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总想抛弃朕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延琦
宇文泓轻抚她的小腹,这才叹道,“前方缺人手,顾得上西北,就顾不到辽东……说来这也怪朕自己,自登基之后,竟一直没能培养出来个能抗击北辽的将才。看来此次,果真不了要亲自上战场了。”
第一百一十九章
早上提及战事时,他说的还是“大不了”,眼下就成了“果真”了……
静瑶心里一紧,忙问道,“那陛下何时启程?”
宇文泓答说,“后日吧。还要整编军队,顺道筹备粮草等等,朕手头的事也该交代一下……”说着拍了拍她的肩,顺道又嘱咐道,“朕会传安王暂时监国,内阁辅政,老七靠得住,况且尚林也在内阁中,不必担心。”
静瑶一愣,没想到竟是后日这么快……
而且,他这是在安顿她吗?
她眼眶一热,险些流下泪来。
大约是有孕叫人脆弱了,加之离别来得太仓促,她此时像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子,简直想揽住他的腰不叫人走……
不过她到底是清醒的,他为了天下安稳要亲自上战场,如此大义之下,她又岂能在此哭哭啼啼的拖后腿?
她只得强忍下酸楚,点点头,对他说,“臣妾知道了,陛下此次一定要保重。”说着又垂首抚了抚肚子,道,“二宝就要出来了,您可是两个孩子的父皇呢。”
这叫他心间温暖,笑着保证说,“放心,还有几个月,朕会尽力速战速决,定能在二宝出生前赶回来。”说着吻吻她的发顶,“朕等着二宝出生,要亲眼看看,他是男是女。”
二宝是男是女……这也是现在静瑶最好奇的事了。
闻言她也弯起唇角来,趁机问道,“那陛下想叫二宝是什么呢?是公主,还是皇子?”
宇文泓轻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傻话,这事儿哪能朕说了算?既然是上天给的,什么朕都喜欢。”
女儿更好,儿女绕膝,此生无忧了。
但若还是个儿子也不错,他会亲自传授小兄弟俩骑射武艺,将来也好如自己一样,保家卫国。
静瑶也在想这一点呢。
有了彦儿后,她其实更想要一个女儿,能好好打扮,将来还能贴心的同自己谈心解闷。但也明白这并非想啥来啥的易事,如果还是个儿子,她也欢喜。
她正想着,忽然听见男人在旁唤她,声音温柔。
“阿淳。”
她嗯了一声,抬起头来问,“陛下怎么了?”
他认真的望着她,忽然道,“等朕回来,封你为皇后。”
这话叫她一惊,甚至怀疑自己听错了,迟疑着问,“陛下说……什么?”
他似笑非笑,又重复一遍,“等朕回来,封你为皇后。”
她呼吸一滞。
天,她没听错,他居然说,说要封自己为皇后……
她缓了缓,小心问道,“为什么……臣妾白屋寒门,才疏智浅……何德何能做皇后?”
虽然他说了两遍,她还是有些不敢相信,甚至有些怀疑,他该不会是在玩笑吧……
他当然不是在玩笑,听了她的疑问,不由得微微皱眉,“哪里来的这些话?什么白屋寒门,怀恩候府的出身的姑娘,还不够格入主中宫吗?”
这话一出,逗得静瑶差点噗嗤笑出声来,什么怀恩候府出身,还不是他自己才封的……
不过眼下有严肃问题摆在面前,她正了正神色,认真问道,“陛下不是玩笑?”
他清清嗓道,“君无戏言。”
这就是真的了,她还是深感不可思议,却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见她如此表现,他叹了一声道,“从前不是说自己狗胆包天?现在朕成全你了,你还反而不信了?”
她闻言想了起来,昔日还在乾明宫做女官时,同他说过的话。
他问她为什么不愿入后宫?她为了叫他打消念头,便说不想为妾。
当时她一心出宫,知道这不可能,才如此答他,却没成想兜兜转转到了现在,居然要现实了?
他神情严肃,没有开玩笑,她倍感震撼,想了好久才想起要说什么,试着问道,“陛下抬爱,臣妾无以为报……只是,只是会不会引人非议?”
宇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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泓淡淡笑了笑,“朕一个大男人,要娶谁为妻,还用得着听别人非议?”
