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嫂
作者:叁原
民国架空he宠溺狠辣攻x害羞戏子受叔嫂年下受是攻的嫂子
长嫂 分卷阅读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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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嫂》
作者:叁原
文案:
架空民国,叔嫂年下he
奸商攻vs戏子受
看文前须知:
1.文章内容如题,叔嫂年下文,受比攻长六岁
2.架空民国背景,同性可结婚
3.受可能傻且圣母,攻可能坏且虚伪
4.有存稿放心跳
5.以上都能接受,请跳坑
第1章01
“二少爷,都安排好了。”
“下去吧。”站在亭子里的男人往池子里撒了些鱼食,小鱼被大鱼挤开,争相将鱼食一抢而空,荡起了一串波纹。
站在他身后的男人上前了两步,小声开口:“明日是老爷的五十大寿,二少这样做……是否不妥?”
男人将鱼食放在朱红色的木台上,拍拍手皱着眉头看着游散开的鱼群,“杀人要致命,薛煊,有些事你还要多学学。”
薛煊默默地退开,额上已浮起了冷汗。
“孽子!孽子!”
一早街上的小贩刚刚开始摆摊,薛府已经开始了一场好戏。大寿的宾客有些还未离去,纷纷聚集在房门口往门里观望,只见两条白璧似的双脚露在被子外,看模样是还未醒来。
薛家的长子和一人颠鸾倒凤了一夜,这散落一地的衣服,大少衣衫不整从床上跳下来的模样,可丢尽了薛老爷的脸。
“爹!我错了……您打我……您骂我吧……”薛安彦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他平日里花天酒地惯了,玩个戏子也不打紧,可如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爹的面子被他丢尽不说,他自己也下不了台。
“繁君啊……繁君……哎呦我的繁君哎……”
众人闻声让开一条路,只见戏班的班主冲了过来,跪倒在门口,哭天喊地:“繁君你这清白之身……可怎么见人呐……我苦命的繁君……”
这戏班的班主一出声,众人才明了,原来是跟唱戏的繁君过了一夜。
薛老爷捂着胸口扶着墙,被众人看见儿子的丑态已经够让他生气了,居然还是个下贱的戏子,他大喝一声,着实让众人吓了一跳,叽叽喳喳的讨论声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父亲,安珩来迟了。”
薛老爷看着姗姗而来的薛安珩,心中不觉得还是他这个二儿子省心,又是嫡出,自己真的该做些决断。
“孽子!你将人清白之身玷污!你说你该死不该死!”
“爹!我娶他,我娶他就是!”这薛安彦也不知道怎么想的,话未经思考就脱口而出。
薛老爷被他的话惊在原地,倒是薛安珩赶紧作揖拱手表态:“恭喜兄长娶得嫂嫂。”
围观的众人见薛安珩开了口,纷纷跟着道贺,谁不知道这薛家以后是薛安珩的,哪里有薛安彦的份,薛安珩毕竟是嫡子,加上亲舅舅又是大名鼎鼎的军阀,以后这薛家,就要变天了。
既然说了娶亲,自然是要做到三媒六聘,八抬大轿抬进门的,即使是个男人,也不能含糊。但薛老爷怎么可能张扬此事,虽说现在可以娶男人,但毕竟在少数,何况还是个唱戏的,谁知道到底是不是清白之身,这脸面都已丢尽。
薛老爷被薛安彦的事这么一气,一病不起,生意场上的事都归了二少爷管,这薛安彦虽说娶了亲,但照样在外面花天酒地,那一夜稀里糊涂的就跟一男人欢好,实则他连那男人的模样都未看清。
“夫人,许大夫给您看病来了。”
“让他进来吧……咳咳……”韶粱靠在床沿,身上只穿了一件单薄的里衣。那日他跟着班主来薛府唱戏,为薛老爷贺寿,可不知道怎的就被人打晕,等他醒来的时候已经成了薛家大少爷的夫人。
“夫人体弱,积了风寒,我开个药方,喝两贴就没事了。”
“多谢大夫……小艾,送大夫出去。”
小艾跟着许大夫去抓了药,回来后煎好,又端到了韶粱的房子里。
“夫人,喝药了。”
小艾是二少爷指过来照顾韶粱的,他今年不过刚满十五,但做事还算利落稳妥,韶粱在戏班的时候也听说过这个二少爷,南城的多少大户人家小姐想嫁给二少爷。
“来,你坐着,陪我说说话。”韶粱皱着眉头喝完了药,将空碗递给小艾。小艾摇摇头,站在一边:“夫人,小艾站着就行,不用坐。”
韶粱也知道大府院里的规矩多,也不再多劝说,只是还是皱起了俊秀的眉头,“不用叫我夫人,我毕竟是个男人,实在不行……叫我名字也好。”
小艾哪里敢叫韶粱的名字,慌忙开口:“不叫夫人,那叫主子吧。”
韶粱点点头,继续问“小艾,我这两日都在昏睡,你和我说说,这两日发生了什么,怎么一觉醒来,我就成了大少爷的夫人?”
