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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饮红影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三侗岸
疼得她下面火辣辣的刺伤感,像是干烧般,他抱着她洗澡时,她一时情难自禁的失禁了,尿液顺着淋浴水流进下水道里,她的下面更是难言的灼烧感。
腰身也疼,宋轻轻只觉得像是洗了两天两夜的衣服般,酸涩得走一步便拉扯着神经。
他为她洗着下面,低着头便打量着她的神色。
“很疼吗?”
温柔的林凉似乎又回来了。
抽离的那刻,他瞧见了床上的血迹和她面上的泪水,红色和透明的水液像是一腔洪流,剧然的灌进他的心脏里,压抑得他如大石压顶。
他以为她已被宋文安侵犯过无数次,所以才能更上一步的做口交的事。其实他只是错误的先入为主,低估了宋文安的耐性并高估了他的大胆。
火焰已然退却,悔意从深处涌来。他从背后揽住她的身子,两副赤裸的身体便在水花中湿淋。
他这坏透了的黑性子啊…
温柔和粗暴本这两个反面,来回替换,只这次,是不应该出现的。
疼吗?
这声,就像是一把铲子,挖开厚埋的积雪,露出她光露露的已盛满委屈的土壤。
被关心的伤口已放大了她细枝未节的疼痛,这个问句被他问了无数次,可只有这次,像是开启了她的感知般。
“疼。”宋轻轻难过的低着头。
她的第一声疼,因果却是归于他。
“对不起。”他下意识的摸着她柔嫩的面颊。
他抱着她出来,为她吹头发,为她揉着肚子,也不时的便会冒出这句。
最亲的人伤得越深,落在宋轻轻心头,便像是镜子破碎般,她心里的温柔哥哥也轰然倒地,她现在不想理他,只低着头任他摆弄。
林凉却察觉出了她的生气,一时却是笑了。
会喊疼会生气会委屈,比以往麻木任人宰割呆滞的死样,终于有了独立思考和自我意识的征兆,这也是宋轻轻对他区于别人的情感表达,这种认知,让林凉欢喜的抱住她的身子,脸颊像是孩子撒娇般磨着她的脸颊,鼻息交濡。
“轻轻,你会有判断的能力,你会有拒绝、挣扎和说不的能力,你也会明白你的人生拥有美好的价值,而我,会一直陪着你,教会你长大。”
也只有他,带她逃离混沌的死寂之地了。
林凉没有听到她的回话,疑惑的放开她的身子一看,这个小迷糊已经累得睡着了。
他便笑着,也拥着她躺进被窝里,睡了一觉。
待他醒来时,已是晚上七八点了。宋轻轻还在睡,他吻了吻她的额间,为她掖好被子,起身了。
他买了一些糖果和饭菜,买了一盒避孕药,还有一枚戒指,从一个简易的大商场里买的。
这枚戒指便戴在他的左手食指上,食指连心,也近在眼前。他告诫自己,一定要忍耐自己的怒气,找回理智,以做出错误的决定和…伤害她。
归来时她已经醒了,惺忪着眼看了他一眼,又低着头跟他犟气了,一直到吃完饭放着电视看了会儿,已是十二点了。林凉跟她搭话,她也一句都不肯回。
看来是真的吓到她了。
林凉想着,双手捏了捏她的面颊,柔着声问她,“你要怎样才能原谅我啊…轻轻妹妹。”
她动了动嘴唇,却没发出声来。
林凉只低眸想了想,便拉着她起身,为她裹好了厚厚的衣服,戴上手套和帽子,将自己脖子上的围巾也给她围上,为她穿好了袜子和鞋子,一切整理好之后,便背着她的身子打开了门。
他说,宋轻轻,我们去堆雪人。
坐上出租车,带到哀山的山腰处,林凉便一路背着她,迎着小风雪,开始爬上这海拔三千多米的山体。
平地上正常的温度还在零度以上,海拔越高,温度越低,山间风便像是冰刃般刮着他的面颊和外露的脖子,夜晚的寒气也浸入支撑着她的手骨。
蒙雾的黑夜,少年流的汗又被风吹冷,只有山间的清明和灯塔的余光俯泄,微光落在两人的发丝上,背在其上的少女,被围巾裹得只剩下一双眼睛,溜溜的望着前方,却没有被黑夜而惊惧,手机的灯光便握在她手上,照亮着前方。
雪落在少年的眉上,风至而落。
林凉便仔细查看路标,一步一步踏在山间小路的泥壤中,观察着四周的雪量。
他的耳朵僵冻得似是失去知觉,怕宋轻轻会害怕,他便不由自主的说些闲聊的话。
“宋轻轻,你长大后想当什么呢?老师?医生?还是别的…”
“小学的知识学完了,以后我就教你初中的好不好。”
“宋轻轻…这个寒假我要暂时离开这,但是很快就会回来的,在我离开的这段时间,你不许摸他的身体,也不许他摸你的,不然…我就惩罚你做下午的那种事。”
“宋轻轻…你的一生以后由我来负责了,所以你也不准逃跑。听到了么?”他摇了摇她的身子。
宋轻轻都没回他,还在恼他呢。
走走停停大约二三个小时,林凉有些体力不支的喘息着,放下她,瞧着她一脸傻呆的模样,他没好气的捏了捏她的脸颊。
“刺激吗?宋轻轻,还没在黑夜里爬过山吧。胆子比我还大,竟然都不害怕。”
“你说要是我们死在这,有人会相信这两个傻子只是为了堆一个雪人吗?”
