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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元秘史(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甘草papa
“白大人,我送你一程。”凝兰身子一滞,立刻反应过来,恍若未闻似的,并未停下脚步。
“白大人是要我亲自请上车,才肯赏脸?”凝兰站定,知他口中的“请”字绝非字面含义,即便街上无人,他也不想与他在这种地方纠缠,徒惹笑话。
车夫扶着凝兰上了马车,掀开车帘,却见薛庭坐在正中,似全神贯注把玩着手里的酒杯。而谢岚坐在窗边,此刻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眼中分明有一丝警惕与不自在。
凝兰安静地在另一边坐下,盯着桌上的葡萄花鸟纹鎏金香炉,淡淡道:“下官谢过总兵大人好意。”薛庭笑笑,这才抬起眼皮看他:“白大人这般不顾旧日之情,与我生疏至此,未令我心寒。”凝兰心口一阵闷痛,竟有些喘不过气来,身上传来阵阵寒意,恍然意识到自己已全然湿透,发丝纠缠着黏在脸颊,还在不断往下滴水,相比马车里另两人,显得愈发狼狈。
他动了动脚,脚下已经积了一滩水洼,顿时脸上有些发烫,不禁有些焦急地掀开马车车窗的帘子去看外头,一时忘了薛庭还在等他回话。
眼见穿云巷就在前头,凝兰渐渐松了一口气,回过头对薛庭道:“薛大人,我就住在不远处,还请大人让车夫在这里停下吧。”薛庭脸色已不大好看,阴沉地盯着他,那张脸被雨水浸过后,愈发雪白细腻如同淬玉,眉若远山,眼含秋水,如同画中走出来一般,天下再寻不出这般容色的男子,亦没有比他更无情的。
“雨这么大,还是让我送白大人到门口再走。”薛庭勾起嘴角,是不容抗拒的语气。
凝兰喉间一哽,紧抿着嘴唇,不再发言。
马车里极为安静,唯有雨点打在车顶时发出的噼啪声与马车行进之声,气氛微妙,对凝兰而言实在难熬。
马车进了小巷,在一间小院的门口停下。
凝兰没问薛庭如何知道他住的地方,只与薛庭再次道了谢,便径自下了车。顶着瓢泼大雨推开院门,却不料薛庭也从马车上下来,谢岚跟在薛庭身后,默不作声地打开折伞为他遮雨。
凝兰深吸了口气,也不管他们,径自进了院子,沿着卵石铺就的小道走到屋前,便转身看着薛庭道:“薛大人请回吧,不必再送了。”薛庭推开谢岚手中的折伞,旁若无人地越过凝兰推开房门,行径竟如同强盗一般,令凝兰目瞪口呆,无言以对,只能咬唇跟着进了屋。谢岚看着两人,脸上无悲无喜,垂下眼帘候在外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薛庭打量了一眼房中的摆设,除了窗下一张黄花梨桌案,一张小几,右侧一排书架,以及最里侧一张仅供一人卧的床榻,并无其他多余的物事,明明与他府中并无二致,却莫名心生轻松愉悦之感,竟有些不想走了。
凝兰压下心头火气,站在薛庭身后道:“薛大人还想看什么,不如直言告诉我,我才好招待大人,不至于怠慢了您。”薛庭周身散着阴沉的气息,他转过身,缓缓低下头,脸凑得极近,看不清表情:“明明是你对不起我,为什么总像是我做错了事,还要低三下四地求你看我一眼,嗯?”他声线极低沉,如同喃喃自语,却让凝兰呼吸一滞,彻底失了言,那点不悦顿时消弭地一干二净,心中空荡荡的,一时分不清什么滋味。
