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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与俗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苏津渡
胡小菲总看他爸被警察撵着跑,心中确实对这身制服





恶与俗 分卷阅读23
有些发憷,她深呼吸让寒冷的空气麻痹喉咙的颤抖。
“我知道是谁杀的曾天宇。”她刚一开口,就是重头戏。
周老师倒吸口凉气,蔡飞和薛冰却很平静。
“你怎么确定他是被杀的。”薛冰问。
胡小菲说:“我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周五那天,我也在音乐教室,不过没进去,就在周围。有个同学总帮我,也因为我惹了曾天宇,有一次我听见他和其他人议论要放学堵他,之后他们白天一旦神神秘秘地凑到一块儿,我晚上就来看看,发现不对还能报个信。周五我听到他们提了那个同学,我白天提醒了他一声,让他别去乐团了,他没听,而且曾天宇那天情绪不太对,所以我晚上又来看了。
“我担心别的同学议论,每次都是在窗户外面偷偷看一眼。那边有扇色花窗左下角的玻璃换成了普通的,我就从那看。六点半左右,音乐老师就要走了,我怕被发现先她一步出了校门。门口没有别人,我想曾天宇至少没叫人。我本来想再回去看看,但是音乐老师出来时看见我了,我跟她打了个招呼就没再回去。
“我直接回家了,我家离得挺近的。快到家门口的时候,那些……有些人就在楼底下晃悠,他们是找来我爸,也认识我。他们看见我就朝我过来,我只能跑。我本来想去警察局的,但是他们围住了那个方向,我就又跑回了学校,翻墙进来的。”胡小菲说。
“那是些什么人,具体几个?”
“三个人,是我爸的债主。”胡小菲说。
“找你爸要赌债的?”
“差不多。”胡小菲含糊道。
“那些人带着武器了吗?”
“带着了,他们藏在袖子里,我看出来了。两个人带着甩棍,还有一个手一直没从兜里出来,应该是指虎。”胡小菲说。
蔡飞笑了,“你爸借高利贷了?”
胡小菲一愣,细弱蚊蝇地“嗯”了一声。
薛冰点点头,怪不得胡成才不让他们问,是怕胡小菲抖出事来,可借高利贷这事不比他赌牌重,有什么可……
“你爸碰毒品了吗?”薛冰突然问。
这句话问得胡小菲毫无防备,她一愣,深深地低下头,不与他们对视。
“没事,先说你看见的,你爸的问题回来再说。”蔡飞说。
胡小菲听了他的话突然哭了,“我不知,我不知道他吸没吸,真的,我不知道,您先别给他定罪。”
难为蔡飞这个平日叼着烟都能拾匪徒的老油子,让小姑娘哭得手足无措。他明明是试图安抚来着,怎么她还哭了。
薛冰立刻放柔声音,拍拍她的肩膀说:“只有法院能给人定罪,先别担心。外面凉,你哭完脸都红了,班里同学可要笑你了。”
胡小菲很听得进去话,抽泣两声就抹干了眼泪,继续说道:“那三人一直追到学校门口,他们不熟悉,不该直接进来。有一个人胆小,说什么也不进来,还有一个追得不积极,他就想直接找我爸,就一个又高又胖的翻进来了。”
“我先跑进教学楼,然后从操场穿过来,这里林子密,到了晚上什么也看不见,我本来想藏在这等他走的。没、没想到,那个时间这边还有人。”
“是曾天宇吗?还有谁?”
“是他和……江老师。”
“江老师?”薛冰听到了一个陌生的名字。
刘主任给他们解释,这是七班的数学老师,任职两年了等等。
姜准越听越惊讶,没想到他离开后又发生了别的事。从聂诚追上他的速度来看,两人基本上是前后脚离开的音乐教室,后来还有谁去过也说不定。
前提是胡小菲没有撒谎。
可就算撒谎,她也没必要编出又是高利贷,又是追打,还把他爸绕进去了。
如果胡小菲说的是实话,那聂矮子真有可能是无辜的……
“同学,在这干什么呢?”
