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饮红影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三侗岸
刺眼如钉。
冲动像洪涌摧堤,正席卷他的每一处神经,他的步子不急不缓,面如黑煞,只直勾勾的盯着她身上的婚服,恨不得撕碎成渣般,略过的周遭事物在他眼里如同死物般无视。
盯着她的眸子里浑浊得像是泥淖。
一步,一步,走向几近呆滞的她。
宋轻轻…你真的敢嫁给别人…
是我救的你,也是我曾付出一切把你护着,凭什么…你能这么轻易的抛弃我嫁给别人…凭什么…
三三:熬夜赶稿...我怎么现在写文越写越慢了...下一章有肉。凉哥现实看着渣,其实他对女主很好的片段我只是没写出来而已,是在回忆里了。
两人的态度由此发生改变。一个想挽回,一个想逃避,所以说是追夫火葬场也没错
可是参考我之前描写的片段猜猜凉哥把轻轻救出来之后发生了什么
二饮红影 五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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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一堆堆的抹除,黑色粘稠的泥淖从白色里脱笼而出,流滴进血管,随着血液翻腾滚沸,花失了红色,草渐变枯萎,天张出一片阴霾。
识了命般认降的羞恼感,从女人喜笑的容影开始燥热,红色的婚服,看着新郎的眼神,宾客的欢乐祝福,都无一不在麻痹着他的思考与冷静。头脑还在无休止的冒着酒意咆哮的冲劲,正一点一点的吞噬着他仅存的自制力。
看着她,不再虚笑着,只着唇角,面目如冰的绕过人群。
朝她走去。
徐嬷坐在宴席上正欢声笑语跟周围的婆婆摆着趣事,哪知一晃眼便看见正从门口进来的人,顿时惊得连筷子都掉了。
这不是…那结婚的那个男的?
还没等仔细反应,便看见王川一脸含笑的向他走去,徐嬷顿时心里不安,忙低着头暗自念叨了一声…这都是些什么事啊…
王川见这人装容致,疑惑了会儿,却也没想到宋轻轻头上,还以为是走错地儿的,忙走过去,拿了杯酒便过去,喜笑颜开的,“兄弟,你走错了吧,这是我和宋轻轻的婚礼,不过来了就是客,喝了酒再走吧…”
略过,目不斜视,只盯着一个方向。
王川纳闷的转了身子,一步步正朝自己的新娘走去,这一下他有点慌了,忙追过去拍上他的肩头,声音加大虚势,“你谁啊!”
面前的女人正面露仓皇,眼神却不是看向他,而是瞟向身后正问他,他是谁的男人。
他是谁…
轻挑着眉眼,理智如烟消散,无视众人的哗然,便一把捏住她惊愕的脸颊,唇落在唇间,毫无征兆的猛然掠夺她的唇舌,强迫性的握住推搡的双手,分开牙关,压榨她每寸呼吸,如摧枯拉朽,缠合吞咽,如洪水滔天而覆。
问他是谁….那就让她的丈夫好好看看…他是谁
宋轻轻被紧得毫无力气扞拒,双手被勒得充血变红,嘴里发出的声音也被他一一吞没,时间却不长。
因为王川一拳朝他的侧脸打来,还伴着怒吼,“你他妈在干嘛!”
力道不小,右脚偏移,脸颊伴着生疼,身子却只是轻轻偏移。他从不是个温柔的人…林凉摸了摸脸颊,转身看向面前比他矮半个头的男人,面容阴粟。
敢打他,那就得有勇气承受他的偿还。
一拳落下,却是王川难以承受的力度,疼得他不由得痛呼一声,狼狈的摔倒在地,捂着脸从嘴里吐出一口血沫来,仰了头便带着些怕意又愤怒的盯着居高临下的林凉。再一拳,带着狠厉的力度,毫不留情的捶在王川的脸上,再起身,看着他。
宋轻轻一看王川倒地了,忙着急地跑出去蹲在他身旁扶他起来,看着林凉紧握的双拳,似乎还要动手的模样,不想惹更多的事端来,一面准备扶王川起来,一面想劝他,便缓了声音说道,“别打了…”
可落在林凉眼里,却不是那种滋味了。
着急、紧张、求他….这些不应该的情绪,都是为了另一个男人…
好笑的是…他从未见过她护过别的男人。
“别跟我说,你嫁他是因为爱上了。”没等她扶起王川,便扯过她的手腕,捏得死死的,整个人如阴影笼罩,浓烈的酒气洒在她的鼻尖,牙根作响。
惊慌失措,再加上王川就在身旁,否定的话难以脱口而出,便被面前失了智的男人误以为真,于是眉目里的郁色更加浓如黑雾。
“呵,你爱上了。才这么几天而已。”肯定的语气,不加思索的判断都在一念间腾涌,失了往日冷静的他看着地上的王川,阴笑一声。
噌亮的皮鞋动了动,抬腿时,想猛烈踢烂那人的胸口却被拦下,是宋轻轻挡在他的身前,语气里还是那副哀求象。
“林凉…别打了…”
这是林凉么…如同剥皮换人般,揍人的狠度不亚于把她救出来的时候,宋轻轻像是被人掐住喉咙样,呼吸缺氧。
心疼了?
