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道行妖]每天都要撩道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沐子笙
刹那风残云卷,往日一幕幕化作清萧剑气,直指苍穹。
作者有话要说:
道长生气了,后果很严重!
第36章第三十六章
剑气潇潇,空气里肃杀之气愈发浓烈,楚季阴沉着脸,出手毫不含糊,心中尽是对君白欺骗的失落和怒气。
为何失落,他不知晓,但他气君白对他的欺骗隐瞒,气君白将他耍得团团装,更气自己竟然相信君白对他所说过的一言一语。
他从未这般信任一个人,却彻头彻尾只是一场骗局,何其可笑。
离开仓夷前一夜,如梓嘱咐他不要意气用事,他回不是仓夷又何妨,若有谁敢辱没他,照样不会放过。
何况这一次并非他意气用事,是被信任之人所欺骗的难过和愤怒,但凡君白真的以心相待,便不该骗他这么久,难不成看自己因他受伤而难过自责对他而言是件快事么?
这不是真心,是对他傲气尊严的践踏。
楚季一旦想到自己可能对君白的心意,心间骤然刺痛,甚至染了点不安和慌张,动作也越发凌厉直往君白。
君白稍微一躲便躲过了,面带愧疚的望着勃然大怒的楚季,却一味防守而不出击,“道长,若这样能让你消气,我绝不还手。”
楚季咬牙冷笑,盯住君白清俊的面容,怒气更浓,毫无章法只是劈头盖脸的一阵挥剑,出言相讽,“不要再装了,拿出你的本事来,我倒是要瞧瞧你这妖物道行能高到哪里去。”
他气疯了,连君白的名字都不想喊,甚至直呼其是妖物,楚季气红了眼,只想把君白如今冷静的脸劈开来,这不是他印象中的君白,君白不该是这幅模样。
楚季冷冽如冰的音色只让君白心疼,他倾心的楚季便是如此,哪怕处于下风也是这般傲气凌神,明明知道若他真与他交手,绝对不会占上风,却依旧不肯妥协乃至大言不惭。
但这才是他认定的楚季不是吗无论何时都如高岭的白鹰,这般英姿飒爽,一旦入了他的眼,便再难以剔除。
斩云剑的剑气刮来,君白堪堪避过,眼神一暗,如风般瞬间闪到楚季面前,恳切的道了声,“道长,我知道错了。”
楚季正在气头上,哪里肯听得他的话,抬眼微红,斩云剑用力挥出去,音色有些沙哑,“俩月前我在邬都遇见的人,是不是你?”
君白躲过,沉声,“是。”
“你见过小黑狗,怕他揭穿你,是不是?”
“是。”
“你懂花语,只因为你是妖,是不是?”
他每挥一剑,便厉声抛出一个问题,其实他心中都有底,但是他就是要自虐般亲耳听见君白的一句答案。
“是。”
“君府的向叔,小牡,昙婶也不是人,是不是?”
怪不得向叔喜欢在日头下晒太阳,小牡日日一身玫红衣裳,昙婶夜里固定时辰会在庭院起舞,如今想来,纷纷对应向叔喜欢太阳因为是他向日葵,小牡身姿摇摆是为风流牡丹,昙婶夜里起舞是昙花只会在夜里绽放。
枉他自谬天资聪颖,这般不寻常之事也只当做他们不同常人,便是太过于信任君白,连他身侧之人也毫不怀疑。
楚季呼吸渐重,君白一声声是仿佛砸在他心里似的,提醒他这些日子的愚昧可笑。
“你的文弱,你说怕鬼,都是装出来的,是不是?”
怎么会有尽心思也要假扮成另一幅模样之人,君白居心何在,楚季眸色加深,在听见君白说是时骤然掀起万般怒气,再难抑制心中酸楚,低吼问他,“你说喜欢我,你对我的接近和讨好,都是假象,是不是?”
楚季砍红了眼,他以为君白会像方才几时剑一般躲过,而这一次却清清楚楚看见君白因他这句话面色惨淡如雾,原先轻巧躲过他的身体骤然一停,直面迎他的剑气。
楚季清晰的听到自己心中慌乱的声音,还未做出思量,手已经硬生生转了一个方向,剑气透过掌心直震向整条手臂,丝丝缕缕传到他心里去,将他整颗心都震麻了。
他满目通红,斩云剑提在手上似有千斤重,咬牙瞪着君白,“为什么不躲?”
