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二饮红影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三侗岸
她与李艳在火车站道别,李艳挥着手,洋溢着笑容,“我要去过我的白领生活啦!你要和他好好的啊!”
她也向她挥手着,大声地回她,“我们都会好好的!加油啊!”
六年后,她叫南风,不叫李艳了。
天,怎么这么灰呢。
他伸出右手,遮了遮眼睛,他的左手还留着不可名状的酸痛,距离那场闹剧结束已经有五个钟头了,他以为在做梦,所以睡了。睁开眼,天就灰了。
“吃点饭吧。”许玉月坐在他身旁,吹了吹热粥,勺子递到他嘴边。
他偏了头,眸色淡然,“你和她说了什么?”
“我能说什么?”嗤笑一声,她放了碗,“林凉,当初我都没阻拦你们,现在我来多此一举干什么?是她自己提出要走的,难道我能拿刀架在她脖子上让她跟你说道别?她要是有心想陪着你,我说什么都没用知道吗?”
“她是个傻子。她根本不懂爱人。你能带给她好她就跟你过下去,过得不好了远走高飞不是正常的事儿?人都是自私的。女孩子也不可能拿青春陪你一直熬苦日子,懂吗?说到底,她就是不想等了。你自己想开点,人都这样。”她把鸡汤倒进小碗里,用勺子搅了搅。
她说,这样的日子过下去真的太难受了。
她说,回去跟着宋文安。
她说,不爱。
拳头狠狠砸在床上,用力,青筋裂出,骨节都泛起生硬的疼。
是啊…
他们住的是时常断水断电的不足几十平米的出租屋里,有糟糕的环境,有蟑螂虫子。他没有时间带她去游乐园,他不能随意带零食和酸奶给她,他关了她的小卖铺,他不能带她吃日料,让她被人欺负,让她只能在家等他。
他的无能,却一次次信口雌黄的对她说什么会好起来的…
呵…骗自己呢。
张开自己的左手,他低下头,轻轻碰了碰那根只能伸直的食指,上面还留着被人扳开的印记。
他真的没有一刻不想日子能好起来。所以选择来钱最多的外卖活,所以考证,所以一直想存钱买台好电脑自学软件代码,想留有资金开一家游戏公司,想等自己强大了再让她出来阅历。
可她说,她想工作,想开小卖铺…
而现在,他轻轻扯了扯嘴角,什么都没有了,还差点死去。
“等过几天送你出国治疗。国外有3d再造技术,还能把你手指的功能恢复到八九十,你在这里的房子我也已经退了。安心疗伤吧,别想过去了,朝前看最好。汤我给你放在这了,我还有事先走了啊。”她起了身,望了他一眼,走了。
第一天,小雪纷纷,他看得眼涩。
第二天,又是雪,他叫护士给他装一点在碗里,他想摸一摸。
第三天,他开始尝试下地,不顾护士的劝说,却一次次摔在地上,膝盖青紫得肿了。
第四天,他能走一小段路了,窗外的雪依旧没完没了。
第五天,城市下了一场最大的雪,似要把纷纷攘攘都埋藏了,把回忆也埋了,他强忍着疼痛,扶着墙,一点一点的往外走去,钻心的疼在脑髓里窜动着。
他扯着笑,笑自己都这个时候了,还要念着她,念着如果她哥哥没有接纳她,她一个人要怎么过,还想着要把她带回来,怕她饿死,冷死,无人问津。
什么温柔谦逊,呵…不想装了。
若真碰到她,他就囚禁她,剥光她,操死她,哭了最好,骂他是个疯子更好!强迫到让她绝望!让她胡言乱语!让她那么绝情的离开他!
他已经走到了大街上,单薄的病服挡不住寒风,雪一块一块的砸在头上,冷意从脚跟向上,再汇入大脑,额头反而热得像是在燃烧。
他还要走,他要把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抓回来!
“砰。”
是重物砸进雪堆里的声音,沉闷的,重重的。
他还是倒了,脸埋进雪堆子里,全身乏力的他一次一次地撑起胳膊,又一次一次地摔进雪里,雪落在他脸上又被高温融化,成了水流,近眼一看,还以为他在流泪呢。
他又不会哭。
身体里,好像住满了雪。冷得他轻轻发抖,于是眼眸合上,身子被一片片雪花埋葬,压死了他的眼皮,压死了他的呼吸。
他想,或许他要死了。
也或许...他已经死了。
他抖了抖手上的雪,以绝望和颓丧,重重握紧拳头。仿若抓紧了过去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吊唁。
两秒后,再以无力的姿态,轻轻的,轻轻的松开了。
宋轻轻不爱林凉啊。
求她她不会回头。明白而坚决的对他说不爱。生病痛苦的时候也可以抛弃他。
整整四天,那四天,原来她真的没来过。
患难见真情,他懂了,他真的懂了。
她的心,真狠啊,怎么就这么狠呢。
宋轻轻...
