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总想抛弃朕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延琦
这是自打静瑶有孕后,宇文泓亲自定下的规矩。论说嫔妃有恙,大可自己去传御医,根本不需经过他得同意,然阿淳头一回有孕,他生怕她会有什么不舒服,便吩咐了棠梨宫,一有什么事,必须来禀报他。
眼看着多少天来她一直平安无事,今日竟忽然不舒服起来,他当即敛起长眉,问道:“贵仪怎么了?”
福寿也是一脸着急,回话说,“奴才只听见说贵仪肚子不舒服……来报信的人也是着急得不成,眼看着话都说不顺了。”
肚子不舒服?这还得了,宇文泓当即搁下所有手头事,吩咐道:“去找王正乙,叫他马上去棠梨宫。”说着自己也起身,直往棠梨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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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梨宫。
不一会儿,御医与皇帝都到了。
御辇原本就快些,宇文泓先来的,只是他刚落地,就见王正乙也提着药箱急忙赶到了。
王正乙远远就瞧见了御辇,来到近前正要对他行礼,他却忙大手一挥,“了,赶紧给贵仪看看。”
王正乙忙尊是,便提着药箱与皇帝快步迈进了棠梨宫。
静瑶此时半躺在榻上,神色不振的模样,瞧见宇文泓进来,虚弱道:“陛下……”还想下地行礼。
宇文泓眼见她这样,忙道:“乖乖躺着别动。”说着招呼身后的王正乙,“过来看看。”
王院判垂头来到拔步床跟前,匆忙跟她问了声好,随后赶紧伸出手来为她号脉,一边问道:“贵仪娘娘是哪里不舒服?怎么个不舒服法?”
静瑶便按照魏子元给她交代过的,同王正乙形容道:“有些头晕,还总觉得恶心,但是偏偏什么也呕不出来,还有,小腹时不时会闷闷的痛,像是从前来月信时的那种感觉。”
听这症状可了不得,然脉象上来看倒还好,但毕竟事关皇嗣,王正乙可不敢掉以轻心,忙问道:“那娘娘是何故会出现这样的症状呢?今日可是劳累了?可有负过重物?”
闻言她还没说什么,倚波忙替她答道:“回王院判,我们娘娘昨夜睡前一直都好,今早起来后就开始不适了,奴婢们心里头紧张,根本没叫娘娘下过地,一直在榻上躺着呢,断不会是因为劳累所致。”
倚波说完,静瑶忙在旁适时补充,“其实并非今早,早在昨夜睡梦中,本宫就已开始觉得不适了……”
闻言只听王正乙“哦”了一生,充满疑问,“昨夜就开始了?那昨夜娘娘可曾做过什么?”
昨夜自己可是与她在一起的,宇文泓一听王正乙这样说,忙也跟着回忆,“昨夜做了什么……”他觉得奇怪,他昨夜很想要她得时候都极力忍住了,并没有碰她啊,难道叫她动动手也不行?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王正乙不好明说出来,静瑶却是听懂了他的隐意,直截了当的回答:“并没有,昨夜本宫只是安睡而已……”不过话说到此,她稍稍一停,看了看宇文泓,又道:“只是,昨夜陛下来时,身上有些异味,我一闻见,就觉得有些不舒服了……”
听她这样说,宇文泓顿时一愣,异味……紧接着他便想了起来,她昨晚是曾说过,闻见他中衣上的香味睡不着觉。
他当时只以为是她自己小性儿,怀疑自己碰了别的女人,原来果真是这气味导致得不舒服吗?
王正乙好歹是老大夫,听她这样说,忙进一步问道,“那不知是什么样的异味?”
静瑶便道:“闻起来像是蔷薇香,只是要格外浓烈些……”
“蔷薇香……”王正乙闻言略作沉吟,然还没容他多说什么,只见宇文泓发问道:“那件衣裳可还在?”
静瑶假装不知情,将目光投向一旁的倚波,倚波忙点头道:“在的在的,启禀陛下,今日娘娘身子不适,奴婢还没顾上叫人送去浣衣局呢。”说着又向宵雨道,“快去取昨夜陛下穿过的那件中衣过来。”
宵雨哎了一声,动作迅速,很快就将那件中衣取了过来。
王正乙接过来,拿到鼻前仔细闻,眉头渐渐凝起。
宇文泓看清他的神情,不由得心一沉,忙问道:“如何?”