为什么偏偏是这一句不躲。
“不是,”君白定定的望着绷着一张脸的楚季,但还是从那张刻意冷静的脸上看出了点惊愕和难过,他用力的,重重的,势必要楚季听得清清楚楚,将二字重复了一遍,“不是。”
楚季怔住,身侧五指渐渐拢成拳,紧抿着唇五官敛着,像是要隐藏自己的失落和伤心般。
“道长,”君白慢慢露出一个笑容来,笑意却不达眼里,显得有点凄清,“所有的事我都可以真真实实的告诉你是,唯独这一句不能。”
楚季的斩云剑猛然插进泥土一寸,他不信,如今君白的一句话他都不信,可是他却依旧感受到心弦因为君白的话而触动他疯了,仓夷小魔王楚季竟然对一个妖动心了。
他不怕天不怕地,不畏万物不惧法规,但此时此刻却怕了,怕再一次沉溺在君白的言语之中,怕自己失守了自己的心,仓夷小魔王本该是恣意妄为无法无天的,但他因为君白,真真切切的害怕了。
“住嘴。”楚季低吼,企图不听君白的话。
可君白却慢慢摇摇头,身姿在冬日之中显得清俊挺拔,他目光深深锁着楚季,音色泠泠带着磐石不可移的坚定,“我对道长一见倾心,不惜将道长引到君府再会,这是一错,我隐瞒自己的身份,使得道长不得不留在府中,这是二错,我阻挠道长离开邬都,博取道长的同情,这是三错。错上加错,今日道长气我恼我,我都无可辩驳。”
君白每一个字真情实意,恳切真诚,要砸进楚季心里去似的,楚季只觉心口隐隐约约生疼,可是纵然到了此刻,他却依旧为君白的话动容。
“可是,”君白微上前一步,眼神沉寂如水,传递自己的心意,“我再多错,唯有一件事做对了。我对道长的喜爱是真心实意的,我想成为与道长并肩同行之人,我想,道长的心里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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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我。”
楚季佯装冷静的脸终于浮现丝丝裂缝,先是微怔,再是错愕,继而闪过一瞬的挣扎,却又转化为嘴角微扬带点傲气的笑容,继而轻轻的笑出声,等笑够了,才将目光又落在君白身上,音色清冽,含了点报复的快意,“想我的心里也有你,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他才不会再因为君白三言两语便又傻傻陷进去,不错,他是对君白有不同的心思,为君白欺骗他而伤神,但那又如何,他是楚季,只要是楚季,便注定学不会轻易原谅欺骗。
君白见着楚季状态轻松的神情,忽然之间有些心慌,他打尽了算盘,尽了心思,却不曾想楚季会这般无谓。
“道长。”他轻轻唤一声,带点无力和无奈。
君白隐瞒之时,楚季信了万分,而当他将真实的自己摆在楚季面前,把自己的心完完全全刨开给楚季看,楚季却不信了。
他算尽一切,却唯独算不到楚季可能真的从未对他动过心。
楚季自然是知晓自己一句话对君白的威力有多大,他嘴角笑容未减,望着君白挫败的脸,明明是该欢喜的,心中却无半分愉悦之意。
难不成因为看多了君白的软弱,便看不得他一分痛苦,纵然知道那并非君白真正的面目,他却依旧无法不为所动。
楚季只得一遍遍提醒自己君白的所作所为,末了,神情俱敛,当着君白的面用剑在地面为两人划开一道分水岭,极力克制心中蔓延上来的酸气。
都说真男儿拿的起放的下,他楚季为何不可,于是楚季一字一句,掷地有声,“我为道,你为妖,本是背道而驰,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你我所有过往一笔勾销,我概不追究,从今往后,不要再纠缠着我。”
明明是违心之论,楚季说得生硬认真,仿佛如此说便真的能和君白划清界限一般。
“妖?”君白眼眸微闪,忽的轻声问楚季,“在道长看来,妖便无情么?”
楚季心口刺痛,胡乱的吞咽下喉头涌起的酸意,违心道,“至少在我看来,你便是无情。”
君白唇角紧抿,一双汇聚天下万色的眸骤然间变得灰暗,末了,风轻云淡一笑,却在转瞬之间快速上前,在楚季错愕的表情落下之间,用双臂紧紧抱住了楚季,似要将楚季揉进骨血一般。
明明上一刻还在划清界限,这一刻楚季便猝不及防被抱了个密实,他双臂也一并被君白圈起来,竟是动弹不得,不禁呵斥,“君白,你发什么疯?”
