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反派有特殊的辅佐方式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不问潘安
陆沉峻,你清醒一点,别人好端端地在在床上睡着,隔了那么远,你哪里还能闻到香味?陆沉峻这么告诫自己,然后起身来到床边。
俊秀的青年躺在床上,黑发柔顺地被压在身下,只胸前有几缕陷到被子里。睫毛纤长卷翘,在眼底形成扇形阴影。他看起来无害又清弱,一副与世无争的样子,任谁也想不到他醒来后筹划天下权力的张狂。
是的,张狂。陆沉峻了解燕子郗,这个人看着斯文和善,还特别爱微笑,但他实际上极为自负,认为所有人都比不过他。
你怎么能那么可爱……陆沉峻大脑一片空,俯下身轻轻吻上燕子郗的唇。
初时如蜻蜓点水,浅尝辄止,后面则变为细细舔舐,如细心描绘心上人嘴唇的形状。
不能咬,不能咬……陆沉峻告诫自己,然后就感觉燕子郗动了动。
他要是醒了怎么办?会不会嫌弃自己?认为自己也拿他当男宠之流?陆沉峻心念电转,立刻想要离开。
燕子郗仅仅翻了个身,趴在床上睡得极沉,没有一点儿要醒来的迹象。
事情还有转机,陆沉峻瞬间舍不得走。
他站在原地,目光静默,一直静静地看着燕子郗。
燕子郗埋在软软的床褥中,感觉到嘴上都在发麻,好像还有点微肿,陆沉峻这样用力,怪不得他身上的痕迹都发紫了。
嗯,现在他翻了一面,看陆沉峻还能怎样。
燕子郗性情恶劣,古怪之极,明明知道陆沉峻忍不住对他的欲念,还偏要上陆沉峻的床,上了还要故意让别人说出没有蚊虫之类的话,简直是欠拾。
现在他只剩一个后脑勺对着陆沉峻……明显是要捉弄陆沉峻了。
燕子郗睁着大眼睛,想象着陆沉峻拿自己毫无办法的样子,身心都充满愉悦。
但他很快就笑不下去了。
陆沉峻温热的大手轻轻拨开他的头发,若仅仅是拨开也就算了,偏偏他的手还在发上流连忘返。
然后一点一点密密麻麻的吻落在他背上,燕子郗脊背发麻,四肢发软,晕沉沉的差点没反应过来。
他脸色瞬间涨红,一个背而已,有什么好亲的。陆沉峻怕是心理有问题。
在陆沉峻一个没注意,用力吸疼了燕子郗之后,燕子郗忍无可忍,微微咳了两声。
“将军……”
陆沉峻做了亏心事,此刻最怕燕子郗“敲门”,他负手于身后,做出一副沉稳的模样:“怎么醒了?明日还要行军,你该多睡会儿。”
我怎么醒的,你心里没点数吗?
燕子郗翻身过来,拿手挡住有些刺眼的亮光:“将军的床上似乎有虫蚁,把我咬醒了。”
陆沉峻面不改色:“也许是山中潮湿,才多蚊虫,你睡吧。我替你看着。”
真让他看着,燕子郗今夜就不用睡了。
他道:“将军也早些休息,明日你才是最累的。”燕子郗很自觉地朝里侧睡进去,留了一半位置给陆沉峻。
心上人主动邀请自己上床,不管他有没有绮念,反正陆沉峻是心飘了。他低低“嗯”了一声,解开外袍,换上崭新的里衣。
燕子郗为防万一警告他:“将军,我明日还有好些事要做,再有蚊虫的话,你帮我注意点。”
硕大的蚊虫陆沉峻尤其惭愧:“嗯,你睡吧。”
燕子郗知晓陆沉峻分得清轻重,他也确实很困,该捉弄的都捉弄了,玩心也释放得差不多,拉着被子沉沉睡去,
一双温暖的大手环抱着他,直至天亮。
在燕子郗的谋划、陆沉峻的武力下,严城粮草成功被销毁,袁公大怒,在底下谋士的建议下,立刻抓紧时间调遣粮草前往鹿城。
分别那日,陆沉峻满脸的低气压,与燕子郗的温柔好脾气形成鲜明对比。
陆沉峻不想他冒险:“阿顷,何苦定要你去?讨袁一事由你完成,袁公那方定然深恨你。”在燕子郗的生死面前,陆沉峻甚至忘记了他曾经是袁公男宠的身份。
燕子郗不去不行:“正因是我提出的讨袁一事,由我前去当说客,严城知州才会更为慎重地考虑我们的建议。”
