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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我一条生路[快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倒入琼杯
“我想能记住你”。那人确实是这么说的……
陆攸不再试图避开他了,安静地趴在他肩膀上,任凭他的手在他背后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抚着,将被弄乱的皮毛一点点理顺。他们沿着碎石铺就的道路,慢慢地向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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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说话么?那就我来说吧。”那人误解了他的沉默,却没有低落或生气,只是轻松地说了下去,“在见到你之前,我就梦见过你了。有时我觉得,在梦见你之前,我就在寻找你了……”他顿了顿,为迎面过来的一个侍女让开位置,侍女对他们视而不见,手里端着东西匆匆地走了过去。在侍女走远之后,他又沉默了好一会时间。
陆攸开始认出周围的布局了。他们正走在返回他所住小院的路上。他扭过头,冰凉的鼻子碰到了身边人的脸颊,得到的回报则是竖起的耳朵尖被捏了捏。陆攸浑身一哆嗦,勉勉强强地忍住了将爪子按到这人脸上去的冲动,只是晃动尾巴,在他手臂上轻轻“打”了一下。
那人笑了。“我知道……”他缓缓地说,“你是为了某个目的而来的。在完成之后,你就必须要离开了。”
陆攸为这句话微微抬起了身子,确实感到了诧异:难道他已经对系统任务的存在都有所了解了?他听到那人接着说:“不过,中间的这段时间,我们可以在一起。”
绕过一段水榭后,院子的围墙出现在了他们眼前。侍卫打扮的人没有再继续往前走,他蹲下身,将蜷在他肩窝处的小狐狸抓到手里,然后轻柔地放到了草地上。“我听说,过些时日,陆家和徐家就要联姻了。”他平静地说,“你需要任何帮助,想让我做任何事情,只要你提出要求……但这件事,我不会允许它发生。”
小狐狸瞪圆了眼睛。这一刻,陆攸连自己本身对这个任务的抵触都忘记了。这是我的任务!他想说,不完成的话,我会被迫反复读档重来、积分变成负无穷的!但他没能开口不准泄露任务信息的系统又把他禁言了。
陆攸只好试图用静默表示抗拒,可惜完全被视而不见了。他看着那人招了招手,浑身白色的小鸟从附近的枝条飞落下来,蹦到了他身前。
“这个还是留给你玩把,记得不要再给它喂饭粒了。”已经因此牺牲了一张珍贵符咒的除妖师面不改色地说,“有事可以让它来找我……不过,也不需要这么麻烦。以后你会经常看见我的。”他微笑着指指身上的衣服,朝小狐狸眨了一下眼睛,“在下云征,是小少爷院里新来的侍卫。小少爷玩够了吗?该回屋里去了。”
他抬起手,在表情有些呆的小狐狸鼻尖上轻轻一弹,看它吃痛地四只爪子同时往后一跳,然后总算醒过神,转身朝草丛里跑去。白鸟振动羽翼,紧随其后跟上了它。他站起身来,拍掉衣摆沾上的草屑,望着狐狸尾巴尖那点显眼的白毛在花木缝隙间晃动着,很快消失了踪迹。
陆攸把藏好的衣服扒拉出来,也顾不上沾着草叶泥土了,还是和出来时一样叼在嘴里,避开院里的人,往他住的屋子埋头猛跑。跟在后面的白鸟不时到别处去制造些动静,他一路顺利地到了窗下。
这次没有桌椅垫脚了,陆攸只好看准窗缝的位置,卯足了劲使劲往上一跳他在窗户上撞出了“咚”的一声,好歹是有些狼狈地越过窗沿,落在了桌子上。等附近的侍女因为这声异动闻声赶来察看,陆攸已经躲进帷幔,再度装作是在睡觉的样子了。
