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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来找儿子的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绿窗的雾
“我从前对诗中所叙的情爱嗤之以鼻,也不信那些胡乱编造的话本中的与子偕老。”李行之顿了顿,又道,“我还觉得自己不可能沦落到单相思,更不会信怪力乱神。”
可是如今,他从前所有坚定的以为,一个又一个的坍塌。他所以为不可能的,却全都令他朝思暮想、魂牵梦萦。
宋辞乐了:“啧,现在打脸了吧,所以话不要说太早。对了,你做的那把折扇呢?送给他了没有?”
“……还没。”李行之打开一个细长的致木盒,里边是一把红酸枝做的手工扇子,这是侯爷亲手做的,不知花了几个日夜,又做毁了几只扇骨。
红酸枝是顶好的红酸枝,扇面是李行之亲手画的画,以及亲笔提的字。整把折扇,从扇面到扇身,无一处不细,李行之怕南子慕不满意,还在上边镶了几颗红宝石。
木是不是好木,南子慕肯定是看不出来的,但宝石亮亮闪闪的,本质上就是土包子的南子慕,总觉得花了大价钱的东西都不会差到哪里去。所以只要他不瞎,就能看出来李行之对这把折扇的良苦用心。
可惜这把用心良苦的扇子硬生生在这个盒子里从盛夏待到秋凉,一是没机会送出去,二是由于侯爷纠结,怕南子慕不喜欢。
除了吃食,李行之给南子慕送的小玩意他一概都弃之如履,看起来对自己送的这些东西一点不不感兴趣。
于是李行之就想着,什么时候找个机会,能将这把折扇若无其事地拿出来,然后顺理成章地送给南子慕。
然而南子慕不给他以这个机会。
“侯爷,你的意中人来了,赶紧捋捋头发。”宋辞小声提醒道。
李行之连忙踱步到一旁的铜镜前,粗略打量了一番,总的来说还算得体。他的心跳得飞快,心想:怎么本侯打扮的妥妥贴贴的时候看不到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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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慕他人,稍微邋遢一些的时候他还亲自来了?
“侯爷,宋公子。”南子慕将两个致的食盒往李行之的书案上,然后打了一个困乏的哈欠,懒洋洋道,“这是做给你们的点心。”
听到“你们”这两个字,李行之大失所望,但还要保持微笑:“你最近怎么总在睡觉?是不是不舒服,不如本侯叫个大夫来……”
南子慕截口打断:“阿,不用,春困秋乏嘛,现在天气转凉,能天天躺在床上真是太好了。”
“宋公子可真是好福气。”李行之转身背对着南子慕,阴阳怪气地对宋辞说。
平白遭到侯爷一剜眼的宋辞无话可说,只好沉默。
南子慕指了指其中的一个颜色较浅一些的食盒,解释道:“这个是给宋公子的,另一个是给侯爷的,你们不要拿错了。”
说完南子慕转身就走了,一点也没有要逗留的意思。
李行之不紧不慢地走到书案前,和宋辞一同掀起了食盒盖子只见宋辞的那份里,是一小个一小个致的豆沙包,模样皆为兔子的形状,看起来非常之可爱。
然而侯爷的这份,就显得十分不尽如人意了。
里边的七八只兔子融成了一张饼,想来一开始和另一盒捏的是一种兔子,只是可能在蒸煮过程中出了一点问题……
“怎么你那盒那么好看?”李行之没好气道,“你是不是趁本侯不在的时候,跑到子慕面前去搔首弄姿了?!”
怎么送一盒豆沙包都区别对待?侯爷开始酝酿怒气,脑海里一瞬间已经把“关于虐杀宋辞的一百种方法”都给过了一遍。
宋辞看见他那张凶神恶煞的脸,当即怂了,忙道:“我哪敢阿,一定是误会,说不定南公子是指错了……这份好的才是给你的。”
“唔……你说的对。”侯爷被这把没来由的妒火烧的有点上头,稍稍冷静下来后,就将自己那副豆沙包和宋辞的调换了一下,接着道,“吃吧。”
“那就不辜负南公子他的好意了。”宋辞没用早膳,而且从来不挑食,只要不是难吃出一个境界,什么食物宋辞都能嚼吧嚼吧吞下去。于是他找了个蒲团坐着,开始掰盒中的包饼的结合体吃。
“唔,还不错,挺好吃的。”
李行之假笑,阴阳怪气道:“宋辞阿。”
宋辞:“嗯?”
