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洞天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小裎山大王
“这些年也不想用什么膏药祛疤了,哪个男人看这一身疤能不嫌弃?我也没办法,就是我自己也嫌弃,所以我们离婚了,就我带两个孩子,我也不想再找了。”
阿姨叹气,跟着身边的姑娘往前走:“抚养两个孩子就够累的,没那个心思了。”
向前就有期盼。
可是胡梨听着鼻子发酸。
妊娠纹、疤痕、皱纹……这些在母亲的身上扎根,母亲的肚子被冰冷的手术刀划绽,年轻的皮肉被迫撑开,一道接一道的火燎痕迹,身陷渊薮汪洋,周身是无情的魑魅魍魉,可母亲偏偏又知道,生活就像蟾蜍爬滑石,越爬越往下跌,不爬就会立刻摔死。
没有人不爱美,美的放弃,可能比美的坚持更难做到,更令人心碎。
胡梨甚至不记得自己的妈妈是谁,她是顺产还是部腹产,在妈妈的肚子里有几个月,她小时候是不是很淘气,青春期时是不是也会惹妈妈生气,跟妈妈赌气发脾气,她什么都不记得了。
胡梨感叹母爱那样伟大,生来并不是为了感动而感动,而是因为触及感动心生敬畏,情之所始,欲然之中。
胡梨送阿姨来到客栈外的草坡上,把时间留给他们。
她重走来时的路,时间冲淡的不止记忆,还有冷暖晴雨,日出日落的感觉越来越淡。她蹲在花丛中,撷下香芋紫的鲁冰花,将它贴在胸前抚啊嗅啊,她多希望有一朵引梦花,梦里有妈妈。
轮胎轧过山路,细尘飞扬,一辆越野车沿着林荫路缓缓驶来。
胡梨将碎发拢至耳后,手中花朵迎风曳摆,她大步跑向路边,逐着光,道路两旁萌绿连绵,淡紫色花海映衬她的黄裙娑娑。胡梨唇角弯起,感受青山环迭,感受脚下平坦路面,微风入怀,她与车身擦肩而过。
副驾的车窗滑下,车座上的女人探头出来,海藻发柔柔飘扬,泪痣被牵动,丹凤眼望向黄裙,一步之遥,胡梨忽然转身。
丹凤眼也望向那个女人,她们相视。
一呼一吸间,斑斑点点,谁曾是孤灯一盏。
“江狗,你有看到吗,外面有个穿黄裙子的姑娘,她和我长得好像……她怎么不见了?”
他握着方向盘,双眼瞄到后视镜,外面什么都没有,侧头看时旁边的人就快跳出车窗,他一把将她拉回座位:“没看到啊,狐狸,半个身子都钻出去了,别这么淘行不行,你要是掉下去我可不伺候你拄拐。”
手中的花瓣落了一片,胡梨望着那远去的车,远去的女人,左耳沙沙,颧上微痒。 以为是飞虫落在脸上,她抬腕去拂,低头看时惊愕,为何会,指腹沾了一颗泪珠。
草之所动,风之随行。
光之所在,万物而生。
狐狸洞天 26.错过
风很迟钝,却捕不到。光有重影,却挥不消。
她看到了自己。
淡紫色从手中飞落,寒气席卷整身,她渐渐紧绷起来,愈昏愈醒,暂且无法与任何一种情绪直接挂钩。
有的东西关上了,有的东西被打开。她为何会看到自己,那点短浅的认知都被敲打得粉碎。胡梨的眼里只有这座山,因为她只能看到这座山,这座山的四季、湖泊、绿林、动物、花草、风、云、雾……她如何都想不通,她为何会看到自己,一个来自山外的自己,那辆车,她们要去哪里。
或许幻中生幻,她不知该往哪去,不知左右是否会将成一场苦旅。
两手环上树干,一切都离得太远了,离她太远了,她想寻一个依靠,寻一个拥抱。
粗糙的树皮缝里,有成排缓爬的小蚁,她盯了半响,头靠在树边,真要命啊,连它们都有家。
醉云山怎么这般闷热,闷得人喘不上气,热得人难以呼吸。她抱紧大树,咽下嗓中就快溢出的酸涩,她一面拥抱大树,一面拥抱自己的孤独,人在此情此境中该如何自处,她拢箍紧,口中喃呼“树啊,你不要嫌弃我,我要躲在你的怀里贪会儿凉。”
她僵卧在逆流之中,人最怕空洞,可人就是那空空的洞,在她有限的生命里,或许也是乏爱可陈的一生。
“狐狸,你在这干嘛呢?”
