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反派有特殊的辅佐方式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不问潘安
因他原形的原因,他一直都招这些,现下半点怀疑也没有。
被招来的虫蚁陆沉峻:“……你别去挠,仔细抠破了皮。”他心虚得很,生怕被发现:“山中虫蚁毒性极强,这些时日你可暂不用沐浴,以热水打湿伤口。”不沐浴,就应该不会发现了……
大热的天,燕子郗疯了才不洗澡。
他也不拂陆沉峻的意思:“我自己知道。”然后又温温柔柔地同陆沉峻说话。
陆沉峻本来做了坏事后极为紧张,但燕子郗要刻意同谁交好时,谁都会放松警惕。
他们一路携着下山,事后,陆沉峻只记得今日是同燕子郗出来爬山游玩,将那中年居士忘在脑后。
夜晚的月亮悄悄爬上云头,屋内热气氤氲,白雾蒸腾飘渺。
燕子郗将汗巾搭在脸上,热水顺着头发滴下,又再没到水里边去。他脸色发红,低头那一瞬间看到自己颈下的红痕。
有大有小,深浅不一。其中一小点甚至带了些紫。
这是什么虫?
燕子郗懵了一瞬,他没有任何关于欢好的记忆,因此见了这些红痕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披了件衣服去镜子面前细瞧。
燕子郗真的很懵,他现在眼里如含了一汪水,手指点着红痕细细察看,说实在的,他小时候也不是没被虫咬过,没有哪种虫的咬痕是这样的。
当时他在树下睡觉,周围的人是……陆沉峻。
嗯……看来陆沉峻也许是匹狼,但这很好。对于燕子郗来说,他喜欢积极进取的人,若他和陆沉峻易地而处,他要是欲念已经如此痴狂,他早就将树下睡着的人吃得一干二净,渣都不剩。
一个是手握重兵的将军,一个是无依无靠的书生,也只有陆沉峻才会傻乎乎地怕这怕那,束手束脚。
燕子郗没什么是非观念,连带着也没有什么贞操观念,只要别让他感到恶心,一切都好说。
他现在觉得陆沉峻十分有趣,因不喜欢药味,什么都不抹,直接上床休息。
“袁公战线一旦拉长,粮草补给就会相对困难,我们只要取了袁公屯粮的严城,那么他……”
陆沉峻正站在沙盘面前排兵布阵,燕子郗刚好进来。
他腰细腿长,肤白貌美,进来便坐到自己的位置上,陆沉峻瞬间结巴起来:“他……咳,他必会补给不足,寻求新的粮道。”
燕子郗旁边的人给他讲之前都说了些什么,两人挨得略近。
陆沉峻不爽,闭上嘴不说话,目光灼灼地看着燕子郗。
燕子郗抬头,朝他一笑,陆沉峻瞬间五迷三道,继续对着沙盘讲解起来。
“严城西侧是鹿城,濒临汉江,水路十分方便。”他怎么不看自己,低着头是在做记录吗?
“假若袁公要开辟新粮道,定会以鹿城为据点。”还不看自己,他是否嫌弃自己讲得不好。
陆沉峻就这样怀着忐忑的心情讲完,从始至终,燕子郗也没抬起头来。
好气。
等所有人都散完之后,陆沉峻故意磨蹭许久,却见燕子郗还不同自己说话。
他故意微咳一声:“燕……”
燕子郗抬头:“将军。”
声音好苏,而且态度也很好,看来不是故意不理自己。陆沉峻心内大石终于放下。
“你觉得我刚才的方案如何?”陆沉峻很有自信,希望能得到燕子郗的夸赞。
燕子郗正是为此事留下:“很好,但我有一个想法。”他将手中帛纸摊到陆沉峻面前:“将军你看,严城和鹿城的关系。”
陆沉峻仔细看:“严城是鹿城的储备仓,因地势险峻,才会被袁公用来储存粮食。”
燕子郗颌首:“是,但是严城远不如鹿城富饶,即使此次同袁公交站,袁公也是待在鹿城享乐。”燕子郗决定明说:“将军的计策是佯攻鹿城,实则偷袭严城,先烧了严城的粮,再逼迫袁公用鹿城储存粮食。鹿城富饶,交通开阔,同样也利于我们攻打,是吗?”
