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啼花落夜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檀二爷
载见这家伙要接吻,赶忙扭过脸躲闪。
见贝勒爷抗拒,周君誉却挑起嘴角笑了,他脱下军帽和大衣丢到炕上,就箍住了小蛮腰,蹲下身,麻利的解开了对方的裤腰带。
“不……不用!”载惊慌失措,双脚发软,意识上要逃跑,但身体却格外的坦率,感觉比上次在利顺德还要命,他双手抚住了周君誉的额头,任哪个男人都不可能拒绝这种示爱的,他想着想着就仰起头叫出了声……
☆、脚踩两条船
霎时间倾泻而出的贝勒爷,喘了好一会儿,才害臊的说:“你去漱口吧!”
周君誉站起身,无所谓的答道:“看把你舒服得……福晋没帮你做过?”他将载顺势拥入怀,摸着这张漂亮的脸蛋。
“没有,你还是漱口吧,怪脏的。”他推开此人,亲自帮军官倒了一杯温和的漱口水,还递过来牙刷,牙粉。
“等我刷完牙再来亲你!”周君誉愉快的拿着漱口杯出了屋,站在院子里漱口,又顺便洗了个脸,这才回到了书房。
此时,二贝勒正脱了衣服,看样子是准备睡觉了。
“你今天不回屋睡了?”
载穿着睡衣躺进被窝,小声答道:“太晚了,我不想吵她。”
“宝贝儿,放心我绝不偷袭你……有一天你会心甘情愿跟我的!”周旅长脱了衣裳,刚要关台灯,却听到床上的人用命令的口吻说道。
“先洗脚!”
“知道了。”虽然很累,可他还是按照人家的吩咐打热水洗脚,要不又该被骂臭烘烘了。
“院门关了吗?”载知道小邺子的朋友刚才过来了,两人在屋里喝酒,恐怕一高兴就给忘了,万一有贼进来就麻烦了。
“关了,对了,刚才我在门口看到一个壮汉,是你朋友?”周君誉脱了皮靴坐在椅子上泡脚,顿时舒服得闭上了眼睛,特别想听
“鲁三吧,他是小邺子的朋友,就住在隔壁的胡同,人挺豪爽的,是个练家子。”他们也聊过几句,他觉着鲁三虽然身上有戾气,可为人却是耿直得很,冯邺和这人来往他放心。
周君誉销尖了脑袋想也没有对得上号儿的人,但对方的样子就是非常熟悉,总觉得这人有点儿当兵的架势,可看气质又不怎么像。
“不是你看上其他男人就成!”他随口一说,擦干净脚,刚想爬上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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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被骂了。
“你要是把我当成窑子里的姑娘,就别再踏进我家门一步!”载很生气说完还踹了他一下,这人分明就是得寸进尺。
军官也不生气,轻而易举的抓住了贵公子的脚腕,爬上床,厚着脸皮说:“我这不是开玩笑么,来,让我亲一口!”
“滚!”贝勒爷想往里躺,给人挪地方,一只脚却被抓着无法动弹。
“我亲这儿得了!”君誉在玉足上落下两个吻,认真的表情好像在进行某种仪式似的。
载羞红了脸,连忙把脚缩进被子里,轻声道:“别发疯了,睡吧,我明天还要出门呢。”
“礼拜天你上哪儿去,办年货?”他抱住了喜欢的人,钻进被窝,顿时心花怒放,太香了,香得他兴趣盎然,某处蠢蠢欲动。
“去梁总家里,他约我吃饭。”载侧过身打算睡了,可身后的人却搂得更紧,还故意用那里顶,来回来去用图谋不轨的东西轻蹭自己的大腿,他的后背冒热汗,不由自主的抓紧了被角。
“你和载鸿一起?”他问,并没停下小动作,也许是为了增进和雇员的感情,梁某人是个为了生意能豁出一切的男人,绝不会做亏本买卖。
“就我一个……你别闹了!”贝勒爷没办法骂这人,因为刚才被服侍的是自己,而对方可还干着呢。
“他单独约你,是不是另有目的?”周君誉不傻,他也觉察出梁某对载垂涎已久。
“你以为别人都和你一样是禽兽,叫你别弄了!”他使劲推了这男人一把,对方浓重的味道已将自己包围,他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从未示人的地方变得很奇怪,好像随着心脏的频率在跳动一般,让他焦虑不安。
周君誉索性翻过身,把他压在怀中,捧着他的脸道:“你以为梁宇是君子,他不过就是斯文败类罢了,他每次看着你的眼神就和饿狼别无二致,莫非你更喜欢他那种装腔作势的调调儿?”
