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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来找儿子的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绿窗的雾
李行之抬眼,抿着嘴看向南子慕。南子慕恨铁不成钢道:“侯爷忘了自己昨个说过什么了吗?”
侯爷昨天斩钉截铁地说自己有分寸,不会心软。然而现在的心情难以名状,李景只想说去他妈的分寸。
李景无奈:“他哭得我的心都要碎了。”
“再说欢喜和其他孩子不一样,他才不过两岁,第一次上学堂,别家年纪翻三倍的孩子都会忍不住哭,更别说是我们家的小欢喜了。”
最后两人还是妥协了,李行之将欢喜脸上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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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擦干,因为欢喜情况特殊,于是夫子也同意了他们留下陪同这第一天。
小欢喜比其他孩子要聪明,寻常是一点就通,可惜今天心不在焉的,听课听到一半,常常要回头看一眼南子慕和李行之还在不在。
一节课毕,课间时间学生可以自学,也可以去外边透透气,玩耍一番,不过界限是鸿鹄书院,要是越界,就算逃课;若是逃课,被抓回来就要被夫子用戒尺打手心。
南子慕给欢喜喂了几口蜂蜜水,狡黠一笑:“欢喜阿,我们三个人玩捉迷藏好不好呀?”
“好!”欢喜傻乎乎地点头。
南子慕从没主动要和他玩过,今天这么温柔,又特别关注自己,小欢喜受宠若惊,自然想也不想地一口答应下来。
“那欢喜就站在这里,闭上眼睛数五十下,然后阿父和阿爹就藏好啦,欢喜也就可以来捉我们了。”南子慕的语调带着十足的蛊惑性。
欢喜叩头如捣蒜:“好哒。”
李景知道他想做什么,虽然他们一直留在这里也是耽误欢喜,然而他一看到小欢喜那张天真单纯的脸,就不忍心欺骗。
南子慕拉了拉侯爷的手臂:“还愣着干嘛?”
他俩一边后退,南子慕一边温柔问道:“欢喜好好闭上眼睛了吗?”
“欢喜闭好啦,没有偷看。”欢喜用两只胖乎乎的小手挡住眼睛,袖子滑落,露出一小截藕节似的小胳膊。
李行之压下自己一颗老父亲的心,忍住没过去替儿子拉一拉袖子。
两人做贼似的,脚下一抹油,飞快溜了。
小欢喜仍傻傻站在原地,兴奋地数着数:“一、二……十……”
十之后是怎么数的来着?
算了,就数五十个十就是五十了罢?欢喜对自己的“聪明才智”显然十分佩服,然而数到后边欢喜突然发现了一件更为严重的事,自己都数不到五十,又怎么数的出五十个十?
简单的算术成功地将欢喜绕晕,他在原地掰着手指算了半天,还是没能算出个头绪来。
“算了,阿爹和阿父应该躲好了。”欢喜干脆放弃,开始欢快地找他的阿爹和阿父。
而他的两位亲爹现在正走在下山的路上,看起来好不惬意。
今个原没有下雨,然下山路上却水汽氤氲,两道的青松翠柏完全没有要凋零的势头,只有浓浓的雾气在空气中缭绕,远一些的地方便看不清了。
李行之整了整衣襟,发现自己的衣裳有渐渐潮湿的苗头。
‘山路元无雨,空翠湿人衣’。
“承晏是个聪明孩子。”李行之上山路上光顾着在马车里偷看南子慕,只有小欢喜注意到了车窗外的景色。
南子慕神色不动,心想:这还用你说?
他这样想着,脚下踩着的一推落叶发出沙沙声响。南子慕心思一动,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他倏然道:“坏了。”
“怎么了?”
南子慕扶额:“我忘了欢喜数不出十以外的数了。”
欢喜在府中的算术是红玉教的,南子慕一看到算盘就头疼,不是不想学,而是当真没有这方面的天赋。
还没等李行之开口,南子慕自己先松了一口气,自我安慰道:“我们欢喜那么聪明,一定知道只要数五十个十就是五十了。”
“?”聪明个鬼哦。
李行之尴尬问道:“欢喜的算术是你教的吗?”
“不是。”南子慕说,“我听到算盘那个木珠子碰在一起的声音就觉得脑壳疼。”
“那就好。”李行之几不可闻道。
南子慕平时惯会装聋作哑,只有在这种时候耳朵才最敏锐,他朝着侯爷一挑眉:“你什么意思?”