过了许久,才从喉咙里挤出断断续续的一句话:“是我对不起你,我不求你原谅,往后你我桥归桥,路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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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各自安好……”薛庭似觉得好笑,唇齿间不断重复:“各自安好……”越说越咬牙切齿,恨不得将眼前这个无心无情的人撕碎了吞进肚子里,也不想再从他嘴里听到这些剜他心的话。
“若是我不想呢?”凝兰有些慌乱地低下头,躲避薛庭淬着毒的目光,勉强维持镇定道:“薛大人年纪尚轻便身居高位,将来大有可为,想要什么人得不到,何必浪时间在我这样的人身上,我劝大人……啊!”话说一半,凝兰急促地惊叫一声,身子已腾空而起,片刻后重重地摔在柔软的床铺之上,一时头晕目眩,眼前一阵金光。
待看清眼前的一切,薛庭大手已经抓住他的衣襟,用力向两边一扯,随着一声清脆的裂帛声,雪白圆润的肩头已经暴露在空气中,激起一层细细的颗粒。
凝兰对薛庭的行为并不气恼,然而心知再与薛庭纠缠,怕只会将他伤得更深,只好忍着心头剧痛与恐慌,用尽全力从薛庭与床的缝隙中滚落下来,跌跌撞撞地往房门跑去。
身后传来一声狠笑,凝兰心头惊恐至极,后背升起令他毛骨悚然的寒意,如同抓着救命稻草般抓住门框,只差一点就能打开门,腰上却骤然一紧,凝兰腿一软,顿时失了力气,在薛庭怀中绝望地喘气。
“别这样,别这样,我们……”凝兰泪如雨下,死死抓着薛庭的手,再说不下去。
薛庭一口咬住他雪白的后颈,语气中带着强烈的痛楚与不舍:“我们如何?你还想说什么?还想怎样伤我的心?”凝兰一惊,想起那双含着笑意的凤眼,分明带着杀意,他打了个寒战,感觉薛庭的手已经伸到衣下,就要解开他的裤带。
他哭叫一声:“不要。”然后狠下心,对门外喊道:“谢岚,进来。”薛庭动作凝滞,似是不敢置信地看着他,直到谢岚推门进来,又轻轻地关上了门,双手垂着两侧,静静地看两人纠缠。
薛庭神情大变,忽然低笑出声:“你以为这样有用么?”竟是看也没看谢岚一眼,手上一用力,便将凝兰身上的衣物撕得粉碎,也将他的尊严彻底踩在脚下。
凝兰闭着眼,眼泪不住地从眼角落下,他胡乱抓住谢岚的手臂,低声下气道:“救我,救我……”薛庭毫不力扯下他的手,一把横抱起他,将他放在床上,然后将他双手按在头顶,转头盯着门边的谢岚冷冷道:“过来,把他的下衣给我脱了。”凝兰大惊失色,泪眼模糊地看着谢岚,却见他毫不犹豫地走过来,坐在床沿,神情乖顺地除下凝兰鞋履,然后握住凝兰的脚,缓缓褪下凝兰身上最后的遮蔽。
凝兰如遭雷击,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直到身下一凉,才尖叫一声直往身后薛庭的怀里缩,对谢岚厉声道:“你滚出去!不许看!”可他声音里带着哭腔,这声命令便毫无威慑力,反而让谢岚抬起眼睛,在他赤裸的身子上不住打量。
薛庭在凝兰耳边低语:“还想让他救你吗?”凝兰听着薛庭如同地狱中传来的声音,身子抖得如同筛糠,颤着声道:“你让他出去,让他出去!”他喉间一阵剧痛,神情有些癫狂,死死盯着谢岚,却拦不住谢岚的目光,他又恨又无力,脑袋嗡嗡作响,只剩下剧烈的喘息在耳边回荡。
薛庭轻叹一声:“你不是吃他的醋吗?我让他亲眼看着我是怎么干你的,你就可以安心了。”凝兰抬起头看他:“你要做什么?”此刻他如同惊弓之鸟,一点响动都能让他怕得剧颤,却连昏死过去也做不到。