陆沉峻的确是这样想的,严城的天险根本拦不住他:“是,虽然严城险峻,但袁公在鹿城,因此大半兵力都在鹿城。只要我佯攻鹿城,多焦灼几日,袁公必让严城拨兵救援。”
燕子郗仔细看着自己画好的笔记:“此计可行。”
陆沉峻被他肯定,心中一喜,嘴角忍不住地翘起弧度。燕子郗恰好抬起头,陆沉峻飞快正色。
燕子郗什么都看到了,倒也假装没瞧到:“但我认为将军此计应还有后招才可。”
陆沉峻不解,燕子郗道:“严城地势险峻,相应的也颇为贫穷。袁公下榻全在鹿城,金银珠宝也都堆积在鹿城。而严城得到的只是死守粮草的命令。人说不患寡而患不均。”
他眼里一片霜寒,嘴角噙着冷笑:“严城失了粮草,就连作为储备仓的作用都没了,依袁公的性格来说,必不会对严城知州有好脸色。”
陆沉峻听他越说态度越奇怪,就连春风般的笑脸都没了,很是心疼:“你要不要喝点水?”这是他跟燕子郗学到的。
燕子郗没事时不喝水,斯文道:“我不渴。将军,我需要你帮我。”他起身:“离鹿城最近的便是严城,鹿城有银两、珠宝……严城的位置可说是进攻鹿城的最佳位置。”
陆沉峻听他越说越疯:“严城是袁公的人。”
燕子郗道:“那又如何?袁公分配不均,本就对严城不公。只要我们加以挑拨、游说,严城未必不会反叛。”他指着鹿城:“只要将军再出兵攻打鹿城,此时以少数兵力攻打鹿城,多数兵力攻打严城,而袁公若不相救严城的话……则将士寒心,严城心散。”
陆沉峻有些为难:“我拿不下严城。即使是烧毁粮草,也得靠奇袭。”他觉得羞耻极了。
燕子郗当然知道:“而且你同时分兵面对两城,也危险重重。”
陆沉峻点头,燕子郗倏然起身,站在陆沉峻面前,伸手直接对他一推,将他按在椅上:“将军先坐,我慢慢同你说。”
陆沉峻被燕子郗按着,这个角度能清晰地看到燕子郗每一根睫毛,每个眼神,他呼吸顿时乱了。
燕子郗目光冷静真诚:“将军,我不需要你拿下严城,我只需要你保护自己的同时,出兵给严城压力,让我能说服严城知州归入你麾下。”
你、麾、下。
陆沉峻觉得燕子郗每句话、每个表情都像在勾引自己。他怕这个动作再持续下去,他会忍不住犯错,挣扎道:“阿顷,你是何意?”
已经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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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意乱情迷到叫阿顷了吗?燕子郗垂眼:“将军,我认为我们此次讨袁完全能得到鹿城,可是李珲不这么想,他认为我们应该做持久战,适才的计策我向李珲说过,他认为风险太大,不予以采纳。”
“但我们虽集结军阀讨伐袁公,军阀的心却不齐,袁公和我们作战消耗的是粮草,他家大业大完全能支撑。我们消耗的却是士气,军阀中不是每个人都有远见认为一定要杀了袁公,英雄总少,懦夫极多,我们看着势大,却经不起什么消耗。”甚至有很多人为了光明正大地招募士兵粮草,故意想同袁公的战斗再打久一点。
可袁公坐拥北方,他实力增长的速度更为惊人,等他势力扩充之后,天下都会落在他掌中。
陆沉峻尽力让自己不被美色所惑,为什么他觉得这次燕子郗的衣襟比以往都要开,星星点点的红痕晃花了他的眼睛:“你的意思是速战速决?”
燕子郗道:“是。但是无法规避风险。”这是没办法的事,要么稳妥地去死,要么浪一把:“只要将军照我所言,得了严、鹿二城,再逼袁公渡汉江,在汉江上自有军阀为求财追击袁公,你只需再巩固严鹿二城统治即可。”
陆沉峻知道这是个奇谋,可是变数太多……
燕子郗咬牙:“将军,李珲不信我,你也不信我?”他把陆沉峻按得更紧:“我既然敢提出此计,就有大半把握,我只缺人帮我。”
他凑到陆沉峻颈边,故意对着他耳朵道“将军神勇无双,难道也怕这怕那?”
