昼夜隔离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樟脑
……也许只是巧合吧?
她只能这么劝自己。
藤田彻也劝自己:敛一点吧你这个蠢货!
他竭力不去看她,注意力集中在书本和讲台上,只有在下课的时候,趁着人声嘈杂,才满心考虑着如何和她搭话。
说什么呢,书?学习的事?夸她的打扮?……不行,这个对于他来说耻度太高了。考虑着这些事,他的脑子被缠住了,其他事都落后一步,篮球也打得超级糟糕。
焦灼的心情满当当得要溢出来,他需要一个宣泄口:“女生在一起都在聊什么啊?”
石田“哦~”了一声,在他的怒视下揶揄地笑:“人家聊什么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又不想和她做朋友。”他稍微正经一点说,“干脆利落地去搭话就好了,肯定能得到回应的。”
说得真轻松,藤田彻想,大辉这家伙哪里来的自信?
这个烦恼没有持续多久,因为体育祭过去,影山老师又回来了。
“……”忘了还有补习这回事。
久美想逃掉,被她抓回来了。藤田彻同学由于最近的努力,得到老师的认可。课上到一半,一个高个子出现在教室门口。
久美的脸红了,影山渡好奇:“你是怎么和他说的?”她小声说:“就是,从朋友做起嘛。”
从朋友做起啊。影山渡笑了,只说:“那你先走吧。”
目送她离去,“是平川的男朋友?”影山渡回答:“不是。”她也不清楚希不希望久美谈恋爱,虽然她与她之间的情谊微弱,但这份友谊的确被她纳入了追求藤田彻的障碍中,如果不用自己的双手克服的话,就好像太狡猾了。
她在那场比赛之后就一直构想着未来,从如何得到他,想到高中毕业之后的事。久美,其他女生,两人之间的性格差异,成绩的偏差值,变心,冷淡,看穿真面目。
这必定是一个祛魅的过程,而影山渡从动心的那一刻开始就在练习了。她想到他可能幼稚、逃避,可能是个不会说话的人,相处得太久会疲惫;或者两人的自尊心会碰撞,他和她都不愿坦诚,由此引发诸多问题。
影山渡就是这样一个人,本能地筹划,把未来把握到自己手里。
她知道怎么去伪装,怎么去撒谎;她知道怎么做会打动他,如何让他靠近。她知道要把自己放远,又合适地亲密。
少年低头,笔触着喉结。阳光流淌过他纤瘦的骨骼,他有些苦恼地偏头。
而这些努力,他永远都不会知道。
她只是笑着走近,说:“藤田君如果不会就问我吧,什么都会教你的。”
昼夜隔离 问题|联系|目光
教室里只剩这两个人,藤田彻指了指书上的题目,手指很快缩回去。
影山渡很快得出结论:他正感到不自在。更确切地说,是因为她的存在而不安。
把不安变成蠢蠢欲动,这需要几个步骤。影山渡坐在他前面,沉吟一下,像是想到了什么主意:“这样如何,我先问你,藤田君能答对的话,就也可以问我一个问题。”她把姿态从自己擅长的领域里解放出来,“这样就公平了。”
她说:“嗯……首先,k有1,2,3,4几个数,p有2,4,6,9,那么k交p是?”
“……2,4。”
“对啦,基本的知识还是记住了呢。”她笑眯眯的,“轮到藤田君了哦。”
沉默延续了几秒,他的犹疑里好像掺杂了一点期待,“那,为什么你会答应花时间教我?”
“嗯……教学是我的嗜好吧。”
“……这算是什么回答。”
“到我了,如果sin为3/5,那么cos是?”
“4/5。我也要问你数学问题吗?”
“我的数学比较好所以没事,你随便问就可以了。”
“随便啊……”也是,随便问问,随便……问周末会去哪里玩?好像没熟到那个地步。问喜欢什么东西?也太突然了。“你和平川久美关系不错,说说你们的事吧。”最终只能落到熟人身上。
“只是开学坐在前后座,所以就搭上话了而已。”
“这样……聊什么啊你们都?”
“其实也没有特别的话题,我和久美喜欢的东西通常都不一样。”你除外吧。
机会!“哦,那你喜欢什么?”
她笑了笑,“三个问题啦。轮到我了哦。”
“糖水的浓度本来是60%,加了30毫升的水变成40%。原来有多少水?”