宋轻轻不吭声,只脱了手套,两只热乎乎的小手便贴在他冰冷的脸上,暖着他的肌肤。
他下意识的愣住了,被暖得心微微一跳,便拉下她的手,又给她戴好了手套,一面不由得柔着声摸着她的头说,“我不冷,你别冻坏了。”
直到大片雪迹出现,他舒了一口气。
终于快要到了。





二饮红影 二十五
25
凌晨四点,天色的黑渐渐退去,暗白的天,树林草簇逐然开始有了轮廓。
林凉放下了宋轻轻,又整理了一下她的围巾,将她的脸庞露出来,便盯着她的眼,认真的说。
“宋轻轻,我给你堆个雪人,你就不要生我的气了好不好…”
他哪对过女人这般…用着撒娇的口吻说话,说完他便局促的咳嗽了三声。
宋轻轻便盯着他额发的雪粒,再看向干涸略带青紫的嘴唇,再望着灯光下晃眼的白色。
她点了点头。
他便让她照着光,赤裸着手便准备捧起地上的雪,本就冻凉的手一碰上雪,便冷得更彻骨了。他轻轻皱了皱眉,便挤压成一团,成了硬邦邦的雪团,放在地上,一点一点,再一层一层的滚成大雪团。
宋轻轻也想堆,便不顾林凉的阻拦,也捧着雪放在底球上,林凉便拍着她手套上的雪,跟她耐心说着冷,手臂一直阻止着她去抓雪,结果宋轻轻趁他不注意,一时便抓起身边的一把雪,随意的扔洒在他的头上。
他的脸上开始飘着小小的雪点子,泛着凉意。
林凉便甩着头上的积雪,一时气笑的抓着她的身子,面对着揽在怀中,用着双手微凉的指尖捏开着她的面颊。
便瞧着她无助的被他捏成滑稽的模样,胜雪的肤色,腮处是热气晕出的红色,都是动人的颜色,她的眼里便都是气鼓鼓的生息,只恼他不给她玩雪。
他的女孩啊…
林凉隔着围巾,冰冻成红色的双手便捧着她的面颊,亲吻着她的嘴唇,唇间都是风雪的干净气息,还有少女暖暖的体息,像是药剂般,流进他的全身,治愈着他孤寂的心。
谁能想到会有那么一个人,他会被她需要,会被她惦念呢…
别人眼里她是六七岁的傻子,只在他眼中,也是个十六岁拥有花季美好的少女。
他唯一只需要注意一点的,只是他得保护好她。
他便又去堆雪人,手冷到冻疼,他只好放在脖子间暖了暖,又开始捧着积雪,压成雪团。宋轻轻便不时的过来偷偷的玩雪,被他逮住便耷拉着脸蹲在地上,一脸不开心的捧着脸看他。
当雪人搭好时,月亮也隐退了,天空开始泛白。
“好看吗?”林凉也蹲在一旁,看着自己的杰作,偏过头便朝宋轻轻问着。
两块形状不一,扭曲得有些狰狞的形状再配上无脸的模样,这样的雪人,比电视和图片上的难看多了。
可是…这是第一个有人为她堆的,她最喜欢的雪人。
她说好看。
“那我们说好的,你不能生我的气了。”林凉转正了她的脸,面视着她。
她却盯着他的眼睛,隔了半晌,才轻轻的说,“我喜欢笑笑的林凉哥哥。”
她用着双手比划出微笑的动作。
“讨厌这样的林凉哥哥。”
她演出怒瞪的面庞,十指分别比划出野兽吃人的狰狞模样,像极了床上的林凉。
可真给她留下心理阴影了。林凉无奈又后悔的笑了笑,又被她的可爱模样心子软成水般,便摆出发誓的动作,他说。“好的,我以后再也不这样了。”
如果她不喜欢,那他便在暗河里种一洼温柔的泉水,滋养她,等她舒枝开花。
得了承诺,宋轻轻一时便笑开了,热雾涣散在一片白雪中。
原来发怒时他就像是个病人,只要不发病,他还是那个林凉哥哥。
他们没有走,便坐在一块整洁的石块上,准备看山间的日出。
黄白的球从地平线上升起,俯瞰而下便是山间的云雾缭绕,翻涌如潮,已被金黄的光染上朝气的颜色,光芒已将天空鱼肚白染成黄红色,像有一条河流流泻,流过雪地,留下金色的雪粒。
扫荡着黑夜的阴霾与暗沉,只余朝刻的希望与美好。
“林凉哥哥,你看!太阳!”
