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娜情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潛水沙子
「那個妓女,你為什麼要娶她,杜巴利,你瘋了嗎!」舒瓦瑟爾氣得跳腳,只要杜巴利不娶她,讓娜根本不可能名正言順進凡爾賽宮。
「舒瓦瑟爾!」路易十五終於忍不住大斥一聲「反正你仗著最高法院的權力,西班牙一事你愛怎麼幹就怎麼幹,但是如果你敢像今天早上一樣,沒有我的允許就隨便踏入勒貝爾的房間一步,我絕對讓你滾出凡爾賽宮。」
現場頓時一片安靜。
「杜巴利公爵的婚禮,我會交代勒貝爾,今天就這樣,散會。」路易十五氣沖沖起身離開會議廳。
國王一走,現場一片議論紛紛,過去總是在會後圍繞舒瓦瑟爾的貴族們,起身上前與艾吉永、杜巴利及黎塞留攀談,被孤立的舒瓦瑟爾憤而離席。沒救了,法蘭西帝國沒救了。
黎塞留眼角餘光看著舒瓦瑟爾獨自離開的背影,微微上揚嘴角。
讓娜情事 三十一 莎士比亞十四行詩第十八首
她還記得十年前的雨天,她瑟縮在骯髒陰暗的街頭行乞,一輛馬車緩緩駛過濺起一灘積水,突然在不遠處停了下來,一個高瘦的身影優雅從容的下了馬車,在灰濛濛的陰天逆著光走向她,向她伸出手,遞給她一條手帕。
原來那不是憐憫,更不是愛,只是一場陰謀。
她坐在妝檯前,靜靜的梳著自己的金髮。鏡子裡的模樣,已經不是當初在裁縫店的乖巧女孩,也不是在杜巴利府邸等著疼愛的天真女人,紅潤的腮紅,鮮紅的唇膏,胸前兩團軟肉在低胸的禮服呼之欲出,繁複的蕾絲圖樣華麗的纏繞著她的身型。
黎塞留的陰謀、杜巴利的謊言、艾吉永的暴力、舒瓦瑟爾的的憤怒、塞莫與布利兄弟的落井下石,還有薩摩身上新的舊的累累傷痕,只要還是天真讓娜的一天,她永遠無法從玩弄與擺布中解脫,她懂了,能救自己的只有權力。
「勒貝爾,我準備好了,帶我去見國王吧。」她將無名指上杜巴利送的戒指脫下來,放在桌上。
「是的,小姐,請跟我來。」偽裝成勒貝爾的薩摩,領著讓娜走到房間深處,推開一扇偽裝成牆面的暗門,他屈身指引她上密道的階梯。
密道深且暗,彷彿沒有盡頭,讓娜提起裙擺,才要踏上階梯,又有些猶豫的回腳步,她回頭,看了隨侍在側的勒貝爾「那個……」她知道一但見了國王,她就再也回不到過去那個天真渴望愛的自己「如果薩摩找我,還麻煩你幫我轉告他,從現在開始,我會保護好自己,他不需要顧慮我,離開這裡吧……請他保重自己的身體。」他溫柔地替她擦拭腳上的髒污,以及衣服下包著繃帶的身軀,是他在她腦海裡最後的記憶。她哭著睡著後再醒來時,便沒再看到他了。沒有機會道別也好,不然她一定又忍不住依賴他的溫柔,動搖她奪權的決定。
「是的,我會請他保重身體。」薩摩歛眉,拿了油燈,在漆黑的密道與未知的未來替她開路。當年還需要他照顧的任性女孩,現在已經蛻變成挺身保護他的成熟女人,儘管如此,他的使命仍然不會改變。
他替她打開國王臥室的密門,刺眼的光線如曙光般從門縫傾洩而出,她走進大又奢華的寢室「勒貝爾在此待命,小姐有需要隨時喊我即可。」他屈身鞠躬,輕輕闔上門,身影與闃黑的密道一同消失在牆後。
臥室裡,作工細的茶几上,擺著她提前讓勒貝爾準備的巧克力與拉菲葡萄酒,她按著當初杜巴利對她用的催情技巧安排的,茶几旁的沙發,有個容顏清秀的男子坐在那裡,他翹著腳一手撐著頭,愜意地正在看一本書。