载扭过头,闭着眼眸说:“即便我想和男人睡,也不会找你们汉人!”他是真的有这种想法了,可周围又没有何时的满人可供挑选。
“都民国了还搞你们大清朝的那套,什么满人汉人,不都是中华民族的同胞,人人皆自由平等,包括谁和谁相好,谁和谁一起睡觉都需要自由平等。”他如此说着,心里却很恼火,“好你个梁宇竟然敢挖老子的墙角,不仅挖墙脚,还道貌岸然的假装圣贤,恶心!”
“我们满人有我们的规矩,这便是我们的自由了。”载为此申辩,说到底他还是不能下定决心,毕竟这可不是小娃娃过家家,他如果真和男人睡了,往后可以就没办法和普通人一样了,他可能会变成一个活在阴影下的人,表面上是个普通的男子,而背地里却送暖偷寒,和某个男人翻云覆雨,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他总归会被人指指点点的。
“我说不过你……但你也不能脚踩两只船吧,或者你另有目标,就是你所谓的满人对象?”周旅长自然是不高兴的,把他和梁总放在一个水平线上比较,他勉强可以接受,但如果是因为满汉的区别而被淘汰,他肯定不服!
贝勒爷愣住了,他方才意识到自己好像真的是脚踩两条船了。
“不说话,心虚了吧……我还真没想到你在这方面挺有手腕的,没关系,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会整天缠着我不肯放手的。”周旅长自说自话,这也是身为男人的自信,要是连这点儿信心都没有还当个屁的兵,连相好的都搞不定,还怎么搞得定战场上的敌人?
“你慢慢做梦,我睡了!”载抽身逃开,无奈的拽过被子,不想再和对方讲话。
“我没被子了,给我盖上点儿。”周君誉笑呵呵的凑过来找温暖,他反倒是觉得如此打情骂俏挺有乐趣的……
结果,第二天载很早就出门了,就是怕周君誉没脸没皮的跟过去。
他来到东四十条的梁家大院,就被主人亲自迎进了门,这座三进的宅院气派美观,据说从前也是属于某个皇亲的。载已经无法记得原主人的名字了,他饶有兴致的参观了花园就被一袭白西服潇洒的梁公子带到了后院的书房。
“客厅的环境太死板了,我觉得这里更适合咱们年轻人聚会。”梁公子特别喜欢自己布置的大书房,完全是英国定制的桐木色家具,呈现了主人的喜好,展示柜里摆放着琉璃瓶和银餐具,墙上挂着优美的风景油画,几乎看不到一点儿中国的痕迹。
走在波斯地毯上,二贝勒十分舒适,他不禁赞道:“若是万岁爷看到这里也会喜欢的。”
“承蒙夸奖了,今天咱们就在这里用餐,没有别人打扰,您对西洋象棋感兴趣吗?”商界英请客人坐在沙发椅上,他们的桌子实际就是一个西洋象棋盘,偶尔他会和大哥,昆汀下上几盘。
“我只会围棋,若你可以赐教,我愿意当个学生。”载兴趣盎然,他听说过西洋象棋,所以很想尝试一番。
“荣幸之至!”梁公子赶忙叫仆人拿来了木质的象棋,耐心的讲解起来,听众也十分专注,学得非常快。
两人玩起来几乎忘了吃饭的事,直到仆人等得没办法,把做好的菜端了上来,他们才开始换到餐桌那边吃东西。
六菜一个汤典型的江南口味,另有几盘点心,做得致美味,让贵公子大快朵颐,平时饭量很少的他,也吃了不少。
“家里的饭菜能合你胃口真是太好了,以后常来吧,我除了应酬基本都会呆在家里,如果不是做生意,恐怕我比你还不爱出门呢。”他称呼贝勒爷为你,也是想要展示两人的关系更进一步了。
载点头道:“看来憋在家里确实不是好事,还是出来散散心的好,你平常都爱看些什么书?”
