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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云暮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candycrush/春风沉醉
陈之敬正是兴起,忽然睁开双眼,盯着顾君朦胧双眼。
顾君心口狂跳,看着陈之敬下`身正在自己体内逞欲,又是脑中轰热,忽的腰肢被狠狠掐住,那硬物整根没入,又快又狠,插的顾君啊的一声大叫,穴`口死死咬住陈之敬根部,下一瞬却又是连根拔出,只留龟`头撑在里面,还未等顾君反应过来,又是整根入了,直插最底,就这么来回大弄了几十次,顾君叫的嗓子都哑了,陈之敬又抱了顾君的屁股,留了小半肉根在外,浅浅地插了起来,撞的顾君臀肉啪啪作响,口中声音破碎。
顾君被弄了这许久,头脑昏沉,身子冲撞不断,起起伏伏,只因陈之敬喜欢,他便一丝推拒也不曾有。
直插的顾君眼角泛泪,陈之敬口中大呼爽利,越插越快,猛地扑在顾君身上,胡乱咬着顾君的脖颈,狠狠插了起来,一次比一次用力,顶的亦是深入,双手在顾君身上揉来捏去,最后胸膛抵在顾君身上,扯开顾君两瓣臀肉,撅着屁股将阳`具死命往里顶,那粗壮根部塞的尽入,直要将卵蛋也一并塞到这小`穴里。
52.
山中的雪下了许久,遮天蔽月,扬洒不断,似是没有尽头。
那终日积雪未曾化去,如今又盖了厚厚一层。
万籁俱寂,鸟兽无踪,都隐忍着,熬着这个漫长冬日。
屋里的篝火早已熄了许久,好在落雪虽大,却并无什么寒风。
只见昏暗屋中,只有一根残烛,燃了许久。
红蜡融化,一滴滴簇成个膏碗,盛了烛油,中间火苗更盛,热的那残烛软塌,好似一碰就要烂了去。
床上二人,一瘦弱之人仰面躺了,大张着双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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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人身子倒是雪白,卧在他身上,屁股不断扭动,沉声低吟,皆是热汗涔涔。
上面那人又动了一会子,慢慢停了下来,屁股不断力,一耸一耸的,最后摊了开,不再动弹。
那仰面躺着的人原是翘着双腿,被顶的胡乱晃动,此时方得喘息,双腿颤抖地垂在被褥上,好似难耐。
身上的人忽地爬了下来,躺在一边,露出下面那人一副凌乱身子,赤裸双腿间,油腻湿润,染的阴毛也乌亮,火光阴暗处,一小口仍自张合,汩汩白液溢出,沿着股间鲜红嫩肉缓缓滴落。
膻腥气盈满了屋子。
顾君被陈之敬泄满了身子,脑中一片空白,整个人好似从水中捞出,汗都浸透了衣衫。
见陈之敬躺在自己身侧,大口呼吸,似是心满意足。
薄薄的眼皮垂着,睫毛轻颤,剑眉舒展,鼻梁亦是英挺,粉唇微有笑意,正自弯着。
顾君看的痴了,后`穴因那水溢的细痒,方才弄久了,胀痛不消,磨的火热,这热痒漫至心间,顾君不由得伸手握住自己钝匕,慢慢撸弄起来,眼睛却一直瞧着身旁之人。