陆沉峻还想最后清醒一把:“可你是李珲的谋主……”
燕子郗伸手挑起他一缕头“什么谋主,李珲自做了讨袁盟主后,投奔到他座下的谋士数不胜数,其中更包括那位江北奇谋。”他勾唇:“李珲身为知州,祖上都出生清流,名望很高,现在更受人爱戴。我帮他得了汉城,他却更看重江北奇谋的才华……将军,我自认我不比任何人差,绝不愿屈居人下,只要你此次信我,以后给我谋主之位,我便效忠于你。”
在陆沉峻心中,燕子郗是世上最好的人。关于江北奇谋投奔李珲的事,他也听说了许多,但他根本没想到李珲会放弃同他打江山的燕子郗。
陆沉峻心疼极了,他再看燕子郗的眼睛,也觉得在无尽的野望下藏着落寞:“我答应你。”这个险,他冒得起。
越到后来,陆沉峻越能明白当初燕子郗劝他夺田城、休养生息有多重要。
他相信他,不止是爱情,更出于对他的才华。
燕子郗绷紧的神经陡然一松,他真怕陆沉峻转不过弯来。
“将军……主公。”燕子郗低声,放开陆沉峻:“多谢你信我,我必不会令你后悔。”
他这几日来,要面对李珲时常的挑刺,还要应对其余事情,当真是劳神力。
陆沉峻舍不得他的手离开自己:“你不用对我言谢。”陆沉峻真心实意道:“我知道我只是一介武夫,你在我微末之时助我夺得田城,在后来更替我寻找谋士……我们间的感情,早不用说谢。”
“能得你相助,才是我一生幸事。”
要是平时,燕子郗听到这样的话,也只会觉得陆沉峻是真感谢自己。但他现在知道了陆沉峻对自己的感情,再听这些话,面上不显,耳朵都热辣地烧。
陆沉峻这是趁机在对他说情话吧……
燕子郗垂眸,看不出心情:“将军,我先离去,李珲最近对我有所防守。”李珲认为燕子郗比不过江北奇谋,但又不想他投到别人麾下。
陆沉峻再舍不得燕子郗,现在也只能放他回去:“等鹿城之后,无论成败,你……你都同我回去。”
他想正大光明地和他商讨事情,再像之前那样无话不谈,而不是分属两个阵营。
燕子郗“嗯”了一声:“我不会失败。”
他走出门去,背影孤绝,身影没入黑暗中时,将略松的衣襟整理好。
非常时期非常手段,只要能达到目的,燕子郗什么手段都能用。
第116章谋士受十一
今夜的宫灯似乎格外暗,陆沉峻从睡梦中醒来,闻到一股似远似近的冷香。
是那书生的味道。
陆沉峻陡然睁眼,便看到燕子郗披散头发、衣襟半敞地用手支在他身上看着他。
目光迷离,红痕点点。
陆沉峻声音都哑了:“阿顷,你怎么不穿好衣服?”
燕子郗似乎思考了一瞬:“将军,我若穿好衣服,你不也会帮我脱掉吗?”他缓慢解开外袍,黑发衬着雪肤,刹那间春光无限。
陆沉峻好热:“阿顷,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做你喜欢做的事啊。”燕子郗指着身上的红痕:“一点、两点……这难道不是将军趁我睡着偷偷亲的吗?将军你看,都发紫了,你当时是用了多大的力?”
陆沉峻口干舌燥,而且充满罪恶感:“阿顷,是我的错……你先从我身上下去。”
“为什么要下去?”燕子郗疑惑:“你喜欢这样亲我,我也喜欢被你亲,将军,你明明一直就想睡我,为什么不敢承认。”
他脱了衣服:“我就在这里,将军想怎样都可以。”
一夜荒唐。
等陆沉峻醒来才知是梦,他的被子几乎都不能要了,拾干净后去辛勤练剑。
院外传来燕子郗的声音,他在对人说着什么,话语温和无比。
陆沉峻剑尖瞬间抖了一下,他完全能想起昨夜梦中,燕子郗的低声软语……
陆沉峻觉得自己禽兽极了,在梦里最后时,体力不好的书生已经连动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他却还不肯放过他……
脚步声传来,陆沉峻听得:“将军,田农说今天也许要下雨,燕大人让我问您是否需要提前出发。”
这个时代山多路滑,军队行军间受天气影响很大,燕子郗便干脆令经验丰富的老农多观天色,虽然不能次次皆准,但总也方便许多。
陆沉峻严肃颌首,目光却越过通传那人,看向燕子郗。
他好像不管穿什么衣服都那么好看……
燕子郗今日穿了身黑衣,面如美玉,行动间如玉树临风,正和人交谈。
陆沉峻浑身都像泡在醋坛子里,走过去:“燕大人,提前行军一事你如何看?”
