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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长先生的裙摆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杭八桥
他惊得规矩都忘了,一下子腰背挺直,扭头正对着还未了笑的徐闻野,气势瞬间又消了下去,手足无措地埋怨他:“你怎么又这样啊……”
“戚先生,容我自恋一回,”徐闻野弯着眼睛叹了口气,“您是不是暗恋我?”
这个句式有点熟悉。
那一晚像是一坛十年前埋地下的陈酒,被徐闻野一句话挖起来揭了盖,又醇又香,醉得戚铭心思又活络起来。
他上次告白时别扭又羞涩,窝在睡袋里连一句话都没敢说。他平时又羞于言语表达,喜欢啊爱啊,事情都做了不知多少回,还是难得能说一句喜欢。
徐闻野不知是故意还是粗心,平时怎么没羞没臊的话都爱挂在嘴边,唯独这句极少明着跟他说,而且次次都是到了床上情浓时分,在他身体里冲撞着,低喘着,嘴对着嘴地将这声直接送进他嘴里。
虽然这样的方式他也很喜欢。
不过现在有机会,戚铭也想试一试。
“是、是的。我一直都……喜欢先生的。”
戚铭的手背不安地蹭着小南瓜卷起的边,像头笨拙地被蜂蜜吸引的熊。
“您……喜不喜欢我?”
这是一句不需要思考的废话。
徐闻野张口就来:“怎么可能……”
一念间,他又忽然起了点坏心,他家这位一向很吃欲擒故纵那一套,好逗得很,哪怕是气鼓鼓的也可爱得要命,他忍不住就想招惹。
“不。”他硬生生掐断了喜欢二字。
这样一来,他宝贝儿再主动点,最好是一边一声声地求着“喜欢我好不好”,一边耐着性子被自己摆布操弄,急眼了还会咬人抓背,不知道有多招人疼。
他在心里规划得好,短短几秒把带着哭腔的戚先生翻来覆去无数遍,谁知完全没达到这样的效果。
戚铭听了,只是轻轻“哦”了一声,表情也看不出悲喜,他等了一会儿,见徐闻野没什么话说,便又问道:“那……还开始吗?”
光线实在有限,戚铭脸上即便是泄出一分半点的情绪也难以察觉,可徐闻野直觉地感到不对,他的宝贝儿不开心。
刚刚还觉得月光朦胧分外有意趣,现在又暗恼林间翳翳,害他成了个半瞎子。看又看不清,心还悬着,没着没落的,再做什么都不踏实。
他手搁在戚铭的侧脸上,摩挲着软乎乎的耳垂,温和地回答他:“先不急,我得先问问,我的戚先生怎么了?”
戚铭倒也不是恼他,而是一心嫌恶自己的矫情。他有些时候放得开,有些时候又像个刚出土的泥俑,守旧得连他自己都意外。明明两人游戏玩得好好的,也说过这时候的话做不得数,情绪还是不受控制地往下跌了跌。
这种矫情劲儿来得莫名其妙,都没脸和徐闻野说明白。
他不说,徐闻野倒也不傻,他花了几秒回想了刚才的对话,立即抓住了关键点。
“刚刚说不喜欢你,生气了?”
“只顾着逗你玩儿,没考虑到你不喜欢,我的错。”徐闻野在闷不做声的戚先生的额头上啄了一口,“是我轻狂,戚先生白天也说了,我幼稚,以后多教教我,哪些不能说的,都告诉我,行不行?”
“也不是不能说……”戚铭被他弄得手足无措,担心时间久了之后徐闻野觉得他事儿多,还缠人,仓促辩解:“只是我不怎么爱听这些,但要哪天成了真的……也是一定要说的,我又……”
不会缠你。
夜深露重,林子里的空气湿润,混着不知是泥土还是植物的味道,扑面而来的风里还带点儿水域边特有的腥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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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铭鼻腔里酸溜溜的,揉了揉鼻子。
他只顾沉浸在自我拉扯与批判当中,说这些毫无根据的设想,不期耳垂一痛,戚铭吃痛地皱眉,但没躲开,因为徐闻野似乎意识到了自己捏痛了人,瞬间松了手指。
“真的什么?”徐闻野正色道,“真的不喜欢你了?想跟你分手了?”
