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来找儿子的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绿窗的雾
李行之锤了一锤十七皇子的脊梁骨,痛得他条件反射地站直了,侯爷笑骂道:“驴头不对马嘴,你给我闭嘴。”
侯爷回席的时候,瞥见台上有两位官家的小姐,一位抱着琵琶,另一位翩翩起舞。少女毕竟是少女,她们身上独特的青涩和含苞待放的生机,是很难在其他年龄段的人身上看见的。
而南子慕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台上看,李行之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最终落在了弹琵琶的那女子身上,女子悠悠然唱起了曲,黏软的唱腔如同沁人心脾的芳香,丝丝入扣。
侯爷悄没声息地落座,沉默良久。
南子慕用那把侯爷送他的扇子轻轻敲击着手掌,李行之寻常一坐到到他身边就叽叽喳喳个不止,很少有像今天这么安静的时候。山神善解人意地回头问:“你怎么了?闷闷不乐的。”
“没有。”
“真没有?”
李行之摇头:“没事。”
南子慕懒得刨根问底,他懒洋洋地举起酒杯:“那便没有吧。”
“……”侯爷沉默了半天,最后还是没忍住,阴阳怪气道:“那位姑娘的歌声很动听吧?”
“……”原来在郁闷这个,南子慕哭笑不得,“我刚刚是在看她的簪子,摇摇欲坠,我就想看看什么时候能掉,再说她的歌声再动听,又怎及你心跳动听?”
怎及你心跳动听……
李行之一下子红了脸,心说自己的段位比起南子慕,着实还不够高。侯爷既欢喜又无奈道:“你别拿我寻开心……”
“我说真的,不是拿你寻开心。”南子慕在侯爷离开的那片刻里,喝了不少酒,现在脑袋有点发晕,不过不影响他打嘴炮。
侯爷的睫毛微颤,近些日子和大臣们勾心斗角所留下的烦躁,被南子慕这一句话涤荡的一干二净。
他说:“有你这句话,就是让我现在就下地狱,我也甘之如饴。”
第61章出走[捉虫]
李凤蓉现在正在程姚瑛的院子里住着,丞相叮嘱她万万不能惹事,而李行之一开始对她要留在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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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是非常之不乐意,后来被太子妃一通劝,终于是松了口。
不过侯爷有前提,说是李凤蓉只要不是想回去,其他情况下决不能踏出程姚瑛的院子半步。
李凤蓉觉得自己的自尊被李行之践踏了,于是怒道:“李景你什么意思,自己的丈母娘住在你府里,你凭什么定这种圈养猫猫狗狗的规矩?”
李行之一挑眉,神色冷漠道:“不想当猫猫狗狗的话您可以回去,还有,别一口一个丈母娘叫的这么顺口。”
“你……”李凤蓉庆幸自己身强体壮,要不然准得被他气晕过去。
丞相脸色也不好看,但还是拍了拍李凤蓉的肩膀,劝道:“行了,住在侯爷府上毕竟不合规矩,再说就你这脾气,要不拘着你一些,你一准又要去找麻烦。”
“老爷!”
见丞相没什么反应,李凤蓉又将头转向了太子妃,继而兴师问罪道:“娘娘就这样纵容自家儿子吗?”