王正乙起身回禀道:“请陛下先容老臣给娘娘开好安胎药,稍候会向您详细禀报。”
这话说的是,无论如何,先保证阿淳没事便好,他忙点头,“好好,你先写。”
王正乙取出纸笔,很快就将药方写好,将其交于跟来的医官。医官也不敢耽误,接过后马上退出棠梨宫回御药房开药,自然有棠梨宫的宫人亲自来煎。
王正乙此时欲言又止,宇文泓见状,忙摒退殿中闲杂人等,允道:“说罢,贵仪现在如何?这气味是否有何异常?”
见他这样问,静瑶心内一定,知道他这是已经起疑了。
而王正乙的回答也叫她安了心,这位老大夫面色严谨道,“启禀陛下,依照贵仪娘娘所说的症状判断,应是动了胎气,好在贵仪娘娘的身体底子较好,现在还并未造成严重后果,老臣现在斗胆猜测,这动了胎气的原因,应是这气味所致。”
宇文泓眉间一凝,听他继续道:“寻常的香露香膏,若是暴露于空气之中,左不过几个时辰香味便会淡去,但陛下这件中衣已经放置了一夜,如今依然留有气味,可见这香不一般,故而老臣斗胆猜测,这当中一定隐藏了某些东西,否则仅是蔷薇香,贵仪娘娘不会有如此不适。”
静瑶做出惊惧的样子,问道,“王院判何不直言?这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天哪,我的孩子,我的孩子会不会有事?”
宇文泓见她紧张,忙坐过来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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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手,脸色已是愠怒,同王正乙道:“不要卖关子,有什么事直说。”
王正乙忙做解释,“请娘娘宽心,老臣已经开了安胎药,您莫要紧张好好休养,不会有大碍,臣之所以无法判断此香为何物,是因为陛下衣物上沾染得不够明显,老臣不敢妄言。”几十年的老御医,说话甚是严谨,没有十足的把握不敢妄下定论。
宇文泓便明白了,当即发话,“朕这就叫人去查,来人!”
一旁的福鼎立刻上前一步,“奴才在。”
宇文泓道:“叫杜忠带人去昭纯宫,掘地三尺,也要把东西找出来。”
不必再怀疑了,他的中衣为何会沾染莫名其妙的香味?若非昨夜闯进他寝殿的那个女人,还能有谁?
福鼎身为他的贴身宦官,对此事再清楚不过,将话听至此,也是心知肚明,忙应了声好,出门去找杜忠了。一边走一边在心底暗叹,这淑妃,好好的娘娘不当,做这些无用功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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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静瑶:汉子比较蠢,只得自己上阵捉妖,心好累~~
皇桑:人家明明很萌啊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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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有杜忠出马,便不用担心会查不出什么了。
静瑶放下心来,神情却不敢松懈,依旧一副惊怕的模样。宇文泓的脸色也是不好,但见她如此,还是忍下心中烦躁来安慰她,“不怕,御医既然这样说,那孩子必是安全的,等会儿好好把药喝了,再休息一下,其他的事交给朕就好。”
静瑶心间暗叹,他心是好的,可如何只交给他就好?
他是皇帝,毕竟心系天下,手头要务太多,总会有疏忽的地方,比如今次,倘若不是她想到此次的疑点,这事岂不就轻易过去了?她只得道,“陛下也别着急,杜忠他办事得力,不会叫您失望的。”
宇文泓闻言却叹息一声,手轻覆在她小腹之上,说,“朕原以为身为皇帝,保护你绰绰有余,却没料到给你引来几次三番的暗箭,这次居然还威胁到了孩子……”
他方才虽安慰她,但此时却说出这样一番话来,紧锁着眉头,颇有自责之意,看得静瑶有些不忍。
但没办法,为了以后在他身边的路能安全一些,她必须这样做。她可算是深深领教过何谓面慈心狠。淑妃与张恩珠差不多,这种蛇蝎心肠的人,不及时除去,绝对后患无穷。
因为此次将他蒙在鼓中,害他平白担心,心中终是有些愧疚,她也将手覆了上去,伸进他的掌中,他曾常年手握刀剑,掌心微有些粗糙,她轻轻摩挲那些薄茧,说,“有陛下如此挂心,孩子一定会乖巧,希望他将来好好长大,不辜负爹娘。”
他轻捏掌中柔夷,虽得了她的安慰,心中愁绪却仍是无法放下,又同她道:“此次叫你受罪,还是由朕的疏忽造成,倘若朕昨夜及时将那沾染了香味的中衣换掉,你今日便不会受惊了……”
静瑶却摇摇头,“所幸王院判说臣妾与孩子都还好,陛下就不必如此自责了,再说,倘若那香味果真有异常,那您岂不是也受了害……”她说着语声一停,赶紧来关怀他,“臣妾方才只顾着自己,一直忘了问您,陛下现在觉得如何?身体可有影响?”
