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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徒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生姜
“不不不...太羞耻了!”
“那就继续!”祁昀又开始奋力做起了前后活塞运动,身下的锦被湿了一摊。
“我说我说!”尤西西声嘶力竭,向未来夫君投降妥协:“我再也不喝酒了...”
“还有呢?”祁昀向下狠狠一撞,好整以暇地等待着她的下一句话。
尤西西捂住羞红的脸,声若蚊蝇,却依然能够让人听个清楚:“给夫君生个宝宝。”说完,祁昀拱起身子,改为由上往下冲刺着,交合处的水液声逐渐紧密。就在尤西西长吟一声后,祁昀趴在她的身上久久不动。只有身下的卵囊无声缩着。
春日里,门内外,不醉春风,坠春色。





逆徒 第二十章共潮生(微h)
很早前,宵珥便听说过比翼鸟一族伉俪情深却不易孕子。饶是听着为努力孕子而传出的地动天摇的床架摇晃声,宵珥还是忍不住臊红了老脸,浑身僵硬地杵在原地。
“师父。”耳边碎发被暖暖的气息喷起,细微的发丝蹭着她的侧颊又痒又麻。宵珥打了个战,意识到是祁平正贴着她的耳朵,气音轻柔,轻吻着她的耳蜗。不知他刚刚是否轻舔过唇瓣,此刻,她羞红高烧的耳廓被冰凉湿濡双唇有意无意地上下轻蹭,冰火交加中,她听见祁平道:“师父,我好疼。”
宵珥猛地转过身,紧张地打量着祁平。只见他苍白的俊脸上泛着诡异的潮红,眉头紧皱,水润的眸子里泛着可怜的水泽。
他痛苦的表情不似作假,宵珥的心咯噔一下,缓缓下沉。破碎的低吟还在耳边飘荡,可她早已没了旖旎的心思,只一心牵了祁平的手腕急急转回。
金色的光泽铺在她细白的后颈上,他的鼻尖一直飘着独属她的暖香。院中如梦似幻的橘树花香在永春中常开不败,他牵着她的手沐浴在带着暖香的阳光中沉醉不知归路。
祁平轻嗅鼻尖,无声的笑了笑。
他永远记得她的样子,无论她身披谁的皮囊行走于世,他总能透过这一层曾俗艳的外壳,一眼看穿她的灵魂。
总有一天,他会堂堂正正地牵着她的手回到故园,从心到身,他们注定属于彼此,不再分开。
而现在,他想靠近一点,再近一点。
宵珥被一双手臂拦腰捆住。这双手臂坚硬又结实,勒得她腰肢生疼呼吸一窒。然而真正令她屏住呼吸一动不敢动的东西是顶在她后臀的硬物,还有她的耳后,耳垂,鬓角,侧颊,腮角流连着青年大胆而湿热的吻。
太多东西一时间涌在她的脑海间搅成一团最后炸了个粉碎空白。再傻,也该明白了个七八分,更何况她活了尽千年。
她刚想斥一句放肆,却被身后的硬物上下蹭着,浑然不觉的祁平仿佛察觉到了她的怒意,语气低沉,柔软,可怜,无辜,像一个溺水亡徒,拽着她的手向下探去,若是不能得她所救,便誓要将她拽下来,沉下去。
“师父,我好疼。”她的手心握着他身下的硬物,微微一颤,刚要移开,他却早有所料,锁着她的手不叫她动弹分毫,含着她的颊向唇角进“头也疼,这里也疼。我是不是要死了?”