他蜷在被子里,听着外面侍女匆匆地来、悄悄地走的动静,在微弱的光线中看着自己沾着些灰的手掌。他努力想去想一些别的事情,比如弄脏的衣服被子泼点水上去能不能蒙混过关,比如那个不知到内院里是想做什么的徐家侍卫,比如他这次或许会受到空前程度阻挠的任务……但是,他的脑海还是慢慢被同一个念头充满了,让他不断重新听见那个熟悉的声音、用熟悉的语调,说出的那个名字。
云征……云征……
……祁征云……
他变回人时反正也没来得及穿衣服,干脆在被子里又变了回去,团起身子将下巴枕在尾巴上,用前爪压住了耳朵,好像这样就能让那个声音止歇。然而,这也就能阻挡一下外界的声音,挡不了脑子里不断涌现的各种猜测也挡不了系统的突然出声。
“宿主接触到剧情人物,资料传输速度加快……剩余资料已全。”系统和往常一样平淡、但在此刻显得格外欠打的声音在帷幔外响了起来,“请宿主准备好开始接……”
第140章
徐星淳离开陆府时,天色已微微擦黑了。他谢绝了陆老爷还想留他晚上赏月饮酒的邀请,出门后也没有骑马或乘马车,而是挥退了仆从,只留下这日跟他一起进了陆府的那个侍卫,两人一前一后,沿着街道慢慢地往徐府的方向走去。
走到街口时,徐星淳顿住脚步,转头望了一眼身后的陆府。陆府的围墙边挂着灯笼,光线照亮的墙面上隐隐有光华流转。“真是麻烦的东西……”他低声说。侍卫一改在陆府内莽撞冲动的表现,默然静立在他身后,仿佛一个影子。
陆府墙上这个阻挡外人的禁制,是许久之前设下的了,原因是一场惨烈的人祸那时,城中有富户听闻妖物内丹可让人延年益寿,重金请动了除妖师。除妖师随手在周围山林中设下埋伏,引来几只小妖抓住杀死,剖出内丹交给那富户,便拿了钱离开了,随后到来的,却是痛失幼子的大妖们的疯狂报复。
花了大价钱得到内丹的人,炼成的补药还没来得及享用,就在自家床上被化出狼妖原型的宠妾咬死,血肉都被吃尽,嚼碎的骨头吐了满地。在他死后,不能解恨的妖又迁怒于他的家人,还有妖趁乱作恶,伤害到了城内无辜的居民。多亏后来路过的另一个除妖师出手镇压,才结束了这场混乱。
当时陆家的祖上,与那位除妖师有些渊源,千方百计请动他给自家的院府设下了禁制,以求妖邪远避,家宅平安。因为这个禁制,陆家在这场灾难中受损最小,甚至还得到了一笔横财闯祸的那家有人侥幸逃了出来,还抢救出了一些财产,他们愿意将这些财物全部奉上、自己成为仆从,请求陆家的庇护。
陆家祖上留了他们,得到的财物却又拿了出来,帮助修葺城内受损的道路和民居,抚养失去双亲的孤儿。这些善举换来了福报,那位祖上一直无病无灾地活了一百多岁,子孙满堂,攒下了丰厚的家产。之后几代人受祖上荫蔽,虽然越来越不求上进,但至今仍是大户人家。
……不过,徐星淳还听过另一种说法。
那时陆家得到的,不仅是钱财,还有丹药。
心怀恨意的大妖已被除妖师杀死,妖丹炼成的补药有几颗没被毁掉,最后都成为了陆府的藏。这才是陆家祖上“无病”和“长寿”的真正原因。
陆老爷年少时,和徐星淳的父亲是对狐朋狗友,一次在宴席上喝多了酒,吐露出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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件事情,以及自己家里还藏有最后两颗丹药。虽然过后试图用“酒后胡言”掩盖过去,但是听者有心
徐星淳迈开步子,继续向前走去。清冷的月光披在他身上,这个相貌清隽的青年人一旦敛脸上温和的笑容,狭长的眉眼便透露出了几分阴狠。他想着属下传回的消息,心里烦闷异常:想自己用妖丹炼药,所需的几味珍贵草药怎么都找不齐;如果不炼成药就直接服下,小妖的妖丹没作用,大妖的妖丹效力又太强,身体孱弱的人受不了,因此都无法满足他的需求。
暗地里悬赏重金求购丹药,也没有人愿意出售。唯一消息确切的,就只有陆家藏的那两颗了。除非好运能遇到那种才刚刚渡劫、修炼时间尚短的妖……
徐星淳想了一路,也一言不发地走了一路。直到回了徐府,和侍卫一起走进书房,他才沉声问:“探查的结果怎么样了?”