“你觉不觉得你最近打扮的太花哨了?头上没事带个玉簪做什么?唔……玉佩也起来,一个大男人,带这些有的没的做什么?”李行之现在对宋辞带着一千斤的偏见,恨不得说他全身上下每根毛发都不合规矩。
“还有,又不出门你洗什么头?穿粗布麻衣就可以了,那么好的衣服给你穿是糟蹋了。把心思多放点在家国百姓身上,别老搞幺蛾子。”
“……”我做什么了我,宋辞无奈地想。
“侯爷是要我打扮成乞丐,你才能满意么?”
李行之不置可否,稍微安静了一会儿后又开始叨叨:“狼吞虎咽的,成何体统?”
宋辞一时啼笑皆非:“这么酸的吗?侯爷,你姓醋吧。”
南子慕走到半路,突然想起一件事,犹豫片刻后,还是折了回去。
“喏,你的宝贝又回来了。”宋辞小轻声道。
“方才忘了说了,明个欢喜就要去上学了,新衣裳和文房四宝以及其他杂七杂八的东西,太子妃都事无巨细地准备好了。”南子慕随意地往侯爷的椅子上一坐,老大爷似地微微摊开四肢,“然后明天是你送他去,还是我送?”
李行之稍稍弯了弯眼角,温和道:“欢喜年纪还小,第一天上学堂指不定会哭。况且秋季班刚刚开书,明天一般人家的小孩定然都是父母一起陪同而来。也不好让别家小孩觉得我们欢喜不一样……所以还是我们一起陪他去罢。”
“嗯,好。”南子慕依旧没骨头似地坐着,“我先和侯爷声明一点,到时候欢喜若是哭了,你可千万别心软。”
“慈父出败儿”,南子慕觉得李行之很有那个潜质这人被欢喜闹生气时也就冷着脸,别说是动手,就是骂一句都舍不得,所以欢喜根本不怕他,还知道犯错了就抱李行之的大腿。
李行之斩钉截铁:“我有分寸,不会心软。”
南子慕坐在铺着毛毯的软椅上休息了一会,才站起来打算回去,他刚一站起来,就瞥见了李行之面前的食盒,他疑惑道:“你们俩是不是拿错了?”
侯爷继续斩钉截铁:“没有吧。”
“做的致的那份是小蓁捏给宋公子的,那孩子害羞,托我送过来,又让我不许说是他做的。”南子慕道,“另一份是我想着侯爷一个孤家寡人,只能看着宋公子吃太可怜了,于是也跟着小蓁做了一份,唔……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就成那样了,不过还能吃。”
虽然真实情况是小蓁捏包子,南子慕觉得好玩,于是也学着捏了一推,结果他做的那些根本不能看。秉着不浪食物的优良品质,他自己不想吃,于是就打算一起送过去送给侯爷。
李行之的表情活像当场被人喂了一口屎:“……”
宋辞拍了拍侯爷的肩膀,从憋着笑,到抱着肚子笑,根本停不下来。
“阿,看来侯爷嫌弃我做的包子。”南子慕能猜出一个大概,他装模作样道,“所以侯爷把我辛辛苦苦做的包子随手丢给宋公子了。”
“我不是,我没有。”侯爷欲哭无泪。
南子慕前脚刚一走,李行之就扭头对向宋辞,怒道:“你给我吐出来!”
宋辞用袖子摸了摸掉出来的眼泪:“你怎么越来越幼稚了,都吃进去了,怎么还能给你全须全尾地吐出来?再说,这是侯爷自己乐意和我换的,刚我要拒绝你,你肯定也要掐死我。”
虽然错的确不在宋辞身上,这个侯爷清楚,但他依旧咽不下这口气,只能迁怒宋辞,冷着脸让他滚。
第51章学堂[捉虫]
第二天南子慕难得早起,把小欢喜打扮好以后,就和李行之一起带着欢喜坐上马车。
“鸿鹄书院要比其他私塾远一些,为的是寻个清静地,让孩子们用功读书。”在前边驾马的宋辞解释道,“世子以后都要像今个这么早起才行。”
欢喜第一次出府这么远,哪怕有南子慕和李行之陪着,也仍然感觉心慌慌。他目不转睛地盯着窗外的景色,犹豫地问道:“阿爹,我们要去哪?”
近来他学了好些字,日常用语已经基本掌握了。
南子慕好整以暇地靠在马车内的软垫上补觉,听到欢喜说话,这才懒洋洋地掀了掀眼皮:“唔,不是和你说了好几遍了,今天是要去上学堂待会要遵循的规矩和礼节可都记好了?”
