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昼夜隔离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樟脑
影山渡对性爱并不热情,可能女孩子都是这样,冲动极少。而藤田彻十几岁的年纪,有了第一次就要有无数次,夜里怀揣期待入睡,失落醒来,渴望只能靠洗澡解决。
于是白天更加灼热地用视线捕捉她,满脑子想着如何和她说话。
体育课上也是,一到自由活动的时间,几个男生靠着墙说笑,藤田彻搭了几句,仰头懒散地笑着,眼神又一次往边上瞟。她坐在阶梯上,和平川久美说话,笑得面颊鼓鼓。“藤田?你在听吗?”他才回过神来,“啊,嗯。”
没过半分钟,她的动作又吸引了他的注意。影山渡用手在空中比划,有些激动地对朋友说话,腿还在半空中晃来晃去。晃腿就犯规了啊喂。
未了,她又轻轻将头抵在友人的肩膀上,抬眼去瞄她。藤田彻都能想像到她轻软可怜的声音,一定趁着别人心神迷乱的时候说出过分的要求,谁也无法拒绝她。
这副样子也太过可爱了。藤田彻把视线转回来,很懊恼地抿住嘴。他觉得自己在离她好几米远的地方动摇成这样实在是没用。
由于连着两天放学影山渡都被老师叫走,甚至连课后的补习都没了。藤田彻一肚子憋闷地回家,做饭,洗澡,看手机……啊。
【kage:藤田君,明天有空吗?】
藤田彻静了两秒,翻身躲到被窝里, 快速打字:【fuji:我倒是没什么事。】
那边很快发来消息,【kage:上周去游戏厅玩得很开心,真的想感谢藤田君,而且上次让你付了钱,总觉得很不好意思呢。】
他正准备写自己并不在意这些。
【kage:这周要来我家玩吗,最近新买了蛋糕原料,准备明天做来着,藤田君也一起来吗,叫上石田君也可以?】
去,蛋糕也好什么都好,让他见到她啊啊!
【fuji:嗯。】
【fuji:大辉没空。】





昼夜隔离 裱花|围裙|不明
影山渡大胆的行径引发自己一整晚的失眠,第二天一早,她花了两个小时把家里打扫了一遍。
母亲揶揄了两句就出门上班了,虽说是周六,她还是有许多应酬,说是要到晚上才回来。
蛋糕材料是母亲买的,本来她是要自己做的,影山渡就跟她说了一句“上次来家里的那个男生……”,她就告诉女儿可以把他邀请来做蛋糕。现在哪还有年轻人用这种套路呢?忐忑地发出邀请,两秒钟就得到回应。
影山渡把材料准备好,蛋糕胚也完成了,十点钟,门铃响了。
少年的模样从门缝里一出现,她的心跳就有些不稳,不过对方的表情比她更不自然,甚至还反常地朝她笑了笑。
“藤田君,进来吧。”
蛋糕还没有做好,她问他要不要一起做,当然同意了。她把裱花枪拿出来,示范性在蛋糕边缘挤出两朵小花,然后把器具递给他。少年不熟练地接过,坐在厨房长桌的对面,低头小心地学她画了一个小花。
“想雕什么都可以的啦。”少年又试着裱了一朵更大的花,花瓣多了两片。
他从进来开始就没怎么说话,影山渡也不觉得尴尬,可能是因为在自己的家里吧。
少年低头裱花,她就托着腮在对面看。他好像察觉到了,就是不抬头。
一圈完成,她回眼神站起来,“等等我哦,我去装个巧克力酱。”
套上围裙,拿出事先放在玻璃器皿中的酱,开始搅拌。
围裙有些松垮,影山渡的脸有些红,她意识到自己刻意没绑紧。
“藤田君……”她喊了一声,“嗯?”“我的围裙带子好像松了,能帮我一下吗?”
没人说话,搅拌的速度慢下来。好一会,脚步声从后面靠近,她感到自己的身躯被笼罩住,他站在自己身后。
悉悉索索的声音响起,背上麻麻痒痒的,但他没用一根手指碰到她,只是慢慢给围裙打了个结。
他的手指一根根紧,气息洒到后脑,“……好了。”
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少女的脸晕开红色,“谢谢。”背后的人没有离开,她把巧克力酱装进裱花袋里,准备好自如的笑容之后才转头,他即刻后退一步。
她问:“可以用这个在蛋糕上写东西,写什么好呢?”