君白一双眼沉寂如万丈冰湖,暗藏的却是燃燃烈火,忽闪过一瞬血色的红,又立马清明起来。
褪去了文弱粘人表象的君白变得无比强势,楚季真切感受到空气里慢慢升腾而起的浓烈妖气,带着席卷一切的魄力,将他周身密密麻麻的包围如茧。
楚季顿时想起当日他离开君府之际君白一瞬的强大气势,与如今眼前之人重叠在一起,微微蹙眉,原来这才是真正的君白。
而得以露出真面目的君白紧紧环住楚季的腰使他动弹不得,在楚季半恼半惊的眼神里,神情依旧是素日面对楚季的柔软,语气却变得寒冷低沉,“道长想要与我一笔勾销,我才是要告诉道长,你的春秋大梦未做得太过美妙了些。”
寒风吹风,妖气肆意凌虐,而君白嘴角露出个璀璨至极的笑容来,艳丽夺目至极,生生晃了楚季的眼。
作者有话要说:
为了写好这章,差点把头发都抓没了......
希望没让大家失望。
话说,我突然想改文名,好像我的文名太正经导致了读者没有点开来看的兴趣...
所以想改成《每天都要撩道长》!
不知道大家意见如何,如果觉得还是《命道行妖》好,我就不改了。
或者我直接在命道行妖后面再加个后缀?!
第37章第三十七章
君白的一番言辞自是惹来楚季更盛的怒气,他冷冷看着君白,讥讽道,“怎么,装不下去了?”
他感受着周身环绕的浓烈妖气,眉头越蹙越紧,继而用被制衡住的双臂朝君白的腰间打去,令他始料未及的是,君白竟是没有躲,生生接下了他这一拳,他出拳力度不轻,听得君白闷哼一声,却依旧紧紧抱着他。
“只要能让道长消气,道长做什么我都受着。”君白甚至近于耍赖一般,静静看着楚季,嘴角的笑容不减分毫。
早知道君白脸皮厚,却没想到竟是比城墙还要厚上几层,楚季气得直磨牙,压低嗓子道,“我最恨别人欺骗我,你又何必再惺惺作态,别以为我真的下不了手。”
君白搂着他又紧了几分,整个人往他怀里靠,不顾楚季僵直的身躯将自己的脑袋埋进楚季的颈子里,声音低低,温热的气息都洒在楚季露在外的皮肤上,“那道长便下手吧。”
楚季被他点滴不进的态度惹怒,回想起这些时日来自己便是因为君白这般柔软的假象所骗,便难以释怀,而如今君白还以为自己会信他这模样,未异想天开。
空气中浓厚的妖气无时无刻不再提醒着楚季,君白非人的事实,他心中原先对君白的怜惜也在这妖气之中消失殆尽。
既是妖,他又哪里能伤得了他半分。
楚季面色暗沉下来,顿时不再犹豫,出手极快的抵住君白的腰间,用力将两人密不可分的距离拉开了些,继而用手肘狠狠敲在君白的胸口,君白吃痛果真往后退了一步,他望着君白深邃的眼,便是这般清明的眼神害得自己一味的信任。
心一横,掌风凛冽,袭向君白,即使是察觉到君白真的没有要躲避之意,也依旧没有将手掌回,直接打在了君白的胸口上。
君白眸光闪过一丝诧异,似是没有料到楚季真的会对他动手,连连往后倒了两步,抬眸望着面色冷然的楚季,薄唇张了张,带着点不敢置信,“道长......”
楚季再不想被他这幅表象所骗,将掌回,神色具敛,音色冷冽,“君白,我可以既往不咎,但你若是再纠缠不休,便不是只有一掌这么简单。”
话落,便见着君白这张脸落寞下来,极其的可怜模样,楚季一遍遍告诉自己,这不过君白用来迷惑自己的假象罢了,才勉强得以控制自己想要上前查看君白伤势的冲动。
楚季那一掌只用了一半功力,对君白这般道行高深的妖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可是令君白伤神的是楚季话里话外的决绝,真也好假也罢,楚季的嘴上不饶人着实让君白有些难过。
“别跟着我。”楚季狠狠瞪一眼君白,撂下一句冷冰冰的话,刹那转身便走,但回过头后,眼里的失落却难以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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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
楚季唬得住君白,却骗不过自己,他日渐对君白的情意早已经悄然扎根在他的心里,若不是得知君白骗他,便不会是今日这一局面。
楚季甚至想质问君白,为何要骗他,哪怕是向他坦诚相告,也总好过如今被自己撞破,一道直路,一道弯路,君白偏偏便选择了弯的那道,要骄傲如斯的楚季如何拉得下脸面说出原谅他的话。
实则不该,连君白也知道自己错了,错得离谱,倘若一开始他没有起欺瞒之心,今日有哪里会被楚季拒之千里之外。
他明明有过机会走进楚季的心里,自己却亲手折损了这个机会,君白悔不当初。
他没有追上楚季的步伐,只是深深望着楚季头也不回挺拔的背影,胸口不知是因为楚季一掌还是心口酸楚微微生疼着,时隔多年,君白冰封的心再一次因楚季而跳动,因楚季而难过。
这般令他放置心间的人,他怎么可能舍得放手,君白无声叹息可是,他该如何才能走进楚季的心呢?
