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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巡景gl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九十七郎
“哦。”
听到原玳应承,云开这才心满意足的坐直了身体,闭上眼睛开始盘腿打坐。
原玳瞧着她这一脸的嘚瑟样,止不住的抽了抽嘴角。月色暗淡,那颗名叫启明星的星辰越发的亮,甚至还带上了那么一点点难以诉说的诡异。红色的光有一丝染到了铁灰色的天边,原玳抬头,盯着天空皱起了眉头。
不知不觉,都天亮了。天亮之后,会怎么样呢。她扭头,看了一眼身旁的云开,却见她盘腿打坐,吐息顺畅,面色渐渐恢复了过来。只一眼,便好的那么快,这人的内力到底是多深厚。颇有些欣喜的勾起唇角,视线下移,原玳将目光的落在了安然枕在云开腿上的女人上。心头一跳,猛的睁大了瞳孔。
如果没有记错,这个女人姓白吧。白姓,黎州人……难道说……云开说的黎州白氏是真的?她看着这两人,目光未曾移动,长眉皱起,发出一声叹息。她总觉得,云开的话里有话,可究竟是什么,她不知道,她也不想知道。





将巡景gl 第4章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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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天很快就亮了,晨光洒满河岸,在碧绿的河面上留下一线通红的浮光。正如白泽所言,这一夜并未有人再追过来。原玳在河岸边洗漱,然后给累坏的另外两个人做了早饭,在太阳斜升小半空之后陪着云开重新上路。
原玳不问她们来此处是为何,云开不问原玳为什么会出现在这种荒芜的地方,相交一场也算缘分,也就默契的不再多说。
不得不说,云开的体质实在是太过奇葩,明明受了那么重的内伤,竟然一个晚上都好的七七八八,而且第二天身上的刀伤全都愈合,除了浅浅的伤痕之外并未留下其他的痕迹。但念着云开估计是云州某个大家族的后人,年幼时用了不少奇方也就不足为奇了。毕竟自己也是拖着一柄断浪刀,才足以战无不胜罢了。各个大楚贵族都有自己的底蕴,如此,又有什么值得好奇的呢?
她们从西走到北,朝着密林走去,不知道白泽倚仗的是什么,虽然看不见却能够给她们凭着直觉告诉她们该往哪里走。不知道走了多久,一路开荒而来,原玳带着这两个人来到白泽指示所在的地方。
“没有路了。”望着眼前那一片苍绿色的枯藤,还有眼前抬头忘不见边际的山崖,原玳提着手里的长刀,摸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说道。她的背后全湿了,一路走来,又闷又热,还得一声不响的用着手里的长刀开路,简直能要人命。
云开跟在她身后,将柔弱的白泽抱在怀里,望着眼前那片看不到尽头如同苍龙一般的绿藤皱起了眉头,“你确定就是这个地方了,可是没有路了,难不成要把这片藤林斩开就能看到路了?”她一路走来,并未帮原玳半点忙,而是在后面扶着白泽慢悠悠的往前走。
听得云开这话,原玳也反应过来,“难道这路就在前面的山崖里?”若是这样,这片藤林就真的得斩了。斩这东西但不是难事,只是需要多费力气罢了。
白泽靠在云开身上,抓住云开的衣襟,望向前面,“的确,我们要去的地方就在那山崖深处。这片藤林倒是不用斩,原先生,可曾看到右边那颗枯死的老树?”
原玳扭头一看,轻易的就看到一片绿意里,那棵不生一片绿叶的老树。它粗大的根茎好似虬龙一般盘在地上,四人才能合抱的树干朝天而上,在顶端时好像被拦腰截断一般只剩下狰狞的断裂口。原玳看着貌似是被雷劈断的树,点头应到,“嗯,看到了。”
“那就劳烦先生了,将此物从树干顶端扔下便可。”白泽说道,从衣袖递过来一物,非石非玉,非木非金,上面还雕刻了一些不知所谓的形状。
原玳点头,接过此物,脚尖一蹬,借力跃上了顶端,将手中那物从树干顶端深不见底的黑洞扔下,快速落到云开身旁。
“咚……”物体落地的声音清晰的传来,云开抱着白泽,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
轰隆隆的震动声传来,双脚刚刚踏在地面的原玳因着震动晃了一下身子,后退一步之后,她定睛一看,却看见,原本挡在眼前的藤林,在他们的眼前一分为二,朝着两边缓缓的褪去。半刻钟后,一条通向幽深黑洞的青石板路出现在三人眼前。
原玳看着眼前的奇景,眼底闪过惊讶之色,这是……
云开抱着白泽,看着眼前绿藤做墙的通道,微微勾唇一笑,说道,“门就要开了,我们还是吃点东西再上路吧。”
听得云开一言,三人在绿藤门口随意烧了一点野味吃。在太阳落山之前,踏进了那个开在山崖中间的漆黑洞口。
三人踏进内里之后,轰隆隆的声音自洞口传来,原玳扭头一看,却见分开的绿藤又开始朝着中间缓缓的靠拢,将那条青石板路掩盖。碧绿铺天盖地而来,将太阳落山前最后的一丝光亮掩盖。
“嗤……”幽深的风从洞口刮过,不约而同的,一片灯光同时亮起,将眼前的黑暗驱逐。原玳看着嵌在墙壁上的长明灯,呆呆的有些愣神,“这是,传说中的机关术?”