和刚才温和道歉的时候不太一样,他现在有些凶巴巴的,手先是搁在戚铭肩上,还觉得不够,又刻意地插进口袋里,攥住内里的布料,将衣角都扯高了些。
手心里的布似乎被他当成了自己紧绷的神经,像是在转移什么危险的情绪。
这个情绪的转变有点奇怪,尤其是发生在徐闻野身上。如果戚铭能稍微从自我情绪中再抽离一些,或者他身上情况更好些的话,或许现在就能发现问题。
但戚铭现在上下都挺糟糕,尤其是下面,他裤子还没穿上,内裤卡在屁股半中央,时间久了有点难受。徐闻野说先不急,他便悄悄背过手,一点点往上提,闷闷地应着:“嗯。”
徐闻野还不罢休:
“又不会纠缠?一提分手咱俩就断得干干净净那种?”
这人怎么这么讨厌,说的话没一句他爱听的。
戚铭干脆专心拉扯小南瓜,好在过了最挺翘的地方后,丝滑的裤腰没什么力气就回到了原位。他觉得舒服了些,轻轻吐了口气。
然而他的不做声,在徐闻野看来就是默认。
“你最好想都别想。”徐闻野咬牙切齿地宣布。
他此刻语气重,嘴角也不似平日总爱挑起,轮廓都比平时要硬上几分。戚铭终于意识到这人的状态好像比自己还不正常,被他唬得呆愣了一下,不知接什么话好,点了点头。
过了小半会儿,他喊了一声徐闻野。
徐闻野做了个深呼吸,才蹙眉看着他,说话依旧是像从牙缝里挤出来似的:“干嘛?”
“你要不要也和我说说,你怎么了?”
他相信徐闻野清楚自己的异常,这跟平时的他太不一样了。
徐闻野确实明白,这是他最不敢让戚铭知道的部分,是他一直试图去掩盖的恶习性,他假装它不存在,仿佛只要这样,它就真的不存在似的。可是戚铭看着他痛苦地低吼一声,离自己远了几步,抱着后脑勺蹲下来。
他喉咙干涩,几个字说得仿佛初学说话的稚童:“我……我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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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闻野一直埋着头,若不是他的后背还在剧烈起伏,戚铭可能会以为他睡着了。他不想催徐闻野,也没什么事情做,等得久了,便觉得今晚这炮怕是得哑了,而自己还光着下`身就很不合适。
西裤被他蹬掉一条裤腿,很不讲究地被他另一只脚踝挂着。他放轻了动作,将裤子勾到跟前些,屏住呼吸压下腰。
至于为什么要屏住呼吸,他也不清楚。
他已经十足地小心,布料在灰扑扑的土地上擦蹭,声音几不可闻,就在他成功将裤子拉到跟前,准备一脚踏进去的时候,金属的皮带扣当啷一声磕在地上。
操。
他下意识去看徐闻野
几乎同一时间,徐闻野也抬起头,茫然地看着他。
戚铭没来由地有点儿心虚,手比划着指了指地上的裤子,谨慎地同他商量着:“我……我先穿一下,你慢慢想?”
徐闻野没理会他后半句,面上的茫然很快就被一种偏执的神色所取代,他从下到上,再从上至下,来来回回审视着戚铭。照理说,戚铭自己的裤子,要穿要脱都由他自己,现在两人却似乎不约而同认为这是个需要经过徐闻野同意的事。
在戚铭觉得自己快被视线搓破皮的时候,徐闻野终于开口了,声音依旧低沉,像雪夜穿梭林间的风:“你过来。”
戚铭低头看看脚腕上拖着的西裤,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在徐闻野继续要求之前,先将它甩到一边,就这样穿着不伦不类,耻于见人的装束,靠近了还蜷在地上的徐闻野。
“怎么了?”
他用的是和小孩子说话的方式,半蹲着,尽可能将身子压低,视线与徐闻野平视,声音听上去平和柔软,听的人会感到很舒服。
徐闻野的手握住了他的脚踝,距离对于胳膊来说稍有些远,得绷直了往前倾才能握完全。脚踝上的触感随着手指的移动而转移,徐闻野似乎对他的踝骨格外有兴趣,细细捏压了许久。
“现在亲我一下。”
他声音低,语速又快,戚铭听是听见了,但却立即质疑起了自己的耳朵:徐闻野亲他跟吃饭似的,哪次还用得着走这道程序?
他只不过是犹疑了一下,耳边便炸雷似的嘶吼起来:
“快点!”