恍惚中,她從小看到大的畫面,路易十五與坐在沙發上看著莎士比亞的黎塞留重疊了。讓娜愣了一下,微微握緊手心。
路易十五感受到目光,從書裡抬起頭「妳就是讓娜?」他裝作第一次見到她,壓抑內心的雀躍。之前見她是在舞會上,一開始他將她誤認為龐巴杜夫人,迷戀她的美麗,卻沒有機會一親芳澤,昨天見她時她已非常狼狽,現在是第一次,她穿著正式禮服來到他面前。
「是的,國王陛下。」讓娜拉起裙襬恭敬的行禮。
她拉起裙襬的樣子,行禮的角度,說話的語氣與方式,那一瞬間,他想起當初他第一次見到龐巴杜夫人的怦然心動,花俏的深色蕾絲禮服是龐巴杜夫人喜歡的樣式,襯托讓娜白皙的肌膚,他有些情不自禁,一個不留神,手上的書落在腳邊。
他彎身要撿,讓娜已經先一步幫他撿起「國王陛下喜歡莎士比亞的詩集嗎?」
「這是我的情人最喜歡的詩集。」龐巴杜夫人最喜歡的詩集,也成了他最喜歡的詩集。接過書時,他忍不住握住讓娜遞書的手「妳……好像她。」
過去黎塞留嚴格指導她的,已經如與生俱來般,從她一舉一動自然流洩出來,黎塞留將她培養成第二個龐巴杜夫人的陰謀,諷刺的成就了讓娜的奪權計畫「是龐巴杜夫人吧,很多人都這麼說。」
她之前便有斷斷續續從杜巴利那裡聽過龐巴杜夫人的事情。國王不可自拔地愛上龐巴杜夫人,即使是龐巴杜公爵的妻子,國王還是暗地與她往來,然而這個大家口中國王的情婦,卻在好幾年前死了。
路易十五的手仍握著她不放,他對龐巴杜夫人的思念全看在讓娜眼裡,她突然有點忌妒被深愛著的龐巴杜夫人「我讀幾首詩給國王陛下聽吧。」
路易十五發現自己有些失態,放開握住她的手「也好。」他替自己斟上一杯拉菲葡萄酒,用入喉的火辣掩蓋喉頭的苦澀。
「十四行詩,第十八首
我怎能把你比擬做夏天,
你比夏天更溫婉可愛,
五月的嬌蕊被狂風吹落,
夏天的期限太短暫:
有時天上的眼睛照得太熱,
金色的面容常常變得陰暗;
一切美的事物總不凋敗,
被機緣或自然的代謝摧殘:」
聽著讓娜朗誦,她的語調,抑揚頓挫,微微向下專注的眼神,表情,拿著詩集的姿態,路易十五微醺的放下酒,忍不住上前擁抱她,書落在兩人腳邊「但你永恆的夏天不會褪色,不會失去你所擁有的美麗,死神也不會讓你在陰影裡徘徊,因為你在永恆的詩行裡,與時間一樣長久。」
讓娜情事 三十二 真正的妓女
路易十五光著身子躺在沙發上,讓娜翹起白皙的屁股,也裸著身子埋首在他兩腿之間,她握著他的棒子仔細的舔拭。他想起那天,他跟艾吉永在隔壁房間偷窺讓娜和杜巴利做愛,那時她也是噘起屁股幫杜巴利舔根,肉唇小穴興奮的汨汨流出淫水,一臉情慾的仔細舔舐杜巴利的棒子,之後騎在杜巴利身上,放蕩的扭動身軀。
路易十五如願得到了讓娜,現在這一切就在眼前,他的棒子變得更大更硬。
讓娜的小嘴含入整根棒子,整個吸緊,讓棒子與口腔完全密合,她吞嚥喉間,他的馬眼彷彿抽乾空氣般令人戰慄。
「唔……」路易十五壓著她的後腦勺,這樣下去他很快就會射了。一直以來他接觸過的都是貴族女子,就算是情婦龐巴杜夫人,也是名門世族出生,這些大小姐哪懂得什麼閨房之術,讓娜不一樣,在杜巴利的調教下,她十分熟悉男人的身體「等等……」
國王和靠女人掌握地下情報工作的杜巴利不一樣,路易十五顯得很青澀,她第一次在床上握有主導權。她抬眼,吸著棒子與他對視,嘴裡的棒子正一抽一抽的跳動,似乎又更大了。
她吐出來,伸出舌頭繞著他的頭部,用舌尖勾繫帶與馬眼「沒關係,射給我吃。」她情色的含入整根棒子,再度包覆吸緊。
