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洞天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小裎山大王
陆成坤从后掰开她的花唇,拉过弟的肉棍,直挺挺地狠塞了进去。
胡梨怎么惹了这对鬼兄弟,她的头被紧按在陆成宥的胸膛边,身下被有一命没一命地贯穿,背上一热,陆成坤也从后压住了她。
胡梨被兄弟二人夹在中间,她喊得嗓子哑了,就快窒息时听见陆成宥在她身下出声,嗓子也同她一般的哑:“狐狸,我也要入你的子宫,再叫,再大声点叫……”
她受不住,陆成坤也在较劲,刚软下去的小柿子成了大棍子,正戳她的臀肉。
两手紧抓她的海藻发,他的胸膛贴上她的背,一前一后,她听到了同频的心跳声。
身下一个,身后一个,她知错了。
桃红柳绿,白翠相间。前攻后击,胡梨可怜。
狐狸洞天 20.妈妈(ωоо1⒏ υiр)
“嘭!”橡胶撞地在静室内发出震耳响声,陆成宥猛然睁眼,“嘭!嘭嘭……嘭……”橙色篮球由远及近滚至床边。
他翻身够到篮球,掌心轻拍几下,篮球弹起再触地,他细抚它的纹路,球在掌中,像攥了颗肥荔枝。
被窝里暖和,他又呼呼睡去。
窗外下起纸片大雪,冷得他打了个喷嚏,有闹声绕到耳边,门外好像有动静,他赤脚下地蹭蹭几步来到门边,争吵声越来越大,右手搭上把手,双脚踮起悄悄拉开一丝门缝。
“陆齐,你混蛋!我辛辛苦苦赚钱养家!白班夜班叁班倒,你!你竟然把狐狸领到家里来了!”她冲上去拽住女人的头发拼命撕扯,女人吃痛尖叫,漂白脸蛋儿被抓得辣火火,刺耳叫声震亮了楼道里的控灯,震缩了墙角的绿植。
小肉手颤巍巍滑下来,顺着门板,门外已经天翻地覆。
陆齐上来拉架,用自己的上身护住年轻女人,胳膊一甩将原配搡出去老远:“泼妇!你就是个泼妇!”
妈妈的腰撞到冰箱,“咣”地一响,双膝一弯整个身子都倒地。
她忍着痛站起身,拉开冰箱门抓出几样东西往对面砸,她破口大骂:“奸夫淫妇!!!!!”
瓜果擦过年轻女人的脸颊,刹时又辣了一大块,妈妈只遗憾那怎么不是一把刀,没有滑破淫妇的淫脸!
几颗苹果被抛到空中,撞向棚顶悬挂的吊灯,半截灯具“啪嗒”掉地,在年轻女人脚边炸出脆响,吓得她跳脚又是尖叫连连。
灯灭,灯具在头上前后急晃,剩下的一半摇摇欲坠。
“你闹够了没有!”
陆齐捉住正朝他飞来的一捆菠菜,眼中怒火燃起斥道:“又是摔这又是摔那的!一上脾气就折腾这些东西!你有什么本事!”
“我有什么本事!!!”她抓出一瓶腌菜朝他们摔去,玻璃瓶从高空坠地,碎声爆起,菜汁飞溅上他的裤脚,也溅落一地。
“我没本事才跟了你!狗杂种!狗娘养的!我没本事!你有什么本事!你为这个家付出过什么!一对双你养过吗!哥哥发烧感冒你从来没背孩子去过一次医院打针,弟弟哭着找爸爸的时候你在哪!你只会出去搞破鞋!成宿成宿的不回家!你不回来也好!你他妈把你的情妇领回家算什么!陆齐!我告诉你我还没死呢!你从没尽过父亲该尽的责任!所以你也休想让那荡妇给我儿子当后妈!!!”
年轻女人一手捂脸,脸也疼头发丝也疼,另一手抓上身前男人的胳膊,躲在他背后不敢再看原配,目光碰上玻璃碎片和断裂的腌菜,刚那惊险一幕在眼前闪过,她抖如筛糠。
“一对双是你不让我管!我做这不对那不对,做什么都要被你埋怨!那我就不管!不管你还挑毛病!你怎么那么多破事!”
风雨袭来,眼看两人又吵起来,年轻女人拉住他,晃头示意赶快走。
“离婚吧!这日子我是跟你过不下去了!泼妇!”