行吧,放弃吧…那就都放弃吧。
人群潮潮涌来,议论着打量地围住了他。
错过明明仅仅两个字,不知为何,背后的过去和现在却让人无比的心酸。
正跑去医院路上的宋轻轻听着不远处传来惊呼声和议论声,混杂入耳,停下脚步一看,人群已经围成一团了,她什么也看不见。她抿抿嘴,暗骂自己不要看热闹,林凉哥哥还在等着她呢。
于是转了身子,不再观望,直径便往医院里跑去。
没有人。
她呆愣了几秒,立马便想他或许是回出租屋里,于是又疾跑着,想打车回印玉小区。
出了医院门,那团人群越来越多了,她只看了一眼又走了。
终于到了。
她看着眼前的门缓缓露出了笑容,两个酒窝露着,开心而愉悦的,她深吸了一口气,手背轻轻的放上去,再缓缓地敲着门,带着小心翼翼道歉和好的意味。
林凉哥哥,我回来了。
我们和好好不好?
她微笑着敲着门,他闭着眼被雪埋了。
她八年的等待,他八年的遗忘。
都开启了。
曾历历在目,再冰消瓦解,现荡然无存。
三三:我想起来了,还有南风的年龄,我改成26了。
快投珠珠啊!旁友!快到一千了!不投我要封笔了!(刀已挂在我脖子上,你们看着办吧!)啊!





二饮红影 六十八
68
我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傻子妓女,一个想要学会爱林凉的呆子。
耳畔一声缠绵似锦的话,绕着她的神经。
“在想什么?”玉色的双指轻柔地揉捏着她的耳垂。
嗯…
还未回神,腹中便一次重伐的抵压,击得她从那层过去里猛然惊醒,她恍然定着神看向周遭的一切。
没有紧锁的门,没有水泥地,没有东升西落的太阳。
只有黑夜,有面色阴郁的他。
她的双手手腕被他一只手握住高举过头顶,双腿弯曲着,膝盖碰到胸上,以便他在更底层处进犯,她只如摧枯折腐地侧低着头,难耐的轻咬唇齿,全身的起伏因他的律动而共频,又深又急的压迫,逼得她动了动身子往后退着,又被他搂着腰紧紧贴回,直撞口心,一场如流星雨般的灾难,在她身体里撞裂,挤压。
“怎么不回我?嗯?”牙齿轻咬着脖后一侧小肉,一串串泛红的印记如春花盛开。
“…对不起。我…”
话未完,又是一次如滔天浪的撞击,伴着男人沉欲的声,“宋轻轻…这句话我听腻了。”低头靠近,鼻尖扫过她的脸颊,呼吸朦朦地缠着她的耳际,“乖,你知道的…我想听什么。”
他想…听什么?
他问她,八年前为什么这么狠…或许她应该回他,她爱他,她是因为懦弱才离开他,她等了八年就是想和他和好…
于是张着嘴,细碎的话落在唇边,将要脱口而出。
却被一阵纯音乐的铃声打断,他停了动作,却没抽出,只垂着眸子拿过手机,看了眼屏幕却转而抬眸望向她,嘴角缓缓向上弯着。
划开接通键,打开提,便拿在手中,缓缓俯下身子,那东西还一跳一跳的埋在她身体里。
“凉哥,你去哪了?新郎不见了可是个大事哦。”电话里调笑的女声在静谧的空间里传开。
却让她的后背爬升出一番凉意。
是他的未婚妻…路柔。
身子顿如石般僵硬,心脏停滞般,神经绷紧,脚趾蜷缩成圆,双臂往下想挣脱他的禁锢,几次徒劳后只得低着头平息着自己的呼吸,双齿闭着,不敢大气喘动。
林凉却因她的紧张,内壁缩下身受制,难捱地从喉间发出一声低吟,眸间一霎欲色层叠成墨,下面胀硬,面色淡漠。一瞬便轻笑着,将手机放到远处的车窗前,右手轻摸着她的下巴,唇凑近她的鼻尖,声音低语般虚虚的,像说悄悄话般。
“怕了?嗯?”低低的笑声掺杂。
这是路柔啊…而他们却在…
便动了动被他左手圈住的手腕,看向他的眸子里流露着不安,却不敢任意出声。
小鹿般的眼神,让人…呐…
圈住她手腕的手越发用力,胸膛狠狠压迫着她的呼吸,声音虚柔,“怕什么…我也不想让别人知道我在做这种事情…所以别怕,嗯?”
