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资愚钝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九月买的饼干
陆齐安感受到傅嘉在他耳边吹着湿乎乎气息,随着他抽插的频率一声一声的喘着,身体里猛地燃起一团火,肌肉紧绷,力道开始失控。
陆齐安的每一下都进得足够深,足够用力。如果是平时,陆齐安抽插几十下以后傅嘉就能适应了,今天却迟迟无法找到快感,痛得发抖,忍不住一下下地紧后穴。
陆齐安感到进出困难,快感却极为强烈,这让他越来越难以忍耐。
“嘉嘉,太紧了。”他咬了咬牙,努力放缓节奏,问傅嘉,“是不是难受?”
傅嘉迟疑了一会,摇了摇头:“不难受……”
如果是平时,陆齐安早就察觉到不对了,但今天他却觉得情难自抑,自控力甚至比第一次做的时候还差。
陆齐安本就是年轻气盛、力充沛的年纪,又经常运动,体力和耐力都很不错。平时有所克制倒还好,一旦放纵起来,就难以回去了。他持续地用力抽插,一下比一下粗暴。
傅嘉全身都被汗湿了,汗水从额头上滑下来时,眼泪也疼了出来了,跟汗水混在一起往下掉。他忍着哭腔大口大口呼吸,将手伸下去,使劲揉捏自己的阴茎,终于不再那么疼了。
到了这时候,折磨又换了一种方式。傅嘉开始找到快感了,这快感一刻不停地往上攀高,他一边觉得自己爽过头了,一边又觉得自己痛得要撕裂了,矛盾之下,全身发软,一点力气也使不上来。
陆齐安也是一身汗,身心都感受到前所未有的舒爽,他从没将心里那道闸门拉开到如今这种程度。他当然还有理智的一面,但那一面正游离在外,暂时不打算回来。
等到傅嘉哭湿了一大片枕头时,陆齐安才在他身体里射出来。他射了很多股,阴茎持续地在傅嘉的后穴里跳动,傅嘉既爽又痛,无声地哭得更凶了。
陆齐安高潮的余韵持续了很久,阴茎也久久没有软下来,陆齐安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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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舌头,几次深呼吸,理智才开始慢慢回笼。
他打开灯,这才发现傅嘉皮肤发红,浑身汗湿,像浸过水一样。床单上有大片大片的湿迹,被他揉得皱皱巴巴,不成样子。
最重要的是,傅嘉前面是软着的,但却明显没有射过。以傅嘉的敏感程度,做一轮起码是会射一次的。
傅嘉用手挡着脸,但陆齐安还是能看到他露出来的那半张脸上满布的泪痕。他哭得一抽一抽的,但从头到尾都没发出过声音。
陆齐安摸了摸傅嘉汗湿的头发,将他的手拉开,哄着问:“疼吗?”
傅嘉眼泪汪汪地看着他,说:“不疼。”
陆齐安心里一软,托着傅嘉的背将他抱起来,一边给他擦眼泪一边道歉:“对不起,是我没控制好力道。”
傅嘉摇摇头,坚持说:“我真的不疼。”
陆齐安吻了吻他,紧抱着他的手,力道大得有些过头。
他找不到借口。虽然没有开灯,但途中他有好几次摸到了傅嘉脸上的泪,却选择视而不见。
在他的潜意识里,他早就想像今天这样折腾傅嘉了。想要狠狠地弄疼他,看他吃了苦头以后是否会因为承受不了而离开。
他自己也不知道,这些黑暗面都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陆齐安的手就紧在傅嘉的腰上,没有衣物的遮挡,傅嘉能清晰感知到他手上的热度。他在一瞬间想了很多,却又在下一个瞬间把那些念头都压下去。
“你是不是心情不好……”傅嘉捧着他的脸,说,“不要不开心了……再做一次吧。”
傅嘉万分缱绻地望着他,“我会让你开心起来的。”
第二天,傅嘉睡到将近中午才起来。陆齐安帮他向ktv那边请了假,还出去买了早餐回来。
傅嘉注意到今天缪阿姨还没有来过,但陆齐安不主动说,傅嘉也不主动问。
坐在一起吃早餐时,陆齐安问:“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傅嘉感受了一下,摇了摇头。年轻就是胡闹的本钱,昨天晚上他们折腾了大半夜,他也哭了大半夜,居然只要多睡一会就恢复了。
陆齐安点点头,斟酌了一会词句,继续说:“这个星期之内,我们会从这里搬出去。新的房子不如这里环境好,而且也没有缪阿姨照顾,你会不会觉得不方便?”
