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饮红影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三侗岸
“在一起?林凉哥哥我们现在不就是在一起吗?”宋轻轻眨了眨眼,似是不解。
“我说的在一起啊…”他轻轻捧着她的脸,如待珍宝般,话语徐徐道来。“我们会一起吃一起住,我挣钱养你,你就等我回家。”
她似是明白一些了,左手圈住他的食指,说,“家…是像爸爸妈妈那样的吗?”
夫妻?
他笑着环抱着她小小的身子,头埋进她的脖间,胸膛前软得似要整个人塌陷融入般,“嗯。等再大些就可以领结婚证了,再过段时间,说不定就当爸爸妈妈了。不过…可能会有些苦…可是…”他停顿了一声,还是没有抬头,又说,“轻轻妹妹…你婶婶也不会让你回去了…所以,跟我在一起好不好?”声音坚定。
家…他和她组成的家啊。
离开婶婶,离开哥哥,她像是没有任何感觉般,反因想到会像爸爸妈妈一样无时无刻陪在他身边,她便像个孩子般用脸颊蹭着他的脸颊,软软开心地说,“林凉哥哥,我当然愿意跟你在一起啊。”
胸腔里呼出一口浊气,好似所有烦恼清空般,林凉又忍不住的咬了一口她粉嫩的指尖,咬完又后悔地抚摸着,对她说了声抱歉。
温柔的林凉哥哥…
宋轻轻笑着摇摇头,说,“不疼的。”后便把手伸到他嘴边,碰了碰他的唇瓣,又说,“不疼的。”
他握住她的手指,放在被上。“那你在医院等我。我出去办点事,弄好了就接你出院。”
宋轻轻可真想黏着他,可又觉得这样跟无理取闹有什么区别。只好忍着不开心幽怨地看着他,“那你要快点回来哦,不准骗我了。”
“我发誓。”他伸出了四只手指。
出了医院,第一个去的地方是租在学校附近的房子,打开单元门,走上楼梯,脚步却停在拐弯处,看了一眼正坐在他房门口的人,脚又抬起,声音随之而出。
“宋文安…地上挺脏的。”他说。
坐在地上每日都来蹲点的宋文安见他等的人终于来了,瞬间起身,一把拎住他的衣领,眼底发青眸色凶狠地盯着他,质问着,“林凉!宋轻轻呢?!”
右手狠力握紧他的手腕,一点一点的紧,似是透皮至骨般,疼痛致使宋文安猛然松开他的领口,另一只手下意识的抚上伤处。
他却笑着回他,“宋文安,能不能改改你老是拎人领子的坏毛病?我的衣服都不便宜,拎坏了你拿什么赔?”
“呵。林凉,我要是打得过你,坏的可不就是你的领子了。”宋文安嗤笑着,带着不甘心的意味看着他慢条斯理的整理领口。
他低着眸子,缓缓将褶皱抚平,声音渐寒。“既然打不过,废话就少问些。”
“林凉!你到底要做什么!”咬牙切齿,却又是无力的,像是绝望的呼救般。
林凉看着面前不修边幅的少年,头发乱着,胡子也没刮,眼里生着骇人的血丝,的确是等他,或是等宋轻轻,被折磨得失了常色。
他平静地看着他,“她要离开这个如噩梦的地方。家暴的婶婶,猥亵的哥哥,在附近的按摩院里被强暴。你觉得她还能开心的待在这吗?”
“林凉,你和我有什么不同吗?我是猥亵,那你是什么?强奸?”他笑了一声。
暗了暗眸色,笑如春面,声却如冰色。“你会娶她吗?你会为了她跟马春艳闹翻吗?你心疼她的伤口吗?你尊重她的想法吗?我承认,我的确也有自私面,但我能救她而你却只能呆在门口等着。现在她依赖和信任的人是我,能带给她最少伤害的是我。宋文安,宋轻轻已经不想回去了,你不过是占有欲作祟罢了。”
全身僵硬,血液停驻,宋文安被那一番话如雷轰顶般,打得无法动弹了。他被林凉右手只轻轻一推,便靠在墙边身子瘫软着,低着头,看着林凉掏出钥匙开锁。
隔了半久,他的声音难以置信的。“听说你逃了高考…所以你现在是跟家里闹翻了吗?”
手没有停顿,声音淡然。“嗯。”
脸色越来越暗,难以置信成了眼见为实的震惊和自我认知的失败感涌入全身,经久不息,久久难停。“我的确不配…”他喃喃着,颓然地看着面前如月华般平静如水的少年,小幅度地摇着头,“我比不上你…”
踉跄几步下楼,掌着扶梯的手随着脚步一停,宋文安缓缓转了身子,又问他,“那个…你在电话里说要找人弄死我妈的事…是真的吗?”