唰唰唰,“60,大概。”
“正解!下一个问题,藤田君和石田同学呢,会去哪里玩?”
“啊?哦……电玩城吧,就那些地方。”
“我还没有去过呢,下次你们要去的话,可不可以也带上我?”
“……嗯。”他抠着笔头,“就是,这周末也不是不可以……如果你要去的话。”
“……嗯,那太好啦。啊,我们加一下line怎么样?”
交换了联系方式,他和她都悄悄松了口气。
手机传来提示音,她看了一眼,发现不是他的好友消息。推送提示明天可能有中至大雨。
外面的天气凉而干燥。怀着一股似放松的失望,影山渡与他道别。
其实是想和他一起回去的,但加了line已经是不短的进度条了,还是得当地放缓步伐吧。
藤田彻目送着她离开,趴在桌子上。
她的背影是安全的,视线从上而下溜过完整的160厘米,一眨不眨。
从座位上离开,发尾小幅度地摇晃,离开视野的时候。白皙健康的小腿藏在裙子下,而裙子被撑得有些空荡,往上就是柔和的腰背,被黑发遮了一半。
情色藏在发尾,从每一个细节里透出,视线所及之处都在诉说。
藤田彻没有具体地想什么,只是觉得她挺拔的身姿散发着一种不一样的东西。他说不明白,大概是一种氛围吧,会把人所有的神经都调动起来。
他的头偏到窗外的方向,神情冷淡。
神经一跳一跳,有些乱糟糟。他想到明天的事情,怎么和她说话,让她开心,怎么表现得帅气又稳重,这些问题不成形地混在一起,他不懂得如何分解它们,只能让它们持续性地在脑子里乱走。
提示音响起,他垂眼看。
【kage:藤田君,练习册上的重点题我都圈起来了,有时间的话看看吧。】
“啊——”他烦躁地揉揉头发。
所以说搞不明白啊,总是这样公事公办地关心,跟普通同学不一样,又没那么亲近,难道是把自己当成朋友了吗?……怎么可能,再怎么迟钝也知道不对劲。
闪避的视线,故作良好的声调,不安的氛围。
她肯定感觉到了,多多少少,他们之间的特殊性。但她是不是也有些在意他,是因为他的在意而在意吗。想着,脑子快炸掉了。
【fujita:嗯。】
【fujita:谢谢。】
昼夜隔离 纸条|无言|牵手
因为是秋天,雨水来得很急。
周末下雨了。
蝉经过这几场雨就死干净了,取而代之的是夜里更加烦人的蛙声,雨天成群地叫。
影山渡躺在他的床上,用被子把自己裹起来,默默地听窗外的雨声。
门被打开了,一股潮湿的香气散入,脚步声渐近。
影山渡感觉他好像坐在地上,给手机充电。而随着一声震动的提示音,眼前突然一片宽敞。“呜哇!”他坐在地上,吓得身体后仰,她从被窝里露出一个头,朝他眯着眼笑。
“真是——”藤田彻躺倒在地上,抱怨道,“怎么总是这么神出鬼没?”
影山渡还是笑着不说话,只是侧头看他。少年大概刚洗完澡,穿着睡衣,发丝还带着水汽,香气从皮肤的各个部分散发出来,整个人柔软又清爽。
因为雨声和昏暗的灯光,影山渡感到很舒服;少年洗完澡皱着眉头抱怨的样子更可爱了,她的心思一动,突然指着书桌。
“嗯?要什么?”他看过去,疑惑,“笔?”
她点点头。
他有些不高兴地说了什么,站起来去给她拿笔。
“喏。”他直直地递过去,她接过后,还是指着书桌。
“还要?纸吗?”她点点头,“草稿纸?……不会又要我写数学题吧?”