太子妃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敷衍道:“你不也那般纵容你家闺女吗?再说我们家本宫不管事,行之乐意做什么,那都是他自己的自由,只要不过火本宫也懒得管。”
“……”这还不过火吗?李凤蓉见没人肯帮自己说话,于是只好吃了这一个哑巴亏。
而如今一晃,李凤蓉已经在这里住了小半个月,这期间,她让人请了无数的太夫来,以一天五大海碗的频率,给程姚瑛灌下了无数的草药。
终于,程姚瑛的神状态在慢慢好转,从一开始的抗拒所有人,到现在勉强可以应上几句话了。
“姚瑛,今个觉得怎么样了?”李凤蓉放下空了的药碗,“你可要给娘争口气阿,今个是中秋,李景带着那个男人去宫里了,但凡皇上不说话,那以后侯爷夫人的位置,恐怕咱们就坐不稳了。”
程姚瑛认真地听她说完,表情突然变得有点狰狞。她失去了引以为傲的相貌,又失去了李行之从前的敬重,虽然敬重并不是爱,但也足够她在侯爷府站稳脚跟了。
可是如今,如今什么都没了。
假若自己止步于此,那就永远都只能当一个惹人嫌的废物了。她的父亲不会待见她,毕竟泼出去的水,若是连打湿别人靴子的本事都没有了,那么以丞相的个性,定然不会再宠爱她。
毕竟弃妇嘛,就她现在这张脸,倒贴改嫁给别人都够呛。
“我不能……”程姚瑛红着眼盯着李凤蓉,“我……不甘心,我不能……”
李凤蓉心疼地拍了拍她的手,哄道:“慢些慢些,别着急,咱们慢慢说。我知道你不甘心,娘也不甘心阿,凭什么我们姚瑛这么好的闺女,被他李景这般糟蹋。”
程姚瑛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即将开口的第一个音节给呛到了,开始了一阵猛咳,李凤蓉连忙上前替她顺气,一边拍着她的背部,一边长吁短叹道:“哎,我可怜的姚瑛阿。”
等到程姚瑛的咳嗽声停了,李凤蓉才徐徐开口道:“如今也只剩下一个办法了,咱们不如搏一把,也总比现在这样强。”
“嗯?”程姚瑛眯了眯眼,还是有点恍惚。
“他李行之现在也就李承晏一个孩子,只要你能怀上他的孩子,他自然就不能再将你赶出去了。咱们现在名义上还是侯爷的正妻,你的孩子才是嫡长子,到时候就算李景想将你休掉,当今圣上也不会同意。”李凤蓉自以为周全地侃侃道,“而且只要有这个孩子在,就算李行之对你不好,到时候只要你爹助你的儿子登上皇位,那咱们家就真的是高枕无忧了。”
程姚瑛的脑子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但也听得出来她娘这话太扯淡。
先不论她爹有没有这个能力将李行之从皇位上拉下来,就说现在,李行之根本不愿意亲近自己,他们怎么可能会有孩子?
然而如今,她发现……自己也确实只有这条路可以走了。
李凤蓉继续道:“李景不喜欢你没关系,咱们明的不行,就来暗的,到时候给他下点药,再焚点那什么香,等到生米煮成熟饭,他李行之还能怎么样?”
“嗯。”
程姚瑛一直以为自己会守着这份固有的骄傲和自尊到最后,从前她再怎么喜欢李行之,也没法说服自己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来勾引侯爷,她怕掉价,也怕看见李行之对自己露出厌恶的表情。
可是现在再难看的表情她都看见了,再矜贵的骄傲和自尊都被踩到了脚底,她程姚瑛别无他法。
最近欢喜被学堂里的一个恶霸给盯上了,小恶霸吃的比杨星亮还壮,不学好,翻墙逃学都是常态,以至于他今年都快十岁了,仍然因为留级,被滞留在这个学前班里。
欢喜从来安分守己,不做出格事,结果某天分零食给杨星亮吃的时候,不巧被这位小恶霸撞见了。
这位小恶霸带着一班小弟,趾高气扬地踢了小欢喜的书箱一脚,里边的零食随之滚了出来。
“你做什么?!”小欢喜眼睁睁看着恶霸将他的零食捡起来,塞进了自己的袖子。
恶霸打了个懒洋洋的哈欠,不屑道:“你看不见吗?缴你的零食嘛。”
小欢喜气急:“这是我的,我阿父装在我的书箱里的,你凭什么拿走?”
“书院里原本就不让带零食进来,我这是替夫子缴掉违禁品,怎么?你不服气,还要我替夫子教训一下你么?”
恶霸的小弟们和恶霸一样横着走,三两下就将欢喜和杨星亮团团围住了。
欢喜当即将杨星亮推了出去:“杨大哥,到了你保护小弟的时候了。”
只会打嘴炮的杨星亮登时脚都软了,他支支吾吾地说:“小事……都是小事,别吵架了,一会让夫子听到了不好。”
“哦?你是他的大哥?”恶霸将手掌轻轻搭在了杨星亮的肩膀上,后者的脚于是更软了,“既然都是做大哥的,那就肯定知道我们鸿鹄书院的规矩。”
杨星亮拼命摇头,表现的比欢喜还怂:“大哥,赵大哥,我哪算的上什么大哥呀,今后我杨星亮就是你的小弟,愿为赵大哥你肝脑涂地!”
赵恶霸满意地点了点头,问:“那我代表夫子将他的零食缴去,过不过分?”