“随便……”
影山渡想了想,似乎想到了什么好主意,拿起裱花袋,低头一笔一划写。
“藤、田……”她慢慢念道,声音放轻,语调柔软,“彻。”
有些歪扭的字体在白色蛋糕上格外显眼。
短促的一声吸气转瞬即逝,影山渡抬眼看去,藤田彻用拳抵着嘴唇,撇过头。
她笑起来,问:“轮到藤田君啦,要写什么呢?”
他接过裱花袋,盯着自己的名字,手上有些用力,酱被挤出来少许。
他看了她一眼,忽然小声说:“算了。”在空白处快速而潦草地写下“影山渡”三个字,干脆地放下袋子。
影山渡说:“怎么学我啊?”她端起蛋糕,叹了口气,“都有点舍不得吃了。”
她去处理后续步骤,把他晾在原地。
“为什么,”过了一会,少年忍不住开口,“为什么舍不得吃了?”
她也拖了几秒才回答:“因为是认真完成的啊,”刻意用倒装句式,“我们。”




昼夜隔离 笨拙|奶油|主角
如果只是让他来吃个蛋糕,会显得很没礼貌吧。
其实两个不熟的男女在一起做蛋糕已经超级奇怪了,不知道是因为进度条拉太快,还是因为心怀不轨,他和她到现在为止都没说过几句话,只是捧着蛋糕坐在沙发上。
她打开电视,“藤田君喜欢看什么?”
“都可以。”
她换了个体育频道,一边摇摇头:“随便,不知道,都可以,”她的重复令他哽住,“是不是什么都随我喜欢?”
“……”
他今天格外笨拙。
影山渡靠在沙发上,腿无意识地晃了晃,她发现一件很神奇的事。和他在一起,她完全不害怕冷场,好像自己有了某种底气。
“藤田君——”
“什么?”
她叫了一声,似乎只是随便叫叫,半晌才想到要说什么,“会觉得无聊吗?”
“没有。”
“那就好——我第一次邀请男生到家里来,有点担心会失礼呢。”
她简直是个中和暧昧的天才。
如果真的害怕失礼的事情发生,就不会三番两次地说这种惹人误会的话。
藤田彻难得端正地坐着,脑中无数个画面在乱战。
她又说:“藤田君和其他女生都聊什么话题呢?”影山渡没想过自己能光明正大地问出这种问题。
“也没有具体的什么。”藤田彻说的是实话,他没有心去经营与女生的对话,在旁边顺嘴搭一句,也没怎么意识到那些话题都是围绕着他转的。
他发现自己的确一直在回答一些否定词,想了想,试探性地问:“那你呢,和男生都聊什么?”
“嗯……我不太和男生有交集呢。”
“不是和吉永关系不错吗?”
“其实也没太说过话呢。”
“是么。”
他没说信,影山渡咬住唇,又向前踏出一步,“说来有点可笑,这几年来唯一一次和男生出去玩,也就是上周了。”
坦诚的话用温和有礼的语气说出来,藤田彻看了她一眼,又一眼,终于说:“是因为真的很想去游戏厅?”
“一方面啦,”警报声冷冷响起,影山渡把它压下去,“就想着,和藤田君出去会很开心吧——这样。”
藤田彻在这一瞬间,想要成为电影的男主角。可以的话,他一定会像电影里那样,猛地逼近这个人,在咫尺之间,势在必得地问她为什么和他在一起会开心,然后她的脸上就会布满因他而起的红晕。
而现实是,少年和她坐在沙发的两侧,彼此控制不住面红心跳。但他还是磕磕绊绊地开口:“会、会开心啊。”余光可见她点头,才鼓起勇气问:“怎么会这样呢?”
这个回答笨拙得有些可笑了,影山渡没有回答,咬着叉子看他一眼。
两人一言不发地把蛋糕吃完了。
影山渡放下盘子,手指颤动。
一双手朝他的唇边伸过来。
“奶油……”
温热的指腹摩挲着他的唇角,食指和中指不经意轻碰上他的脸颊。
藤田彻有一瞬间的剧烈恍惚,脑中闪过一个很莫名奇妙的疑惑:这是尼古丁吗?