“一些西洋小说,我喜欢《基督山伯爵》,这里刚好有一本翻译过来的,如果你有兴趣拿回去看看吧。”梁总经理走到书柜前,拿了全套的《基督山伯爵》给载。
他接过书,脸上露出愉悦的神情,连忙问:“就是那个从囚犯变成伯爵复仇的故事吗,我听载鸿讲过,但是没有看过,谢谢你!”对于书籍,他十分着迷,而且还有藏的癖好,家里的书房堆满了各种各样的书,一有时间他就拿出来欣赏,就连书籍的封面和印刷也能玩赏许久。
“对,这是一个非常有意思的故事,时代造就人,在法国那也是一个特殊的时代,就和如今的中国一样,破旧迎新,有着各种各样的变数,好的坏的,虽然混乱,却未尝不存在各种机遇,最怕的就是这个国家像个迟暮的老人一样再无变化和生机了。”梁公子滔滔不绝的讲道,但却发现贝勒爷的脸上挂着一丝落寞,他立马就打住了,不应该和前朝的皇亲国戚大谈政治。
载出神的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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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封面,悠悠的说道:“军阀就是新的贵族,那些三教九流永远不会有出头之日。”
“我们都是三教九流啊,或许你说的对,但我并不相信这是永恒不变的,至少我在英国的时候看到了社会的富足和相对的平等,每个人可以接受同样的教育,虽然社会上还是存在不平等,可总有一些人能凭借自己的能力脱颖而出,这样的国家就是有希望的。”梁公子赞成的是孙大总统的三民主义,大力的发展民族工业,作为商人他们能从中获利,这也是情有可原么,谁不会为了自己的阶级发声呢?
贵公子这才打起神来,连忙追问:“你认为中国能成为那样的国家吗?”
他皱紧了眉头,叹息着:“以前我认为可以,至少未来有希望,不过现在我真的很怀疑!”他们做票行的生意遇到诸多问题,给地方政府上供,给军阀上供,就连那些权贵也要尽力的巴结,而且每次换了主子,所有的过程都要重演一遍,这让昆汀和他都疲惫不堪。
☆、犹犹豫豫
贵公子这才打起神来,连忙追问:“你认为中国能成为那样的国家吗?”
他皱紧了眉头,叹息着:“以前我认为可以,至少未来有希望,不过现在我真的很怀疑!”他们做票行的生意遇到诸多问题,给地方政府上供,给军阀上供,就连那些权贵也要尽力的巴结,而且每次换了主子,所有的过程都要重演一遍,这让昆汀和他都疲惫不堪。
“我觉得那是很遥远的事了,到了我们满人都能被平等对待的时候,这个国家才是真正的好了。”贝勒爷设想着,或许他是看不到那一天的到来了,如今很多满清贵族都和他的情况差不多,甚至更多的则是糟糕,他们被国家所抛弃,多数没有一技之长无法自谋生路,要么就是不被采用,像他和载鸿这种还是相当幸运呢,而眼前的男子就是他们的贵人。
梁公子站起身,走到他旁边,扶住他的肩膀道:“咱们别聊这么伤神的话题了。”说完就拉起他的右手,在手背上轻轻吻了一口。
载有些不好意思,只得缄默不语。
“即使你是男子,我也不会犹豫,事到如今我只想和他人一样,享有公平竞争的权利,无论你的天平最终倒向哪方,我都不会改变初衷。”他将载拥入怀中,摸索着这幅单薄的身躯,一股股的香气让他心情愉悦,甚至还会兴奋,像他这种不会轻易被打动的人竟然也快要按捺不住了。
“我和你想象的不一样,而且我已经有家事了。”或许没成婚前,他还有胆量尝试,但现在他没有这种勇气,更何况如果他们真的坦诚相见,对方因为自己这种身体吓得落荒而逃该如何是好?
“周君誉呢,您也和他讲了这些,我看您没有拒绝他吧?”年轻的商人努力压制着妒火,可是贝勒爷一脸无辜的表情却让他生不起气来。
载为难的皱起眉头:“因为他太了解我了,我没有办法拒绝,可是你不同,我希望在你面前保持完美的形象,至少是作为一个端端正正的男子。”
梁公子无法理解,但是他能察觉对方是抱有喜爱之情的,只是有什么原因让贝勒爷没办法接受自己。他将喜欢的人抱起,柔声道:“让我们最快了解对方的办法似乎只有一个。”
载彻底愣住,他没想到这个男人会如此直截了当,他慌忙说道:“不,这太不妥当了。”
梁公子根本不听,就抱着他进了书房里面的小卧室,关上了房门。
两人滚在床上接吻,进攻的男子就按捺不住的脱去了贝勒爷的衣裳,一切的过程是如此的顺利,没有丝毫的反抗。
载拽过被子,遮挡最后一道防线,双颊羞红,他咬着下唇用微弱的声音说着:“今天的事你不能对任何人透露半分,你要向我保证!”