说完抚了抚她,半是解释道,“这阵子忙于战事,没什么时间与力同他们周旋,所以才要等朕回来以后,放心,朕决不食言。”
其实从今年开春的时候,西北就已有战火征兆,在段家母女回大理后,渐渐地愈演愈烈,加之又有国内其他政务,他其实很长时间以来都忙得连轴转了。
她当然心疼他,但此时在商议大事,她把心思放在当下,赶忙又问道,“那……太后那里呢?太后一向注重注重出身,您立臣妾为中宫,她老人家大约会有意见吧?”
宇文泓闻言却没当回事,很有信心的否决了她的担忧,“太后……不会有什么意见的,放心。”
静瑶觉得很奇怪,忙问道,“陛下为何这样说?”
说实话自从太后寿宴过后,对她的态度就大为改观,她一直纳闷着呢!
宇文泓却咳了一声,又摸了摸她的孕肚,说,“因为你有大功啊,瞧,你接连为她老人家添了两个小皇孙,她喜欢你都来不及呢……”
这一听就是在敷衍好不好……静瑶扁了扁嘴。
宇文泓望见她的表情,知道她不信,只是道,“不管怎么样,你相信朕就是了。”
语气坚定,意图转移她的注意力。
静瑶点了点头,倒不再琢磨此事了,躺了下来,轻抚他的前襟,道,“后日就要离别了,陛下此去要多久?”
宇文泓已经有了预估,道,“要看战况,就算赶路,来回最快也要一个多月。朕这次,不仅是说说而已,要好好叫他们长长记性。”
这话说得铿锵有力,清楚的叫人感觉到了他的决心,静瑶点了点头,给他鼓劲道,“陛下定能旗开得胜。”
宇文泓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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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醒来,宇文泓便召集人手,安排事项,忙碌了一整天,傍晚的时候,特意去了福宁宫用晚膳。
打一早起,他要御驾亲征的消息便已经传出,此时太后也正有许多话要同他说。
母子二人在饭桌前坐下,太后面对着满桌的佳肴也没甚胃口,只顾着关问道,“陛下此次亲征,可有胜算?无论如何,要保重龙体才是啊!”
有道是儿行千里母担忧,尤其母后还特别在意自己,宇文泓故作轻松的笑道,“您放心,儿子也已经是当了爹的人,不是从前的毛头小伙,若没有胜算,不会冒进的。”
太后点了点头说是,又道,“想起陛下从前屡屡负伤,哀家这心里就难以安生,你能这样想就最好了,如今已经有了彦儿,还有一个正在肚子里头孕育,无论如何,行事一定要倍加小心。”
宇文泓应承下来,既然提到孩子,便顺嘴道,“儿子此去,少说也要几个月,阿淳母子三个,就拜托母后了,您大人有大量,有些什么小事,就不要多在意了。”
他尽量拣好话,小心提醒,太后闻言,嗔了他一眼,“陛下这话说的,哀家就如此小肚鸡肠不成?你尽管放心着前去,哀家到时候一定会把这母子三个平平安安的交到你手里。”
宇文泓笑笑,“是朕失言了,阿淳那里,朕也嘱咐过,叫她尽心体谅您,有母后这话,朕就放心了。”
在宇文泓看来,对于阿淳来说,现如今最大的妨碍也不过就是太后这里,除此之外,在这宫墙之中,他虽不在,但有禁卫军把手,总归是安全的。现在眼见太后也也应承下来要好好照顾她们母子,他便放下心来。
到了第二日一早,大军在宫门外整装待发。
皇帝重新换上戎装,浩荡仪式后,便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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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御驾亲征,京城万人相送,所有人都知圣上从前便是战无不胜的铁将军,便都对此次征伐北辽有着莫大的信心。
依然是那座金明池畔的茶肆,眼看着御征军大部队出了京城,又有人来报信了。
“王爷,皇帝已经离开,此去北辽路途漫漫,宫中空悬,想来,咱们是否可以有所行动?”