金黄的光飘悠悠的落在头挨着头,安静着看着远方的两人的身上,宋轻轻一看太阳出来了,兴奋坏了,忙从石块上站起来,跑到远处,手掌努力的伸向天空,眼中只如阳般炽热。
林凉也起了身,放眼而望。
这八分钟前的光芒,在不知处便已然开始盛放。
左面一道雪路上,是深深浅浅左右交替的一行脚印,是林凉背着宋轻轻来到这的痕迹。两人身后是个无脸难看的雪人,阳光也将其染成金黄色。
“宋轻轻,我们做个约定好不好。”
听着话,宋轻轻疑惑的偏了头看他。
他只伸出冻红的左手,蜷缩着四指,只留下一根小拇指,放在阳光下,边沿都是金色的光,笑得干净而清雅的说。
“如果拉勾了,就代表我们和好了。谁都不能生谁的气。”
小孩子的幼稚把戏,他却用在她身上。
她利落的伸出右手的小拇指,不假思索的便勾上他的小指,笑如春花,勾得紧紧的,牢牢的,死死的。
红色的光便落在两人的指背,生如夏花。
“林凉哥哥,我们和好了。”




二饮红影 二十六
26
妓女是什么。
听说有些女人的下面都是发臭的,内裤上都是恶臭的分泌着豆腐渣样的东西,为了几张红票子出卖尊严和人格,被男人践踏,沦为性发泄的工具。
没有人觉得这是门高尚的职业,只觉得是门下贱的活行。
他曾问她以后想当什么,是老师,医生,还是公司职员。她笑着说她只想当小卖部的老板,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却离开他最后落得这幅惨样。
他曾对她那么好…
二十七岁的林凉取下戒指,放在了一杯温水旁,手指被长期隐藏的肤面却是一圈小小麻麻的纹身,是串德文vergessen,他的右手轻轻的拂过这曾带给他疼痛的黑痕。
他又戴上了,徒步进了自己的书房。
他想,却也不过只是因为他的好。
林玄榆还在执著的盯着手机微信,手指放在嘴边咬了咬,便噼里啪啦的打了几行字发出去。
老女人,摔得疼不?明天我上学你可别像上次一样放我鸽子。不然…
不然…能怎样?打她?骂她?打也不可,骂也说不出口,林玄榆挠头半天也没想出个法儿来,她要真又像今儿这样只坐椅上等着表哥,他又能奈何?
硬得不行,只能来点软的。
你来了,我给你买草莓酸奶喝。
待急不可耐的发出去后,才懊恼的醒悟过来,这酸奶早成了那两人的专利,自己又插一脚浑水进去,岂不是又勾起她对表哥的感情。
真的是烦躁。
林玄榆躺在床上,又默不作声的撤回了,换成一句我可是包了你一个月的金主,你还想不想要钱了。
他知道她不在意钱…皱了皱眉,林玄榆准备起身洗澡去了。
这个夜晚,车的引擎声震响了整个黑夜,余音留在破败的巷子口,呼啸而去的名贵车辆,在她的瞪大的眼里,没有了身影。
宋轻轻摔在了雪地里,她挣扎着起来,动作缓慢,双臂使足了气力,却是只能瘫在雪里,看着他上了车,再毫不留恋的离去,那片黑幽处的灯光下只有如飘絮般的雪点,她呆了三秒,低了眸子,慢慢的垂然的将脸庞埋进雪地里。
她哭得压抑,没有发出声音,只有眼泪埋进雪里,泪水融化了雪水,浸湿了她的脸颊。
她曾以为,和好是一件很容易的事。
她的笨性子,老是做出些啼笑皆非的事,也不是没有惹他动怒发火的事,那时已经同居了,她曾一个人想试试出门看看,结果迷路了,从早上到黄昏,她哭着被他在公交站台找到,气得他黑着脸回了屋子一句话也不肯理她。
她便一直缠在他身上,他坐着她便坐他身上,听着他板着声音,冷淡的问她“干嘛?”