薛庭抬起他的手放在唇边轻吻,然后一字一句道:“让他射一回,你就能留下来。”这话却是对谢岚说的。
第38章
谢岚定定地看着凝兰并得极紧的双腿,脸上渐渐浮现一片红晕,随着薛庭话音落下,他的手已经放在凝兰膝盖上,感觉到手下那具完美的身体正不住地颤抖,他心底忽然升上一股残忍的快意。这个人不是一向清高自傲得很,对他更是连看一眼都不屑吗?可现在,他却如同待宰的羔羊一般躺在身下,只能用他那双冷冰冰的眸子怒视他,即便这是在薛庭的允许下,他也觉得谢岚这般想着,如同着魔般不由自主地将那两条纤细的腿用力分开,然后低下头去,将那一处的景色尽眼底。
他知道凝兰此刻定恨极了他,因为他能感受到他绝望而愤恨的眼神,可他却想笑。原来是这样,原来他想象中那样高贵不可亵玩的人的身体竟是天底下最淫荡而下贱的。他凑上去,伸出手指拨弄从花缝中探出来的肉蒂,果然听到他压抑而痛苦的尖叫。
凝兰快疯了。
他感觉到谢岚炙热的气息喷在下体最柔软的地方,忽然花瓣被一阵湿热包裹,凝兰骇然低头,看见谢岚把头埋在自己双腿间,不住啧啧地吮吸舔舐,甚至用他的舌尖不住戳刺紧紧闭合的小口,想要把它打开来。
凝兰脑袋里嗡嗡作响,竟一时忘了动作,直到谢岚忽然咬住他已经肿胀的肉蒂,他才惊醒般哭叫出声,狂乱地摆动腰肢,却如同把那处不住地往谢岚脸上凑,让他啃咬得越发凶猛。
“不,不!薛庭,你让他滚,啊!”凝兰叫喊得快要厥过去,可屋外惊雷阵阵,狂风暴雨肆虐,闪电不时劈开昏暗的天色,将他的声音彻底吞噬了进去。
这太疯狂了,他会死的……凝兰腿根一阵抽搐,哪怕他恨得想要杀了谢岚,可身体却不听他的,穴口已经湿滑一片,不断提醒他这具身体是多么淫乱不堪。
眼前忽然一黑,却是薛庭蒙住了他的眼睛,下体的感官愈发明显,谢岚的手指在穴口摸索拨弄,似乎想把手指插进去,被薛庭冷冷喝住:“只准用嘴。”凝兰一阵晕眩,羞愤欲死,终于承受不住似的央求道:“薛庭,呜!求求你……你来好不好,让他滚……”谢岚清秀的脸上露出一丝从未见过的阴郁,充耳不闻地啃咬他娇嫩的大腿内侧,在上面留下一个个刺目的红痕。
薛庭静默片刻,冷眼看着谢岚用尽手段讨好他的人,心头的嫉恨让他整个人如同被火烧一般,终究忍不住,对谢岚冷道:“够了。”谢岚低眉顺眼地站起身,用衣袖擦了擦嘴,然后站在床边垂首候着。
薛庭抚摸着怀中人的脸颊,一手解开裤带,释放出硬热的巨物,凑到凝兰嘴边道:“把它舔湿了,一会儿就干你。”凝兰侧过头,如同小猫般伸出舌尖轻舔贴在脸颊边的男根,正想把整个龟头吞进去,薛庭忽然一把将他推到,站在床沿边,一把拖过凝兰的身子,令他两腿大开,对准入口磨蹭了几下,然后腰杆一挺,拨开花瓣,在谢岚的注视下缓缓插了进去。
“不要……”凝兰抗拒地呻吟一声,腰肢不住地往后缩,许久没受过情事的身子不堪这样的入侵,勉力吞吐着巨物,想要把它挤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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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庭闷哼一声,握着凝兰白嫩的小腿挺腰快速抽送几下,一手在他腰臀处不住揉捏爱抚,很快便全部入了进去,抵着深处软糯的小口狠命碾压摩擦。
凝兰紧紧咬着下唇,小穴一阵剧烈缩,不住地低吟出声,缓缓摇头,恍然间看见谢岚盯着两人的交合处,他心口一跳,顿时裹紧了薛庭在体内的性器,绞得薛庭欲发狂,重重拍打着凝兰饱满的臀部,然后开始奋力抽插。