此刻,那端坐在雅室中的人眸光微凝,淡声道,“的确是难得的时机,不过,也要确保万无一失才好,切不可如同上次一样。”
面前肃立的人立刻低头道是。
上一次的确是吃了大亏,一班人马准备良久,居然最后会拜倒在皇帝设好的陷阱中……
那一日谨身殿的围困,现在想来,依然历历在目。
若非当时木青以身护主,王爷兴许就在劫难逃了,数百人拼尽全力,才使乔装的主子终于逃出,历经千辛万苦,终于平安隐匿在京城中。
面前的人不说话了,宇文铭还在琢磨着心事。
手边茶炉燃着金炭,不一会儿功夫,那茶炉就沸腾起来,他随手提起,自己泡好一杯香茗。
半边面目被刻意垂落的乌发遮挡,手下看不清他的神情,但也知道他一定是肃冷的。
毕竟经历上一次宫变,他的心性大为不同,面上不再如从前那般随和,常常是冷峻的,甚至叫人看不透。
茶香丝丝缕缕,已经从杯盖底下蔓延而出,他却没有动,想了一会儿,问道,“可还能联络到北辽的人?”
手下道,“兴许有办法,属下尽力。”
宇文铭嗯了一声,“去吧,先不要声张,静待战况,随时见机行事。”
属下得了令,躬身退到雅室之外。
宇文铭想了一会儿,这才终于揭开了茶杯的盖,送到唇边时却发现,香味不对,水温也已经凉了下来。
他微微皱眉,将茶杯重新放回桌上,换了一只甜白釉的梅花盖杯,重新泡起。
第一百二十章
转眼间,皇帝已经离宫一个月了。
这一个月里他在行军赶路,顾不得给她写信,她也不敢轻易去信打扰他,想办法找来一张舆图,每晚在灯下估算着,他大约到了什么地方。
她到现在才明白,原来对一个人的爱到底有多深,只有等到离别的时候,才能全部显露出来。
阖宫上下都在看着她,她得端住贵妃的仪态,白日里在太后与宫人们面前,她神色如常,但到了夜晚,每个梦里却都是他。
她有时梦见他还在宫中,身着那身好看的通袖膝澜,坐在御书房中凝眉看奏折,她似乎还是乾明宫里侍茶的宫女,小心的端一杯祁红进去,唤一声,“陛下,茶来了。”他便抬起头来,对她温柔的笑……
醒来以后有些怅然,但好在漫漫长夜里,还有肚子里的二宝在陪她,察觉她醒了,也时不时动几下,提醒娘亲要好好休息。
小家伙已经开始长身体了,静瑶的小腹渐渐隆了起来,初时穿裙装也还看不出,等入秋的时候,即使穿宽松的褙子也遮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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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了。
中秋前夕,宫中终于到了皇帝的家书,除过给太后的,竟还有给她的一封,是加急赶来的,司礼监送到棠梨宫的时候,她拆开信封,还能闻到墨香。
静瑶满怀欣喜的展信来看,一眼便看到他给自己的称呼,不是从前挂在嘴边的“阿淳”,也不是比较正式的“贵妃”,却是出乎意料的四个字“卿卿吾爱”……
看清这四个字,静瑶惊讶一瞬,而后忍不住弯起唇来,那一瞬间,仿佛又看到了他昔日故意逗自己的模样。
然而随后,心间却涌上来抑制不住的甜。
卿卿……这是他头一回这样叫她。
她甜蜜一阵,又赶紧往下看去,大约因为行军匆忙,只不过短短一页纸,简短的告诉自己他现在很好,叫她不必担心,又问彦儿与肚子里的二宝如何,至于其余他的情况,并没有过多透露,大约军机重大,不可轻易泄露。
他的来信出乎意料,给了她很大的惊喜,那熟悉的笔迹也叫人心间无比温暖。然而独独有一点只一页纸而已,眨眼间就看完了,真叫人意犹未尽,很不过瘾。
她将那封信反复看了好几遍,一个下午什么也没干,因司礼监方才送信来的时候曾提过,皇帝还等着她回信,她便走到书桌前提笔,开始酝酿语句。
只是心中有太多话说,写着写着就发现,有些嗦了,眼看着都了两页纸张,却还没回答完他的问题。
这样似乎不好,想想他就几句话而已,多么简练……
她只得撕了重来,尽量简短,簪花小楷写了一页纸后,终于说完了。
她将信笺晾干,而后亲自装进信封,等着司礼监的人来取。又在心底掰着指头盘算,大约要花多长时间,他才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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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东在京城以北,天冷的格外早些,因此,当沾着棠梨宫里桂花香气的信件送到手的时候,宇文泓早已披上了狐毛大氅。