“……主子……”还未等韶粱反应,小艾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边摇头边哭道:“小艾什么都不知道……您去问大少爷吧……”
韶粱抬手示意他站起来,“你不用跪我,我就是一唱戏的,担不起。”
“主子……”
韶粱不说话,默默地躺下,背对着小艾,他不是怪小艾,他只是生气,但凡事情总有个前因后果,可他莫名其妙不清不白的成了薛大少爷的夫人,。
他虽然是逆来顺受的主,今年也已经二十有八,若等三十过后,班主也会嫌弃他,他到时候估计也是落得个卖到别人家做男宠的下场。但他本意是想唱到三十岁,用存的钱买栋宅子,自己住着。他这么大年纪,又没什么本事,就不耽误人姑娘家。
可没想到,出了这么一遭。他的父亲母亲都饿死了,就剩他一个,若不是在逃荒的路上遇到了班主救了他,他早就死了。
韶粱一觉睡到了傍晚,小艾过来敲门的时候他还睡着,被小艾叫醒才发现到吃晚饭的时间。
小艾给他端了三菜一汤,两荤一素,足够他一个人。
韶粱在戏班的伙食不算差,但肯定没有薛府的好,他在睡梦中想清楚的,如今的状况和他一个人孤独终老也没有区别,不过是换个地方罢了。
“你也坐下吃些吧。”
“不……主子您吃。”
“你还是叫我的名字吧,叫我主子我也听不习惯。”
小艾既然做了奴才就知道尊卑分别,回道:“主子这是说哪里话,小艾卑贱,怎么能不叫您主子。”
“算了……随你吧。”
小艾站在一旁伺候着韶粱用饭,他觉得这位夫人一点也不像别的戏子一般傲气,他见过跟着大少爷的一个戏子,那眼睛是长在头顶,最瞧不起他们这些奴才,可看着主子做了夫人,还对他和和气气,愈发觉得大少爷不是个东西。
“你可只大少爷在哪?我有话要同他说。”
小艾拾盘子的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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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顿住,不敢看韶粱也不肯说话。
“你若不说,以后都不必来伺候我了。”
“主子……”小艾又跪下了,“大少爷最近都宿在怡红楼。”
小艾以为韶粱必定会生气,谁料他只是平淡地开口:“嗯,知道了,他若是回来告诉我一声。”
“好的,主子。”
韶粱找薛安彦并不是有什么大事,只是想见一见自己的丈夫,再和他谈谈今后的生活,要是可以,他想继续回戏班唱戏,在这座大宅子里他也待得无聊。
小艾伺候韶粱洗漱,便在廊下守夜,万一半夜韶粱找他,他也听得见。
服过几天药,韶粱的身子明显的好转,索性让小艾带他出去转一转,晒晒太阳。
小艾带着韶粱在院子里转了一圈,见到他的人都问大夫人好,他有些不习惯,索性又回了房间待着。
“主子若是无聊,不如我给您找些画本看看?”
“不用了,我也不识几个字。”
“……”小艾没想到自己出了坏主意,转动脑袋瓜又想了想:“不如我告诉二少爷,看看能不能给您找个先生来,教您学字?”
“可以吗?”韶粱听小艾这么一说,心中多了几分欢喜。他自小就想去学堂,可那时候家里太穷了,后来学了唱戏每天都要上台,他更没时间,也舍不得花请先生的钱。
“我这就去回禀二少爷。”
韶粱点点头,看着小艾一溜烟的跑出去,到底是小孩子。
薛煊通报薛安珩说大夫人的侍从有事的时候,他正在听底下的掌柜汇报这一个月的账目。薛安珩反应了会才想起了他口中的大夫人是谁,“有什么事?”