忽有男人的声音闯入右耳,胡梨一瞬惊醒,她转头寻人,露来的侧颊凹出树皮硌出的绯红坑印。
眼前朦朦胧胧的,看不清他的名字后尾是哪个字,胡梨暗嘲自己,就算看清了,她也分不清。
他缓步走来,看见她漂亮脸蛋上粘着黑乎乎的树皮屑就觉好笑,刚伸手碰上那里,树皮还没取掉就被她擒住胳膊,胡梨死盯住他的双眼,秒针还未转动,她张口朝准他的手腕狠狠咬下。
他错愕惊呼:“啊!!!!!”尾音拖地老长,洁白牙齿叼住他的皮肉狠力向更深处发攻,皮破肉绽,腕上迎来钻心的痛,他喊她:“狐狸!”
丹凤眼里欲笑欲恼,见他额上青筋暴起,胡梨甩开他的皮肉松了口,下一句斥声质问:“你是谁!”
白腕上陷出一圈牙印,齿痕小小的,尖尖的,肉缝里沁出细密血丝,他完全没搞懂状况,怎么一上来就咬人,再看她气呼呼掐着腰怒视他,想到刚才见她捧着一棵大树正瞌睡,大概是自己突然出现吓到了她,想到这里,他出声回答:“我是陆成坤啊。”
腕子遭了一罪,他不摸也不揉,两眉皱起关切问道:“你怎么了?怎么站这里睡觉?”
胡梨掐着腰偷笑,这回刻上牙印,接下来几天甚至十几天都不至于分不清他俩谁是谁了,我可真是个老机灵鬼儿。
“我没事……吓我一跳,我还以为是哪只色鬼突然窜出来要捏我的脸,我条件反射就咬了你……等等?你怎么在这?”
不是应该在客栈吗,他什么时候出来的?
陆成坤点点头,果然是吓到她了,他讪讪回答:“看你出来这么长时间也没回客栈,我俩也没什么事可做,想着去小酒馆喝点东西,应该能在那里碰到你,晚上再一起回客栈,老周说你没来,我俩就出来找你了。”
胡梨大惊,抓住他话里的重点:“你们俩?!你们俩都出来了?!什么时候出来的?!”
一连叁问,语气好急好凶,把陆成坤问得叁愣,“一个多小时了吧……”
“你弟也出来了?陆成宥!陆成宥也出来了?!他没在客栈?!”
胡梨听到确定答案,像只泄了气的气球,阿姨千辛万苦找来,还请了什么大仙,好不容易给拖了梦引进来,偏偏就那个时候两兄弟不在客栈?她真是想捶自己一顿,怎么就差那么几步了,她又不是懒得走那么几步路,她应该送阿姨进客栈的啊,她应该确保兄弟二人都在,确保母子相见,阿姨一定有很多话要说,阿姨只有半个小时的时间啊,白白来一趟人没见到,话没说到,阿姨该多着急失望难过。胡梨自责透了,球肚里的气跑光,最后噗噗两下砸掉地上。
胡梨东寻西望,陆成宥不在附近,或许他走在陆成坤的前面,先回客栈了?
“你弟呢?”胡梨眸里闪烁,连泪痣都在期待一个好结果。
“在后面啊,他刚刚内急,让我先来找你。”
气球彻底没气,时间淌过那道河,薄雾轻烟一下子散去了。
狐狸洞天 27.秘密
希望阿姨没有错过,也许阿姨远远站在客栈外缘见到了他们,但时间紧迫没来得及说一句话就要走了。
胡梨安慰自己,见到了,一定见到了,见到了后他们才出的客栈,不然刚刚她就在路上遇见他们了。
她还抱有一丝侥幸心理,想回客栈看看阿姨走了没有。
“算了,不等你弟了,咱们先回客栈。”
抬手要去拉他一起走,谁想这一下没碰到他的腕子,竟是抓住了根肉肠,肉软嫩嫩,肠宣呼呼。胡梨以为他在裤袋里藏了什么好吃的,两指拨弄几下要将东西掏出来瞧瞧的架势,肉肠在她的手中转瞬膨胀。
胡梨立刻抽回手,丢死人了!她怎么忘了男人的裤里有什么!