她便用脸颊蹭着他的脸,手臂紧紧环抱着他的腰,轻声的撒着娇回他。“林凉,我错了。我再也不不打招呼就一个人出门了。我学狗叫你就原谅我好不好,汪汪汪,我是一条小狗,汪汪汪。”
后来怎么和好的,可能花了十五分钟吧,他便败在她撒娇卖软的招下,一面吻着她,一面伸出手指,拉了勾,同意了和好。
那时的他多像深黑的夜般,脸色恐怖得像是真要与她诀别,再也不会与她纠缠,可最终还是在那么短的时间里,他们和好如初了。
可八年前,她做了一件最大的错事。
可她从未料想过他会真的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便这样放任她摔在雪地里,走了。
他明明以前最怕她喊疼了。
她的林凉,高了…也,变了。
宋轻轻愤怒的拍打着自己的喉咙,用尽余力,发泄埋怨的捏着脖子上的肉,最终又无能为力的哭着,双手脱力的瘫进雪地里。
为什么她说话要这么慢啊…她要说她等了他八年,她要说我没有不自尊自爱,她要说林凉你不要不要我,她要说对不起,她要说的原本很多很多。
可最终只能说出一句最想说的话。
“林凉…我们和好。”
你把我带走,就像那天一样。
被徐嬷从雪地里拉起时,宋轻轻脸已快冻僵了,青紫色的嘴唇混上脸上狼狈不堪的水痕,散发凝成一股黑线,像个落汤鸡般,身子摇摇欲坠。
徐嬷忙拉着她进了暖和的按摩院,准备晚饭刚出来才看见她倒在雪地里,都没大注意之前发生了什么事,只带着她进了屋,便忙把暖手宝给她,又给她穿上几件厚衣服,拿着帕子给她擦了擦脸。
“阿姨,我等到他了。”
为她擦脸时,她突然蹦出一句,脸上却不是旧人归来的欣喜,也没了往日里的呆然。
只有徐嬷和宋轻轻固定住在这,其余阿姨都有自己的住处,只是想接客了便来这坐坐,徐嬷便从里面抽点中间,付着房租还是维持自己的一些生活开销。
她也是八年前来这的,上一个老板不做了,转了店面给她,她就盘下了。
宋轻轻,也是她八年前…救下的。
不过她也只知道这女娃不肯走的原因只是想等人,具体的事她也没过问,这会儿听她这么一说,刚跳起的心便被她落寞的神色吓着了。
这女娃,八年里,从未见过她这样的表情,甚至是哭泣。
傻子有傻福这话真没错,大抵是苦难都不放在心上,得过且过,且过得轻松自在,徐嬷到真没看见过她这么难过的表情。
一时也不知说什么好,只得了帕子放进水盆里,背着身回了她一句。“等到了不是挺好的么?咋还一脸哭丧相,是你老公还是你家亲人啊…”
她摇了摇头,一时也没想出他和她究竟是什么关系,又回了她。“都不是…可是他打算不要我了。”
徐嬷一时停了洗帕子的动作,嫌弃是妓女的事准备断绝关系,这种事见多不怪了,便又拧了拧帕子挂在架子上,说,“那你的打算呢?还留在这等他不?”