只有传说里的机关术,才会有这么神奇的效果吧。
“不是哦,”云开摇了摇头,笑道,“这不是机关术,这是属于阴阳术里面的一种复杂五行术。我们现在要去的地方是个大人物的寢陵,嘿嘿,抱走黄金,抢走财物。”
“……”
“喂喂喂,说笑的呢,别用一种看禽兽的眼光看我,你先往前走,我断后,行了吧。”
“哦。”原玳点头,也就提着手中的刀剑往前走。
这里的墙壁是漆黑的岩石铸成的,不知道是从外部云来的石料,还是山体内部的岩石,总之,这个地方有着明显的人工开凿痕迹。
每走几步,都有一对长明灯嵌在石壁上相对而立。洞里的通风很好,这些一掌大小的灯火随着流动的风轻轻摇曳,昏黄的灯火落在漆黑的石壁上,显得异常鬼魅。
原玳朝前走,越走,就越觉得毛骨悚然。三个人的脚步声,在空空的隧洞里,显得如此清晰。云开跟在原玳身后,见安静的狠,就开始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话,“哎,你知道葬帝山为什么叫做葬帝山嘛?”
原玳摇摇头,说,不知道。
“这里原来是黎州最高的一座山峰,登高远望,可一览重山,甚至可以看得到北川河对面的草原。故而,前人都把这座山叫做览众台。至于为什么叫做葬帝山嘛,那是因为有流传说,这里葬了一个皇帝。一说是高祖景德帝,又一说是始皇倾华帝,还有说是前朝大夏的殇帝。总之,因为这样,坊间就把葬帝山的名字传开了。”
她的声音在这空洞的黑洞里显得如此嘹亮,原玳闻言,摇了摇头,说道,“你知道的轶闻还真多。”明明高祖和始皇都在皇陵里,这话说的也是让人无言的狠。
“呵呵,酒楼混的多了,知道的东西便多了么。”云开打个哈哈,嘻笑一声。
被她这么一闹,原玳也放松了不少,只是仍旧警惕的朝前走。约摸走了半个时辰,黑色的岩石走到尽头,一片耀眼的白光出现在眼前。强烈是视觉比较让原玳不适应的皱起了眉头,她眯了一下眼,迅速的适应了一下环境才继续迈步。
云开跟在身后,看这个情景忍不住又开口说了几句,“这个地方太邪门了,一会黑一会白的,到底怎样啊。要是让我进去之后晓得这是谁的墓地,我一定给那人烧上三炷香。实在是太佩服他了,死后住在这么一个鬼地方,连出来溜达溜达都那么难,他后代还真是个杀千刀的。”
“云开,禁言。”一直窝在云开怀里的没有说话的白泽开口了,只是声音里带着不同以往的肃杀味道。
“……”云开赶忙闭上了嘴巴,不再说话。
原玳心思一动,皱眉问到,“你说,这个地方真的是个陵墓?”难道她之前说的东西,都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难不成我还骗你不成。我们来这里是取样东西的,当然不是金银财宝。看这个架势你就知道了,这是个大人物的墓穴,金银财宝不会少,如果你想要,出来的时候随便拿,我一定不会告发你的。”说是禁言,但原玳一问她问题,云开还是迅速回答了。
听得这个答案,原玳摇摇头,便不再说话。只是望着看不到头的前路,双眉皱起,心沉上了几分。若这个地方,真是个陵墓,那会是谁葬在这里。云开白泽二人所求的又是什么,那些追杀她们的人又是何目的。是为了陵墓里的东西,还是仅仅是为了这两个人。
若是前一个,那么究竟是怎样的一个死人怎样的一个东西,才值得众人争相追逐。
这一切的一切,就像是迷雾一般,深深地藏在原玳心间。不过,那又怎样。她摇摇头,似是想将这些无关紧要的东西甩在脑后。这些东西,都与她无关,她已然是不应存在于世间的人。将这二人安全的送到她们想去的地方,也算是缘分一场。至于其他的,她绝对不会再插手了。
她扭头,看了一眼一直跟在自己身旁的华初,浅浅的笑了一下。她还以为,是因为云开白泽在这里,这人就害羞的不会出来了呢。可自己进来之后,觉得害怕,这人又出现了。果然,还是舍不得她嘛。
既然舍不得,那就带我走好不好?