果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这一次,君白当真是作茧自缚了。
银淼说是离开,但其实一直躲在暗处偷看两人的形势,见着楚季和君白动起手来,险些就要冲出去帮忙,但又不敢忤逆君白的话,只得憋屈的提着一口气远远看着。
那臭道士竟是打了三公子一掌,银淼瞠目结舌,三公子法力何等高深,哪是区区一个人便可以动得了的,他分明见着是三公子故意不躲接下臭道士的袭击,便更是百思不得其解了。
等楚季一走,银淼便气冲冲的直奔君白而去,叽叽喳喳的围着君白查看,“三公子,你就这么放那臭道士走了?”
君白了神色,淡淡看他一眼,答非所问,“你怎么跑到人界来了?”
银淼吸吸鼻子,“我好不容易修成人形可以离开,才不想待在妖界呢,况且......”
“况且什么?”君白抬眼。
银淼却止住了话头,欲盖弥彰的模样,“没什么,我乱说的罢。”
君白也不做多问,“那你打算留在人界做什么?”
银淼圆圆的眼睛一闪一闪的,“我要跟在三公子身边。”
君白唇微抿,目光稍显凝重的望向楚季离去的方向,不置可否。
银淼鼓了鼓腮帮子,想起这一次到人界真正的目的,嘴角挂着难以掩饰的向往,眉间一点红也越发鲜艳他听闻,那位也到人界来了。
三百年过去,他已经从小银蛇变成人的模样,不知那位能否认出他,那抹竹青色的身影似乎又在眼前浮现,整整三百年,未曾有过半分模糊。
如果能再见他一面,此生无憾。
寒风徐来,一身茶白蓝衣行走于天地之中,遗世独立般,面容冷清,但细看眼中却带了点愁然,楚季轻吐一口气,目光所过是贫瘠荒芜的七里村,因着天渐冷,已少有村民出行,萧瑟至极。
怨灵已死,楚季也没有了留在七里村的必要,可他却没一丝一毫的欢愉,仿若骤然失去了目标,俩月多的相处令他习惯了身边有了君白这么一个人,而今又余下他自己,隐隐的孤独感漫上心头,添忧愁。
不知那一掌可曾伤了君白,楚季眼前晃过的皆是最后一眼君白难以忽视的落寞和难过,就像被抛弃了一般的无助。
“君白......”楚季低低的恨恨的喊了这熟悉至极的名字,抬眼望天,天色惨淡,灰压压一片,乌云遍布。
楚季在心中自问你为何要骗自己,你明明舍不得那个妖物,什么道妖不同路,什么既往不咎,通通不过是为了顾及你脸面的借口,你向来拿得起放的下,想不到这次还需自欺欺人以求脱身。
他突然很怀念仓夷山,归心似箭,纵然仓夷山上只有一群整日整夜只知道修炼的师兄师弟,只有不正经的曾蜀和正经的如梓,可是也有自由自在的潇洒,有满目翠色的山景,有他恣意畅快的心境,那些以往他认为枯燥无味的东西,如今想来却是最难能可贵的。
过往的岁月,他只接触仓夷之人,总以为所有人都如同仓夷上的真性情真直率,可下山后,不过短短俩月他便见识了人界的肮脏龌蹉,人心的贪婪难测,他突然惊觉,原来这二十载的岁月,他的无法无天,他的恣意妄为,不过是仓夷山将他庇护得不识得人间百态。
这些也便罢了,每一个下仓夷的弟子都会经历,最让他伤神的还是君白,楚季自问从未对一人这般上心过,结果他满心的信任最终只换来了一场骗局。
可是,他却依旧无法对君白下狠手,何其无可奈何这本不该是他的行事作风,若是以前在仓夷谁敢惹了他,他必定不会让那人好过。
可君白,到底是不同的,如丝丝缕缕的春雨,如潺潺流淌的小溪,润物细无声,在他不知不觉之中便融入了他的生活。
楚季眸色一暗,往后望了一眼,萧瑟无人,他突然为自己心里的想法心惊,君白怎么可能再跟上来呢?