祁平的语气柔软又低迷,可是他的身上无一处不是滚烫又刚硬,就像他的吻,温柔而眷恋,看似流连在她小脸上毫无章法,实则贴着她的唇越来越近。每每要落到她的唇角时,她微微的侧头,下一秒的吻便又漫不经心地游离他处,仿佛从未奢望。
死这个字冰冷,坚硬,却又偏偏出现在这暧昧的暖阁中,踩着她心中最柔软的地方,陷下一个坑,留下一道疤。
“师父,救救我吧。”身后的声音哽咽着。
宵珥低了头不语。她只是想起了另一个人,那人从未喊一声救命,便含着冤闭了眼。
脖颈后落下一滴冰凉的水珠,顺着她的脊背打湿了她的心。她刚转过身,便被一双大手揽着腰向他贴去,一个又一个吻撞在了她的眼皮,眼角,眉心,鼻梁,鼻尖上,身下的硬物也一下一下地戳着她柔软的下腹部。
“祁平。”身下微湿,她捂住他的嘴,低头瞧了一眼被支起的裤子,只一眼便被吓得匆匆撤开眼:“我是你师父,别这样,放开。”说着去解腰间的铁臂。
可是祁平没有放开她,反而死死地搂着她的腰肢,与自己贴得更加亲密无间,不留缝隙。轻轻一歪头便挣脱了嘴巴上的封印。鼻尖贪婪地蹭着她温暖馨香的脖子,长硬的睫毛轻刷她的娇肤,而他像一个受尽委屈的稚童,扑在她的怀中撒娇耍赖:“那师父教教我,教教我缓解的办法,涨的好痛。”
最后一个字轻飘飘,软乎乎。
刚把祁平带回云莱殿的时候,冷冰冰的孩子一言不发,于是为了培养感情,宵珥主动接近他,张开双臂安慰道:“好儿子,让爹疼疼你。”原本沉默寡言的孩子更加无语至极。直到后来逐渐相熟了,宵珥才发现这个孩子虽然寡言又刚硬,受了委屈也不明说,可是只要能抱着她汲取温暖,他便会变得柔软,好说话。
这一抱,就是将近二十年。
稚童长成了青年,却依然贪婪着她的怀抱。可是有些东西,悄悄变了质,就像现在,纵使祁平看似如稚童般求取着她的帮助,可是他眼中势在必得的炽热与蠢蠢欲动的顶胀阳物撞在她的腿间,无师自通。
祁平喘着粗气,呼吸越发急促,他尽力控制着身下的动作,耐心地等待线的最佳时机。
滚烫的气息融入肌理,宵珥止不住打了个哆嗦。
不是不愿意,也不是不想教,而是她并不知道该怎么教。战功赫赫的战神无心醉风月,更无人教她风花雪月,情爱交合的美妙。有些试图以身作则的登徒子,早救成了她的斩尘剑与彭泽伞下的亡魂。也许是习惯使然,也许是不知不觉的怜惜与妥协还有命里早已理不清的情感一点点蚕食了她的理智,宵珥在祁平歪头舔舐,亲啄她脖间的细肉时硬着头皮道:“你等着,我这就去给你找个教学的。”
祁平身子一僵,缓缓抬起头,蘼红的双眼盯了她半晌,骤然道:“哪儿也别想去。我谁都不要,只要你。”
他的哭腔还未消退,沙哑的嗓音听起来又凶又可爱:“为什么要找别人呢?我一直一直,一直只想要师父一个人。”在她惊愕的目光中,他牵起她的一只手抚上自己的面颊,歪头贴了上去,身下的硬物向上抵着裤间的柔软,前后挺动,左右挑逗:“师父呢?”