他宽慰陆沉峻的心:“将军,我绝不可能出事,你若是真担心我,那就在鹿城下好好表现,你越勇猛,我在严城就越安全。”
陆沉峻从未害怕过任何一次作战,可眼下他却觉得他手中长剑重逾千斤。
他手里担的不只是自己的命,士兵的命,还有他爱人的信任、期盼及性命。
他有过一瞬间错误的想法,便是不冒险了,带着燕子郗回田城。可是下一刻他就想到张大人已经知道了他和燕子郗的关系,他们必定会迎来李知州的疯狂报复,如果没有严城和鹿城的实力,他们会过得很艰难。
到此时,陆沉峻才发现燕子郗没在张大人面前隐藏二人关系的原因,他在推着他走,逼他去争去抢。
陆沉峻不知道自己走了什么运,才能让这样一个王佐之才为他真心谋划。
他心里沉甸甸的,承诺道:“阿顷,此战我必不会输。”
燕子郗相信他,微微一笑:“将军,注意安全。”
“嗯,你也是。等我去接你。”陆沉峻说完此话,从袖中掏出一把寒光铮亮的匕首,递给燕子郗:“在我不在的日子里,保护好自己。”
我会很快很快回来,但我还想给你更多更多的保障。即使你足够聪明,能保护自己,我也只嫌自己为你做得还不够多。
燕子郗接了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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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好。”他说得简短,翻身上马而去。
陆沉峻出征在即,需要的是胆气和锐气,而不是这些儿女情长。
燕子郗赶往的严城也是危险重重,但他并未回头看陆沉峻一眼,哪怕他心里已经有了不舍。
鹿城。
陆沉峻跨着高大骏马,手提煞气长剑,往那里一站,便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
鹿城守卫尤其头疼,陆沉峻不算大军阀,可天下却无人不知晓他,只因他那身可怕的战力和作战之策。
但凡有陆沉峻在,己方的将领士气都要矮一截。
他们这边攻城之时,严城也在被攻打。
严城知州向鹿城求援,可惜袁公认为鹿城富庶,严城贫寒,并不出兵相救。
严城知州寒了心。
他投入袁公麾下如此久,不说功劳也有苦劳,都说鹿城富庶,可谁能看到严城作为屏障是如何保护鹿城的?
现在袁公却为了鹿城,对严城见死不救。
在严城知州心寒如冬之时,手下人来报:“陆沉峻座下燕顷求见。”
燕顷这个名字这些时日可说是风头无两,作为一个初出茅庐的谋士,他夺取汉城,联盟抗袁,桩桩件件都极富有战略眼光。
没人知道燕顷究竟是谁,只是知道这人能谋善断,极具野心。
严城知州大概知道燕子郗来找自己做什么,他默然半晌:“让他进来。”
燕子郗穿了身蓝衣服,风度翩翩地走进来。
在此之前,严城知州从传言中知道这位谋士年轻英俊,但也没想到他好看到这份上。
他愣了愣,复杂地夸赞道:“燕大人果然少年成名,令陈某钦佩。只是燕大人的手段,未太伤人了些。”
燕子郗也承认:“对于知州这样的大才,我宁愿手段卑劣些,也不忍见大人明珠暗投,在袁公手下不被重用。”
他很懂严城知州的心,先捧他一把:“严城虽有天险,但能在数年内一直局势稳定,屹立不倒,同知州的能力是分不开的。知州身负守城之能,筹谋之才,能将贫寒的严城治理得井井有条,百姓稳定安居乐业,实在是不可多得的大才。”
“可是袁公目浅,只能看到因占了位置便宜的鹿城富庶,看不到知州你的能力,倘若知州管理鹿城,鹿城定比现在要富庶得多。”
他说的每个字都到了严城知州心里。
严城知州正要接话,又听到探子来报:“袁公大驾已到城下。”
第118章谋士受十三
谁也不知道袁公为什么会突然来严城,燕子郗到的一切线报都表明了袁公并不重视严城。
而且,燕子郗相信自己的推断没有错,那么问题出在哪里?