“嗯嗯……”凝兰款摆腰肢,不住地小声呻吟,不知今夕何夕,脸上潮红一片。
薛庭用拇指掰开两片薄嫩的花瓣,穴口已经被撑成男根的形状,一丝缝隙也没有,肉蒂被摩擦得红肿,从穴缝间探出来,他手指按住那一点疯狂掐揉按压,粗喘一声:“骚货。”忽然掐住凝兰的腰,按住他啪啪直往他穴口撞,干得双眼赤红,动作愈发癫狂。
凝兰喉间一哽,蹙眉强忍,不一会儿就哭得喘不过气,只觉那处又痛又痒又烫,快要烧起来了:“不要了,别插了,要坏了……”窄木床咯吱咯吱作响,仿佛就要塌了,伴随着激烈的肉体交声,让人越发激动难耐。
薛庭又深又猛地捣弄着,一边笑着问他:“以后还让不让我操,嗯?”凝兰哭着摇头:“不,不让你……啊!”花穴深处的小口忽然被狠狠顶开一点缝隙,孽根跃跃欲试地在那处密集而快速地顶弄,终于微微张开,含住了一点龟头。
身体深处又酸又涨,凝兰不住地小声抽气,哭叫道:“别进去,有些疼……”薛庭额头上青筋暴起,眼神愈发可怕:“又不是第一次,你怕什么?”他强壮有力的腰停止抽插,只按住凝兰的肩膀毫不懈怠地挺腰不断深入,将他顶得缩成小小一团,再也无处闪躲时,深处的小口翕合着越张越开,终于含入半个龟头。
凝兰浑身颤抖,咬着下唇惊恐地看着薛庭,见他朝自己笑了笑,然后毫不留情地长驱直入,将宫口狠狠捅开,整个龟头都插进那湿软温暖的场所,静静感受那处传来的抽搐挤压。
凝兰眼前一片白光,恍惚又不敢置信地看着伏在身上的人,忽然抬起无力的手不住捶打薛庭肌理分明的胸膛肩背,又恨又气地哭叫道:“混蛋!你出去,不许你插,呜呜……”薛庭轻笑着任他打,好整以暇地感受身下人的小穴主动套弄含吮的滋味,心中越发愉悦畅快。
凝兰似是察觉到他的意图,羞愤欲死,侧过头再不肯看他。
薛庭渐渐了笑,俯下身凑到他耳边咬着他白润小巧的耳垂低语:“那我就开始了?”凝兰眼睫剧颤,咬着牙不说话,看得薛庭欲火直冲下腹,动作极缓地抓住凝兰脚踝压在他胸前,没给凝兰丝毫适应的时间,狂风暴雨般地开始撞击抽插,交合处淫水四溅,肉体拍打声与黏腻的水声在房间内大作,十分淫乱。
凝兰从未经历过这样强烈的情事,被操得神志不清,花穴竭力迎合孽根的撞击,却仍显得十分吃力,他无意识地摇头往后缩,嘴里喃喃道:“不可以,我会死的……”薛庭充耳未闻,狂抽猛送,将花穴捣得软烂不堪,穴口堆积了一层厚厚的白沫。
他忽然将凝兰抱起,自己在床沿坐下,然后如同抱着小孩撒尿似的让他背对着自己缓缓将孽根含入。他看了一旁脸涨得通红的谢岚,眼神深沉。
谢岚心头一动,眼神中带着一丝迷醉,不由自主地走到凝兰面前,毫不犹豫地握住凝兰如同刚发育的少女般青涩饱满的胸乳,低下头含住嫣红的一点,啧啧吮吸。
凝兰一颤,刚想挣扎,薛庭已经顶送起来,他的身子顿时软了下去,眼角落下一滴泪,终究没有说话。
第39章
次日上朝时,谢龄一脸担忧地叫住凝兰,见他看起来并无大碍,便道:“白大人,昨日我去你府上,还未进门便被人拦住,我看那人凶神恶煞,本想去官府报案,却听那人说里头的是大人的朋友,我在巷口等了许久,天色极晚还不见大人的朋友出来,便只好回去了。”凝兰看着谢龄那张单纯而诚挚的脸,微微一笑:“确是我朋友上门拜访,没曾想将你吓着了,都怪我忘了谢大人上门取画之事,下回定想办法补偿谢大人。”谢龄松了口气,笑道:“那便好,此事本就是我求大人,大人这般客气倒令我惶恐。况且那画我本想送给舅舅作为生辰贺礼,倒也不急。”心中全然不曾怀疑凝兰的话。
凝兰颔首:“早朝时辰快到了,我们先进去吧。”谢龄连声道是,两人便一同前行。
