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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枕清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悠扬萱草
如此又忙乱了几日,一天午后,沈岩与沈岚在空地上拆招练剑,沈佑棠站在一旁抱手观看,两人舞了好一会,一个兵丁执了一封书信跑过来。沈佑棠接了细看,沈岩沈岚都了剑,站在一旁。
佑棠道,是父亲寄来的家书,问睿亲王安好,又问睿王妃可平安抵达,嘱我勉力报国,并照顾好弟弟妹妹。
沈岩沈岚听说是家中伯父的书信,都垂手恭听了。听罢片刻,沈岚忽然道:“仿佛有七八日没见着殿下了吧。”
沈佑棠:……
沈岩:……
沈岚摸摸自己后脑勺,莫名有些讪讪的,抱剑对沈岩道:“哥,再与我拆两招!”
时光如白驹过隙,两场雪后便是冬至。沈纤荨吩咐别院管家支了银两,置几桌丰盛的菜肴,节气过后,周牧白便要回赤翼军军营了。
冬至这天寒气总是重些,幸好雪已经过了,中庭与后院都被清理了出来,别院的下人们聚在一起,家丁护卫们在中庭,仆妇丫头在后院,桌上是热气腾腾的鸡鸭牛羊,脸上是酒足饭饱的言笑欢畅。
一盏一盏的灯笼绕着屋舍点燃,天色已经暗沉了,牧白倚在主屋小楼的窗台上,看灯火成行。纤荨在榻上展着一件寝衣,寝衣的衣领上有暗绣的祥云纹路,她的芊指抚过那些细致的绣纹,想起一个人在睿京时的心绪,复又抬头看牧白,牧白仿佛感应到她的目光,转过身来。雪后大晴,明月当空。
天快亮时,牧白做了一个梦,梦见已故去多年的亲生爹娘,海平小镇中家徒四壁,却依旧温暖。爹爹在灯下教她写字,娘亲在一旁缝补一件旧衣,她看到娘亲将针线举到唇边咬断线头,还抬起头来对她慈爱一笑,一幕一幕,那么清晰。
忽然屋外狂风大作,天色昏沉,十万荼族大军从天而降,她身披战甲,独自骑着紫马,手中长剑已经染满献血,一队又一队的敌兵冲杀而至,她咬着牙拼命厮杀。
战场上哀声凄厉,白骨堆积,她回过头,背后是空空荡荡的曲阳城,没有皇兄,没有赤翼军,没有任何人。
狂风卷起残破的战旗,无数的铁骑驰骋到眼前,残阳将天边的云层都染成了血色,那血色渐渐浓郁,从四周滚过下来,铺陈在西陲的黄沙上,一层一层,刀剑如霜,纷至沓来。浓重的血腥味从黄沙中渗透而出,渐渐漫过脚踝,及至胸口。
层层叠叠的声音都在耳畔响起,自己的,别人的。
“只是军医怕,此乃……回光返照之像。”
“皇图霸业,铁马冰河,纵是心比天高,奈何天意作弄。”
“睿王妃还在瑞京等你!求你,千万保重。”
“将来若有一日,我与太子同临险难,你要记住,定要弃我而保太子。”
“此行若往西陲,莫要忘记,我在瑞京,等你凯旋……莫要忘记,我等你凯旋…………”
从曲阳城解围而出后她总是做着相似的梦,断断续续,模糊清晰。每一次在梦境的末路,那无尽的血色都压抑在胸口,真实到让人无法呼吸。
她总是努力的想要睁开双眼,不断和自己说,这是梦,这是梦,快快醒来。可梦境太深,她疲累已极,只能在梦中浮浮沉沉,眼看着红色的流沙就要将她淹没。
忽而一双温暖的手搂住了她,柔软声音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夫君,夫君……牧白……”
她挣扎着双眸颤抖,那双手紧紧的抱住了她,她的心绪逐渐平复下来,感觉一双温软的唇吻在了自己额头,所有的梦境瞬间如黑暗遇见了天明,残败的幻象在一缕晨光中纷纷褪去。
牧白慢慢睁开眼,对上纤荨那双注视着自己的焦急担忧的眼眸。
“夫君……”她蹙着眉半抬着身,声音关切:“可是做噩梦了?”