梁公子温存的笑了,他一边脱自己的衣服一边答道:“你以为我是那种拿床上的事吹嘘的渣滓么,我当然会严守秘密的。”
贝勒爷这才放下心来,掀开被角,将那异于常人的地方完全展露,心却扑通通的狂跳,等待着最终结果。
围观的人完全惊呆,不由自主的靠了过去像欣赏一件名贵瓷器一般的看着,甚至不敢伸手触碰,原来这才是载不接受自己的理由,他不禁松了一口气,微笑着问:“还没有让他碰过你吧?”
贵公子摇头,每一次他都在最后关头刹闸,因为他还没有决定好是否要迈出这一步。
“我没有和男子的经验,就怕让你感到不舒服,现在我反而很高兴,你是可以接纳我的……那么我可否要求得更多?”他瞬间就生出了对载的独占欲,不希望和任何人分享,他想要听到保证。
载不解的眨眼,却不知道如何发问。
“和他断了,不再和他来往,我只想你属于我一个人。”说完攻方就缠住可爱的人再次接吻,另一方面则想趁着对方分神的功夫长驱直入,以后患无穷。
梁总经理的话语在贝勒爷心中萦绕,命令一般的,但凡男人都想要独占自己喜欢的女子,哦,他还是被当成女人了!
“我做不到……对不起!”载讲完这句话便轻轻的推开了梁公子,虽然他有时候挺烦小君的,可要和此人从此绝交,他大概办不到。
攻方很懊恼,一把将瘦弱的人抓回,按在身下:“他有哪里比我强?”
“他的确很多地方不如你,脸皮厚,谈吐粗俗,可是他不会硬逼着我做决定,他虽然也想睡我,但却一直在忍耐着……等着我做抉择,不怪你,你还是太年轻了。”载娓娓道来,虽然他心里有点儿后悔,如果单从延续子嗣这方面来考虑,的确再没有比梁宇更合适的人选了,但就是因为自身得天独厚的优势才让此人目中无人,他不想让孩子继承这种性情。
梁宇这才意识刚才的自己是多么的愚蠢,他们才刚渐入佳境,怎么就能着急的让对方海誓山盟呢,果然是他太幼稚了。
“我回刚才的话,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贝勒爷坐起身,慢慢的穿衣服,低声说道:“我们应该冷静下来,既然你我都不是草率的人,那就更该考虑清楚。”他觉着自己也很愚蠢,怎么能因为想要个孩子就要和梁总经理睡觉,他这么做的后果就是再也没有余地了,恐怕日后他们连朋友也做不成了。
宇舒了口气:“好吧,我送你回去。”他这才做起来穿衣服,可是贝勒爷已经穿好皮靴准备出门了。
“不用了,我自己叫车回去!”载想避尴尬,索性逃之夭夭。
出梁府后,贝勒爷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往西打磨厂平野的住处,他想弄清楚自己到底能不能受孕,因为和男人睡觉实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如果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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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开花结果,索性就抱养一对儿女得了。
平野刚好在家,因此十分仔细的为他做了检查,还询问了一些细节,由于载有着较为稳定的生理期,又有子宫和产道,所以受孕的可能性是很大的。
听到这个消息,载难掩欣喜,他坐在沙发上询问:“按照你推算的时间,我就会怀上孩子吗?”
“生育是人类最神秘的行为之一,到目前为止,医学上谁也不能百分百的保证可以完成受,各种综合因素结合在一起才造就新生命,我告诉您的时间只是针对您来讲可以提高怀孕的可能性,那么您已经决定好想要自己生育后代了?”平野讲话的时候不带任何感□□,他知道这样对于贝勒爷来说会轻松一些。
“嗯,既然有这个可能,我便要试试。”可候选人之一,今天却让他彻底拒绝了,想来他们也不太可能再续前缘了吧。
“如果您有心仪的对象那自然最好,但是如果您认为面对面和对方结合实在令人难以接受,那么我作为医生可以替您物色人选,然后我会集对方的子来帮您受孕,一切都是秘密的,私下里进行的,不会有其他人知道,甚至是孩子的父亲。”平野想用这种方法诱惑载,他猜测此人很难拉得下脸和男子几夜风流,被传扬出去太不好听了!
