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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巡景gl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九十七郎
过了桥之后,根据莫风流的指路,她们爬上了蜿蜒的山道,日落西山之时,他们留宿林中,围坐在篝火旁,这才准备好好谈上一次。
明亮的篝火在黑暗的深夜里,照亮了原玳的眼眸。她坐在铺满松叶的地上,盘着腿,用上好的鹿皮擦着自己的断浪刀。血色的火焰舔舐着霜色刀刃,她一边擦着刀,一边看着对面帮着莫风流疗伤的华初,面色不渝。
“我还不知道,这位先生是哪里人?怎么会认得云庄主。”刚被华初施针治疗之后的莫风流,与华初道谢之后。穿好上衣,咳嗽了一声,握着身旁杨柳的手,开口问到。隔着篝火,他的眼眸如炬。
原玳的眼角余光看到华初回来之后,才淡淡的撇了对方一眼,道,“北边人,游历时认识她的,她与我有救命之恩。”
“哦。”莫风流点点头,“难怪那日你会出来护着她了。”
回到原位的华初,开始将架在篝火之上的野味翻了个身。油脂滴落在火焰里的香气在黑夜中弥漫,原玳看了一眼今日甚少说话的华初,望着她一直在忙碌的模样,才决定将目光落到莫风流身上。
“你呢,有事什么人?”原玳望着他,目光冷的好似霜寒刀光。
“我,一个剑客。”莫风流这么说道,“我此前,不是与你说了吗?”
一旁的华初听得他这么说,终于来了兴致,接了一句话,“你这被通缉的剑客,可是被云中城满城通缉的莫风流大盗。”
“哦~华大夫听过我?”
“听过你,还听过别的事。别人说你瞧上了城主府后院里最受宠的男宠,把他偷了出来,这才闹得满城风雨的。想必这位杨柳公子,便是你看上的那位男宠了。”华初的声音听起来又清又冷,与这夜色一般让人觉得有些凉。
原玳抬头,看着妻子,忽然想起那日在酒楼上自己吃饭,小妻子却好像只兔子竖起耳朵听八卦的小模样,有些无奈。听得她这么一说,原玳倒是也想起事来了。似乎刚进云中城时,还真有听过这么一个人,难怪总觉得这名字略耳熟。
原本还显得有些自在的莫风流,听得华初这么说,眸色一沉,厉声道,“阿柳不是男宠。”
华初扫了一眼坐在莫风流身侧,从始至终没开口的杨柳,说道,“我也觉得杨公子不是男宠,这气度,应是位大家公子。不过,身中剧毒……莫大侠来南疆,可是求医来的?”
原玳听了华初的话,看了看莫风流身旁的杨柳,心里有些疑惑。这杨柳面色若常人无异,并没有常人中毒的迹象,怎么看也是个健康的男子,怎么华初却……
许是原玳的疑惑太明显,在忙着的华初看了她一眼,便解释道,“今日与杨柳公子同行,他虽一路护着莫大侠,显得很是康健,可却不能言语。起先我以为,他乃是天生的,却发现并非如此。更何况,今日与他一道取水,看到了他手腕上的毒痕,便明白了。”
“这□□,能毁人五官,从言到听,而后是看,闻……最后损五脏六腑,毒辣无比。如果我没猜错,杨柳公子中的应该是五磷毒了。莫大侠,你说我说的,是也不是?”她将目光落在莫风流身上,眼神淡淡的,却让人倍感压力。
已经将杨柳的手握紧的莫风流咬牙切齿,但,“这该死的万毒王!该死的钟离业,若不是他们,阿柳怎么会如此。”
“万毒王……”敏锐的华初抓到了这个词,言道,“你说的万毒王,可是十多年前,在中州谋杀了三十一门派的毒王林周,还害了铸剑山庄的一位长老,可我听人说,他被铸剑山庄的人天下通缉,早已殒命,又怎么会对人下手。”
“当年是差点死了,结果逃到云中城去了。还和钟离业那人勾搭在一起……”莫风流咬牙切齿,这么说到。
“钟离业是谁?”华初听到这个名字,皱起了眉头。
在旁听了一段时间的原玳听到这个名字,终于开口,替自己的妻子解释道,“是云中城的大公子。我最近听人说了一些事,只怕现在已经是城主了。不过,他一个城主,为何要给杨柳下毒。”
原玳皱起眉头,百思不得其解。
“不是毒,是蛊。钟离业给阿柳和老城主下了双生蛊,阿柳是老城主的外孙,和老城主最为亲近。老城主一向喜欢他,也没有立世子,钟离业怕老城主传位给他才……”
他这么一说,原玳就想起了在边疆时听到的各个贵族的传闻了。这云州,乃是独立与大楚的一个州。大楚各州,皆有大都督,只有云州还保持旧时城主的旧习。说句不好听的,在中州,私底下都成云州城主为云中王。