得到她的允許,路易十五實在忍耐不住,壓緊她的頭,將棒子塞得更裡面,對著敏感處在她口腔深處磨蹭「呼……」
頂得太深讓娜有些作噁,她忍著眼淚,窒息般喉嚨不斷往外推擠,喉嚨不停蠕動拉扯他的繫帶。
路易十五皺緊眉,壓著她的後腦勺,腰一緊往前頂,盡情釋放出來「嗯。」
「嗯嗯……」液直接灌入她的喉頭,路易十五的液積壓了一陣子,比夜夜調教她的杜巴利濃稠,量也來得多很多,她含著淚將部分液吞進去,有些黏膩在喉間,甚至溢出嘴角,她將棒子吐出來,白稠的液和口水在他的棒子與她的唇畔牽起細絲。
好像射得太多了,路易十五覺得有些不好意思「抱歉,感覺特別好忍不住就……」她嘴角掛著他液的模樣,特別情色,他又直硬了起來。
她用手指抹嘴邊的液,滑膩沾在指頭上,被男人口爆到滿出來還是第一次,想到等一下這些濃稠熱糊糊的液就會灌入她的小穴,下面不禁興奮的微微縮。向來她幫杜巴利口交完,只要做得好就會獲得獎賞,她的下體早在幫路易十五咬的時候濕得一蹋糊塗。
在他兩腿之間,她跪著直起身子,胸部渾圓的立在他面前,乳尖早已堅挺的發硬,金色長髮披散在她的腰上,恥毛已經整理乾淨,像是純潔無瑕的天使降臨在他面前。她拉他的手撫摸她下體濕潤的皺褶。
他坐起身子,臉的高度正好在她胯下,手指往更深處滑進肉唇縫隙。又熱又濕。
她瞇著眼下睨著他,享受他的愛撫。
他的手指進入吸緊的小穴,愛液從掌心流至手腕。
「唔……」她咬著下唇,滿臉情色的低頭望著他。
他另一手抱住她大腿,抬頭仰望她。
他想起在一次春獵,在馬場與龐巴杜夫人一見鍾情,隨後兩人在附近的別墅,一夜翻雲覆雨,他們害怕美好轉瞬即逝,兩人一整晚都捨不得闔眼。龐巴度夫人那時也是像這樣,佇立在他面前,他抱著龐巴度夫人的雙腿,將臉埋入她溫暖的下體,她帶著婚戒的手,輕撫他的金髮,而他的靈魂就像柔順的頭髮一樣,在指尖與她纏繞。
他和龐巴度夫人的愛情,曾經那樣的純粹。他以為。
龐巴度公爵並沒有受邀春獵,他的妻子為什麼會出現在春獵的馬場?龐巴度夫人怎麼知道當晚國王沒有回凡爾賽宮,特地要僕人送她到別墅與國王會面?龐巴度公爵是一個低調寡言的人,他卻娶了一個流連在各個沙龍聚會的女人?就連婚後,龐巴度夫人的慧黠仍受到很多貴族男人的青睞,與當時聲勢最大的保守黨舊臣黎塞留等人都有來往,如果只是尋求一個刺激,這麼多優秀的男人中,她偏偏選擇了最容易讓她受到非議的國王。成為國王的情婦後,她參與黨爭,拿下最高法院的勢力,拔擢舒瓦瑟爾,最後她離開了凡爾賽宮,依興趣在私人莊園舉辦文學沙龍建造劇院,長期資助許多文學家藝術家,特別與伏爾泰過從甚密……直到她病死前,路易十五趕來見她,躺在懷裡的她是多麼瘦小虛弱,他卻諷刺的覺得,這是那晚第一次邂逅之後,他們最貼近的一次。
從以前到現在,他的妻子和王妃,都是為了國家與政治利益的聯姻,是不是只要他還是國王的一天,就算只是他的情婦,這些利益關係就不可能停止。他的愛情,註定葬送在凡爾賽宮的權力鬥爭中。
路易十五雙手抱住讓娜的大腿,臉埋入她的胯下。讓娜今晚來見他,又是為了什麼?杜巴利夫人也只不過是另一個龐巴杜夫人嗎?儘管如此,他還是嘗試在她身上,找尋愛的可能。他用鼻間磨蹭她的陰埠,溫熱的氣息與她濕潤的密處融為一體。