燕子郗假装二人不熟:“不论天气是否有雨,我们早一步过去,也好早一些准备。”
陆沉峻顺着他的话说:“是本将军一人前去,还是李知州也要派人同去?”
燕子郗微笑:“我和这位张大人要同陆将军一同去。”这位姓张的大人是李珲派来的,既有打探陆沉峻军情的意思,又有防范燕子郗同陆沉峻交好的作用。
陆沉峻威严地看了眼那位中年男子,中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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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勉强笑了笑,陆沉峻看他不爽:“嗯,那现在便出发。”
他们一同上路,陆沉峻骑马行在最前,后面一点就是燕子郗。
心上人在一旁,陆沉峻怎么忍得住不说话:“燕大人,前边的鹿城是分割南北交界的城市,本将军只听闻你夺取汉城,却不知燕大人是哪儿人?”他想知道更多关于燕子郗的信息,一丁点都不要漏。
燕子郗没有记忆:“我并不知道。”见陆沉峻疑惑,他解释道:“之前我受过一次伤,醒来时头疼欲裂,几乎忘了一切。”
陆沉峻从没听燕子郗说过这些,大惊:“你何时受的伤?怎么从未告诉过我?”
当然是还被关在陆沉峻军中时受的,燕子郗正要回答。就见陆沉峻调转马头,就要朝他走过来。
一旁默默监视二人的张大人立刻咳嗽出声:“燕大人,知州说军情紧急,山路难走,让我们加紧赶路。”
陆沉峻现在一心都是燕子郗记不得之前的事,他担忧得很,哪里会理那张大人,怒喝道:“这是本将军的军队,大人要管事,未找错了对象。”
陆沉峻人高马大,自带杀气。那张大人吓得脖子一梗,偏头想寻求燕子郗的帮助。
燕子郗眼睛都不眨一下,坐在马上当没看到。
张大人有种不好的预感:“燕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他总觉得这陆将军和燕大人间氛围不一样,燕大人还好,那陆将军一个莽夫,光是今天一早上就四处搜寻了些话题,要同燕大人说话。
燕子郗直视前方:“你自己惹了他,找我做什么。他是将军,我只是谋臣,你要找也得找李知州。”
陆沉峻也沉声道:“是,本将军要呵斥你,你找你们燕大人做什么!没听见他说他身体不好,你还要去烦他。”
他呵斥完,声音又平和下来:“燕大人,咳,你身上现在还好吗?”
燕子郗现在很好:“我没事,多谢将军挂怀。”
一句轻描淡写的话,陆沉峻怎么放得下心来。
他还要再问,山上树叶却被风吹得呼啦作响,当真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景象。
陆沉峻赶忙策马走在燕子郗身旁:“前行扎营。”
风雨时赶路很消磨士气,陆沉峻没必要那么急着赶路。
等营帐内生起火堆时,陆沉峻很自然地对燕子郗道:“燕大人,你坐我这个位置,才不会被烟熏到。”
燕子郗也并不推脱,当即和陆沉峻换了位置。
他们虽然不怎么说话,但相处简直比最亲密的情侣还要腻歪,张大人又不瞎,不悦道:“燕大人……”他想把李知州搬出来,对燕子郗施压。
燕子郗百无聊赖地伸手拨火堆:“我同陆将军间的情谊毫不掩饰展现给大人看,大人还不明白为什么?”
张大人一惊,就见这个好看得过分的少年谋主抬起头,眼里幽幽的毫无暖光:“大人已到了陆将军的军队里,凡事应谨言慎行,才不会令人心烦,你说是吗?”
陆沉峻虽然不舍得像别的军阀一样,对百姓烧杀抢掠,但他也不是那种软弱可欺之辈,当下对着张大人抽出长剑,扔在地上。
他觉得燕子郗帮了李知州很多,李知州却如此行事。
陆沉峻早就火了,再看张大人更是哪哪都不爽。
张大人战战兢兢往后退去:“燕顷、陆沉峻……你们沆瀣一气,不怕知州知道怪罪吗?”
