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元秘史(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甘草papa
本来今天的会审应当有陆焉识他们在场,可一来几人觉得与凝兰一五品小官共事拂了面子,二来又乐得撇清干系,便一致寻了漏洞百出的缘由推辞不来,因而此时审案犯的屋子里只有凝兰与方才那位带路的官员,以及衙役若干而已。
“提案犯。”两名衙役押着被五花大绑的张昌从侧门进来,一股难闻的腥臊臭味顿时从张昌身上漫延到整个屋子,在场诸人无不下意识掩住口鼻,眼露嫌恶之色。
凝兰纹丝不动地坐在案后,神情不变,只微微勾着嘴角淡道:“可是江苏苏州府吴县县令张昌?”张昌迟缓地抬起头,痴傻笑着,似浑然不知凝兰问了什么。
一旁衙役狠踹了张昌一脚,喝道:“大人问你话呢,还不快回!”凝兰瞥他一眼,并未阻止,却见张昌只歪了歪身子,笑得愈发憨傻,宛如不知疼痛为何物。
众人不禁去看凝兰,各怀心思。
“苏州知府况仁公是你何人?”凝兰不以为意,继续问道,语气与方才并无不同。
只是不知为何,听在众人耳朵里,却觉此话中似藏了什么掩埋至深的情绪,令人呼吸一滞。
张昌笑容微僵,眼中泻出一丝凌厉光芒,随即又掩了下去。
凝兰自然不曾放过张昌丝毫异动,见他这般,平静的眼波微微起了涟漪,面色也因某种情绪微微发红,愈发显得容色逼人。
他笑意渐深,若有所指道:“弃车保帅,才是智者所为,张大人好生掂量一番,明日在下再来看望大人。”说完便站起身,与身边那位官员揖手道别,施施然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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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瞠目结舌,还以为这位白大人有什么雷霆手段,却不想说了几句令人摸不着头脑的话就走了,未太过轻率。
然也只愣了片刻,便各干各的,不曾见到张昌面露愕然之色,似陷入了挣扎,连方才那副装疯卖傻的模样都忘了伪装。
*****
入夜,穿云巷那座小院门口停了一辆马车,院门吱呀一声,只见一道清丽身影披着斗篷从院中缓缓而出,似在马车前伫立了片刻,直到一道尖细柔媚的嗓音响起,才匆匆上去。
入了宫门,一路上无人阻拦,马蹄落地的清脆声响踏破深宫午夜的寂静,久久不曾消弭。
“大人,到了。”凝兰心口一阵紧缩,即便这条路已经走了无数遍,仍不了白了脸色。
赵衍仍坐在案后批折子,听见两人进来,连眼皮都未抬。李兆祥接过凝兰解下的斗篷,朝他使了个眼色,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殿门在身后阖上,凝兰跪在地上,只觉地砖传来一阵阵冰冷的寒意,从膝盖骨上渗了进去,如同针扎。
良久,赵衍才从奏折中抬起头来,一双绮丽凤眸盯着座下之人,似笑非笑道:“事情办得如何?”凝兰低眉顺眼道:“臣无能,尚无进展。”赵衍笑容不变,眼中却阴沉了几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凝兰忽然抬起头看向赵衍,眼神清明,毫无波动:“臣不敢欺瞒皇上,若皇上要怪罪臣,臣甘愿受罚。”赵衍对他这副模样向来是又爱又恨,胸口一阵郁气被他强压下,气笑道:“你倒是吃准了我不会罚你。你想借此机会对况仁公下手,我自然成全你,但不能没了分寸,把我交代给你的事当耳旁风。”凝兰心中一动,不知为何有些不敢看赵衍的眼睛,垂下眼帘道:“臣明白。”他知道自己一举一动都在赵衍监视之中,亦不想隐瞒什么。况仁公当初害他家破人亡,又有贪污不仁的名声在后,他虽有私心,却未尝不是为民除害,心中并无愧疚。