然而贝勒爷却果断的拒绝了:“谢谢你,我觉着还是需要先了解对方的人品和家事,再做下一步打算,因为这对我而言是件大事,不能儿戏。”
“好,主动权自然是您这边,希望您能早日有自己的孩子,怀孕之后我可以继续为您做检查,也可以帮您接生。”医生有些失望,却没有表现出来,他至少赢得了这个人的信任。
载点头:“嗯,那么我先告辞了,再次感谢你!”今天虽然经历了尴尬,却得到了这么个好消息,他总算能睡个踏实觉了。
“这是我应当做的,走,我送您。”平野披上大衣送他出门,还叫了一辆人力车,目送着病人离开,越是关键时刻,越不能着急,他得让对方慢慢的掉入陷阱才能开始网。
载回到家,周某人也带着一股酒气刚进门,看样子是和狐朋狗友吃喝玩乐去了。
他进屋和妻子打了个照面,叮嘱了晚饭要吃啥,就回了书房。
周君誉脱了四脚八叉的躺在床上,懒洋洋的问:“你一大早就跑他那去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我有义务回答你吗?”他脱了皮袄,换了屋里穿的棉鞋,今天心情不错,不想和此人废话。
“行,就当我自说自话,到我家住几天去,我那屋床大,足够咱两睡的。”他刚买的院子,在妹妹的监督下完成了装潢,所有的家具都是全新的,比天津的宅子更讲究,日后这房子就是妹妹的嫁妆了。
载刚要拒绝,却想到了受孕期的事儿,过两天就到了自己容易怀孕的日子,要不然就和这家伙睡得了,至少他们足够了解对方,但他真心觉得周某人还不够好,不够完美,达不到做孩子父亲的标准。
☆、花落谁家
坐在椅子上沉默了半天,载才慢悠悠的说:“我想要个孩子。”
军官脱了靴子,抱着后脑勺插嘴道:“你终于想通了,你弟弟就特别明白,做男人就得像他才不枉活了一场,娶二房你媳妇能答应?”这两口子结婚这么久还没孩子,也确实是个问题。
他垂下头,用更小的声音答道:“我是想找个男人让我怀上孩子。”
周君誉立马清醒了,就和安了弹簧似的从床上坐了起来:“你说什么?”
“我没办法让女人有孩子,所以想找个男人让我怀孕,我只不过是想有个自己的孩子,哪怕一个也好。”他觉得这是自己活着的目标,就和魔障似的,在外人看来一定是疯话,可这个男人应该能明白的。
“你实话告诉我,今天为什么要去梁宇那儿?”周旅长原以为贝勒爷没有那个勇气,谁知道这位居然为了要个孩子疯了心,他能不生气么,可就算是此人做出啥出格的举动他也毫无办法,因为他是真心实意的喜欢载。
二贝勒依在椅子上,苦笑着:“我确实想和他睡来着……但是他让我和你绝交。”其实现在想来梁总经理的要求不算过分,换做其他男人也得如此要求。
周君誉这才摘下军帽,他的脸色已经变得煞白了:“你怎么回答的?”
载抱住膝盖,低声答道:“我没答应,为什么我跟他睡就非得和你绝交,我又不是他女人!”
如释重负的军官终于舒了口气,他爽朗的笑了:“我早和你说过,他就是伪君子,你还不信,越是他那样的人,越会看紧属于自己的东西。”
“我不是女人,也不是他的所有物,难道你们都把我视为女人?”载忽然转身问,他很想知道答案,即便自己可以生孩子,好歹表面上也是个男子吧,这样对他来说太不公平了,更何况他又没要求任何人负责。
君誉站起身,潇洒的脱掉了外套,走到他跟前答道:“我从来没有把你当成女人,你是载贝勒爷,就算是民国了,或者再变天,你也永远是我的贝勒爷。”
听到这番话,贵公子心里舒坦多了,嘴巴好使也是个优点,他抬起头看着这张俊朗的面庞,露出了难得的微笑,久违的笑容就和他们年少曾经一同玩耍时经常展露的一般灿烂!
“那你打算怎么办,找个貌似潘安,学富五车,家业丰厚的满人做你孩子的父亲?”周君誉讲话的口吻就像开玩笑,据他所知北平根本没这号儿人。
载瞥了他一眼,冷冷道:“早知道就不该和你讲这么多。”如今人家可有耻笑自己的理由了,他被周某抓住小辫子了。
“不如你降低要求……你看,我怎么样,生个儿子绝对能有个好身板儿,生闺女像你就成了。”周旅长忙着自我举荐,更重要的是让喜欢的人开心!
贝勒爷“噗嗤”一声乐了,扬起嘴角说道:“痴心妄想!”他打算把这件事暂且搁下,待遇到合适的对象再做打算也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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