说着“麻烦死了”,他又过去给她拿草稿纸。影山渡接过,撕开一张,开始折叠。
藤田彻也不明白她在做什么,只好躺在地上,无聊地等她弄完。
她趴在自己的床上,专心致志地把纸撕成一条一条的,他仰躺着看,她的几缕头发从床沿垂下,柔软地晃荡。慢慢把手抬起,指尖挑起她的头发摩挲,绕了一圈又一圈。
她撕完了纸,又拿起笔在上面写什么。写完了,她侧过头,他立刻把手回来。
纸条被揉成一团,从上面丢下来。他接住拆开,‘kage:今天是不能说话的日子。’
哈?纸条又来,‘今天加了line,所以要练习。’
她的思维方式让人很难理解,藤田彻被迫开始撕纸,写了一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纸条被团成团丢上去。影山渡打开,弯着嘴角继续写道,‘因为,和你说话很紧张。’
他看到这些字就脸红了,抿着嘴把纸条用力往上丢。‘骗子。’
‘没有骗你。’
‘这才不是紧张的表现!’
‘哎……那应该是怎样的?’
她也不揉成团了,直接任它飘下去,他躺着,两指一夹,缓缓拢。
梦里写下来的话,谁也不会当真。纸条被揉得很紧,慢吞吞地出现在枕边。
‘像我这样。’
她的面庞从床沿探出来,很柔和的。少年抬手遮住眼睛,看不清表情。
墨水与纸面摩擦的声音从上面传来,这次却并不流畅,总是写一写就停一下,他忍不住微微移开手臂,露出眼睛盯着床沿。
柔软白嫩的手伸出来,垂在床边。一松手,纸条在空中摇晃着,悠悠落下,落在他的鼻尖。
他拾起来,在很近的距离内,安安静静地读。
上面写着,‘我当然和你不一样,我是因为你才紧张的。’
少年屏住呼吸,盯着那一行字,像是没有理解它们的意思。然而床上的人并不给他回应的时间,纸条一张接着一张飘落。
‘你靠近的话就会紧张。’
‘和你说话,心跳得很厉害。’
‘希望能知晓更多你的样子。’
‘我是这种紧张。’
少年简直要被纸条淹没了。
一张接着一张,说个不停,撞个不停。他被攻击到心脏酸软,脑袋停机。
他有一种强烈的冲动,想要看到她的表情。然而轻软的声音说,“不许过来!”他就被禁锢在地上,无法看到她的模样。
因为违反了自己定下的‘不能说话’规则,少女把脸埋在枕头里,企图捂死自己。她不说话,他凝视着床沿的发丝,也不说话。
窗外的雨声很大,清脆地拍打窗户,又吵又静。她从枕头里出来,又往旁边伸手,拿了一片纸条。写完,她把手缓慢地伸向他,放下纸条。
‘那你呢,你是怎样的紧张?’
她的手从床边垂下,柔软的手臂连着柔软的手背,食指和拇指相互掐着,指尖像粉色的水滴,再不接住就要掉下来了。
少年注视着她的手,呼吸由于心跳的过激而不稳,他抬手握住她的指尖,轻轻往下拉。
他打开她的手掌——分不清是谁的手在颤抖——指尖划过手心的纹路,停顿了一会,写道。
“特”
“别”
“非常”
很特别的,非常特别的……紧张。他再也写不出更多了,但还是握住她的手不放。
太狡猾了,这算什么?影山渡想,藤田彻是这么狡猾的人吗?她生气地捏住他的手,由于过分的用力,甚至像在紧紧牵他。
再一次无人说话了,甚至连纸条都安静下来,只有两只手在床沿的半空中紧握。
昼夜隔离 特别|挑逗|约定
他牵着那只手,静静躺在地上。
其实还有很多要告诉她的,他说的特别是怎样的,她大概不知道。
他一生中的头一次,头等特别。
藤田彻很少去想自己是怎样的人,从没有留意过时间带给他的变化,成长、新的经历,对于这个晚熟的人来说都是很自然的事。
然而她的存在,让模糊的时间和自身都变得清晰了一些。
也许这样解释比较好:剧烈的情感变化,像火山一样把一切都觉醒了。过去好像很久以前的事情,而未来变成崭新的有了锚点的景象;一种清晰的愿望让少年不得不成长,从单纯懵懂的壳里出来。
这大概是大部分人的经历吧,通过某种猝不及防的变化感受到自我的存在,开始拥有目标,考虑关于幸福的事。好像昨天还是只顾当下、只要有游戏就很开心的小孩,今天就走进大人的世界。
他牵着她的手,前所未有地清晰地想到:我要和她在一起。
藤田彻开口,声音很低:“一定会让你喜欢上我的,无论是梦里还是现实中。”
听到他的话,少女伸出头来,表情有点奇怪。“哦。”她好像憋着一股笑意,“那你要加油啊。”
她终于忍不住抿着嘴笑,眼睛里满是柔软的光,指尖点在他脸上,很温存的。
影山渡安静地触碰着他的脸颊,轻声说:“无论是在梦里还是现实中,你想要的全都给你。”
藤田彻偏头咬她的手,“骗子。”
“不骗你,你现在想要什么啊?”