想及此,他有些出神,忽然听赵衍懒懒道:“过来。”他顿时有些仓皇地咬住下唇,眼中不无哀求之意。却见赵衍微微眯起眼睛,显然已有些不悦。
他不再挣扎,缓缓起身,膝盖顿时传来酸痛之意,刚勉强走到赵衍跟前,腿上一软,惊呼尚未出口,便堪堪落入赵衍怀里,彻底失了抵抗之心。
第41章
次日,张昌面色灰败地跪在堂前,嘴唇不住地颤抖,几番欲言却又咽了回去。
凝兰只好言劝告了几句,未曾强逼于他。
眼下想必李适等人早已听到风声,他虽在江西赈灾,朝中却不知有多少眼线暗中给他通风报信,要想躲过此难,惟有祸水东引一法。
如今张昌宁愿认罪也不肯供出李适,想必定有什么把柄在他手中。自己已经提张昌指了条明路,无论此案与况仁公有无干系,他都得替李适担下这罪名。
至于赵衍想借此机将李适一举打倒,只需在其中使些计谋,未尝不能如愿。
落日西投,天色渐渐昏暗,凝兰回到穿云小院,方推开门,便觉屋里异样,似有另一人的气息在周围萦绕。然而此时屋内未点灯,眼前影影幢幢,什么也看不分明。
他心中一凛,转念想到前几日边关传来急报,曰蛮夷趁戍军无将领之际进攻山禺关,并使计切断关内军队粮草供应,数城处于危难之际,眼下想必薛庭正忙得焦头烂额,几日后便要出发前往山禺关,定无心来他这儿寻不痛快。
那屋中又是何人?凝兰听见心在胸口砰砰直跳,正欲后退,面前一阵微风拂过,有人走近,他眼中终是流泻出一丝慌乱,脚步亦杂乱几分,眼看就能退出屋门,一股大力忽然从手臂上传来,将他拽了过去,整个人陷入身后人炙热宽阔的胸膛。
凝兰唇微张,一句“是谁”还未出口,耳边一阵滚烫的气息:“别怕,是我。”凝兰顿时哽住:“李大哥……”自从上回他留下一封书信不辞而别,便未曾再见过李魏,本以为他与李魏缘尽于此,未曾想竟还有相见之日。
他脑中思绪万千,复杂地说不出话来。
李魏低叹一声:“我此番并非为了纠缠于你,只是与你道别。你既不愿再与我相见,我便没了在京城久留的理由,往后你好好照顾自己。至于其他,我已叮嘱了府中之人,你若有事,便去找观澜,他定会想法子帮你。”凝兰眼睫一颤,骤然出声道:“你,你要去哪里?”李魏笑笑:“天地之大,自有我的去处。”说完,他顿了顿,又道:“北漠有我友人,此行当先北上罢。”凝兰眉头皱紧:“北漠正值战事,李大哥此去未太过冒险……”李魏环在他腰上的手臂紧了紧,语气里满含笑意:“你不必替我担忧,我在北漠生活了数年,亦会说蛮夷语言,若遇到危险自有办法脱身。”凝兰心口一松,这才意识到此时两人的姿势,顿时有些不自在道:“如此便好……李大哥,我去点灯。”说完动了动身子,意欲挣脱。
李魏不为所动,一双铁臂困住他,未发一言。
两人之间的暧昧之味渐浓,凝兰身上有些发热,愈发挣扎得剧烈:“李大哥……”李魏气息有些粗重,却像是故意撩拨,两人周身黑暗一片,那喘息如同引燃引子的火星,让凝兰顿时乱了阵脚。
他口舌干涩,稳下心神想安抚李魏几句,不料身子忽然腾空而起,已被李魏横抱在怀里。
“李大哥!不要!”他好不容易与李魏断了关系,万不愿再与李魏做下荒唐之事,将他的生活再次打乱。想及此,他抗拒之心越发强烈,不住低声恳求李魏放下他,直到李魏低沉坚定的声音响起。
“最后一次。此后半生你我再见亦不可能,你便许了我,让我彻底断了念想。”凝兰身子一僵,脑海中与李魏往日种种尽数浮现,心头酸软,嘴唇嗫嚅了几下,终究泄了气,任李魏将他轻放在榻上,又温柔除去两人衣物,缓缓覆了上来。