牧白眼中还透着些许梦境的虚缈,额头已经被冷汗濡湿了。她努力的稳了稳心神,定定看着眼前人。
纤荨一只手托在她颈脖下,转着身要去拿床外的巾帕给她拭汗,牧白却抬手拥住她,将脸深深的埋进她柔软的胸口。
“荨儿……”她的声音传上来,带着不确定的摇晃。
“我在。”她回身拥住她,轻轻拍着她的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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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白呼出一口气,仿佛长叹了一声,那双手更紧了一些。
“荨儿。”她略抬了抬头,在淡白的晨光中看她致的眉目,“战场中血光杀戮,尸沉遍野,有许多许多人,再也回不到故乡。有时候我也不禁害怕,怕再也回不到瑞京,见不到父皇,也见不到你了。”她顿了顿,声音轻轻的,“可我想活着回去,因为我还有话,想告诉你。”
纤荨放下支着的手臂,窝进牧白怀里,有些倔强甚而蛮横的道:“那些话,便是你告诉了我,你也要好好的回来。因为我会一直都在,在你寻得到我的地方,等你回来。”
牧白紧紧的拥着她,浅浅一笑,心里的恐惧全都散去,只留下满怀的温柔。她诚挚道:“荨儿,我想告诉你……能与你相逢,是牧白三生有幸。我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你。”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驿庭暖阁中,小王妃道:“一别半年余,夫君瘦了许多。”
小白娇气:“吃不饱,穿不暖,一说话还一嘴沙。”边说边扑过去蹭蹭媳妇儿:“而且我想你了嘛。”
小王妃嘴角上扬,女王姿态:“所以我说,你,受,了,很,多。”重点字要重点读哦~
小白(怒):“你才受,你全家都是受!”
小王妃:“是啊,我全家都是受。。。”
小白:…… amp;gt_ amp;lt……
作者菌主页到江夏扔了一个手榴弹;
作者菌主页到恒缺扔了地雷。
谢谢哒~~~
第45章情致愈热
作者有话要说:修改了一下,作者菌真的尽力了。有几段实在贴不上来了,通不过审查,一会你们去投诉我就悲剧了。so……也就几百字了,要不脑补一下也可以。实在要看的就去企鹅群:361195316找技术菌拿就好。
到江夏投来手榴弹一枚,地雷一枚;
到十四投来地雷一枚。
谢谢哒~
纤荨倚在枕边,没有说话,牧白温柔诚挚的双眼,固执的看着她,仿佛一直看进她的心里。纤荨青葱般的玉指,抚上牧白清瘦俊逸的脸,她轻轻道:“自我向父皇母后请愿赴暨,与宝亲王从瑞京出发,一路听说你穗河奇袭,曲阳被困,引军解围,沿途无论官兵民众,都夸你少年侠气,天纵英才,将来丰功伟业,定能名垂青史。可我只想着你在穗河险被敌伤,想着围困之下你破敌而出的种种艰难。太子妃曾与我言,天子尚思守国门,况我辈乎。她说的我都明白,可我私心里竟只愿你能平安。”她将双手绕到牧白的腰上,脸颊贴在她细腻白净的颈侧,声音中透出一丝柔弱与委屈:“爷爷教过我许多书,我分明知道,天下当为己任,而我一心,却只有你。”
温香软玉在怀,牧白一壁听着,一壁轻轻抚她的后背,听到最后,心中又软又疼,却又觉得无限欢喜。她略偏着头,亲了亲纤荨的额发,柔声道:“我这一心,也只有你。天下人都在肩头,只有你一人,在心头。”
纤荨窝在牧白怀里,想到一路的担忧和委屈,泪珠儿都在眼眶中打转了,忽而听到她这般说,又禁不住一笑,那笑容牵动眼角,带下一串儿珍珠般的泪滴,滑过脸颊,落在牧白的颈脖上。
牧白感觉到了,忙捧起她的脸,心疼道:“你怎的哭了?”
