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柳(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木百
却也未想着要推开。
可等了许久,沈涟的唇舌却没靠近,只是伸手解开了他刚刚束好的发,又往他脸上带上了一张半遮的面具。
“唔,是个美人。”
柳雁卿再去望他,见他脸上也挂上了一张冷面罗刹,黑底的面具上青面獠牙,倒是有几分骇人。
“今天是‘接春’,我本想带着这个去吓唬你一下,就见你被人发难。”
“想来,金老爷若是知道了你在青楼里的情状,只怕就不止是口上两句了,嗯?”
柳雁卿怎会听不出他话里的暧昧之意,当下迈开步子,与大流氓拉开了距离。
“接春”乃是此地独有的风俗,这一日正是寒冬过去春意最浓之时,人们带着各色的面具,神人妖魔无奇不有,在城中举行盛大的集会。
京城内最大的戏台此时灯火通明,正在上演着名角的唱段,台下人声鼎沸,叫好声、鼓掌声、玩笑声绵延不绝。
在角落处,只见一蓝衣公子戴着黑面阎罗的面具,坐在椅上,怀中搂着一个白衣人,长发披散,面具是杏眼吊眉的半张美人,被抱坐在膝上。
外人看了,只觉是一对年轻情侣如胶似漆,却不知内里情状。
“啊……轻些……”声音压得极低,柳雁卿被沈涟一个猛烈的撞击激得一颤,双手紧紧抓住他背后的衣服,纾解无发承受的快感。
下`体传来阵阵隐秘的水声和肉`体擦撞的声响,被四周鼎沸的人声盖过。尽管他们所在的这处人不算很多,柳雁卿却依然不敢发出任何声音,生怕被人看出了端倪。
“咬的好紧,果然是喜欢被人看着吗,浪货。”沈涟动作不停,手指却悄然伸向两人交`合的那处,拉扯已经被粗壮的肉`棒撑的极薄的穴`口,瞬间被穴里被塞住不得而出的淫`水沾了满手。
“嗯嗯嗯……唔……”
柳雁卿被这一阵突如其来的刺激弄的浑身发软,后`穴一阵酥麻软胀,玉茎却被衣带束缚着不得发泄,呻吟已到嘴边,却被沈涟喂进去什么东西。
居然是刚刚的糖皮点心。
香甜的味道在嘴里炸开,可下`体时浅时深的撞击令他根本无法好好咀嚼,不久,沈涟微微将阎罗面具掀开一半,深吻进去。
唇舌不断搅动,小小的点心被两人分而食之,沈涟凶猛的舌又侵入他的口腔,舔过上颚牙齿,色`情的不断伸缩顶撞,配合着身下的动作更加猛烈的进攻。
从怡香楼出来,沈涟拉着他在热闹的集市上四处赏玩,他平日公务繁忙,没什么时间玩乐,倒也看了不少新鲜,虽说被身边人不断调戏,心中却是欢喜的。
看了市集,又拉着去看戏。
可两人凑在一处,不做些什么也是不可能的,一来二去变成了现在这幅光景,又说他上午射了太多次,拿衣带束着勃`起的玉茎,不肯轻易让他解脱。
感觉到身下的巨物动的缓慢下来,抵在他的深处,细细研磨着。快感如水一般自下涌上全身,连指尖都是微微酥麻的。
柳雁卿似乎颇为受用于这番温柔的动作,头软软垂在沈涟肩上,嘴中不断呼出如猫叫般细腻的呻吟。