这个问题就像她身下的阳物一样大胆而冒犯。前一段时间她也被那个“斑奴”顶弄过,可是她的心里除了恶心,也只有恶心。现在她亲手带大的孩子一边大胆冒犯着她,一边小心翼翼地试探着她的态度,索求着回应与爱意。现在她没有恶心,只有罪恶。
她在养徒弟,而非在养童养夫。
宵珥试图挣脱那只手:“我没有”
“我没有任何人。”她听见自己改了口,声音笃定,信誓旦旦。
这个回答便已足以。
他愿意相信她。
祁平低低笑了一声,牵着她的手向下移去。
坚挺与柔软相逢,胜却喜事无双。
宵珥深吸一口气,手指不自觉用了力,便听见青年闷哼一声,呼吸急促了起来。她有些迷茫地抬头看向祁平夹紧的双眼,还有上下滑动的喉结,一时难以判断这个表情是痛苦居多,还是痛快居多。于是她干愣愣地站在了原地。
突然整个人被抱起,宵珥下意识环住祁平的脖子保持着平衡,臀下的阳具隔着两人的裤子叫嚣着冲破防线。
“帮帮我,好吗?”祁平坐在床边吻着她的下巴向上游弋,双手向更她的深处探去。
柔嫩的花瓣冷不丁被粗糙的双指隔着软布揉捏,宵珥夹紧双腿带着哭腔:“不,不行,不要这样。”
祁平叹口气,顺从地移开手指,解开自己的裤带,壮物弹跳而出,在二人紧贴的腹间迅速膨胀着。“如果害怕就闭上眼,等这副身体弄出来就好了。”
宵珥急忙闭上眼,任由着自己的双手被上下牵动套弄。
可是耳边祁平急促的粗喘与手下滚烫,粗糙,扎人,膨胀的触感格外清晰。纵使双眼紧闭,她也依然能够通过自己的手,描绘出杂草丛生的扎人密林,藤萝萦绕的粗热树干,还有诡异无名的圆头正与祁平“共潮生”。
祁平一边喘息一边愉快的轻笑。
这种从未有过的愉悦一点一点按下了他嗜血的渴求。原来这个世上,还有比杀戮更加刺激,愉快的事。
“你好,好点了没?”
祁平舔了舔唇,望向那张小嘴。
“好多了。”
可是远远不够。他是嗜血封喉的利剑,是不肯浅尝辄止,永不满足的饕餮。一旦开始,永无停止。
“宵珥。”在阴云诡谲的无相洞天,在暧昧丛生的无眠春日,在情潮涌动,欲浪滔天的屋中,他突然唤出了她的名字。
“嗯?”宵珥迷迷蒙蒙地睁开双眼顺口接道。
“宵珥。”像是为了求证某种真实一般,祁平又喊了一次她的名字。
他不愿多言多语,只知说出心中所想,即使是唤出她的名字,他等待这一刻,已经良久。
心中千万遍,唇舌生涩液。
绿水无忧,因风皱面。他本甘屈就平凡,无波无澜了却此生,可是清风徐来,冰消水暖,吹波送澜,既然她已走进他的人生,他便愿意做一个“捕风捉影”的愚人,哪怕掀起狂澜。
祁平捧住她的脸庞,吞下了她的唇和剩下的话。
青山若不老,他愿守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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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徒 第二十一章爱你这件事,我无师自通
夕霞铺染开荼蘼的云天,如烟粉云在橙光中绵延万里。缠绵绯色的夕阳下,宵珥涨红的脸与窗外透来的霞光晕成一色。
就着光低头一瞧,银红的榴花裙吞着湿白的蕊心,晕出一片深濯的褐色,贴着她薄薄的衣衫湿濡着她的皮肤,逐渐冷去。白灼喷涌的一刹那,他的亲吻又快又狠,猝不及防地攥夺了她的双唇吮啮,舌尖却小心翼翼地妄图顶开她的牙关索取更为诱人的津液。
祁平意犹未尽地卷去她唇角沾上白灼,眸色深沉,固着她痴吻了上来。津液交欢,唇贴舌缠,有人得偿所愿,心甜意洽。有人五味陈杂,进退两难。
宵珥惊眼瞪着祁平放大的面容,仿佛从未真正认识过他。她一手带大,养大的孩子,一朝翻了身,将她压在了身下拥吻,爱抚。
如何会这般失控呢?
宵珥推开祁平起了身。身上粘腻得紧,她得去洗一洗。掌了一手白液的右手很快被一只暖和的大手捉住把玩,仿佛并未察觉:“去哪儿?”