纤荨摇摇头,藏回牧白怀里。
牧白不让她躲,挑着她下巴看她眼睛,纤荨只得又仰起头来,泪已经住了,眼圈还是微红的,惹人怜爱疼惜。牧白低下头,轻轻吻着她的眼睛,眼泪濡湿了她的唇,淡淡的咸涩,牧白只觉得心里更疼了,也更软了。
“我方才在梦中醒不过来时,仿佛听到你唤我的名字?”她拢着她,好一会,才轻问道。
“嗯。。”纤荨咬了咬唇,“我怎么唤你你都不醒,后来……我只好……”
“只好亲了我一下。”牧白笑。
纤荨举着小拳头作势捶她,她笑着揽她的香肩:“你再唤我一声,我喜欢听你唤我名字。”
“周……牧白……”纤荨顺着她的意,轻轻唤她。
“我在。”她应她。又在她嘴角吻了一下。“我一直都在。”
纤荨回拥着她,抬起头,主动回吻了一下,眸光流转,一颦一笑,皆藏着风情无数。
牧白看着她含笑的眼,眸光微暗,一种陌生又熟悉的情愫在她眼中流动,片刻之后,她的眼神从纤荨的眼睛游离到红润的薄唇,纤荨还未反应过来她要做什么,那个吻已经深深的落了下来。
这并不是她们的第一次亲吻,往常牧白的吻总是温柔缱绻,如春风拂面,而今夜,许是在战场上亲历的征伐磨砺,她的吻变得霸道侵略,彷如攻城略地的开篇。牧白微眯着眼吻了一会,续而轻轻咬着纤荨的香唇,舌尖撬开她的贝齿,在她的唇中游弋辗转,寻到她的丁香小舌,轻舔逗弄。
直到纤荨被吻到呼吸急促,牧白终于放过她的薄唇,目光烁烁的盯着她。纤荨喘息着急急的深吸了一口气,只觉得牧白的眼瞳黑到发亮,她还未缓过来,牧白滚烫的双唇已经再次侵袭,一个吻接着一个吻,落在她的耳边,唇边,一直滑到她的玉颈上。
“荨儿……”她唤道。随即舌尖探出,在她耳垂上轻轻一舔。
“嗯~~”纤荨双手紧紧抓着牧白的衣襟,鼻音模糊的哼了一声,也不知算不算回答。
“荨儿……”牧白又道。这一回她没有等她回答,在她玉颈处流连了一会,亲吻逐渐向下。
纤荨的领口略敞着,肩头细腻软嫩,肤若凝脂,牧白轻易的吻到了她致的锁骨,一只手滑落到她腰间,轻轻一带,寝衣的系丝便被扯开了。
纤荨抓着牧白肩膀的手紧了一紧,她已经模模糊糊的知道她要与她发生的事情,推拒或者期待,心情兼而有之。
牧白挑开纤荨的寝衣,温热的手掌落在她绸缎般光滑的后背,轻轻的摩挲着,彼此的心跳愈快,牧白的吻已经从锁骨一路往下滑去,甜美而芬芳,她与她之间,只隔着一层薄薄的抹胸了。
“牧白……”纤荨轻喘着叹息。
牧白听见了,在她一片温软中抬起头来,见到纤荨一双泫然欲泣的眼,原本总是清雅秀丽的脸蛋已飞霞潮红。牧白心中爱怜愈盛,抬起身伏在她身上,闭上眼睛吻她鲜红的唇。寝衣早已大开,牧白索性将自己的寝衣解了随手扔在一旁,纤荨闭紧双目不敢看她,只环绕在她腰上的玉臂渐渐紧,牧白的吻星星点点,落在她的脸上身上。
揭开最后的薄衣时,牧白的手都有些颤,纤荨更是紧张得全身都颤栗了。牧白紧紧搂着她,一只手缓缓抚过后背,丝带渐开,薄薄的绸娟滑落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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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那件绣着并蒂莲花的抹胸,终究被扯落了下来。