拳头还在捏得铮铮作响,暴烈的因子在肌肤内层正滋滋燃烧。
那就往死里打好了…
周围的宾客却一一拥了上来,伴着议论纷纷,看见王川被打,嘴上开始骂着这个突如其来的男人,还有些想来阻止和解的,还没靠近那男人几步,便被他用力推开,手里还牵着仓皇失措的新娘。
拉扯几步,又直接把新娘抱起,直跑着往门口而去,有人便远远看见新娘被他塞进停靠在一旁车上的副驾驶位,还没等王川追出去,车子便驶出去没影了。
车窗再如何拍打也是紧闭,车门再怎样拉扯也是锁闭,她看不清身旁仿若埋在一团黑雾的男人,心口像摆钟般悬挂摇摆,她也不明白这个…明明正在结婚的男人,却跑来这儿,打伤她的丈夫,把她塞进车里锁着,车速极快的不知去往何处。
未知是最大的恐惧,宋轻轻顿时有些害怕的看着放在方向盘上骨节分明的手,正因郁气而骨骼凸结,青筋鼓起。
她知道他喝了酒,内心尽力的排解着不安,舔着唇,希望他能平缓一下情绪。
她说,你不回去参加婚礼吗?我…等会也要吃晚饭了。
火上浇油,雪上加霜。
他用力扯开自己的领带随意扔在车内,单手解开第一颗、第二颗纽扣,侧着脸迎着窗外的冷风,胸腔的气好似才少了些。
夜色渐渐放下帷幕,真正的黑色弥漫而来,略过一点点城市的灯光,内心的惶恐一点点变大,身旁的男人还是不说话,面色如凉,宋轻轻倚在车门的身子有些酸疼。
她不知道他究竟要干什么…抢婚?
可是是他自己说让她好好嫁人,不再管她。现在把她虏到车里,却又什么话也不说…
再说,王川还受伤着,他还在等她回去…
“林凉哥哥…放我下去吧。我…老公还在等我…”小心翼翼,生怕他发怒的放软声音。
车子忽然停了。
宋轻轻怔住了,她下意识的看了看车前窗外,只透过车灯的打亮,却看见一片空寂的地和杂草。荒郊野外,风声也闭上了。静下耳朵只听到虫碎声和两人的呼吸,虚寂而黑暗的闭塞空间黑得若盲,只有车前的一点光还亮着。
可那人熄了火,唯一的光渐渐消失在眼前。
幽闭的狭小环境里,现在…只有她和林凉。
心开始因身侧男人暖热的气息而急促乱动,手指僵化,她一时不敢偏头看向那侧隐在黑暗中的男人,捏着婚服的衣角,直捏得皱巴巴的,褶皱漫布。
他到底要…做什么…
老公。这两字在身体最阴暗的地方一遍遍的呐喊,从血液里呼啸,从皮肉里轰鸣,一点点片甲不留夺舍他的耳目,像是盲了聋了,神志瓦解。
她从来没叫过自己…老公。
第一次听她说出,是为了放她回去结婚。
疯了…他或许真的要疯了…疯了也好。
宋轻轻低着头,还是不敢看向那片低压区,捏着衣角的手指被衣料的线勒得生疼,身子难以自制的发抖着,镗镗声正落琚心脏处轰响。
她想离开,不顾恐惧了,霎时间偏头朝他望去,却像是猎物入笼般被他抓住,放大的脸伴着粗重的呼吸喷洒在鼻尖,身子不知何时已从驾驶位移动,却是压在她的身上,双臂贴在车椅柔软的皮料上,将她困住,身子紧压其下得紧他和她的距离,令她难以逃脱。
她张大了眼,有些茫然的看着他,不解的喃喃着,“林凉哥哥…唔…”
再一次被他毫无预兆的低下头吻住,以更强势的姿态,侵略她唇舌间的气息,啃啮唇瓣上的嫩肉,再逼给她交换自己的唾液,舌尖划过她的上颚,强横的蚕掠着他锁住的小兽。
这场侵袭,逼迫得她窒息难受,双手推着他硬邦的胸膛,却被压得更加紧迫,胸肺被他压得快炸裂失去呼吸,她只能吸吮着他四面八方的气息。
“你叫谁老公?”咬舐着她的脖颈,声音低寒如霜。
车内只有他们的呼吸,浓重得几近喘息。
身上的男人眸色黑沉血腥,盯着她的唇,手指正附上她的领口,轻柔的抚摸着她脖上的肌肤,仿若她的回答不对,他就要掐死她。
她惊恐的没有回话。只因他不是要掐她,而是要撕掉她身上的婚服,似是看见最脏最丑的衣服般,只将她身上那件剥得干净,撕得不成原样再狠狠踩在脚下才可罢休。
伴着衣绸撕裂的清脆声,风顿时拂上她的肌肤,凉意而来的瞬间,下一刻便是男人暖热的手掌附上。
宋轻轻双手顿时掩上,双腿在他的禁锢下弄成压迫的姿势,似是明白他接下来不合时宜的行为,安着颤栗的心想阻止他,希望他恢复一些理智。
