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仆人的女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Anodyne
谁也没有说话,只有敲打键盘的声音绵延不绝。
只要半米的距离,安礼笛就能触碰到她。
但一切都还不是时候,安礼笛柔柔地闭上眼,仿佛还能感受到台灯的微弱光芒,宁扬叶身上的味道很香,如果她是个omega,一定是用淡雅的鲜花调制再掺杂古韵的木质香混合了信息素。鼠标键盘的声音一直不停,真的很烦,不过也真的让人习惯喜欢,像某种外在的安全感。
她又睁开眼,看着宁扬叶的背影。就像她们已经在一起,生活了很久。





仆人的女儿 本能(四)
“李总监,近两个月的销售状况是怎么回事,按理说我们氟洛斯的销量一直位居全国第一,怎么还会出现库存积压销量明显下滑的事?”
安奕揉着眉心指着投影仪上的表格质问着,自从父亲做了甩手掌柜,各种大事小事让她忙得近乎喘不过气。
李总监战战兢兢站起身道:“您知道,不久前药监局的人来检查,设备组被指出了些不规范的问题,导致我司名声也受到了些影响,从而”
“说起这件事,孟总监你准备一下啊,下个就是你的问题了。”安奕对李总监这种甩锅行为有些不耐烦道:“这根本不是问题本源,之前氟洛斯的生产,在全国来说我们是没几家竞品的,甚至打开天窗说亮话,我们近乎垄断了它的生产,整个公司基本就靠它吃红利。现在需求下降,市场部总监?”
安奕夹着钢笔在桌上不轻不重地点了点,望着市场部总监道:“何总监,市场调研的结果出来了吗?”
何总监忙不迭地站起来点点头,抹了抹额头的汗说:“近期我们调研发现,位于d市的precisecare公司上市了一款氟洛斯胶囊,其中主要成分、作用机制等与我司的产品差别不大,对比起来他们在价格上更有优势,不过据我猜测只是因为他们成本、品质较低但卖的便宜所以才获取了小部分客源,时间总会证明我司的产品才是最可靠的。”
安奕听着他在那自吹自擂,有些无语扶着额,“问题出现了要去解决,别想着等时间了,等着等着楼都塌了还在那做白日梦。行了,今天时间拖太久了,先散会吧。”
孟总监一听散会心都快激动得飞出去,却还装模作样慢慢拾着文件。
“孟总监,别忘了,下午会议继续。”安奕借着钢笔抵着下颌浅笑着。
“明白!”
见人一溜烟的跑了,安奕把助理叫来,让她把打印的precisecare的详细资料拿了过来。
“还有,我那个不省心的妹妹今天有没有打电话过来?”
助理站在一旁低着头道:“今天还没到她的信息。”
安奕短叹了一声,不顾姿态地疲惫趴在桌上,呢喃般道:“简直造孽。”
到了十月北方已渐萧条,安礼笛眼看快到点了,背靠在门后聚会神地等待。终于,五分钟后她听到隔壁传来的关门声,连忙打开了门,不想室外的温度让她一下子打了颤,朝空中哈了口气,她慢慢调整好了微笑。
“咚咚咚、咚咚咚。”
宁扬叶刚褪下风衣,时间已经九点了,不知是什么人在敲门。她下意识有些紧张,朝猫眼仔细地瞧。
只见安礼笛单薄地站在门外笑得殷勤。
宁扬叶有点儿气恼地开了门道:“不是昨天就搬走了吗?”
“先别急,宁扬叶,从今天开始、不,是昨天开始,我就是你的新邻居了,锵锵锵,看我带了什么。”安礼笛举起手中的包装袋,“烤了曲奇,有些多了,作为邻居送给你了。”
“我没发现你做事效率这么高?在我这住了叁天就联系物业租到隔壁去了,你要是回家的效率也能这么高多好。”
“那还不是你一直冷冰冰地赶我走。”安礼笛小声地嘀咕着,“所以没办法你能请我进去坐坐吧,冷死了。”
宁扬叶深吸一口气,无奈地拉开了门疲倦地转了身去。
等宁扬叶洗完澡出来,屋子里到处弥漫着一股芬芳,她有些头疼,不知道安礼笛又在捣鼓什么。她朝厨房走去,只见台面上摆了一瓶红酒,汤锅里散发出各种香料与水果混合的味道。安礼笛见她来了立马弯着腰道:“我想煮点热红酒!但物业说灶具坏了还没来得及修,所以非常抱歉、并且谢谢!”