“说是大夫人想学字,要请个先生来宅子里教。”
“去请吧,得旁人说我薛安珩虐待嫂嫂,连这么个小要求都不满足。”
薛煊应了一声便往外退,结果又听见薛安珩吩咐:“请先生的钱就在大少爷的月钱里扣,若是大少爷问起来怎么少给了月钱,如实相告。”
“是。”薛煊应了一声,赶紧下去安排请先生的事。
韶粱以为小艾会扫兴而归,没想到兴冲冲地跑回来告诉他二少爷同意了的事。
“二少爷怎么说的?”
小艾挠挠头发,摇摇头:“我没见着二少爷,是二少爷身边的薛煊告知的。”
“薛煊?”
“嗯,薛煊自小就跟着二少爷,听说是老夫人带进府的。”
“嗯,既然他告知了你,那应该不会有假。”
韶粱有些高兴,他没想到自己还能学识字,小时候爹娘为了供他上两年学堂,家里都没有吃过一顿饱饭,最后实在扛不住他说不念,爹还为此事打过他,家里再苦,也要让他去学堂。可后来……闹了灾荒,爹妈都饿死了,只剩下他一个人。
第2章02
薛煊安排的快,先生在三天后进了薛府。
薛府大,加上薛老爷又爱结交文人墨客,专门建了几个书斋,薛煊为韶粱拾出了一间,先生就在那里教韶粱识字练字,每日教一个时辰。
先生姓李,韶粱对他颇为尊敬。李先生以前是前朝太子太傅,如今是南城最有名的夫子,教的认真又严厉,韶粱写的不好还被打了板子。
不过他没好意思和小艾说,毕竟太丢脸。
学了一个月,进步的倒是很快,先生都夸赞了他,他自己也高兴,提笔写了一个福字倒贴在了雕花的窗户上。
福倒了。
“呦,大少爷,来领月钱呢?”
“呵,我那弟弟不让我做点正经事,说出那样的话逼得我下不来台,不得不娶了一个戏子,如今这月钱可得一文不少的给我!”薛安彦一身的酒气,眼下满是乌青,脸色也苍白的跟个鬼似的,让人看了都难受的要命。
“大少爷说笑了,您和大夫人的情深是有目共睹的。来,您拿好了,这是您这月的月钱。”账房先生心道让你做正经事你还不得把薛家败完了,再说了那日大伙都听的清清楚楚,可是你自己说要娶的。
他将月钱递到薛安彦的手边,谁料薛安彦一下子就掂量出分量少了些,破口便骂:“娘的,薛安珩敢克扣老子的月钱?老头子还没死呢!”
“哎呦呦,大少爷这话可说不得!”账房先生赶紧呸了几声,似乎要将薛安彦说的晦气话给呸走,“二少爷是绝不会对大少爷做出这等事的,是您新娶的夫人,学了字,请了先生花了银子。”
“怎么少了这么多?别他娘的以为我不知道请个先生要多少钱。”
“咱们薛府怎么能请那一日一钱银子的先生?咱们请的是给前朝太子做过太傅的李先生。”
“操他娘的!”薛安彦骂了一句,揣着银子就往内宅跑去。
账房先生见状赶紧跑着向薛煊去汇报,就大少爷这脾气,可别闹出人命。
薛煊此时正在薛安珩屋外守着,二少爷练字的时候不喜被外人打扰。下人说账房先生来找,他就猜到是薛安彦去领了月钱。
薛煊见了账房先生,完完整整地听完了他说的事,思索再三还是决定和薛安珩汇报。
“行了,今天就到这了,先去看看。”薛安珩放下手中的书,不慌不忙地出了房门。
“我打死你!你这个败家的!你他妈败老子的钱!老子的钱什么时候说给你败了!我打死你!我他妈打死你!”
远远的薛安珩就听见了薛安彦的声音,走进了只见一瘦弱的男人扑倒在地上,双手捂住脸,薛安彦正准备提脚开踹,而他当初随意指给服侍韶粱的小艾正在跪在一旁哭。
“上去拉一下。”
薛煊到了薛安珩的指示,自然敢上前,他将薛安彦一把拉开,薛安彦的力气自然没有薛煊的力气大,他毕竟是个养尊处优的少爷,还整日花天酒地的掏空了身子,被薛煊拉开后也是能坐在地上破口大骂。
“嫂嫂?”薛安珩见韶粱没反应,上前又问了一句,“嫂嫂可还好?”