“属下去了几处有禁制保护的地方,都没有找到丹药的踪迹。但在藏书阁附近,因为符咒发热,没有敢靠近查看。”侍卫恭敬地说,“如果陆家确实有丹药,只可能在藏书阁中,或者由可靠之人贴身存放。”
“什么叫‘如果有’?”徐星淳不悦道。侍卫向他欠身行了一礼,接着便沉默不语了。徐星淳在陆家看着那位老爷的脸色装模作样了大半天,早就没了耐心,此时便想发脾气,却又强行按捺住了。他不耐烦地朝侍卫挥挥手,让他退下,自己在书房坐了一会,起身独自朝外走去。
徐府的布置不像陆府那样处处致,徐星淳离开书房,越走越偏,周围的景象开始显得荒凉,最后走到了一个位置偏僻的小院子。这地方看似不起眼,守着的侍卫却不少,徐星淳走进院子,来到了里面那座孤零零的小屋的窗前。
屋内亮着一点昏黄的烛火,男人的影子出现在窗纸上。小屋里的人察觉后抬起了头,却没有出声。
“君宇,是我。”徐星淳在窗外柔声说,“我来看你了。前几天我让人换了炭火,晚上你还觉得冷吗?”
屋内一片静默。过了一会,烛火轻轻一晃,光亮消失了屋内的人吹熄了蜡烛。
这明白无疑的拒绝意味,让徐星淳咬紧了牙齿。“我今天又去了陆家。你知道我是去做什么的吧?”他说,然后刻意露出了微笑,像是这笑容能隔着窗户让里面那人看到似的,“再过不久,我就要娶亲了。虽然只是个庶子,但也是备受宠爱的,今年十六岁,比你年轻得多,人也长得漂亮……谢君宇,你是不是真以为我就非你不可了?”
他的声音变得冷硬起来,“一副被多少人糟蹋过的破烂身子,脸也毁了,要不是我带你从那种地方出来,你早就只剩下几根枯骨,不知在哪只野狗的肚子里了!现在你吃我的,用我的,靠我给的好药吊着性命,哪来的脸还端着那副清高架子?”
这回,屋里传来了几声咳嗽。一个声音慢悠悠地响了起来。“不是你求着我吃、求着我用,把我关在这里不让走的吗?”那声音有些虚弱,却镇定而平静,“我倒更想去野狗肚子里待着,那儿肯定暖和。劳驾你动动嘴皮,随便让个人来把我扔出去就行。”
徐星淳不出声了。他死死地咬了一会牙,总算是把心中如滚沸油锅的怒火压了下去。“君宇……你别生气。”他低声说,“我刚才那些话是胡说的。我……”
他想说“我只喜欢你”,一想到说出口后会得到的嗤笑或静默,又实在拉不下脸来。最后他说了一句“我不会让你死的,你安心养病”,连回应也不想听,随即匆匆地从屋门前离开了。
小院里恢复了寂静。侍卫们的身影如一尊尊石像,静默地守在院外。几片厚重的云絮从天边飘过来,遮住了月光,等它们再飘走后,小屋窗边悄无声息地多了一个人影。
一片白纸钻入窗缝,贴着窗子向上游去。屋内的景象映入了窗外那人的视野:夏日凉爽的夜晚,屋里居然还烧着炭,距离窗口不远的矮床上垫着厚厚的铺盖。制作简陋的纸条无法传递气味,但那浓重的药味是在窗外都能闻得到的。
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裹着厚重的大衣,坐在床边。他披散着头发,手上和脸上的皮肤雪白,相貌平凡,非要说好看的话,就是那双如冰晶寒魄的平静眼眸了但因为那道从眼角划到下巴的伤痕,又显得丑陋可怖了。
窗外的人只看了一眼,就看出这人的身体状态已濒临崩溃,一只脚踏进鬼门关里了。没有天材地宝、或借助妖邪手段,估计拖延不到秋天。
“谁在那里?”青年突然说。他看向了窗口,虽然窗户上根本没有映出人影。
“谢君宇?”窗外的人说。顿了顿,又问:“不逃吗?”