欢喜一想到今后再没时间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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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小蓁他们摸鱼玩就觉得很难过,况且听小蓁给他描述的学堂,就和监狱似的,他才不想被那些条条框框拘着。只不过自己的阿爹对这事上心,所以欢喜就不敢拒绝了。
他挺直了腰杆,声音洪亮:“学会了。”
李行之心疼他一会要和别的孩子一同参与入学礼,还要那么老实地站着几个时辰,于是忙道:“先坐下来休息会,待会还要站着半天呢。”
小欢喜见南子慕脸上没有异色,就当他默许了,接着顺着李行之的话顺杆而下,在南子慕的旁边团成了一颗球,开始补觉。
“……”李行之的视线在欢喜身上流连了好一会,这才发现他还是个屁大点的小孩子。欢喜会说话,交流无障碍,不但会走,现在还会跑了,然而其实团起来也就那么一小只。
别家小孩这么大的时候,还依偎在父母的怀里,偶尔才蹒跚地走几步路。
侯爷没法像他们两人一般肆意,就算没有外人盯着,也依旧要正襟危坐着。他忍不住道:“欢喜,要是学堂里有小孩占着自己年纪大欺负你,你一定要告诉夫子,回家也要告诉阿爹和阿父,知道了吗?”
“知道。”
“嗯……如果那里的饭菜不合胃口,你就回来告诉阿父,阿父让芸娘过去给你做饭。”
正在假寐的南子慕无奈道:“侯爷,咱们这是送欢喜去上学还是让他换个地方玩?俗话说:‘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这并不是没有道理的,侯爷要想让欢喜学到东西,就不可这般娇惯。”
侯爷那铁铸似的脊梁自始自终没有移动分毫,他微微颔首,应道:“也是。”
听到南子慕那句“吃得苦中苦”,欢喜悲伤地将脑袋埋进了车上软垫,闷闷道:“就欢喜一个人去上学堂吗?”
“当然不是。”
欢喜眼睛一亮,只听南子慕又道:“还有许许多多小朋友陪你一起学习呢。”
小欢喜的嘴角又耷拉下来了。
秋意还不甚浓,堂前大殿旁的梧桐树青绿交杂,来的男男女女都是达官贵人家的,一开始还都端着,给这所书院平添了几分肃穆之感。
再后来三三两两的妇人围起来,渐渐的大殿就热闹起来了。
人群中有几个眼尖的看见了坐在角落里喝茶的李行之一行人,连忙整了整衣裳,过来给侯爷行礼。
“侯爷万安。”神武将军的夫人赵氏给李行之行了个常礼。
李行之捏了捏鼻梁,有点头疼,来的路上他就怕遇上这种情况,一旦有人过来起了个头,那么这大殿中所有人都要过来行个礼、打过招呼再走。
“不必多礼,来到这里,各位就权当自己只是孩子的父母,没那么多规矩。”李行之敷衍道。
赵氏和其他几位女眷轻笑几声,笑盈盈道:“没想到侯爷是这般亲切之人,从前远远瞧着,还以为您待人都冷冰冰的呢。”
赵氏是这一众女眷里性子最外放的,比那些躲在后边不敢上前的女眷显的要大胆的多。
李行之假笑道:“错觉。”
他这话说的模棱两可,让人捉摸不透侯爷指的是“亲切”还是指“冷冰冰”。
侯爷自认为自己的假笑已经足够生动形象了,可四周围过来的人还是越来越多,并对他脸上表露出的轻微不满置若罔顾。
人群中有人问:“那位就是小世子吗?”
片刻后就有一个不知名的声音轻笑着接上:“五官倒是和侯爷一样致漂亮,不过乍一看过去,还以为是块白馒头。”
这就是暗讽小欢喜胖了。李行之夹住欢喜的腋下,将他整个提到了自己的腿上,侯爷但笑不语,旁边自然有人奉承:“小世子就算长的像馒头,那也是白玉馒头。”
小欢喜略略鼓起腮帮子:说来说去还不是馒头!
“,若是我没有记错的话,小世子是去年初冬的时候出生的吧?现在想来不到两岁,若按周岁来算,恐怕连一岁都不到吧?”
这里最小的孩子是六岁,一般孩童入学的时间都在七八岁之时,两岁不到就来上学,这是还要夫子给他换尿布吗?