脚踝上一热,已被李魏握在手中,往两边打开,凝兰下意识欲并紧双腿,只听李魏哄道:“听话,嗯?”凝兰眼前有些模糊,咬住被角,玉白身子不住颤抖,只觉李魏健腰卡入腿间,两腿被迫张开到极致,腿根一阵阵抽搐。
他感到那雄壮之物在秘口肆虐,正忐忑泫然间,巨硕龟头已微微陷入花穴,他不禁痛吟一声,指甲陷入李魏粗壮手臂,摇头低泣道:“轻点,疼……”李魏抽出巨根,顶住花蒂重重揉弄,直弄得凝兰腰臀乱摆躲避,忍不住哭出声让他住手,花穴亦淌出晶莹水液,翕张着似渴求着什么。
李魏红了眼,一下捅了小半柱身进去,却听凝兰尖叫痛呼,这才停下动作,低头轻吻凝兰面颊,怜惜问道:“弄疼了?”凝兰似真得痛极了,眼眶满含泪水,哽咽道:“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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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好疼,你出来一下好不好?”李魏虽知他那处狭小紧致,却也从未有疼到这般地步过,不禁皱眉去看两人交合之处。却见两片薄嫩花瓣被带着挤入花穴,已红肿不堪。
他恍然,小心地尽数退出,手指抚慰了那两片可怜的小东西许久,才欲再次进入。
凝兰一阵后怕,环着李魏脖颈小声哀求道:“慢些,我怕……”李魏轻笑,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个字,只见凝兰面上登时染上红霞,又羞又怒地看着他,嘴唇紧抿,显是拒绝之意。
李魏百般诱哄,手段百出,终让凝兰极为羞耻地闭着眼将手放到那处,扯住花瓣微微分开,将李魏迎了进来。
“嗯”那恼人的孽根一寸寸深入,似没有尽头一般,凝兰皱着眉忍受,气息渐渐急促,才入了一半多,他忽然低哼一声,身子剧烈挣扎起来,不住往后缩,嘴里直道:“别,别再进去了,太深了……”李魏按住他肩膀,不让他挣动,一手在两人交合处轻轻揉捏,柔声道:“这才进了一半,怎么就受不住了,忍忍,很快就进去了。”凝兰只觉那东西快将自己撑裂了,实在承受不来,没想到李魏握着他的腰又开始强横地往里插,顿时将他眼泪逼了出来,只得款摆腰肢小口抽着气容纳他,不多时便出了一身香汗。
好容易吃了大半,龟头已经顶到深处紧闭的软口,凝兰伸手挡在李魏下腹,坚决不肯让他再进去。
李魏缓缓呼出一口气,也未为难他,只摆动健腰开始坚定有力地抽插。
凝兰婉转承受,小声低吟,倒也渐入佳境。
李魏见凝兰承欢之态,知他也动了情,便加大了力度,一下下往花穴里快速捣弄深顶,搅出黏腻的水声,只是始终未插到底,让凝兰难耐之中仍松了口气。
“唔……嗯嗯……”这般弄了许久,凝兰被李魏作弄地眼角生晕,呻吟愈发急促沉重,倒是渐渐放松了警惕,抵在李魏下腹的手也失了力,不知不觉便环上了李魏宽阔健硕的肩膀,动人情态令李魏愈发激动,暗中不住发力顶弄那紧闭的软口,渐渐将那处磨得松软,微微张开了一点缝隙。
狭窄的木床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凝兰难得从情事中尝到温柔滋味,身子已软成一滩水,任李魏摆弄,并未察觉李魏的动作。
又弄了片刻,李魏扯过一旁锦被垫在凝兰腰下,将臀部高高抬起,让那秘处缝隙正对着他下腹昂然挺立的巨物。
凝兰咬唇配合他将双腿大开,又羞又怕地等李魏插进来。
李魏看得眼睛发红,那孽根又胀大几分,愈发骇人。