洪亮的声音突然在背后响起,惊得姜准猛回过头,差点扭了脖子。
林子另一边的三个人也安静下来,唐学海过来查看情况。
“你不是……”
“夏叔叔。”
姜准和身后人异口同声道。
“夏老师你来了,这小子是不是在这偷听了?”蔡飞问。
夏承业一笑,“看着像,他是嫌疑人吗?不是我就先领走了。”
“行,您可得教育教育他。”唐学海说完就走了。
林子那边又传来对话声,音量小了很多,在这已经听不见了。
夏承业拍拍他的肩膀,“几年没见长这么大了。走,跟我见识见识现场。”
他是姜准爸爸的大学同学,都是学医,只不过他学的是法医,毕业后进了公安系统。他前几年还总去姜家做客,后来结婚有了孩子就没时间了。平时都是电话联系,每年大学聚会时见见面,还总托姜父给他们母子带礼物。所以在姜准的印象中,夏承业是个很亲切的长辈。
“我能进去吗?”姜准问。
“进不去,只能在门口看。你爸跟我说你以后也想当外科大夫,怕不怕尸体?”
“刚才看过了。”
“哟,够快。尸体现在已经运走了,我还想再勘察下现场,你在门口等等我。”
“嗯,夏叔叔,我的作业落里面了,能帮我拿来吗?”
“这不一定,也许会被当成证物。我帮你问问。”夏承业说。
这一问让姜准又多了一件烦心事,音乐教室里根本没出现过作业。
“我没乱说。”姜准皱紧眉。
他忽然意识到内心深处对自己牵扯命案的惶恐远多于他以为的,作为过路证人是一回事,牵扯其中又是一回事。他顿时觉得聂诚不必嫌疑反应情况的做法,高风亮节得像是主动送人头。他有点气愤的同时,又有了隐隐的敬意。
夏承业安慰道:“别急,你先回教室找找。”
勘验工作需要静心细心,姜准不敢再打扰,穿着鞋套踮脚往里看,盯了半天也没看出来什么能被称为是线索的东西。
他没等夏承业忙完,午休铃响就走了。
作业本、胡小菲、江老师……这几个词在他脑中打转,连回忆下周五他们是什么状态都做不到。
插着口袋走进教学楼,旁边106教室的门开了,聂诚正跟唐学海道别,转过头就看到了姜准。
姜准对之前的不信任有点羞愧,他朝聂诚点了个头,视线没有接触,提步上楼。
那时怀疑的眼神都聂诚来说无异于当头一棒,他见到姜准也有些不自在,不知道对方现在是否还肯当他是朋友。他默默跟上,没有多说话,走到楼梯转角的时候注意到姜准情绪不对,还是忍不住都问一句:“有什么事吗?”
聂诚主动和他说话了!
姜准绷直了肩膀,意识到这是个破




恶与俗 分卷阅读24
冰的好机会。
“我数学作业落在音乐教室了,但是警察说没有。”姜准说。
聂诚一愣,无形中有人一巴掌拍他脑门似地抬起头,说:“你数学作业在我那。我看见你落下了,就像带回去周一早晨给你,早自习就能补上。后来看到你在窗户那我才出来得这么快,想追上去给你,没想到遇上了小偷把这事忘了。抱歉。”他不好意思地摸摸脖颈。
姜准这才松口气,还好不是诡异事件,作业本也确实不太可能成为凶器什么的。
大石落地,姜准心思又活络起来,他低声说:“我没跟他们说我在窗户那,就说路过。你刚才提了吗?”说完觉得不妥又问:“咱俩这算串供吗?”
聂诚听完有些焦急,“你这么说的?我以为我不说,他们不会找你问话。”
“门卫看见我了。”
“那你该照实说呀。你想想那天音乐教室周围一圈都有雪,你踩了脚印。周六又下了雪,这两天冷始终没化。那些后来的雪没有人踩,干净蓬松,原来的那些脚印就像印在模子上,稍微取证就能知道你在那。”聂诚无奈道。
脚印和雪……姜准完全忽视了这些!
医学知识他可能远超同龄人,可刑侦这块他比聂诚至少差了一个区分局。
有意隐瞒不打自招还严重,这算不算妨碍司法?他记得有一条叫伪证罪……
法与刑就在他身边啊!凶手还没找到,他怎么感觉自己要先进去了?