“林凉…你今天结婚…”
话还未说全,乳尖便被人咬上一口,话里阴寒着,“你再说一句结婚…你信不信我把你操死在这。”
对上瞳孔,男人荤腥的眸色令她难以动弹,像是遇见风雪中毛发黏血的凶兽,正咧着利齿,眼发绿光。
“别…”
手指的猛然侵入是漫不经心却而又是用力的。按压着她的敏感处肆意挑拨,嘤咛的羞意被他的唇瓣贴合,双唇便只是碰着,被迫吸入他沉糜的气息 。
下面肆意的搅动,湿意便伴着喘息落在上身每处,高挺的鼻梁划过她的脖颈带着酥麻意味,右手圈住她的双手手腕背在她身后,耳垂开始被轻咬舔舐着,他的声音像是黑夜密林里传来般,却掺杂着性欲的靡靡之音,微携喘息和霸势。
“我说嫁人你就嫁人?”
“就这样,那你之前说的爱我算什么爱?嗯?”
“想着挣了我的钱就可以心满意足的找下一家了?”
“那男人真丑,身子又弱,轻轻妹妹,他能满足你吗?”
头发撩在她的耳后,声音儒雅如诗,话里却像个疯子般意外的偏执,“你只能给我操。”
话里的丑恶随着呼吸喷洒在肌肤的每处,手指的肆意揉捏划动还不时捏住底下孱弱的女人推拒的双手,让她对男女力气的悬殊做出无望的放弃抵抗。
只能在嘴里疑惑颓然的问着他,“为什么…你要娶的人是路柔?为什么…”
“林凉…你说别让我在你身上找寄托了。你说你很现实…你说…你要结婚,说不想和我和好…我现在嫁给王川…不一切都很好吗…”
“宋轻轻,你是真的想死在这儿。”传入耳里的声音似是从泥犁里传来的,黑暗又肮脏颤栗。
身下女人光洁的身躯在微弱的月光下显得楚楚可人,本是浅显的性欲霎时被勾起,裤子间鼓起的欲望勃发,扯着她的内裤挂在右腿脚腕上,双腿压着椅背被男人用手高高抬起。
她自然反应的湿润,让男人掏出身上的玩意儿,手指摸着她的阴部洞口,握着便直冲进去。
许是看出她眼里的疑惑太深太浓,林凉只好头埋在她的脖颈间,一顶一撞的喘息,“宋轻轻…我也以为我能做到我说过的那些…“手指附上胸乳,咬着唇瓣,眸色不明,“如果我能做到这些,我就不会来找你…”
无奈的认降,自欺欺人被挖出雪层,凉水倒进浑水里。
“宋轻轻,你说你爱我是不是…”
脚一颠一颠的放在男人肩头,胸口上肉与汗的交合,粘稠暧昧,器官与器官的碰撞分离,在点与点之间摩擦升温。
“那你说说,八年前,你怎么能做得这么狠…”颤抖的音,意外的出现在他嘴中。
宋轻轻有些呆愣的看着面前的男人,没有回话。
却不禁抬起双手捧着他俊俏的面颊,双眸看着看着,便难以自制的落出花来。
你瞧瞧这眉眼,这唇齿,无一不是按你心里的模样一点一点镌刻出的,他曾那样温柔的抱着你,也曾伤痕累累的躺在你面前,他曾做你的天地,他曾做你唯一的英雄背负一切去救你,曾为你风尘仆仆遮风挡雨。
是啊…为什么,为什么,她要离开那么好的林凉呢…
三三:进入回忆。甜有的。虐凉哥很多。改了一下...发现区别不大,哈哈哈
二饮红影 五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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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年前的夏天,雨丝浇湿过去,被时间风干,空气里弥漫着闷燥,地面还爬着潮湿味和天空坠落的云湿味。
为什么…为什么。
夏花活成了冬雪。
“你回来啦…林凉哥哥。”偏过头,眸中刚落下这个熟悉的身影,两边嘴角便不由自主的延伸上扬,酒窝伴着,露着这欢喜的笑容。
宋轻轻已经在这白色病床上看了很久的综艺男子选秀节目了,其上的俊男歌舞却并未让她开颜,反是抿着唇一副闷气的模样,嘴里还叨叨着。
“还没林凉哥哥好看呢…”
说着说着他的名字,气就更大了,鼓着脸把遥控器撒气似的重重放在床边,便又看着电视哀怨起来了。
他个骗人鬼!