戚铭没有在下一秒亲上来,徐闻野心里的烦躁便成倍疯长
刚刚要穿上裤子,不想跟自己做。
现在亲也不愿意亲。
下一步又怎样?
感到厌倦了?害怕自己了?
他不但是个胸无大志的废物,还是个不折不扣的变态,戚铭终于发觉了吗?
然后就要……
嘶!
没什么然后,两人的唇都嗑一起了,还想个屁的然后!
用这种凶神恶煞的样子求吻,戚铭是第一次见,居然不怎么害怕。何况不过是要亲个嘴,他俩哪儿没亲过,根本不算事儿。
只是这回格外凶些,戚铭的嘴唇被咬得生疼。而他去势汹汹,想必徐闻野的嘴也好不到哪去,扯平了。
两人都狠得像八辈子没沾过肉味儿似的,分开后,戚铭一舔一股血腥味,滋味真不怎么样,心里又来了点儿气:
这是哪门子亲吻,叫打嘴仗得了。
“还有什么要求,趁早说了。”戚铭叹了口气,“就是现在要我脱了裤子上你,我他妈都愿意努力一下。”
他努力将气氛引导至一个不至于太过沉重的走向。
徐闻野也听出来了,配合地咧了下嘴,他的要求刚刚被满足,有一个极短暂的休眠期,能让他抓紧时间进行比较正常的交流。
“没有了。”他摇了摇头,又冲他笑了一次。
“别笑了,笑不出来还非笑,大半夜的看得得慌。”
徐闻野这回倒是真笑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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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不知道怎么说。”徐闻野说。他低头看了两秒地上的土,毫不犹豫一屁股坐下,随意地盘起腿,捏了个土块,在手里摆弄。
“想到哪说到哪,”戚铭也跟着他坐下来,不完全面对面,蜷起来的一条小腿的迎面骨正紧贴着徐闻野的大腿外侧,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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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既能看清徐闻野神色的细微变化,也更方便肢体接触。
比如此时,他的手便自然而然地放在了徐闻野的腿上,肌肉结实,温热,一分神,便习惯地在上面摸了一把。
徐闻野现在倒成了黄花大姑娘,冲他直瞪眼,“别乱摸。”
戚铭叹了口气。
“你这样……我就更像变态了。”
戚铭看着他,不确定地问:“刚刚是我在摸你,没错吧?”
谁变态谁啊这到底是!
徐闻野欲言又止,劈手将小土块儿砸在地上,土块儿一蹦三尺高,落进草丛里,草叶子动了动。他一直盯着那簇野草,凶神恶煞的,像是非逼着人家冒出花儿来。
“我对你有些想法。”徐闻野硬邦邦地说,“……你别说话。”
戚铭于是乖乖闭上了刚张开的嘴。
“是那种会犯法的……不正常的想法。”
这种说法,戚铭还是第一次听到。如果换个人跟他这么说,他大概第一反应是这人要抢劫。
而由徐闻野说出这种话,却感觉很奇妙。
徐闻野总是极细心地关注着他的感受,生怕哪里让他感到不舒服,哪怕是平时不当真的一些玩笑,事后也会找机会和他说得一清二楚。
戚铭这才意识到,非常正的三观,也可以说是极度的敏感。
他从衣袖里扳出徐闻野的一根指头,笑着捏了捏软而鼓的指腹,仿佛根本没放在心上,随口问道:“是什么想法?”
徐闻野的手指头反勾住他的拇指,顺着手背摸过去,“这里,我想锁起来。”
也不知戚铭是没听懂,还是无所谓,他不躲不闪,轻轻点了点头。
“我想把你整个锁起来,锁在床头,”戚铭能听出他话里的痛苦,“我想让你什么都做不了,只能依靠我生存。”
“连吃饭上厕所,也必须让我来帮你完成。”
戚铭想了想自己求着徐闻野给他喂饭的样子,还觉得有些想笑。他继续诱导着:“好,还想过什么?”
徐闻野轻轻摆了下头,“差不多的,程度深些罢了。不想让你和外界接触,不想让你独立做任何一件事。”
“我想完完全全地拥有你。”
戚铭笑了起来:“你已经拥有我了。”
“不一样。”徐闻野坚决地回答他,“我口口声声说恨我爸,说他心理扭曲又自私,可我跟他一样。”
“我们都是一个逻辑,我这么喜欢你,所以你不能不喜欢我,你不仅得喜欢我,还得全身心无保留地喜欢我,你的世界里,只能有我一个人。”
徐闻野惨笑了一下,“这他妈就是强盗逻辑。”他仿佛要用眼神将人给五花大绑,自暴自弃般地逼问他:“对不对?对不对?”