一时无话,悄然静谧,倒也温存。
歇了一会子,陈之敬转头看去,见顾君正盯着自己,玩弄下`身,那东西高高立着,在顾君指尖晃动。
陈之敬瞧着有趣,仍是躺着,伸出右手摸了摸顾君光滑的小腹,顾君便轻叫了一声,煞是舒服的样子,央求着陈之敬再摸。
陈之敬笑道,这姿势难弄,你掉了身子向外,我与你摸上一摸。
顾君依言侧卧,后面暖热身子便贴了上来,与他合缝而卧,只觉陈之敬呼吸尽覆于自己脸边,二人下`体赤裸相接,呼吸便是一窒。
陈之敬左手搭在顾君腰间,摸了一会子那细腰嫩肉,继而滑向顾君阴毛,捞住那硬物,抠弄铃口,顾君便呻吟起来,气息急促,陈之敬也摸的得趣,浑身燥热,解了自己衣衫,说道,你把衣裳脱了,我好好摸你一番。
顾君忙将身上破烂衣衫除了,扔到一边,陈之敬右臂便自腋下伸来,环住他的膀子,左手复又拢了他那肉鸟,揉搓起来。
二人此时方赤条条相抱,顾君背脊贴着陈之敬胸膛,屁股也挨着陈之敬腰腹,暖热不绝传来,下`体也落于温暖掌心,好不惬意。
陈之敬方才弄的急了,不曾好好把玩,如今泄过一次,将个顾君在怀里玩的神魂颠倒。
顾君两条腿儿越岔越开,好让陈之敬摸的方便,左脚不由自主勾在陈之敬小腿上,磨蹭起来。
浑不知胸口两颗乳豆蹭着陈之敬手臂,已是坚`挺。
陈之敬左手忽的停了抚弄,在顾君屁股上大力一拍,骂道,哪里学的淫乱作派,比勾栏里窑姐儿还浪上几分。
顾君心中委屈,瑟缩道,我爱慕少爷,自是放`浪了些。
话音未落,就觉屁股里塞了个圆头。
他穴`口本就合不拢,这圆头猛地顶了进来,倒也不甚阻塞,继而借着里面遗的水,捅了大半进去。
陈之敬掐住他的屁股,就着侧卧的姿势,猛干了数十下,把个顾君顶的前仰后合,又拔出鸟来,坐起身子,骑在顾君身上插了进去。
顾君到底是初次,被陈之敬插的没了力气,弓着身子不住讨饶。
陈之敬哪里听的进去,一面插弄,一面将顾君手臂拉开,扭了身子,露出个单薄胸膛在眼前,两颗乳豆圆圆挺立,随着自己的顶弄上下起伏,瞧着甚是诱人,张嘴便咬了上去。
53.
那乳豆软糯,胸膛却硬,陈之敬咬了好一会子,顾君哀哀惨叫。
听的陈之敬邪火横生,吐出来舔了舔,又叼在嘴里,好似小儿嘬奶一般,顾君的声音便有了颤音。
这次弄不似先前,陈之敬或快或慢,端的便是游龙戏水一般,浅浅数下,狠进一次,出时漫漫拖肉,进时直捣入根,一条肉杵磨的水光涔涔,不时抵了顾君肉壁,狠磨慢转,玩的好不开心,捣的顾君惊叫连连,下`身水油腻混作一处,浆的肉`穴泥泞,颤抖着被粗壮肉根磨来扯去,卵蛋打在上面,水声阵阵。
陈之敬插了一会子又拔了出来,让顾君掉过身去,跪在床上,撅了屁股,覆身骑上,只觉入的更深,甚是爽利。
他往昔养尊处优,极善房中之事,延有道,此番施展在顾君身上,直要了顾君半条命去。
顾君力气虽大,却穷苦惯了,亏了底子,被陈之敬骑在身上,弄了半夜,软的腰也直不起来,双目无神,挺着屁股让陈之敬玩弄。
陈之敬骑着弄了百余下,又将顾君翻过来,拢着腿竖了,抱在胸前,插将进去,如此往复,直弄到陈之敬出,顾君已是昏了过去。
。。。
次日陈之敬醒来,已是下午,只觉神清气爽,身上却黏腻。