脚步声从门外传来,宋轻轻每次都说不要去看了,肯定不是他,但还是每次都偏头去望,一次次不是那人后,那气就跟正在打气的气球似的,随之越来越大。
她发誓不再去看了,她还发誓再也不会理他了…她要等他自己走到自己面前来乖乖认错!
可是…
脚步声越来越近,她咬着唇眼睛盯着电视,告诫自己不能破功。
可是…
好吧,她就看一眼。真的就最后一眼了,如果再不是他…她就真的真的不理他了。
偏头,望去,刚鼓的气顿时就没了,情不自禁的就露着笑容,冲着来人欢喜的说着,“林凉哥哥,你回来啦!”
门外的少年容色如常雅意,眉眼朦朦如藏山雾,皮骨工巧细致,身姿挺拔厮称,肩宽腰细,衣着楚楚,鞋净袜白,路过的护士都不得打量两眼,面上羞涩。他手里还拎着一袋酸奶,嘴角含着淡淡的笑意。
向她走来的步子却缓慢得如蜗牛,走动几步后轻轻的蹙眉后又面不露色的走着,轻轻地坐在她身旁的软椅上,坐下的姿势有些怪异,却很快恢复正常,低着头,将酸奶放在一旁,抓过她的手握在手中,摸着她手心里的软肉,说出的话带着歉意。
他说,“抱歉,我来晚了。”
不说还好,一说宋轻轻又变回之前的憋闷模样了,手指挠着他手心的痒痒肉,话里带着撒娇似的埋怨,“你骗人。”
林凉任她挠着,另一只手便笑着摸了摸她的头,眼睛却仔仔细细的盯着她,像是确定一般,看了良久便把一旁的酸奶递在她的手中,声线温柔着,“嗯嗯,是我不好。看在酸奶的面上就别生气了好不好?轻轻妹妹。”
窗外是万里无云的晴朗,只有夏风携着热气翻涌,风吹落叶飘落,风吹帘子飘动,风从窗口灌入,风吹过他全身,似乎腰腹和腿上的疼痛正随着风的气息上涌至皮肤顶层,他闷哼一声,却很轻很快咽入喉咙,被风声吞没。
…
那个雨后走过昏花的街,便背着她一路跑到医院,抹着汗水和残留的雨水排队挂号见医生,便花钱买了个单人间病房,再背着她上五楼轻轻地放在病床上,腿脚有些酸涩的坐在椅子上,湿漉的下半身让他浑身难受,却一直不放心的看着医生为她诊治包扎。
又看着她忍耐痛楚的表情,便伸过手去安慰她说,“疼得话就抓住我的手。”
小小的手从床沿伸过,紧紧的握住他的大手,才有了鱼儿游在水中般的安心感,她的声音弱弱的说,“林凉哥哥…别走…”
反手握住,像是包裹般,比她更暖的热意,传入她的手心再传进空空的胸腔,将其填满。
他说,我一直在这儿呢…乖,别怕。
她的眼睛才肯轻轻闭上,牢牢握住带给她信任感和安全感的手,再沉沉的睡去。
医生包扎好,向他嘱咐了几句注意事项,便离去了,他见她已睡着,才终于起身,轻轻拉出自己的手,将她的手放进被子里。
站起身时头突然一阵晕厥,扶着椅子才稳住身子,他闭了闭眼睛甩了甩头,好似恢复了些清醒,看了看天,已是晚上了,便准备出医院买点吃的喝的。
回来时已经换了裤子和鞋子,还买了热粥,见宋轻轻已经醒来,便打开热腾腾的粥,拿出勺子舀了一勺,放在嘴边吹了吹冷气,见温度差不多了才放在她嘴边喂她吃着。
一面还讲着小笑话逗她开心,“悬崖上有一只小老鼠正挥舞着短短的前爪,一次又一次跳下去努力的学习飞翔,每次都摔得头破血流。旁边的一只母蝙蝠看见了,便扯了扯公蝙蝠说…”
故作玄说的停下,弄得宋轻轻扯着他衣袖着急的问着,“说啥啊…说小老鼠很坚强,我们要学习他的神吗?”