戚铭默然看他,情绪竟然奇异地彻底恢复了平静。
“不对。”他波澜不惊地回答。
徐闻野的口型还停留在最后一个字上,正要接着再来一句,猝不及防被戚铭截了胡,有点儿懵。他先是迷惑,继而愤怒,却好歹比之前冷静,了脾气,压着火气质问:“哪里不对?!”
“不是说你这个逻辑,”戚铭冷静地说,“你和你爸一样,这不对。”
“你不是你爸,我也不是你妈,你没有把我囚禁起来,实际也没有管制我的生活,你和你爸不一样。”
他说得那么理直气壮,徐闻野差点就被他唬过去了,细想了几秒才皱起眉:“可是我想……”
“你会吗,就现在?”
徐闻野愣了愣,戚铭这个问题提得气定神闲,仿佛咬定了他不会。
他确实不会。现在的戚铭就待在他身边,眼里只看着他一个人,这种时候他会不安,但还不至于到真正实施那一步。
同时,他却为戚铭猜中了答案升起一撮火,这人为什么这么信任自己?他明明全都说了,难道那些偏执的,扭曲的,神经质的想法,还不足以证明他不是好人?
万一哪一天,自己真撕下了那层皮,他还是个人吗?
戚铭信他,他不信。
徐闻野的声音在发抖:“我会。”
他听见一声极轻的鼻音,像在面对无理取闹的孩子。
“嘴硬。”
戚铭推开了他的手,将地上的麻绳甩进他怀里,“来。”
他不顾徐闻野的惊愕,条理清晰地开始向他分析可行性:“这里是你熟悉的地方,现在又是深夜,把我绑起来,关到老房子里,通讯都由你管制,你要我说什么我都配合,怎么样?”
徐闻野后槽牙咬得咯吱作响,抓起绳子,手背上暴起两道青筋,戚铭瞄一眼瞧见了,反而主动将手向前伸了伸,立即被近乎粗暴地扯了过去。
徐闻野沉默着,埋头用麻绳在他手腕上绕了一圈,绕第二圈的时候,他突然停下来,头还是垂着,恶声恶气地问:“紧吗?”
戚铭没绷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徐闻野脸上挂不住,自己先嘟囔了一句“操”。
“对不起对不起,”戚铭道歉态度还挺诚恳,如果不是还没住笑,可信度可能会更高一些,他手被圈着,只能上下晃晃意思一下,“不是故意打击你的积极性的,没事不紧,继续继续。”
徐闻野没动。
“快点啊。”戚铭伸出根指头,顽强地在他胳膊上戳了戳。
这回有了反应。徐闻野拽起麻绳较短的一头,往高处一抖,戚铭的手腕一下子分开,其中一只重重砸在他膝盖上。
戚铭还没看清,那团麻绳也落得个和土块儿一样的下场,蛇似的没进了草里。
他没问怎么了,给徐小变态留点儿最后的尊严。
“我现在不想,”他不说话,徐闻野反倒憋不住了,自己闷着声解释,“因为现在很安全。”
他的安全,指的自然不是指周边环境,戚铭揉了揉摔疼了的手,又在刚刚摔过的那块膝盖骨上慢吞吞地搓着,也看不出是听懂没有。
徐闻野也不指望他听进去前半,他的重点放在后面这句上:“但是如果我们分手……”
戚铭的手顿住了,徐闻野还在往后说,他什么也没听进去。
他可算是知道刚才徐闻野的感受了。
热火朝天的恋爱期,男朋友一本正经说着分手后的打算,换谁都得炸锅,只不过徐闻野这只锅里的油格外多些。
不巧的是,其实他也没比徐闻野少多少。
徐闻野被猛然一推,身子后仰,手肘撞在土上,发出闷响声。
下一秒,他身上就骑了个人。
两人先前的坐姿简直是为了这一幕而生,徐闻野一副愕然的模样维持了快十秒钟,才被戚铭刻意压低的怒斥唤回神。
“谁他妈要跟你分手!”