陆齐一指指着妈妈的鼻尖,愤恨地撂了话,转身时扯过年轻女人,大步迈出那扇门。
“离婚就离婚!老娘早都不想跟你过了!狗男女!等着吃官司吧!你欠我的一分都不……”
他摔门而去,妈妈的话被挡回了客厅。
狼藉满地,还嫌不够,她推翻一桌盘碗,霹雷般震慑,瓷碟随着破败的婚姻一起在空中在地上炸裂开来。
单眼皮颤了几颤,透过那一丝缝隙望她,陆成宥怀里捧着篮球,个头还没到门上的把手。
女人的一生什么最要命,对她来说应该就是轰轰烈烈的青春,和一地鸡毛的现在。
妈妈瘫坐,有如被生吞活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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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洞天 21.声音
“陆成宥!你已经九岁了!能不能像哥哥一样不要总让妈妈担心!为什么哥哥能做好你就不行呢?”
“陆成宥!妈妈说过多少次了吃饭前要先洗手!你看看你的小脏手!谁家的小孩会像你这么不注意卫生!你又去玩得满身土满身灰,你跟哥哥一起在外面玩你看看哥哥回来怎么就干干净净的!”
“陆成宥!裤子怎么又弄出个大洞?!你在学校是不是又和同学打架了?哥哥的衣服裤子从来不会磨成这样,你看看这个月都穿坏几条裤子了!你到底什么时候能让妈妈省点心!”
“陆成宥!期中考试为什么只考了40分!你和哥哥同一个班,哥哥考了第一,你倒数第几?你不觉得丢脸吗?你哪道题不会就不能问问哥哥吗!为什么哥哥能做好的事情你从来都不行!”
“陆成宥!那个女同学是哪个班的?!你才读高中,怎么可以早恋!她会耽误你考大学的!你什么时候才能学学哥哥,学生的天职就是学习!你现在不要想那些没用的!等你考了好大学找到好工作,人家都抢着要嫁你!快点拿书拿本去学习!不要跑出去打篮球了!马上要考试了!”
“陆成宥!还有两天就高考了为什么还去打篮球!你能不能搞明白哪重哪轻!打篮球就差这几天了吗!赶快去找哥哥一起复习!你就要高考了!必须紧张起来!”
“陆成宥!有史以来第一次跟哥哥考到不同学校,妈妈对你很失望!大学四年还有机会翻身,哥哥将来要做医生,你就去考公务员,从现在开始你每周放假要回家学习,妈妈会给你报一个考试班。”
“陆成宥!哥哥已经当了实习医生,你看看你呢!公务员没考上,英语六级也没考过,你怎么还有心情打篮球!你是不是要气死妈妈呀!”
“陆成宥!今天面试得怎么样了?有没有通过?你穿的这是什么鞋子?是不是又去打篮球了?面试结果什么时候出来?今天哥哥调休晚上会回来吃饭……陆成宥!你干嘛去!你给我回来!”
他听到那些埋怨唠叨,妈妈的声音萦绕于耳,童年过往盘旋往复,他听到妈妈口中的哥哥如何优秀如何稳重,听到妈妈说他什么正事都不干只会打篮球。
他听到爸爸带着情妇在客厅闹得天翻地覆,听到妈妈破口大骂却没有哭,在他的记忆中,妈妈是女强人,妈妈从来没有哭过。
单亲妈妈带着两个儿子生活在一个小家里,妈妈抄起擀面杖给他们包饺子,他听到小缸里捣蒜的脆响,听到妈妈蹲在水盆边刮着衣板搓衣裳,听到街道上的叫卖声,他甚至听到家里的温度、湿度、光照强度、影子的角度。
哥哥坐在他旁边,妈妈坐在他对面,一家人围着一张圆桌,桌上有柴米油盐,他听到了回忆的声音。
妈妈的指甲挠上手臂,挠上裙下半露的小腿,那些被指甲抓破的皮肤中全是深褐痘印,那种刺耳的抓挠声,他从出生起便开始听。
“啪!”弹珠落地,陆成宥猛然睁眼,“啪啪!啪……啪啪……”娜帕的前腿拨弄滚滑在地面的弹珠,玻璃珠子急速滑向床边,娜帕后退跟近,在地上玩得开心。
他额上挂汗,在木屋里惊醒,窗外没有纸片大的雪纷落,他回到今天,将棉被盖住自己低吼,声音沉闷,就像牛埋头在瓮中叫。
木门被从外轻轻推开,胡梨探头进来,轻声细语询问他:“弟弟怎么了?做噩梦了?”
狐狸洞天 22.无用(ωоо1⒏ υiр)
胡梨跳上床,瞅他连半颗脑袋都不露出来,纯白薄被贴在脸上,雕出他的高挺鼻梁和下颚弧度,他撇头闪躲,像是出自米开朗基罗。
可这样不透气会闷死自己,胡梨扯着被子往下拽,被窝里的双手故作抵抗,看似挣扎其实没使什么力气,拉拉扯扯几下就露出了乌黑头发,她噗笑:“我感觉你在欲拒还迎。”
脸还蒙在被子里,静了片刻后慢慢转向她,隔着一层薄被唤她:“狐狸。”
“哎!我在!”