李行之忍俊不禁,憋着笑给他解释道:“五个十才是五十,五十个十是五百。”
“侯爷你好歹还是读过书的人呢,五十就是五十个十,所以才叫五十。”南子慕斩钉截铁地回道。
侯爷实在摸不清南子慕的脑回路,听他解释了一番自己差点也乱了。李行之犹豫了一秒,然后反问道:“那你说说,五个十又是多少?”
自诩聪明的南子慕在算术这方面宛如智障,李行之这个问题一下子就将他问懵了,但南子慕依然觉得自己的逻辑没有错,他理不直气也壮道:“我怎么知道,反正五十就是五十个十就对了。”
李行之一时啼笑皆非,这时候和南子慕讲道理完全没用,于是侯爷只能顺着他道:“好好好。”
只要欢喜不这么蠢就好了,李行之心想,他的南子慕就不必对数字的概念太清晰了,反正怎么样他李行之都喜欢。
“唔,我累死了。宋公子到底去哪了?”南子慕一大早起来,连早膳都没来的及用,下山的路那么长,偏偏宋辞又连人带马车都消失了。
始作俑者李行之轻轻拍了拍他的背以示安慰:“他这人经常抽风,说不定是忍不住驾车下山去买吃的去了,本侯回去一定好好教训他。下山的路虽长,但好在还有台阶,不算难行,再说这秋来景色雅致,咱们就当做是踏秋了。”
就在昨晚,宋辞给侯爷出了一个主意,说是自己送他们过去,到时候他们一进书院,他驾马车立刻掉头下山,到时候李景就可伺机同南子慕多处片刻,秋景美人皆可赏。
侯爷心花怒放地应允,激动的一晚上没睡着觉。
“踏秋?”这对于恨不得天天摊平装咸鱼的南子慕来说,简直是噩梦般的词。
“唔……若你怕累的话,我可以背你下山。”李景一脸的难为情,心里却在暗爽。
南子慕想起下边一圈又一圈环山的道路,绝望地摆了摆手:“不必了,我还是自己走罢。”
“那好,你慢些,多留意脚下。”李行之也并没有怎么失望,能和南子慕单独待在一起这么久,已经是侯爷做梦都会笑醒的事了。
沿途景色朦胧而有诗意,正如李行之看向南子慕的目光,总是含情。南子慕突然偏头看向他,侯爷犹如被捉奸,目光慌忙躲闪。
南子慕似笑非笑:“侯爷你慌什么?我又不是吃人的妖怪。”
李行之忙转移话题,他急中生智道:“对了,你是……什么妖怪?红玉姑娘之前说你们都是兔子,后来又证实是她唬弄我的。”
“谁是妖怪,你才是妖怪,你全家都是妖魔鬼怪。”南子慕迭声道。
侯爷微愣:“那你是……”
南子慕:“你也说过我的名字出自‘子慕予兮善窈窕’,侯爷怎的还猜不出来吗?”
“你是……山鬼么?”李行之突然觉得之前的怪事一连串地通了,所以说南子慕被迫住在休蝉院里的时候,那屋前梧桐,枯木逢春,在深秋抽芽;也怪不得小欢喜才出生那会力大无比,一脚能将结实的木床给踹踏了。
原来他是神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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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子慕不置可否。
李行之自言自语道:“这个我有所耳闻,山鬼也可称山神,乃山之灵。不过据古书上记载,山神乃是女性……”
“胡扯,就我所知道的昆仑、太白、岱山以及峨眉几位山神,皆为男子。你们古书上记载的是哪位?瞎他妈乱写。”
“……”李行之干咳几声,“我们凡人毕竟没见过活的神,所以凭想象瞎写也正常。”
他顿了顿,又道:“不过你既是神仙,又怎么会……”又怎么会被凡人拐骗,又肯委身于他一个凡人身下?
南子慕不好意思解释来龙去脉,毕竟往事不堪回首,把自己上当受骗的过程列出来,简直是等着李景笑他傻。于是南子慕轻描淡写道:“自然是因为侯爷长的太好看,我见了一眼就挪不动脚了。”
李行之一听就知道南子慕是拿他寻开心,然而侯爷一对上南子慕就显得特别没出息,他的耳垂微红,有点窘迫:“你就不要拿我寻开心了。你要是不想说,那我们就不提这事了。”
侯爷低垂着眼,看向脚底下的落叶,轻声问:“唔……山神是不是都不会法术?你那时候,被程姚瑛关起来,为什么不施法逃脱?”
