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君为凰(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米缪灵雨
秦尧玄是要罚她,还是要干她?
“回话。”
褪去外衫,脱去鞋袜,秦尧玄坐在榻上,眼神赤裸得几乎能杀人,“错哪儿了?”
“唔,华儿不该不吃晚膳。饿着肚子没法好好伺候陛下。”
天知道她错哪儿了。她只是被秦尧玄那模样吓到了,先认个错总会比较好!
“为什么不吃晚膳?”
松开桃华被蹂躏得泛红的乳尖,秦尧玄将她的肚兜扯下,撩起罗裙只剩外衫,手指滑落花谷处,碾着那颗藏在里头的蕊珠大有要下狠手的意思。
“华儿聊天聊得太开心,忘了。”
桃华想合拢双腿,但被秦尧玄如此充满威胁的眼神看着,只得乖乖将腿打开,双手握住自己的脚腕,委屈道:“陛下能不能……轻一点儿?”
“这就怕了?”
修剪圆润的指甲滑入小小的肉唇,在敏感至极的娇嫩肉珠上划弄,桃华呜啊地叫声来:“呜呜,疼……疼啊……”
“疼还流水。”
娇嫩的阴蒂被如此粗鲁刺激,立在空中甚是可怜,秦尧玄将手指顺着粉色的肉缝上下揉搓,确定桃华扭着屁股的模样有一分讨要的意味后,才缓缓探入她的蜜穴之中。
“唔!”
突然被插入手指,桃华害怕地看着秦尧玄,眼神怯怯地问:“陛下……华儿还没吃晚膳呢……待会受不住的呀……”
“孤知道。”
前后浅浅抽插,淅沥的淫水从嫩粉色的小洞流出,一张一合的娇嫩穴肉吮着指节发出咕唧的声音,秦尧玄轻笑道:“华儿可是饿了?咬着孤的手指不放。想吃点别的?”
桃华抬起脑袋,见他身下鼓鼓囊囊的一团。
“想吃晚膳。”
肚子诚实地发出叫声,桃华乞求道:“待华儿吃些东西再伺候陛下,好不好?”
“华儿只要把腿张开就是了,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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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的话,孤抱着你。”
秦尧玄褪下里衣,只将勃然的粗大性器露出,趁桃华想逃时欺身而上。被他一根手指便搅得汁水淋漓的濡湿嫩穴紧紧地缠住欲根,桃华被插得腰肢发软,将手抵在他的胸前轻轻推搡。
“轻点儿……”
“在慢慢插呢。”
秦尧玄喉中溢出极轻的闷哼,俯下身捉住桃华委屈紧抿的唇瓣舔舐,“其实孤想更用力地贯穿你。”
“那样陛下也会疼的嘛。”
故意拉长的尾音带着撒娇的软糯,桃华将腿儿缠在他的腰肢上,眨着眼睛道:“华儿没力气了。”
“知道华儿没吃晚膳。”
秦尧玄俯身将桃华抱起,就着插入的交合姿势往桌边走,桃华吓得赶紧抱住他。粗壮的巨物在穴内进的极深,每一步路都插弄一下,滴答的淫水不受控制地往外流,这么短的路便将交合处黏得淫靡一片。
“先吃饱饭,再听你慢慢说错哪儿了。”秦尧玄将桃华的外衫拢好,抬手唤了一声,屋外立刻传来应声。
这是有人要进来了。
桃华羞得赶紧将脑袋贴在秦尧玄的怀里不敢看抬头,虽然明知交合处不会被人瞧见,自己更是被秦尧玄搂得只剩脚踝在外头,可他俩这般姿势,谁不知道身下是在做些什么?
他的行径还是一如既往的羞人。
门被沉默地推开,桃华听着是有人提着餐盒上前布菜,香喷喷的现做美味叫桃华垂涎欲滴。
身下忽然被顶了一下,她忍不住发出一声难耐的呻吟。
“孤喂你吃。”
秦尧玄伸手拿起一块糖酥,示意桃华抬起头来,“吃饱些,待会才有力气好好向孤解释。”
他字字重音,就连埋在体内的性器也如同肉刃般勃然欲刺,桃华赶紧张嘴咬他手中的吃食。
抬头,才讶然发现,进来送餐的竟然不是侍女,而是陆天行。
26.她说了不算
“放松,乖。嗯……”
秦尧玄喉中的低吟并不遮掩,叫本就羞怯想哭的桃华更是窘迫。她抓着秦尧玄的衣襟,整个人紧紧缩在他怀里,连脚脖子也缩起,生怕被陆天行看见一分一毫。
包裹肉柱的柔嫩花穴不断锁紧,肉褶一张一合地吮吸着,秦尧玄不禁眯起眼,对上桃华蒙着水雾的眸子。
“别咬那么紧,都快把孤咬断了。”
秦尧玄的手搂着桃华的腰肢,本就敏感害羞的人只觉得被抱在火炉上,进退两难。
而陆天行就隔着小桌,低垂眉眼布菜,分明是落在桌上的视线。桃华却总觉得仿佛被人全部看得清楚,两人的交合处似乎正展露在他面前,自己正吞着秦尧玄的龙根在体内不受控制地绞合。
“别……别这样……”
桃华开口便是泣音,体内的欲根又大了一分,肉棱分明的龟头碾在花心酥麻微疼,还有秦尧玄轻抚腰肢的手,分明是在点火。
太羞人了,桃华不住摇头:“不要了,放我下去。”
“华儿含得那么紧,怎么下去?”