鹿城正被陆沉峻攻打,视鹿城如命的袁公却来了严城。
燕子郗抬眼,衣衫极洁,目光悠悠地看向严城知州。
无论袁公来严城的目的是什么,只要他来了,燕子郗要说服严城知州就难了许多。
眼见着严城知州目露挣扎,明显陷入慌乱,燕子郗平静道:“知州,我在此之前并未见过袁公。”见过谋士燕顷的人很少。
严城知州一顿:“你是何意?”
燕子郗微笑:“虽然袁公来了严城,可知州能信他是来相救严城的?我实在不忍知州明珠蒙尘,愿暂留严城,等知州做出决定。”
富贵险中求,燕子郗不愿意放弃这次机会。
陆沉峻拼命都助他实施这次计划,燕子郗只能接受自己成功,不能接受失败。
一边是袁公不知为什么来严城,一边是谋士新秀冒着性命危险也要说服自己投诚。
严城知州满是为难。他思索一番,仍下不了决定,只能先把燕子郗藏在府里,自去接待袁公。
袁公是个虎臂蜂腰的美男子,高鼻深目,薄唇一抿,就透出不怒自威的神色,只是因眉间阴鸷过重,便显出刻薄之象。
严城知州走在他后面:“袁公,你怎么来了?”
袁世杰眼睛扫过大堂,随口敷衍:“严城有难,本公前来支援。”
严城知州心凉:“多谢袁公。”
袁世杰实在看不起一个小小的严城,懒得和他多敷衍,问道:“本公听探子说你这里来了一个人?”
严城知州心一紧,打着太极:“不过是些流民,因为数目不多,便没回禀袁公。”
袁世杰倒也没否认他这个说法:“流民本公也要见。”
凡是像那位的,袁世杰都不能错过。他虽然看不起那位,可那位毕竟身份在那里。
袁世杰皱眉看向严城知州:“你说的流民在哪儿?尤其是模样出挑,气质偏冷的?”
普通流民哪有又有模样又有气质的?
严城知州额间冒了汗,袁公冷哼一声,拂开他自己去搜寻。
穿过重重回廊,花树高矮掩映之间,天边细碎的阳光落下,如一层柔和的淡金洒在致的侧脸上。
燕子郗睫毛纤长,模样明明偏温和,使人一见就生好感,却偏偏冷衣冷心,透着说不出的疏离感。
他站在阳光底下,也像身处北地雪境。
袁公停了下来,目光注视燕子郗。
严城知州暗道不好,这位谋士哪有一点流民的样子。多疑的袁公发现这位谋士在他府中……
严城知州只道坏事。
却只听袁公阴阳怪气道:“彦……燕顷,你从陆沉峻手中逃了出来,不来找本公,来严城做什么?”
燕子郗虽没有记忆,但也能接下他的话:“路上险阻,我走了许久也没跟上袁公部队。袁公也没派人来找我。”
袁公早从他的美色中清醒过来:“本公为什么要派人来找你?”当时他只觉得解脱,后面才想着燕顷真死了不好场。
他不喜欢燕子郗,又要来找他,心里堆满不爽:“是你求着做本公男宠,一个男宠而已,本公可随便送人买卖,哪有派人找你的必要?”
但是你还是来找我了,燕子郗不会傻到觉得袁公是喜欢原来的燕顷,他的眼神里分明只有厌恶,没有像陆沉峻那样火热的神色。
事出反常必有妖,一个不被喜爱的男宠,却能让手握重兵的袁公都不得不寻找……
燕子郗垂眼:“是我逾越了。”
严城知州听得心情跌宕起伏,智计双绝的谋士燕顷是袁公的男宠??
袁公的男宠联合天下军阀结成讨袁联盟?
而袁公好像并不知情?
严城知州脸色一时十分复杂,袁公半点没注意到。他今日见燕子郗勉强顺眼:“本公之前说过,最讨厌你穿这个颜色的衣服,衬得你越发容貌寡淡,你既然回来了,就自去换了。”
实际燕子郗穿什么色的衣服他都厌恶,只是为了使唤他而已。
燕子郗并不会蠢到忤逆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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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了一声就顺从退下,但是背影潇洒,傲气极了。
难又令袁公恶心一番,装成这个样子,倒是别喜欢他,别求着当他的男宠啊?身份算什么,他就是要把燕子郗踩到脚下。
燕子郗理着自己的思路,想着之后该怎么办。他不是逃不走,只是现在觉得有疑问没解开,不想稀里糊涂离开。
严城知州跟着过来,想问他些事情。
燕子郗手指纤长,白玉般的手抚在门上:“知州,你府上可有紫衣?”他记得他刚来这个世界时,身上就是一件浅紫衣袍,阴柔美丽。
严城知州一向清贫,府中既无优伶,也无男宠,哪里有这个颜色的衣服。
他摇头,燕子郗道:“烦请知州为我寻一身。”他话语平静如水,解释道:“袁公喜欢那个颜色。”
他即使这样说,严城知州也还是无法将他同男宠之流联系在一起。
不说别的,就这位谋士的才华,袁公疯了才大材小用,让他当区区男宠吧。
严城知州道:“燕……”
燕子郗只道:“知州,袁公来此只是为了找回男宠,不是为了相救严城。我今日的提议,还请知州多多考虑。”
……你不是袁公的男宠?还这么致力于害他?