他昨夜做的尽兴,也懒得拾,赤条条搂了顾君,便草草睡了,起身时身边已不见顾君踪影,屋中篝火噼啪作响,窗外雪花漫空。
心情大好,胡乱穿了衣衫,便急着找顾君。
这男人便是如此,在人家身上得了便宜,待这人也亲昵起来。
见顾君扶着腰,站在灶边,锅中热气腾腾,顾君手执长勺,正慢慢搅动。
一时间屋中明亮,水气袅袅,细柴慢火,米香扑鼻,陈之敬瞧着,忽然心底柔软起来,只觉此时此景,尤为熨帖。
顾君见陈之敬醒了,面庞映着蒸腾热气,有些羞赧,冲他笑道,今日雪大,封了山,去不了镇上了。
陈之敬心道,昨夜折腾成那样,哪儿还有力气去做活,真是个不知道心疼自己的。
跳下床去,捉住顾君腰肢,笑道,让我瞧瞧,那处可还好。
说罢将顾君裤子剥了下来,露出两个屁股蛋,陈之敬心道,昨夜不曾瞧的分明,如今看来,倒是又挺又翘,却是不如那吴公子肥圆。
顾君不知他心中所想,一味躲闪,口中叫道,少爷,这边做着饭那。
陈之敬应道,你做你的,我看你后边,不打紧。
说罢掰开顾君臀瓣,露出中间鲜红嫩肉,中间一突出肉`穴,已是肿了,充盈紧皱。
顾君好好做着饭,猛地被人掰开屁股观赏,浑身僵硬,只听身后陈之敬喃喃道,怎的肿成这个样子,真是可怜。
继而伸手摸了摸,激的顾君浑身一颤,口中已是叫出声来。
陈之敬方觉有些过意不去,头抵在顾君颈后,喃喃说道,我还道早上再与你温存一番,如此一来,好是可惜。
顾君心头一痒,小声说道,少爷想弄,我自是欢喜,不过是肿些,少爷不要嫌弃。
陈之敬一听,登时大喜,扶了顾君腰肢,掏出半硬的肉鸟在那穴`口蹭了蹭,不多时,便硬的高高挺立,挤开穴`口嫩肉,插了进去,入时滑腻,因着昨夜插的开了身子,挺了几下,便入到根部,就着站立的姿势,弄起来,进的极深,比卧在床上有过之而无不及,别有一番滋味,当下兴起,将顾君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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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剥了,堆在脚踝,上上下下弄了百余下,又是大汗淋漓。
54.
顾君站立不住,抱着陈之敬环在他腰间手臂,耳边尽是陈之敬气息,屁股里被捣的噗呲噗呲作响,只觉肠肉也翻了出来,身子直往前冲,却被陈之敬死死箍住,迎了身后硬杵,屁股蛋落在陈之敬腿上,啪啪作响,感觉背后陈之敬的身子燥热,自己也热了起来。
饶是如此,也因着后`穴胀热肿痛,累了满头细汗,撞的身子不住打颤,腰身一软,见陈之敬越顶越猛,不似要泄,小声求道,少爷,我这身子软的厉害,怕要跌到锅里去了。
陈之敬正在兴头上,咬牙说道,停不下来,我这鸟儿见了你这穴儿,又疼又硬,你扶住墙壁,我还得些时候。
说罢也不退出,顶着顾君,将人转了个方向,抵在墙上,冲了上去。
顾君裤子拌着腿,踉踉跄跄被陈之敬带着附在灶边墙壁,双手扶着墙壁,身后陈之敬迫不及待地顶了十余下,直撞的顾君整个人贴在墙上,夹在当中,又被陈之敬顶的在墙上一蹭一蹭的,腰软的瘫了一般,将个好好的身子全落在陈之敬那肉鸟上。
