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长先生的裙摆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杭八桥
总该再甜一些,再甜一些,小孩儿又抓起了一把糖。
这时,门一声响
“铭铭哥哥,好漂亮。”
父母回来了。
被舞台吞噬的表演者,下场唯有驱逐下台。
漂亮的铭铭哥哥吃了太多的糖,连血都要变成甜味儿了。徐闻野哪儿都想尝一遍,却像班上那个妈妈每天换着花样做可爱便当的小姑娘,每次动筷前都得发好一阵愁。
网格儿里的小东西,实在是太可爱了。
黑纱下的大玩意儿,也着实诱人。
另一方面,那永远像含着蜜的唇舌,软糯可欺的耳尖,敏感害羞的喉结,劲瘦却怕痒的腰腹……
哪一处不像便当盒中大熊猫和小狐狸一样可爱呢?
“小野……别看了……”
小孩儿终于察觉到,糖真的太甜了。
徐闻野究竟尝了哪些地方,最终竟成了未解之谜。他顶得又凶又快,咬起人来像要将戚铭直接拆吃入腹,戚铭一开始还在断断续续地哀求他慢些,过了会儿便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漫长炙热的剧本,全交给了徐闻野。戚铭不再是表演者,他既是道具又是载体,重要到不可或缺,却连半点话语权也无。
徐闻野将他赌在了巅峰的一步之遥,还假装好心地安慰他:
“铭铭哥哥,我快了。”
戚铭此刻哪听得见他说话,欲海无际,他沉沉浮浮,连喘气都嫌多余,只下意识地抱着徐闻野的脖子往前磨蹭,像抓住了唯一的救生圈,殊不知面前才是罪魁祸首。
他胸前的右边又湿又肿,徐闻野的嘴唇刚挨上去,脖子上猛地被抓了两道,听得他的铭铭哥哥委屈极了:“疼……”
也确实是咬得狠了,水亮的肿了一圈,像个石榴籽儿,好吃是好吃,可再咬一口,难保真出个什么好歹来,舍不得。
徐闻野在床上,向来锱铢必较。奶吃不成,无论如何都得在别处将这便宜占回来。
他捏着戚铭的顶端,大家伙哆嗦一抖,不可控地流了徐闻野一手。戚铭像是在看他,又像是看不见他,眼里充斥着迷茫的情`欲,小兽一般低声呜咽。
徐闻野一条胳膊勾近他的腰,依旧是拿捏着他的那处,耻笑道:“这么大,怎么一点不中用?”
戚铭睁大了眼,却因为听懂了更显得委屈,“有、有用的……”
徐闻野又狠狠捋了一把,一手湿乎乎地戳着他嘴唇:
“张嘴。”
刚一分开,两根指节分明的手指便急躁地塞了进去,瞬间戚铭的口腔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腥膻味儿。
徐闻野漫不经心地调笑他:
“有什么用,这个用吗?”
他将手上的东西仔细抹在了滑溜溜的舌面上,颇为慷慨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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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
“铭铭哥哥喜欢的话,我这里面,全是铭铭哥哥的。”
“要吃吗?”
戚铭的口腔被他手指占满,无论说的什么,听起来都像是急不可耐地给出肯定答复。
徐闻野也并不在意他究竟说的什么,总之不会是拒绝:“那铭铭哥哥要答应我一件事。”
戚铭呜了一声。
“我想听铭铭哥哥叫我一声哥哥,行不行?”
他手指夹着温软的舌头,话音刚落,连那儿都僵了僵。
他比戚铭小,一直以来铭铭哥哥地叫着,哪怕是个情趣,也是顺理成章,戚铭从未觉得有何不妥。
然而越是顺理成章,推翻时就越是不合伦常。
舞台上的鼓点愈发密集,或许戚铭自己就是那面鼓。
徐闻野的手指甚至都没抽出来,轻松地笑了笑,招呼他:“铭铭哥哥也不是外人,要是答应,就自己腾个地儿。”
他顿了顿,又说:“不答应就算了。”
其实哪有不答应的选项呢?
上下都被占满,腾地儿也不止一处,戚铭一面用舌头驱赶顽劣的手指,一面压着徐闻野的肩,身子一点点往上提。
两边同时进行,一丝不乱。
口中空闲下来后,戚铭羞赧得像是刚怀春便被心上人发觉的少女,仿佛多看他一眼,就得魂不守舍。
他极快地叫了一声:“哥哥。”
徐闻野炸了
他怎么到现在才提这个要求,他是傻子吗?