傅嘉的心重重往下沉。
这世上没有世外桃源,该来的总是会来的。就算他想要装作听不到,看不见,现实也会来叫醒他。他紧张地咬了咬牙,没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说:“我会照顾好你的。”
他认真得像在发誓,“我保证,我会照顾好你,绝不让你吃一点苦,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我会答应你所有要求……无论将来发生什么,无论是谁来阻止我,我都不会离开你,所以……”
傅嘉低下头,眼睛有些发红,“所以,求求你不要放弃我……”
这一瞬间,时间突然变得很漫长。
有些事,根本不用说太多,只需要一句话就够了。
陆齐安胸口闷痛,柔声说:“我怎么会放弃你。”
回陆家见到陆致远的那一刻,他就已经为了傅嘉将一切都放弃了。他放弃显赫的家世背景,放弃爱重他的长辈,放弃从小到大的好友。
从那以后,他就只有傅嘉了。
第45章
三天以后,陆齐安和傅嘉从公寓搬了出来。
新居所是租来的,就在六中的教师家属小区里。房子的年龄较老,但室内陈设还算不错,而且小区内环境温馨和谐,出了门拐个弯就到六中校园内了,住起来十分舒心。
傅嘉发誓要照顾陆齐安的生活起居,但陆齐安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请了一个新的家政阿姨。新阿姨姓孙,她没有缪阿姨那么专业,不会卡时间,做事也没有那么面面俱到,但为人友善大方,从不打扰陆齐安和傅嘉的生活,所以相处起来还算容易。
搬家第一天,傅嘉就将他的存折交到了陆齐安手中,强装淡定地问他够不够补陆齐安交租金和雇孙阿姨的钱。
答案当然是不够的。但陆齐安为了让他安心,没有告诉他事实。
他知道傅嘉在担心钱的问题,陆致远断了他的经济来源,他一个高中生理应该是无法生活下去的,但是在陆致远也不知道的地方,他其实还握着一份数目可观的财产。
那是齐冰留给他的。
这件事起先他也不知情,是在搬出陆家的那一年,齐家才来人告诉他,当年齐冰给他留了一笔钱,瞒着陆家没有让任何人知道,这些年齐家一直都在请专人帮他管理这笔钱。
这让陆齐安理解到,母亲的自杀并非是一时冲动。离开前,她为了自己的儿子和家族做了谨慎而细致谋算,没有一处疏忽。
陆齐安十分重视齐冰的这份心意。从齐家人手上拿到这笔钱后,每次假期去国外学习时,他都会请老师引路,将这笔钱活用起来这一切都是小心瞒着陆致远的。
他敢肯定,只要陆致远有所察觉,他一定会暴跳如雷,回过头彻查这笔钱的由来,彻查齐冰临死前还借着陆夫人的身份做了什么。
到那时,齐家也要遭殃。
为了掩藏好这一切,无论是租房还是雇家政阿姨,陆齐安都请刘老师出面,常用的账户里也只留了少量的钱,让自己看起来清贫一点。
对此,傅嘉很替陆齐安委屈,总觉得陆齐安是因为他才过上了这种苦日子。不仅兼职得来的钱全都给陆齐安,还和孙阿姨抢着做家务。
陆齐安口头上安慰他没用,就常常在明面上用他的钱,傅嘉这才好受一点,也不再那么患得患失了。
时间一日日的临近春节,陆齐安选了个适合的时机联络了林家别墅,打算过去一趟。这件事他没有瞒着傅嘉,直接对他挑明了。
傅嘉沉默了半天,闷声回答他:“我知道了。”
陆齐安知道他不开心,就安慰道:“我趁你上班的时候去,尽量赶在你下班前回来。”
傅嘉哼一声,心里甜滋滋的,却还是装出一副凶恶的样子,说:“那你答应我几个要求可以吗?你不能抱别人,不能亲别人,不能摸别人的头和脸颊……”他顿了顿,补充道,“你不要吃那里的东西,去那里穿过的衣服,回来要马上脱掉,我帮你洗,还有,你不能一直用叠字叫别人,你叫了他多少遍,回来就要加倍叫我……”
傅嘉一边说,一边偷摸摸地在心里想:多少年了,某人终于变成了他们之间的“别人”。
傅嘉不停地提要求,陆齐安嗯了一声,将他这些无理的要求全部应下了。
另一边,林家别墅一早就得知陆齐安今天要来,这对沉郁的别墅来说是个久违的好消息。陈嫂大清早就开始准备迎接陆齐安,多日出差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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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的陆婉卿得到消息后也告诉陈嫂她要回来一趟。
唯一表现得不太开心的,是林枫寻。
他从得知陆齐安要来开始就闷闷不乐,这直接反应到他那虚弱的身体上,早起就开始发低烧,连坐都坐不起来,只能一直躺着。
身体不舒服,他心里就越来越不顺意了,拒绝吃药拒绝进食,还直接挂了陆婉卿的电话。
负责他的医生得知这件事,赶紧来别墅守着他,绞尽脑汁哄他开心:“枫枫,你不是最喜欢你哥哥了吗,他要来你怎么还闹脾气?”