祁平垂眼去瞧他们手心里粘丝丝的白液,一离一合间,藕断丝连,无法分开。
双手交合挤压着粘腻水液拟着性交时的咕咕唧唧羞人音响。宵珥烧红了脸,奋力甩开自己的手逃也似的向门口奔去:“沐浴!”手心骤然一空,暖热的膻檀幽然绽出,祁平望着她的背影舔了舔嘴角,缓缓勾起。
窗外夕霞暮暮,几颗熠熠的星子点着春辉的余潮,冥冥之中,黑夜降临。
宵珥埋在氤氲的热汤里浮浮沉沉。阖上眼,浊气轻吐,眼前一会儿是缩她怀里的瘦弱小祁平,一会是肩宽体壮,搂着她浮沉欲海的祁平万千思绪,杂乱成一团。
睁开眼,水中的姑娘杏腮圆脸,柳腰细腿,丰臀翘乳,实是尤物。
无怪他动了欲。
不知过了多久,脑袋被泡的又昏又涨,宵珥只得拖着疲软的身子换上干净衣裳。银红罗裳堆在角落里水渍沾染,早已看不清泥泞的湿痕,宵珥瞥了一眼,赶忙移开视线。一开门,却发现祁平杵在门口,不知站了多久,见她开了门,瞬间定定地捉住她闪躲的目光。
浴房热气未消,蒸着她的背后滚滚发烫,祁平堵在门口,摊开手心,露出一块松子糖:“尝尝?”
宵珥垂着眼睫盯着那块糖,背了手不去接:“祁平。师父有话对你说。”她深吸一口气不去看他的表情,只瞧着那块松子糖滚了滚:“此处是无相洞天,不可乱用他人的身子。这次犯了错便罢了,万不可再有下次。”
头顶落下一道略带凉意的目光:“无相洞天如何?他人的身子又如何?”
“自我落入无相洞天后,无一天我不在想如何逃出去,找到你。”
“你能来,我很高兴,我终于不再是一人的奔赴。”他的眼睛一眨不眨,坚定而认真。“宵珥,我心中所爱是你,所见亦是你,你告诉我,我何错之有?”
宵珥难以置信地抬起头迎上他开开阖阖的唇瓣,无意识地吓退了一步,胸口跳得剧烈,后背蒸起了密密麻麻一层汗。
后退的一小步刺得祁平眼角连着心尖痛,可他仍是不动声色地维系着面上的沉着。
他以为他终于迈出了一步,与她进了一步,却不想,她竟退了两步,与他远了不止一步。
湿热的蒸汽扑面而来,裹着她的热,她的香,深入他每一个辗转反侧的梦魇。祁平合起手中糖,回手,退了一步,让出了一些距离,眼睛却一眨不眨地凝视着她。
昏昏夜色中,祁钧退离一步,隐隐不可见,可是另一张面庞在她的记忆里越发清晰:
剑眉出鞘,更出俏,不似远山似翘刀。寒潭乌瞳,月落星沉。人人皆说,祁平杀人不用刀,剑眉锋眼,睨杀无血。
可她从未瞧见他们口中祁平杀伐不眨眼的模样。他们亦未瞧见过眉开眼笑的祁平在她的面前也只是为面若冠玉,笑比春风的少年郎。
这位少年郎菱唇平直,唤她时会微微松开上勾,逗他喊“爹爹”时又会无奈且倔强地死死抿住。
夜风习习,拂过猎猎长袍。宵珥湿漉漉的头发垂在胸前左右摇摆,带出了一条水痕浸湿了新衣。祁平目光微动,轻轻叹息,明知逼得太紧反而适得其反,却又忍不住向她走去。
“祁平。”
祁平微微惊愕,迈出的半只脚驻在了原地。
郁金色的暖光笼在她的脸盘,绒毛清晰可见:“你没错。”
平时伶牙俐齿的宵珥,关键时刻反倒像是被人掐住喉咙涨红了脸,一句回应的话都说不出。虚长了近千年,情字一事,却比不得一个早慧的少年郎通透爽快。反倒是素日里沉默寡言的少年出手果断,思维狡捷。
“宵珥”,祁平忍不住出声打断她:“我曾希冀你能教我爱为何物,可是我发现,爱你这件事一点也不难,我无师自通,自学成才。”
青年走出暗影深处,一步跨近。鼻尖的暖香依然动人无比,祁平贪婪地嗅了嗅芬芳,锁住着她瞟向远处的双眼,扳过她的下巴与她额抵额:“你若是不懂,那就让我来教你。”
最后他有些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模仿着她当年教导自己的语气:“一日为师,终身夫,既然以后我来教导你,以后——”
祁平猝不及防地咬住她羞红的耳朵,满意地听她惊呼一声:
“你可以叫一声夫君。”
*感谢催更么么哒!