严城知州今日三观都受到巨大冲击,说了一句:“我知道。”便要慌乱地下去。
燕子郗提醒:“知州别忘了我的衣服。”
我知道,你是个谋士,但你也是个男宠,你要紫色的衣服讨袁公喜欢,同时还要说服我反叛袁公,夺取袁公城池。
严城知州心里滔天骇浪一般,他悄悄去看燕子郗,难道过于聪明的谋士都有些神上的问题?
也是,这位谋士出现到现在,一直都在微笑,但没有一个笑到眼底,而且眼珠极黑……的确像神经有问题的样子。
不论严城知州如何怀疑,都不会影响他和燕子郗之前商讨好的事情。
这些老油条政客永远富有理智。
另一边,陆沉峻得知袁公来严城的消息,吓得魂飞天外,一剑斩了鹿城前锋的头颅,飞奔去严城。
他担忧燕子郗出事,一路上把自己骂了几百遍。
下次再不能让他的心肝宝贝涉险,无论他怎么磨,怎么温柔地吹风,陆沉峻也下定决心再不理了。
谋士做这些事情很正常,可他……他把他当爱人。
陆沉峻打定主意要将燕子郗从严城平平安安地接回到自己身边。
他一番调兵遣将,水都没来得及喝一口就兵临严城城下。
乌泱泱的大军和威武的将军,到哪儿都是一大威胁。
可惜陆沉峻运气不好,袁公就站在城楼上,身边除了严城知州和守卫外,还站了名身着紫衣的俊秀青年。
眼似春花骨似雪,温柔婉转足风流。
是阿顷……他怎么了?怎么会穿那么繁复的衣服,站在袁公旁边?
陆沉峻征楞间,袁公哈哈笑着问燕子郗:“这就是上次侥幸胜了本公一次的愣头青,你被他虏去过,还有没有印象?”
燕子郗目光茫然,斯文道:“没有,天下军阀都长一个样子,早记不清楚。”
他们说话并未压低声音,被城楼下的陆沉峻听得一清二楚。
陆沉峻骑在马上,从这个角度他能看到燕子郗黑发极柔,肤色极白,五官致柔和,极为清俊,那袭紫衣却又将他身上滴滴点点的魅意勾了出来。桃花眼顾盼生波,美而不妖,清而不淡。
他们第一次见面时,燕子郗就穿的这样的衣服。
当时陆沉峻嫌他娘,现在只觉得当时自己瞎了眼。
可是,陆沉峻现在想回到当时瞎眼的时候,当时燕子郗会叫他将军,给他递水喝,现在却说不记得他了。
他在外面拿命拼搏,到后面心肝宝贝都记不得他了。
陆沉峻心里满是疮痍,握绳的手滴下血来。
他的副将在旁边,是看见陆沉峻对燕子郗有多好的。当下就想提声反驳燕子郗,你受了我们将军那么多庇佑,怎么会认不得?
燕子郗挺怕那副将冲动误事,眼睛一瞥陆沉峻。不等陆沉峻目光缠上来,又立刻移开。
陆沉峻之前本已经想看燕子郗多久就能看多久的,直能将运筹帷幄的谋士看得耳朵通红,现在却又遭了冷遇。
他咽下伤痛,阻止副将多说。他的小书生现在是袁公的男宠,副将要是说了这些,袁公吃醋伤害他怎么办?
陆沉峻随意攻了下城,带兵暂离。
他回头去看燕子郗,燕子郗只睫毛眨了眨,什么反应都没有。
袁公又和他交谈起来,燕子郗唇角带笑。
陆沉峻心里的嫉妒越来越深,阿顷是病了,之前他记不得袁公,现在失忆记不得自己。
可是自己明明比袁公好。
阿顷,你说对我没印象,说记不得我,可是你背后全是我种下的吻痕,你见了这些吻痕,能不能想起我?