姜准脸色发白,刚刚平静下来的思绪又乱了。
“不用着急,经常证人顾及自身情况或者紧张恐惧状态下有尽不实的情况。你还是未成年人,他们能理解的,你是等他们发现找你,还是主动坦白?”聂诚说。
“不会……被判刑?”姜准艰难地问。
聂诚笑了,“不会的。”见姜准还在犹豫又补上句,“真的,相信我。”
相信这词像个魔咒,一下戳中姜准的痛处,他立刻调整了心态,什么不安都比不上此刻的剖白重要。
姜准严肃地点点头,说:“我会一直相信你。”
第17章chapter17
chapter17
回到教室,姜准在聂诚座位旁边等他。
聂诚的东西整齐有序,他在书包中略一翻找,就拿出了作业本,交给姜准时一看地下署名就僵住了。
这本是他自己的。
“我可能把你那本交上去了。”聂诚惭愧道。
姜准的作业还没写,他换位思考一下,如果他是数学老师到这么本一字没有还特意交上来的作业,很容易觉得对方是在挑衅。
他数学成绩不错,可“目中无人”的性格在老师中口碑并不好。
“我去拿。”姜准趁其他人都在午休,穿过跨层去了办公楼。
聂诚有难以推卸的责任,自觉主动地跟在后面。
周一下午高中部所有数学和物理老师要去区里教研,办公楼里连着的这两层都是空的,只有江老师因为是七班的科任老师兼副班主任要留下配合调查。聂诚从106出来时,他正在105接受询问。
他们觉得江老师一时半会儿回不来,三步并两步地往办公室跑,刚到楼梯口就听到争吵声。
两人对视一眼都感疑惑,江老师回来了?还有谁在?
强烈的好奇心让他们不假思索放轻脚步,悄悄走到高一组数学办公室门口。
“江老师,你到底跟他们说没说?”
因气愤焦急而变得尖利的声音来自蒋芳芳,她一直在事件之外,这个时候找江新阳不知道是什么事。
她的态度很恶劣,这个问题反复问了很多次,一直没有得到答复。
最神奇的是,身材和脾气能“冒充”体育老师的江新阳竟然一声不吭。
在那一分钟里,姜准和聂诚甚至怀疑蒋芳芳是在打电话。
“这件事跟你没关系,周老师在那,我都看到了,你说了什么她这么生气?她一定在那站了很久,我看见她哭了。她一定知道谁杀了曾天宇,你为什么不让我跟警察说?好,我不说,那你怎么也不说!”蒋芳芳冷笑道,“是不是你喜欢她,就处处都得护着她?”
“蒋芳芳,这里是学校,你是个学生,注意你说话的语气!”江新阳终于开口了。
单方向的怨怼有了回应,蒋芳芳的声音立刻拔高了一个八度,她尖声质问:“我注意?我叫你一声江老师已经够尊重了!你有线索不去反映,还不让我去,你仗着我喜欢你对我提要求,你有没有个老师样子!”
“你再说一遍!”江新阳怒了,他不知摔了水壶还是玻璃相框,稀里哗啦响成一片。
动静再大点,非得引来其他老师不可。
蒋芳芳似乎被吓住了,没有再说话。
江新阳慢慢平静下来,再开口时声音缓和了很多,“蒋芳芳,我希望你不要误会。这件事跟周老师一点关系都没有,我不让你去反映是因为不想让她感到困扰,这件事本来就和她没有关系。她跟警方怎么说是她的事,但我不希望别人把她牵扯其中。”
面对这番狗屁不通的说辞,蒋芳芳竟然没第一时间反驳,大概是一肚子槽不知从何吐起。
江新阳因此有了些信心,他说:“曾天宇的事老师们都很难过,你放心,一定会有个交代的。”
蒋芳芳没有回应,她沉默了会儿,突然问:“曾文俊是曾天宇的小叔吗?”
“问这个干吗?”江新阳明显对这个问题措手不及,声音变得警惕而不自然,表情想必也很难看。
“那天晚上,我听到你们提他了。”蒋芳芳说。
“你听错了。”
“曾天宇天天吹他和你关系好,他小叔是你高中同学吧?怎么周媛也认识?”