恢复了妖身的君白,早已和他认识的君白不一样了,自己又在奢求些什么。
他自嘲一笑,不再多想决绝的离去,身姿渐渐消失在村口。
而在他看不见的身后,屋檐上悄然出现一抹红艳身影,轻巧的落在干涩的地面姜瑜秀阴柔美艳的面容挂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如同夏日最绽放最烈的罂/粟花,眸里却未含一丝温度,落在楚季离去的方向。
他低眸微笑,再抬眼眼底染上几分癫狂,音色如同从阴曹地府传来一般,带着至深的寒意,对着身后黑衣侍者下命令,“将秦宇尚活在世的消息放出去。”
姜瑜秀目光变得无比深沉,用力压下心头的疼痛。
千年之前,天地因秦宇而安顿,千年之后,他要这天地因这与秦宇相似之人再次动荡,他倒是想看看当年败在秦宇手下的沉仞,这一次还能不能这般从容。
一场腥风血雨在寂静的初冬悄然卷起,处于乱世,谁都不可幸。
作者有话要说:
人物要一个个出现辣!
啊,正在回家的路上,六个小时的车程,难受.....
第38章第三十八章
初冬的天带着沁人的寒意,天地所到之处尽是冷风萧瑟,一间破旧的寺庙里,枯叶满地,踩上去时的清脆打破这荒庙的寂静。
天色近暗,楚季踏进了庙中,扬手拂去空气中的灰尘,借着微弱的夕阳打量这荒废了的庙,金佛佛身已破损,金漆掉落显出里头的理石,虽是如此但金佛在破落的寺庙里依旧高大威严。
寺庙显然已被抛弃许久,在这乱世,人连神都不信了,楚季沉着连对金佛双手合掌算是敬意,便抬步在寺庙中寻
[命道行妖]每天都要撩道长 分卷阅读52
栖息之地。
从七里村出来后,他并不打算再回邬都,方圆十里也就找到了这间可以遮风挡雨的屋檐,楚季在仓夷时多的是以地为席以天为背之时,因此即使是布满灰尘的寺庙他也并不嫌弃。
但如今是冬日,楚季身体再怎么健朗,也觉了些寒意,便从角落找了些枯草,取了火折子点燃,明灭的火光照亮了阴冷的庙中,也柔化了他冷冽的面容。
连日的操劳让他有些疲惫,不多时便伸了懒腰顺着斑驳的柱子坐到地面上,将斩云剑取下抱在怀里。
冬日的夜是最为寂静,也是最为冷清的,楚季只能听见花苗燃烧枯木发出的轻微声,他静静凝视着窜高了的火光,将头靠在柱子上,柱子的冰凉让他稍打了个寒颤。
楚季修长的腿交叠着,双臂抱着斩云剑环着胸口,脸上的神情意味不明,但在这冷清的庙里唯有火光的陪伴,显得很是落寞。
他眼里有花苗燃烧着,足够安静让他不禁又回想在君府的时光,想起君白的笑脸,想起两人相处时刻的欢乐和别扭,最终又回归到今日的决裂。
话已经放出去了,楚季便不会给自己回头的余地,即使是知晓自己舍不得,会难过,也用力的割舍掉对君白的情愫他想,不过才短短两月,不该舍不掉的。
可是这样想着,却更加难受起来,心口像是灌进了海水一般,酸酸涩涩的,令他不禁眼眶都有些发红。
楚季深吸一口气,不肯再想的合上眼,良久才进了睡梦之中。
庙中火苗依旧在燃烧着,屋外寒风呼啸,一双雪色黑底靴悄然踏入,来人身着黛蓝流月绣云袍,眸色清冷,待目光落在庙中睡着之人时,又变得炙热温柔。
穿着黛蓝衣袍的君白风姿更甚,他扣着拇指和中指,悄悄将一缕安魂咒弹进楚季的额间,不多时楚季微微皱着的眉心便平坦下来,睡得安然的模样。
君白这才敢接近熟睡的楚季,一只脚半跪着蹲下来,静静的端详楚季的睡容,细白的肤,饱满光洁的额头,长长的睫,挺俊的鼻,紧紧抿成一道直直弧线的薄唇,仿若是按照君白喜好雕琢出来的五官,无一可挑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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