毫无压低的嗓音低沉又魅惑,秦尧玄将桃华的脑袋按向肩头,伸舌舔着她因害羞而发红的粉嫩耳垂。
小巧的肉珠被吮得咕唧作响,强烈的快感从那丁点儿肉直传脑海,桃华张着嘴呻吟出声。
“出去,出去呀……我不要……”
“我出去,还是他出去?”
腰肢被狠狠地顶了一下,明显的抽插声在房内响起,桃华分明看见陆天行的手抖了一下。
“华儿身下的嘴可没说叫孤出去,那是要陆天行出去吗?可他还要布菜,华儿又说肚子饿。”
秦尧玄浅笑着,双手攥着桃华的腰肢上下抽插,穴肉被肉柱贯穿的声音,还有暧昧的击水声根本隐藏不住。桃华摇头,想说让陆天行出去,可刚张开嘴便是喉中呜呜啊啊的暧昧呻吟。
将脑袋埋在秦尧玄胸膛不敢抬起,紧闭双眼。可身下抽插的幅度却猛然加剧,突然整个屁股被抬起,被带出的水液淅沥地往外流,只剩硕大的莽首将嫩穴口撑得酸胀无比,又突然被整个儿放下。
炙热的肉柱彻底贯穿身体,桃华再也控制不住地呻吟出声,掉着眼泪求饶:“尧玄……不要,不要……”
“嗯?”
被方才那波欢爱满足的秦尧玄又将她托高,舔了舔下唇问:“先吃点开胃菜,不喜欢?”
桃华才不想吃他的龙根当开胃,开穴还差不多。
“不要……真的不要了!”
被按着重重插了几回,被干出的淫水粘在腿根,桃华觉得自己就像是被秦尧玄攥在手中的碎片,上下耸动间被干得极深极重,娇小的穴肉被撑开,又在抽出时迅速拢,再被插入,如此往复竟是酥麻无比。猛烈的快感在干上花心时到达顶峰,秦尧玄忽然对准了她那块儿干,扑哧扑哧的插弄声混着椅子的咔哒声,桃华浪叫着泄出水来。
“身子都丢了,还说不要。口是心非的华儿真淫荡。”
“别说了!”
桃华分明是严厉反驳,可嗓音却软得又媚又酥,落在耳朵里就跟挠痒痒似的勾心挠人。欢爱高潮后的脸蛋满是绯红,吐息间还有不自觉的哼声,秦尧玄低头吻住她的唇。
食盒内满满的菜终于被摆好,瓷碗象筷布置细致,陆天行依旧没有抬头,躬身道:“圣上,娘娘,请用膳。”
“华儿吃吧,孤吃你。”
轻笑间,秦尧玄捻起果盘里的红果,磨蹭在桃华被吻得潋滟欲滴的双唇:“这儿更甜。”
桃华羞得张嘴就将果子咬住,不再管秦尧玄说什么荤话,“下去吧。”
陆天行刚转身,秦尧玄又将他叫住:“孤许你走了?”
“臣下不该,敢问圣上还有何吩咐?”
他索性就地跪下,视线只盯着地面。
“待孤将华儿喂饱了,再撤下去。”秦尧玄拿起一颗红润的樱桃,却不是伸向桃华的嘴,而是从她侧边探入衣襟,划过腰肢,最后停在臀瓣中间的穴口。
“唔?”
桃华瞪大了眼睛,可秦尧玄却满是玩味地将那颗樱桃往她的后穴里推,“华儿乖,再流点水出来,否则吃不进去多着急?”