谢君宇平静地说:“我妹妹嫁给了徐家的人。”
“不死吗?”窗外的人又问。
谢君宇微笑起来。“凭什么?”他反问道。
窗外的人没有再说话。过了一会,他感觉到那人离开了。他弯下腰,开始咳嗽,剧烈地咳了好一阵。然后他擦掉嘴唇上的血,平躺下来,在一片黑暗中闭上了眼睛。
陆攸将手放在鼻子前面闻了闻,露出了不舒服的表情。“我讨厌这个世界。”他嘟囔道。
“因为洗澡水里加了香料就被讨厌,世界很可怜的。”系统说。
洒水弄脏衣服和床单、掩盖外出痕迹的战略貌似是成功了。床上的铺盖都新换过了,陆攸刚洗了澡,在热水里泡了好一会,手上的皮肤都有点泡皱了。只是,水里香料的味道也根深蒂固地留了下来……而且洗完后他反抗无效,还被摁着扑了层香粉。
就算侍女走后他尽量擦掉了,但狐妖嗅觉灵敏,现在他还是总忍不住想打喷嚏。他皱了皱鼻子,对系统的话没回应。
“还是说,你还在为那段资料生气?”系统又说,“那都是你投放之前的事了,你来就是为了改变的嘛。”
“但狐狸还是死透了啊。”陆攸没打采地说,“不过,真难得……你是在想安慰我么?”
“不用谢。”系统说。
陆攸叹了口气,手肘支在桌沿边撑住了下巴。他确实心情有点郁闷从下午看完剩下的那段资料开始,郁闷到现在都没有缓解多少。
对将要成亲的男人动了心,开开心心地嫁了过去,结果对方只是把他当做一个用来刺激别人的道具,为了让那个总是不肯承认爱他的人嫉妒……新婚之夜,狐妖独守空房,徐星淳穿着新郎服耀武扬威地去找他的心上人了,一晚上都没回来。
……因为他的心上人谢君宇,照着他的脸砸了个里面装有热炭的手炉,把他的颧骨砸青了一块,还烫出好几个水泡。几天后他伤好了,居然又到狐妖那里去了。狐




放我一条生路[快穿] 分卷阅读239
妖温柔地用媚术招待了他让他躺在地上做了一晚上的“美梦”。
如果只是这样,碰到一个徒有其表、傲慢自大的蠢货,狐妖也就是伤心一阵罢了渡情劫么,总是不可避要伤心的。作为一只妖,他也没有那种不幸遇到垃圾也要从一而终的观念,嫁过来了、完成了报恩,接下来就能找机会假死脱身了。
但后来,狐妖又不想走了。他喜欢上了谢君宇,那是个像竹子一样,清隽而坚韧的青年……谢君宇身体很差,狐妖在徐府待了两年,用妖气勉强维持着他的性命,等实在无力拖延了,又冒险引动了天劫:除了妖力,他还有妖丹。渡了劫,妖丹就能成为救命的良药。
而且,渡劫后成了“人”,妖丹便不再是性命攸关的东西了。主动给出后虽然会力量大损,却不致命,用一些时间就能休养回来。渡劫,逃跑,救人这就是狐妖的打算。