宇文泓摇摇头,刚想说没有,就见门外头传来了动静,内廷监总管杜忠前来回话了。
宇文泓叫静瑶好好休息,自己去到外殿见杜忠,只见杜忠手上拿了个不大的瓷瓶,躬身同自己回话说,“启禀陛下,奴才在昭纯宫外的莲池内发现了此物,里面正是蔷薇膏,从浸水的程度来看,应是才扔下去没有多久。”
宇文泓听完,只撇过一眼,忙叫人去找来王正乙,吩咐道:“你来看看,这里面是何物?”
王正乙立刻应是,将杜忠手中瓷瓶接过,当着宇文泓的面仔细查验。那瓷瓶虽然泡了水,但所幸密封得还不错,里头得膏体仍还有很强的余香。而经过与宇文泓那件中衣上残留的气味对比,很快,王正乙便得出了结论,向宇文泓禀报说,“陛下,老臣可以确定这瓷瓶中的膏体为合欢散无疑。”
内殿中的静瑶听见动静,心里一定,而头一回听说此种东西的宇文泓却是眉间一凝,问道:“这是何物?”
王正乙垂头道:“这是一种催情药物,且有种特别之处,倘遇上酒,还会起到致幻的作用,正常的人接触,无非是催发情欲,但若是叫孕中妇人闻见,恐会引起小产,此种迹象,与贵仪娘娘所说的症状恰恰符合,只是不知……陛下可有异常?”
宇文泓吐出心中的郁气,点头说,“没错,朕昨夜的确是出现幻觉了。”
难怪他会将别人认成阿淳,原来不怪他饮酒,罪魁祸首在此!
此时还用说什么吗?昨夜这女人来到乾明宫,身上便藏了此种东西,使他认错,与她纠缠的时候,自己身上也沾染了,后来他去到棠梨宫,一时疏忽又叫阿淳闻见,才从而导致今日的险情……
事情至此已经很清楚了,宇文泓止不住的在心里自嘲。
这就是他的家!真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女人都有,上回那个下毒害阿淳,今次这个居然直接给自己下了药……
他心内使劲叹口气,然而自嘲过后却是止不住的怒气,给自己下药,这个女人实在是胆大妄为!
他唤了声杜忠,杜忠立刻上前两步听候差遣,可人到了跟前,他却又犹豫了一下,原想叫杜忠把那个女人提到这里,但忽然想到阿淳还在休养,吵到她可就不好了,于是临时改了主意,只道,“备辇,去见见这个女人。”
杜忠与福鼎在面前齐齐应了声是,宇文泓便打算抬脚,哪知他话音刚落,却见外头来了人,却是陈尚宫。
宇文泓皱眉问,“陈尚宫此时来做什么?”
昨夜的事太后也有份,若非她指派淑妃,何至于有今日这档子事?因此现在一看见与太后有关系的人,他就头疼。
而陈尚宫此番正是奉太后命前来,闻言忙向他行大礼,禀报道:“太后方才听闻李贵仪身子不适,心中甚是挂念,特派奴婢前来慰问。”说着见堂中并没有静瑶,赶紧问道:“不知贵仪娘娘现在如何了?好端端的,怎会动了胎气?”
宇文泓冷冷的,只简单说,“阿淳正在休息,就不要过去打扰了。至于为什么动胎气,朕正在追根溯源,你若是感兴趣,不妨一起去看看?”
陈尚宫一顿,这就是要自己同去的意思?看来果真来的正好,她只好应声道:“奴婢听候皇上差遣。”
宇文泓没有什么废话,嗯了一声,便带着人去了淑妃所在的昭纯宫。
外殿安静了,皇帝带着一行人离开,静瑶却难以完全放下心来,虽然现在矛头已经指向了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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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宫,但淑妃必定不会轻易认罪,她可不能眼看这个女人又逃脱。
她忙把倚波叫过来,说,“你也去昭纯宫一趟,见机行事,无论如何,不要叫她狡辩成功。”
倚波点头说好,“你安心躺着,等我的消息。”说罢赶忙出门追御驾去了。
~~
昭纯宫。
原本从福宁宫回来后,淑妃以为事情已经了了,哪知没过多久,竟见内廷监来搜宫,说要找东西,她内心不由得一慌,莫非合欢散的事情已经败露了?