“嗯……喜欢我这样吗?”沈涟气息亦是不稳,却在身上人迎合抬腰时又一次深深插入。
“啊嗯……”
这一记又深又狠,柳雁卿吃不住,后`穴一阵紧缩,竟是前端没有射出的情况下到了高`潮。
此刻台上唱段亦是到了高`潮部分,人们站立喝,吓得他浑身颤抖着不断缩紧后`穴。
沈涟被他夹的舒爽,抵着穴儿深处射了出来,同时伸手解开了柳雁卿前段的束缚。
柳雁卿无声的流着泪射了出来,沈涟却还不放过的用力揉`捏他的两颗卵蛋,逼得他射尽最后一丝透明液体……
大戏落幕,阵阵烟花升空,将夜晚照亮的如同白昼。众人兴奋的望向烟花的方向,柳雁卿却借着微弱的光,透过面具的边缘看那人英俊的侧脸。
一时觉得,这六年的苦涩,似乎也并不是没有报偿。
第四章
沈涟沈子延其人,在江湖之中,也是颇有一点意思。
起于微寒之中,少时流浪江湖,被一隐居的世外高人发现带走,将毕生武艺尽数传授给他。
十八岁再出江湖,一举成名,风度翩翩的俊帅公子在武林大会上踏水而来,一路战遍各大英雄。却谢绝了武林盟主之位,只做江湖闲散游侠,一时之间声望达到了极点。
所以柳雁卿总想,如果当年在毒门遇到的人不是他,那么他们二人的人生也许一辈子都不会有任何交集。
以他的性子,必然不会主动开口对旁人讲出这一番祸事,亦不会允许自己陷于情`欲之中,如同妓院中最下贱淫`荡的小倌一般,扭腰摆臀迎合各式男人的进入,若干年后抱着残破的身体静静死去。
必然是在受辱之日,便了结了自己。
却偏偏那人将他救起,强硬的插手了他的生活,将他从无边的自我厌弃中拽回,在他耳边一遍遍唤“阿卿阿卿……”
这些年来,沈涟纵使喜爱调弄他,在欢爱中摆弄出各种姿势逼得他羞愤恼怒一塌糊涂,却从未因着这难以启齿的蛊毒看轻嘲笑于他。
他有他的职责,沈涟有沈涟的江湖。下了床,两方天地,他走不入,沈涟也进不来。
柳雁卿无法定义二人的关系。若是挚友,他们早已大大的过界;若是炮友各取所需,沈涟分分钟便可有更多新人;若是情人……
床第之间的事,哪里能言真心呢?
夜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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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水,柳雁卿今日当值。他坐在大理寺的值房内,反复审查着下面各部送上的案卷。
四周静悄悄的,唯有侍卫四处巡夜轻微的脚步,和风穿过树叶稀稀落落的声响。
一摞薄纸被穿堂风吹散在地,柳雁卿揉了揉因长时间集中注意而紧皱着的眉心,走过去弯腰欲拾,突然眼前一片漆黑
是桌上的烛火灭了。
黑暗里柳雁卿摸索着扶着桌子,一阵似有若无的桃花香气在他的鼻尖晃来晃去,有什么软滑细腻的东西顺着脸颊滑动到下巴,暧昧的绕着圈。
他顿知来人是谁,双手抓紧背后的桌板。
“是什么?”