徐嬷过了很久都没听到她回她,只得回了厨房把饭菜端上来,盛了两碗饭,才听到坐在沙发上的宋轻轻回她。
“我…我不知道。”




二饮红影 二十七
27
林玄榆等在校门口正心不在焉的跟同学聊几句话,抬眼便看见宋轻轻穿着他买的衣服出现在不远处,一直浅皱的眉头终是松开了些,便向同学告别,绕过他们的身子便直径往前走了。
“究竟你是大爷还是我是大爷啊,还让我等你,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在包养我呢。”少年开口便是一句不满的调侃,嘴上不满,手却一把捏住她的手,相握着便放进他暖和的衣兜里,一面拉着她走了。
“老女人,你别以为我性子好啊,上次不来这次迟到的,逮下次还这样,我哪管你哭闹,直接脱裤就上,听到没…还不回我话,真拿你没辙了…”
“林玄榆…”
她突然打断他的话。这是她第一次主动唤出他的名字,却如春间小巷风拂般的轻音,悄然间挠着他的心弦。
别样的意味弄得他不由得平抚着浮躁的心,刚咋咋呼呼的说了她一大通,一时间不自觉的住,便舔了舔唇柔着声问她。
“怎么了?”
宋轻轻也才从昨晚那声“表哥”里,才知道林玄榆和林凉的关系,她躺在床上思索来去,想着他的离别和无动于衷,可终还是想和林凉说说话,和好许是没戏了,可至少...也要向他认真的说声对不起,所以她想到了林玄榆。
林玄榆只当是她不爱说话,所以说话慢,所以知晓的等了她半会儿,才听到她回他。
“我想见见林凉。”
林凉…
又他妈的林凉。
林玄榆只觉那火蹭得一下便上来了,什么柔和全他妈烟消云散,只一把将她按在墙上,掐着她的下巴,嗤笑了一声便扯着嘴角盯着她。
“姐姐,你还真成我金主了。使唤我到挺来劲儿。还真以为我性子软呢?”
从一开始的憋屈一路闷到这儿,可面前这人丝毫也不搭理,还念着让他带她去见林凉,他妈的越想越来气,林玄榆猛地一脚踢在她身后的墙上,墙灰顺势一落,宋轻轻惊得,身子下意识的一抖。
他的脸逐渐逼近她,眼里如血色般浑浊,“宋轻轻,我虽不是什么二世子,但脾气也挺燥的,折磨人的手段也不少,你既然跟着我,就别在金主面前谈起别的男人,你觉得我带你去,他就会见你?”
宋轻轻呆然的看着他,听完他的话,霎时皱了眉,只在他的停顿处喃喃了一句。“林凉不会的…”
至少...他不会不理她…
这个傻子终于能反驳在意了,以前无视他还不如脚下一只蚂蚁,连粗暴点对待她,也平静自若,现在倒好,能耐大了,能第一次反驳他的话。
可凭什么是放在林凉身上…
林玄榆只觉身体里有根紧绷的线霎然崩断,崩得心脏肉疼得厉害,只恨不得弄烂她。
他怒极反笑的看着宋轻轻,双手直扣住她的食指按在墙上,凭着身高的优势,居高临下的将她环进圈里,低着头斜着嘴角便回她。
“怎么不会?林凉什么人,而你又是什么?你只是个妓女,还是个傻子。那晚的事还想再来一遍?你不觉得自己脏吗?”
脏。
她晃了晃眼,顿了几声,才抬首便对上他的眼,“你们为什么觉得我就是个傻子呢?”
什么…
林玄榆被她的问话一时惊愕住,下意识的松了手。
隔了一会,在他的疑惑中,她才缓缓的说着。
“我只是比你们想得慢一点,记得慢一点…林玄榆,我也是个正常人。”
一个傻子,说她是正常人。讲出去都好笑,可林玄榆却笑不出来,他看着她眸子里的落寞,一时悔青了肠子,知道是自己说话过重了,口不择言。
可那把火就是熄不下去,说出的话也覆水难。只得换成紧紧抱住她的身子,在她耳边轻声嘟囔着,“那我不说你是个傻子了,你也别在我面前提起林凉。”
林玄榆是真的害怕了。
三个月前,他只路过一眼,便舍不下了,说不清是什么意味,可终究还是来了,把她着,可她等的人却是林凉。
而林凉,他的表哥。虽然便这样明显的表达过他的不再回头,可这终是他心中的一根痒刺。
只因他知道林凉有轻微的厌女症,在国外的八年从不接触女人,直到现在,林凉的身边也只出现过一个宋轻轻,和上他情绪的反常。
岂能不让他难受。
只还好宋轻轻是个妓女。
“我想见见林凉。”她有她的执著。
“行。”林玄榆只一听,心火只俞烧俞旺,继而便放开她,眼里都是腥气,想也没想便脱口而出,“给我操我就带你去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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