“人神交合本就触犯天条,更何况当初那两个人牙子不知给我喂了什么酒,让侯爷一发即中,我就有了欢喜。”南子慕耸了耸肩,淡淡然道,“天帝有令,人神若孕育出了后代,无论是神格或法力,一律会被取缔。”
李行之的心揪了起来:“所以你那时不是不想跑?”
南子慕慢条斯理地点头,然后继续将后边的故事平铺直述地说完。即便将所有痛苦的事情复述了一遍,南子慕也感觉不到什么愤怒,神色反而平淡。
听他一字一句说完的李行之心都快要碎成渣了,因为自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做法,害得南子慕受了这么多苦。
他怀着欢喜,被关在那种都不适合畜牲住的地方不说,吃食上还要被苛待。最后甚至亲手……将他们的孩子从肚子里刨了出来。
如若南子慕运气再差一点,现在自己就见不到他了。
李行之心痛的要命,是觉得自己呼吸都要被擒住了的心疼。南子慕看见他快要拧成麻花的眉心,揶揄道:“你至于吗?都过去这么久了……”
“过不去。”李行之突然拉住了南子慕的手,继而将他整个人圈进怀里,侯爷红着眼道,“凭什么你差点死了,她还活的好好的?”
南子慕的脑袋被侯爷宽厚的手掌紧按在他的胸膛上,于是乎他被迫听到李行之平稳而有力的心跳。还没等南子慕开口说话,只听李行之又低声道:“我也有错,我是旁观者,是给她递刀子的帮凶……你……”
“好好好你有错,你是帮凶,但我不在乎,我原谅你了行不行?”南子慕怕他愧疚着愧疚着,就要多愁善感好一会。他的肚子已经有些饿了,并不想因为要听侯爷没完没了的道歉,而误了饭点。
“不行。”侯爷诚然答道。
南子慕:“……”
那他还想怎么样!
第53章变故
这在南子慕心里本就不是什么难以抒怀的大事,而侯爷却抒怀不了,他顺手拍了拍李行之的胸膛,反而还要去安慰他道:“真的没什么关系。”
李行之欲言又止。
只听南子慕又接着道:“反正他们所做的事,都会在阴间案卷里被记上一笔,像你夫人那般恶毒的,永生永世都会被困于无间地狱,超生不得,求灭不能。”
难怪说自己没关系……李行之搂住他的手松了松,虽说侯爷并不以为自己有什么天大的能耐,但他以为自己再不济,也能护他喜欢之人周全。
没想到他李景就是废物,一开始便就护不住了。
“好了侯爷,你这般伤春悲秋,难不成还要我来哄哄你?”南子慕挣开他已经没再用劲的双臂,退开一步道,“当务之急,是赶紧下山。侯爷不饿,我可饿了。”
李行之的眉头稍稍舒展,方才一瞬间想回去将程姚瑛杀死的念头淡了些。他根基不稳,皇位也才只沾了半边屁股,若是这时候将程姚瑛杀了,那可就不是得不得的到皇位的问题了。
丞相手上虽无兵权,但毕竟为相多年,朋党众多,甚至可说的上是权倾朝野。
只要程姚瑛一死,丞相痛心之际,丞相那一党派必定会倒戈,辅其他皇子上位,到时候侯爷肯定落不着好。
李行之回思绪,敛去目中杀意,柔声道:“再等等,等到一个恰当的时机,本侯一定不会让程姚瑛好过。”
“……”南子慕无语地盯着侯爷,可是他的肚子不能等阿。
“唔……”看见南子慕这种表情,李行之捏了捏钱袋,确定自己带了足量的银子,然后问:“不如我们下山后,就去这附近的酒楼凑合一顿罢。我记着山下有一名叫惠崇楼的酒楼,菜色丰富,味道也不错你要去吗?”
南子慕:“看到我的头在捣蒜了吗?”