“都说了,你听错了。”江新阳嗓子发紧音发颤。
“周媛原来也是这的?她不该比你小两届吗?”
“告诉你听错了!我不认识什么曾天宇曾文俊,你出去!出去!”心情大起大落的江新阳突然失控,朝蒋芳芳咆哮道。
江新阳是心理素质困难户,他的情绪起伏在意料之中,可即使有了心理准备,他发起火来的气势依旧令人侧目。
二十七八岁了还是这个脾气,少年时恐怕更难以想象。
蒋芳芳第一时间就逃了,姜准和聂诚也随着吼声响起顺着楼梯往上跑,刚好和她错开。
数学作业姜准是不惦记了,估计江新阳连翻的心情都没有。
午休还没结束,班里大部分人都在午睡。
外面太冷,姜准跟聂诚就在教学楼里找了个人迹罕至的地方呆会儿,等打铃再进班。
走廊两边有半米高的台子,姜准坐下伸长腿,似自言自语又像发问说:“看不出,蒋芳芳是真相爱好者。




恶与俗 分卷阅读25

他对这个女生最深的印象就是刚开学时传胡小菲是送子观音,没有这个头,也引不出后面的许多谣言。
聂诚在他旁边坐下,若有所思地说:“不排除这个可能。蒋芳芳没传过别人的谣言,她说胡小菲的那些事都会反复向她初中同学求证,说明她有底线。不过我觉得这次她特别积极,就因为里面牵扯到了周老师?她这个态度比较像……看热闹不嫌事大。”
姜准笑一声,把胡小菲反映的情况跟他说了,两人满脑子都在琢磨案情。
起初姜准以为这件事只涉及聂诚,目击证人只有他一个。但各种信息汇总后,至少还牵扯了胡小菲、江新阳、蒋芳芳、周媛,还有追胡小菲进了学校的校外人员。
他们先后出现在案发现场,还是都在那?
为什么每个人都只提到了一部分人?
不对,胡小菲的话他没听完,江新阳的事也只是从蒋芳芳的只言片语中推测出来的。
“下午第一节课再去趟106。”聂诚说。
“你要把这些事告诉他们?”姜准斜他一眼。
“适当提一提,他们不见得不知道。我陪你去说你的事。”聂诚望着他。
姜准登时不自在起来,隐隐有些烦躁,他语速变得又快又冷:“我还没想好。”
“不用特意想。”
“那你要我怎么说,”姜准的语气透着莫名的怒意,他压低声音吼道,“说你差点被他扒了裤子□□?”
聂诚震惊地望着他,一点点红了脸。
“你听到了?”
何止,姜准亲眼看着曾天宇扯他的校服裤子!
此时的愤怒远比那时更汹涌,如果不是曾天宇已经遭遇不幸,他很难保证不成为下一个行为人。
但是在那个时候,他反而逃了……
“对不起。”姜准突然转了态度,闷声说。
聂诚慢慢地摇了摇头,“你没必要道歉,不是你的错。曾天宇没有那么坏,他也就嘴上说说,象征性地动动手。他没那个胆子,我也不会允许他有。”
很少听聂诚说这样的话,姜准从郁闷里抬头看了他一眼。
聂诚的情绪恢复得很快,他微笑道:“我会些格斗术,他不是我的对手。”
姜准望着他,心说你可太谦虚了,就那一排奖杯,我都不敢瞎想什么。
思想虽然无罪,但可能挨打。
姜准叹口气,艰难地说:“我是为我的行为道歉,我本来想去制止他,但是回过神来,就已经……在校外了。我可能是太震惊了……”听到他问你喜不喜欢我,姜准默默吞下后半句。
就算现在回忆起来,他自己也说不好那时是个什么心态。
“对不起。”姜准再一次道。
易位而处,聂诚遇到这种情况绝对不会不管不顾。
很多事情一旦开始逃避,就会习惯逃避,有第一次就会第二次、第三次。即使心中再三勉励,身体也开始记得那些伤痛和不愉快。
当逃兵,永远都是件耻辱的事。
而敢于承认不足和耻辱,同样需要勇气,这是摆脱逃避和自我欺骗的开始。
聂诚有点失望,也惊讶于姜准的坦白。他对姜准有信心,从他肯站出来帮胡小菲,聂诚就觉得他很善良。物极必反,姜准这种看上去独善其身的人,关键时刻也许比谁都有责任感。
“没关系。”聂诚说。
他轻易地原谅了姜准,原谅了他放任自己在危险之中的可能性。