“什么话都让你说了诶。”宁扬叶抱着手,思忖着要不要把话再说明白一点。安礼笛侧身朝着她,拿发圈随意扎好头发,几缕发丝柔顺垂在耳边,给她添了些婉约的气质,熬出的糖浆已开始翻滚,她把红酒全数倒进汤锅,静静等待着沸腾的临界点。
安礼笛再次回头的时候,宁扬叶已经不在门口了。她心里长吁一口气,感叹着第二步,成功!
“宁扬叶,要不要拿你的马克杯来,这么多我也喝不完,浪了挺可惜的。”
宁扬叶正起草着项目企划,她后悔没把人拒之门外了:“能不能少烦我了,这究竟我究竟”
安礼笛倚在门前说:“工作的时候也可以一边喝点东西稍微放松一下,这样说不定效率更高。”她看着宁扬叶轻皱的眉头,感觉有些丧气了。
“我们这样的相处模式真的好吗?”
宁扬叶坐在靠椅上,平静朝安礼笛问着。
“大前天,你为我准备了晚饭,但我从不在家吃正餐;前天,你在我公司楼下晃了半个小时,但我不需要人来接我下班。除了自我感动,你做这些,对我来说改变不了什么。”宁扬叶顿了顿,看着安礼笛抱着肩低着头,狠心道:“光是抑制着把六年前的受的屈辱迁怒于你们一家,迁怒于你,就已经让我心力交瘁。即便错的并不是你,但我就是这么狭隘,所以,别再”
“今天是我的生日。”
安礼笛抬起头,打断了宁扬叶剩下的话,眼神无助又带些哀求,水光盈盈地望着她。
“你还记得吗?”安礼笛一步一步靠近她,噙着泪的眼低垂着,不想总是这么软弱。
她抬起一条腿,膝盖挤进了空隙,贴着宁扬叶的右腿低声说:“我知道,你从来没喜欢过我。”
宁扬叶被迫并拢了双腿,安礼笛的另一条腿挤进来,整个人大岔开腿伏在宁扬叶面前,彼此的气息缓缓交织。
“我知道,你足够心软,所以愿意,不喜欢我也陪我玩情情爱爱的游戏。”
安礼笛一边消沉说着,想要去舔宁扬叶的耳朵,却被她撇头躲开了。
安礼笛追着不依不饶,宁扬叶咽了口气道:“我只是想让你经历被伤害的痛苦而已。”
耳垂被湿润的舌头细腻地舔着,宁扬叶的耳根红透了。她被安礼笛圈在怀里,喘息加快了露出的锁骨随着一起一伏。
“伤害?你要是能痛快地伤害我就好了,你最擅长的不是冷战么?若即若离忽冷忽热。”安礼笛的手有些冰冷,她报复般伸进了宁扬叶的衣摆之中。
“嘶。”宁扬叶被冰得叫出了声,安礼笛心里又抱歉起来,拿出了手抚着她的腰间。
“所以这也是伤害的方式之一。”宁扬叶脸上泛起红潮,她紧闭着眼睛,让人摸不清情绪。
安礼笛留恋亲吻她的耳,她的侧脸,嘴唇顺着往下,一直到她的唇角边,黯然低语着:“所以,我多想真正拥有你。”
因为没怎么受过苦,所以对自虐、对伤害产生了好奇,因为她想要的,无论是什么她想要,她就可以最终得到。就算被欲望裹挟的人总是空虚,但追求得不到的东西已经成了她有生以来的本能。
宁扬叶一直没推开她,任由她温热的气息勾起自己升腾的情欲。
安礼笛微微吻了吻宁扬叶的下唇,柔软的触感让人不愿离开。因为没受到预料中的拒绝,安礼笛大胆起来,扶住宁扬叶的脑袋和她胶黏亲吻。
宁扬叶稍微移开口喘息道:“这是,今晚的礼物,过后”过后怎么样,宁扬叶也不知该怎么说,忽而的茫然让她分了神,被安礼笛轻轻咬住了下唇。
安礼笛的舌头滑进了宁扬叶的口中,勾住她的小舌互相舔舐,气氛渐渐升温,安礼笛的手也热了起来,重新探进宁扬叶的衣里,抚摸着她光滑的小腹。
“会有点冷吗?”安礼笛试探问着,宁扬叶忍住了瑟缩的冲动,安慰地轻轻摇头。
那只手继续往上爬,宁扬叶洗完了澡并没穿内衣,安礼笛一下抓住那柔软的浑圆,软绵绵的手感又带些弹性,让安礼笛升起莫名的满足感。宁扬叶像是害羞了般,微微低着头,不让安礼笛看清自己的脸。
“想不到宁扬叶,你这样跟个诱受似的”安礼笛轻嘲着,中指在她的乳头边缓缓打转。
宁扬叶喘着气道:“你是不知道你自己发情的样子吗?”