她与她挨得这般近,仿佛这世间再没有一丝儿缝隙。“荨儿……”这一次,是牧白的叹息。她的手掌轻轻覆盖在她温软的身子上,脸上已是薄醉的神色。
纤荨咬着唇,太炙热的体温太陌生的体验让她整个人都昏昏然。当牧白拢手指时,她忍不住轻轻哼了一声,续而再次紧抿了唇,玉腮羞红,那感觉就像牧白温热的手,轻轻捏住了自己的心。
纤荨的轻吟激励了牧白,她眸光闪动,吻着她颈脖的双唇一路滑下,眼里盛着满满的柔情。纤荨放在牧白肩上的手立即推拒了一下,“不……”她的声音带了模糊的哭腔。
这一声柔弱的推拒更像是邀请,牧白紧搂在纤荨腰上的手安抚般摸了摸她发烫的肌肤,盈盈在握的细腻触感让人心神激荡。纤荨全身一颤,紧抓着牧白的肩头,想要推开又想要抱紧。她的呼吸愈急,额上细密的汗珠泛着晶莹的薄光。
忽然门外传来叩门之声,小丫头的声音响了起来:“殿下,睿亲王府副典军求见。”
牧白专注着眼前的事情,权做没听到。隔了片刻,敲门声又响了起来,纤荨潮红着脸推了推牧白,牧白扬声道:“不见!”又埋头到那一片温香软玉里。
外边的丫头停顿了一会,仿佛有脚步声远去。
纤荨咬着贝齿,拽着牧白的肩膀道:“哥哥仓促进城,必是有急事寻你,你快……啊……”
牧白恼她不专心,张口在那柔软娇俏的地方咬了一口,不轻不重,纤荨惊得立即叫出声来,声音疼痛而妩媚,牧白听在耳中,只觉仙乐飘飘又怎及人间至乐。
“你……!”
“天亮再传他相见。”牧白嘟哝一句,揽紧了她。
“天已经亮了!”纤荨看了看窗牖透进来的光,急得要跺脚,无奈在床榻上实在无法,只得又推了推她的手臂。
牧白略略松开她香软的身子,眸光中隐着一丝沉醉,纤荨刚缓了口气,牧白已经探身而上,整个人覆盖着她,双唇含了下来,霸道的吻在她的薄唇上。
纤荨被她身无寸缕又同样滑腻的身子压覆着,肌肤上尚未褪去的炙热更微微发烫起来,只觉得她的吻铺天盖地,世间再无其他事情可以比拟。
情致愈热愈烈……
“殿下!殿下!”叩门声不合时宜的又响了起来,周牧白皱紧双眉,还未说话,门外沈佑棠的声音已十万火急:“殿下!军情急报!荼军攻城了!”
第46章暨郡之乱
周牧白覆在沈纤荨身上,身形停顿了一霎,立即扯过锦被掩住纤荨娇弱的身子,扬声道:“前堂稍待,孤立即来。”复又在纤荨耳畔亲了亲,安抚道:“别怕。我会安排家将把守府苑内外,再让郡守派一队兵丁过来。你让人锁好门户,以策万一。”
纤荨点点头,脸上的潮红还未褪去,牧白已经翻身而起,撩开帐子,从床上跳了下去。沈纤荨将自己的寝衣随手掩了一掩,也跟着起来伺候她更衣,又扬声唤丫鬟端来热水,牧白接过巾布匆匆拭了一下脸,纤荨与闻声赶来的书瑶一起替她换上轻甲衣,牧白捏了捏纤荨柔软的手,略一点头,转身抬步出门。
睿王府五亲卫皆候在门前,沈佑棠在前堂跺来跺去,见周牧白执剑进来,忙几步上前单膝跪下行了军礼,“实在是军情紧急,属下才深更漏夜前来,扰了殿下与王妃,望请恕罪。”
牧白让他起身,与他一同出了前堂,边走边问:“怎么回事?”