殿中,赵衍似笑非笑地看着下座众大臣,然后指着其中一人道:“陆大人,你说这案子应当怎么判?”刑部尚书陆焉识战战兢兢站出来,拱手道:“启禀皇上,我与大理寺卿秦大人、御史中丞王大人连夜审理,发现张昌此人说话颠三倒四,行为癫狂,一众人拿他无可奈何,臣谨记皇上不可屈打成招的教诲,因此……”赵衍冷哼一声:“因此一无所获,是吗?你们三位朝中元老,还对付不了一区区知县,朝廷养你们又有何用?”陆焉识缩了缩脖子,低头不语,心里暗骂秦敏迂腐至极,死活不肯对张昌用酷刑,到头来还得他硬着头皮应付皇帝。只是转念一想,皇帝明面上要肃贪,不过是想将李适及其朋党一网打尽、斩草除根罢了,此事牵连甚广,若是追查到底,怕是六部官员皆是同犯,更不提手下的臭鱼烂虾小喽,便是他也不敢顶风而上,得罪半个朝廷官员。如此看来,宁愿让皇帝怪罪自己办事不力,也好过弄得自己里外不是人。
赵衍又道:“食民之禄,却不能担民之忧,罚扣你们三年饷银,闭门思过,三月内不得踏出府邸一步,你们可有话说?”陆焉识、秦敏等人连连称皇上圣明,不敢多发一言。
“其他人可有什么意见?”众大臣你看我,我看你,没有一人敢出来回话。
内阁大学士林云天忽然站出来道:“臣曾见翰林院白大人在殿试文章里对治理贪官、肃正官风有不少自己独特的见解,想必对此案能提出一些有益之法。”赵衍挑了挑眉:“白大人?”众人目光顿时全聚集在这位新科状元身上,有的幸灾乐祸,有的冷眼旁观,唯独谢龄提心吊胆地看着凝兰,眼中满含担忧。
凝兰面色不变,站出来拱手垂眸道:“见解倒称不上,不过是借花献佛罢了。臣也闻古人有云,治国莫要于惩贪,如今河南、山西等地天灾不断,竟有官员利用发放饷粮、赈灾济民之机巧取牟利,甚至往粮食里掺水增加斤两,以致饷粮腐烂变质,灾民暴乱,此等官场蠹蚀,绝不能姑息。依臣所见,张昌虽为地方长官,却未必有这般胆识与手段,定有朝中官员里应外合,若能严查张昌平日书信、账款往来,定能有所获。”赵衍饶有兴致道:“仅有物证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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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史官诟病,若能让张昌亲自招认画押,才可令众人信服。你方才也听见了,张昌装疯卖傻,拒不述罪,你倒是说说怎么让他招供?”其他众人皆神情复杂地看着这位新科状元,果然是初涉官场的年轻人,如今朝中贪污腐败之风盛行,手段层出不穷,以李适为首的官员侵夺民田,操纵赋税已不是一天两天,百姓怨声载道,曾有一官员向先帝奏禀此事,反被李适以莫须有的罪名反打一耙,落得满门抄斩的下场,自此便有心中不忿者也只能明哲保身,如今白凝兰欲做那出头鸟,虽能讨好皇帝,若是查不出什么来,必将遭李适报复。
凝兰未理会他人目光,继续道:“若想让张昌招供倒也不难,前朝曾在城郊外设土地庙,又名皮场庙,用于将案犯人皮剥下后悬于官府公堂一侧以示警戒,然若想令犯人心生惧意,便可采取活剥之法,以烧开的沥青浇筑其身,待沥青凝固冷却之后以铁锤敲打,即可剥下完整的人皮,而可保案犯五日不死,定可让张昌痴而复醒,尽数招来。”此话一出,便是赵衍亦心中生寒,更遑论周围大臣。自先皇以来,谕诏各地官府衙门办案严禁严刑酷罚,哀矜折狱,推行仁民爱物,明德慎罚,至今未有人敢违逆,白凝兰此言实在大逆不道,且狠毒之极。