陈嫂也在一旁帮腔:“是啊,枫枫,一听他要来,太太也好高兴,一会就回家来了,要是看到你这么难受,她又要伤心的。”
林枫寻皱着眉说:“他都几个月没来了,还来干什么?干脆以后再也不要来了。”不开口还好,一开口林枫寻就觉得委屈,鼻子一酸,眼泪开始在眼眶里打转。
“唉……”陈嫂赶紧哄他,“这不是来了嘛,陆少爷高三了,学业忙,也是没办法的事。”
“胡说!”林枫寻越说越难过,“难道以前就不忙吗,还不是能抽时间来看我?现在不仅人不来,连电话也不打一个,我打电话他也不接,这两个月来一直都是这样!”
医生看他憋红了脸,忧心仲仲地和陈嫂对视一眼,去给林枫寻准备注射有镇静效果的药物了。
林枫寻病了这么多年,当然知道他是去干嘛的,眼泪瞬间流了出来,动了动手,想捶一捶床,却一点力气也使不上。
“你们怎么能这样对我……”林枫寻哭着说,“齐安哥要来,也不给我打电话,而是给妈妈打电话,妈妈也是,那么久都不回家,我求她多少次都不行,一接到齐安哥电话就马上说要回来……”
医生很快就准备好了针剂,注射进林枫寻身体里。他很快就安静了下来,可是嘴里还是持续念着:“你们怎么能这样对我……”
陈嫂看着他满是针孔的手,叹了口气,帮他掖好被角,和医生一起在他身边寸步不离地守着。
下午,等陆齐安到了林家别墅,林枫寻也还没有醒来。
陈嫂高兴地将陆齐安带到林枫寻的房间,说起他之前闹脾气的事:“陆少爷,枫枫是真的很想你,你别看他一时闹了脾气,那都这段日子憋出来的,等他醒了见你来了,好好和你说说话,身体一定会转好的。”
医生见他来了,离开了房间,转去隔壁守着。
陆齐安接替医生的位置,坐在林枫寻床边,看到他在睡梦中眼角还垂着泪,就问陈嫂要了手帕,帮他把眼泪擦掉了。
陈嫂为陆齐安端来了点心和茶水,还要去帮他切果盘,陆齐安拦住她,只留了茶水,其他的都让陈嫂端回去了。
他不是第一次在床边守着林枫寻,知道他没那么快醒,就去书房选了一本书。途中他经过了能看见庭院的走廊,停住了脚步。
在这里,他依稀能看见傅嘉以前住的那间佣人房。那个角落常年背光,阴暗潮湿。这么多年,傅嘉一直躲在那看他和林枫寻一起站在庭院的璀璨阳光下,心里会是怎样的感受?
他对此一无所知。
陆齐安在这里站了很久,直到陈嫂路过时疑惑地出声询问他,他才拿着书回到林枫寻的房间。
半个小时后,林枫寻醒了。他模模糊糊看到有人坐在他床边,以为是陈嫂,就叫她:“陈嫂,我要喝水……”
陆齐安放下书,说:“你等等,你醒来不能马上喝水,我去叫医生过来看你。”
林枫寻眨了眨眼,这才看清面前的人是陆齐安。思念了几十天的人终于出现了,这不仅不能让他开心起来,反而还引爆了长久积累的委屈。他用力别开脑袋,大声说:“不用你管我。”
陆齐安站起身,没有哄他,而是直接去隔壁请医生过来。这个举动让林枫寻更气了,眼泪开始在眼眶里打转。
医生来之后,仔细检查了他的身体状况,拿了枕头垫在他背后,边扶边问:“枫枫,试试看能不能坐起来?”
林枫寻堵着口气,用手撑在两侧,没借他的力,顺利地自己坐起来了。
看他情况好转,医生高兴地说:“还是你哥哥管用,从小到大你闹了多少次脾气,哪一次不是你哥哥一来就马上乖了?在林夫人面前也没有见你这么听话……”
“谁说的!”林枫寻被他说得脸红,着急地反驳,“我才不会听他的话,这几个月他有关心过我的死活吗?我没有这样的哥哥!”