如此一来,陈之敬更是爽利,做到乐处,双手摸到顾君胸前。
顾君本是被挤在墙上,胸前又钻出两只手来,硬是揪住了自己两颗奶头,推搡的衣衫也皱作一团,堆在胸口。
二人做了好一会子,陈之敬才心满意足,双手掐着顾君细腰,往自己下`身狠狠撞来,咬紧牙关,圆头在顾君肉壁上胡乱顶了几下,泄出一股子水,继而抖了抖鸟儿,屁股又是用力,顶到深处,不住地泄。
顾君如临大敌,身子不住颤抖,好容易等陈之敬泄干净了,才松了身子,只觉两腿间滑出软肉,湿淋淋带出些黏腻,陈之敬还趴在他身上,气喘吁吁,借着余韵,将那湿热软肉在他屁股上蹭了一会子,才离了他身子,地穿裤子。
陈之敬穿戴好,见顾君裤子堆在脚踝,衣衫掀到胸口,露着中间白花花一截身子,正拿了破布擦拭股间白液,不由得看的口干舌燥,心道,这可如何是好,竟是勾人而不自知,直要让人死在他身上。
顾君哪知这些,生怕陈之敬饿着,提上裤子就赶紧给灶里加了把柴。
他二人做了这许久,灶上早断了火,顾君将米粥重新煮了,舀出两碗,又取出一罐咸菜,夹了好些萝卜出来给陈之敬送粥。
虽是咸菜清粥,陈之敬也吃的津津有味。
二人盘腿坐在床上,就着矮桌喝着热粥,望着窗外落雪,倒也惬意。
此后几日,皆是飞雪漫天,陈之敬初得顾君身子,极是痴缠,顾君也眷恋个中温存,索性也窝在家中,日日敞了身子,与陈之敬好似夫妻,被陈之敬摆着各种姿势,玩了个通透。初时股间扯锯一般,后来竟习惯许多,愈发顺遂。
那陈之敬待他如茗玉白玲儿一般,多是床上欺负的狠,平日里温言软语,顽笑说闹,哄的顾君心中甜蜜至极。
55.
风雪漫天,本是清闲时节,小店面都歇了营生,窝着热炕头熬冬。
李姐儿却不想呆在家里。
她老母好似着了魔,摔摔打打,言语更是挤兑,直要将人气死。
这日吃了午饭,又说难受,坐在铺里烤火。
这时节街上也没几个人,冷不丁蹿出个尤二,李家老母看了更是生气,骂道,许久不见个人,见了还是个猢狲。
尤二脸厚,傻笑一番,李姐儿在后厨听见,忙出来说道,您跟谁置气,胡乱骂人。
李家老母说道,原先指着你心气高,嫁个少爷做偏房,如今少爷也不爱理你,也就这猢狲往你身上凑。
李姐儿听的心头火起,声音也高了起来,我一个卖包子的,年纪又大,就是给人做丫鬟,人家也嫌我。
原是吴鸿飞的事儿在梁家镇传的街知巷闻,这地方偏僻,不比京城当这是风雅顽乐,只道是吴公子做了兔儿爷,吴家要断子绝孙一般。
那李家老母听了这事儿,更是恼怒,如今李姐儿断是嫁不到吴家,成了邻里笑柄,倒不怨吴公子本人,只恼自己女儿没本事。
李姐儿虽不在意旁人,听闻吴鸿飞的事儿,只觉这许多年光阴蹉跎,心中没了惦记。
青梅竹马,俊秀公子,每每夜深人静,总是悸动。
尤二却捉了李姐儿,拉到一旁,悄声道,李姐儿,我要走啦。
李姐儿嗔道,拉拉扯扯作甚,走便走了,整的这么鬼祟。
尤二又小声道,李姐儿,我这次走,怕是不能再回来了。
李姐儿这才一愣,问道,你可是惹了什么大祸。
尤二笑道,不是大祸,是发了大财。
李姐儿骂道,还不是偷了贵重东西,包不住了。
突然心头一紧,问道,前几日吴府遭了贼,难道是你做的?