一根手指细细描摹着被撑开的花穴口,哄骗出更多的淫液,然而只留出丁点儿,更多的被粗大的欲根堵在穴中鼓胀难耐。
粘腻的白沫与春水被樱桃带走,微凉的感觉滑在交合处的皮肤上刺激极了,桃华一个放松,第一颗樱桃就整个儿被推了进去。
“好好含着,别掉出来。”
没往里塞一颗,桃华就唔一声,花穴咬得他舒爽无比。
“不行了……吃不进去了……别塞了……”
本就个大的樱桃被塞了整整十个,前后两穴都满满的,桃华羞耻得浑身泛红,哪怕裹着外衫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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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看出她此时的窘态。
“前头要不要?”
忽然抽出还有挽留的咕唧一声,桃华吓得赶紧抓他的衣服,生怕从他身上下来被跪在地上的陆天行发现丁点儿。
“啧……”
秦尧玄刚抽出,又整个儿插了进去。漆黑的眼中满是无奈和情欲,“更喜欢含着孤的东西?”
“嗯……嗯嗯!”
她才不要前后都被樱桃塞满呢,桃华憋着嘴委屈极了,“陛下,华儿不吃了,我们聊点别的好不好?叫陆天行出去嘛,就我们两个人好不好?”
手指轻轻地勾在秦尧玄的锁骨处,他似是满意了才点头:“出去。”
陆天行慌忙告退,连话都没说一句。
随着门重重合上,桃华刚松一口气,忽然被秦尧玄整个儿抱起来,桌上的餐盘被他大笔一挥尽数扫落。噼里啪啦的清脆响声中,桃华被整个儿放在桌上,双腿被攥住,憋涨许久的猩红肉柱对着花穴用力贯穿。
啪啪啪的抽插声中桃华呜啊地呻吟出声,双手想抓些什么,却什么都抓不住。一对乳儿被撞得上下颤动,秦尧玄伸手抓住一只掐弄,胯下重重地撞进她的深处:“喜欢么?”
“呜呜……喜欢……喜欢的呀……”
脚踝就挂在他的肩头,濡湿过分的水穴被肉柱插弄的越来越饿,淫水在两人交合处淅沥翻飞,淫靡一片的光景间桃华感觉自己真的成了一口餐食,而秦尧玄正在细细地品尝享用。
只隔了薄薄一层肌肉的后穴不断缩,随着快感蠕缩的肠道被樱桃碾处奇异的刺激与羞耻。
秦尧玄故意停下片刻,抽出沾满淫水的欲根,眼神炙热地看着桃华被他干得合不拢腿的模样,艳红的花穴嫩头缩吞吐,后穴流下一丝红。
“华儿这张嘴,还没被孤喂过呢。”
龟头顶在后穴处作势挺了几下,桃华不住地摇头哭叫:“不要!不行!会痛死掉的!”
“当然舍不得就这样给华儿开苞。”
扑哧一声没入穴中,秦尧玄心满意足地喟叹一声:“过些时日华儿再长开些,再谈这事。孤等得起。”
桃华总觉得,他似乎在说,为了将她压在身下占有贯穿等了许多年一样。
“专心点儿。”
坏心地往她敏感处一顶,秦尧玄将她拉入欲海,自己却忽然拉开话题:“刚刚被陆天行看着的时候,华儿分明咬得那么欢,怎么现在穴儿那么乖地让孤操?腿儿放松,对,就这样分开些。”
“欺负人……”随着身下抽插的动作,桃华的话语也断断续续,“华儿不想给……啊……给别人瞧啊……”
“他没看见。放心。”
抵在最深处将液倾洒而入,秦尧玄没有去拿玉势,而是坐回椅上,看着桃华躺在桌面双腿大开,嫩穴吐的模样,伸出手轻轻扣弄着问:“华儿该解释了。”
已经被干的神志不清的桃华不断扭腰,不知道解释什么。
“怎么就留个来路不明的侍女,也不向孤说。”
见她着实被欺负的狠了,嘴巴里嗯嗯啊啊的除了呻吟什么都没有,食髓知味的秦尧玄叹了一声,终于放宽几分,提醒道:“还和她谈那么久,不吃晚膳。”
“嗯……华儿觉得她很有趣,就留下了……”
液被抠出去,又被手指堵回来,进进出出间又被秦尧玄指奸了一回,桃华是真的丁点儿力气都没有,只想赶紧认错好放她休息。
“以后有什么事,华儿肯定先和陛下说。”
“乖。”
秦尧玄眸光一闪,唇边的笑意却是凉下一分,“今日华儿自作主张,该罚。”
果然还是连丁点儿自由都没有吗。桃华心涩得厉害,连腿都不敢合拢,任由秦尧玄视线奸淫着下身,微微瑟缩。
“便罚华儿今晚饿肚子。”
轻飘飘的一句话,叫桃华整个人都呆愣了。
老实说她现在浑身酸软,一点都不饿,只想喝口水润润呻吟得近乎沙哑的喉咙,再泡个澡睡觉。
“水还是可以给华儿喝的,孤可舍不得对华儿那么狠心。”
又被抱进怀里,唇舌渡来一口香茶,他身上的味道竟然格外舒服。桃华眯起眼睛,困倦极了。
“好不容易把华儿养了几斤肉。”
“华儿以后一定多吃,多睡。”
秦尧玄下巴轻点她的脑袋,算是应许。拾完两人身子后躺进床榻,桃华被秦尧玄吩咐趴着,两根手指沾了些软膏钻进屁股里涂抹着。
“都把樱桃挤烂了,果核伤到没有?”