有他亲自指挥,士气不同凡响,不过到达边境一个月的时间,已经打了三场胜仗了,刚刚这一场耗了五天的时间,胜果空前,不仅将进犯的辽人驱逐了边境,他们还往对方的地界上行进了不少。
辽人自然慌了,可大梁将士却士气大涨,宇文泓下令众人安营扎寨后,特地休养三日,而后再继续进发。
大营中已在饮酒庆祝,烤羊的荤香里,他走回自己的营帐,坐在虎皮宝座上,查看她的来信。
虽然入了军营,他重又变成了昔日的硬汉,与将士们打成一片,但皇帝的营帐毕竟不同寻常,案前自有博山香炉燃着沉水香,丝丝缕缕的淡雅香味将帐外的嘈杂隔绝开来。
战事比想象中顺利,他今日心情也不错,看到她赏心悦目的笔迹后,更觉慰藉,宫中一切都好,彦儿已经懂得唤人了,会模模糊糊的喊出娘,她说她正努力的教小家伙叫“爹”,但愿等他凯旋,能听见儿子这样叫自己。
二宝也很好,胎动如今进入频繁期,睡前尤其活泼,他唇角微勾,顷刻间便回忆起了当初第一次摸到彦儿胎动时的情景。
棠梨宫的桂花开了,她亲自制了桂花甜酱,说等他回去,要给他煮甜茶喝,秋夕节的时候,她陪着太后一道过,太后对她很是关怀……
宫中的那些平淡日子似乎一下回到了眼前。自她到身边,从前那些寡淡,乏味的事情也变得有趣起来。
他有些思念她们,但也知眼前最要紧的是什么。
他合上信笺,重新看起行军布阵图,手的另一边,是一张羊皮制的北辽舆图,都城临奉的名字被他特意圈点了出来。
他扫过一眼,目中冷峻,扬声吩咐帐外,“宣左翼,冯参。”
帐外立刻有人应声,很快,就见左翼冯参二人前来,对他行了个军礼,“参见陛下。”
既然在军中,一切便照军中的规矩。
他点了点头,径直问道,“还有几日能到都褐?”
都褐是北辽距离大梁最近的一座城池,因气候还算温暖,人口较多,算是北辽一大重镇了。
云麾将军冯参答道,“回陛下,以目前的速度来说,再有二十余日便可到达。”
一旁的怀化大将左翼主动介绍道,“启禀陛下,都褐是北辽重镇,目前大批兵马驻守,并不易攻。”
宇文泓盯着面前的舆图看,闻此言答说,“谁说朕要攻都褐?”
这话引得下立的二人一愣,他又伸手,指向舆图上距都褐六百里左右的一处小城,说,“这里,俞仑。”
左翼与冯参立刻伸脖子来看,同声问道,“陛下的意思是,先打俞仑城?”
宇文泓不置可否,只是吩咐冯参,“你今夜先率兵出发,就去这里,给你三万人,够不够?”
俞仑不过是个万人的小城,如今北辽大部兵力都在都褐,想来若是突袭,会很容易打。
冯参立刻答说,“够,末将遵命。”
宇文泓又叮嘱说,“不要掉以轻心,北辽很有可能会派兵增援。”
的确,六百里的距离,若加紧行程,两日之内,也能到达。
他意有所指,都是他昔日手下的老将,冯参当即明白下来,立刻又遵是,“末将明白。”
他点头,冯参立刻退出帐外,清点人手。
宇文泓又对左翼说,“其余人马,照原计划行路,务必赶在初雪之前,到达都褐附近。”
左翼也应是,如今既要护驾又要准备攻打都褐,也自知责任深重,不敢掉以轻心。
好在皇帝乃将才出身,论起打仗经验,比他们还足些,光是这一点,就比北辽强出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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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照他的吩咐,冯参当夜便率部分人马出发,而其余大军,仍往都褐行进。
十五日后,冯参已经到达俞仑城外,大军整装待发,一声令下,便开始进攻,他们速度之快,叫北辽始料未及,匆忙要从都褐调军防守,却是远水救不了近火,援军还未赶到,俞仑城已被梁军攻陷。
然而更令人措手不及的是,紧接着,大梁皇帝亲率铁骑,已经兵临都褐城下。
北辽也是善战的民族,宇文泓与他们在战场上屡打交道,深知这一点,虽然他的兵马也不弱,但硬碰硬的抗衡,耗时又力,很不值当;况且,此时西北边境还有战事,若是硬耗,吃亏的是自己。
而都褐先前集结重兵,并不好拿下,所以他要出其不意,俞仑城小而破败,并没什么吸引力,似乎并不值当他冒险派冯参去突袭,但他的目的并不在这个小城,扰乱北辽军心,才是他想要的效果。
而现在,才是此次亲征最要紧的时刻。