每一任云中王嫡子长到十岁,便要入中州受学,一直到成年。所有人都知道,这是中州那位要的质子。所以,云州这般京都管不到的地方,传位几乎都是城主一口下的事情。也难怪,钟离业会紧张。
不过……原玳打量着从始至终面色如常的杨柳,只觉得这个乖巧的云州小公子大概也不是能胜任一州之主的人。那个传闻里口碑还算不错的钟离业,怕是也没把他当敌手吧。
而且,云开在南疆出了事,云中城居然也闹腾,还是钟离业起的头。在战场呆了多年的原玳,很快就分析出来,是何缘由。
两军开战,必然要有个缘由的。
云州里,地位尊崇的莫不过是铸剑山庄了。若是一庄之主云开在南疆出了事,怕是难以善了。虽则,这铸剑山庄与僰人一族渊源颇深,可华族人与僰人就难说了。
而且,当年大楚立国时,曾攻打过南疆僰人一族,结果却是节节败退。最后无奈,立了条约,只得为盟。更何况,史书上有几位皇帝欲要剑指南疆,将九州一统,原玳也不难猜出,这件事背后真正的原因了。
怕是中州那位,雄心壮志,也准备气吞山河,一统九州了。
想着自己在塞在之际,皇帝几次三番下召直攻蛮族皇庭,欲要将铁蹄踏遍溯北的意图,已经每年死在草原上数不尽的将士,原玳皱起了眉头,对那位年轻气盛的皇帝实在是好感缺缺。
她抬头,看着对面的莫风流,大概能把事情的始末推出来了。
大概是,这人发现了钟离业下蛊,得知下蛊之人,寻到南疆了。且被下蛊之人逼迫,推波助澜了一阵。这么看来,但也情有可原。
在旁的华初不熟政事,却也能把事情理了大概。便说道,“那你这是问到了下蛊之人是万毒王,且得知他下落,便去南疆找他解毒了。不过,这万毒王,又究竟是谁?”
“他化名周林,在祭南寨娶妻生子,做了一个赤脚大夫,口碑还很好,祭南寨的人,都喊他一声周先生。”莫风流皱着眉头,这么说道。
“竟然是他。”黛眉轻蹙,华初想到那天被人推搡着要被火烧的仪态万方的中年男人,实在无法想象这个人就是当年江湖上闻风丧胆心狠手辣的万毒王。
很显然,一旁的原玳也想了起来。但想的更多的却是,既然中州那位有了动南疆的心思,看来也是谋划许久。铸剑山庄此刻怕是会乱,若是贸然行之,难免云开不会有性命之忧。而且,她还记得,白泽还在铸剑山庄。
经过上次帝王墓一行,只怕还未全复原,加上目不能视,怕是难保周全。看来,此刻与白泽汇合,势在必行。
她望着眼前燃烧的篝火,看细微的灰尘落在火上油脂炙热的野味上,皱起了眉头。
一旁眼尖的华初,看着她冷然肃穆的表情,伸手,用指尖轻抚她的额头。察觉到额前传来的微凉温度,原玳抬头,却见华初温柔的望着她。跳跃着火光的眼眸深处,藏着丝丝担忧。
于是伸手,握了握妻子微凉的手指,给予了对方,一个安抚的笑容。





将巡景gl 67|云州之行——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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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四章】
出了重重万山,很快,便到了迷雾森林。与来时不同,曾经看不到路的迷障却在浓厚的雾气缭绕里显露踪迹。林野间,除了让人难受的氤氲水汽,期间还夹杂着淡淡的血腥味。
原玳牵着华初,将内力自手中运到对方体内,帮着她祛湿。这几日里在华初的照料下恢复的很快的莫风流跟在她们二人身后,闻着林中的味道,拧起了眉头,“这么重的血腥味怕是云中城已经与南疆交手,我看着几日走来路过的僰人寨子都甚少卫兵,战事怕是已经越发激烈。而且看迷雾森被撕开的情形,怕是铸剑山庄的人已经过去了。此刻赶回山庄,早已来不及。”
原玳没有回话,只自顾自的往前走,单手,紧紧拉住了华初。
回时路程十分赶,只半日便到达了迷雾森林的出口。原玳以为,原本要一路疾驰到达铸剑山庄的。却不曾想,一出来,便看到四个身穿青衣的带刀侍卫,牵着马侯在了小路上。
原玳看到他们,警惕的握住了手里的刀,用戒备的眼神打量着他们。为首的刀客看到原玳这样的目光,微躬身,低声言道,“原先生,主人命我们在此等候已久,望先生速到铸剑山庄,好生休息。”
眼尖的原玳看到了这四人袖口上的阴阳家徽,将刀推进了刀鞘,问道,“你家主人,可是白泽姑娘?”