“假的。”林凉没有回头,只是拉开防盗门,“气头上什么狠话都说得出。”
“好的…”他神情恍惚的点了点头。
“对了,宋文安。”
“怎么?”
“麻烦把宋轻轻的笔和本子带来这里,她很喜欢。谢谢。”
拾了自己的衣服和常用的物品堆在屋里,便去看了看自己银行卡的余额,不多,付了宋轻轻的住院治疗后,所剩无几了。他了卡便去了跳蚤市场。
这块手表是小时讨好大人,日夜努力得的钢琴比赛第一名,被林盛奖励的,曾被他一直视为骄傲和家庭幸福的象征,卖了两万块。
接着顶着烈日,买了份报纸,搜寻着上面的租房信息,一个个询问后,只有印玉小区的价格合适,地段也好,交通比较便利,便签了合同,押一付三。
像是青春期男孩离家出走般,饭后谈资说起的叛逆。林凉望着陌生的街道低垂了眸子。
其实早有过这样的想法,再小点时想离家只是想单纯引起他们的注意,想证明自己是被人关心的,想证明打是爱这句俗话是真的。到后来离家,连愤怒也是内敛的,被打也不敢还手,大抵是不想惹出更多的事端,只想平静地离去,离开这个压抑的家庭。
或许每个孩子心里都有一个疑问。
大人,真的一点错都没有吗?
晚间他去了月色酒吧,这里有个他的老熟人,专门拉黑活的。酒吧鱼龙混杂,社会黑子很多,以前烦闷的时候便来这一个人偷偷喝酒消遣,后来遇上宋轻轻,来得变少了,但联系还是有的。
他一进去便直入主题,“我想弄个人。叫马春艳。”
问了她的详细信息后,那人挑了挑眉,桃花眼像只狐狸般惑人,“老阿姨惹到林大少爷什么了?”
“找点人让她留点心理阴影就行,相信也没人想捅进去。”林凉笑了笑,避开了他的问题。
“行行行。”伸了个懒腰,手掌散漫地撑着下巴,那人冲他轻轻弯了弯嘴角。
“两万。”
钱放在吧台,转身便走,不作停留,只余气息寥寥。
已是夜晚八点了,宋轻轻已经吃了婆子送来的晚饭正躺在床上嘀嘀咕咕的唱着歌哼着小调,身上的伤已经快痊愈了,医生也让她多走动走动,于是便起了身走走停停的,觉得没有大碍。
后来又嫌这地方太小了,便去了走廊处,向前,转弯,向前,转弯,向左,向右…等停了看着陌生的地方和走廊时,宋轻轻心里顿时一声咯噔。
完了…迷路了。
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向身边唯一的年轻男孩问路,告诉她的房间号码,却又被他向左向右的话弄得更迷糊了,男孩也被她的差记性弄得无可奈何,只好领着她往她的房间走去。
终于到了,宋轻轻忙向男孩笑着道谢,麻烦他给自己带路。
男孩也笑着说没关系,表示客气。
刚回来却撞见这一幕的林凉血都冷了,拎着酸奶袋的右手不动声色的用力握紧,眼睛如穿心箭般盯着他们喜笑颜颜的画面,神经紧,阴色正在眸中流动。
这男的…是谁?
霾气浓烈,男孩已经走出了他的视线也未见好转,只如暴雨前的闷天。
宋轻轻转身,一眼便看见不远处的林凉,忙冲他招手示意着,“林凉哥哥!”
缓然走近,手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声音轻柔,面露笑意,眼底却发着寒意。“刚才你在和别人聊什么呢?”
“刚刚我迷路了。”宋轻轻喝着他带来的酸奶喝着,含糊不清的回着他。
原来是迷路…林凉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头发的杂乱引来她眼神的哀怨,惹得他心子像化了一般,便在她面颊上轻啄一口。
渐渐地,看着她的眸色阴霾退去。
若是…若是别的。他都不知自己这温柔邻家哥哥的性子在她面前还装不装得下去了…
不知哪一天会爆炸破灭。
第二天早上,他搬着行李进了新的出租屋,拾好了一切便去接宋轻轻回家,办理好出院手续,便带着她坐着出租车到了印玉。
上楼梯时他走在前,宋轻轻在后,走了一两步感觉不对劲,看见宋轻轻还在原地不动,便问她怎么了,皱着眉有些担心,还以为她的伤还没好。
哪知宋轻轻见他转了身,便向他伸出双手,努着嘴,双眼鼓得圆圆的,娇声的说,“抱。”
林凉松了心的同时不得在心里轻笑了一声,便有了逗她的意图,侧着身子便挑着眉问她,“你的伤不是好了吗?”