李行之哑然失笑。
南子慕一想到只要一下山就能吃到饭,脚下便能生风似的,和李行之齐肩跨步“蹭蹭蹭”地往下坡走。
因为今个鸿鹄书院开书,所以山下的惠崇楼比以往还要热闹,队伍直接排出门外好几丈远。
“这得排到什么时候阿?”南子慕瘪嘴,“我饿死了。”
“没事,跟我来。”李行之牵住他的手腕,拉着他绕过队伍,又穿过人满为患的餐桌,来到柜台前。
掌柜钱到手软,百忙之中抽空扫了李行之一眼,侯爷来过这酒楼几次,不过他还没智障到向全天下昭告自己是侯爷,所以掌柜的只觉得他面熟,却不知道他的身份。
“两位爷有预订吗?没有预订的话烦请出门排队等待。”
李行之报了宋辞的名字,即刻便有一小二出来,领他们去了楼上的雅间。侯爷不差钱地丢给他一锭银子,吩咐道:“让厨房动作快些。”
小二谄媚一笑,恭维地点头:“谢谢爷,爷出手真阔气,小的会优先上爷这儿的菜的,还请爷耐心等等。”
李行之晃了晃手,让他退下。片刻后方才那个了钱的小二就陆陆续续地开始往他们桌上上菜了。
南子慕虽然饿极,但他原就没有狼吞虎咽的习惯,所以一顿饭,吃的还挺慢。
“侯爷怎么不吃?”南子慕问完,就爽快地闷了一碗酒。
“别喝太多了。”李行之提醒道,他心里是想着欢喜,所以没什么食欲,“我想到欢喜现在,可能会因为找不到我们而大哭,我心里就难受。”
南子慕作为一个没什么良心的爹,听到侯爷这么说,心里还是小小地愧疚了一下。他沉吟片刻,然后道:“待会我们去给他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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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具和小零食,他那小没心没肺的,给几颗甜枣肯定就会将今日的事给忘干净的。”
李“小没心没肺”在找了侯爷和南子慕快半个时辰后,终于意识到自己可能被骗了,他回到原来的地方,泪水又开始在眼眶里打转。
这时候站在旁边目睹了全程的小胖子杨星亮抹了把泪,一小步一小步地走到欢喜身边,安慰这个比自己还矮了一小截的小孩道:“你别找了,我刚刚看见你的两个爹爹已经从门口溜走了。”
虽然猜到可能是这个结果,欢喜还是忍不住,抽抽嗒嗒地开始掉眼泪。小胖子没料到自以为的安慰反而起了反作用,当下也不记得悲伤了,他连忙说:“别哭别哭,这样会让其他同窗看笑话的。”
小胖子全然忘记了方才在大殿前大呼小叫的是谁,开始在比他还小的欢喜面前装起了坚强:“你看我都不哭了,你叫什么名字?”
欢喜抽出自己干净的小帕子,用它擦了擦脸,然后道:“我叫李承晏,阿父和阿爹都叫我欢喜。”
“那我也叫你欢喜罢,我叫杨星亮。”小胖子的眼神明亮,嗓音开朗,不知道从何而来的关于“自己是胖子”的小众优越感,“因为你也是小胖子,我也是胖子,所以我们肯定能做一对好兄弟。”
“……”欢喜忧心忡忡地看向自己身上的小肥肉,终于意识到自己应该要减肥了。
不过忧心归忧心,欢喜没有拒绝这位小胖子的好意,他乖巧地点了点头,应道:“好。”
“不过……怎样才算是好兄弟?”欢喜眨了眨湿漉漉的眼,疑惑道。
杨星亮抖了抖脸上的肥肉,神气道:“你怎么连这都不知道,好兄弟就是你要听我的话,我让你往东,你就不能往西;我要是腿酸了,你就要给我捶腿;我要是肩膀酸了,你就要给我捏肩。以后你喊我一声亮哥,我也会罩着你,懂了吗?”
欢喜听他“哗啦啦”吐完了一大段话,似懂非懂地点了点脑袋,然后大声喊道:“亮哥。”
“诶,你真聪明。”杨星亮有模有样地拍了拍欢喜的肩膀,心想这蠢货怎么这么好忽悠。
“可以用午膳了,各位小少爷都快些过来排队。”门生的声音从大殿的方向传了过来。
刚刚还哭的抽抽嗒嗒的两只小胖子,一听到“午膳”这个词,当即灵活地朝大殿方向跑去,论反应和速度,谁也不比谁逊色。
用午膳的时候欢喜和那位刚认识的杨星亮面对面坐着,两个人的饭量足足是其他小孩的两倍。
“再来一碗米饭。”两人异口同声。
欢喜和杨星亮对视一眼,两人之间莫名升起了一种棋逢对手的惺惺相惜。
第二碗饭吃到一半,欢喜想起了刚刚自己在哭,至于为什么要哭,间歇性金鱼脑的欢喜死活想不起来了。他郁闷地抓起大鸡腿,心说:算了,大鸡腿真好吃。
晚上只侯爷和宋辞两个人来接欢喜,欢喜已经坐在大殿台阶上巴巴地等了有一会了,眼睁睁看着其他同窗一个个的都被接走,又眼睁睁看着红日滑下山峰,才终于在渐渐消失的暮色尽头看见了一个李行之。
“阿父!”小欢喜一路小跑过去,有生以来第一次看见他这位阿父,内心里也充盈着浓浓的感动。
欢喜一下子扑到李行之的怀里,委屈巴巴道:“别的小朋友都被接回家了,就剩我一个了。”他还以为南子慕和李行之不要他了呢。
李景缓缓蹲下,将他抱了起来,继而在欢喜那张白嫩的小脸蛋上亲了一口,抱歉道:“阿父对不起,适才你阿爹赖在床上不肯起,我了好些功夫也没能把他叫醒,所以耽搁了会,让欢喜久等了。”
欢喜把脑袋搁在他肩膀上,巴巴地向停在外边的马车上张望:“那阿爹来了吗?”