这个疑惑的由来大概是他上个星期在某个因为她而睡不着的夜晚里看的电影,电影里的男主角是一个烟鬼,整个场景烟雾缭绕。主角说:只有抽烟的时候,我才能逃离现实。
他想逃离,他不想,他正因为这不真实感而惶恐着。
他的视线不受控制地飘到她脸上,他看到她温润的眼睛,眨了眨,垂下。
脸上温暖到炽热的触感消失了,手缓缓回去。
像那天夜里,黑暗中飘下的纸条。
藤田彻在它落地之前,猛地攥住了。
他终于做了一件男主角会做的事。
“藤田君?”她慌了神,手瑟缩了一下,但被牢牢固定。
心神不宁,横冲直撞,藤田彻想,他果然不是男主角。
随便抽了一张纸巾,将她拇指上的奶油擦掉。这双手的触感为什么会和梦里一样。牵手、禁锢、阻拦、传递话语、燃烧、结合时紧握……他很冷静地握住,一语不发地擦拭。
“……好了吧?”
交握的手骤然松开,空空凉凉。
今天到底要怎么场……这个问题留给了影山渡。




昼夜隔离 接触|小憩|等待
影山渡发誓,这绝不是她刻意的。
此时,她正攀在藤田彻身上,腰被搂着,上身紧紧贴在一起。
“……”
“对不起!我没站稳……”她要把自己撑起来,但腰上的手臂一用力,她就彻底坐在他的腿上,“藤田、君?”
“……抱歉。”他松开手,任由影山渡拿着餐碟落荒而逃。
她到厨房去了,然而空气中全是她的味道,只要一想到这个空间是她日夜生活的领地,藤田彻就无法冷静下来。
少年捂着脸,发出一声走投无路的呜咽。
还没有缓过来,她就回来了。空气中飘荡着不稳定的沉默分子,藤田彻抓紧裤子布料,打破这份尴尬:“坐下啊……”
影山渡坐过来,无比端正。过了一会,才微微转头去看他:“藤田君,那个,十二点了……”
是不是要回去了,要这么问,但影山渡不想开口。
他一定也听出来了,但还是直直坐在那里。
暧昧变成了不那么游刃有余的烫手山芋。
进退两难,谁都不敢动作。
体育竞赛从冰球到排球了,她整个人陷在沙发里。昨晚没睡好,现在困意迟来,但不愿让身边的人看见自己的丑态,只好硬撑着眼皮看完一场比赛。
时钟游弋,分针下垂。
身边的人安静得不正常,她干涩的眼球一转,哑口无言。
少年倚在沙发上,凌净的双眼被合上,致的骨骼让这个生物看起来像仿生人,边沿模糊的嘴唇敛了锐气,他的神情安静得像某个神明的孩子。
影山渡的心也落下来。她凑近了些,温润地注视着他。
“藤田彻。”她的声音非常轻,但没想到还是惊醒了他。“嗯?……我睡着了?”“没事,再睡一会吧。”她安抚道。藤田彻怔愣地看着她,自语:“这是梦吗?”她笑出来,“你说呢。”
他迷迷蒙蒙道:“如果是梦的话啊,”
“的话?”
“就,不要再捉弄我了吧……”
近乎酸楚的柔软将她的手带到他的脸上,“乖孩子,乖孩子。”可是真的不是我要捉弄你,我也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了。
藤田彻的心动藏在隐藏中,影山渡的心动藏在话术里。但这些都是藏不住的,谁都知道,他和她也知道。
但朦胧的胆怯把她拖住了。
时机,时机,总要有一个时机是可以的吧?
现在,就这样一直待在彼此身边好了。
……




昼夜隔离 恼恨|迷惑|自觉
藤田彻知道,自己一定会做梦的。
他又回到厨房的长桌边,巧克力酱的裱花袋搁置在一旁,少女在对面笑盈盈地看着他。
他只晃了一下神,就反应过来。蛋糕上只有他裱的花和她写下的名字。
“真冷静啊,这么确定这是梦吗?”