“不过分不过分,这都是应该的。”杨星亮的手心里冷汗直冒。
什么怂包,亏自己还叫了他那么久的大哥!欢喜在心里吐槽道。
欢喜看着周边的人墙,没有一个比他矮,再说这事就算告到夫子那里去,也是他理亏。于是欢喜强行将这口气咽下了。
这之后恶霸天天都来缴交零食,欢喜心想自己反正就要离开家,也要离开书院了,于是干脆就不反抗,乖顺地每天给赵恶霸以朝贡。
在家里吃的零食被欢喜攒了下来,在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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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吃的零食又被恶霸抢了去,但是欢喜却并没有因此瘦下来,这也导致他完全想开了。
“既然我少吃东西都会胖,那为什么不多吃一些呢?”欢喜如是想,于是他的体重不但没下降,还略略往上提了一些。
欢喜筹备离家出走已经筹备小半个月了,每天都强忍着口腹之欲,将零食扣下一点,又攒下了南子慕高兴的时候就随手给他的零花钱,如今才不到小半个月,欢喜的包袱已经装满了。
而且最近李行之和南子慕的感情迅速升温,欢喜发现自己的阿爹阿父每天忙着眉来眼去,对自己就越发冷淡了。
所以欢喜一咬牙,终于狠心要离开了。
“我攒了一些钱,都留给了我阿爹和阿父,算是报答他们的养育之恩。”欢喜同杨星亮惆怅地说,“唉,不对,没有育。”
杨星亮最近突然爱上了画画,但是就偏不喜欢再纸上画,一开始是沙地,而后是家中的窗户纸,最后是他家大厅中的挂画。
不巧的是,那副挂画是前几朝的名家所作,挂在大厅里是为了台面,结果就被这么个熊孩子给糟蹋了。
所以一顿毒打肯定是难的了,杨星亮一边说一边揉着还在隐隐作痛的屁股,抱怨道:“我娘那个虎姑婆昨天足足抽了我半个时辰!我问她:‘我和这副画哪个重要’,她居然说:‘废话,你个小兔崽子这二两肉,拿去给屠户宰了卖都抵不上我宝贝名画的一个角。’”
杨星亮愤怒道:“你说这过不过分!你看,不是亲生的,所以才这么不宝贝!所以我们什么时候走,去寻找我们的新生活?”
欢喜一咬牙:“就今天。”
“就今天?”
“嗯!”
杨星亮放下了揉屁股的手,挺胸抬头道:“那好,我们走。”
第62章倒霉
侯爷自从在中秋晚宴上尝到了一点甜头,突然福至心灵,就打算深度贯彻一下死缠烂打和死皮赖脸这两件跌份的事,争取能乘胜追击,早日和南子慕修成正果。
于是今个一大早,南子慕就瞄见了鬼鬼祟祟在他门前挂灯笼的李行之,继而又想到这货炮仗似的嘴,他将练字的毛笔一甩,接着扯了扯嘴角。
哎,真愁人。
“子慕,唔……今天天气不错,我们出去逛逛吧。”李行之轻手轻脚地好了小板凳,然后推开了南子慕留了一条缝的门。
“不。”南子慕想也不想地拒绝,“我已经陪侯爷爬了一天山,逛了一天庙会,昨天还去种了菜、喂了鸡,你今个还想怎样?”
李行之不知道是从何而来的一股子亢奋劲,今天依然显的很有活力。他跨步走上前,先发制人地握住了南子慕的手:“今天就在自家院子里逛逛,不会让你累着的。”
“行吧。”南子慕被他拉着起身,才走到门口侯爷就突然站定,抬手指向南子慕门前挂着的两个明亮的灯笼。
“……大白天的你点什么灯笼?”南子慕定睛一看,顿时觉得很无语。
上边挂着的两盏走马灯,走马灯上又足足画了四张南子慕的大头像,有低眉、抬眸、不苟言笑和忍俊不禁,画工不错,奈何……
谁他娘会想看见他的门口上方时时有自己的脑袋在转!
李行之笑着偏头问:“好看吗?这是我自己做的。”
虽然南子慕不太想打击侯爷,然而大白天看到这种场景还是觉得有些人,他沉吟片刻,终于道:“画的不错,只是……”
“只是什么?”李行之追问道。
南子慕:“只是侯爷为何只画我一个脑袋?”