尤二赶紧捂住李姐儿口唇,低语道,我的姑奶奶,你可小声点。
铺中李家老母看见二人拉扯嘀咕,又是破口大骂,直说李姐儿下贱。
李姐儿不理她,拉了尤二,躲至街口小巷,飘飘大雪便从天而将,落在二人身上。
李姐儿低声说道,你倒是好大的胆子,偷到吴家,不怕人家查出来,撕了你的皮。
尤二苦笑道,那几日他吴家人多手杂,我便想着混进去偷些荷包便是,不曾想见着他家好些值钱物件,一时手痒,顺了好些,如今出不了货,我瞧那成色,都可以山了,索性离了这梁家镇,去别处过活,省的被人瞧出来。
李姐儿叹道,你偷也偷了,还是快快走吧。
尤二又说道,李姐儿,我平日待你如何。
李姐儿听闻此言,好似知晓尤二心思,面上有些红,说道,确是很好。
尤二说道,我以前落魄,受你照拂,后来有些脏钱,也觉得配不上你,怕你嫌我名声不好,这些话,本是要烂在肚子里,死了席子一卷,一起化到土里。
顿了顿又说道,可如今,如今你也不易,一个人照顾母亲,又要顾着店里,我瞧着,好生难过,不如,你娘俩随我一起走了。
李姐儿扭过头,一声不吭,尤二急了,抓着李姐儿的手,说道,我自当照顾你老母,如待我母亲一般,到时我把货出了,有了本钱,我们找个地方,做些生意,定能让你过上好日子。
李姐儿面色通红,抽了手,低语道,我待你,如哥哥一般。
尤二闻言,眼中酸楚,兀自不死心,说道,哥哥妹妹,本就是一家,日子久了,哪个在意。
李姐儿啐道,说什么浑话,你快些走吧,等雪停了,官府肯定到处查人。
说罢转身要走,尤二捉了她衣袖,哀求道,你再想想,再想想,我过几日再来找你,你定能想通,到时你再与我说。
李姐儿挣了袖子,闷头走到自家铺子,转身一看,尤二站在原地一直望着她,漫天雪花翩然而下,好不孤单。
眼眶已是通红,心道,这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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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意,这辈子却是报不了你。
狠心别过头去,进了店门,才发现铺里坐了一人,自斟自饮,喝着热茶,正是吴鸿飞。
56.
李姐儿心口狂跳,好似自己做了贼一般,愣了半晌。
吴鸿飞见李姐儿回来,呆立门口,并不上前,嗔道,姐姐怎的与我这般生分。
李姐儿忙笑道,这大雪天,店里突然来人,吓一跳哩。
说罢拣了几个包子给吴鸿飞,小心问道,你这几日,可辛苦罢?
吴鸿飞撕开包子,吃了两口,浑不在意道,也就是那日挨了几下,我爹下手忒黑,我额上好大一个包,今日消了,我才敢出来见人,第一个便奔你这儿来了,你看,胳膊上的还没好呢。
说罢卷了袖子,给李姐儿看,那小臂上青青紫紫,煞是吓人。
李姐儿心疼地给他吹了吹气儿,怨道,这怎生下得去手。
吴鸿飞仍是少时心性,见有人疼他,登时委屈起来,说道,还不是那顾君惹出来这许多破事,无端端来了这许多人,把我爹也引来。
李姐儿说道,他也是无心之过,急着寻他表哥,你瞧在他表哥面上,莫要记恨。
吴鸿飞心道,哪里是表哥,分明是契哥哥。
忽听旁边李家老母冷哼一声,嘴里又说些兔儿爷之类的泼话,李姐儿忙拉了老母,推至后厨,让她吃果子去。
再转回身来,就见铺里又多了一人,正挑着两捆木柴,与吴鸿飞大眼瞪小眼。
不是那顾君是谁。
李姐儿心头大乱,叹道,平日里一个不来,来了全一块儿裹乱。