“我不管,我要抱。”在恋爱里的女孩子都是矫情,宋轻轻看着他走在前面居然不牵着她的手走,走着走着心里就不乐意了,站在原地便等他什么时候回头能看到自己,等看着他转了身却又不满足了,准备罚他抱着自己上楼。
再说,宋轻轻喜欢被林凉拥抱,就像是被一团软云包裹着,热热的暖暖的香香的,只有这样她才能毫无保留的吸入林凉的气息,四面八方都被他围着,像是鱼儿入水般舒心且安适。
“可是你都那么大了,小孩子才要抱着走。”他笑了笑。
“我就是小孩子。”硬声硬气的回他,理直气壮。
瞧着她鼓得像仓鼠的脸蛋,林凉走下楼梯,直径走向她,一面用力将她抱起,手臂撑着她的屁股,她的双腿便夹在他的腰间,一面像哄孩子般笑着说着话。
“遵命,我的小朋友。”
被抱起的宋轻轻,双手摸着他的脸,眼睛仔仔细细的打量着他面容,一棱一角,一点一面不肯放过,打量完便笑着露出酒窝说,“林凉哥哥,你真帅。”
“多帅?”
“独一无二的帅。”
胸腔里发出真实的笑声,“你也会夸人了啊…”
“我说的是实话。真的,林凉哥哥,你要相信我的审美。”
“我相信啊…你的人怎么能不帅?”
“林凉哥哥,你自恋!”
花一路盛开,草伸直身子,风嗅进鼻息。
新生活要来了。
二饮红影 六十一(上)
61(上)
落日。
是太阳把血放入灯盏里。
宋文安带来的她的衣物,与他的正衣袖挨着衣袖并排,在一间长宽有限的衣柜里。
买了新的毛巾和洗漱用品。买了台二手的洗衣机,买了碗筷和锅铲。便铺好所有的床单被套和枕头,扫地拖地,做了一份简易的蛋炒饭,于是打开窗帘,吸新鲜的阳光。
买了账本记录自己的支情况,也开始打细算每日的菜肴和果食。以前林盛给他的零用,零零散散能被他存下来付了医药和房租,到现在现钱只有几百块,卡里也所剩无几,别说养宋轻轻,养自己都够呛。
他向她说明要出去找工作,不能一天都陪着她,但中午一定会回来给她做午饭。
早出晚归。
他的简历无疑在一群高中生里是完美的。各科全国竞赛的第一第二,钢琴十级,才艺兼备。可在大公司里,那都是不入眼的,顶多让他当实习生。
起初因年龄和学历被筛下,他还能依旧笑着致谢。
可少年有的最多的便是对前景充满着希望和自信,许是家庭的熏陶和众人的追捧,环境的塑造让他从内至外都保持着淡然且内敛的心态。
于是便去小公司里试探,可得来的结果始终还是不满意。大公司的实习生和小公司的入职工他都不愿意去,终还是因工资太低,两千多一个月,可这根本不够。
稍微高些的又都在市中心,可离租房处太远, 交通不便。
两头为难又处处碰壁的等待,让这个少年开始尝受到挫败和无能为力的感觉。
晚上只能回家,扫去一天的疲惫和不堪,敲敲门,里面的人便马不停蹄的打开,激动地露着笑说,“回来啦!”说着一面便把拖鞋递给他。
他接过,也笑着,“嗯。在家里怎么样?”
她一把捏住他的衣角,卷成个小羊角,露着酒窝,便冲他仰面一笑,说,“我很想你。”再欢快地跟在他身后进屋。
他低下头摸了摸她的脑袋,唇角含笑,“我也想你这个小朋友。”说完,从背后递给她最爱的酸奶。
汗水已经浸湿了后背,他嫌恶的洗去身上的汗味,洗完后便穿着以前的墨黑色夏季睡衣将她从沙发上抱起,站立着,用鼻子拱了拱她的面颊。
双腿便夹在他的腰间,他头发上的水珠却不经意落在脸上,好闻的沐浴香吸入鼻息,带着湿漉的英俊面庞凑近,他独有的气味便涌进她的毛孔里,像是雨后洗净尘埃般。
“晚上想吃些什么?嗯?”