“嘿。”李行之不好意思道,“我不太会画脖子以下的,抱歉。唔……但总体还是不错的吧,虽然这些小事举无轻重,但你知道吧,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就想变着法地为他做些浪漫的事。”
南子慕意味深长地抬头又看了眼自己快速旋转的脑袋。好嘛,侯爷说这是浪漫,那这就是浪漫好了。
所以虽然山神觉得侯爷所谓的浪漫侮辱了自己的审美,但为了不让李行之失落,还是勉强编了一下:“阿,挺浪漫的吧。”
沉溺在恋爱中的侯爷失去了脑子,他欣然道:“那就好。”
“宋以理那里你调查的怎么样了?”南子慕突然问。
李行之不太想在这种宝贵的时间里提这事,然而南子慕已经问了,他也不好敷衍:“这老家伙藏的可深了。”
“怎么说?”
“根据这段日子我暗中搜查到的线索,拼凑起来心里大概就有了个底。”李行之条分析捋道,“首先,大概率事件,二皇子是他怂恿的。他们家的三公子宋辰,曾经有一段时间表现的很异常。”
宋辰好歹是一个将军,从小习武,可有段时间在军中训练的时候,居然没能打过一个小小将士。这太不正常了,而侯爷一查他不正常的那段时间,居然就是当时他们着手调查的那间戏院。
南子慕一脸严肃:“也就是说,宋辰就是林纪文,当时在军中的其实是带着人/皮/面具的伪装者?那他临时跑路,定然跟宋辞脱不了干系。”
虽然不想往那方面想,但事实确实如此,侯爷点了点头,表情有些纠结:“是我太相信他了。”
只是他真的很难去怀疑一个,在战场上与他比肩,刀枪剑戟挥过来的时候都挡在他前面的至交。
“走,去看看宋辞。”南子慕说道,“你继续说,还发现了什么线索?”
八九月起大风,四周满是摇曳着的沙沙声响。偶能听到小麻雀叽叽喳喳的叫声,侯爷在一碧如洗的天空下垂眸。
他驴头不对马嘴地回了句:“是不是所有的麻雀,都会在这个隆冬里死去?”
他是自问,但南子慕听得懂。
南子慕捏了捏侯爷的手掌,安慰道:“侯爷也可以替他们筑巢,帮他们囤积食粮,把死亡率降到最低你之前可以做到的,现在也能。再不济还有我呢,对吧?”
李行之抬眼,南子慕就在侯爷的耳垂下边啄了一口,惹得后者耳垂通红,他又眨了眨眼:“对吧?”
“嗯。”
自诩甚高的人更难以接受自己从神坛上摔下来的惨痛,侯爷在经历了情场不得意,官场也失意的情况下,内心多少有点郁闷。
但是这些和别人都不能抱怨,他也不想去找被关起来了的宋辞。
此时看似情场和官场都有了转机,李行之反而患得患失起来了。不过侯爷的这点情绪都藏在心里,偶有表露,也只是冰山一角。
他很快又拾掇出了好心情,平铺直述道:“我还查到,宋以理和匈奴那边,有信件往来。”
这事能被侯爷发现,其实全凭运气。最近李行之为哄南子慕开心,恨不得每天都送他一堆稀奇珍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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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侯爷的部下开始在每天的市集上下心思。
由于近几年天朝与匈奴和外邦的关系不错,集市上也时常能看见异族人的摊位,外族人卖的东西在这里总归是稀奇,所以几个部下一般都喜欢在这些人的摊点旁转悠。
那天侯爷的一个小部下眼尖,在一个摊子上一眼就相中了一对具,那酒具做的十分巧,下半部分是前蹄高高扬起的马,豪迈奔放,上头的杯身上还有琉璃及宝石点缀,一看就不是天朝常见的款式。
他一上去就拿起了那对放在角落里的杯子,问道:“这个怎么卖?”
那长着一脸大胡子的胡人事先已经被告知过,来拿东西的人不会问价,只会给钱拿货,于是大胡子急忙用不标准的中原话道:“那个,那个不卖。”
“摆出来的东西不就是用来卖的吗?听闻你们胡人向来豪迈,一介胡贩怎么会用这种小酒杯喝酒?你要说你自己喜欢那肯定是在扯淡。”下属紧捏着那对杯子,看起来是不打算还回去了。
那大胡子异常紧张,支吾道:“那……那是有客人预订的。”
他越是不想卖,这个下属就越觉得这杯子宝贝,若是这对酒具能入的了南公子的眼,那自己回去肯定能领翻几倍的赏钱。
“这杯子我就要定了,预订的价格是多少?我可以出双倍。”
“真的是有贵客预订了的,不如我明天再带一对过来,打个折卖给您?”