最后鸣谢花生了解一下~ zxc~ 海底鱼蚰~ 以及salt小天使的偷猪留言,(我超喜欢看评论唠嗑)么!




逆徒 第二十二章最后的无风日
夫君?
宵珥捂着耳朵惊呼一声,浴房蒸出的热潮尚未褪却,红潮便又袭上了云面素颈。她颇为羞恼地侧过头,却见祁平正好整以暇地欣赏着她的手足无措。促狭微眯的双眸里半是玩笑,半是认真。
往日里,尽是她逗着祁平,一口一个“爹爹”,今日自己竟然“反主为客”,囫囵掉了个头。
真真“睚眦必报”小人也。
“做、梦!”宵珥恼羞成怒,细腰微转,抬腿弓足,脚下生风,直直地扫向祁平。
腿风当前,祁平闲立原地,不躲不闪,面容沉静地看着那支攒了十足十劲力的腿扫射而来。下一秒,劲力十足的扫风腿骤然停在青年窄腰的半尺之处。
脚上的木履猝不及防地踢出了长空,啪的一声惨落在黑廖的庭院中,咕噜噜滚了一周半,再无半点声响。
圆白的足趾没了木履的庇护,刚要尴尬地回便被一只温暖有力的大手飞快地拽住回拖。从足趾到脚踝,粗糙的拇指细细地熨帖过指腹下的每一寸细腻,一路上攀,最后停托在腿窝,稳住了她的身子。
本想“教训”一下孽徒的宵珥甩丢了一只履,此时不得不踮起另一只足尖,堪堪扶助祁平的肩膀。到底是怒难平,这一次她用了十足十的力道狠狠锤了下青年有力的肩头:“我的木履!”
佯怒的姑娘浑然不知自己软和的小腹还紧紧贴着他刚硬的下腹,只是仰头瞠着圆眼,鼻尖微皱以表不满。嚣张又可爱。被砸了一拳仍甘之如饴的祁平低低笑了声,连带着小腹间闷闷震痒:“我去捡。”说罢放下这只腿,转身弓腰蹲了下去。
宵珥抬着腿维持着“金鸡独立”,垂头瞧着身下宽阔的脊背愣愣不解地问道:“你这是作甚?”
“上来。”
潮湿的晚风慢慢掀起他宽大的白袍,广袖轻起,恍若辽阔双翼,随时驭风而去。而他宽阔的肩背屹立不动,静候飞鸟归山。
宵珥低头瞧了瞧迭踩的足趾,又瞧了瞧满是灰土的又一眼望不到头的朗庭,任命地叹了口气扑身环了上去。祁平这才稳稳地起身,托着她的腿窝,寻着木履飞出的方向走了过去。没多久,便瞧见了一只底面向上木履仰卧在石阶间。
祁平蹲身拾起木履,想了想又脱下她另一只木履拎在手中。
廊灯轻摇慢晃,盘于腰间的小腿前后晃荡,时不时蹭过他的身侧,磕在他的腿间。祁平心里默念着清心咒,却听背后的人揽着他的脖子慵懒道:“方才你为何不躲?”