沈佑棠一脸青色胡茬,回禀道:“荼兵趁夜来袭,现今已在城下,约莫有一万余人众。”
“万余人?怎会突然攻城?我们的探子呢?”
“日前有探报传来,荼族马队扰我边境村镇,人数约莫数千,多以在乡中掳掠为主,不过五六日,一连横扫四郡十余个乡镇,各郡郡守都派了本郡兵丁前往围剿,无奈响马快捷,总是避开军旅,又不恋战,兵吏剿他们不到,村民钱财却损伤无数。卫将军派了几队探子出去,回来说马队并非一支队伍,而是几股势力各自冲州过府,人数怕不下一万。卫将军担心这些马队掳掠只为掩人耳目,实则刺探我军军情,前日便亲自带了半数赤翼军往任围剿。”沈佑棠顿了一顿,接着道:“岂知那几处荼族马队便如约好一般,昨夜一同趁夜摸到暨郡附近,我等在军中到探报,只恐马队乃荼兵所扮,忙吩咐营中各部立即起兵到城外驻守,再派了人往四野寻卫将军报信。如今荼军已在城下左近了。”
两人说着已到府前下马石,周牧白接过马鞭翻身上马,几个亲卫护着,同往城门奔去。
到得城楼上,眺望远处,见城外荼兵马队遍布,倒没有集成方阵,只散乱的布着。沈佑棠皱眉不解:“怎的又多了许多人?”
沈岩与沈岚几步跃上城楼,一同回报,一个时辰之内,陆陆续续又来了几队人马,人数不等,战旗不一,也无人搠战。看样子,像是专劫人财物的荼族响马。
周牧白观望片晌,问道:“现今在暨郡我们有军力几何?”
“卫将军领走赤翼军一半人马,是以众副将领来守城的有一万五千人。暨郡原本驻有守军两万人,如若加上各处府兵,约莫有将近四万人。但其中骑兵只有两万五千众。”许攸辞站在城头一一回禀,手上竟然还抱着一本文书。
周牧白凝神想了想,随即传令众副将与暨郡驻守将军、折冲都尉等一众武官同上城楼,她指着不远处已有逼近之势的荼族马兵道:“此处约有荼兵两万余,与我军骑人数相当,但为避后续有其他响马集结而来,孤王要你们带三万五千兵众尽数出击,务求以最快速度歼灭敌军。”
众将士领命而出。
天色早已大亮,周牧白按剑站在城头,见瑞国大军倾巢出城,中军一万五千骑兵,左右翼各一万人,浩浩荡荡朝荼族马军奔杀。荼兵起先奋勇应战,但许是乌合之众,调度不一,打了几个来回,竟抛下许多伤兵,四散退去了。
当晚周牧白随大军回赤翼军军营,抚慰伤员并清点战果。许攸辞与章敏之带人统计了损伤的兵将,连夜回报。
中营里燃着几盏牛油大烛,映得帐内如同白昼一般。沈佑棠站在周牧白身边,与她一同看着沙盘分布,都想着待卫瑾鹏将军回来要与他商议商议,将这几拨人数众多的响马连根拔除方好。
两人又谈说片刻,正要各自回营帐休息,就听沈岩在帐外道,曲斌来了,求见睿亲王。
叶郡到暨郡,快马须得两日功夫,曲斌漏夜前来,莫不是太子出了什么事?周牧白与沈佑棠对望一眼,令人进来。
曲斌行了礼拱手道,太子听闻




一枕清秋 分卷阅读62
有荼军在边城四郡滋事扰民,且人数愈多,便加派了人出去,从探子陆续回报的消息看,当是荼族渐将王的手下。太子担心赤翼军吃亏,特派曲斌来暨郡,将渐将王部落情况与睿亲王分说。
“渐将部落的旗号可是一只狼头图腾?今日野中见有几色大旗,都纹此图案。”沈佑棠想起日间战场上的情形,皱眉相询。
曲斌点头道:“是。渐将部落与日逐部落一样,乃荼族四大部落之一,但渐将王凶狠残暴,常以重金拢各处匪首响马,再四处掳掠。因着这伙荼兵本就是戴罪出身,是以烧杀淫恶,无所不为。渐将部落在荼族名声极差,却又是最有钱资的。太子殿下猜测,此次渐将王大肆举兵扣关,扰我边城村镇,极有可能是选定了要夺位的皇子,要用这种手段在族人中树立威望,也为皇权之争敛财。”
周牧白在灯下负手沉思,忽而道:“响马多是不惜命的狂徒,何以今日一战,损伤未深便丢盔弃甲?”