但好在她先行一步,叫落英将罪证处理掉,面上一直佯装镇定,谁知竟见宇文泓带了诸多人手前来。
“陛下驾到。”
福鼎一声高唱,叫人心惊胆战,很快那高大身影迈进殿中,脸上的怒气不亚于那日在重华宫。
淑妃眼见宇文泓这幅样子,不由得头皮发麻,但现在是关键时候,她必须得撑住,不能乱了心神,反正不管怎样,他们在自己的地盘上找不到证据,只要自己抵死不认,宇文泓是没有办法的。
她一脸病容的行礼,假装并不知情,故作虚弱道,“臣妾参见陛下,陛下怎么忽然驾临,还带了这么多人?”
想到这女人的所作所为,宇文泓都懒得看她一眼,只冷声道:“关于昨夜之事,你可还有什么话说?”
淑妃心中一慌,然而他不明说,她自然不能主动提及,只得假意不懂,道:“臣妾知罪,昨夜知道陛下将臣妾认错之时就该主动澄清,不该叫陛下产生误会……”
她故意绕过那合欢散的事,说着根本无关的话,却叫宇文泓心里更加鄙夷。
他连话都懒得同她说,只抬抬手,示意福鼎问她,福鼎心领神会,上前几步,打断淑妃说,“娘娘且慢说这个。您大概还不知道吧,今早棠梨宫的李贵仪身子不适,经御医诊断后发现是受了合欢散的影响,而这合欢散,竟然被掺在了蔷薇膏中,不小心沾到了昨夜陛下身上所穿的那件中衣上……”
话说到此,眼见她眉间微微一凝,福鼎顿了顿,又问道,“所以陛下方才是在问,娘娘对此可有何解释吗?”
怪道内廷监忽然来搜宫,果真是那合欢散出了事,只是淑妃现在才明白,明明自己几乎全身而退,现在却为何还是失败,原来还是那个女人……
她心里暗自咬咬牙,面上却装作惊讶道:“李贵仪不舒服了?那她没事吧?她身怀皇嗣,可千万要小心些才是……”说着瞥见宇文泓愈加紧锁得眉头,她赶忙又道:“可是福公公所提的什么散,本宫并不知情。”
“是吗?”闻言宇文泓终于忍不住出了声,那眸中的寒芒瞥过她后,又朝杜忠看了一眼,杜忠于是几步上前,又问淑妃道:“奴才方才在昭纯宫旁的荷塘中发现了掺有合欢散的蔷薇膏,又不知娘娘作何解释?”
闻言只见淑妃一惊,荷塘?
今早叫落英去处理的时候她没问过,并不知落英将东西扔到哪儿去了,眼下杜忠这样说,莫非东西真的被找到了?
她有心想去看落英,却生怕被人察觉,只得暂且按耐住不动,脑间拼命思考,该用什么说辞……
杜仲说完,便将那瓷瓶取了出来,淑妃的一颗心登时狂跳不止,眼看着几乎要跳出胸膛,然而却在看清杜忠手中瓷瓶的样式后忽然一顿。
那个瓶子,根本不是她先前丢弃的那只……
这分明是有人刻意栽赃,要套自己的话啊!淑妃霎时明白过来,心里安定了些,忙道:“公公在说什么?本宫当真听不懂!这东西既是在昭纯宫外,又与本宫何干?难道你们在路上随便捡来个什么东西,也都能栽到本宫头上?这未有些太过牵强吧!”
她果然是不认的,人群之中的倚波察觉时机成熟,忙站出来,跪在宇文泓面前道:“请陛下明鉴,容奴婢为我们主子发声。”
宇文泓认出了那是谁,便颌首道:“允。”
倚波同他谢了恩,而后便道:“淑妃娘娘爱用蔷薇膏,这一点后宫皆知,司珍处每年都会进一批上等蔷薇,专为娘娘研制蔷薇膏。而昨夜只有娘娘在乾明宫服侍陛下,陛下中衣上的蔷薇香难道会凭空而来?”
关于昨夜在寝殿里发生了什么,只有宇文泓与淑妃最清楚,倚波这样一问,宇文泓心间一凝,又将那寒芒一样的目光扫了过来,叫淑妃不由得一顿,简直遍体生寒。
是,昨夜机会难得,她为了事成,将合欢散掺在蔷薇膏中,又特意在身上涂抹,宇文泓将她认错纠缠之时,必定会沾染无疑,这一点是不可否认的。
此事对与宇文泓来说是羞耻,他不愿拿到大庭广众下说,但彼此是心知肚明的,淑妃逃不了。
淑妃还没来及辩解,就见倚波又道:“淑妃娘娘若说陛下中衣上的味道并非源自于你也可,但您自己穿过的衣裳总不会说谎吧……”说着看又向宇文泓,“奴婢斗胆请陛下派人去浣衣局查查,找出淑妃娘娘昨夜穿过的衣裳,相信应不会有错的。”她早将那衣裳送回了浣衣局,且悄悄交代过那里的熟人,一定不可洗,且为了落实罪证,还特意又在上面涂了蔷薇膏,淑妃是逃不了的!