躲?他倒不是不怕,而是根本不必怕。看似致命的一击,也不过是羞恼成怒的警告罢了。
祁平无声地勾了勾唇。
他不是没见过宵珥徒手捏碎妖丹的样子:面无表情,甚至几近麻木。好似摘花般寻常,又似锄草般不屑。
祁平喟叹一声,只道自己不能操之过急,惹得过火,反倒得不偿失。今夜既已表明心意,宵珥也并无厌恶,假以时日逃出洞天,加以悉心,还不是照样得被他吞吃入腹。他舔舔有些干裂的唇角,难得正经回到:“你能消气就好。”
宵珥傲气地娇哼一声,侧脸贴着青年火热的脊背,吸了吸鼻子才发觉祁平换了件干净的衣袍。抬眼间却又发现这条路并非自己走过的原路,瞬间警铃大作:“去哪儿?我要回我的房间,放开我!”说着扭身欲下地。
胳膊拧不过大腿的道理在祁平的身上完全失了原本的意义。任她如何挣扎,铁臂纹丝不动,越束越紧。
“别动。”背后两团不安分的柔软挤蹭着他的脊背,清心咒背了上句忘了下句,好容易平息的下身又在隐隐发热:“你的衾被被我送去涣衣房了。”
宵珥刚想问,好好的被子,洗了作甚?话到了嘴边却倏尔嗅到了暗香浮动的橘树花与暖热的皂荚。掌心湿滑,仿佛什么膻檀之物流转指间,轻轻一握便噗唧一声淌出了指缝
宵珥恨恨锤了一拳:“闭嘴!”
明月推云,照影成双。偶尔飘零的飞花,铺落香湿云鬟,如珠玉点云妆,又似人间共白头。
目眦欲裂的尤鬃望着翻窥镜中无声的背影,笑意森然。手中紧攥的茶杯应声而裂,瞬间化为齑粉。
“来人。”
房门轻启,一名肌肉虬结的壮汉无声地伏跪于地。
幽幽烛火中,尤鬃阖上血丝狰狞的双目,柔和的面庞晶莹无暇,恍若温润白璧。
伏跪于地的壮汉不敢抬头,背上仿佛担了千斤重般沉坠。想起后院的那些男子,壮汉艰难地咽下一口唾沫,却听尤鬃缓缓道:“今天,就鲤奴吧。”
青年声音温醇,却让壮汉狠狠打了个冷战。壮汉低下头应了声“是。”便匆匆退出了房内。
没过多久,后院便响起一声惨厉的吼唳,烛苗无风而颤,温润的青年缓缓睁开双眼凝视着瑟瑟的红烛。
若细看烛泪,你定会发现,烛花成穗滚落处,竟是红血汩汩成泊。
*变态哥哥提刀来lia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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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徒 第二十三章来
祁平一手把玩着手中的红底金漆的生辰请帖,一手捏着糕点喂着藏匿袖中的长尾鹟神色淡淡。请帖底部覆着比翼鸟族叁皇子的半月状羽冠盖章。
比翼鸟族叁皇子好战成性,又素爱战将。每逢生辰吉日,必设宴,请八方客友,品佳肴酒酿,论境法武道。宵珥素来看不起这些杀妖无能,争功第一的莽夫。因此,年年递来的种种请帖入了云莱殿,基本拿去做了“火折子”。
然而世事难料,若不是她听闻尤鬃送了拜帖,同日来府商议两家婚事,她如今也不得不硬着头皮陪着“祁钧”赴宴。
宵珥恨恨地啄了口玫瑰酥,听见一道中气十足的女声响起:“有人么?”
祁平眼皮抬也不抬,只捏起一块糖塞入袖中,示意她不必理会闲杂人等。“闲杂人”丝毫未因祁平的冷脸离开,反倒是拂袖理袍自顾自地坐了下来。环钗啷当,中气十足的女人拱拱手主动介绍起自己:“在下青丘乌金,敢问阁下尊姓大名?”
祁平啜饮不语。
乌金轻轻摇头,金钗珠环闪闪发光:“也不知是哪家的郎君,竟是个又聋又哑的。”
聋哑郎君依然置若罔闻,面色平淡,双手拢于袖中。广袖鼓鼓,有什么东西窸窸窣窣,东窜西撞。青年低着头,神色颇为无奈地劝慰道:“不必理会她,渴不渴?”说罢举起酒盏送入袖中,双袖迭拢,严丝合缝地护着袖中之物,任谁也见不到袖中一丝一毫的光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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