“有点疼。”桃华趁机撒娇,“轻点嘛。”
“好好好。”
一连说了三个好,秦尧玄煞是心疼地放缓动作,直到抹完药膏后才替她拢好被子。
他竟然不睡在这儿。桃华讶异地看着穿衣的秦尧玄,都折腾得深更半夜了,屋外听着也没侍卫侍女等候,此时他去哪儿呢?还有事忙吗?
“既然华儿想留下,孤也当尽心力,查查清楚。”
秦尧玄轻点她的鼻尖道:“真是叫人不放心。”
“我已经查过了,而且……而且陆天行也说没问题!”
“孤说没问题了?”脸色倏地变冷,秦尧玄将手指按在她的脖颈上,淡淡道:“华儿,你的每件事,都得孤亲自过目亲口答应,才可以。”
“为什么?只是一件小事啊!我又不笨!”
“孤的华儿自然不笨。”看她大大的眼眸里满是委屈和不甘心,秦尧玄轻轻地叹了一声,“只是孤,着实不放心你。”
桃华憋着嘴,揪着被子喃喃:“有什么不放心的,我又不会逃……况且你勾勾手指,我不就又回你掌心了?我又不是傻子,干嘛要逃……”
秦尧玄眉头一挑:“真有那么乖?”
是真有那么怕。
“就算华儿不逃开,孤也担心有人哄你骗你逼你离开。”他又坐回床边,将桃华紧揪被子的小手整个儿握在掌心里,“万一有人骗华儿去南疆,或者千云,现在的孤可是鞭长莫及。”
27.以身涉险
“傲国风景看多了,偶尔也会想看看别的。”
桃华将脑袋隐在锦被中,小声嘟囔,“金丝苑的风景华儿都看腻了。”
尤其是她的卧房,已经看了整整十年。难熬的疼痛中每个花纹雕刻都被描摹在心里,甚至连床褥上的走针都了如指掌。
“知道华儿怕闷。”
秦尧玄捂住她的眼睛,磁性的嗓音很是低哑,却落地有声:“待孤将他们全都征服入,定会带华儿游遍天下山水。”
真是太狂妄了。
桃华不觉地轻笑。若是换了别人,听见这一统四国的雄心壮志,自然是不信甚至是嘲讽暗笑的。
可她明白,秦尧玄会做到的。就像当年与千云的最后一战,必胜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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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还有心思押她千里迢迢入君见证。
仔细想来,当时秦尧玄在阵中冲她奔来那次,似是唯一一次受伤。
这个男人的血也是温热的,鲜红的。
桃华蹭开他的手,将唇吻在他的掌心,“华儿等着那天。”
“乖。”
被取悦的秦尧玄心情大好,替她拢好被窝,这才捋了捋头发往外走。帝王柔情展现得淋漓尽致,叫桃华不禁恍惚。
一夜无梦,难得的好眠。
听阿蜜朵说秦尧玄一早就带着各大臣商谈议事,连陆天行都被叫去了。
“怎么回事呢?”
桃华捧着小碗,越想越奇怪。这种朝廷大事,关乎江山社稷,民生民情,关陆天行这侍卫什么事?难道西屏王已经年迈衰老,不问朝政,有意将权力爵位传给陆天行?