清咳一声:“我!不故意!”为掩尴尬,她两手要往衣兜里揣,两手滑了半天没找到衣服兜,低头一瞅穿的是条没口袋的黄裙子,碎花麻密铺列晃得她晕头转向,胡梨抬头怒视前方,两手甩破空气继续道:“的!”
刚走出几步,胡梨偷瞥他的反应,陆成坤面上毫无波澜,裤中却是顶起大大的一团,像扎在靶盘上的标枪,一平一竖实在抢眼。
胡梨“噗”地大笑出声,停在路上哈哈笑起来,笑声撞散尴尬,陆成坤也跟着笑开。
总不能让他一路支着帐篷往回走,他们出来有一个小时了,阿姨肯定也走了。再说吸装盒也要紧,粗略算算这对兄弟在山上渡魂的日子只剩十几天了。
她走回他身侧,这次笑得不怀好意,灵活小指极快地从裤腰钻进,又捉住那根肉肠。
热梆梆躲着人,它能躲哪去,胡梨五指拢撸下包裹肠头的粉皮,丹凤眼挑上挑下示意他就地约。
路边没人,就算有人不是也看不到他们嘛,陆成坤被她拖到树边,胡梨轻推他靠住树干,捧起他的腕子凑到自己眼前。
刚被她狠咬的一幕蹦出眼前,他突地缩回手,怕她发狠再咬一口。
这一举动把胡梨逗笑,看着他手上一圈深陷的牙印,周围皮肤高肿发红,她牵起那只腕子“呼呼”轻吹气给他道歉,她不是馋肉了,是馋肉肠了。
安慰过伤口,胡梨一把搂住他的脖颈,唇寻到他的下颚,细细摩挲。他才二十四岁,就像陆成宥说的那样,他本该有大好前程和明媚的未来。她轻吻他的下颚,那骨透着稳重味道,她才尝出来,陆成坤的下颚,是发育成熟的骨,但他的骨和他的人生不该就此停顿。
他迎合她的轻捻慢啄,一手向前来到她的鬓边,顺着柔亮的发丝抚摸,将墨色掖在耳后,她的左耳白润,耳廓有型,发香飘散,她的左耳与常人无异,他想触上去,正这时胡梨撇头倒进他怀中,更用力搂住他的颈子。
她一面迎,一面躲。
他轻拍她的背脊,另一手给她顺毛:“狐狸,我知道你的小秘密。”
胡梨靠进他左边说话,声音都震进他的胸腔:“我才不信,你知道我什么小秘密?我才没有小秘密。”
腔里被震得呜呜发麻,他轻笑:“我当然知道。你的小秘密就是……下面发大水了。” 陆成坤的手撩开黄裙,指腹顺着光滑的腿来到幽谷,一丝阻挡也无,淫水稠稠滴上指腹,她没穿内裤。
狐狸,我知道你的小秘密,如果你不想让人知道那处痛,我就替你保守秘密。
“只套了一件裙子就出来了吗?怎么不穿内裤?是不是也没穿胸衣?”
“你往上摸摸不就知道了。”
胡梨嗔他一眼,下一瞬就吟出哼叫,陆成坤的大掌握住一团圆乳,正在裙里胡乱揉捏,手掌上沾着她的稠水,水在她的乳上抹开。
“怎么内衣内裤不穿,连鞋也不穿?”
