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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来找儿子的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绿窗的雾
侯爷截口道:“难道只有你们女儿的性命金贵,别人的命就都可以被视如草芥了?”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单就姚瑛善妒这一条,我们行之就有足够的理由写下一封休书,她这些条条罪行,就是告到皇上那里去,也绝没有被谅解的道理。”太子妃眉目间还显着些不甚浓的病态,她淡淡然道,“只是顾及到丞相大人,又念在她与我们几年的感情,我家行之心软,才拖到现在。”
“……”
太子妃已经说的足够委婉,程姚瑛所做的这些事,拉到官府去最轻也是一个秋后问斩,侯爷府不将她扫地出门,已经是给足了丞相面子。
丞相心里再清楚不过,如今朝中形式动荡,老皇帝依然喜欢李行之喜欢的紧。丞相就算现在再倒戈,也没有哪位皇子能指望的上;李行之登基之后,若是没有自己的支持,这皇位定然也坐的不安稳。
所以现在他和李行之就是绑在一条绳上的蚂蚱,谁也甭想独善其身。
而丞相也只有这一个女儿可当做自己日后的筹码了,可是若李承晏果真不是他的外孙,那仅凭程姚瑛这样一个不讨侯爷欢心的正室,根本拿捏不了李行之,他侯爷什么时候不高兴了,就能将他们丞相一家一脚踹开。
“怎么你李行之还有理了?我女儿成了这副模样,难道不是你和那个男狐狸害的?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更何况我们姚瑛是你的正妻,你做丈夫的谅解她一次又怎么了?”李凤蓉理直气壮,“我告诉你,我女儿要是治不好了,那个贱人也别想好过……”
侯爷内心烦躁,却不表于情,方才无论李凤蓉言语上如何冒犯,他都是面无表情的。然而当李凤蓉脱口而出“男狐狸”和“贱人”两词之时,李行之几乎是骤然变色,整张脸徒然冷了下来,瞳孔里是少见的戾气。
丞相连忙将李凤蓉往身后一拉,手心里冒出一层冷汗,小心翼翼道:“内人实在无礼,侯爷千万不要动怒。”
李凤蓉看了眼疯疯癫癫的女儿,有生以来没这么委屈过,她嚷嚷道:“我无礼?老爷,你看看我们的姚瑛都被他们欺负成什么样了,你……”
“闭嘴!”丞相训斥道。
李行之不动声色地捏着手指,露出一个似是而非的冷笑:“本侯就是夫人方才所说的混账东西,也不敢自称为君子,所以没有‘不对女人动手’的规矩夫人是想成为第一个被本侯打残的女人吗?一品夫人呢,看来本侯很荣幸。”
三人被他吓了一跳,太子妃连忙上前,按住了李行之的肩膀:“别说胡话,有话好好说。”
李行之是想好好说话,但是李凤蓉怎么骂他李行之都可以,侯爷沉的住气。然而骂南子慕不行,他就是侯爷唯一的逆鳞。
他的小神仙,怎么容许李凤蓉这种人出言辱骂?
“这样吧。”丞相不想再追究程姚瑛变成这样的原因了,在他眼里,这个女儿不仅已经成为了一枚弃子,摸起来还烫手,那就是废物中的废物,“姚瑛毕竟还是侯爷的正室,我们要是将她带回丞相府,那双方面上都过不去。不如就这样吧,我相信侯爷不是会虐待姚瑛的人。”
“老爷!”李凤蓉不服气,还欲要上前。
丞相一拨手将她往后边一按,笃定道:“你别再多话了,这事就这样定了。”
一柱香后,程姚瑛的屋子里“砰”的一声,响起了瓷杯破碎的声音。
李凤蓉红着眼,怒道:“我程家的女儿,何以要受这种折辱?我当初真是瞎了眼了,才会同意将姚瑛嫁给他!”
“当时那是皇上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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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你自己当时不也是乐不思蜀吗?如今说这些有什么用?”丞相不耐烦道,“你再看看你教出了什么争气的女儿?杀人害人无恶不作,理全让人家占了,你还能让我反驳李景什么?”
“那怎么办?”李凤蓉一旦靠近程姚瑛,她就缩到角落里去,用发颤的声音骂骂嘞嘞。她心疼的不得了,带着哭腔道,“那我们的宝贝女儿怎么办?”