那她还把陆天行当做侍卫留在身边,岂不是太过分了。
“奴婢听说,是去年送来的材料被鱼目混珠,圣上昨日亲自去查一眼便发现了端倪。正在层层追查究竟是哪儿出了问题呢!”阿蜜朵给桃华递上锦帕擦嘴,皱着眉头说:“别的奴婢就不知道了,昨日刚来,大家也不敢跟我多说。”
“这种工程都能鱼目混珠?这要被抓出来,我估计最少抄家吧……”桃华想起秦尧玄那狠戾的手段,轻则抄家,重则九族,真是毫不为过。
阿蜜朵根据昨天桃华问东问西的好奇劲,就猜她是个想知道三四清楚的。
“唔,辛苦你啦,以后也麻烦多留个心。尤其是日后回宫,多一点消息,总是多一分安稳。”
“奴婢明白。娘娘就是我的救命恩人,一定将您的吩咐办好!”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天,听着阿蜜朵说的南疆村事,桃华不知不觉吃了许多。用完早膳肚子都鼓胀了一圈,在行馆内四处走动消食,效甚微。
路过会厅时里头的气氛依旧严肃,桃华隔得老远瞄了一眼,只能看见跪得恭敬的大臣们,显然秦尧玄现在的心情不好。
还是不要去招惹他了。
“我想出去玩。”
前日里秦尧玄给的荷包还剩了许多钱财,桃华笑眯眯地说:“走啊,带你去尝尝傲国的点心小吃。江南这边的口味和国都完全不同呢,我更喜欢这儿的。”
两人没坐轿没坐辇,一路走走停停。桃华这儿也看看,那儿也摸摸,就像普通被养在深闺难得出来一趟的官家小姐一样,最后停在锦仙楼的门口。
雅座里,桃华想着会不会见到简疏,但又觉得没约具体时日,这才正好两日过去,这么点时间应该还没找到毒源才对。
就是上山采药,都不止这些日子。
“来都来了,看一眼吧。”
完全不抱希望的桃华走上楼,最雅致的客房里却是有人。
“阿蜜朵,你就呆在外头,除非我喊你,别让人进来,懂么?”
桃华严肃地吩咐后才叩门而入。里头一袭白衣的男子正坐在小桌边,面前一堆散开的药材才被分理,他手中正在研磨着。
一缕淡淡的雅香飘散,致的香炉里有一层不薄的香灰,今日的简疏腰间除了那块玉,还带了个浅紫色的荷包。
“大夫。”
“娘娘可巧是来了。”
抬头,俊美的容颜露出惊喜笑意,简疏抹了把额头的汗水道:“千辛万苦才采来的草,还托了去过南疆的朋友才弄到这千节虫,连夜去毒胆干烘逼出药力,可算是能当药引了。”
桃华轻轻点头,“辛苦大夫为我如此上心了。”
“能为娘娘排忧解难,或多或少帮助圣上,也算是为天下苍生帮扶,自是责任所在,不必言谢。”
说话时简疏依然紧盯着手中药粉,他的三根手指被划破,缠着纱布,显得指间被药材浸染的淡色更加扎眼。
桃华就坐在小桌前看他认真摆弄,抿茶询问:“都说医者大能可妙手回春,只要还剩半口气就能从阎王爷手里抢人。这命在神医手里,是不是都可救回来?”
“娘娘何出此言。久病害命,自然是可治的。若是命数当尽,医术无解。”简疏头也不抬地恭谦回答。
桃华浅浅地露出个笑容:“那照神医如此说,我应当是命数未尽,尚且有救。前些日子在街头遇见个老道士,说我乃是早夭之人,早该命数全尽。”
“莫听他胡言乱语,不过是为了骗些钱财。娘娘只是体虚,气数不足,有圣上相助,这不是好好的吗?”简疏摇头轻笑,“这世上最有资格看命数的人,当属千云人。他们看命理才叫一绝。若是千云人说命数已尽,那便不用救了。”
“可我儿时曾受邀去过一趟千云,并未觉得有何神奇之处。倒是那些大哥哥大姐姐个个模样致动人,好像仙子似的。也不知那山峦群峰,分明看上去如同不毛之地,是如何将人滋润的那般好。”
“千云二绝,一是看命理,二便是人了。”
简疏停下手中的动作,眸子低垂,“除此之外,真是一无是处。”
那柱香快燃尽了,桃华轻轻喘息,就着简疏的意思伸出左手给他扎针。探脉后银针尚未落下,简疏便皱眉叹道:“娘娘体内的阳气盛足,这些日子,可是与圣上亲密无间?”
“嗯,没听从医嘱,但这事也由不得我啊。”
简疏摇摇头,扎下几针后一股刺痛从手臂传向心房,他又将分好的药材打包裹合,拿出一颗药丸道:“虽然不知娘娘身上的毒具体为何,但这药丸有压制之效,再服用不断按药方煎药服用,不过三月便可好上大半。残余的毒自然会慢慢消散。”
那枚黑乎乎的药丸递到嘴边,桃华张了张嘴,含入,皱着的脸却见简疏露出笑容。
由衷的笑容。好似病人配合即将痊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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