他低头看那一双小脚,脚背上几道红痕被枝或什么尖锐划得刺眼。
胡梨被这样盯着脚有些难为情,拇趾头摇摇转转调皮地离开地面,再羞羞地搭上另一只脚的脚背。
搂着他的胳膊放下,两手攥住裙摆往中间聚,裙料略过纤腿和细腰,被她成一团堆在腹上,腹下娇花释出,花丛下花瓣两颤,胡梨抿唇哼喘,提着黄裙两腿微微叉开。
艳阳晒得下腹火热,她脱口而出:“陆成坤,舔舔我。”
狐狸洞天 28.裙下(香肉3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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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洞天 29.羊群(香肉3p)
胡梨吓得魂魄差点窜位,她拽着手里的肉棍往边上扯,音低却极近乎发狂:“小哨来了,躲起来啊!不要让他看到!”
铃声由远及近,声响愈发震耳,她顾不得身前和身后都是什么状况,急急拉着二人往另一方向跑去。
群队奔到他们的附近,领头羊突然停下,黑圆的粪蛋咚咚砸到地上,后面的羊群有一堆没刹住蹄子撞向前头的羊,笨羊咩咩叫起来,谁能听懂它们在咩什么,反正那偷欢的人吓得大气不敢喘,偏偏陆成宥觉得好玩,悄悄跟着咩咩叫。
他一张嘴,胡梨马上捂过去,家里啥条件啊敢这么放肆,几条命啊敢这么糟蹋。
一只羊咩叫就有一群羊跟着凑热闹,刘小哨挥起赶羊鞭,红绳流苏坠在鞭柄下方,鞭子高高抽破空气再落到羊身上,鞭尾甩了叁五只,羊毛被翻卷出乳白色绒屑,弯弯飞在空中,被招呼过的笨羊拥成一支小队,肉弹般的臀肉扭扭摆着往前走,连那些互相顶角正嬉闹的傻羊也不敢再玩,生怕鞭子抽到自己身上,跟着大队伍甩蹄跑起来。
叁人躲在树干后端,陆成宥贴在她背后,看她正盯着树后的羊群忐忑。眼里坏笑腾过,他稍一屈膝就后入了她。
胡梨差点尖叫出声,捂着嘴咬住下唇,双目圆睁惶恐地倒上树干。
这一刻真是敢怒不敢言,就怕一出动静被那边听到了,蹄子哒哒似就在耳边,羊队膻膻似就在鼻前。陆成宥忽然想到烤架,什么时候能试试一边烤羊肉一边啪啪啪,撒点孜然辣椒面,想着想着,咽下口水,他腹下顶得更用力了,一掌照着她的翘臀“啪啪”两下拍地巨响,就像大锤敲钢板,树叶都被他震落了地。
胡梨震惊了,他活腻了,陆成坤在一旁圈住胡梨,两手附住高耸的双峰,在她无以复加的震惊下肆意揉弄。
“你怎么那么在意哨子,他看到了会怎么样?”陆成宥在身后顶风作案,越怕被撞见他就越要弄出声响寻刺激。
树前是狂奔的羊群,和随时会撞破奸情的放羊娃。
胡梨不敢答话,唇要被咬碎。
所幸刘小哨步子迈地比飞还要快,他心无旁骛目视前方,羊脖子上挂坠的铃铛声越来越远,越来越小,下腹被入得越来越深,菇头已达宫口,海藻发被一掌拢住,她的头被扯住朝后仰。陆成宥俯身贴上她的耳垂,胡梨被迫仰头,金灿骄阳直射入她的眉间,她躲避不及,哼淫溢出檀口,娇媚得惹人魂动,他粗喘冲刺,终于关大开,白浊都尽数抖进来。
陆成宥刚抽出来,陆成坤就着泄的花门抵上硕柱,菇头接住弟的浓稠将它们又捣回了肉穴,他两手不停揉胸,长柱塞进抽出好不快活,陆成宥来到她身前,将她双臂搭到他肩上,两手抄起一双白腿提到他腰的两侧,哥在后边入,他在前面磨,菇头按在花阜上,刮蹭摩擦,从花丛到花门,花穴正侍客,他进不去,只在花门边转悠,菇头触到哥的肉茎,竟有新鲜异常的快感。
刘小哨走远了,她才回道:“哨子还是个小孩子,不能让他看到。”
不知换了多少个体位,天边落日耀出鸭蛋黄,叁人的体液交织,就像咸涩的蛋白味道,她觉得下身涩到极点。
“咕噜咕噜”两声从腹中叹出,胡梨忙捂住。
“你这只小狐狸真有意思,怎么做爱的时候做着做着,还把肚子给做饿了?”