“是桃花,我来时路过郊外桃花坞,夜里正开出第一枝花,想着摘一枝给你看。”
沈涟背对着窗户,月光透进来打在他的身上,带着斑驳的光影,轮廓温柔。
柳雁卿看着眼前人,一时间竟是什么也说不出,花瓣扫过他的嘴唇,他轻轻张合,咬下一片,含住。
“花开的甚好,只是,北边的花儿终究是不如江南的花香。”
沈涟意有所指的俯身去寻他的唇,却被他偏头躲开。
“不要在这里。”
却被咬住耳根轻轻舔舐,激起柳雁卿身上阵阵酥麻。
半晌才听沈涟道:
“又不是没有过,怕什么。”
作乱的唇顺着耳朵向下,一路寻到脖颈处,将扣到最上面一颗的扣子咬开,又继续往下,一点点弄乱他的衣襟……
柳雁卿伸手欲推开他,手到胸前却被他拉着,环到腰间。
“别闹了,这是官府。”
“有一阵子没见过你穿官服的模样了。唔……这衣服真是紧。”
前襟尽数散开,朱红绣着飞禽的纹样,本是再正经不过的官服,此时却带着说不出的暧昧意味,衬的柳雁卿的肤色格外白`皙。
柳雁卿双手更紧的抓住沈涟腰两侧的衣服,铺天盖地的情`色气息令他喘息加快,乳尖在白色的亵衣下透出两点粉红。
柔软细腻的花瓣再度贴上来,隔着亵衣左右扫弄着柳雁卿的胸口,在乳尖处打着圈戳动。
“呃啊……”忍不住喘息,他的胸口随着沈涟的动作上下起伏。
沈涟灵活的舌头先是浅浅舔弄着左胸的一点,敏感的乳`头瞬间挺立,任人亵玩。牙齿咬住细细摇动,时重时轻,酥麻的快感瞬间从那处绵延向下,柳雁卿感到后`穴不由自主的酥麻酸软,前端更是迅速膨胀起来。
“啊……”不自觉的逸出呻吟,又怕引起太大的动静,柳雁卿牢牢咬住下唇。
“别咬。”唇内被塞入两根手指搅动着,胸前沈涟的唇舌却一点加剧了攻势,牙齿拉扯着乳尖变长又弹回,逼得他不断挺起胸口,仿佛将乳尖送到他嘴边一般不知羞耻的扭动着。
沈涟长时间宠爱着他的左乳,右边空虚失落的感觉令他微微侧身,却令挺立的乳珠擦过未撩开的粗糙亵衣,又是一阵酥麻难耐,他挨过这一阵,空虚感却越发强烈。
望着怀里不断扭动的人,沈涟当然知道他所求为何,却无动于衷的依旧轻咬着左乳的乳晕,平日里颜色浅淡的乳尖都转为了滴血似的红,高高肿起,再经不起任何刺激,稍稍一碰就是蚀骨的麻痒。
“唔……啊啊……”
“看你这里肿的这么高,颜色比花都艳,真是不知羞啊。”
“那边也想要吗?”
沈涟说话时阵阵温暖的气息尽数喷在柳雁卿的乳尖,令他再也受不住的求道:
“右边啊……啊啊,也……也要,啊啊啊啊!”
话音未落,右乳便被什么坚硬的东西狠狠的上下戳弄着,粗暴的快感瞬间袭遍全身,柳雁卿只觉后`穴紧密的缩喷出大股汁液,竟是凭着被玩弄乳尖就小小的去了一次。
昏沉许久,才想到仍在不断戳弄着右乳的是那桃花的花枝。
沈涟似乎找到了调弄他的好工具一般,将那花儿拿在手中,一点点向下扫去……
亵衣亵裤早被除去,柳雁卿此刻光裸着身子被朱红的官服包裹着,全身酸软几乎站不住,半靠在书桌边,被沈涟紧紧圈着,嘴中不时发出压抑的呻吟声。
“啊啊……不要,那里……”花瓣在他的下腹打着旋,偶尔扫到高高挺起的玉茎,便引起一阵颤栗。
沈涟干脆抱起他,在宽大的书桌上扫去一摞书籍,将人放了上去。
“不行……不要弄乱……都是公文,嗯啊……”
后背触到坚硬的桌板,凉意顿生,激得人不住向上躲去。沈涟拾起刚刚滚落在地的朱红官袍,铺在下面,重又将赤`裸的人放了上去。
霎时,烛火被重新点燃。
沈涟眼神赤`裸,手上的动作却全部停了下来。看着身下的人因为空虚而躺在平日里严肃办公的地方不住扭动,双`乳红肿不堪,下`体早已湿润的不成样子,浑身泛起淡淡的粉红,平日总是淡漠而无表情地脸上红的似要滴血,嘴中不断吐出诱人的喘息,俨然是一副被欺负过头的模样。
“还没有怎么弄你,就变成这个样子了,可还行?”