“唔!”随着一声肉体拍打的清脆响声,凝兰不敢置信地张大双眼,眼泪瞬间掉了下来,下一刻狠狠咬住李魏肩头,整个人抖得如同筛糠,不知是痛还是愉悦。
李魏任他咬,下身却毫不犹豫地开始狠抽猛送,次次尽根,床帐剧烈摇晃,身下的木床似要塌了一般,随着李魏的动作发出急促地毫无章法的声响。
凝兰被李魏顶地不住地往床头缩,又被他一把扯回来,重重迎上他凶猛之物,几次过后便泣不成声,指甲在李魏背上划出一道道血痕,刺激地李魏又加重了力道,操干地越发狂乱凶狠。
“不要,不要……我受不住……轻点儿……”凝兰哭得字不成句,短短时刻内已然泄了两次身。快感太过汹涌以至于变成了疼痛,仿佛在天堂与地狱徘徊,让他难以招架。
这般挨了快半个时辰,李魏一次都还未泄,凝兰不住求他,用力缩花穴讨好,又被他猛力操干了千余下,才让他将浊液尽数喷洒在体内。
头目森然间,呼吸还未稍匀,李魏埋在穴内的孽根又膨胀起来,凝兰心知此番李魏定不会轻饶过他,接下来几次都软下身子娇声痴缠,被干得身下锦被都湿了一大片,直到窗外渐亮,才埋在李魏怀里沉沉睡了过去。
第42章
睡了不过约两个时辰有余,凝兰恍惚中觉察身上一重,那处细缝便被一昂扬巨物给占了去,房中又是一片浓烈春意。
李魏伏在凝兰身上,腰下搭着薄被缓缓抽送,黏腻水声不住地从两人交合之处蔓延开,这般半遮半掩愈发香艳,床帐内热意涌动,两人皆出了一身细汗,呻吟喘息不绝于耳。
李魏见凝兰娇艳容颜上神情恍惚,眼中水意春情泛滥,心中越发火热,边动边喑哑着声音道:“今日便不去上朝了罢?”凝兰软声拒道:“不可,我今日还有要事,你,你便快些……”话未毕便哀哀哭吟了几声,是被李魏那几下弄得狠了,一时分不清身处何处,有些飘飘然了。
李魏面色不虞,可看着凝兰那张脸,终是苦笑一声。身下之人到底是个无心无情的,否则那日又怎会留下一封尽是诛心之语的信后便不告而别,当初万般浓情蜜意皆是虚妄,自己向来看得开,又何苦为此斤斤计较,泥足深陷。
想毕,李魏平静之中终是生了一丝淡淡恨意,不再敛手段,将凝兰翻来覆去地操干,眼见他沉浮于自己赐予的欲望中泣不成声,那股不甘才渐渐消退,只是其中执念却早已根深蒂固,无形中终成业障。
…………张昌果然在供状上签字画押,指认此案为况仁公一手策划,受贿赂,与他里应外合,犯下这滔天重罪。
然况仁公被押解进京后,因禁不住严刑审问拷打,供出许多朝中重臣皆参与其中,大多是追随李适已久的部下或门生。
赵衍雷霆手段,下令严惩涉事官员,抄斩的抄斩,流放的流放,一时午门外血流成河,雨水不能冲净,一股令人作呕的淡淡血腥气足足蔓延了一月还未消散。众人虽对此结果拍手称赞,心中难对赵衍又生了几分惧怕之意,行事越发谨慎小心,不敢触怒天威。
虽说此案未企及李适,却是将他手下力量连根拔起,徒留摇摇欲坠的空壳,再难掀起什么风浪。赵衍如今心意已成,正是春风得意之时,却苦了凝兰,夜夜召他进宫服侍于龙榻之上,几次两人情事纠缠过了头误了早朝,有心之人自然察觉到异样,便有些闲言碎语传出来,连带那些人看凝兰的眼神也变了味。
“皇上,该起了……唔!”凝兰坐在赵衍身上,按住他胸膛低声求道。小太监已在门外战战兢兢地叫了好几次,声音里都带了哭腔,显是怕极了,又不敢渎职,只能硬着头皮扛了这差使。
凝兰亦心中焦急,若再误了时辰,他便成了祸乱君心的佞臣贼子,他担不起这罪名。
赵衍到底不是个昏君,按住凝兰狠狠弄了数百下,又叫他含着射了出来,随后便起身让凝兰伺候更衣。