“是。”简言意亥,一贯是楼外楼的风格。
原玳想着白泽那身神秘莫测的阴阳术,便也想明白了为何这四人能等到她了。
于是抱起华初,跃到马上,踢了踢马肚子,在马儿不安分的蹄动里对着底下的莫风流示意到,“上马,到铸剑山庄去。”
虽然莫风流一头雾水,但想着原玳这一路的表现,便也听话跃身上马,按着侍卫们的指示,快马朝铸剑山庄去。
崎岖颠簸的山道上,把人共骑四马,领先的原玳驾着马走在前头,对落后她一马的侍卫们问道,“你们家主人,如今可是在铸剑山庄?”
“不。”侍卫们摇摇头,道,“主人到南疆,接人去了。”
“哦。”原玳点点头,心下一片了然。看起来,还真是没她什么事了。
云中城,城主府。
风声鹤唳足有半年,下了好多年暗棋,好不容易弄死父亲成功上位,并且挥兵南疆的钟离业,看着这几日从南疆战场传来的军报,皱紧了眉头。但让他眉头皱的更加深的,却是这位带着侍卫无声无息出现在他书房里的女人。
脖子上被人用剑架着,性命被人控制在手里,这位已经年过三十坐拥一州的年轻城主,仍旧是面不改,仪态雍容。
“阁下是何人?”他望着出现在眼前的蓝衣女子,问的一脸平和。
长发如瀑,垂直脚踝。女人一身素蓝衣衫,站在窗前。稀疏的阳光透过窗格落下,有细微的尘埃在光柱里翻转,氤氲在光里的女人伸手,触摸那些翻滚的浮沉,目光落在窗外道,“楼外楼,白泽。”
钟离业瞳孔一缩,看向了对方的眼眸深处,明亮的眼眸深处一片黑暗。他沉吟一会,“不知在下何处得罪了楼主,竟劳累您大驾光临。”盯着白泽那精致的面庞,钟离业目光犀利。
“你倒是没有得罪我,而我,也不过帮你送个信而已。”白泽的声音轻轻浅浅的,正说着,站在她身边的青衣侍卫指尖一弹,将藏在袖中的信纸激射到钟离业桌面上。
望着钉在桌面上的信纸,尤自惊魂未定的钟离业便听得白泽说道,“打开看看。”
钟离业闻言,伸手去取信纸,打开一看,瞬间变了脸色。“沧澜王……”
“清君侧,城主不快点把南疆的兵马撤出来,只怕帝都就要换天了。”
钟离业脸色变了几下,说道,“如今云州取得南疆不过朝夕之间的事情,阁下突然来这么一手,让我如何相信你不是只是想让南疆撤兵。毕竟传闻里,楼外楼来自南疆深处。”
白泽淡淡应道,“我对钟离卓的野心不感兴趣,他要溯北也好,南疆也好,都与我无关。只他万万不该将主意打到了我楼外楼和铸剑山庄。”
“给你两个选择,退兵南疆,到帝都勤王,亦或,死。当然,无论生死,你的兵都能退。”这个看起来柔和的好像水一般的女人,只轻轻一句话便下了决定。
钟离业皱着眉头,思索着。沧澜王借着清君侧的名义反叛,若是帝都出了事情,那他奉命行事可就一点好处也没有。更何况,他曾听人说过,这沧澜王的生母,可是南疆女子。
思虑片刻,他言道,“多谢白泽楼主告知,我即可率兵起航勤王。”
见他已然表态,白泽言道,“走吧。”她一挥手,带着两个侍卫,霎时消失在城主府中。钟离业坐在座位里,想着朝堂之上,贵族们的流传的事情。
楼外楼的人,就连天子,也不能轻易得罪。
云中城寻了一个既然庄主还在,便罢兵时候议和的借口,将兵马撤离了南疆。
而压根没有损伤的僰人,却十分恼怒于华族人的侵犯,摩拳擦掌准备反击,但都被南疆王制住了。只等到不久后的议和,跟云中城讨要一个解释。
至于铸剑山庄,反倒是十分的安分。传出了庄主已然身亡那么大的事情,都没有多大动静。甚至说要报仇的人,都没有。这点,让事后冷静下来的僰人首领颇为不解。已经许多年了,很多人都忘了铸剑山庄与南疆的情谊,记住的,却是二十多年前的那场恩怨纠葛。故而,铸剑山庄的友善,让许多人不安,甚至还做好若是铸剑山庄的长老们上门,刀剑相向的准备。
只他们不晓得,铸剑山庄的确乱了一会,不过该杀的杀,该折腾的折腾,全被白泽收拾的服服帖帖。甚至于那些神秘莫测的长老,都对这个即将成为山庄女主人的楼主,十分的服气。
以至于白泽去接云开回来的时候,还有不少人巴巴的打算跟随她一起,不过,都被她拒绝了。
这边乱事一大堆,而被人当了靶子使的云开,也好不到哪里去。好不容易把蛊毒逼出来了,可是因着受损太大,内力只恢复了一星半点的云开,在醒来之后便一直趴在床上,软趴趴的动都动不了。就连擦洗身子,也是别人帮忙的,实在是让她这个一把厚脸皮的人着实脸红了一顿。
趴在看着坐在竹席上,刚刚给她擦完脸,拧干锦帕的女人,云开笑嘻嘻的说道,“阿钰姐姐,你可真好看,跟我一样好看。”