韶粱回了神,刚刚他在房中练习先生新教的几个字,却没想到薛大少爷不分青红皂白的将他拉到屋外一顿打,口中还骂着难听的话。
“嫂嫂?”薛安珩见韶粱还未有反应,又叫了一声。
韶粱回头看到了薛安珩,只见一双温润的眉眼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嫂嫂可还好?是君昱来迟了,未能阻止哥哥。”
韶粱回目光低下头,踉跄地站起了身子:“无事……”
“小艾,快去请许大夫过来瞧一瞧。”薛安珩吩咐道。
“哎,我……我这就去。”
韶粱用手捂住半边脸,他是个戏子,自然最注重的是自己的容貌,若是毁了以后再唱戏上妆也不会好看。
“我也懂一些医术,可先为嫂嫂看看。”
韶粱生怕自己的容貌受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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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话的松开手,任由薛安珩捏住下巴,凑近了瞧。
“张嘴试试……”
韶粱乖巧的张开嘴。
“舌头伸出来……”
“啊……”
薛安珩看着韶粱粉嫩舌尖轻轻颤抖,微微一笑,松开被自己捏住的下巴:“应该无大事,但还是等大夫来看看才放心。”
“谢谢小叔。”
薛安珩听见韶粱对自己的称呼微微皱起了眉头:“嫂嫂不用如此客气,叫我的名字即可。”
韶粱悄悄地抬起头看着薛安珩,只见薛安珩对他微微笑了一下,韶粱觉得被薛安彦打过的地方变得灼热起来,像是要着火一般。
“这不是客气,是对小叔的尊重。”
薛安珩抿唇一笑,拱手作揖:“是君昱逾矩了。”
韶粱没想到薛二少爷如此认真,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如此。幸好此时薛安彦发声扰乱了两人。
“贱货!怎么着,想勾搭我弟?他可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白眼狼,你这破败玩意儿,他玩玩就扔了……”
“大哥!”薛安珩脸色微变,语气也变的冷硬起来:“父亲也让先生教过您三纲五常,我一向敬重您,今日也是我与嫂嫂第一次见面!您怎可诋毁我与嫂嫂!”
“我呸!”薛安彦朝薛安珩吐了口痰,稳稳当当的落在了薛安珩的脚边:“你他妈在老子面前装什么装,要不是你,老子会成了现在这样?”
薛安珩摇摇头,似乎是对薛安彦的表现失望透顶,“大哥的事情我已经听账房先生说了,是我考虑不周到,让哥哥同嫂嫂产生了误会,君昱在这里向哥哥嫂子赔个不是。”
“小叔……”韶粱哪里真的敢让薛安珩弯腰鞠躬,赶紧上前搀扶:“小叔平日里忙碌,难有失误,这事不能怪你。”
既然不能怪薛安珩,那怪谁自然不言而喻了。
薛安彦气的跳了起来,被眼疾手快的薛煊一把按下。
“大哥既然不接受弟弟的赔不是,那只好让爹出面了,只是近日爹身子不好,不知道是否还愿意见大哥。”
“你他妈给我放开!一个奴才也敢按着我!”
薛安珩给薛煊使了个眼色,薛煊立刻将薛安彦松开。
薛安彦爬起来,连身上的尘土都未来得及拍,就立刻捡起落在不远处的钱袋,对钱袋倒是很宝贝,将上面的灰尘拍了干净。
“通知账房,以后这贱胚的月钱都发在我这,他要用钱得先问问我!”
薛安珩无奈地点点头,似乎是向他妥协。
薛安彦出了气又得知可以多拿到月钱,摇头晃脑的往大门处走去,估计是又要去外面花天酒地。
可薛安珩自然知道,他这个不成器大哥的离开不过是因为他搬出了薛老爷的名号,到底还是怕薛老爷。
薛安彦刚走,小艾便领着许大夫来了。
“大夫,这边请。”小艾将大夫领进门,薛安珩对薛煊使了个眼色,薛煊领会的点点头,往屋外走去。
“大夫瞧我脸上的伤会留疤痕吗?”韶粱刚刚一直未看镜子,现下照了镜子,才知道从眼角边到嘴唇下有道带着血痕的伤疤,浮现在红肿的半脸上,有点狰狞吓人。
许大夫对着韶粱的脸一通瞧,才闷声道:“大夫人的伤不碍事,待会还得麻烦小艾为大夫人煮点热鸡蛋,用棉布包裹着,在脸上滚一滚,即可消肿。我会再开点药,大夫人每日三次的涂抹在疤痕处,不到半月便可消肿了。”
“多谢大夫。”韶粱听大夫说了没事,喜笑颜开,拿在手中的镜子终于被松开。
薛安珩见韶粱无事,放心的坐下,吩咐小艾道:“小艾跟着许大夫去抓药吧。”
“是,许大夫,这边走。”小艾领着许大夫出了门,房间里只剩下薛安珩和韶粱两人。
“君昱近日繁忙,也一直未来得及看望嫂嫂,不知嫂嫂在府中住的可还习惯?”