他嘴里说着狠话,却偷偷瞟一眼陆齐安,看到的是一张始终平静的脸。
医生还是笑呵呵的,不把他的话当回事。这两个月林枫寻的身体反反复复,他也频繁地出入林家别墅,却从没见到过一次陆齐安。他心里虽然觉得奇怪,却也不觉得他们兄弟二人间会出什么问题。
“好了好了,你和陆少爷这么久不见,我就不打扰了。我去隔壁休息,你有什么不舒服就让人来叫我。”医生识趣地离开了房间。
他一离开,房间内就只剩下兄弟二人。陆齐安看着林枫寻明显消瘦了许多的脸,问:“最近身体还好吗?”
林枫寻移开视线,心里别扭极了。他当然很想念陆齐安,有很多话想和他说,也很想对他撒娇。可他心里也埋怨着陆齐安这几十天的不闻不问,不想就这么原谅他。
纠结之下,还是他心里的傲气占了上风。他没有搭理陆齐安,而是转头盯着窗外,好像没有听到他的声音。
陆齐安抿了抿唇,再问一遍:“枫枫,你没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林枫寻还是当他不存在。
陆齐安沉默了。既然林枫寻不回答他的话,他也不会再去问第三遍。他拿过之前放在一边的书,坐在床边自顾自地继续看了起来。
房间内无人说话,就这样安静地过了五分钟,十分钟,二十分钟。
眼看着半个小时就要过去,林枫寻终于耐不住性子了。
这不是陆齐安第一次用这种方式来对付他的任性。小时候他常常哭闹不停,陆齐安都会先哄他一两声,如果不起作用,就不会再管他,放他在原地哭,自己去一边做别的事。
等到他自己哭累了,没力气继续闹下去时,陆齐安才会回来,好言好语地跟他讲道理。
长大后,他很少再像孩子一样哭闹不停,所以陆齐安也很久没有再像这样对他了。
今天的陆齐安让林枫寻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严厉与冷漠,远远比小时候的记忆可怕。他隐隐约约意识到,如果今天他不先对陆齐安服软,陆齐安就会永远地这样冷漠下去了。
林枫寻低下头,鼻子一酸,眼泪不受控制地掉出眼眶,啪塔啪塔的往下落。
没人理会他,房间里只有他压抑的抽泣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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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枫寻又气又伤心,仰起头,越哭越凶,声音一声比一声大,到最后撕心裂肺地大哭起来。
陈嫂和隔壁的医生都听到了动静,火急火燎地赶过来看情况,发现林枫寻坐在床上哭得投入,陆齐安却丝毫不为所动,冷静地坐在旁边看书。
陈嫂见林枫寻哭成这样,心都快碎了。她想进去安慰他,却又畏惧着坐在一旁的陆齐安,踌躇了半天,还是带着医生从房间离开了。
两人都是拿工资的外人,就算再担心林枫寻的身体,也不敢随意插手进雇主家里人之间的事。
而且,陈嫂很怕陆齐安,一直都很怕他。
全别墅的人都放任林枫寻哭,他哭得绝望,到最后声嘶力竭,眼泪都干了。陆齐安这才抬头看向他,问:“哭够了吗?”
他给林枫寻递了块手帕,“哭够了就把眼泪擦干净,冷静下来,好好把你对我的不满说出来,而不是和我耍小性子。”
林枫寻拿过手帕,一边抽泣一边擦泪,再多的脾气也被磨干净了,委屈巴巴地说:“齐安哥,明明是你好几个月都不来看我,为什么现在却摆出一副是我在无理取闹的样子?”
“枫枫,你长大了,我也长大了。”陆齐安耐心地说,“你有自己的生活,我也有自己的生活,我不来一定是有比来看你更重要的事要做,你能理解吗?”