右手食指和大拇指轻轻揉捏着她紧闭的下唇,看着她似是听着他的话信任的软了身子,他顿时扬起嘴角,用力往她身体里狠狠顶撞,弄得她惊愕地下意识发声,却又猛然清醒地吞进喉间,死死压抑着,抬眸望向他的眼睛里充斥着不解和委屈。
“抱歉。”他笑着,小着声凑在她耳边轻说着,“可是我又实在是忍不住。”
“凉哥?”电话里的疑惑在这狭隘的空间里放大。
大到她咬着下唇,忍受下面满当的充斥,心紧栓着,时刻防备着男人猝不及防的撞击顶压。
呼吸欲糜厚重,悬在她的耳侧,手指便附上她的胸乳,五指深陷,红印像花般烙上,声若雾浓般悄然低喃,“轻轻,你说,我要怎么回她呢…”食指缓缓从两胸间像条游蛇般划向肚脐,再暧昧地打着圈,“你不说…那我也只能说实话了,就说…”
侧眸,直瞧着她眼里的惶恐,缓然弯起嘴角,“我拐了别人的新娘,现在正在车里强迫她…这个回答怎么样?嗯?”
沉默。偏头,低垂着眸子远离他如针般的视线,身子却微微发抖着,因他的话,肌肤泛起战栗。
“你怎么不说话啊…”男人低笑着吻着她的面颊,下一瞬,神色认真的,又在她身体里一记深撞,击得她全身瞬间痉挛缩着,撑在车窗上的右脚滑落,双手又开始挣扎,却被他束得死死的,眼角顿时便红了湿了,却只能用最小的声摇着头求他。
“不要…”
“轻轻,太小声了,我听不见。”缓缓抽送着,笑如阴鬼般,悄声着,“你得大声点,我才会停下,知道吗?”
这个人…怎么能这么坏啊…
“不要…”凑到他耳边,声泣着,加大了音。
摇着头,又是一记深撞,“听不见…轻轻,还是太小声了。”
呻吟被迫吞在喉间,细汗在额上滑落,她的手脚像是被人吞噬了,软如绵般,手机那还有嘈杂的宾客交谈声,甚至还问着,“凉哥,你那边什么声音?”这种令人难堪的话。身上的人却还在进出着,面目上认真而坚定,胁迫着她似是必须叫出声来才可放过,身体还在受着莫名的刺激,这左不是路,右也行不通的戏弄,似将她逼近悬崖。
她的泪顿时便下来了,低着头,带着哭腔求饶地说着,“不要…”
他抬起她的下巴,舔掉她的泪水,“好好的…又哭什么呢…”
哪里好了?!
她却只能咬着牙,不敢这样自在地反驳他。
他终于停了动作,拿起手机放在耳边,神色散漫地盯着宋轻轻。她正面色求饶又是埋怨地看着他,眼睛哭过的红肿,鼻头也红,红得又娇气又柔嫩,肩胛处还留着他肆意的吻痕。
这幅光景…
眸子乍然深如夜色,舌尖舔过唇齿,表情却是柔和的, “抱歉路柔。手里有些急事,等我回来再细谈吧。”
“…好吧。”迟疑了会,对面还是挂掉了电话。
她看着他放下手机,心脏顿如一泄到底的江河,顿时松了,呼了一口气,却停在胸腔半截未全呼出,便被他用手紧紧按着她的头埋在他的胸前,堵塞她的呼吸,交合处便如饿虎扑兽般,动作激烈到似要将她毁灭撕碎。
男人浑厚的嗓音,喘息的呼吸粗重。他说,宋轻轻,你求我那样子…弄得我真想干死你。
全身软成泥般动弹不得,只能泣不成声地低吟着,却又被他捂住嘴,在耳边柔声劝说着,“别叫。不然我会控制不住的。”
她只好又憋回嗓子里,偶然情不自禁地出声,便被他顶撞在最深最里处,哭声难抑时,他只在身后低沉着声回她说,“说了别出声。”
他进得实在太深了,深得她不禁用手推着他的骨盆让他退出去点,却被他压着她的小腹紧紧贴着,让他恨不得戳烂戳透她,再密密麻麻地击撞着。
最后抽身的时候,他卡在最里处塞得毫无缝隙,似要将他的全部都灌给她,让她哭着推搡着,又只能躺在平放的座椅上,双臂上下贴着捂着眼不敢再看。
“抱歉,红了。”他打开手电筒向她无力合拢的双腿间看去,又伸着手轻轻的碰了碰,“还有点肿…”
她抽噎着,闭着眼,不想回他话。
坐在驾驶位上,开了窗散去欲味,便拿出一根烟,低着头点上,再放入唇间,呼了一口烟雾,在烟中眼色莫名,他的声淡淡的,“宋轻轻,我问的那个问题,你想好怎么回了吗?”