赵衍眯了眯眼,弯起嘴角道:“既如此,朕便命你协助大理寺卿参办此案,三天之内若没有结果,你说朕要怎么罚你?”凝兰平静道:“臣自当提头来见。”赵衍不想他这般决绝,心中无端恼怒,沉下脸色看着凝兰不语,良久才道:“那便依爱卿所言。”退朝后,谢龄神情复杂地叫住凝兰,眼中隐约夹杂着一丝隔阂与惧怕,强忍住道:“白大人,你怎能以性命担保查明此案呢?”说完自己也明白再说这些已是无益,着急地叹了口气,又道:“若是大人需要我帮忙的,尽管找我,我绝不会推辞。”凝兰心下触动,伸手欲去拉他衣袍,却见他下意识猛地后退一步,避开凝兰的手,反应过来后才慌乱道:“我……我不是……”凝兰看着他,双手缩回袖袍之中,淡淡笑道:“我明白谢大人的好意,谢大人今日总无事罢,可要一同去我那处取画?”谢龄见凝兰这般,脸上闪过一丝不忍,不知为何,即便觉得方才殿上那一番话残忍冷酷至极,心中却仍情不自禁地想接近此人,更不忍看他被贪官污吏所害,这么一想,反而因方才自己的行径对凝兰愈发歉疚。
“有,有空的!”凝兰目光幽深,看得谢龄微微红了脸,不禁颔首笑道:“那便走吧。”两人正欲转身,一个小太监小跑过来,谨慎而小声道:“白大人,皇上召见,请白大人随我来。”凝兰笑容一滞,见谢龄一脸不知所措,便安抚道:“看来这回我又要失约了,还请谢大人包涵,下回我亲自将那画送到府上。”谢龄忙摆手道:“哪里哪里,既然皇上召见,白大人还是快去吧,别因我误了事。”凝兰“嗯”了一声,随即跟着那小太监往幽深的内宫而去。
谢龄看着他背影,浑浑噩噩地转身向前走,眼前忽然投下一道阴影,他急忙止住脚步,仍是不及,一头撞了上去,立刻手忙脚乱地往后退,捂着被撞疼的鼻尖对眼前之人连声道:“薛大人,真是对不住……”却见薛庭冷着脸并未看他,谢龄顺着薛庭的目光看去,分明是白大人方才离去的方向,谢龄奇道:“薛大人?”薛庭终于将视线放到薛龄身上,然而那眼神冰冷肃杀,看得谢龄心头一跳,背后升起一股寒意,又后退几步,再不敢直视:“下官不打扰薛大人了,先行告辞。”说完便慌慌张张离开了此地,心中不住懊恼,自己好歹也是正经五品京官,虽碌碌无为,却也平平安安从几场风波中生存下来,怎么到了初出茅庐的薛大人面前,竟如同过街老鼠一般,实在丢脸。随即又想到,也不知皇上召见白大人做什么,难道是要私下提点白大人,或是赐白大人死金牌,去白大人后顾之忧?谢龄脑中千头万绪,却不知赵衍确实想提点凝兰一番,保他不死,至于怎么个提点法,又是如何赏的,却是他抓破脑袋也想不到的。
第40章
次日一早,凝兰便到了大理狱。门口已有一位着五品官服的年轻官员候着,两人品级相同,只互相点了点头便一同入了监门。
监门内有一照壁,通道只有一面,接连拐四个直角、五道门的甬道,接着是一条约一米多宽的胡同。胡同的两边是两排低矮的监房,关押一般的杂犯。胡同的南尽头,往东拐直角弯是内监所在,专门关押死刑重犯。
越往深处,不见天日,一股久未清理的腌气混着若有似无的血腥味在鼻间萦绕,令人心生恐惧排斥之感。
那年轻官员似是习惯了这股味道,面上并无不适之感,回头略带安抚之意地笑道:“大人初次来此地,想必多有不适,若大人难以接受,我可向大理寺卿秦大人禀奏,将犯人提到公堂上受审。”凝兰看着他微微一笑:“谢过大人好意,只是在下乡野出身,尚能适应,不必麻烦。”那人一愣,眼中似有不信,只片刻便略微有些尴尬地笑着点了点头,也未再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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