明明没有什么过分的词句,却字字钻进柳雁卿的心里,酥酥麻麻的令他的羞耻感愈发加重。忽然,他感到什么温暖湿滑的东西沿着小腹向下舔吻,下`体瞬间酸软,不自觉的挺动着腰身配合着身上人花样百出的调教。
“唔啊啊啊……嗯啊……不要,不要沈涟,别舔……啊啊啊!”再也忍不住口中的呻吟,柳雁卿咬着身下的袍子含混不清的低声求着,孤独的挺立许久的玉茎被含进温暖的口腔中,灵活的舌头上下舔动着,顶端的马眼被牙齿轻咬,磨人的巨大快意一阵阵席卷过全身,他别无选择只能大张着双腿任沈涟手脚并用的折磨着他的下`体,后`穴不自觉地流出大量汁水,顺着腿蜿蜒向下……
这情浓之时,外面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大概是值夜的侍卫见大人房中灯亮又起,怕是有什么指示。几步便走到门口轻声询问:“大人有什么吩咐?”
柳雁卿被惊到,怕被外人看到的巨大恐惧笼罩下来,他拼命挣扎颤抖,却被沈涟嘴中狠戾的一吸,一下子到了极点……
“唔嗯……”大股白液一抖一抖的泄出来,柳雁卿惊魂未定,身上却索然无力,瘫倒在书桌上揪着身下的衣服不住喘息。
半晌才从情`欲中醒来,带着还有些发颤的声音强装镇定大声道:
“没什么,你退下吧。”
第五章
正是四月里,夜里风凉,大理寺内巡职的侍卫们偷个闲,躲在门前的岗哨处喝酒解乏。
“怎么样小五,大人有什么吩咐?”
“没事儿,是我们多虑了。”
刚进门的小侍卫放下腰间的佩刀,猛灌一口烈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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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说是多此一举,这柳大人,平日里就爱摆一幅清高的模样,多少人巴巴的凑上去都是碰个冷脸。”
“唉……还是年纪小。”一个年长的侍卫开了口,“我当差这些年了,也伺候过不少的大人,凡年少气盛者,总是过刚易折,吃点亏,慢慢就熬出来了。”
“柳少卿品行端正,秉公办案,只是处事上,还是欠了点圆滑。”
“可不是,就说上回金老爷那事儿,那是上下都打点的好好的,这柳大人到了那里,二话不说就把人逮了打了。”小侍卫有点激动:“往小了说,也就得罪了一商贾,倒也没什么,可往大了说,那就是咱们大理寺不给京畿衙门面子,都是同僚,人家指不定背后怎么骂呢!”
“行了,就你懂的多!”老侍卫一巴掌打在那小侍卫头上,“上头的事儿,哪里轮得到我们来管。多说多错。”
小侍卫被打的悻悻,没再开口。
然则此时的柳大人,却是没空知晓这群小兵是在如何编排他的。
大理寺后院的值房里,平日乃是为一人所备用的硬板床铺,此时交叠着两个亲昵的身影。
烛火摇曳不止,伴着压抑过后仍依稀可闻的喘息呻吟声,淫靡的气息充斥在窄小的床榻之间。
柳雁卿上身挺直,双腿却大张着岔开分跪在两侧,屁股高高抬起,穴`口离粗壮肉`棒不过寸余,小嘴开开合合,正一颤一颤的向下吃进去。
漫长的前戏令他后`穴早已湿透,汁液一股股涌出,将两人下`体都弄得滑腻湿漉,连下腹胸口都沾上了不知何时溢出的淫液。