丞相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语重心长道:“除非姚瑛还能为李景生下一个儿子,或是……你知道程夺的小女儿吗?正值豆蔻,容貌姿色皆不输姚瑛,而且年纪轻轻,就是个才女。”
“姚瑛若是不争气,那便只能指望她了。”
第59章捡的[捉虫]
“李承晏,你立刻给我从床底下滚出来。”南子慕半蹲着,侧着脑袋对着床下的欢喜嚷嚷。
南子慕方才刚睁眼,还没意识到躺在他身边的欢喜不见了,直到小蓁进来给他束发的时候,疑惑地问了句世子哪去了,南子慕这才想起来这个小兔崽子昨晚是和自己一快睡的。
欢喜倔强地在床底下团成一团,奶声奶气道:“我不。阿爹,欢喜不要上学。”
李小怂包抱住自己的脑袋,纯属是由于不敢对上南子慕的眼睛而已,他怕自己只要被他瞪一眼,就吓得乖乖爬出去了。
南子慕在原地蹲了有一会,手上一使劲,指节就被按得咔咔作响。
今天天色郁郁沉沉,看起来似乎要下雨,南子慕心里没来由的烦躁。
阿,想打人。
“欢喜阿,读书最忌‘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更何况你这种三天都不想打鱼,也跟着别人晒两天网的小孩了,你想成为一个废物吗?”南子慕拾起自己原本就为数不多的温柔,混着稀缺的耐心一起捧出来给欢喜,“再上几天学就是中秋了,到时候就放假了,阿爹带你上街去玩,好嘛?”
小欢喜犹豫片刻,继续壮着胆子笃定道:“欢喜不要上学!”
南子慕的耐心很有限,就在这几句话的时间里,已经被消磨干净。他站起身,冷冷地盯着眼前的那架木床。
木床底下的空间也很有限,大抵也就欢喜这么大的小孩才能团成一团滚进去了。
“小蓁,把月巴给我领过来。”南子慕面无表情道,“李承晏,我劝你三秒内自己给我滚出来,要是被我拉出来的话,你就甭想全须全尾地去上学堂了。”
月巴被小蓁从窝里拎了出来,它打着含泪的哈欠,慢悠悠地踱步至南子慕的脚边,乖顺地在山神脚下蹭了一蹭,接着娇滴滴地“喵”了一声。
南子慕皱眉,打击它道:“你是想当太监么,叫的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
“你要真有那个想法,我也不拦着你,就让红玉来把你的蛋蛋给切了吧,她觊觎你这两颗蛋蛋已经很久了。”
月巴全身的毛徒然就炸了起来,为了证明自己对蛋蛋爱得深沉,它忙不迭又试探着压着嗓子喵了两声,结果出来两声不伦不类的叫声。
更像太监了……
南子慕哭笑不得:“得了得了,别再叫了,叫的我都想解手了。唔,月巴将军,养猫千日用在一时,你赶紧爬进去将那个小兔崽子给我叼出来。到时候就算你将功补过,饶你的两颗蛋一命。”
新上任的“月巴将军”双腿夹着自己两颗宝贝,忍辱负重地朝着床底下钻了进去,它悲伤地上前去拽了拽小欢喜的衣角,心想自己明明是一只小猫咪,又不是大老虎,怎么能将欢喜这个小胖子叼出去?
月巴委屈地回头望了望那位十足是坑猫的主人,他看上去似乎对自己抱有很大的期望,月巴顿时就更绝望了。
对着这个小主子,自己推又推不动,挠又挠不得,就在月巴打算放弃,转身退出去的时候,欢喜突然一把抓住了它的尾巴,不让他走,看上去似乎是要拉着月巴共沉沦。
月巴不死心地抓挠着地板,结果没料到小欢喜人不大,气力却很大,作为好逸恶劳本猫,月巴这个重量型选手,除了肥胖以外,便再也没有其他特长了,所以它理所当然的被欢喜一把拽了回去。
月巴将军于是战败,败北不成,反倒成了小欢喜的俘虏。
“没用的东西。”南子慕踹了木床一脚,他的耐心已然告罄,对着外边的王大虎道,“大虎你进来,把这架木床给拆了,我看他往哪躲!”
王大虎向来对山神大人言听计从,这回也不例外。南子慕话音刚落,王大虎就毫不迟疑地跨步走了进来,接着高举起手掌,像是要一掌把木床拍裂。
小欢喜毕竟还是怂,哪怕咬紧牙关也坚持不下去了,于是立马从床底滚了出来,胆战心惊地抱住南子慕的大腿撒娇求饶。
“怎么,是谁不想去上学呀?”南子慕冷眼盯着他,阴阳怪气地问。
“没有,没有人不想上学。”欢喜遵循着本能的求生欲,昧着良心道:“欢喜最最喜欢上学了!”