手指被咬了一口,过了一会,食指关节被含住了,湿热的触感令人心颤。
噢,明白了。影山渡把手指勾出来,摸摸他的嘴唇。
指尖从嘴唇向下,划过下巴,在喉结上挠了挠,等它滚动了一下,又继续向下划。
她趴着,单手解开他的睡衣扣子,一道白皙的缝被划开,一拨就是大片的肌肤。她的手掌覆盖上去,慢吞吞地游走。几乎是走到哪里,哪里就僵硬了。
手指攻到小腹,却不动了。他想起来,又被推回去。
影山渡开始解自己的扣子,不全解,只弄开胸口的两个,他紧紧盯着开口处露出的乳肉。她没有穿内衣,两只乳房因为趴着的姿势垂下,让人想帮她捧住。
她从床上下来,坐到他身上,他立刻搂着她的腰要把她拉近。但她摇摇头,俯身将他的裤子拉低,在小腹处写了几个字。‘不要用手。’
指尖轻轻柔柔地在小腹上划来划去,又麻又痒。下面立刻就起来了。
她又笑,上去吮了一下他的嘴唇,被逮住咬了一下。
手指从小腹伸下去,隔着裤子包裹住凸起的一块,温热感透过布料去烫她的手,被强硬地按紧了。身后的腿缓慢地屈起,那一处立刻被她揉了两下,说轻也不轻,重也不是,大概介于要把它揉乱和爱抚之间,就是这样的态度让他闭紧眼睛。
她一下一下地揉捏着,在他身边单手支着头。在探索他的身体的道路上,她要游刃有余得多,好奇大过欲望,因此节奏很慢,总是时而重时而停。他却不是这样的,从第一次到现在,他始终或被迫或主动地沉浸其中,认真得什么也顾不上。
影山渡看着他脸上的绯红和反应清晰的身体,因掌控而生的满足感涨上了。手上抚弄着,她问:“你会诚实地对待我吗?”
梦只做了四五次,少年却觉得他知道什么时候要鼓起勇气。他睁开眼睛,强迫自己面对她,低语一句。
影山渡低下头去和他接吻,鼻尖挨着鼻尖说:“因为这是我的梦,我想要知道什么当然都可以,”她想到这句话在第一次入他梦时就说过了,于是笑着说,“无论是在梦里还是现实中,我不做骗子,你也不骗我,好不好?”
“好。”
昼夜隔离 立论|洗澡|睡觉
不知道是哪里来的风,地上散落的纸条倏忽起落。
她问完了,他答完了,立论就隐微地在空气中连结,把甲胄脱下。
少年凝陷在木地板里,呼吸淡淡的。
她俯视着他,裁夺降落在他身上。
他解开的衣服被剥下,攥在她手中,连同他的气味一起。影山渡把衣服披在自己身上,扣好纽扣,手却不伸到袖子里,不伦不类地缩着。
“什么啊,”他看着,扯了扯嘴角。
她好像终于想起了自己定下的规则,手指从衣摆伸出来,在他赤裸的身体上游行,游到胸口处,就开始不厌细地勾画。
“……‘我’?”由于镜像原则,他的识别工作增加了难度。
影山渡继续写,勉强伸出的手将衣服撑得变形,写完立刻回去。眼睛也垂下,十二分乖巧地坐在他身上。
好半晌连呼吸声都听不见,她才抬眼瞅他。
影山渡想到:再过一年或者两年,他是不是还会像现在这样,害羞得说不出话呢?