“哎呀别取笑我了。”胡梨咬唇讪笑,只听那不争气的肚子又咕咕噜噜叫起来,她羞得颧下通红:“快点射进来嘛!”
实在无力搅他夹他了,胡梨这才知道什么叫如狼似虎,平时看着稳重内敛的哥哥在野外放飞了自我,又一阵狂顶后,陆成坤才缴械。
狐狸洞天 30.江湖
于嫂嫂在前院支起一张大圆桌,“狐狸洞天”的匾额下有白袅腾绕,他们围着圆桌坐下,一盘接一盘的羊羔卷红粉诱人,青菜有拼盘,菌菇也有拼盘,丸子酥肉黄喉毛肚,一盘接一盘的是江湖豪气,也是烟火气。
“这些牛羊肉都是昨天刚削出来的,昨天于嫂嫂去山下宰羊还买了一堆东西回来,可把于嫂嫂累惨了。”胡梨的视线落到一桌菜肉,又落到桌下一箱接一箱的啤酒:“呐,这些酒是老周赞助的,当然了,他不好意思管咱们要钱,咱们可得好意思大喝他一顿,不喝白不喝哈,反正他小酒馆里那些酒几百年也卖不出去。”
胡梨端起玻璃杯,起身跟于嫂嫂碰了下杯,又一转身拍拍她旁边老周的肩:“老周你就别心疼了,回头我送你只羊,你拿回家好好玩哈。”
杯杯都被端起,大伙儿一起仰头咕咚豪饮。红油锅底的猎杀时刻到了,九宫格加辣火锅煮出滚圆的明泡,朝天椒浮在汤上惑得人两颊生津。娜帕蹲坐在胡梨的脚边歪起头舔食娜帕里勇,白末糕屑沾在胡须上,将几根打结粘住。刘小哨爱放羊,更爱吃羊肉,他们就着浓烈辣味聊天喝酒,再闷人的天儿也不及他们鼻腔咻咻的火热和微醺的喉。
飞鸟站上树梢吱吱呀唱,几人拼酒几人下桌。那边的羊群正啃草,肥粉的绒耳朵上挂着荧光绿的钉牌,脖子上系着铜铃铛,铃声脆脆就像高哼的山歌,与飞鸟一唱一和。
一看到羊咩咩兄弟二人便想起昨天在路边的刺激春情。
陆成宥瞄到那羊群其中的一只,两脚后嘟噜着几袋鲜奶垂坠,羊蹄缓慢往前踏哒,脯下的奶袋就跟着颤晃。
他撩筷调侃:“挤点羊奶不犯法吧?”
老周听了回头望向那堆待挤羔羊,笑说:“牛奶和羊奶其实都不如猪奶。”
“猪奶?”
陆成宥还是第一次听到这般,在他的认知中,好像是没有人喝猪奶的,也没听谁说喝过猪奶,无论是超市还是小摊,没见过,没人提过,他更好奇了。
老周灌下啤酒,清秀的脸上晕了红,他扶了下画家帽,黑发搭在肩上也不觉热,一整杯啤酒下肚,麦香醇凉打败闷热,他爽快地给他科普道:“主要是不好挤,哺乳期的母猪攻击性特别强,挤奶很容易伤到人,而且猪的哺乳期很短,产奶量也少,卖猪奶赚不到钱,没人挤,自然而然就没人会喝猪奶了。”
“那猪奶是什么味道?”
“有点像杏仁露。”
“老周,你怎么懂得这么多,好厉害!”
陆成宥给他鼓掌,杏仁露他更感兴趣了,然这时胡梨突来补刀:“老周的专业是母猪的产后护理。”
几人哈哈捂肚大笑起来,铃铛声不绝于耳,鸣响敲到火锅里,敲在圆桌上,陆成宥不懂,于是他疑惑问出:“一两只拴上铃铛就行了吧,怎么每只羊都要拴铃铛?”