虽然南子慕心情烦躁,但好在欢喜及时认错,他吞下一口闷气,勉强揉了揉小欢喜的发旋:“今天就饶了你,下次再这样闹,你的所有小零食就全都拿去喂月巴,以及一日五餐改为一日三餐。”
这“酷刑”的恶毒程度在欢喜眼里已经妥妥地超过了被戒尺敲打手心,欢喜光是幻想一下那种境遇,就难过到几乎要窒息。
欢喜含泪抬头:“欢喜再也不敢了,读书就是我的快乐之源,感谢阿爹让我去学堂……”
“行了。”南子慕提起他的小书箱,“来不及了,小蓁,你去准备些早点给欢喜带上,让他在路上吃。”
“阿爹今天不和欢喜一起去吗?”
南子慕抱着手臂,一脸的“我很忙”:“你看我有那么闲吗?我还有多少觉没睡你知道吗?”
山神理直气壮,说的好像睡觉是正经事,并且这件所谓“正经事”让他每天忙到心力交瘁似的。
“好吧。”小欢喜失落地垂下头。
李行之提着刚刚做好的早点举步走进来,将食盒往木桌上一搁,还是和平常如出一辙的温柔语气:“今天厨房做的是笼糊和豆皮饺,本侯吃了一个,笼糊外皮粘软,馅心调味和鲜度都刚刚好;豆皮饺蘸着陈醋来吃,香的要命。你们趁热吃刚才出什么事了?远远听的还挺热闹。”
南子慕父子俩一齐咽了口口水,顿时忘了刚刚的纠纷,飞速夹了好几筷子的饺子和笼糊。
百忙之中南子慕答道:“唔……还不是李承晏这个小王八蛋,躲在床底下不愿意去上学。”
李行之喜闻乐见,慢悠悠落座:“其实……学堂也不必这么急着上的,最近外头不安定,我以为还是让欢喜过段时间再去上学比较好。”
欢喜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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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暗自给李行之竖起了大拇指,然而还没等他来得及开心几秒,他的阿爹就幽幽然开口:“那怎么行,现在停课不上,是助长了他的惰性,到时候他若死活不想念书,这锅侯爷你也得背一半。”
“外头有无数双眼睛盯在本侯身上,欢喜自然也能分‘一杯羹’,让他呆在鸿鹄书院里读书,还是有些不安全……”
南子慕截口道:“鸿鹄书院里都是官家子弟,所雇护卫也不少,你再多派几名暗卫过去再者说,侯爷所谓‘外头的眼睛’,不过指的就是朝中大臣,他们的孩子也在鸿鹄书院中读书,就算他们想做些什么,碍着有自家小孩在,定然也会投鼠忌器。”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而且你儿子被捅个几刀也死不了,他强壮的很,侯爷就放心吧。”
李行之无言以对,只能屈服:“嗯,欢喜,早点带上在路上吃,阿父送你去上学堂。”
欢喜有生以来没这么期望自己是根被风一吹就倒的、病怏怏的小黄草过,这样南子慕说不定还能考虑一下让他放个长假。
这该死的强壮!
“哒哒”的马蹄渐驱渐远,欢喜失魂落魄的走进学堂,看见了前边那位比他表现的还失魂落魄的小胖子杨星亮,欢喜加快了脚步走过去,碰了碰他的肩膀,算是打招呼。
“你也被逼来了?”杨星亮用他那双明亮非常的眼看向欢喜,想从他身上找到点感同身受的慰藉,“我怎么装死都没用,还是被我娘那个虎姑婆给打活了……然后我假装自己走去学堂,结果我娘居然在后边跟着……”
欢喜长吁短叹道:“你要这么说,那我阿爹就是虎姑父,我躲在床底下,他就让大虎叔叔把床给拆了……”
两人对视一眼,心里顿时升起一种同病相怜的惺惺相惜。
杨星亮沉默了一会儿,突然神经兮兮地凑到了欢喜的耳边,像个被悬赏通缉,顶着天大的危险还不想放弃传教的邪教徒:“欢喜,你有没有想过一件事?”
“什么?”
“我娘从小就和我说,我是东街巷口旁的箱子里捡来的,我……我开始还不信,现在总算是明白了。”杨星亮苦恼道,“哪个母亲会逼自己的亲生孩子进‘牢狱’呢?这个虎姑婆平常打我几顿都是家常便饭,我算是明白了,就因为我是捡来的,所以她现在生了个亲生儿子,就要将我一步步折磨迫害至死!”