原是顾君惦记李姐儿铺上好几日没送柴火,怕断了生意,这日冒雪急匆匆送来,一进店看见吴鸿飞,二人好似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吴鸿飞往日便瞧不上顾君,如今被顾君引人撞破好事,传的街知巷闻,心中早就怨毒,出言便是讽刺顾君偷鸡摸狗,溜进别人家中。
顾君本就不善与人争辩,却因着吴鸿飞勾`引陈之敬,见了此人便想揍他一顿,如今遭吴鸿飞言语欺辱,也不知该骂什么,陈之敬面上毕竟是他表哥,憋了半天,红了一张脸,竟抄起一根木柴,握在手心,瞪着吴鸿飞。
吴鸿飞吓的直往李姐儿身后躲,叫道,你好大胆子,还敢打我不成。
他近日被家里烦的紧了,这日出来,寻思只是去李姐儿那里转转,也不曾带家仆,不曾想遇见顾君这等蛮横的,没了帮手。
李姐儿挡在二人中间,哭笑不得,骂道,胡闹什么,都是自家兄弟,还要动粗。
转身去骂吴鸿飞,嗔道,你也是胡说,什么偷鸡摸狗,你家丢了东西,也不能胡乱赖人。
说罢想起尤二,晃了神。
这一愣神,顾君已将木柴丢了出来,吓的吴鸿飞往旁边一闪,躲的急了,腿拌在椅子上,额头撞在桌边,登时肿起一块。
可怜他旧伤未愈,又添新伤。
吴鸿飞又急又怒,捂着额头,叫道,你还真敢。
顾君冷哼一声,说道,哪个敢打你,我给灶里添柴,关你何事。
李姐儿一瞧,那柴火果然在后厨灶里,直直地越过铺里桌椅,几丈之远,不偏不倚,落在灶洞,火苗却不灭,看的灶边李家老母也目瞪口呆,果子掉在地上。
55.
顾君知那吴家在梁家阵权势,不敢与这吴鸿飞再做口舌之争,与李姐儿结了钱,便出了铺子。
吴鸿飞见顾君要走,兀自在铺里叫嚣,直说要顾君好看。
顾君回身瞪他一眼,他便又躲在李姐儿身后。
待顾君走的远了,他才复又跳将出来,气个不休。
李姐儿推他一把,说道,男儿大丈夫,怎的如此小器。
心中也是气恼,暗忖,自己怎喜欢上这等泼辣又胆小之人。
。。。
顾君离了镇上,在山间乱走,不住地想起那日在吴府撞破陈之敬和吴鸿飞好事,心中一会儿怒,一会儿悲。
落雪纷纷,飘在脸上,化成了水。
顾君抹了抹面颊,想着陈之敬还在家中等他,心头才有一丝喜悦,复又伤心,想着哪日这吴鸿飞再来家中寻陈之敬,也不知陈之敬如何自持,而这吴鸿飞,尚未见少爷真容,便要与少爷欢好,若是见过,只怕痴缠更甚。
思绪胡乱涌上心头,喜喜悲悲,猛的一惊,心道,自己怎的如此扭捏,似个女儿家一般。
他自小在山中过活,心思单纯,虽是在山寨里,却都是草莽粗汉,喝酒吃肉,至多便是挨些拳脚,从不曾有过如此纷乱烦恼,破不开,理不顺,好似入了泥潭,身不由己。
忽然间阳光洒下,照的山间一派宁静祥和,原来雪已是越下越小,日头已是露了出来,虽是蒙蒙的苍白,却照的人很是温暖。
顾君停下脚步,环顾四周,树枝晶莹晃动,山脉岿然莹白,冷风吹过,扬起丝丝碎雪。
空中放晴,整个人心情便有些开阔,离家不过两个时辰,却极是想念陈之敬,只觉在家中看着陈之敬发呆,也是甜蜜至极。
想到此处,快步向家中奔去,跑的气喘吁吁,冷空气都灌进了肺管子,也不觉得难受。
跑了许久,才停下来休息,想着过了河便能到家,脸上都挂了微笑。
忽而看见那河对岸站了一人,长发乌黑,身子挺拔,面目如画,正冲着他笑。
微风拂过,吹动几缕黑发,也吹散了冰上浅浅雾气,这人修长身姿在冰面映出一条模糊倒影,整个人倒好似站在水面一般。
顾君看的呆了,心头电光火石间想起初见陈之敬那夜晚上的做的梦。
白雾弥漫的浅浅水域,荷上仙人,落于他怀中。
那长的像极了陈之敬的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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