他的衣领被一把揪起,“现在不分,以后也不分!”
徐闻野眨眨眼,“啊。”
“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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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又想起刚才的话,“你之前不还……”
“我说我要分了吗?”
徐闻野仔细一想,还真没有。戚铭说的是,如果他要提分手,也就是说,主动权还在他手里。
“不过现在晚了。”戚铭说,“我反悔了。”
“什么不缠着你,都是扯淡。”他一边说着,一边松开衣领,手往下伸去,“你听着,你要是说分手,我他妈就照着你刚才说的,找个房间,什么都没有,就我们两人,能活一天是一天。”
“除了吃饭睡觉,就是这档子事。”
徐闻野的皮带被解开了。
“舒服了吗?满意了吗?扯平了吗?”
拉链也被拉了下去。
“你搞清楚点,是我先喜欢你的,要说监禁,也该是我先来。”
说完,他直接掀了徐闻野的上衣,翻出来润滑剂,半管全倒在那根捋几下就硬了的玩意儿上,丢开了。接着又利索地扒开那条小南瓜,咬着牙将那玩意儿往身子里嵌。
他盯着徐闻野,几乎要将他盯穿:“给我看好了,现在、到底是、谁他妈在用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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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性`事,是一场单方面的表演。
徐闻野被他结结实实按在地上,扎着胳膊平躺,看不清身上的人,于是呻吟便当配乐,一声高过一声,黏腻潮湿。声音若有实体,徐闻野毫不怀疑,戚铭的喘息便是一眼热烫的温泉冒着雾腾腾的白气,水雾亲近地贴在皮肤上面,空气中都沾染上若有似无的甘甜,正如这呻吟连绵又撩人,紧缠着徐闻野的耳朵不放,蛮不讲理地摄走了三魂六魄。
他便忘记了戚铭的禁制。
独角戏容不下两位主角,戚铭重重掐了一把他刚紧的腰腹,徐闻野的腰又塌了下去,重重吐了口气。
戚铭放缓了节奏,软滑的臀肉在他的大腿根上打着圈儿摩擦。他总觉得少了些什么,慢下来才意识到,往常话多得写剧本的徐闻野今天除了喘气儿,一句话也没说。
他身子后仰,手撑在徐闻野的腿上,慢慢挺腰往外抽,话里带笑,声音却很轻:“怎么不说话了?”
徐闻野勾着脑袋,目光边缘勉强够得着旖旎的舞台。西装胸前无遮无拦,徐闻野甚至还记得那网格儿里的秘密,小南瓜褪到了大腿,依旧罩着那根粗大却无用的东西,原本应当笔直地挺翘,现在却被层层黑纱拉扯着。
徐闻野瞬间意识到,刚才小腹上奇怪的摩擦触感,原来是这么回事。
厉害啊,戚先生。
戚铭不知他在想什么,还尽心思地哄他说话:“乖,叫声好听的。”
“铭铭哥哥。”
徐闻野气息不稳地喊了他一声,不管戚铭反应,轻轻叹了口气:“真骚自己的内裤好操吗?”
戚铭不知是被他那句“真骚”激得还是被后半句气得,脸红脖子粗地骂道:“好操`你大爷。”
他这句稳稳戳中了徐闻野的笑点,他大脑一半儿忙着爽,一半儿控制着全身的肌肉,笑得差点儿背过气去,在戚铭居高临下的视野里显得格外神经。
“铭铭哥哥,”徐闻野一条胳膊曲起,搭在额上,避开那轮明月,望着空荡荡暗沉沉的天空,嘴咧着说,“我之前以为你不会骂人来着。”
戚铭又骂了一次:“不是因为你个混账玩意儿,谁他妈想骂人。”
“我的错,”徐闻野笑了笑,“快点儿,铭铭哥哥再不动,想骂人的就是我了。”
他一口一个铭铭哥哥,叫得戚铭没法,恨恨地骂了最后一句:“小混蛋。”
舞台再次进入了高`潮。
月朗风清,草虫,人影暗浮,声浪流波。
戚铭逐渐迷失在舞台之上,像是家教严格的小孩儿一朝失了父母管教,开了睡前糖果的戒。徐闻野不再管着他舒服,他便一个劲儿地往最舒服的地方拱。
但糖果的滋味儿似乎不像想象中那么好,记忆中的那颗糖,是带着浓烈的,取悦了每一处味蕾的甜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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