讓娜嬌喘的呻吟,他笨拙的愛撫,讓她無法忍耐,她讓他躺下,跨在他身上,纖細的手指夾著他棒子,對準小穴後坐進去「嗯……」她抬起起屁股露出大半截棒子,又深坐進去到底,擠壓他的軟囊,手撐在他的下腹,就這樣翹著臀部上下來回給棒子抽插「喔嗯…嗯啊…嗯嗯…唔嗯…」她放蕩的騎他,尋求更深的快感。
她扭著腰,讓棒子在體內摩擦敏感點,炙熱的小穴夾得更緊,路易十五沉著聲低喘,忍不住皺眉。他又要被她搞到快射了,快感來得很快,他終於放棄忍耐與掙扎,抓住她的蠻腰,加快速度往上用力頂她,臀部與囊蛋撞擊聲清脆響亮,交合處不停擠出淫水。無論她想要什麼,都給她吧。
「嗯嗯…啊啊…啊嗯…嗯啊…」就算沒有愛情,即使被骯髒的權力慾望支配,身體還是能高潮,她果然成了一個真正的妓女吧。
已經不知道過了多久,時間在漆黑安靜的密道中顯得特別漫長,薩摩待命在暗牆後,手中油燈隨他的呼吸,微弱火光微微搖曳,燈芯已經燒得只剩一小截,他打開另一嶄油燈的蓋子,借了火點燃新的燈芯,他解下頭巾,吹熄那展即將熄滅的油燈,綁回頭巾又回復勒貝爾的模樣。他站直身子,提著另一盞油燈,繼續等待她。
讓娜情事 三十三 到底要怎麼做,才能更貼近她一點?
在她炙熱的擁抱下,用盡全力射進她體內的滿足感,使他沉溺在她的肉體裡,然而她從來不留下來過夜,每次分別,他總是依依不捨。
路易十五微微喘氣,射後的棒子還在她體內抽動,任憑她榨乾他的全部,他撐起身子,吻她的額間「今晚我想抱著妳睡,好不好?」
讓娜撐起頭,輕吻他的嘴,哄小孩似的「我明天再來。」她鬆開夾在他腰際的腳,棒子從小穴裡滑出,流出的液與淫液弄髒了床單。
她輕巧的離開路易十五身下,儘管他抱得再緊,她總有辦法逃開。
他躺在床上,看著她穿回禮服的背影,馬甲束腹勒緊了她的蠻腰,背後的帶繩壓在她白皙的皮膚上,他下床走到她身後,握住她繞到背上正在打結的手「我幫妳吧。」
她猶豫了一下鬆開了手「……嗯。」她將金髮全部撥到一側。
馬甲下肩頸背胛腰際的完美弧線,他早已不知道吻過幾遍,儘管如此,他卻覺得自己像是從來不曾擁有她一樣。他有股衝動,想就這樣親吻她的肩膀,乾脆整夜都將她制伏在床上,與她一起迎接黎明。
他仍然幫她繫好蝴蝶結,穿上禮服。雖然他們是私下見面,但是她向來都是比照與國王會面的正式打扮。無論如何,她依舊很美「讓我送妳。」
「不用了,勒貝爾會…….」
他到她面前,兩隻手包裹住她的臉頰,在她唇上印下一個吻「別拒絕我。」
她以為成為國王的情婦,便可以於其他豺狼虎豹貴族的欺負,也的確,自從服侍國王後,不管是舒瓦瑟爾還是任何人,便沒有再來找過麻煩,她在凡爾賽宮的日子也漸漸穩定下來,但是每晚幽會時,迎向路易十五越來越熱切的眼神,她卻有越來越深的愧疚。她見過那種眼神,因為曾經她自己,也是這樣望著黎塞留。
她好害怕,她可以回應他嗎?會不會結果又是一場騙局。她小心翼翼謹守國王與情婦間,肉體慰藉無關愛情的安全距離。然而,今晚的曖昧遊走在鋼索上,她實在不忍再拒絕他送她回房。
兩人來到暗牆前,讓娜像往常一樣喊了一聲「勒貝爾。」
暗牆被推開,裹頭巾面罩的男子拿著油燈等在後頭。薩摩看見路易十五,恭敬的點頭行禮。
「我和你們一起過去。」
薩摩點頭,領著讓娜與路易十五走過密道。路易十五跟在後面,看著讓娜與薩摩的背影,突然有些忌妒。這些日子,薩摩裝成勒貝爾的模樣,成為最貼近讓娜的人,招呼她三餐,帶她去花園散步,晚上送她就寢,儘管這些也只是薩摩照路易十五吩咐去做的。
到底要怎麼做,才能更貼近她一點?