“蛋炒饭!”
“你不腻啊?”他无奈的笑了笑。
“你做的好吃。”她调皮的吸溜了一下舌头。
便笑了声,无条件的顺从她说,“好好好。”
在宋家的宋轻轻已经习惯了洗碗,但更知道不能让林凉什么都做,于是抢着便把所有的碗筷洗了,还对一旁想说话的林凉说,“我不是小孩子,不是什么都不能做。”
“你不是说过你就是小孩子吗?”倚在墙边,他好笑的看着她。
“那…那个…我是…”想了半天才说出,“我只有被抱着的时候才是小孩子。”又理直气壮。
林凉看着她,只好摇着头笑着,“轻轻妹妹,你的话真的越来越有理了。”
“那是。”她骄傲的仰着头。
有人的心像被戳了一般,开始流着黑色的血,一路下滑抵达某处盘踞胀大,蠢蠢欲动着,难以休止。
他只碰过她一次…可是…她怕…
于是暗下黑色流动的欲望,借着掩盖物,面上淡定自若的接过她洗好的碗放在橱柜里。对她说着,“准备好了吗?”
她转身便向他做了一个军礼,规规矩矩面上认真的,面上欢喜极了,声音像海绵宝宝的开头曲般。
“我准备好了。”
晚间当然是宋轻轻的学习时间啦,林老师要拿出初中的知识来教她识字识数了。为了她努力学习,他把以前给她订的初中教材和试卷都带来了,便坐在书桌上戴着眼镜,双腿修长,一副斯文模样,低着头勾画着书籍上的知识点。
林凉知道她很想读书,所以帮她补习初中重点,也算是高中知识的基础,一步一步来好让她容易消化,便想着挣足了钱送她去读高中,经历一番也好。
所以每个晚上便是宋轻轻的上课时间,宋轻轻自然干劲实足,吸完林凉讲的内容便开始做题。
一看,才五道小题,这是在给她放水吗?太小瞧她了吧!于是自信满满冲他说着,“你放心,十分钟内保证做完。”
林凉挑了挑眉。
十分钟后…
只做完两道的宋轻轻,脸侧瘫在桌上看着默不作声的林凉,只能哭丧着脸捏住他的衣角,有气无力地说着,“林凉哥哥…好难。为什么这么难…臣妾做不到啊….”
“慢慢来。不懂的就放弃做下一道。”他推了推眼镜,微笑。
好吧。只能埋头苦做了。宋轻轻叹息一声。
做着做着,宋轻轻又出状况了。放下笔便侧过脸幽怨地看着林凉,仿若他做了天大的错事般,双臂直交叉在胸前,一副气鼓鼓的模样。
“怎么了?”他疑惑的看了看自己。
“你为什么不抱着我?”语气认真地质问他。
“……什…么?”
林凉以为出现了幻听,握着红笔的手不自觉的放在腿上。
“以前做题你都抱着我做,为什么搬到这里就不抱我了?!”宋轻轻像个赌气的孩子般瞪着他,语气却认真极了。
这一本正经的模样终是惹得林凉忍不住发了笑,只好从桌上下来,宋轻轻见状也从椅上起来,看着林凉坐下去,才心满意足的坐在他身上,一面还要教育他,“下次记住了,不要犯错。听到没?”
下巴便轻轻放在她裸露的脖肩处,双手环抱住她娇小的腰身,一副受教的点着头回她,“好的。宋老师,我知错了。”
宋轻轻又开始做题了,身后的呼吸和气息让她沉醉,像是躺进一片棉花做的海洋里,她恨不得挨得更进去些去感受他肌肤的温度,背后的心脏跳动好似也劝服她的震动频率,便跟着他一起在这小小的天地里,呼吸同一片空气,用相同的频率。
她知道林凉哥哥的手会很不老实,总会上滑揉捏着她的胸乳,包裹,再五指陷入。可她竟一点也不反感,反而因他的抚摸而身子发软如泥。
人真是奇怪,怎会对某一个人就这样便轻易的失去疫力呢。
可两个小时后,好不容易做完题的宋轻轻正撑着下巴,仔仔细细地听着身后的林凉靠在她耳边细心而温和的为她讲着题。修长的手指在答卷上写写画画,一写便是龙飞凤舞的文字。
突然,眼前一黑,惊得宋轻轻疑惑着抬起头望着黑压压的房间出声,“啊?怎么了?”