她轻轻放下手臂,看着裸露的自己,和衣装楚楚的他。
她本来想好了,那通电话却打醒她。
所以现在的宋轻轻,对于林凉来说是什么呢…不过是场荒唐。
垂下眼,缓缓坐起酸痛的身子,“林凉哥哥,我们都结婚了。你有你的路柔,我有王川…”
“这就是你的答案?”瞟眼,他轻笑了一声,神色莫名,“这么想嫁给他?”
“他对我…很好。”她缓缓说着。
“也是。”未吸尽的烟还冒着火星便被他扔出窗外,右手上下抚摸轮盘。“女人总能因为一个男人对她好而妥协动心不是吗?”
“不是…”她下意识的反驳着,望着他的侧脸淡了眸色,“我已经选择嫁给他…我,我不能离开他。”
“嗯。”夜色如墨,他又下意识的想去摸左手小戒,却都空了,只有一层皮肉。回望着她,似是一声嗤笑般,“所以被你放弃的人,始终只有我而已。”
“林凉哥哥…”摇着头,眼角泛水,喃喃着。
望着她,如钉般牙根酸涩,却没出声,静默了两秒,便在她的惊呼中,狠狠咬着她的下唇,咬牙切齿的力度,铁锈味瞬间蔓延在两人唇间,她不禁唤了句,“疼。”
他只漠着声回她,“疼就好好记住了。”
三三:要停更两三天写毕业设计。所以写了个大肉。别忘了投珠珠哦,谢谢可爱们。




二饮红影 六十九
69
正坐在驾驶位上,瞟了一眼侧面又目视前方。
“宋轻轻,我送你回去。”清冷。
打开车门,脚向下碰地,走向后备箱。
玻璃外沉晚漶漫,人也些些的昏眩,她的舌尖轻轻拂过下唇密密簌簌的疼。
女式的羽绒衣、打底裤和内裤一股子落在她腿上,车里的暖衬得衣物凉,硬质的吊牌边角刺在皮上微凉,他的话也凉。
“穿上。”
迟疑了会儿,才缓缓穿上,一面不由得轻轻地望着他。
“嗯。”他微微点了点头,“路柔的。一直放在这。”
手指有些僵,但很快恢复正常。
他有妻子,叫路柔,她得记住。
套上裤子,她问,“那…等我洗干净再还给她吗?”
他上下瞟了她一眼,“不用了。”
默不作声地直到拉好了拉链,便静静地坐在位子上,定了般正视着窗外的黑夜。
车子的轰鸣声落入耳朵,身旁的人握着方向盘打弯,开始返回。
“怎么嫁给王川?林玄榆呢?他不更好?”他的话淡淡的,像聊天般。
她不由得偏头看着他在路灯下时隐时现的侧脸,像山雾般莫测。又偏回来,仰着头望着前方的车辆。
为什么…
或许是那阵风太怀念了,那场落日太美了。
她迟缓着,“我们相亲认识的…”又低了低下巴,“林玄榆…我们不可能…”
沉默。一分后声音才缓缓响起,“宋轻轻,祝你是个好归宿,生儿育女。”
她缓了会儿,才回了句,谢谢。
车子平稳地前行着,车内静如平面,她瞧着高楼大厦,灯光流泻,一一从眼中溜走,直到刹车停驻,她才看着这熟悉的景儿。
向左望去,宾客已经散了,再仔细点,才发现饭点门前还站了一个人。
于是解开安全带,推了推车门,几次都纹丝不动后便偏过头带着疑惑的看着他。
他只低头捂住火芯,又点上了烟,深吸一口漫漫而出时,才偏了头对上她的眸子,看着她动了动车门,挑了挑眉。
“抱歉。”他说着,打开了车锁,“我忘了。”
王川等在门口已经很久了,他追不上那辆车牌全是零的豪车,便只能安慰自己去等,他想等到明天清晨,他就知道结果了。
所以站在那,任风吹着,双臂环着,佝偻着看向道上的车流。
脚底和膝弯处泛起酸疼时,他低头动了动腿,抬眸时,便看见一个身影向他走来。
林凉没有神色地看着那张背影缓缓走向一个面目难堪的男人,左手肘撑在车窗底,再看着那男人扯开僵硬的嘴角将背影搂进怀中。
低着头,便从胸腔里低笑了一声,又吸了一口烟。
吐出。
“王先生。”加大了声,侧着脸,左手夹着烟冲着王川晃了晃,“我想和你说几句,请问方便吗?”