“山禺关传来捷报,道薛庭已经逼退蛮夷,又夺下关外数城,令蛮夷闻风丧胆,百姓欢欣雀跃,称其为战神,实乃众生之福啊”赵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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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容懒散,但语气中微妙的意味却顿时让凝兰心中一凛,虽面上仍没什么表情,可内里已是翻江倒海,一片冰凉。
他手上动作不停,为赵衍系上腰带,边低声道:“民众向来爱夸大其词,况且过去几年与蛮夷几役均败落,如今终于扬眉吐气,自然越发将薛大人说得言过其实。此番我方连胜,依我看却要归功于我军骁勇善战,贯颐备戟,又岂能……”赵衍打断他,容色已经沉了下来,冷笑一声道:“你倒是替他着想,明日我便派人召薛庭回京述职,若他抗旨……”他哼笑一声,言语之下杀伐阴狠之意尽现,无需多想便知他意欲何为。
凝兰的手轻微一抖,极快镇定下来,淡笑如常:“若薛大人抗旨,皇上自按律法惩治便是。”赵衍却不满意,捏住凝兰削尖的下巴抬起,深深看进他眼里,一字一句道:“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若是敢给薛庭通风报信,我先把你办了,往后妄想再踏出这长信宫一步!”凝兰亦冷了脸色,凉道:“皇上若非要这般君不君,臣不臣,我亦无话可说。”“你!”赵衍眼中怒意蓬勃,只咬牙切齿地挤出一个字,便撇开手拂袖而去。
凝兰背上已是涔涔冷汗,微微吐出一口气,便从另一条路出发去了太和殿。
第43章
这几日凝兰心神不定,亦没有什么食欲,眼见整个人消瘦了一圈,脸愈发清减得只有巴掌般大小,倒是衬得那双眼睛似占了半张脸,愈发明亮惊人。
这般等了数日,薛庭那里却始终没什么消息。那封密诏如同一滴水湮没于海中,毫无痕迹。
凝兰坐在案前,笔尖在信纸上悬而未决,一滴墨汁不堪重负落于其上,立刻晕染成一片,将他的心搅得益发凌乱。
密诏是赵衍命数余暗卫护送的,定不会出什么问题,算时间也应当到了薛庭手中。薛庭这般聪明,怎会不明白赵衍的意图,若是他故意压下此诏,竟真的想……如今天下初定,实在禁不起这一场风波,又想到赵衍那些狠辣手段,凝兰只觉手中的笔竟似有千斤重,手腕也微微颤抖起来。
“啾!”窗外有不知名的鸟儿啼叫,清脆悦耳极了,不知为何落在窗棂上,歪着脑袋看他,乌黑的小眼珠不时眨几下,倒可爱有趣得紧。
凝兰心底一松,摇摇头轻笑几声,罢了罢了,他便是明白自己此番举动多余,也须得试上一试,即便其中有什么误会,也好过什么也不做,将来酿成大祸。
当晚入夜,赵衍便诏凝兰进宫,不出他所料,赵衍果然黑着一张脸无甚好话,见了他便一把拖上床狠狠弄了两次,待凝兰乱了鬓发,软了身子,一滩泥似的躺在赵衍怀中后才与他说明薛庭那边的情况。
凝兰犹豫了许久,见赵衍虽面色难看,却也未到听不进话的地步,便啄了啄他光洁优美的下巴,缓缓道:“不如我去罢。”赵衍毫不思索地驳回:“不准。”凝兰咬咬唇:“如今他手握重兵,在百姓中亦有美名。若他一意孤行,势必又是一场大乱。皇上若不想看到那样的局面,便让我与他交涉一番,结果如何还须听天命。”赵衍犀利凤眸牢牢锁在凝兰面上,看不出喜怒,这般过了半柱香的时间,才沉着脸将凝兰压在身下,一整夜都听那龙榻咯吱作响,床帐中哭吟求饶声不断,许久许久才没了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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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行事关重大,两日后凝兰便借口回老家省亲告假,在暗卫护送下出发前往薛庭驻军的山禺关。