“会否是先探我们兵力虚实?”沈佑棠也摸了摸下巴。
曲斌等他们商议了几句,又道:“太子令微臣转告殿下,渐将部落多桀黠阴狠之辈,为敛财而屠城的事情都曾做过,还请睿亲王殿下多加防范,并保重自身。”
周牧白敛眉听了,又问了几句太子的疗伤之事,听闻已大好,才放下心来。
几人再谈几句,各自回帐内歇息。到天色蒙蒙亮,大营里刚吹响第一声号角,曲斌便牵了马匹,告辞离去。
周牧白就着晨光,在帐前舒展身姿,舞了一回剑,向一旁的沈岩叨教了几处剑招,沈岚嘻嘻哈哈的凑过来,被他哥刷刷两剑甩远了。
牧白笑看他们打闹一会,剑回营。帐内已摆好笔墨纸砚与营中餐食,牧白用过早膳,净了净手,在案台上展开几张罗纹沉银纸,她凝神沉思一会,将近日的军情兵务逐一写好,交予一个亲卫,自有军中驿使将手书送回京城。
帐外传来沈佑棠的声音,周牧白让他进来,沈佑棠掀起营帘,还未步入营帐,就见一个兵吏风风火火的跑来,在帐前跪下道:“启禀殿下,暨郡郡城昨夜被袭,郡守派人来报。”
周牧白立即起身喝道:“人呢!”
兵吏退后一步,旁边一人跪伏上前,哭着言道,昨夜深更,荼军里应外合,将暨郡大半富户都洗劫了。
原来昨日城外械战之后,荼军诈败逃散,暗地里派了荼兵扮成瑞国百姓模样,趁乱混进城中,至半夜摸到城门,砍杀守门兵将,打开城门,将眈眈在侧的几千骑引入城中。
驻守将军到消息立即安排兵众抵御,荼军只是为财,也知守军来得必快,进得城中立即四散搜寻深院大户,搜刮一番后掠夺了一批年轻貌美的女子,又飞速撤离了。
周牧白听得火起,指着闻讯赶来的许攸辞问昨日赤翼军损伤几何,今日能作战者几何,又问章敏之前日传书予卫瑾鹏,可寻到他现在何处,有否回音。
许攸辞和章敏之躬身作答,忽然又一个兵吏飞跑进来,言暨郡急报,周牧白传人进帐,那人跪在地上磕了个头,哭丧着脸道:“启禀殿下,睿……睿王妃被荼军劫走了。”
周牧白本已站在案后,听了这话,双手撑在桌案上,咬牙一字一字的道:“怎么回事,给孤王说清楚!”
传讯的人见她怒目沉声,知她已是怒极,战战兢兢的道:“昨日荼军潜入城中,半夜偷袭……”
“哐!”一只青玉笔筒砸在讯使脸侧,擦着他额头摔碎在地上,讯使立即伏地又磕了个头。周牧白额上青筋暴起,握紧拳盯着他狠道:“孤王是问王妃!被劫走是什么意思!”
讯使强忍着发抖,哆哆嗦嗦的回了:天色未亮荼军已全部退去,城中富户多半被劫,有抵御者一概被屠。郡守与守城将军派人清点损失,听闻有睿王府之人前来报讯,忙亲自带人到别院,只见府苑内外一片狼藉,残兵尸首遍地,女眷皆已被掳走。
郡守自知大祸临头,也不敢隐瞒,一边安排讯使飞马送信,一边与守将派人沿荼军退路寻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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