他尤其指责燕子郗:“你本是知州谋主,现在却叛主,你就不怕被天下人耻笑?果然知州说你心狠手辣,只能御使不能交托真心都是真的。”
燕子郗还没说话,陆沉峻便忍无可忍,上前一把揪住张大人衣领,要一拳揍过去。
燕子郗拦住他:“别打坏了他的脸,我留着有用。”他道:“李知州说得不错,只是他忘记了,既然知道我心狠手辣,就不该既想着利用我,又想着给我最少的利益。”
“汉城和讨袁联盟都是我一手操办起来,我必会再拿回来。还请张大人稍待几日,等事情稳妥了我再放张大人回到李知州手下。”
他说完此话,陆沉峻便着人将张大人押下去看守。
“阿顷。”他自如地换了称呼:“你说你记不得以前的事了,除了这,还有没有其他不舒服的地方。”
燕子郗没有,斯文摇头,见烟吹到陆沉峻的方向:“将军向我坐近些。”
陆沉峻得到关怀心花怒放,哪有拒绝的道理。他一挨过去,心神即刻荡漾起来,他想到了什么,忽然脸色一白:“你还记得袁公吗?”
燕顷是袁公的男宠,而袁公美姿容名扬天下。
听闻袁公帐内每一个姬妾男宠都对他死心塌地……
陆沉峻害怕燕子郗只是因为失忆,才对袁公没了感觉。他这样的想法可谓毫无根据,可是就是忍不住地多想、担忧。
陆沉峻细细观察燕子郗的神色,燕子郗道:“记得。”
陆沉峻心一沉。
燕子郗:“袁公坐拥北方,我们要逐鹿天下,必须要先杀了他。”他眼里笑意一闪而过:“讨袁一事是我亲手操办,将军认为我记不记得袁公?”
陆沉峻还在揣测,燕子郗也不想再逗他:“将军,之前的事我都记不得。而且……在我心中,情爱并不算什么。”
那我呢?
陆沉峻心中跳出这个疑问,他很想让燕子郗在乎他,循循善诱道:“可若有人真心爱你,你也真心爱他,你们无论什么时候相见都是开心的,不管是否得到了天下。他会保护你,为你斟茶递水,和你赏花看月,下棋比剑……”
这些事陆沉峻都和他做过,燕子郗微笑,故意逗他:“将军说的这种和我赏花看月的人,我好像的确有印象。”
陆沉峻握拳:“是谁?”
燕子郗道:“不是将军你么?”
陆沉峻一瞬间觉得燕子郗明白了自己的心意,简直喜形于色。
燕子郗下一句话却是:“将军之前曾言对我情同手足,所以才对我格外好,我都知道。”他状似十分感激:“若将军不弃,我愿同将军结为异性兄弟,自此……”
怎么可能是兄弟?要是兄弟的话,陆沉峻还怎么对他又亲又抱,做更过分的事情。
陆沉峻急忙撇清:“我父亲只生了我一个,他也并没义子的打算。”
这拒绝可以说十分直白了,陆沉峻又怕燕子郗多心:“除了拿我当兄弟,其余随便你……总之,我对你的好绝不可能会变。”
不当兄弟那就当爹?燕子郗并不是很尊重他的父神,正想说他漂泊无依,陆沉峻保护他,给他可靠如父兄的感觉……
但他见陆沉峻是真被逗得紧张了,也不再作怪。
现在天色渐渐入黑,不可能连夜赶路。燕子郗道:“将军,外边雨水还多,我不想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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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还是你我同睡如何?”
同睡……是陆沉峻梦寐以求的。
但是他想的同睡要‘大胆’许多,而清冷正经的书生丝毫不知他龌龊的想法……
陆沉峻呼吸放轻,生怕燕子郗反悔:“好,你先去睡,我再看会兵书。”
燕子郗点头。
他身上的红痕都没好完全,临睡前特意说了一句:“将军的床上可有蚊虫?”
陆沉峻怕他走:“没有。”
但他一说完,便立马想到没有蚊虫的话,他该如何亲一下?
陆沉峻痛定思痛,决心这次一定极轻极轻,再不弄出一丝痕迹。
第117章谋士受十二
时间慢慢过去,深夜的寒冷渐渐驱散暑天的热气。
陆沉峻手拿兵书,思绪却明显不在上边。虽说他夜间梦中早已大胆地把燕子郗拆吃入腹,但真正在清醒时候,却又不敢真那么对燕子郗。
上次只是个意外……他在树下睡得那么香,怎么叫都叫不醒,陆沉峻意乱情迷,才犯了那样严重一个错误。
现在天色晚了,不知道他是否还像上次那样睡得极沉?陆沉峻本打算今夜看一晚兵书凑合算了,可是脑海里总忍不住想着燕子郗,鼻尖也似乎总闻到他身上的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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