李行之不喜欢别人对自家欢喜露出怀疑的表情,于是他不紧不慢地解释道:“承晏他要比寻常小孩长的快些,六个月大的时候就已经会说话,也会走路了。他阿爹教他学了几个字,现在还会念些诗。”
众人哗然,议论纷纷。
李景自然不会撒谎,可他说的要是真的,那这位小世子不是比神童还神童?怕不是哪位神仙转世下来的了。
这时候一直托着腮背对众人坐着的南子慕倏然开口,语气里似乎夹着丝丝笑意:“承晏,念首诗给他们听听。唔……就关于秋天的吧。”
南子慕认真一些的声音就有如玉石之声,幽雅悦耳。
他方一开口,众人的视线就被他吸引了过去,南子慕搁着一木桌和李景面对面坐着,而侯爷又面向众人。众人即便想和李行之套近乎,但碍着一个“礼”字挡在那,他们也并不敢走得太近,所以只凭推断,还以为背对着他们的那人是平时常跟着侯爷的宋辞。
欢喜似乎很听他的话,他圆圆的脑袋随着朗朗童声有模有样地晃动:“‘荆溪白石出,天寒红叶稀。山路元无雨,空翠湿人衣。’这首诗的出处是王维的《山中》。”
背完诗的小欢喜伸长脑袋,想听南子慕的赞赏。
“不错。”南子慕微微偏头,抬手摸了摸欢喜的脑袋。
欢喜能这么逐字逐句,清晰流畅地背下一首诗,不用说是这里的众人,就连抱着欢喜的李行之也很惊讶。况且就南子慕提出建议的片刻后,小欢喜就快速在所背的一堆诗里挑出这么一首描绘秋季的,实在太难得了……
“天,小世子不会真是文曲星转世吧?”
“我家孩子两岁之时连千字文都不会念……”
“别说两岁,就说现在,我家小宝连千字文都念不清楚,更别说背诗了。”
……
这些纷纷议论中有实话实说得,也参杂着一些奉承的,然这些人的吃惊却无一例外,都是实打实的。
讨论的浪潮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众人好奇的眼睛纷纷挂到了南子慕的身上,方才南子慕偏头的时候,有几人看到了他一瞬时的侧脸,被惊艳到了几秒后,又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赵氏就是这其中的一员,她仗着自己的丈夫和李行之有些私交,于是大着胆子好奇问道:“这位是?”
“这位是承晏的阿爹。”李行之郑重其事地回答,“诚如你们所想,程姚瑛并非承晏的亲娘,先前民间那些流言都是真的。”
程姚瑛还能蹦哒的时候侯爷府管制下人管制的还算严厉,然而自从她被关起来之后,侯爷府规矩松懈,不有多嘴的下人议论侯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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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主子们的事,于是那些真真假假的流言传到府外,成了没头没尾的谣言。
不过这些流言是从谁口中说出去的,侯爷不是不知道,他并未加以阻止,也没有要藏着掖着的意思。于是只是事后将那些不懂规矩的下人辞退了,对民间的流言并不怎么在意。
听到侯爷这么说,众人已经不满足于先前的哗然,人群直接就沸腾起来了,只恨今早自己没带小板凳和几袋瓜子出门。
侯爷这么说完后,依旧有许多胆大的开始问其他问题,例如:怎么最近都不见侯爷夫人露面?侯爷和夫人感情是出现问题了吗?侯爷有想过将世子的阿爹纳为妾室吗?
这些人就只差没问出口侯爷可以给我们叙述一下第三者插足的过程吗?
李行之不想在欢喜开书这天惹麻烦,于是后来的问题他都避而不答,赵氏性子虽然比较大大咧咧,但侯爷不愿意答,她也不想和众人一般自讨没趣。
“其他的都是侯爷的家务事,各位这般追问侯爷也是让侯爷为难。”赵氏目不转睛地盯着南子慕的后背,“只是这位传说中的小哥儿,传闻中说是‘一颦一笑,恍若谪仙’,不知侯爷肯不肯让我们此等凡人见识见识?”
“对啊,让我们看看吧。”人群中有些许人附和道。
李行之方才就算烦躁,但也没有摆出一张臭脸来对着这些官员及女眷。然而赵氏的提议却显然令他十分不满,他那张在众人面前不苟言笑的脸上现出了一个阴恻恻的的表情。
山雨欲来
赵氏心惊肉跳地低眉,几不可闻道:“抱歉,是妾身唐突了。”
“喂,怎么都聚在那里?老先生已经到了,各位小少爷快过来站好,夫子要给你们正衣冠了。”一门生喊道。
众人一哄而散,忙把自家小孩送了过去。
南子慕从李行之怀中接过欢喜,将小孩抱了过去。
这会所有人都看清了他的样子,惊羡之余还在心里感叹:民间流言所言不虚!