“又来了,发情是落后的动物本能,我那叫情感自然而然地流露。”安礼笛掀起她的衣服,但跪着的姿势让她难以往下,只好不情不愿放开了手。
“是谁在那问有没有闻到我的信息素什么的,嗯?”宁扬叶上下抚摸着安礼笛的背,闻着她身体之前染上的香氛。
安礼笛有些红了脸,她的手探入宁扬叶的内裤,轻柔触着那灼热的花瓣。
“别。”宁扬叶轻轻推了推她,小声说着:“去床上。”
安礼笛缓缓退开,她看着宁扬叶佻达地褪下自己的睡衣,眼神也不给她一个,侧身躺在了床上背对着她。
女人柔美的线条勾引着人去触碰,安礼笛伸手抚着她的腰窝迂回游荡,她脱下自己的衣服上了床,乳房贴着宁扬叶的背部,把宁扬叶往身下压。
宁扬叶趴在了安礼笛身下,她转过头和安礼笛接吻,这样的姿势虽力却又感觉美妙。
她告诉自己,道歉的并不该是仇人的女儿。就算她们永远不可能在一起,就算总有一天她会离开自己,重逢的礼物,还是要有些诚意的好。
安礼笛听着宁扬叶情不自禁的喘息有些耳热,她的手往后伸,在宁扬叶挺翘的臀部揉捏着。
手指往下滑着,触到了有些湿润的花穴。安礼笛按在穴口的手指轻轻揉着,意料之中听到了宁扬叶的轻吟。
“嗯你的手,其实还是很冰。”她散漫地说着,头转了个边,露出那被压得红热的耳朵。
安礼笛迷恋地吻上去,被宁扬叶躲躲闪闪着:“很痒。”
在她身下的手指在阴唇上下滑动,磨着她敏感的一寸一寸,宁扬叶不由微弓起了身,手臂横在眼前遮住了脸,头发凌乱散落在背上,让她看上去性感又可爱。
安礼笛不受控地亲着她的背,一个个吻落在宁扬叶身上,酥酥麻麻的感觉侵占了每根神经,宁扬叶发出压抑的呻吟,她太久没有做过,这样的抚慰一旦来临,便激荡起层层浪潮,让她心迷意乱。
在穴口游弋的手指还狡猾着不愿进入。宁扬叶抓过安礼笛另一只覆在她肩上的手,喘着气咬了一口。
“啊!很疼啊宁扬叶。”安礼笛埋怨,“想要什么,直说。”
宁扬叶听了轻笑道:“你不会想让我说什么,好想要吃你的手指,好想要你快进来之类的话吧。”
安礼笛不觉有些口干舌燥,“你现在就说了。”她直愣愣地把中指插入宁扬叶的小穴中,软濡的洞穴紧致地咬着她,宁扬叶一下挺起了屁股,难受的闷哼了声。
“你是不是没剪指甲。”她咬着牙问了一声。
“我我没想过今天会做,也没想过自己会当1啊!抱歉!”安礼笛不好意思地低着头:“要不我现在去把指甲剪了。”
“没想到,你真是一顿操作猛如虎,还以为你真行了,算了没兴致了,现在几点了我还得工作。”宁扬叶坐起身来,一只手撑在膝盖上捂住了眼,摸索着床上的手机。
“不是吧”安礼笛摇晃着她的手说:“宁扬叶宁扬叶,今晚我生日诶,呜呜呜,要是我不上你又肯定不会上我,我这只是”
“停,我想边喝酒边工作,麻烦你了。”
“行!保证完成任务!”
虽然是迟来的第叁步,不过也算圆满了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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仆人的女儿 本能(五)
“你对我们公司有没有什么了解呢?”
“对于你来说......”
刘鸿远端坐在hr面前谨慎回答着她的问题,面前除了hr,旁边还坐了个气质雅致的女人不时做着笔记。
听完刘鸿远的回话,女人抬起头望着他问:“你之前有过在草立安工作的经验,为什么要离职来到我司呢?”