胡梨没少喝,她感觉到脚下轻飘飘的,颅内也轻飘飘的,打了个酒嗝努嘴:“什么拴铃铛,那叫choker!是时尚!项圈懂不?好看!我的羊!我做主!”
“这么多羊都是你的?”
“兄弟,瞪大你的单眼皮看清楚,那不是羊,那都是钱。”胡梨得意地掐起腰,嘴角弧度拽上了天,她得意地笑并指着跟前的羊群划拉出一个圈继续显摆:“看见没,我教你数数……一万、两万、叁万、四万……”
边指边点头,像在打拍子,数到二十八万,胡梨吁口气弯下腰,手掌一挥佯作擦汗:“嚯,数累了,钱多就是累人呢。”
陆成宥拍手叫绝:“厉害厉害,原来狐狸是富婆。”
“没有啦没有啦,这点羊才几个钱,哨子还没放牛呢,等哪天有空让哨子把牛群也牵出来给你们遛遛。”
我好给你们吹吹。
胡梨越聊越兴奋,喝了酒小脸都红扑扑的,见刘小哨从羊群中走出来,笑盈盈朝他们招手,她突然玩心大起,丹凤眼眨眨,羽睫翘着呼扇呼扇跑向刘小哨。
“哨子快把赶羊鞭给我,我玩会儿去!”
刘小哨得令笑露出一口白牙,伸手就将鞭子递给了她。
胡梨提起裙摆一角再潇洒地哗啦甩下,大笑着跃起,海藻发右飘左扬好是柔亮,两脚跳离草地,娜帕小腿飕飕拔起,同胡梨一起追着羊群撒欢跑了出去。
刘小哨的肤色黝黑,在太阳光下黑得有些泛亮,他身上的特质是纯碎的、洁净的、野生的,就像散养的牦牛,他的目光随远处的胡梨跑上跑下,手也习惯性地抚摸胸前那只银哨吊坠。
陆成坤注意到他的动作,眸中闪过一丝疑惑,他翻忆起某夜某刻的细枝末节,那晚刘小哨的胸前就有这条项链,可在警察出警后,项链不见了。
“小哨,你的项链很漂亮,它对你一定有很特别的意义吧。”
闷人的天气倏然变冷,刘小哨的笑容由喜转僵,手上动作也顿住,他缓缓转头看向陆成坤,周身余气都凝固。
狐狸洞天 31.崖海
白背心竟然也吸光,炙阳烤在裸露的肌肤上,肩头被烤得透圆透亮,颧上肌肉向上聚起,两眉相挤,刘小哨两眼眯各成一道缝,紫外线曝晒额头,醉云山的夏天就像去了青皮的楠竹蒸笼,闷得他浑身冒汗。
身前一匹壮马耸搭着脑袋站在草地上,刘小哨还没有它高,它的眼睛从眶中凸出,是颗好圆好大的墨球,睫毛比毛笔还要长。它的眼睛好像在看草地,又好像越过他在看他的身后。
刘小哨轻抚马颈,身后的远处恍惚有两个人影,太远了看不清,山上常有人来露营游玩,这一片风景独好,他握紧马颈边的领绳铁环,拉它往陡坡上爬。
一人一马踏过斜坡,从平地上看他们似乎下一瞬就要倾倒,马蹄踩掉石子,踩扁土间夹缝生存的绿芽,头顶是蔚蓝高远的天空,灿阳闪闪,晃耀它的墨眼。
它不肯前进,一匹比驴还倔的犟马,刘小哨用左手领绳绳尾扫向马腹,轻轻地扫过几下,马儿前腿移动,他顺势牵马缓而稳地往上爬,这才翻上宽崖。
马儿“吭哧吭哧”喘着粗气,气息如焰火炽喷在他的手臂上,离太阳又近一步,山顶却有凉风送过,呼呼吹乱马儿的尾巴。
他撂下铁环,汗与白背心打粘,他揪住背心一角,让凉爽小风灌进胸口,眼前开阔壮美的自然风景实在令人心旷神怡。宽崖下是一望无垠的海,蓝海环绕在他的脚下,仙气缥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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