一路上风餐露宿,快马加鞭,五日后便到了离山禺关最近的一座少数民族聚居的小城,山禺关外有重兵把守,若冒然靠近怕是被当做敌军立即斩杀,凝兰便在城里一客栈住下,又命暗卫找到平时负责与关内采办物资之人接洽的百姓,命他送信进去,只道常恒故人来访便是。
半夜,边关小城寒凉无比,凝兰坐在桌边静等,窗外一阵凉风裹挟着寒意进来,油灯摇曳了几下,眨眼功夫便见两名黑衣人已从窗上一跃而入,闷声恭敬道:“我家大人请您前去做客。”凝兰见那人蒙面,一双眼睛却熟悉得很,似在薛庭身边见过,倒也不曾怀疑,颔首起身,与他们一同前往山禺关。
一路畅通无阻,黑衣人送凝兰至一间屋子外,一句话也没说便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凝兰看着屋内亮光,竟有些近乡情怯,手放在门框上久久未动,甚至开始害怕起来,无意识后退了两步,听到脚步摩擦声,才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自己都觉得有些好笑,摇摇头推开门,踏进了屋子。
第44章
屋里并没有人,凝兰眉头微蹙,软底缎鞋落在地上悄无声息,渐渐靠近那座绘漆插屏风。
后面传来衣袂摩擦的声响,他心口一跳,又紧张了几分,正犹豫不决之时,一声轻笑窜入耳朵,随后又是几声暧昧模糊的低语,分明是两道全然不同的声音。
屋内竟还有其他人!凝兰便是曾设想过许多与薛庭见面的场景,也未料到会有这么不堪的一幕,他连想都未想,也无心探究那人是谁,转身便仓皇疾步往外走,刚要推门而出,就听屏风后一声喝:“站住!”凝兰倒抽一口冷气,猛然停住在门口站定,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勉强提起嘴角,声线极清冷道:“薛大人既有其他人要招待,我便等大人空闲时再来。”薛庭似强压着什么情绪,道:“你过来,有什么话尽可当着他的面说。”凝兰单薄的身子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咬了咬唇,转身时又是一副平淡无波的模样,一步步走到屏风前,隐约见两道影子在后面纠缠,他垂下眼抿了抿唇,绕过屏风走了进去。
后面是一容得下几人卧的金丝楠拔步床,坠了层层帐幔,床上的情况看不分明。
凝兰表情僵硬:“下官此番是奉了皇上之命与大人商谈一事,还请大人让无关之人退下,以泄露圣意。”床帐中有一道视线如极锋利的刀落在凝兰身上,让他心上生疼,却仍强撑着挺直了脊背,一动不动地站着。
“呵呵,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白大人拿皇上压我,怕是打错了算盘。”凝兰心中冰凉,他果然已经看到密诏,却还是选择了抗旨,他究竟想做什么?!想及此,这话已同时脱口而出,话音甫一落下,凝兰面上多了一丝惊怒,死死盯着帐中之人。
屋中安静了一瞬。
床帐忽然被一双白皙修长的手缓缓揭开,见到那双手的主人,凝兰登时后退了一步,眼睛睁得极大,流露出与那天及其相似的疯狂之意。
谢岚看着他微微一笑,身上只着单薄纱衣,胸前两点红晕隐隐约约透出来,骨肉匀亭,温香暖玉,更显得淫靡不堪。
他从床上下来,赤着脚走到凝兰身边。
“大人与我家大人有事相商,奴才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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