要渡这场天劫,不在修炼时间长短,只在对“情”的领会深浅。由雷霆考验,上天评判。最终天没有让狐妖死,他死在了人的手里:在成功渡劫后最虚弱的时刻,被徐星淳请来的除妖师抓住,强行将妖丹剖了出来。
第141章
在翻脸动手之前,徐星淳没有表现出任何异常。再高明的幻术也不可能取代现实,何况狐狸还是一只尚未渡劫的小妖怪,这两年间也有许多次不小心露了馅:比如徐星淳去了卧房休息、醒来时却在书房,还有仆从听到屋子里有人声、过去看却没有人……
起初狐妖很是紧张了几回,徐星淳却好像从未想过有问题的是自己的“妻子”,遇到怪事后,还装模作样地请和尚来家里做过法事他怀疑是闹鬼。多数时候徐星淳对狐妖都很冷淡,仿佛娶他和买了个摆设放在家里没什么两样,狐妖也乐得如此,正好可以跑去和谢君宇待在一起。
徐星淳是什么时候发现他是妖怪的,他一点都没有察觉到。
狐妖失去内丹,半死不活地被丢到了陆家人面前。徐星淳说狐妖早就将小少爷吃了,取而代之,但他并没有“责怪”陆家不辨真假、将一个冒牌货嫁到他家里,闹得不得安宁,只是让除妖师打散了狐妖的魂魄除恶务尽,永绝后患。
那除妖师是个模样白净的僧人,总是唇边带笑,出手却毫不留情……
陆攸从资料传输的状态退出时,身上还隐隐作痛,仿佛自己也承受了被落雷撕裂灵魂的痛楚。狐妖最后的恨意残留在他心间,让他的表情变得十分可怕,以至于系统不等他询问就赶紧说明:魂飞魄散只是原来的结局!既然创|世神接了狐妖的心愿,等陆攸完成这个任务、改变结局后,狐妖就能好好地去投胎了……
根本不能作为安慰!
确切地说,这是对狐妖的安慰,而不是对陆攸的。因为越是同情狐妖凄惨的经历,他就越是对自己的这个任务也有种不可直视的感觉……
他从补完后的资料里得出了三点信息:第一,徐星淳确实是个死不足惜的垃圾;第二,狐妖想救的人是谢君宇,现在正被徐星淳关在小黑屋里,身体差到救他等于杀他;第三……
狐妖对“报恩”的定义,就是毫无讨论余地的“顺利出嫁”。
“是不是必须得……成亲?”
陆攸把手遮到了脸上。“他向小少爷许诺的就是替他成亲,所以必须得把这件事完成,才能再做别的……狐狸是不是这个意思?”他声音变低了一点,其中透出了一股鲜明的怨念,“系统,是我的错觉,还是你给我找的‘感情’主题的任务剧本确实越来越恶心了?”
“宿主,想开点。”系统真诚地说,“要和人成亲的是陆家的小少爷,狐妖只是在假扮他,你又在假扮狐妖……隔了两层呢。只是做个任务而已,不用当真的。”
陆攸在手掌的阴影底下面无表情地问:“你能替我拜堂吗?”