他在心里嗤了一下,她怎么会在现实中用这种大胆的眼神看他。
藤田彻拿起裱花袋,在蛋糕上写下几个字,一边写一边拖长声音念,“影、山——渡。”
影山渡没有想到进入梦境的第一分钟他就这么做,不禁笑出来:“干嘛这么念?”
他哼了一声,“你为什么这么念。”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有啊,”藤田彻的手放在桌子上,向前倾凑近她。似乎只要确定了是梦境,他就抛下所有拘谨,完全释放出那股生涩的少年气,“而且都是你在坏心眼才这样的。”
少年把一整天,不,从上周六开始就憋住的恼恨全部投到她身上,“为什么要念我的名字,为什么吃掉很可惜,为什么只让我到你家,还有!为什么摸我的头发,为什么总是那样看我?还有语气,你的声音……”
越听越心虚,站起来打断他:“好了我知道了!别问我!”
手腕被扯住,她迫不得已地绕过桌子,到他身边去。少年的额角抵在她的手臂上,用一种恼怒的、委屈撒娇的声线告解道:“搞不明白啊,真是的——”
影山渡的心又软掉了:“……有什么搞不明白的,明显到我自己都看不下去了。”
“那,”他湿润的眼睛抬起来,突然将她推到冰箱上,从后面覆上来,“让我给你绑围裙这件事,”后腰的带子被轻轻松开,又用力一扯,“就是邀请了吧。”
“……倒也不是。”她气弱地趴在冰箱上作垂死挣扎。
藤田彻垂眼,看着被他扯紧的腰线。她的腰窝微陷,尾椎骨下鼓起一个圆软的弧度。绑带细细一条,谁都可以攻击。
他是真的分不清她是有意还是无心的了。那天,在游戏厅门口抬眼看到的远远的秀丽身姿,在红蓝光线下隐微的乌发白肤,隔着玻璃水缸看见的天真的笑容,十六年来第一次听见的他的名字的念法,若即若离的身体接触。
少年将裙带用力绑紧,系了一个牢固的结,又轻轻一扯,将她的围裙散开。
如果是无心的,那也太可怕了。
“毫无自觉的话——让你记住的方法,是你教给我的。”




昼夜隔离 预警|心迹|时间
少年从后面抱住她,围裙的带子在两人贴合的地方皱成一团。
“终于……”抱到了。
他发现自己是个无休止的人。
少女偏过头,手从冰箱的冷壁上抬起,去抚摸他的脸。忍不住抱得更紧一些。
她的动作总是轻且慢,带着一种让人去死的温柔。
藤田彻有时候分不清这到底是她表达的方式,还是性格使然。他在白天时常被这种温柔蛊惑,反射性地要靠近,但立刻想起这是现实,而现实是无法容忍轻举妄动的。他和她是两个并不熟悉的异性同学,不可以太靠近。
但是……他忍不住咬住她抚弄的手,用牙齿磨了磨。这兽类一样的举动让她笑出来,她的笑声将他激得更用力,于是她动了动:“乖一点。”
他很恼怒,“不要用这种语气说话。”
“为什么,不想被教训?”
含住她的手指关节,舌头舔弄,以为她的味道被留在自己口腔中了。他漫不经心地回应:“不是……”
只是预警。
这样纵容他,是很危险的事,无论对谁来说。
看不见,就想要见面;见了面视线就会无法移开,然后就要想办法搭上话;如果她给予了回应,接下来就是想要触碰,亲吻。连锁反应,无休无止。
“你应该推开我。如果是在现实中,影山渡,一定要及时阻拦我。”
“乖一点”这种话,只能让人更恶劣地反叛。
被抱住的女孩子似懂非懂,“噢,那你放手……?”
“太晚了,现在是没办法停下来。”
影山渡笑着摇摇头,转过身靠着冰箱:“你啊,任性的话说了一大堆,到底要做什么?”
藤田彻低头,和她鼻尖相碰。
暧昧不清的话语,只是不得已漏下的心迹罢了。
“……我喜欢你啊……还能有什么。”
客厅的钟是停的,除此之外的一切也随之静止。屋里明亮宽敞,只有厨房的长桌拉出一方影子,蔓延到冰箱脚下。
影山渡知道,梦里不会做梦。
藤田彻说完那句话之后就像一只假死的动物那样僵在原地,连呼吸都没有了。他在心里默念:梦是我的保护伞,梦是我的练习室,有什么好紧张的!