林凉笑着喂了她一口粥,说,“那只母蝙蝠说,孩他爹,要不咱们还是告诉孩子他不是我们亲生的吧…”
“哈哈哈。”宋轻轻笑得差点饭落在被子上。
吃过饭,便拾着把垃圾扔出去,便下了楼将塑料袋扔进垃圾桶里,待转过身来便看见身后站着两个穿着警察制服的人,林凉眉一挑,似是没有意外的,未露出惊愕的表情,反是淡然的看着那两人,优雅的笑着说,“你们好。”
两名警察是接到报警而来的,通过按摩院女人的描述,说是一个长相俊俏的少年用酒瓶敲得这个男人浑身是血昏迷不醒,又跟着路上的监控,于是一路上找来,刚巧,进医院时便一眼看见正在倒垃圾的少年。
大抵还是没有想到长得这么漂亮的孩子竟会差点致人于死,见到他们前来还非常镇定,其中一人有些讶异的看了看同伴,便沉了沉声说明了自己的来意,说要带他进警局调查。
林凉没有反抗和震惊,他只说,“能麻烦等一下吗?我进去跟我女朋友说一声,我怕她担心。”
两名警察面面相觑,但还是点了点头,跟着他上了五楼,只待在走廊外等他出来。
宋轻轻见他回来,便笑着招手让他过来,想让他陪着自己看电视,还没说出口,便被他抢先了话,说他今晚上有事,等明天再来看她。
宋轻轻此时对他依赖极了,经过那事后便总害怕一个人,便拉着他的手臂,一摇一摇的,双眼带着乞求的说,“能不能留下来陪我?林凉哥哥,我一个人害怕。”
他张了张嘴,还是没能说出来,偏过头看了看门外已经面色不耐的警察,只好吻了吻她的面颊,说,“轻轻妹妹,我保证就明天,明天我一定会回来的。”
宋轻轻知道他最舍不得自己哭了,想装哭让他留下,可眼泪流不下来,便只能干嚎,啊哇几声说,“我不要你离开…”又或许是发现自己装得太假了,面前那人都只是笑着看她,还带着偷笑的意味,一下便羞恼地停了,只抱着他的腰,仰首望着他,“我就是不想让你离开。林凉哥哥…”
“乖。”林凉吻上她的额头,“听话,等我回来。”
“不要…”宋轻轻放开他又扯了扯他的袖子,声音委委屈屈的。
“乖,等我。”林凉握着她扯着自己袖子的手便将其塞进被子里,掖了掖。“好好睡觉。”
三三:抱歉小可爱们,本来说是昨天更,但昨天太困了就睡了。今天睡多了,就一点都不困。。。生活作息又乱掉了...我写文...真的慢。还有第二章。我不困,我不困
二饮红影 五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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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带入警局,被关押在审讯室里,对面是拿着纸笔记入档案的值班警察,一面盘问着他的身份信息,一面严厉的问他行凶过程。
值班警察面上都是对面前少年的嫌弃,一边问话,眉间直皱得深深的。
从下午接到报警电话便听里面一个女人描述,说这少年拿着酒瓶就冲上来打人,差点把人打死。便送去医院翻出那人的电话,找到他妻子吴莺的电话拨过去告诉她后。
吴莺便咬牙切齿的说要找出这个伤他丈夫的人,伴着凄烈的哭声说她丈夫平时多老实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去妓院,便一口咬定是这个少年疯了,还说肯定是怕这少年打他所以躲进了妓院。
不知实情的警察也被这个为丈夫担忧的可怜女人的说辞打动,由此对这个肆意打杀的少年心中生出不好的印象。
“仔细描述一下你伤害何翔的过程。”
原来那只杂种叫何翔…
“叔叔。”十八岁的林凉微笑着,看着面前只大他五六岁的警察,“他死了吗?”
值班警察愣了愣,有些恼面前这个明显把他叫老了的少年,偏又只能憋屈着,只得加重语气说,“你这男孩,面上看着斯文,下手伤人却这么狠,还一点欠疚都没有,你没家教吗?!得亏那人还活着只是昏迷,不然坐牢有你苦头吃。”
“原来没死…”他嗤笑一声,“真是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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