王川被这声一颤,原是喜悦的心这时咯噔一番,小心翼翼地看向车里偏着脸,矜贵清俊的男人。吞咽一声,有些不由自主地走向前。
宋轻轻只好跟在身后。
“很抱歉之前打伤你。”他说着,致雅的微笑,瞟了眼宋轻轻再看回他,“并且带走了宋小姐。”
王川下意识地不敢惹上他,即使他面上如此认真的道歉,摆了摆手,讪笑着,“没事的。我理解的。”
一个软弱又老实的男人…林凉淡了眸色又吸了口烟。
吐出后又轻轻笑着,“也请别担心我对宋小姐做了什么,她的衣服是因为摔了一跤才换的。我没对她做过分的事。”
瞟了眼宋轻轻慌张的神色,低了低眸再抬起。
衣服?
转了身,夜色变亮,王川这才在意到她的婚服变成了羽绒服,刚刚的喜悦太盛,汲汲而忽略了。再听林凉的话,顿时心就有些沉了,再看着她扯了扯自己的衣角,他转了身。
笑着,“我当然相信你们了。”
林凉如箭般盯着她扯向王川衣角的手,眸子寒冷,笑却柔和,“是啊,她对你这么专一,我就算把她带走…”眸子看向他,抖了抖烟灰,“也不过是个跳梁小丑。”
将最后那点烟吸尽,跺进车里的烟灰缸里,手放回方向盘上,侧着脸笑意然然的看着两人,“再见王先生。”又看了看她,“还有宋小姐。”
宋轻轻木鱼般看向他,见他话完便升起车窗,掩住他的所有,她的心膛像灌了串冷风,冷得她咬了咬牙,听着王川说“回家吧。”,隔了些久才转了身准备离开。
这一次。永远,永远不能回头了。
迈出的第一步,有些重。第二步,要轻些了,第三步…
“等等。”
身后的声音像是一场空袭,她情不禁地转了身,望向那人。
“宋小姐,你有件东西落我车上了。”摇下车窗,林凉微微笑着,像个寒暄的朋友。
王川忙上前一步,“给我吧。”
摇摇头,轻皱着眉,“这个东西…恐怕要宋小姐自己来拿比较好。”看向她,眉眼如雾,认真而坚决。
宋轻轻只好上前走到他的窗前,右手向他伸去,王川也在一旁看着。
手心是绵绸的触感,她睁大了眼看向他,又紧紧抓握着,不知所措到身体颤抖。
她的内裤…
上面还留着一大片干涸的斑,是男人都懂得的,众目睽睽地放置在她手中。
林凉笑着看了眼宋轻轻,又看了看又惊又愤的王川,还看了看一直躲在树后观看的李芬,正寒着脸向他们走来。
他的左手包住宋轻轻的右手,让她紧紧地握住那团带着湿意的布料,嘴角弯着,“这东西,我可不能留着。”看着王川,笑意更深了,“对吧?”
便松了手,车窗自动缓缓合上,他的话也缓缓消失着。
他说,忘了说了,祝你们新婚快乐。
言辞温柔。
黑色玻璃窗遮住了他却愈来愈冷的眉眼,和抿成直线的漠然神色,人如冰窖。
接上蓝牙,导航直达机场。
“凉哥,要回来了?”
“嗯。”他应了声。
“那顺便把我前几天落在你车上买的一堆衣物给带上,我们这好不容易能因为结婚碰一次面。”
1...2829303132...35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