白色的岩石一路铺展而下,到了尽头的时候,原玳看到了那被条至少十丈长的铁索桥。
幽深的风从桥下的深谷吹来,将两壁上的长明灯火摇曳。望着这冰冷的铁索桥,已经对面那扇禁闭的青铜门,原玳盯着守在门边的两座模糊不清的青铜雕刻,再一次皱起了眉头。
云开走到原玳旁边,看着眼前的情形嘀嘀咕咕的说道,“所以说,我真应该给墓主上香,这个鬼地方还真是够绝了,鬼都会摸不到路啊。阿玳,带路!”
原玳点头,上前迈了一步,踏上了那条晃晃悠悠的铁索桥,“好。”她应道,只身一人上了桥。她漆黑的身影与冰冷的铁桥融为一体,飘渺得好像奈何桥上的孤魂野鬼一般。
若是真有奈何桥,没喝孟婆汤之前的鬼魂大概就是她这幅模样吧。那么的清冷,却悲伤的仿佛要再死一次。再一次看着原玳单薄消瘦的背影,云开揽着白泽,这么想到。




将巡景gl 1|楔子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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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上】
大楚烈武帝八年,从峡龙关口吹来的风拂过黎州,掠过苍茫的凉水,直直奔向了九州腹地江都城。
琅江两岸见绿许久,虽是二月初春,拂过两岸的江风还勿自带着料峭春寒,可细密的藏白花还是布了两岸。远远望去,大片油绿的青草中星星点点落了一粒白。
卯时三刻,城郊早起的农夫早就来到地里,赶着耕牛下地,拖着犁,将旧年收割之后还剩着一个个稻草头的水田翻新,预备春分之后下种。
老张头赶着牛车沿着水田中间的大道,摇摇晃晃的走。天色渐亮,也能从宽阔的水田中看到零星的几个人。抬眸远望,泛着水光的宽阔水田里,三条长长的黄色泥路交错在一起像大蛇一样蜿蜒横卧。
他甩了一下牛鞭,驱着这头老牛走快一点,抬头看了一眼三叉路口那颗抽了新芽的老柳树,扭头看着坐在牛车上的人,嘿嘿一笑,“过了这棵老柳树,就到官道上。用不了半个时辰,就能进城。只要进城,一见到华神医,你媳妇的病哦,包管好!”
坐在牛车上的,是一对青年男女。男人一袭青色长衫,发髻有些散乱,可一身书卷气难掩,一看就是个落魄书生。他坐在牛车上,身体随着牛车在这不平坦的道路上摇晃,怀里还抱了一个女人。算不上多美,但看上去也是个勤劳持家的年轻妇人。只是面色蜡黄,身体虚弱,一看就是患了病的。
男人抱着怀里的妻子,只叹了一口气,“但愿吧。”
听了这话,老张头只是晃了晃脑袋,又甩了一下鞭子,“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华神医就是华神医,不是老头我吹大牛肚子,老头我驾着这辆车拉过那么多人,去的医馆只多不少。就叶神医这一家,全是愁着脸进去笑着出来的。只要它是个病,就没有华神医治不好的。只要是个人,就没有华神医救不了的。”
牛车上了官道,路途平坦了起来,老张头的话也就跟着多了起来。他也没管身后的青年人有没有回应,只自顾自的说,“几年前宛州发了大水,瘟疫横行。医馆门口全是人,还没救回来一个门口就死了一排。那时的人命,可比窗纸还薄咧。医馆的大夫也是人,这样的瘟疫他也怕,人放在门口直说救不了,不少的医馆都闭了门。”
“据说江都太守都下了命令,让医馆大夫都出来救治,可不开门的就是不开门。当然开了门的,还是没有用。楚京里也来了不少大夫,做官的大夫,可拿这瘟疫也是没办法。病死的人,一天天的多了起来。整个宛州五座城死的人可不少咧。”
“几年前我还在江都城里拉货,认识不了同伙。不过我拉生人,他们拉的是死人。听他们说,每天运到乱葬岗的人,都能拉满一车。江都这地方,死了人是要埋起来的,可新来的太守说,埋起来瘟疫就断不了,不能埋,只能烧。那个月,乱葬岗起的火怕是把那些陈年老尸都烧出来了。”
“可这与那华神医有什么关系?”牛车上的男人,听到这里终究还是问了一句。