“毕竟穿着你的衣服。”她补充道。
“……嗯。”他含糊应了一声,又强迫自己把视线移到她的脸上,真是奇怪,有时候直面她是一件很辛苦的事。而重复她的话就更艰难了,“你是……我的。”
她倒在他身边,有些疲懒地笑起来;他仰面躺了一会,忽然说:“要做吗。”
她想了想:“嗯……”
他的眼睛一动不动。“我好像有点累了,”她顺着自己的心意说,“我想洗澡。”
他忽然站起来,影山渡吓了一跳,手被拽住,他说:“那走吧。”
脚步很快,影山渡的手还缩在衣摆下,像蛹。浴室几步之遥,灯啪地被打开一个,柔和的光照亮了他们。
带着他的气味的衣服还罩在她身上,而赤裸着上半身的少年将她抵在墙边,距离近得看不清他的表情。他的衣服掉落在地上,她的衣服则被一点点解开。
影山渡任他动作,只说:“你跟进来算什么?”
纽扣被捏紧,少年的声音有点闷:“一起。”
“虽然说了是你的,但这个程度有点过分吧。”
有好几秒都是沉默,她以为他当真了,却听他开口:“不当骗子,说好了的。”少女终于笑出声。
裙子也被脱下,拆解速度之快,好像他根本没看清自己在解什么东西。一经完成,他的手就被推开:“好啦,谢谢你。”自己向淋浴间走去,背影杳逝在打开的花洒的水声里。
藤田彻被留在原地,低着头,好一会才把裤子脱下来。
淋浴间的玻璃已经模糊了,她的身姿影影绰绰,他慢慢推开门进去。
大片的水雾包围住他,水汽之中,她打湿的黑发铺在背上,像别的世界的景象。
少年很天真地伸手确认,手指刚触到发尾,就忍不住跟从着发尾处落下的水珠,一路划过脊柱,尾椎。水珠隐进股沟了,他的手还停留在尾椎骨处,就被她忽然的侧头给惊了一下。
她似笑非笑地看他一眼——几乎是女性无师自通的神情——又转回去,挤了点沐浴液,嗅了一下,嘀咕道:“橘子味的啊。”
怎么连气味都这么真实,他想着,从她手里把乳液勾走,低声说,“我帮你。”
影山渡倚靠在他胸前,问:“你是不是看了什么h的东西啊,浴室play之类的?”
即使真的是从工口漫画里看来的,藤田彻现在也没有余力去回忆了。他抹开乳液,一直从肩膀晕到手臂,又就着手肘摸到腰间,靠乳液的润滑走得顺畅无比,他自己的吐气倒是很干涩。
身后的喘息声简直像18x的drama,明明被沐浴露玩弄的是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喘得那么厉害。那双手从腹间往上拢住双乳,揉捏起来,把乳肉揉得湿湿滑滑。她感到他隐秘地往前顶了一下,尾椎骨被烫着了。“原来藤田君是这样的家伙啊。”
少年不答,将她向前一推,拿下花洒对着她到处冲。她扒在玻璃上,微微翘起臀,偏头:“可以了?”
花洒被挂回去,他一只手抵在玻璃上,整个身体覆过来,“……没有。”
手放在臀部上,很谨慎地揉了几下,很快又毫不犹豫地探下去。被打湿的阴毛很柔顺地迎接这双手,任它拨开阴唇,摩挲阴核。
中指很快探进去,搅了搅,她的腰窝下陷得更厉害了,额头顶着玻璃。手指在扭转着,抠了好几下,她闭眼咬唇。
这时候他才能开口,询问:“舒服吗?”问得小声,心里大概是有些得意的。
手指到处翻弄,女孩子会有几个点?上次找到了一个,还会有吗?他回忆着上次的位置,屈指试探地按了几下。
“嗯!”膝盖一瞬间失了力气,被他的手掌托住,中指却在托住她的同时更用力地戳弄,引得她脊背颤抖。
水撒在他们身上,比水更热的是她的水。
略不甘心地狠戳一下,他把手抽出来,捞过她的胯骨。影山渡比他矮一截,他只能微微弯下膝盖,姿势很不好看。但毕竟满脑子都是不好看的事,也就没什么。这次很轻易地插进去了,满涨的感觉弄得她不太舒服,但渐渐被另一种解痒的舒爽取代了。
捣进去,出来也不彻底,就怕把里面的水都泄漏了,立刻又捅进去。藤田彻每次做的时候都在想,这么软嫩的肉会不会被摩擦烂掉,可无论如何也不想慢下来,她的肉穴那么热情地包裹着他,紧紧拥簇着阴茎不放,好几次都忍不住要射给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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