“啊!离职主要是因为搬家了,没有很特殊的原因,在草立安我也有五年多的工作经验了,来到precisecare对我来说是新的开始,我也希望能更好的实现自我价值。”
“据我所知,草立安基本上是单一生产氟洛斯的公司,我司为了扩大市场高效地研制出了氟洛斯胶囊,按你简历说的,原本在生产部工作了那么多年,应该掌握了生产的核心技术吧?刚好可以短时间内在我司适应工作环境,为什么要应聘研发部呢?”宁扬叶指着简介上的段落,眸光深邃地问。
刘鸿远微笑着直视她说:“想必您也知道,氟洛斯的中间原料含激素类药物,长时间接触对身体有一定损伤。我年龄也不小了,希望能在更合适的领域做事吧。”
面试结束后,宁扬叶带着刘鸿远去熟悉工作,“这位是和你一样今天刚入职的伙伴。”
刘鸿远看着面前表现生涩的小姑娘,温和笑着跟她握了握手,“你好,刘鸿远。”
“啊!你好,我叫靳致优,以后多多关照了。”靳致优看上去有些怕生,尽力笑着嘴角却不停抽动。
宁扬叶不由弯了弯唇,继续带着刘鸿远看实验室:“你知道,自从氟洛斯的专利到期,市场上出现了不少仿制药,但对于研发原药的草立安来说并未造成多少冲击。”
刘鸿远望着这位新鲜的顶头上司,恳切点了点头。
宁扬叶淡淡望他一眼,移开后说:“我司正看中了氟洛斯的市场价值,所以花了大力气研发,简单的靠降价、进行学术推广,已经抢占了部分市场份额。”
刘鸿远听着宁扬叶一丝不苟地说着,却又不知道她意图究竟是什么,这跟自己的新工作又有什么关系呢?
宁扬叶看着他有些疑惑的表情,自己也不禁自我怀疑起来。但她心想着,也许真有那个可能,继续问道:“所以,来到这儿,你认为我们还会进行有关氟洛斯的研究吗?你拥有研制新药的觉悟吗?”
“嗯?”刘鸿远愣了愣,为什么面试的时候不问,现在却这幅认真又有些可怕的样子。
“我......”刘鸿远吞吞吐吐道:“其实我就想为大家的工作出点力,毕竟操作仪器什么的也懂一些,趁自己脑子还灵光,做点会做的。”
宁扬叶听完,心里吐槽自己或许真的多疑了,表情柔和下来说:“抱歉,我刚刚说话有些不太好,其实目前研究部还会进行对氟洛斯加工改造的项目,提高它的品质以提供更好的服务。另外,我们已经申报了另一个生产新药的项目,到了建模的阶段了,你就负责和小组的其他人一起在实验室好好打拼了。”
“好的好的,一定努力工作。”刘鸿远深深地鞠躬道。
十二月的北方窗外没什么颜色,下班之后的天台冷清萧瑟,大风猛烈地吹着。
男人笼着烟想要点燃,在这恶劣的天气却是徒然。
他砸了咂嘴,把烟握在手里打开电话拨通了号码。
对面传来女声问道:“工作顺利?”
“一切顺利,那领班还想试探我来着,说什么根本不会再研究氟洛斯了。”他笑了笑,继续说:“我心想就靠你们那仿制药怎么可能翻天呢?分一杯羹都算他有本事了,不升级产品肯定会像之前那些小作坊一样,被打压后无声无息地灭亡。”
“所以我也没表现出啥后退的样子,倒还有了意外获。”
安奕好奇道:“意外?”
“只是这意外获,是靠失去了后续有关氟洛斯的情报下才能得来。他们要研发新药,我被分配到了那项目,和氟洛斯的实验室完全分割了。”
安奕听完轻笑道:“没关系,你就做好自己分内的事吧,之后的就别管了。”
“那需不需要我......稍微......弄点他们新药......”
“别。我对他们做什么新药毫无兴趣。”
“那我之后......”
“我说了,做好你分内的事,就好了。”
六年过去,想不到那不谙世事的女孩已经历岁月洗礼,变得风姿绰约能够独当一面了。
安奕望着助理发来的图片,手指探到屏幕上,轻轻滑过宁扬叶的脸。
想不到当年那一声不吭满覆伤痕的女孩,正在凭她自己的方式,厚积薄发地抵抗着。
不过既然能录用那种假模假样混日子吃空饷的中年废物,看来看人的眼光也不过如此。
抱歉,给你们公司送了份垃圾食品。既然锁定了目标要竞争的话,那就陪你好好玩一玩吧。
安奕慵懒地抽了口烟,房间里没开空调又湿又冷,她却像在享受这种状态般,伴随着缕缕香烟,与温和的星火和黯淡的夜光融合纠缠。
“原研发部主管刘鸿远已离职,从明天开始,将进行本年度最后一次绩效考核,这一次,爬不到山顶的人就乖乖回家为自己的懒散哭一辈子鼻子。另外,将投入六十万经购买实验室所用设备,同时此次的招聘会将比以往更加严苛,为研发部招徕新鲜血液。此外,我需要在一周内,得到目前项目多百分之五的进展,你们,剩下的人,可以做到吧?”