“嘿,关系可大了。这瘟疫呐,就是华神医治好的。”说到这里,老张头眯起了眼,干的好像树皮一样的眼角旁有着浑浊的光。“四年前,瘟疫横行的时候,华神医恰好来到宛州,进了江都城,揭了皇榜,刷刷刷的当着太守的面写下了药方,瘟疫就这么治好了。”
听到这里,年轻的男人摇了摇头,就不再说话了。这话,他听了不少,每次带着妻子赶车到别的地方治病,总会有人和他说一样的话。只不过,有时候神医姓陈,有时候神医姓沈,总之无论是谁说的,说的神医都好像是那个几年前救了整个宛州百姓的神医一样。
身为宛州人,自然是知道四年前发洪水瘟疫横行是何等惨状,也晓得那位神医有多大的功绩。只不过那位神医隐姓埋名不知去向,只余众说纷纭。这位赶着车的男人,嘴里的华姓大夫究竟真的是不是那位神医,他是不知晓的。只听人说,这位大夫医术高超,妙手回春。若能治好他的妻子,那是再好不过……如若是不能,那就得出宛州了吧……
年轻男人紧了紧怀抱,让妻子在摇晃的牛车上躺的更加舒服一点,望着越来越近的江都城门,像是被风迷了眼一般微微眯起了眼。
卯时最后一刻,张老头将人送到了华神医医馆的门口。初春的早晨,天空还蒙着灰色的云,太阳照不下来,天地间有些阴沉的亮。牛车上的男人背起包袱,将怀里的女人抱了下来,打量了一眼四周。
车停在医馆门前,下了车,只要抬眼就可以看到医馆的门扁上书的四个字,【悬壶济世】。赶车的老张头告诉他,医馆过了卯时才会开门,此刻,医馆的门自然还是闭着的。念着赶了一早晨的路,他抱着病重的妻子,给了车钱之后,看了一圈就到一旁的粉摊要了一碗粉,扶着妻子就开始吃早饭。
用了早饭,也差不多到了开门的时辰,男人贴在女人耳边说了一句话,就扶着她到了医馆门口,果真等了一会之后,门就开了。
开门的是个小童,将他们引了进去。掀开坐诊的门帘,就看到今日坐台的大夫。那是个男人,中年男人,穿着灰色长袍,黑发浓密,下巴上还蓄了寸长的胡子。看起来不像是治病的大夫,倒像个书院里教书的先生。
想着此前在粉摊吃粉的时候,卖粉的老板擦着桌子同自己说,华神医救过的人全都好了,你媳妇的病也一定能好。还絮絮叨叨的说了不少救人事迹,这么对起来,眼前这个不像大夫的教书先生,倒还真的有那么几分妙手回春医术大家的味道。想来,就是这医馆的馆主,华神医了。
这人,或许真能将自己妻子的病给治好。
扶着妻子坐在凳子上,男人躬身,作了一个揖,“在下宛州江陵叶安,见过华神医。”
原以为定是不会认错人的,谁知那那位看起来像是馆主的大夫却摆摆手,笑的不以为然,“我可不是什么神医,也不姓华,看你这样子,怕是听了人言来找华初治病的吧。那你可得再等上一刻钟了,华初这会还没来呢。”
中年男人的一席话,让叶安楞在了原地。
看这情形,只怕不少人将这中年男人认做过华神医,男人笑笑,“我是这医馆馆主,姓楚,华初大夫是我们这镇馆的大夫。既然你是来寻她的,便去她诊室那里等她吧。”说罢,唤来一侧侯着的药童,吩咐了两声,就把叶安同他妻子带到隔壁的诊室。
男人抱着妻子,喂她喝了两口水,细细的说着话。他们从家乡出来已经有半个月了,家里的孩子都由岳父岳母照看着,此刻,久病的妻子念起在家的幼儿,着实不安。他揽着妻子,晃着她的身子,轻声哄了几句。说说家里幼儿,再说说她熟睡时自己看到的风景,不一会,就把妻子逗出了笑容。
就在小夫妻说着悄悄话的时候,诊室的门帘被掀开了。叶安闻声抬头,看向来人,又是一愣。
“久等了。”来人是个女子,身形高挑,比宛州的女子高上半个头,黑缎一样的长发浅挽,穿着时下流行的宽袍,肤色有着不同于琅江两岸人的苍白。
“你来我这儿,是为了你的妻?”女子径直走到诊台,隔着一张桌子坐到了他们的对面。她的官话说的很好,没有宛州人软绵的口音,非常的纯正。仪态也很好,明明是个女人,看着她,叶安仿若看到书院里那些风度翩翩手拿折扇,腰间带玉的大家公子。
这样的涵养……莫非这医馆里的大夫都不是大夫,而都是秀才么。而且听她这话,难不成……