薩摩推開密道連接勒貝爾房間的暗牆,路易十五叫住薩摩「讓娜,妳先回去睡吧,我有事要交代勒貝爾。」
讓娜看了路易十五,目光最後停在勒貝爾身上。
讓娜停留在勒貝爾身上的目光,路易十五心底閃過一個念頭「薩摩,你跟我過來。」他回頭走進密道。
「是的。」薩摩恭敬的點頭,便將暗牆闔上,讓娜的身影與屋內的光線一同消失在密道裡。
密道裡薩摩與路易十五的影子隨油燈裡的燈芯搖晃,路易十五停下腳步「最近舒瓦瑟爾還有來找讓娜麻煩嗎?」
「沒有。」
「聽說他最近正在與幾個大臣連署,向最高法院提議階級條款,禁止貴族與非貴族私下往來,大概打算用公權力逼我將讓娜交出去吧,你覺得我該怎麼做?」路易十五試探性的問。他對薩摩仍有些戒心,畢竟他還不很清楚薩摩的來歷。
一瞬間,薩摩想起黎塞留公爵,向來黎塞留對解決問題很有一套,但是黎塞留交代過他不能向外人透漏他們主僕的關係。其實,他與讓娜在凡爾賽宮的日子,基於對主人的忠心,他仍暗中與黎塞留有書信往來,只是每次黎塞留附上另一封給讓娜的信,薩摩從來沒有交給她。自從上次她被輪姦卻決定回凡爾賽宮投靠勒貝爾起,薩摩就發現,她已經不是凡事依賴黎塞留的讓娜。
薩摩不疾不徐地回答「只要國王陛下願意,我會盡全力讓小姐待在凡爾賽宮。」
「我的確想把她留下來,以杜巴利夫人貴族的身份。」從路易十五遇見讓娜到一親芳澤然後帶回凡爾賽宮,他隱約猜想得到,控制讓娜背後那隻手,應該是黎塞留、艾吉永與杜巴利一派的政治勢力,薩摩應該與他們也有所關連,由薩摩去傳話再適合不過「杜巴利向我要求一場正式的婚禮,我想請你告訴杜巴利,婚禮上,他必須將讓娜正式介紹給國王與國王的家人,之後將讓娜送回凡爾賽宮。」
「是的。」薩摩立即應允下來,因為艾吉永或其他貴族的威脅,他了解讓娜留在凡爾賽宮最安全。
「好,杜巴利婚禮一事,就交給你了,你現在去吧。」
「是的。」
「對了」路易十五叫住薩摩「留下勒貝爾的衣服。」
兩人回國王的寢室,路易十五目送薩摩離開之後,換上勒貝爾的衣服,拿起油燈,從暗牆離開了寢室,走過密道進到勒貝爾的房間,讓娜已經在床上安穩的熟睡。
讓娜情事 三十四 不願意讓人觸碰的一面
早晨,讓娜動動身子,一股重量壓在腳上,她睜開眼睛,往常這個時候,勒貝爾已經備好早餐在一旁等她醒來,今天他卻趴在她腳上熟睡。他難得與她這麼靠近。
她坐起身子,想觸碰他的手在半空中停下來,目光停在勒貝爾裹住面容的頭巾上。他的面罩就像一道牆一樣,將她拒於千里之外,就算只有他們兩人獨處,他也不願意拿下來。自從她決定陪伴國王開始,她的身邊就只剩下勒貝爾了……的確,她已經如願以償得到國王的青睞,不只是因為夜晚的寂寞,過去黎塞留教導她的藝術、繪畫、文學全都投路易十五所好,她並沒有花費多大功夫,便輕易填補龐巴杜夫人離去後路易十五的心靈缺口。計畫進行的比她預期的還要順利,但是……她卻覺得很孤單。