胡梨脆生生地答应,长腿跨上他的下身,一手支着腮侧身对他问道:“梦见谁了?叫得那么夸张。”
“狐狸,你喜欢我哥吗?”
丹凤眼眨个不停,这样突然的一个问题,胡梨被问懵了,这个喜欢怎么说?什么程度?什么意思?没有喜欢,也没有不喜欢,怎么回答?
“你问这个干嘛?”
“你喜欢我哥吧……”
胡梨更听不明白了,她有哪件事哪一刻表现出喜欢陆成坤了吗?左眼向上看去棚顶急速回忆,但回忆几秒后她的答案是——
陆成坤和陆成宥,谁比谁好吃,没整明白。
薄被外有她的影子,天光笼在她的背后,暖洋、温黄。
“我哥真的很优秀,他成熟稳重还内敛,他学习特别好,做什么都不出错,虽然我们俩长得一模一样,但我们俩的成绩天壤之别,从小就是他在我屁股后拾烂摊子……”纯白的薄被仿佛被叹成了灰白色,被下的声音哽咽,“我哥他那么优秀,他……他怎么能……我是个废物,我死不足惜……我哥怎么能……”
胡梨攥住他的手,那手抖得厉害,隔了一层也能感觉到他的哀伤。
“狐狸,你知道吗,我哥本应该有最的未来,他前途无量,他刚做实习医生就救过很多人了,我哥是我们家的骄傲。”
她躺到他身旁,他的倾诉都送入她的右耳,听他生前过往都细密地编织起来。
“我妈很讨厌我,恨铁不成钢。我哥早我出生几分钟,我出生的时候我妈出了点小意外,小时候她就总说全都是因为我,如果没有那场意外她也不会落下病,爸爸……爸爸也不会嫌弃她,也不会出轨……”
她听到他在自嘲,他的笑里尽是自嘲:“我就是个多余的累赘,如果当初就没有我该多好,我妈不用落下病根,我爸不会出轨,我哥还是我哥,他们一家叁口也能美满过一生。”
“陆成宥,你怎么能这样说?”胡梨忍不住打断他的话和否定他的话:“哪有妈妈会只喜欢一个孩子讨厌另一个孩子呢?”
她抚上他的肩膀,倾身安慰:“讨厌真谈不上,你还挺讨人喜欢的,我说真的。”
话锋一转,陆成宥出声沙哑:“那你为什么每次都撩我哥,我们俩同时在的时候,你从来不主动撩我。”
话音刚落,胡梨的下巴差点掉到被子上,她总不能说每次都是想撩你,每次都把你哥认成你了吧,她根本分不清两个人谁是谁啊。
没等到她的解释,他继续喃喃:“我妈说我没用,我做什么都不及格,我太没用了。”
在那层被子下,他的自卑都宣溢出来,眼前的影子也轻轻抖起来,她似在笑。
他推开被子,正见她嘴角扬起,眼里明亮:“你有听过有用和无用的故事吗?”
陆成宥抿唇摇头。
“有一天啊,庄子在山林间行走,他看见一棵好大好大的树,但伐木的工人都不砍那棵树,只坐在树下休息。庄子问啊,你们为什么不砍这棵呢?这棵明明枝繁叶茂又粗壮。伐木工人说够直的树干砍下来可以去盖房子,可是它长得弯弯曲曲的,做不了栋梁,也做不了家具,甚至砍下来后连做桌椅都不够直,真可惜。”
胡梨躺回他身旁,一手支起半边面颊继续道:“庄子当然哈哈大笑说,它如果有用,它就不会长到这么大了。”
这棵树因为形态不够好,才得以享尽天年。
无用之用,方为大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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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洞天 23.白色(香肉弟弟)
每个人都值得被爱,因为每个人都独一无二。
“所以你也不是没用的啊,你看你长这么大,一定有你的过人之处。”
胡梨掀开薄被,柔荑滑上他紧绷的下腹,灵巧地滑进裤里撩拨:“我举个例子,你的过人之处就是这根大棒,你看看啊,比别人的大了好多呢。”
刚碰到她又抽出手,拇指与食指张开,其它几指纷纷藏于手心,举到他面前比划。
不知怎么,陆成宥竟被她逗笑了,好像胸腔里没那么痛了,渡四十九日的魂也没那么难熬了。
胡梨抓住时机忙来到他腹下,盒子里的白才盛到一半,双人舞她有点吃不消,上次在院子里被弄得浑身要散架,两头饿狼差点将她拆骨入腹。如果非要选出一个,胡梨还是更喜欢陆成宥,因为他大部分时候是温柔的,弟弟更愿意被她女上吸,哥哥一开始可以被她吸,做几下后便会推倒她,反客为主,一插进来就疯顶狂干,她吃不了那个苦。
她褪下睡裤,握住长柱根部,舌弄菇头。 老规矩,先射给她吃。
才扫几下,她突然睁眼,听他说了那么多与哥哥的不同,她倒要仔细看看,这根到底与陆成坤的同还是不同?