半晌,怀中的人突然踮起脚尖,吻上他。
与其称之为是吻,不如说是唇瓣触碰彼此。几秒钟的时间,藤田彻还在愣神,唇上的触感已退去。
“……去年的夏天,”她的声音像是要飞走了,“我告诉自己,踮起脚也够不到你。”
影山渡抬起头看他。他没有听懂她的话,但依旧紧张而专注地看着她。
她却不说了,只是抬手抱住他。
“那就请再稍微多喜欢我一会吧。”她轻声道。
“……”
突然被用力抱住,她整个人都要陷在他怀里,少年绷紧的声线在咫尺之间:“……什么稍微啊。”他别扭又认真地抿住唇,“绝对会喜欢你喜欢到让你厌烦的地步的!”
她笑了一下,顿了顿,等把酸软的心绪压下去之后才说,“话不要说得这样断然。这么说的话,就只能一直喜欢我啦。”
“……那也没办法了。”
——————————————
*被告白后的反应
渡:再多喜欢一会吧。
彻:……%#!**~+=%%呜!




昼夜隔离 忍耐|奶油|调转
他摇了摇怀里的人:“喂,该你了。”对于他来说,他的梦应该要给他所有想听的话。“我喜欢藤田君”这几个字她还没有真正说出口过。
但投了降,就不可能索要战利品。影山渡从他怀里脱身,坐到桌子上去,说:“还没有到时机。”
他没听懂,只是嘀咕:“一个晚上的梦,还要等什么……”
等到她相信他的喜欢,等到自己付出足以接近他的努力,等到心动完全无法抑制。
现在,还可以忍一忍。
他率先缴械,影山渡得了势,游刃有余起来。
“过来,藤田君。”她在桌子上微微俯视,光从她身后的厨房窗口照入,使这人的棱角面容都纯洁无害。
然而少年被诱惑着走近之后,她的笑容就不是那回事了。
银叉插到做好的蛋糕上,挖起一勺,喂给他。
藤田彻因这轻慢的态度而皱眉,还是张嘴吃进去了。
“太甜了。”他吃到满嘴奶油,还有他们刻上去的巧克力酱。
影山渡看着他不满的眉眼,不置可否:“是么。”她凑过去,鼻尖在他的唇边闻了闻。
少年的气息停了。
影山渡慢吞吞地向上移,侧头在他的唇上抿了一口,说:“好像是有一点。”
橘子沐浴露的味道混杂着奶油的香气,在鼻尖逗留。她垂眼,细看他的下颌线,分明是致到不真实的,而他喉结滚动,自唇而下的那条曲线就多了几分色气。
影山渡突然想起第一次决定入梦的时候,她就是看见夕阳下他的散漫姿态而起意的。那时在梦里她也这样抿他的唇,看着他在自己手中屈辱地染上色气,涌起一种自杀式的快意。她瞧不起自己,故意用淡定无谓的姿态面对藤田彻。
其实,面对他时她从来没有冷静过。只要一看见眼前这张俊秀致的脸,欲望就源源不断。
她抿完,舌尖舔了舔唇缝,藤田彻就下意识张开嘴,用舌头迎上去。影山渡没有与他纠缠,先是扫过他的牙齿,又在少年的虎牙上磨了磨,才让他缠上。他的舌尖还残存着奶油,她将其卷走,顺着舔他的口腔上颚。少年轻哼了一声,她抬眼,看见他沉迷阖眼。
影山渡不顾阻拦退出来,小声说:“舔化了,就没有甜味了吧。”
少年注视着她的长睫,难以忍耐般将唇绷成一条线。
他总是用这种神情看她。
影山渡的心发紧,也只有在这个时候,她才感到自己将他的情绪入囊中。
又一次贴上去,她也闭上眼,与他唇舌交缠,品尝他的品尝。
影山渡在第二次梦里吻他时就掌握了控制呼吸的方法,藤田彻却到现在还爱屏住呼吸。最终还是他率先退开,气息不稳。
单是接吻就开始充血的症状,最开始是没有的。
他的手按在她的肩上,忍不住用力按捏,就不应该和她单独相处,想触碰她的欲望单是靠注视就停不住,忍耐到现在,当然只能靠梦境发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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