夢裡的路易十五才十歲,他伏在母親膝上,母親溫柔地輕撫他的頭,真摯純粹的愛令人感到安心,突然間他發現,枕在膝上的自己早已不是小孩,他驚醒般睜開眼睛,匆忙確認頭巾還裹著臉,從她身上跳起來。
每個人都有不願意讓人觸碰的一面。讓娜最後並沒有拆下他的面罩,只是輕撫他的頭。
路易十五發現自己有些反應過度,也是因為他跟薩摩掉換身份有些心虛「我去幫妳準備一些吃的。」他慌張地離開房間。昨晚,他覺得寂寞,就這樣坐在床邊看著她的睡臉,不知不覺就安心的睡著了。
明明他才是勒貝爾,沒想到給薩摩頂替幾天,換回勒貝爾的身份反而心虛。要不是國王的身分,他大概也只是個平庸軟弱的男人吧。他像過去一樣,請人張羅一些食物,然後往外廳走,傳國王的命令將今天的政務交代給官員大臣,他打算今天一天以勒貝爾的身份陪伴讓娜。凡爾賽宮轉完一圈,他繞回廚房托起餐盤,將準備好的餐點一起拿進勒貝爾的房間。
讓娜已經換上簡單素雅的裙子,站在窗邊看著窗外,聽見開門聲,她回頭,淡妝下透著粉嫩的側臉,金色捲髮隨窗外吹進屋內的晨風微微飛揚,勒貝爾面前白天的她與國王面前晚上的她截然不同。
難道這才是真實的她。根本和崇尚華麗裝扮的龐巴杜夫人一點都不像。其實這樣的裝扮更適合她,甚至更美麗……路易十五瞬間愣在原地。
「怎麼了?」她轉身,一手扶在窗檯,稍稍偏頭。今天勒貝爾給人的感覺有點奇怪。
路易十五回神,趕緊將早餐送過去。
吃過早餐,她便坐在窗邊看書,午餐飯後,她在凡爾賽宮一處隱密的花園散步,她看的書,她穿的衣服,她散步的地方,都是他安排與供應的,她的生活其實很簡單,就像關在籠子裡的鳥,只有在夜晚的時候,主人會打開籠門逗弄一番。
這天晚上也是,讓娜像往常一樣妝扮好,準備晚上與國王的會面。
不管是看書的寧靜時刻,還是花園散步的陪伴,一換上濃妝與華麗的禮服,就像面具一樣把原本的她偽裝起來,這一切都看在路易十五眼裡。他本來還在猶豫,是不是應該換回國王的身分,依舊與她纏綿,直到這一刻他才發現,那樣並沒有意義「今天國王會去見王妃,大概不會見妳了。」
讓娜別耳環的手停頓了「是嗎?」她放下耳環,不禁轉身看他「勒貝爾,你今天好像和平常不太一樣。」
「這才是真正的我。」彷彿今天才是他們第一次相遇,他忍耐一把抱住她的衝動「今晚,我幫妳準備晚餐吧。」
讓娜情事 三十五 普通男人的時刻
夜晚特別安靜,讓娜手裡的刀叉與盤子碰撞的聲響格外清脆。路易十五以勒貝爾的身份隨侍在一旁,讓娜低垂著眼,安靜地獨自吃著晚餐的畫面盡入眼底,他在她身上看見了自己。
其實他的晚餐,只要以國王的身份一聲令下便熱鬧非凡,一堆趨炎附勢的人搶著討好他,不知何時起,他開始對華而不實的晚宴以及虛情假意的社交感到厭倦,寧願一個人在房間裡吃飯,像這樣聽著刀叉敲擊碗盤的聲音在空蕩的房間迴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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