“嗯啊……”无论被进入过多少次,那肉`棒的粗大依旧令他在初始无法承受,只微微进个头,后`穴即被撑开的极大,令人心惊的撕裂感令他不敢再下沉,可后`穴内部却泛起阵阵空虚……
“吃下去啊阿卿……”沈涟看着身上不断扭动迟疑的人,带着诱哄的声音道:“嘶……穴`口咬的真紧,里面一定也很饿吧。”
“啊啊……啊……嗯……”柳雁卿慢慢沉下腰来,一点点让肉`棒进入。由于进的缓慢,那肉`棒的脉络被敏感的后`穴清楚的感知,紧密的填满不露一丝缝隙,已到了极深处,可还剩小半根留在外面。
“进……进不去了……啊!”双腿一软,他不由自主的深深跌坐下去,后`穴深处被猛地捅开,嫩肉被刺激的无法闭合只能无助的咬着粗大的肉`棒缩紧合。柳雁卿被这一下弄得连呻吟都变了调。巨大的刺激令他上身支撑不住的向下倒去。
沈涟双手握住他的腰身,不让他倒下。骑乘的体位让两人的结合处紧密相连,穴`口被大大撑开坐到最底,稍有晃动便会擦过粗粝的毛发,让身上人不自觉的绞的更紧。下`体被重重嫩肉挤压,阵阵令人头皮发麻的快意让沈涟也耐不住的红了眼睛,下`身用力向上挺动两下,换来身上人承受不住的低吟。
“自己动……对……抬腰……坐下来……嗯……”
“啊啊啊啊……要坏了……不……啊啊啊……”柳雁卿早已不知今夕何夕,只感受到自己的一切意识都已紧紧系于身下强硬的占有着自己的粗长,只知道随着那人的话语不断扭腰款摆,做出清醒时无法想象的放`荡动作……
沈涟享受着身上人的动作,有时趁他艰难的坐下时猛然上顶,猝不及防的令他一阵喘息颤抖;又长时间的静止不动,只用火热的言语支配着他的动作。柳雁卿被他弄得狼狈不堪,前面早已不知在无人爱`抚地情况下出了几回,随着胡乱摇晃的身体四处溅射出来。
“啊!”又是一次出其不意的深顶,肉`棒的顶端抵着他的敏感点重重撞过去,操的他受不住的被逼出眼泪,又一次被弄到高`潮,后`穴疯狂的缩起来……绞得沈涟一阵头皮发麻,再也耐不住的将身下人一把推倒按在床上,将肉`棒抽出的只剩龟`头在内,又在柳雁卿喘息未定时重重到了最里面。
“不要了……不要,啊!受不了了啊啊啊啊!”高`潮中被狠狠的干,柳雁卿双腿胡乱的挣动着,脚背死死的弓起,又被猛地推起将双腿大张推高折叠在胸前,被迫着用双手揽紧,承受着沈涟一波又一波凶猛的进犯。玉茎早已干涩酸软的什么也射不出,萎靡的缩着,泛着红色被汁水浸透。柳雁卿就在这仿佛永无止境的快感侵略中不停地哭着求着,却不知淫靡的呻吟却似催情灵药一般令身上人的动作愈发凶狠……
“骚`货,真想就这样死你!”沈涟双手捧住柳雁卿的臀,让后`穴更好的接受他猛烈的进出,又猛烈地抽`插百下后,终于在穴肉纠缠的嚼咬之下,抵着深处射了出来……
“唔嗯……”柳雁卿已经被折腾的魂飞魄散,下`身被股股喷射的白灼烫的不停颤抖,嘴上却只能断断续续溢出不成调的呻吟……
“别动,我帮你擦擦。”
沈涟扶起柳雁卿的上半身,用沾了温水的湿布轻轻擦掉身上的各种痕迹,手下用了三分内力,让刚刚力竭的人体内感到些许暖意。
难得有一次情事结束柳雁卿还保持着清醒,在身上四处游走的双手不带情`欲挑`逗,却依然令他心旌摇曳。室内归于安静,暧昧的氛围久久不散,柳雁卿坐立难安,只好操着低哑的声音先开了口。
“子延,最近在做什么呢?”