南子慕有一双无悲无喜的眸子,澄澈到好像这俗世万物,都不配被纳入他的瞳孔之中。
这位美人,绝对是万里挑不了一的美人,只是他那睥睨凡尘的神态,很难让人不怀疑,自己在他眼中是不是仅为一只,不配被赏眼的蝼蚁。
第52章心碎
南子慕蹲下来,将小欢喜放在地上,温柔道:“快过去和哥哥们排排站。”
小欢喜听话地走过去,站在一长排队伍的最后一位。家长们退开几步远,一脸欣慰地望向自己的孩子。
李行之举步走到南子慕身侧,与他比肩,接着一个侯爷也记不起来名字的官员狗腿道:“常听闻说侯爷英俊非凡,今日一见,果真如此。世子也真是好福气,两位爹爹,一个目若朗星,一个面如冠玉,皆是雅量非凡。”
又听一妇人道:“侯爷雅量非凡,怎么看和这位公子都是天生一对,只怕程夫人……”
她丈夫就截口训斥道:“不得无礼,人家怎么样,也轮不到你一个妇道人家在这里嚼舌根。”
李景实在头疼,只盼着欢喜的入学礼能早些过完。
首先是正衣冠,接着行拜师礼,看着欢喜混在众多小孩之间拜孔子像,因为身高和体型问题,叩首的时候从他背后看去,欢喜整个人就成了颗圆球。
南子慕乐了:“侯爷,你看欢喜这样像不像马房那只刚出生的短腿马,趴下去的时候和它简直一模一样。”
“……”哪有这么形容自己儿子的?
然而欢喜很快就被自己另一个亲爹卖了,南子慕难得主动和侯爷开口说话,李景连忙把握住机会,当机立断道:“像,太像了。”
过完净手净心和朱砂开智的流程后,夫子就要开第一堂课了。一门生对着大殿里的诸多家长道:“各位老爷夫人,今天的入学礼已经举行完毕,为了各位小少爷的学业,各位老爷夫人最好还是请回,我们书院不留家长。”
人群中你一声,我一声的“告辞。”也总有母子能将这一短暂的分别演绎成生死离别,欢喜原本很乖地站在夫子身边,而后看到几个因为父母要离开,开始哭的小哥哥,欢喜一下子就慌了,一路小跑过去腾地就抱住了李行之的大腿。
南子慕偏头,心说这小家伙真是好样的,知道这时候抱自己没用,所以第一目标就是心软的李行之。
“阿父,阿爹,你们不要走。”小欢喜憋着泪,“你们不要欢喜了吗?”
李行之忍不住转身,蹲下来,将欢喜揽进怀里,不舍道:“没有不要欢喜,你在这里乖乖待到太阳下山,阿父和阿爹就来接你回家。”
欢喜懵了,委屈地问道:“太阳什么时候下山?要是它永远都不下山,那怎么办?”
看到欢喜含泪,李行之于心不忍,他摸了摸欢喜的脑袋,轻声哄道:“太阳怎么可能不下山,一天很快就过去了,乖,欢喜乖乖听夫子的话,阿父和阿爹就会来的更早。”
……
南子慕看他们煽情了半天,还没聊到头,于是冷漠道:“宝贝儿,还要煽情到什么时候?不就离开一日吗?整得和生离死别似的。”
“欢喜,你要听话,乖,和别的小朋友一起到夫子身边去。”
下一秒小欢喜就被南子慕拎出了李行之的怀抱,苦肉计使不成,欢喜只好就着一张如丧考妣的脸,一步三回头。他的眼眶里含着泪,却又不敢哭,怕南子慕嫌弃他。
旁边一个矮胖矮胖的小男孩的父母转身离去,小男孩跑出几步后发现自己追不上,于是在原地一边跳脚一边嚎啕大哭。
这里的孩子大多都在自家府中学过礼仪,所以即便心里难过,只是偷摸着掉下几颗眼泪已经觉得丢脸,敢像这位小男孩这般嚎啕的还没有出现。
欢喜原本就在憋着眼泪,这会心情被另一男孩的哭声所影响,嘴角越发耷拉下去,总体过程分为忍住眼泪、完全忍不住、算了,不忍了。紧接着欢喜“哇”地一声大哭出来。
小欢喜飙着泪,又转身跑回来,一头扎进李景的怀里,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往李景身上蹭,声音支离破碎:“你们,住(就)是,不要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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