“你最好问问你阿爹,你是不是亲生的,我最近已经打算离家出走,去找我的亲生母亲了。你要也不是,咱俩刚好可以搭个伴。”
杨星亮佯装成熟,不过佯装的并不到位。虽说他学起大人说话,还算有模有样。然而仔细听起来,还是有点语无伦次,但蒙蒙欢喜,显然已经足够了。
欢喜想了想南子慕寻常对他的冷淡,又想起了他今天晨起时的可怕,心里顿时就涌起了一种难以名状的难过,他想我可能也不是阿爹亲生的。
这天晚上,刚洗完脚的小欢喜小心翼翼地爬上床,带着最后一丝希翼问半眯着眼的南子慕:“阿爹,我是你生的吗?”
“当然。”
小欢喜的眼神一下子明亮了起来。
只听南子慕半梦半醒地继续道:“当然不是,你是我在东街巷口捡的。”
欢喜的嘴角一下子耷拉了下来,果然……他的阿父和阿爹都不胖,家里只有自己是小胖子,所以自己也不是亲生的。
东街巷口?看来自己说不定和杨星亮是亲兄弟。欢喜幡然醒悟,悲痛地一拍大腿,难怪他俩都胖!
第60章心跳
翌日,小欢喜没有挣扎,连赖床都没有赖,他顺从地从被窝里爬了出来,甚至自己穿好了衣服,继而坐上马车,绝尘而去。
欢喜愁眉苦脸了一上午,连夫子都忍不住过来问他是不是牙疼,欢喜无悲无喜地摇了摇头,没说话。
他寻常爱笑,从哪里都能找到乐趣,经常是上课上到一半,突然就笑得直抽抽。昨天还因为夫子的一句口误:“光pie(捧)着书念是不对的。”
欢喜整整笑了半个时辰,最后被夫子赶到门口去罚站了。
今个欢喜不但不笑了,连话也没说几句,和他坐的稍近些的,都发现了他的不对劲。可是过去问他的时候,他又强打着神一笑,说自己没事。
既然他不乐意说,那这些同窗也就不乐意管了,毕竟他们也才认识两天,能记得学堂里有这么个人,就已经很难得了,怎么还会有兴趣去刨根问底?
“你今天怎么了?”杨星亮拖着屁股下的蒲团,挪到了欢喜的旁边,轻声问。
小欢喜沉痛道:“咱俩可能是兄弟。”
杨星亮听完欢喜的叙述,心中顿时感慨万千,一大一小两个胖子差点要相拥而泣了。他在干净的宣纸上圈出了几个风马牛不相及的点,接着严肃道:“弟弟,到时候我们就在这个巷尾的榕树下碰面,然后一起去东街。”
欢喜愣道:“什么?”
杨星亮先是三纸无驴地同欢喜说了一堆话,然而始终没说到重点上。欢喜一直是一副犹豫不决的样子,杨星亮见状又问:“那你家住在哪啊?”
“侯爷府。”
杨星亮好像很懂地点了点头:“侯爷府……唔,好像离我家也不远,那到时候我去找你?”
欢喜:“我……我们就自己走了,阿爹他们会不会担心阿?到时候被抓回去,就死定了……我阿爹会打死我的。”
“哎呦我的好弟弟,你还一口一个阿爹呢,咱们的亲娘或亲阿爹就在东街巷口等着我们呢。再说你又不是他们亲生的,他们怎么可能会担心你呢?”
欢喜思忖片刻,然后语重心长道:“这些我知道,只是……只是还是有点舍不得阿爹和阿父,他们不逼我去上学堂的时候,还是很好的。再说,我们还是存些零食下来,有备无患。”
“嗯,有点道理。”杨星亮佯装成熟,“多存点零食也好,到时候带去在路上吃,很好那我们再等多久走?”
“看看吧。”欢喜牙疼地做下了决定,“至少过完中秋。”
一晃过了小半个月,李行之每天都在朝中和那些各怀鬼胎的官员们打太极,一下朝还要去哄南子慕开心,傍晚时依然不厌其烦地去接欢喜下课,但侯爷对此甘之如饴,并且能从这种连轴转的生活里品尝出满满的幸福感。
“今个是什么日子?”南子慕揉了揉太阳穴,“怎么一大早就开始放炮仗,吵死人了。”
红玉替他和李行之都满上了一盏茶,用贬损的语气道:“今个是中秋。而且现在已经不早了,再过几刻钟就可以用午膳了。”
侯爷拿起一块用油纸包着的酥皮月饼,递到南子慕的嘴边:“你尝尝,这是今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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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宫里赏的。”
“唔……”南子慕咬下了不大不小的一口,皓齿与苹果红色的嘴唇相互衬映,侯爷盯着看了几秒,心里有些发紧。
“好吃吗?”