“无他,都是些江湖上闲散的琐事。”沈涟笑着打趣:“哪里像柳大人,公事繁忙,深夜还要我到官家来寻人。”
布巾轻柔的划过下腹,敏感的躯体泛起阵阵颤栗……柳雁卿拉回神志,心底却泛起一阵厌恶:“这么多年……这毒,拖累的你和我都不得安生。”
“前几日族中又来信,爷爷和叔父催我成婚,还一口气寄来了五六个江南名媛的画像。说来我父母早亡,他们也不好逼我……于此事上,我推拒了多年,近些年却越发不好与他们交待。可我这幅破烂身子,又如何敢耽搁良家闺秀呢……”
柳雁卿身体的难言之隐,普天之下便只有眼前人能与他分担。不知为何,他不住般的将烦恼尽数吐露,而不知不觉的讲到婚事,却也存了一分不可言说的试探的心思……
期待他……能有怎样的回应呢?
世间之苦,他已略尝一二,能比毒药还伤人的,唯有一个情字。
他与他做惯了快乐事,却仍不能……不敢妄称有情人。
沈涟只是静静的听着,不发一言。
半晌才道:“若有一日阿卿成婚,在下自然会奉上一份最丰厚的贺礼。”
烛火摇曳着燃尽最后一点光亮,缓缓熄灭,室内归于一片黑暗。
“好了,都怪我扯那么远。”柳雁卿合上衣物,斜靠在床头,在黑暗中压下万般心思,却也不欲就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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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去:“子延还是与我讲讲近来江湖上有哪些趣事吧。”
“这么晚了,你早些休息。”沈涟拾完书桌上的狼藉,走到床边坐下,望着柳雁卿道:“有件事我要提醒你,文越。”
文越是柳雁卿的字,据说是在小时候,祖父觉得“柳”姓太婀娜,便起了“文越”做字,压一压妩媚之气。沈涟常嫌弃这字古板无趣,也不怎么爱唤。
今天却极为正式的以“文越”相称。
“上次那个金守财金老爷,近日在市肆之间大肆宣扬你的不是,他那个儿子也在暗中集结了一帮富商子弟,不知要做些什么。”他伸手摸向柳雁卿的脖颈,从中摸出一条红色的绳子,坠着一个小巧的金哨子:“这个果然还在。万一有事,记得我当初给你说的,吹响它,方圆十公里内,自有信鸽向我告知你的处境与去向,我当竭力护你周全。”
为何要如此护我?
是因为仍在承着当年的情,还是为了别的什么……
柳雁卿还想说些什么,身体上的疲累却令他支撑不住的慢慢睡了过去……
沈涟看着眼前人呼吸渐渐绵长,脸上放松的神情瞬间紧绷起来,转身离去。
“阿卿,若是想向正常人一般成婚生子,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如叹息般的话语散在空气中,随风远去。
第六章
六年前
“喂!那个新来的刘十三,会不会干活,劈柴哪有横着劈的!”一道鞭子毫不留情的甩在正在弓背砍柴的瘦弱少年手上,面目凶恶的老管家狠狠道:“廖家养你们不是吃闲饭的,再笨手笨脚的趁早滚出去!”
少年沉默不语,生受了那一鞭子,继续默默劈着柴火。不一会儿,与他同屋的新进奴仆沈七笑嘻嘻的凑了过来。
这沈七面目极为丑陋,右脸上长了一颗大大的黑痣,脖子上还有着许多骇人的伤疤,若不是管家看重他挑人时一人便抬起两桶水的怪力,是万万不会选进来的。
“我说小十三,你看你劲儿那么小,不如我们换换,我来劈柴,你去屋里帮我烧火,可好?”
刘十三低头沉思,仍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模样,半晌点点头,抱着劈好的柴火进屋去了……
“可真是怪人。”
沈七摇摇头,嘴里还哼着不成调的曲子,手下用了一成功力,三下五除二便将柴火劈好。正想偷个懒,却见十三又默默从屋里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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