姜准忽然想起昨天聂诚伸手来摸他额头的情形,心中鼓胀的悸动让他的呼吸稍显急促,陌生的信赖感给了他从未有过的安心。
开学第一天就考虑毕业和分别的他,第一次有了抓住不放手的冲动。
他想一直和聂诚做好兄弟他那时还以为是好兄弟。
昨天还能轻易脱口的谢谢,现在就觉得生分。
他静静地看着他,把他看得有点莫名也没动。
心理素质强大如聂诚竟然主动避开视线,不自然地摸了摸鼻子。
走廊另一边传来的嘈杂声越来越近,刚刚开始接触的暧昧电波啪地一下炸直,两人都扭开头酝酿直男气息。
两个保洁阿姨拎着墩布桶边聊边走,隔着一道门还没注意到这边的两个学生。
“这回行了,谁打扫音乐教室肯定加钱。”
“可不,离教学楼那么远,还那么晦气。”
“你真说对了,音乐教室风水不好,你来得晚不知道。”
“怎么了?”
“十年前音乐教室就死过人,是个高三的姑娘。你说凶不凶?”
“啊?我本地人都没听说过。”
“那也是大冬天,正赶年关,电视台不报,谁没事嚼晦气事。”
“靠谱吗?老孟说的?他倒是咱们里面干的时间最长的,有五年了吧。”
“不止,得有七八年了。不过老孟那嘴跟蚌似的,问不出话。我是从之前管一楼的魏姐那听的。”
“哦哦,魏姐去年不干了吧,这干得好好的怎么走了?”
“人家回家带孙女,她再有两个月也退休了。”
“唉咱什么时候能熬到退呀?”
“也快,你看这十年不就一眨眼的功夫吗?”
第18章chapter18
两位保洁阿姨推开门,安静地从两人面前走过。
然而此时的沉默已经无济于事,他们听到了这段八卦中最不该在学生中传播的部分。
十年前,学校死了一个高三女学生,就在音乐教室。
姜准和聂诚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图书馆。”
网络尚未普及的年代交换信息极为不便,更何况是十年前的事。
像涉及未成年人、高三、学校,这种自带热点的事件就算电视台压下来,报纸也不会放过这样的大新闻。
市图书馆有当地报纸的合订资料,有大概时间很容易找到。
没等他们放学后去翻资料,下午第二节课刚上还没十分钟,高二七班就炸了锅。
曾天宇的父母来了。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他家不例外。
曾天宇小升初时父母离异,前脚办完离婚手续,后脚小三就上位了。
后妈二十七,只比他大十一岁,自己都还没长大。她怕疼,一直不想要孩子。他跟后妈关系不好,窝里反的脾气谁也拦不住,他爸没有别的选择,只能在两人之间受夹板气。
斗了三年,曾天宇长大了,后妈也学乖了,不再跟他争锋相对,怂恿他爸开拓外地生意,然后她跟着全国各地跑,把他自己留在家里。
眼不见心不烦,他爸终于从左右为难中解脱出来,越来越热衷于出差,有时隔三五天才给他打个电话。
“男孩大了就要独立,你看人家美国的教育,十八岁以后赶出家




恶与俗 分卷阅读26
门,和父母明算账。”后妈不止一次在他爸耳边吹风。
没想到这次的分别成了永别。
下午现场清理完了,他爸妈还不知道遗体已经运走,出了火车站直奔学校。
他爸沉着脸,嘴唇一直抖,后妈倒是哭了个惊天动地。
他爸执意要看现场,后妈不想跟去,拉着他让他别冲动。
这一层有五个班,其它四个都关紧了门,却依旧挡不住外面的鬼哭狼嚎,七班更是连课都上不下去了。
姜准望着身旁的空座位,想起跟曾天宇说过的第一句话竟然是“滚”,心里发堵。
他再讨厌一个人,也永远不想看到这样的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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