南子慕很给面子地点了点头:“好吃。”
李行之尝试了几次,还是没能成功移开视线,他讷讷道:“今晚宫中有一场中秋晚宴,我和太子妃都不能缺席,所以你和欢喜是要跟我们一起,还是留在家里?”
南子慕和侯爷相处的日子不短,知道这人一旦给他两个选项的时候,都喜欢将所自己期望的那个选项放在前面,一旦自己选了前者,侯爷就会很开心。
“虽然我们府里做的菜不差,但到底还是比不上御膳房。”李行之继续诱导南子慕,“大概会有鸡皮鲟龙、酥炸鲫鱼、凤尾大裙翅、烧乳猪和如意鸡……”
南子慕的意识里并没有过这些人间节日的概念与意义,但当李行之用那双满含期待的眼睛看向他的时候,山神还是鬼使神差地选择了前者。
侯爷的嘴角即刻上扬,而后又硬生生扯成了一个稳重而规矩的笑:“好。”
皇宫中张灯结,炮仗和烟花燃出了失火的假象,跳动的浮光在南子慕的眉目上流连,最后映在了李行之的瞳孔里。
李行之情难自禁地勾住南子慕的手指,见他没有明显的拒绝,这才又腆着脸继续往上,将南子慕的手牵在手中。
南子慕略略偏头,露出一个近乎是纵容的表情,无奈道:“侯爷占我便宜。”
“唔……你哪便宜了?”李行之紧了紧他的手,“你是我倾尽万贯家财都值当的倾生所向。”
还是令他鬼迷心窍的神魂颠倒,是他偷藏起的幽寒的锁事中唯一的……绵软。
山神的头微低,瞥向李行之的眼神是惆怅的,但到底他的心是软的,于是尽量拨动那只被李行之紧紧攥住的手,在侯爷的手心里不轻不重地挠了挠痒,算做回应。
其实这回带南子慕来,主要还是因为侯爷听不得别人关于南子慕的流言蜚语,所以他这回想光明正大地将南子慕带到皇宫去溜一圈,他也就算是皇上都承认的人了,以后那些嘴碎的女人多少会忌惮些。
李行之盯着落在地上的树影幢幢,暗自做决定若自己能当上皇帝,就封南子慕为帝后,胆敢议论帝后的人,全部游街斩首;若自己当不成,那他除了南子慕和欢喜以及自己的母亲,其他就什么也不要了,反正自己腆着脸去终南山上求留,南子慕这个嘴硬心软的肯定不会赶他走。
若是……南子慕有幸找回神格,成了神仙后就不理他了。侯爷也想好了,那自己就去无间地狱,下几趟油锅,再上几趟刀山,赎罪。
只要南子慕还愿意像现在这样牵着自己的手就好。
做完这些决定后,侯爷自嘲地笑了笑,颇有点甜蜜地在心里骂自己:看看你都贱成什么样了?
侯爷一家人落座后,有不少妃嫔带着自家皇子,以及王爷王妃等人过来同李行之和太子妃唠嗑。当然,主要目的还是见一见传说中那位貌若谪仙的南子慕。
不过,所有企图接近南子慕的,无论男女,都被侯爷用极其阴毒的眼神和态度赶走了,除了和李行之原本就比较熟识的几位皇子,其他人看见李行之这张脸,就不敢久留,并且屡试不爽。
当然,向来看不懂人脸色的十七皇子是个例外,他摇摇晃晃地举着酒杯走来,强行在南子慕的酒杯上碰了一下,大着舌头道:“大侄子,怎么越长越清秀了,眉眼还奔着女人的样子去了……”
南子慕冷冷地抬头,侯爷不等他起身,已经替南子慕按了一把十七皇子的头,醉酒的人原本就重心不稳,被他这么一按,好险没坐到地上。
“睁开你的狗眼看看,谁是你大侄子?”李行之脱口而出。
十七皇子晃了晃脑袋,认真比对了眼前这位和席中那位,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突然咧开嘴角就大笑起来,接着指向李行之:“哈哈哈哈是你,我第一次听到有人抢着要做别人的侄子!你,笑死我了哈哈哈哈……”
十七皇子很快被李行之连掐带踢地赶了回去。
老十七这货是皇帝的最后一个儿子,只堪堪比李行之大了一天,但这个不正经的,寻常就喜欢叫李行之“大侄子”,占他便宜。
不过也正因为该皇子这种放荡不羁的活法,所以他还是一众皇子和侯爷玩的最好的一个。
“那位美人是你的小情人吧,我记得侄媳长的可没有这般惊艳,那一抬眸。啧,那种冷淡和不屑,却覆盖不住那种,啧,你懂吧,带着雾气和水汽的顾盼生姿,雾气是距离,水汽是怜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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