“停电了。”瞬间反应的林凉说完便放下笔,有点无语的笑着。
“题还没讲完呢…”宋轻轻扭了扭身子,又调整了一下姿势。
她是舒服了,可对林凉来说可真是折磨。
宋轻轻做一会儿便扭扭身子调整姿势让自己坐得舒坦些。这可就为难林凉了,生理反应并不是他想控便能控制的,一旦起了点丝丝的念头,下面那东西就跟听了将军号令的士兵般,挺直了身子便想冲锋陷阵。
以前林凉是因为嫉妒,随着情绪的破裂暴露本性,便带着毁灭的态度强迫性的弄了宋轻轻,但做完也后悔了,怕她产生阴影,所以一直尽量不对她表示出他的那玩意儿让她害怕。
于是不像以前那样抱着她做题,现在抵不住她的要求,便只好偷偷趁她不注意便用手按下,不让她发现,怕她误会。
可宋轻轻因为这黑夜回了神,对身下的触感一下便敏感了,这屁股底下硬硬的东西咯得她不自在,于是她说,“林凉哥哥,你戳到我了。”
“……”身后的人沉默一声。“那是我的皮带。”
“你骗我,你明明穿的是睡衣。还有,我看过生理书的。那明明是你的…”
话还未说完,便被他极快地打断了,带着不容置否的语气,“那就是皮带。”
他耍无赖!
“你放…”宋轻轻差一点就说出“屁”字来了。
身后的人一听她的话,又打断她的话,声音便微微放低,语气温柔,“嗯?!轻轻妹妹,我说过不能说脏话的。你又不听话了。”
“…我说的是你放心…我不会说出来的。”宋轻轻狡黠地笑了笑,又说,“原来是林凉哥哥害羞啦…嘿嘿。”
他害羞个锤子。
他怎么也说脏话了,林凉用手胡乱地揉着她的头发,看着她用双手捂住自己的脑袋拼命闪躲的好笑模样,他才消了消心中的闷气。
都怪这小妮子。
三三:过渡一下。后来虐又要来了。大家撑住,建议备纸巾了。这也是轻轻成长的阶段。或许大家已经发现过去的宋轻轻和现在是不一样的。当然林凉也是。
时间会让人脱胎换骨。
二饮红影 六十一(下)
61
这孩子肯定有出息。
惯着他,那他还长得大?没有严厉的教育他怎么出人头地。
林凉,你记住了。你只要稍微歇息一会儿,就会被别人赶上。天赋和努力是并行的。你要有你自己的骄傲。
骄傲…
是阳光敲醒的他。惺忪着眼看着周遭,才察觉手臂带着不可名状的酸麻。他看了看怀里的人,低头吻上她的额间,轻轻抽出手臂。
稀粥酸萝卜,是今天的早餐。他的厨艺只能算凑合,咸菜是超市买的。
床上的人还在睡,便伸开双臂小心抱入怀中去往卫生间,她的唇瓣碰到脖间带着软意。
“瞌睡虫。”,托着她的臀部,他谐谑的在她耳边轻声说着。
引来她推着他的面颊,不满的嘟囔一声,“你才是。”
吃过饭便又要出门了,拿出衣柜里贴身的黑色正装,对着镜子正了正领带,镜里的少年已经棱角鲜明,寡色成熟。他拿好简历资料,便嘱咐一旁的宋轻轻说着。
“我要出门了,你在家乖乖待着,不能给陌生人开门,等我中午回来给你带酸奶喝。”
她认真的点着头,看他已经迈出一步,又上前着拉着他的衣袖,沉默了几声,看得林凉少许的疑惑,才说着。
“我一定不会乱跑的。”
似是看出她一个人呆在家的寂寞,他弯弯腰摸了摸这个矮姑娘。
“那有电视,无聊的时候就看看。也可以复习一下我昨晚讲的内容,今天晚上还有新课呢。还有中午想吃什么,我买菜回来弄。”
他自翊不是个温柔善意的人,会冷语相向,暴虐暗瘾。柔和的皮外相下是泛着恶心、孤芳自赏的内性。
现在却为一个人掩着自己的毒刺,带着韧性的包容,或许二十七岁的自己回顾时,都觉得不可思议,甚至是荒谬。
她说,“你带什么我吃什么。”
于是看着他蹲下身子穿鞋,白玉的手指与灰黄的门把格格不入,脚步踏出门槛,她不愿停下,又跟着他下了楼梯,看着他扭开单元门的圆锁,还不愿停下,再看着他走在夜晚被夏风刮落的水泥小道上渐行渐远,她停在单元门口终于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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