都褐城并不好打,将士们都已经有所准备,但皇帝是他们的强心丸,上下一心苦战月余后,终于将这座城池彻底拿下。
时节已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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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中,千里之外的京城都已经显现寒意,此时的都褐已经降下了两场雪。宇文泓登上城门俯瞰,苍茫大地尽眼底。
不枉他此次亲自挥师北上,历经近四个月,大梁的边境线,又足足往北扩展了千里。
而此时,都褐失守的消息传到北辽都城临奉,北辽王室终于慌了。
原以为趁匈戎与大梁开战之机作乱,大梁或无力应对,或民心大乱,却没料到,皇帝会御驾亲征。
北辽王室大约忘了宇文泓没当皇帝前是干什么的,又或者是低估了他带兵打仗的能力,总之眼看着不过几个月的时间内,不仅都褐被其拿下,连并俞仑,城,莫干等其余五座小城也被他入囊中,终于大感棘手。
作者有话要说:静瑶:我夫君不止蠢萌,还好厉害哒!
皇桑:那是当然,来,亲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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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忙着过年的事,差点忘了是情人节了,祝小仙女们节日快乐!!!
第一百二十一章
北辽少帝才到弱冠之年,自登基以来,决策都是太后在下,眼看兵败的消息连连传来,别无他法,只能慌着神来找太后。
太后急召文武大臣商讨,少帝一上来就急忙问道,“众卿,短短两个月,已经连失六城,眼下现在如何是好?”
北辽太后更是急得拍桌子,厉声道,“他是想干什么?不去管那匈戎人,来这里撒什么野?”
眼见母子二人着急,几个年长的大臣则都在一旁规劝,“启禀陛下,太后,臣等以为,现如今该是赶紧停战为最好,大梁是农业大国,粮草充足,耐得起耗,可我国则不同,现如今到处冰封,子民都已休牧,这粮草可是个大缺口啊……”
有脾气急躁的武将怒瞪眼,“求和求和,你们就知道求和,奶奶的都被欺负到头上来了,怎能如此没有骨气?”
这北辽太后当然也是一肚子气,但她也知道方才那几个老臣的话有道理,大梁皇帝是不是个疯子她不能确定,但现如今这种情况,北辽当真是耗不下去的……
从小被母后保护得太好,少帝不是个有主见的人,此时在旁觉得,谁都有些道理,却一时拿不定主意。
正也在焦灼间,忽然想起一事,忙问太后,“母后,此前不是有人联络过我们,说有拿住大梁皇帝的办法吗?”
太后一愣,这才也想到了这茬,犹疑道,“对方是何人尚不能确定,怎敢轻易相信?”
少帝叹了口气,索性说,“那就战吧,什么耗不耗得起,难道要在此等着他打进临奉不成?”
北辽太后又想了一下,终于发话道,“你姐姐不是又去了中原?联络她,叫她想办法见见!”
少帝眼睛一亮,对了,还有姐姐。
萧毓芸前不久又去了中原,母后这样一提正好,此时叫她先去查探一下那所谓能拿捏大梁皇帝的办法,见机行事。
他立刻同那几个大臣发话,“给长公主发信,此时国有难,她身为长公主,不可继续在外享乐!”
底下人赶忙应声,退下后想办法联络萧毓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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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毓芸虽此时身在江南,但一直惦念战事。听说北辽连失六座城池,正在心急如焚,此时接到王室寄来的家书,赶紧拆开来看。
读信后她得知,原来母后要她去京城寻人,说那人有牵制宇文泓的办法。
不知为何,她心中忽然想到一个人……
但是不可能的,那个人,不是已经死了吗?
她犹豫了一阵,却终是打消了疑虑。此时最要紧的,该是想办法扭转战况,为北辽争取胜局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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