“没有。”李行之遗憾道,“他一睡死,就雷打不动的,红玉姑娘拿了个锣鼓进去都没用,还被他骂出去了……”
“阿爹就是这样。”欢喜一幅习以为常的样子,被李行之塞进马车后,他又叽叽喳喳道,“阿父我和你说,夫子今天下午夸我了。”
李行之温柔地笑笑,然后不紧不慢地问:“他夸你什么了?”
欢喜:“夫子说我:虽然长成一块馒头,但是脑袋瓜却是这届学生中最聪明的。”
侯爷失笑道:“这么厉害呀,那欢喜喜不喜欢夫子和其他同窗呢?”
“喜欢。”说完欢喜揉了揉自己的脸颊,撅着嘴道,“不过欢喜的脸被捏痛了夫子讲课讲到一半,时常要下来捏我的脸还有其他同窗,趁着我不注意的时候也要来捏;还有午睡时,有一个小朋友偷偷亲了欢喜一口……”
“什么?”李行之听到这里简直忍不住想拔刀,外边的宋辞探进来一个脑袋,笑道,“侯爷息怒,都是小孩子而已。”
侯爷没理会他,继续拔高声调问道:“是哪个不长眼的混蛋?”
欢喜冥思苦想了一会,记不清那孩子的脸了,他怕李行之发火,于是连忙摆手道:“我记不得了,不过他说是因为欢喜可爱,也只是和阿父方才一般的一口……”
“那怎么能一样?”李行之差点要咆哮道,“明天我去和你们夫子说说,就算都是小孩,也不能随便亲。”
宋辞在外边开口:“都是两个小屁孩而已,欢喜才两岁,人家小孩也不过七八岁,只当是欢喜可爱,亲了个小弟弟罢了,侯爷干嘛这般较真?”
李行之揣着一颗“两岁儿子不幸早恋”的感伤的心,拿起腰间佩剑狠命戳了戳外边宋辞的脑袋,接着没好气道:“你再多嘴一句。”我就戳死你。
侯爷的怒气顺利传达到了宋辞的身上,为了自己的人身安全,宋辞只得乖乖闭嘴。
欢喜拿起自带的水壶,灌了好几口的蜂蜜水下去,然后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盯着李行之的眼睛道:“你和阿爹一起骗欢喜!”
李行之顿时心虚,声调放低了至少两个度:“唔……阿父和阿爹那是,情非得已。”
“阿爹还让欢喜数五十下,可是欢喜根本数不出十以外的数。”欢喜顿了顿,继续道,“还好我聪明,数了五十个十来代替。”
李行之:“……”
宋辞没忍住大笑:“世子算术是谁教的?”
侯爷尴尬地想起了今天早晨,自己那时还心想只要欢喜不这么蠢就好了。现在看来,这两个父子对算术简直是一脉相承的弱智,估摸着还是无可救药的那种……
绕过了曲曲折折的山路,马车终于到了府门前,李行之手中抱着已经睡迷糊了的欢喜,小心翼翼地下了马车。
瞧见侯爷从车里下来,一个寻常都不会出来瞎晃的李景的亲信跑上前来,单膝朝着侯爷跪下了:“侯爷,不好了!”
“嘘,小声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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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已经睡着了。”李行之腾出一只手,将他拉了起来,又示意他进府再说。
这位亲信看向去像是紧急之下跑来的,额角鼻尖都有细密的汗珠,等到宋辞和侯爷都走进了府门,他便连忙道:“不好了,侯爷。”
李行之最恨这种一直在那“不好了,不好了”瞎叫唤,却又迟迟不说重点的人,可惜欢喜还在睡觉,他怕自己声音大了,会将他吵醒。于是侯爷只能用寻常大小的声音道:“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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