这几天听了她不少花言巧语,某位惯来寡言少语的族长大人从一开始还有点涟漪,已经到了可以完全无视她的地步。将拧干的毛巾晾好,身穿深蓝长袍的段钰族长淡淡说道,“等会用了饭,便药浴。今天药浴时间减少一个时辰,你试着聚拢内力。三个时辰后,你有个客人。所以你今天吃饭,最好快一些。”
她的话语淡淡的,偏又因着僰人族女子柔和的嗓音,让人听起来只觉得温柔到不行。云开望着她,眨眨眼睛,一脸无辜的说道,“那阿钰姐姐,你喂快一点,我便吃快一点啊。”
阿钰族长看了她一眼,转过身,便出门去取她的饭食。云开望着她离去的背影,砸吧砸吧,咧嘴,露出了一个傻兮兮的笑容。
因着不能动作,照例被人喂了饭的云开,吃饱喝好之后,被族长大人扔进了药桶里。一贯口花花的云开,坐在药桶里仍旧是没有安分的意思。好不容易能说话了,自然是调戏各类美人的。首屈一指的便是不大爱说话的族长大人,第二就是给她放药的大祭司。当然,她现在也就只能接触到这两个人了。
大祭司被她逗得咯咯笑,对着族长大人掩笑道,“阿姐,你看这孩子孩子多会说话啊,要不就别送她回去了,留下来逗你开心算了。”
坐在药桶里的云开赶忙迎合,道,“求之不得,求之不得。”
实在是受不了这个一边运行内力却能一边分心与人交谈的孩子,族长大人阖起了眼,道,“你不是还要成亲,你就在这里你未婚妻子不就得伤心了?”
没想到她会这么说的云开,愣了一下,赶忙道,“不怕不怕,我媳妇是娶进来的,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到哪里她也到哪里。而且她还会变法术,我们两可以一起逗姐姐你开心啊~”
“……”端坐着的女人动动嘴唇,最终还只是说了一句,“专心运功。”
一旁的大祭司闻言,偷偷看了她一眼,望着这两人相似的眉目,几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
从药桶里被提出来的云开,被族长用衣服一裹,扔到了床上。帮着她把衣服烘干,族长又帮着她摆好身子,盖好被子之后,才道,“你先别着急睡,你的人就来了。”
云开窝在被窝里,乖乖的点头,嗯嗯了几声,那模样活脱脱的像个没有长大的孩子。女人不由得看多了她两眼,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道,“听话。”
“好的。”云开这么应着,便看到女人抽了手,面色颇有些不自然的转身,离开了房间。
也许过了很久,也许也没有过多久,有脚步声在外面响起。正在想着方才族长大人举动的云开默数着小时候的事情,便被门外的风铃声吸引了心神。
有些欣喜的唤了一句,“阿钰姐姐。”扭头一看,却在床榻低矮的视线里看到了一个淡蓝色的身影还有熟悉的脸庞。
惊喜点亮了双眼,云开讶声道,“白泽,我在这里。”
正在前进的女人听到她的呼唤,动作一顿,将脚步迈向了她这边。
想要起身却没有力气的云开软趴趴躺在床上,努力看向她,道,“你来啦。”
“嗯。”摸索着走向床边,稍微可以动一下手的云开看着她靠近伸出手,拉住了对方的衣角,“来,到这里坐下。”
白泽顺势握住了她的手,坐在了床边。抿紧了唇,顺着她的手,伸进被窝里,摸索到了她的身体。从腹部往上,颤抖着摸了上去,生怕那个人会有损伤一样。
云开显得她的意图,但又躲不了她,只得道,“白泽,别摸,我痒。我哪里都没有受伤,受伤也不会有痕迹,放心,我没事。就是……吐了点血,被虫子咬了一口,没事的。都好了~”
白泽的手一顿,顺着感觉低下头,那双看不到的眼落进了云开的瞳孔深处。接着,她俯身,伸手搂住了云开,贴住了她温热的面颊,轻声道,“你乖,没事了。”




将巡景gl 68|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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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五章】
因着还未复原,云开在床上躺够了七天,才勉强能下地。连续几日躺在床上并不是什么好受的事情,因而一能走,她便央着白泽扶着她到门口晒晒太阳。白泽怜惜她这几日遭受的罪,自然是点头答应了的。
这是天气不错,云开挂在白泽的身上走出了房间。屋外阳光正好,阳光透过屋前的大树,将光点洒在了长廊上。云开躺在摇椅上,牵着坐在身旁的白泽,倒是十分的惬意。
细软的风拂过耳边,云开闭着眼睛打盹,懒懒的问道,“山庄的人都准备好了吗?”