这些小摊贩的流动性太大了,他不确定明天自己还能不能找着这个人,于是下属将自己的钱袋丢了过去,那两个杯子已经被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塞进了衣服里:“这钱应该够了吧,下次有什么好东西,我还会来光顾……”
他话还未说完,那胡贩就拔出匕首起身,愤怒地朝着他冲了过来:“我说了不卖了,把东西还给我!”
他没想到这胡贩会有这么大的反应,所以一脸惊愕。好在他周围的弟兄们很快拔剑围了过来,这位下属脑子转的快,趁着胡贩被围堵的空档,他带着这对酒具飞快地退了出来,急促道:“别让他跑了,我去通知侯爷,这人不太对劲。”
于是在家里没什么事,偶尔只闲撩几句南子慕的侯爷,运气很好地得到了一对酒具和一条活着的线索。
李行之一眼就看出那酒具的不对劲,其中一只马的马背上有一个不甚明显的凹槽,看上去像是马蹄。于是侯爷将另一只马的前蹄按了上去,前一只马的马背登时裂开,里头的机关推出了一张小字条。
纸条上书
既已备矣,过数日始攻。
这个大胡子商贩不像从前的平阳侯,被折腾了不过几个时辰就受不了了,他硬着头皮和侯爷坦白:“我只是在家乡下了这对酒具,雇主要求我进京摆摊的时候将酒具摆在角落里,到时候他们会有专人来买。”
他显然已经不是第一次干这事了,不过每次的特殊物品都放在角落里,就算有人问津,大胡子用他这张一看就凶恶的脸把那人一瞪,说句不卖,那些人也就识趣地走人了。
谁知这次竟遇上这种情况。
“你的雇主是谁?”
李行之的表情实在太恐怖,大胡子后背全是冷汗:“我也不清楚,他们都是靠中间人和我交易的。”
侯爷手中的那把匕首轻轻划过大胡子的脖颈,伤口立刻就开始往外渗血,不过李行之下手很稳,并没有隔断他的动脉。侯爷继续冷声道:“我只想听真话。”
大胡子一脸惊惧,一动也不敢动:“我没说谎,我真的不知道。两边的雇主都神神秘秘的,就连中间人也不给我透露半点的消息。”
大胡子没说谎,侯爷看得出来。他继续逼问:“那人一般是什么时候来你的物件的?”
“没有固定时间,但一般都在傍晚快摊的时候。”
现在才中午,还来的及。侯爷的那位下属脑子机灵,很快就已经带着弟兄们威逼利诱,让当时摊子周围的摆摊的人全部闭嘴,并且在摊之前不能离开。
李行之冷笑了一声,问大胡子:“你还想活着回你的家乡去么?”
“想想想!只要您肯饶我一命,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这事和我真没关系,我就是想多赚点钱,我家里还有个瞎眼的娘和七八个孩子……”
“别说废话。”侯爷将匕首从他的脖颈上移开了,“你继续给我回去摆摊,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若是你胆敢存有什么不轨的时心思,你的七八个孩子就等着叫别人父亲了。”
大胡子叩头如捣蒜。
原本李行之还想着,他们方才围堵大胡子,动静不小,假若当时有其中一方雇主的人路过,那他们肯定就等不来这位中间人了。
可是李行之之前似乎已经把霉运都给败光了,这回居然顺利地抓住了中间人。
比起侯爷从前还没来得及下手,林纪文就跑了;刚走到南子慕门口,却发现他已经睡下了这一类的倒霉事。
这事顺利的简直……感人肺腑。
不过还没等李行之高兴多久,那位被活抓了的中间人第一时间就咬破了牙齿下的□□,这回是见血封喉的剧毒,线索还没张嘴,就先死了。
果然人倒霉就是倒霉,不存在什么转运。
南子慕轻笑,问:“然后呢?你把那大胡子放走了?”
“嗯。”李行之回答道,“只是关了几天,调查完他的身份底细,就让他走了。毕竟那个中间人突然暴毙,雇主肯定会有所警觉,那位大胡子能不能走回他家都不一定。”
“当然,最好他的雇主能在他临死前将本侯从他嘴里套出来。”
南子慕:“怎么说?”
“他走的时候本侯特意让小庄称呼我为丞相大人,这之后他就被打晕,直接被运到了城门口。”李行之冷笑了一声,“不出意外的话,那位雇主最近肯定会露出马脚,咱们就等着看他们狗咬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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