——
下篇调剂品 无主角




仆人的女儿 外一
夏夜蝉鸣已息,风也安宁,楼道在零碎的叁两人群离去后陷入黯淡,只剩楼下跑道上的脚步声隐约。倏地,一片手电筒的灯光摇摇晃晃撞进窗,谢夏吓得刹那间身体紧绷,忍不住轻微颤抖,向菀诗的唇贴在她耳边,原本搂在她腰间的手上移,在背后轻轻安抚。
“已经走了,别害怕。”
例行公事而已,总是马马虎虎的,连半开的门都没察觉。
“我都不知道会有人来检查,啊......太可怕了吧,还好没被发现。”谢夏心有余悸地低下头,抵着面前的人轻声喘息。她还坐在向菀诗的腿上,想到会不会太久了,脸红的坐起身,就着夜色整理裙褶。
“回家吧,还有人在跑步,留的也不算太晚。”向菀诗站起来,她披散的发有些乱了,颈间出了细汗。夏日炎炎之际,即便到了夜晚,空气依然如水煮蒸笼,让人不心烦。
向菀诗扎起长发,轻声说了句走吧,语气似乎不像往常一样热烈。
今晚的天空是淡紫色的,云层像是漫不经心修饰的纹路,轻盈笼罩无拘无束。向菀诗走在破旧的夜灯之下,身影拉长,被谢夏玩闹似的追随,轻轻踩在脚下。
“慢点吧。”谢夏说着,上前想要拉住向菀诗的手。
没有得到她的反应。手指还残存触碰的余温,谢夏以为她只是没注意到,却又不好意思再去伸手,只好双腿站定,对着那渐远的人撒娇般呼出“向菀诗”。
“快走了,等着干嘛。”向菀诗侧身回顾,她站在阶梯之上,也许是背光的缘故,让人感知不清她模糊的神情,那倾泻而来的影将人笼罩,谢夏甚至有种被居高临下审视的不自在。
大抵只是想多了,她攥紧了手指。
算了,向菀诗心想着,转身慢慢下行,浅笑着牵起谢夏的手,再次说了声走吧。
高中生活总是让人应接不暇的,日复一日时过境迁,向菀诗好像日渐敷衍起来,跟以往追逐时的明媚千差万别,谢夏满腔热忱被她不冷不热的态度消磨殆尽,仿佛玩了一场短暂而可笑的游戏。晚自习后的教室里,再不见她们偷偷摸摸盛放青春期躁动的爱欲,唇齿相依的温存不复,只剩在教室擦肩时冷冰冰的闪躲。
“分了?就分了?你不是追了好久嘛,怎么才这么点时间就没了。”
“啊......做舔狗的时候超快乐的,不知道为什么,在一起了就没什么感觉了,就这样了。”
“这......你不要对我产生兴趣啊,害怕。”边菡雅故作惶恐,双手抱在胸前却又忍不住嗤笑,被向菀诗轻轻敲了敲脑袋。
“别想太多,咋俩多少年了,你还不了解我?颜狗一个罢了。”
“一边去!那还不是因为我是直的,你不敢贸然行动,生怕被我拒绝挫伤自尊对不对?还有,你那根本不叫颜狗吧,不都是一时兴起但跟人一接触就烦了的类型吗?”
向菀诗觉得好笑,却也懒得回应。
下过雨的午后,稀落几处漩涡倒映着气势恢宏的落霞,树上残存的雨滴顺着叶脉,在尖端纠缠不放,试图舔舐挽留,最后还是不得不沉重砸下来。
“今天空气好好,放假也刚好。”向菀诗闭上眼深吸一口气。
“确实,不过我现在只想回家去吃顿好的,睡个好觉,一天一天的,累死了。”边菡雅边说着,感觉有些热了,抬手将碎发撩至耳后。
向菀诗在地铁口站定,微微挥手道别道:“拜拜啦,我现在去琴行,明天见。”
“拜拜。”
叁中虽说有很多艺术生,但向菀诗并非其中一个,只是兴趣使然去学了钢琴。
因为父母让她把时间放在学习上,所以来琴行她都是偷偷摸摸的,并且她日常的消也受限,所以能够上的这地方,老师虽然教的还不错,但永远充满了杂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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