“走之前就让他们把赔礼弄好了,南疆这边没有麻烦。倒是云中城……”白泽沉吟了一会,捏住了她的手,“沧澜王已反,这云中城也折腾不了多久。”
“那倒是,看来帝都那位此刻怕是头疼的要死。”云开点点下巴迎合道。
“那就让他以后就再也不用头疼了。”白泽接过这这句,云开闻言,心下一咯噔,问,“你要帮沧澜王?”
“皇帝这些年的所作所为,贵族们也十分的有怨言。和溯北打了那么多年仗,损耗严重。虽则大楚国力雄厚,但只怕再过两年便有祸患。”言下之意便是,我不找他麻烦,是他自找的了。
云开点点头,道,“这人野心的确大了些,若是乱世,倒是枭雄。”不过做太平君王,只怕日后留在史书上的只会有暴君之名。
“野心大是好事,只是得看能不能做得到。溯北和南疆底子深得很,若是能轻易取下,先帝们也不会抱憾而终。”白泽淡淡的说道,“若是仅仅只是想一统九州也就罢了,可偏偏,他还想把皇权从贵族手中收拢。”
“哦?”云开扭头,望着她颇为不解。
“我这位皇帝兄长,野心勃勃,还未登基之时,便伸手染指了贵族。一登基之后,便动了沧澜军。原本原老将军死了之后,他是要接手兵权的,可奈何原家还有个原玳。”
“所以没几年后,阿玳也死了?嗯,诈死。”云开啧了一声,道,“难怪我说她怎么放着好好的威风大将军不做,偏要过得穷困潦倒。”
白泽勾唇握着她的手道,“是也不是。不过看起来,原先生是晓得那位野心的,不然也不会将兵符给了沧澜王了。如今这局面,倒是精彩。”
云开听了,拍拍她的手,叹了一口气,“你呦,帝都血流成河,可不是什么精彩的事情。”
“血流成河倒是不可能,怕是……势如破竹倒是真的。”白泽笑笑,拍了拍她的手,“今日长老们和谈结束,过两日我们便回去。该说的话,都与阿钰前辈说了吗?”
“离开的时候,再说吧。”云开闭上了眼,淡淡应道。
“好。”白泽应了一声,也将脸转到了前方。眼前漆黑一片,看不到任何东西。只有擦过面颊的暖风和流进耳畔枝叶摇动的声音让她晓得,这天气得有多好。
长长的走廊上,两个一样纤瘦的人一坐一躺,轻声细语的交谈。刚从屋里走出来的族长大人看到这两人并肩坐在廊下的背影,看着细碎的阳光落在她们的发上,站在门口,愣了一下。
悠久的记忆透过岁月映在脑海里,她望着这两个人的背影,恍惚想起了那一天抱着她跳入深涯的男人,才惊觉,一晃眼,已经过了那么多年。
云开和白泽是在三日后离开的,离开的那天是个大晴天。她骑着枣红马,怀里抱着白泽,一身红衣鲜艳的好似血。骑在马上,扯着缰绳扭头看向长廊下站着的女人,望着那张雪白水嫩的脸庞,她贱兮兮的问道,“阿钰姐姐,我十日后成亲,你要不要来铸剑山庄喝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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