闻言只见淑妃眉间一凝,宇文泓却当即允道:“可行,杜忠。”
杜忠马上回话,“奴才这就去。”说着退出了昭纯宫,往浣衣局而去。
直到此时,淑妃才忽然回过味来,照往常来说,她早上换下的衣裳,哪里会等到现在还没洗?这丫头居然胆敢叫人去浣衣局找自己的衣裳,莫非今日这一切都是棠梨宫设计好的?
她顿觉不好,开始拼命想退路,然很快就见杜忠返了回来,手里果然捧着自己昨夜穿过的那件烟罗裙。
这下还要狡辩吗?
宇文泓冷哼道:“朕倒想看一看,你还要说些什么,可要朕把御医叫来,鉴定你的衣裳上是否有那种下三滥的东西?”
淑妃面色顷刻惨白起来,她现在该怎么说,才能逃脱自己的嫌疑?或许她可以说,自己并不知情,并不知道究竟是谁往香膏里头掺了合欢散,可是宇文泓能信吗?他现在满脸的厌恶鄙夷,恐怕已经不信自己的辩解了……
所有人都将目光投了过来,就等着看淑妃认罪,然而忽然之间,却听见一个女子呼喊,“请陛下明鉴,不关娘娘的事,娘娘是冤枉的,请陛下明鉴!”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从人群中出来一个女子,随话音扑通一下便跪在宇文泓面前,不是别人,正是淑妃的贴身宫女落英。
作者有话要说:妖比较狡猾,所以起来有些劲儿,不怕不怕哈~~
第八十一章
今早是落英亲自处理的东西,她当然晓得这罐蔷薇膏是假的,但这衣裳明晃晃的摆在面前,却是无法辩解的,
皇后总想抛弃朕 分卷阅读157
怪只怪自己早上一时大意,未替主子将这件裙子处理掉,才叫棠梨宫抓住了把柄,要致主子于死地。
落英咬着牙从人群中冲了出来,咚咚朝皇帝磕头,颤声道:“求陛下明鉴,这不关我们娘娘的事,是奴婢自己的主意,娘娘她是不知情的……”
但宇文泓的语声里充满质疑,“你的主意?可笑,你为何要这样做?”
落英方才就想好了,那日是她劝主子早日怀上皇嗣的,所以倘若主子果真栽到这上头,自然得她替主子场才是!她道:“奴婢见娘娘自打入宫,三年来一直独守空房,心中替娘娘不公,便想到了这个主意,将合欢散掺在娘娘最爱的蔷薇膏里,利用娘娘去乾明宫的机会,替娘娘涂在身上,妄图令陛下垂青娘娘……从头到尾,娘娘对于这一切并不知情,这都是奴婢一人的主意……”
淑妃眼睁睁的看着落英替自己揽罪,知道此番落英已是必死无疑,心中虽痛,却不敢为她辩护。只得在旁假意指责,“你这个丫头,实在是荒唐,你,你怎么能做这样的事?”
落英泣不成声,她难道不怕死吗?但这是最好的选择,因为一旦淑妃获了罪,自己作为近身的仆人,必定落不到好下场,还不若现在独自赴死,保全主子。
眼看着这两人演戏,倚波在旁直恨得牙痒痒,她才不信淑妃会不知情,可是事到如今有人顶罪,是不是拿她没办法了?
而此时,却又见陈尚宫在旁发话,“还请陛下息怒,冤有头债有主,既然此番是这个丫头生事,那论罪惩处便是,可千万别气坏了您的身子,因小失大。”
因小失大四个字格外清晰,背后另有隐意,陈尚宫在提醒他,现如今惠王还未除,不可轻易失去卫国公府的支撑。
宇文泓眸光一凝,发话道,“说的不错,是该论罪惩处。”
宇文泓终于发话,看向已是面无血色的淑妃,不露喜怒道:“你协理后宫也有些日子了,即是你的人,那你便来说说,这丫头该如何办?”
淑妃心间一紧,看向抖如筛糠的落英,咬牙道:“她擅作主张,使用禁药,论罪……当诛。”
宇文泓点头,不露喜怒,“说得好!”说着看向杜忠,“拖下去,庭前杖毙。”
殿中众人心中都是一顿,庭前杖毙?这就是要在门外当场处置了这个丫头啊!
淑妃更是差点当场跌倒在地,皇帝实在是狠,这样叫落英死在自己面前,岂不等于要了自己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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