望着面前眼神专注的盯着自己夫妻二人看的女子,男人有一瞬间的错愕。千想万想,他都没有想过,那个众人交赞不绝的华神医,会是一个女人,一个,这么年轻的女人……




将巡景gl 2|楔子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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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下】
“叶安,你媳妇的病,好些了吗?”叶安提着包子踩着台阶正要进医馆门口,忽地听到有人唤他,回头一看,却是半月前将他送到医馆门口的老张头。
虽然叫做老张头,可人却算不上很老,看上去就是个四十岁上下的中年汉子。这老张头是江都城城外祥和镇赶车的一个车夫,那日他们夫妇在镇上落脚,第二日就是坐上他的车进城的。
老张头似乎与这医馆很熟,隔三差五只要遇上有病痛的人都会把他车到这家医馆,从来不去别的家。若是遇上空闲了,老张头还会在医馆门口的摊子买碗粉,坐在医馆旁边的台阶上和守门的童子说说话。
叶安在这半月见过他两次,一来二去的也就说上一些话。扭头见着老张头靠在牛车旁眯着浑浊的眼望着他,提着包子叶安彬彬有礼的点头,“嗯,快好了。”
“我就说嘛,你媳妇的病保管好。华神医就是华神医啊……”他嘿嘿一笑,看着叶安手里提着的包子呶呶嘴,“那包子,给你媳妇带的。”
“嗯。”
“嘿嘿,你可真是个疼媳妇的秀才。老头我也要去填填五脏庙了,不吵你了。”他笑笑,跳上牛车,一甩鞭子就把车子驶了出去。
见他说了一会话,便要离开,叶安道了一声,“慢走。”而后转身,进了医馆。
华初大夫的诊室门口,有一对父子在等着,看起来是来求医。来向华初大夫求医的人,每天都有。她的医术的确很高超,自己被诊医不好的妻子,在她的手下一天天的好起来,叶安对这个女人实在是佩服至极。
匆匆扫了一眼大堂等着的病人,叶安扭头,快步的掀开堂后的帘子,走向后院。医馆的后院是住人的地方,馆主一家就住在那里。当然,那么大的院子馆主一家人是住不完的,后院还空有大半的屋子,提供给远道而来的病人居住。价格比外面的客栈还要低一些,因此像叶安这种远道来求医的人住在这里是再合适不过。
去到自己租下的院子,喂了妻子吃了买回来的包子,将她扶到门口自己就跑到灶房煎药。
“叶先生,又来给您夫人煎药啊?”灶房里有两个人,馆主的两个徒弟,啊大和啊二。和往常一样,他们早早起来在灶房里帮人煎药。阿二靠门口近一点,听到身后传来的动静,扭头与他打了一个招呼。
“嗯。”叶安点头,提着一包药,进了去。拿了洗净的砂锅,将药包解开,把药材放了进去,便添水加火。他妻子病了一年,煎药这事做的自然是很流利的,火候也能控制得很精准。第一次煎药的时候,楚馆主就曾帮他试了一口,之后就不断的用叶安的例子来教训自己年轻的徒弟。
这半月来,若是煎药的时候有碗煎得不够好,楚馆主总会拍着自己的弟子说上那么一句,“煎了十年药,还不如一个只煎一年的先生,你们以后该怎么济世救人。”一般阿大听了这话,只是垂首恭敬的立在那里任由师傅教训。而阿二也是耸耸肩膀,垮着脸等着师傅训完之后,才扁扁嘴巴吐出舌头,当真是年少纨劣。
有了这个缘故,每次叶安煎药的时候,阿二总会伸长了脖子侯在一旁观望。瞧瞧这个瘦弱的读书先生如何能比他这个混迹药馆多年的人还要厉害。
其实他们兄弟俩做学徒也就是四年的时间,绝对没有楚馆主说的那么久。阿大和阿二是兄弟俩,前几年战乱的时候父亲带着一家老小从北到南投奔亲戚,却不曾想半路遇到盗贼,父母亲都死了。兄弟俩侥幸逃脱,便一路流浪到了江都城,亲戚没找到,反倒是找到了这家医馆。被好心的楚大夫收留,就成了半个宛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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