两人就算有哪里不同,她也分不清。
陆成宥瞄到她双腿上穿着白网袜,白与白相撞,密度不大,平时就算在屋外都一丝不挂,他很好奇问道:“你为什么……大部分时候不穿衣服,一件也不穿。”
胡梨吐出菇头,丹凤眼迷离望他,见他一脸羞涩腮上泛红,笑答:“我不爱穿。”
陆成宥猜到她不爱穿,但想问的是为什么不爱穿。
“反正大家都很熟了,做也做过了,我没羞耻心,为了提醒你们可以随时肏我,我特意不穿的。”
陆成宥一瞬将她看穿,坐起来双手把住她的肩:“狐狸,你确实没穿衣服,但你也没有和我们坦诚相待。”
胡梨怔了怔,然下一刻脸不红心不跳,装作没听懂他话里的话,她有什么可坦诚相待的,不过是来渡魂,再如何坦诚,也只有四十九日。等他们走了,她又是孤独一人。她有什么可坦诚相待的,兴许再过无数个四十九日,她也会忘记这两个人,忘记所有的人,她还是孤独一人。
可他又说得那么直白,嘴里发苦,她竟觉难堪。她从何时起,洗尽铅华褪去衣纱,赤裸面对,和面对赤裸,面对的只有孤独的赤裸。
吸再多的,肏再多的人,都是无意义的肢体交迭。
“狐狸,我希望像你说的那样,有一天时间也能渡你。”
他和她拥抱,肌肤相贴,他抚她的海藻发,抚她的背。
没有性欲的冲动,他那样温柔,他的手抚上她的孤独,安抚她的孤独。
“我能感觉到,你好像有任务,大概和我们上床就是任务。”
赤裸的话语,纯粹的直击。
“我帮你完成今天的任务吧。”陆成宥抬腰脱下长裤,抚着她躺下。
她的指尖摩挲洁白床单,他身上有松香的味道,是凝神的味道。
陆成宥一指挑起白袜间交错的网丝,薄唇贴上纤腰,细吻落入她的骨,吻遍她的孤。
宽床上轻喘声绵绵徐起,她没有浪叫,没有刻意勾魂撩人的媚吟,没有女上或是后入,他从侧面进入她,握紧她的手,头埋在她的颈窝,两人轻轻喘息,身下柔柔出入。
陆成宥是一条白裙,是一张白纸,是一只白鸽。
床单是白色,网袜是白色,水是白色。白色却是最热烈的颜色。
没有狂野的欢愉,只有温和推动波澜。
狐狸洞天 24.引梦
前几天卖掉了五头羊,胡梨给于嫂嫂和刘小哨发了工资,跟哥俩商量明天涮火锅,听说一个人的火锅是心情,两个人的火锅是默契,一群人的火锅是江湖。
江湖的传说必定要有老周的一席之地,于是胡梨趁着天气好出了门,准备去跟老周说一声明天来闯江湖。
正往小酒馆的方向走,还没爬到半山腰,溪边芒草一丛一丛,胡梨望到一个女人茕茕站在溪湾外,过膝的长裙被柔风拂扬裙摆,即使一个背影也看得见满是无助和落寞。胡梨不知道她经历了什么,也不想知道,回目光,继续往前走。
正此时女人回身,脚下与石子打绊,双臂在空中划了半圈后急急摔在地上。
“扑通”一声,几颗石子相撞,撞破罩与笼 的两个世界。起雾了,白雾绕在女人周身,风铃萦耳畔,雾落川溪河,醉云山为她哼唱引梦歌。
女人睁眼,眼前正有年轻姑娘走向林间,女人揉了揉眼,这才看清姑娘赤脚走着,脚跟被草和枝刮得通红。她撑起身追去,追近了喊她:“姑娘……姑娘……”
身前的黄裙明亮耀眼,姑娘并未停下,女人拉住她的手臂又喊:“姑娘,不好意思打扰你了,姑娘!”