第119章谋士受十四
严城知州府。
大厅内衣香鬓影,歌舞摇曳,本该坐在上首的严城知州坐在右侧最中位置,袁公大摇大摆地坐在上首,左手揽着一位美娇娘,右手挽着一名少年郎。
美人美酒,迷了在场所有人的眼。
“袁公大才!那陆沉峻果然是个沽名钓誉之徒,不过几招就如丧家之犬般败退,哪有袁公这般藏纳洋。”
袁公很受用这番恭维,他曾败给陆沉峻过,最喜欢听别人贬低陆沉峻。
他眯了眼,就着娇娘的手一口饮尽杯中酒,目光朝末座望去:“燕顷,你呢?你觉得本公同陆沉峻比,谁优谁劣?”照他看来,燕子郗曾被陆沉峻掳去过,他来‘评价’陆沉峻才是最可信的。
袁公话音一落,严城知州手里的酒杯都颤了颤。
他觉得整个世界都玄幻了,一手策划讨袁的燕顷,无论走到哪里都被奉为上宾的谋士,现在仅仅落座于末尾,穿着男宠穿的衣服,袁公还让他评价他真正效力的主公陆沉峻。
严城知州心里说不出来的担忧。
燕子郗倒没什么,袁公那里酒气冲天,他一点儿都不想挨着,声音温柔:“袁公坐拥北地,陆沉峻仅仅是田城之主,功过自不必说。”
他眼神极清,唇角噙着真诚而斯文的笑意,内心却十分骄傲,对袁世杰满是不屑。
坐拥北地又如何?若他和袁公易地而处,他早让天下都改了姓。
天下姓氏……燕子郗睫毛颤了颤,指腹划过手中酒杯。
袁公却大为喜悦,再见燕子郗也觉得没记忆中那么讨人厌,他招手:“来,陪本公喝酒。”
严城知州嘴巴动了动,燕顷真的要去陪酒?做男宠做的事情?
燕子郗也有些犹豫,他倒不是觉得丢脸,而是他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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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酒。出门在外,没有那么多讲究,燕子郗转念一想,也就顺从地起身朝袁公走去。
严城知州见他身长玉立毫不反抗,满是不可置信,这燕顷还记得他是那个谋划天下的枭雄?
是,这燕顷的确长得柔弱,极有气质,正是当今人喜欢的类型,但他若真做男宠,而弃做谋士,可真当得上自甘下贱这四字。
袁公也很不满,照他想来他愿意令燕子郗陪酒,他应该欣喜若狂立马过来才是。
那一瞬间的犹豫是什么鬼?简直不识好歹。
袁公深厌燕顷,他斜睨燕子郗一眼,见他周身清贵雅致,同周围的沸反盈天格格不入,不由深皱了眉。
彦家人都是这个样子?袁公喝斥道:“本公叫你,你在磨蹭什么?是不记得自己如今的身份了?”
燕子郗并未磨蹭,也不愿和位高权重的蠢货发生口角。
他走过去,就被粗鲁地递了杯酒,酒水被打翻,溅到袖子上。
袁公高高在上道:“喝吧,讨本公欢心,是你的责任。”他做梦都想把彦家人踩在脚下,这燕顷明知他的症结,还要自降身份来当他的男宠,这些对待都是他该受的。
严城知州实在看不下去了,当今谋士地位极高,无论哪个军阀都求贤若渴。
以燕顷的才华,这些都不是他该受的。
严城知州刚要说话,燕子郗已然仰头,饮尽冰凉的酒水。
杯酒下肚,他眼角止不住地染上红意,目光却始终冷静。袁公不是他要效忠的对象,那么他就不会暴露自己的身份。
严城知州想了想,终究闭上嘴。
渐至深夜,宴会已到最末,袁公搂着那名少年郎离开,剩余的人方三三两两散了。
燕子郗脸色绯红,坐在椅子上眼神极软,头发垂了一缕在身前,恰好遮住他一半神色。
但是即便看不到,也无法忽视他现在身上透出的漂亮与柔媚。
少年英才落到这般地步,严城知州实在看不下去,他走上前:“燕顷,我命人送你回去……你,你只要向袁公展露你的才华,绝不会被这般对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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