难得有人主动的关心韶粱,他笑着回道:“都好,在这府中一切都好。”
“嗯,这我就放心了,嫂嫂若是还有其他的需要尽管和我说,若我未在府中,就让小艾去找薛煊,他自会打理。”
“多谢小叔。”韶粱站起身来,微微鞠躬,他在这薛府什么事都不做,将来也不会为薛府产下一子半女,薛安珩能如此对待,实属不易。
“嫂嫂客气了。若嫂嫂无事,我房中还有些事要处理,就先回了。”
“等等,小叔……有一事……我想问小叔……”
“嫂嫂尽管问。”
韶粱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他虽然是一个男人不是黄花大闺女,但礼义廉耻还是知道的,犹豫了片刻,他还是选择了开口,若是这次再不问,下次恐怕更不敢了,“小叔可知我如何……如何……”
薛安珩瞧见韶粱的脸色,又听他支支吾吾半天,也吐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便知道他要说什么,“嫂嫂是想问如何嫁进薛府的?”
“嗯……”韶粱浑身泄了气一般,轻声应了一句,这次是连头都不敢再抬起。
“嫂嫂可还对当日的情形记得几分?”
韶粱听薛安珩认真又严肃的问,索性也认真的回答,他抬起头看向薛安珩漆黑的双眸:“不瞒小叔,当日我来薛府唱戏……晚间留在薛府用了饭,用过饭后班主对我们说薛老爷准了,我们可以在院子里逛逛……我和戏班里的另一人便结伴去院子里逛逛,谁料天黑之时竟然走散,再后来我就不省人事,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就已经……”
薛安珩皱起了眉头,思索了片刻道:“既然嫂嫂已经到了薛府,嫁给了哥哥。有些事不如不知道的好。”
“小叔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吗?我虽然是一戏子,但我也是个男人……我……我平白无故……做了……做了女儿家……”韶粱越说越伤心,这余月来的紧张和不安都在此刻爆发,眼眶竟然湿润,止不住地往下掉着金豆子。
“嫂嫂!嫂嫂……何故如此……”薛安珩手脚无措,也不知是该安慰韶粱还是该为他擦拭眼泪,索性什么话也不说,默默地坐在韶粱身边,陪着他。
“让小叔见笑了。”韶粱哭够了,发泄了心中的不快,反应过来自己竟然真的跟个女儿家一样哭的眼睛都疼了,脸色羞红起来。
“不碍事。”
“小叔还是不能同我说吗?”
薛安珩叹了口气,像是要说出口的话颇有为难。
韶粱见他犹豫,赶紧说:“无论小叔说了什么,都由我自己拿的主意,旁人也怪不得小叔。”
“我不说怕旁人怪我……我是怕……是怕哥哥与嫂嫂……”
“你也见到了今日的情形,我与他今日不过见第一面,你只管说。”
第3章03
“唉……”薛安珩重重地叹了口气:“其实我本不知道这件事,只是嫂嫂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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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那事太过蹊跷,于是父亲让我探查,谁想……那日夜里,竟然是哥哥……派人,将你……将你打晕……然后……然后又……”
薛安珩红了脸,可韶粱却白了脸。
“他还是人吗?”韶粱颤抖着嗓音,怔怔地看着前方,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眼皮一闭,水珠就落了下来。
“嫂嫂……都是哥哥干的糊涂事……所以才让嫂嫂在众人面前蒙羞,好在哥哥娶了嫂嫂,现在都是一家人……”
“谁和他是一家人!”韶粱气的发抖,他一直以为自己不过是替人背了锅,嫁给了薛大少爷,谁知道……谁知道还有这一遭。
“嫂嫂何必说气话?如今嫂嫂已经在薛府,这明媒正娶是赖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