胡梨突被拉住吓了一抖,她倏地回头,与身后的女人对望。
中年女人形如槁木,面如死灰。
能看见胡梨,能触碰胡梨。
胡梨不知这人的底,也不想再多管闲事,
眉挑起,胡梨语气不善:“手放开。”
女人顿觉尴尬,听出姑娘的语气便将手放了,可她的时间不多,她急切道:“姑娘,能不能帮帮我?我在这里迷路了。”
胡梨犹豫了瞬,仔细打量对面的女人一番,中年模样,法令纹深挂在嘴边,额前的发黑白掺半,一双眼赤诚等着胡梨回话。在这张脸上,她好像同时看到了另两个人。
“你要去哪?”
“狐狸洞天,是一家客栈,名叫狐狸洞天。”女人急切答道。
“哦?”
胡梨暗忖,客栈从未来过女人,更何况是这个岁数的女人,胡梨的客栈只渡男人,不渡女人,可她说来找狐狸洞天?
“去那有什么事吗?”
“我要去……找个人。”
“找谁?”
“找客栈的老板,叫狐狸,老板叫狐狸。” 女人捧起胡梨的右手继续道:“姑娘,你知道那家客栈吗?能不能带我去,我真的非常着急,我只有半个小时的时间。”
胡梨有些泄气,还真是来找她的,山神疯了吗现在开始给她安排女人了?突想起上次山神说因为救了阳寿已尽的人要付出代价,难道……难道代价是不让她补肾了?
白眼快翻到发际线,胡梨被捧起的右手掌心伸开,认命了:“行吧,把牌子给我。”
女人不明所以:“什么牌子?”
“山神奶奶给的木牌,就是你来的时候第一眼看见的人,穿红衣服的大仙,留着长长的指甲盖,手爪子像锹一样,神神叨叨的,她没有跟你交代怎么去客栈吗?大概这么大的牌子……你找找看?”
胡梨望向她的衣裙,女人身上就一条连衣裙,连衣兜都没有。
看女人愣愣怔怔的模样,胡梨两手一拍,这下可好,还要去山神洞补要一块。
“没有木牌,山神没给我木牌。那个东西很重要吗?是做什么用的?”
女人习惯性地抓挠手腕处,指甲与皮肤刮出闹耳声响。胡梨低头看去,女人的手臂上布着红痕痘印,像是被蚊虫叮咬后落的疤,刚抓过的位置浮起生白的皮屑。
“算了,我带你回去,先帮你安排入住,你到了客栈好好休息,我跑一趟去找山神奶奶补你的木牌就行了。”
女人听到她的话,眼里腾了瞬光亮问:“你是狐狸?”
“是。”
胡梨的视线又落到她的手臂上,水滴啪响入潭声,伤纹凝淡。女人双膝弯曲,下一瞬就跪在了胡梨脚边:“我儿子还好吗?陆成宥,他还好吗!”
狐狸洞天 25.上山
胡梨忙去扶她:“阿姨快起来。”
这样端详一遍,确实很像,神似的单眼皮,神似的薄唇。
掌心里的手在颤抖,阿姨起身时用尽了力,她强撑着虚弱的身子,唇色都泛白:“我能去看看他吗?我只有半个小时。”
“为什么是半个小时?阿姨,你怎么来到这的?你是活在那个世界的,对不对?”
胡梨疑惑,阿姨身上没有木牌,莫非?
“我也不瞒你,我儿子没了,我实在承受不了,找了很多会看仙的,找了一个月了才遇到个能请山神的大师,说能用拖梦的方式来这,他们说我儿子还没投胎,我要看看我儿子,只有半个小时。”
阿姨手抖声颤,步子迈得很大也很快。
胡梨抿唇,心口好像被什么敲了几旋,她掺着她的手臂往回走,阿姨的指甲抓向另一只手臂,习惯性抓挠。
“阿姨,你被虫子咬了?”
她回手,手垂到腰下忍着痒不去抓挠。
“不是虫子咬的……”
新刻的红痕刺眼,周边那些伤口印已是深褐色,阿姨摇头与她解释:“我生产的时候,生了一对双胞胎。哥哥先出生,到弟弟时就没力气了,后来几乎晕死过去。弟弟出生后出了产房我开始盗汗,那时候陪产的婆婆也不懂,被子盖得太厚了,婆婆说热也得捂着,出汗是好事,没成想硬是捂出一身的红疹子,又痛又痒,当时管不住手给抓破了,所以就落下了疤痕印。那时候家里条件也不太好,婆婆不给钱治,说哪个女人生孩子身上不落下点疤啊痕的,也就耽误了。你放心,这个不传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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