系统不吭声了。陆攸这一句话伤敌一百、自损一千,弄得自己也不想说话了。他坐了一会,为了转移注意,拿起放在旁边的白布,开始擦拭洗完澡后还有些湿漉漉的头发这是他全力抗争才保留下来的自己动手的权力。刚才和系统说话,迟了一会才擦,衣服已经有点弄湿了。
习惯了电灯的明亮光线,总觉得烛光太过昏暗。陆攸微微眯起眼睛,捻起一缕乌黑的发丝,比划了一下他现在头发的长度:大概是到肩胛下方。
本来是梳成发髻的,他觉得不习惯拆掉了,就让头发散开着,侍女也没表现出这是不合礼仪的样子。他准备明天问侍女要根绳子或者布条,把发尾扎起来……
狐妖化身的少年,发丝细软顺滑,触感像丝绸一样,陆攸擦着擦着,一不留神就变成了在摸自己的头发。他身上香料的味道不知何时淡去了,又恢复成了似是自身带有的青草般的气息。非常清淡,若即若离的,与他想象中符合狐妖身份的暧昧暖香截然不同,却正能引得人不由想将鼻尖埋入发丝、贴近肌肤,将那股清润好闻的味道深深地嗅入。
不愧是狐狸啊……
陆攸摸了摸自己的眼睛,他的眼睛轮廓偏圆,显得年纪小这个特点其实算不上好处,特别是在男性的身上。成为了狐妖,也没有变成像狐狸一样细长妩媚的样子。这次他的相貌没有随着……种族?的变化而跟着变动,完全和原本一样。他不太好意思说他其实还期待过,因为系统捏脸的水平很不错,能用极微小的变化就融合进需要的特征,还是挺有趣的。
资料里也没有出现过其他的狐妖。不知道别的妖化为人形后都是什么样子,会不会都因为原型而有所偏向……
发尾还有点滴水,陆攸一边胡思乱想着,一边用布巾拢住柔软的发丝,合在手掌间揉来揉去,指望它快点变干。正在此时,他听到窗户被人从外面敲了敲。
……夜里突然出现的声音有些惊悚,特别是在他一直维持着妖术的运行、却完全没察觉到有人靠近的情况下。陆攸放下手中的东西,虽然基本能猜到是谁来了,还是聊胜于无地做出了警戒毕竟因为刚投放过来时想也不想就接过白鸟的事情,他已经被系统嘲笑过一次了。
不过,在半扇窗户悄然开启后,出现在外面的人并未出乎预料,正是那个偷混进了陆府侍卫队伍中的家伙。
云征还是下午他们遇见时的那副打扮,简洁合身的黑衣,肩上披着晴夜的月光。他唇边带笑,双手中似乎捧着什么东西,对陆攸做出了递交的动作。陆攸有些茫然地伸手去接,同时低下头想看是什么
云征手心里是一捧空明如光的清水,水中有两条尾相衔、彼此追逐着游动的白色小鱼,鱼身上带着




放我一条生路[快穿] 分卷阅读240
朱红的花纹。尽管知道这肯定只是和那只纸鸟一样,是利用符咒幻化的东西,陆攸还是不自觉地小心并拢指缝,让云征将水和鱼一起轻轻地倒进了他手中。
水波粼粼荡漾着,反射着月光,在视觉上真切无比,手上却没有感觉到重量。一条白鱼突然甩动尾巴跃起,水滴溅起时陆攸下意识往后躲了躲,只见那几粒水珠在半空化为点点碎光,散落下来,而等白鱼再落回到水中,水面光华动荡了一下,接着就如一个短暂的浮梦幻影,散去不见了。
手心里留下了两张剪成鱼形的白纸片,纸上不带一点水渍。陆攸将它们拿起来,看到上面有用红色颜料绘出的纹路。没等他细看那纹路的具体内容,云征就从窗外伸手过来,把两条纸鱼都拿走了。
“还要拿回去?原来不是送给我啊。”陆攸不觉微笑起来,“真小气。”
云征指尖轻轻一捻,那两张纸片上冒出火光,瞬息燃烧尽了这似乎是他惯用的处理废弃物的方式。“这种朱砂绘成的符咒只能生效一次,幻术结束后就没用了。”他轻声说,“纸上的咒文是我师门的秘传,不能轻易教给外人。”
陆攸目光落在他空了的指尖,隐约领会到了云征话中隐藏的含义。他微微低下头,像是什么都没有发觉一样,只是有些遗憾地说:“这样吗?其实我只是觉得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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