林枫寻愣了愣。
陆齐安话里说的是事实,而且是一个不可撼动的事实在他的妈妈、舅舅和哥哥的心中,在他所有至亲好友的心中,呆在别墅陪伴他并非是第一优先级的事。
他们都有自己的生活,有工作,有学习,这些远比陪他玩要重要。他承认这个事实,也接受这个事实,因为从没有人像陆齐安今天这样直白地挑明这件事,他们都会为了没能时时刻刻陪着他而愧疚。
林枫寻一直觉得,就算身边的人不能时时陪着他,有这份愧疚也够了,这说明他是被这些人放在优先的位置上爱着的。
可是,陆齐安并不愧疚,一丁点儿也不愧疚。
“我……我能理解呀。”林枫寻强装无事地应了一声,心里却惊惶不安,好像走在一条危机四伏的小路上,随时会被人抢走手里的宝物。
这背后只藏着一个真相。
在陆齐安心里,林枫寻早就不在优先的位置上了,有别的人或事远远超过了他,甚至还将他死死打压进了谷底。
“我知道你很忙,但是总是能抽出时间看我吧?我今天闹脾气,是因为我很想你啊……”林枫寻努力地说,“你带我去庭院玩吧,以前你几乎每次来都会带我去的。刚好,今天阳光很好,我让陈嫂帮我们准备……”
“不去了。”陆齐安拒绝道,“去庭院太麻烦,你今天身体状况也不好,应该在室内休息。”
林枫寻瞪大眼,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陆齐安,好像今天第一天认识他。
麻烦?
他们十年来一直会做的事,在陆齐安眼里……竟是个麻烦?
陆婉卿大约是在下午四点回到林家别墅的。她一进门就喊陈嫂:“齐安来了吗?”
陈嫂赶紧从厨房走出来,回答她:“太太,他一早就来了,一直在枫枫房间里陪他说话。”
陆婉卿微笑起来,一边上楼一边说:“奇怪了,今天他们两个怎么不在庭院,齐安不是一向喜欢带枫枫去庭院玩的吗?”
陈嫂端了给她备好的茶水跟在她身后,也微笑着应和她:“是啊,今天陆少爷几乎没怎么从房间里出来,只是去书房拿了本书看。”
“这孩子……”陆婉卿摇了摇头,“越大性子越静,真不愧是我哥的儿子。”
陆婉卿想到这,又忍不住想:如果齐冰走得没那么早,也许陆齐安会成长为一个完全不同的人吧。
进了儿子的房间后,陆婉卿挑了挑眉,觉得气氛不太对。陆齐安好不容易来一趟,林枫寻却显得兴致缺缺,仔细一看,眼睛红肿还是肿的,明显是哭过。
陆齐安身上则看不出有任何异样,平静地向她问好:“姑姑。”
“嗯。”陆婉卿说:“你们俩吵架了?”
林枫寻摇摇头,抢在陆齐安之前回答:“没有,是我耍小性子了。”
陆婉卿看了看两个孩子,突然轻松地笑了起来:“我还不知道你们吗?一定是枫枫觉得委屈了,在跟齐安哭诉。枫枫啊,不是妈妈说你,你也不是小孩子了,怎么动不动就又哭又闹的?”
林枫寻扁着嘴低下头,不说话了。
“齐安,我也要说说你。”陆婉卿马上调转枪口,“这么久没来看我和枫枫,连电话也不打一个,是不是该给我们道声歉啊?”
“对不起,姑姑。”陆齐安说,“以后我会常打电话。”
他说的是“常打电话”,而不是“常来”。陆婉卿似乎没有注意到这点,自然地将这个话题揭过去了,林枫寻却十分在意,在意到有些心神不宁的程度
陆齐安拒绝带他去庭院以后,他们就一直在房间里聊些枯燥无谓的事,不是聊他的身体就是聊陆齐安的学习。好在陆婉卿及时回来了,他终于可以不再绞尽脑汁地找话题。
“今年怎么不去国外学习?”陆婉卿说,“我从你爸的助理那边听到一点风声,说你打算在国内读书,为此和你爸大吵了一架,齐安,这不是真的吧?”
陆齐安点点头,说:“是真的,姑姑。我决定在国内读大学,爸确实不同意,我正在想办法说服他。”
陆婉卿有些惊讶:“你确定你没有开玩笑吗?”
“我没有开玩笑。”
陆婉卿一愣,把笑容了回去:“齐安,我一直以为你只是一时叛逆,和你爸闹闹别扭而已。如果你真是认真的,别说你爸不同意,在我这里,我也是不同意的。”
林枫寻看着母亲瞬间变脸,有些不知所措。
对陆齐安以后会出国学习的事,他其实认识得格外深刻。几年前他不知道从谁口里得知了这件事,那人信誓旦旦,说陆齐安以后一定会去国外呆很多年再回来接替陆致远的位置。当时觉得哥哥永远不会离开他的林枫寻受到了极大的冲击,找到陆婉卿又是哭又是求,被她狠狠责骂了:“齐安的未来不是开玩笑的,你要是真把他当哥哥,到时候就好好支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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