“宝宝,再喊一声,我大概……”
戚铭才不理他,趁他说话的功夫,自己主动上了嘴,恼人的声音顿时化为乌有。
徐闻野只能是他的了。
在最后一分钟,独角戏的主角又重归舞台。
灯光骤熄,幕布缓缓落下。
表演者在黑暗中说了最后一句台词:“哥哥,多谢招待。”
戚铭坐在徐闻野脱下的外套上,懒懒散散地使唤人:“裤子。”
草丛那边应了一声,徐闻野提溜着麻绳一路拖过来,顺路捡了已经滚了一圈土的西裤。戚铭接过来,搁在膝上一顿拍打,徐闻野便蹲在他旁边拾。
小南瓜沾了他的东西,这会儿还没干,穿着挺不舒服,戚铭站起身来,刻意背过身去,反反复复调整他那根东西的位置。
他平时爱放右边些,今天不得不拨到左边去,倒也不是难受,只是一动起来感觉还是有些别扭。
“不舒服就脱了,”徐闻野捆好了麻绳,望着他弓起的后背笑,“瞎折腾什么呢。”
他一出声,戚铭正插在小南瓜里的手电击似得飞快抽出来,无措地在空气中抓了两把,欲盖弥彰地解释:“没、没事儿。”
徐闻野叹口气:“我说真的,这儿这时候,别说碰见人,撞鬼都得摇号。”他伸了手,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气势:“听话,脱了哥哥帮你好。”
他还叫上瘾了!
情`欲刚退潮的戚铭又觉得脸颊有些热起来,“什么哥哥!”
但也只是嘴硬罢了,哥哥的话还是要听的。
小南瓜变成了白屁股,白屁股又变成了灰蒙蒙的西裤。西裤走过来,将团在手心里的小南瓜朝他丢了过去。徐闻野抓在手里搓了搓,笑得像得了什么便宜似的,嘴上故意感叹:“吃完哥哥的东西就不认人,小白眼狼。”
戚铭那股劲儿过去,人也骂不动了,皱着鼻子反驳他:“你才白眼狼。”
徐闻野仿佛听了什么好话,也不反驳,嘴抿着,戚铭却知道他在笑。他在大腿上仔细将小南瓜叠成了豆腐块,平平整整地贴着包最里侧的小口袋放好。
捆好的麻绳被小南瓜插了队,滚落在一旁没来及起来,戚铭瞧见了,心里忽然打了个突。徐闻野说的那些话,又像被按了单曲循环,开始一刻不停地在脑子里翻来覆去。
害怕吗?倒也不。
大概是因为戚铭某些隐蔽的兴奋点,单论行为本身,戚铭非但不害怕,倒是很乐意与徐闻野一起尝试一下新花样。
要是这样就好了,可事实并非如此。
徐闻野并不只是想跟他玩一场游戏,狂风骤雨般的性`事仅仅是一枚止痛药,症结依旧存在,只不过病历悄悄翻过这页罢了。
止痛药是他开的,病历是徐闻野翻的。
戚铭现在更多的,还是一种看不透的担心。徐闻野向他坦白的是症状,而他更想知道的是病因。徐闻野的不安太过于强烈,只泄出半分都令他惊愕,他们自相识到同居,除开上班时间,几乎算是同进同出。平日里偶尔拌嘴,也都是开开玩笑而已,戚铭想破了脑袋,也找不出哪里出了问题。
如果问题不在两人之间,那只能是出自徐闻野自身了。
徐闻野拾完了东西,起身痛痛快快伸了个懒腰,胳膊还没放下,腰便被人从后面抱上了,他“哎哟”了一声,由着人又将脸颊贴过来。
除了在做事儿,戚铭很少有这么黏糊的时候,徐闻野微微后仰起脑袋,在他鬓边蹭了蹭,笑着问:“这是怎么了?”
那颗脑袋也回应似的轻轻撞了下他。
“徐闻野,”戚铭从没说过这么没把握的话,他没学过什么心理学,专业也跟教育不沾边,只能凭借着多年在这行里攒下的一些擦边的经验猜测,因此声音听起来格外不真实:
“你到底……在自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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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尚早,夜晚的野外说安静也不过是相对的。但凡稍加留意,就能听见诸多细微又频繁的声响。
风掠过枝条,泛黄发脆的叶片划过空气,落在草尖。
一只兔子还是什么,小小的一团窜过去,叶片擦擦地碎裂,草丛发出毛茸茸的声。
这些声音使得清冷的林间很鲜活,给人的感觉并非危险重重,而是一种亲近自然的熟悉与放松。
可现在戚铭的世界是无声的。
徐闻野很安静,非常安静,安静到戚铭开始怀疑,自己究竟出声了没有。但怀里的身体确确实实发生了变化,具体哪一点他也说不上来,呼吸似乎重了些,抱起来硬了些,或者他像是在控制自己,下颌动了几下,贴在他颈部的戚铭感受着他的脉搏,里面仿佛住着一只不安分的野兔,扑腾得他的心都燥了起来。
那大概确实是说了吧。
徐闻野为此感到紧张,自然而然地建起一间门窗紧闭的屋子,他像个神经敏感的孩子,躲在空荡的屋里,赤手空拳地面对来意不明的敲门。这种情况,他无论是装傻还是直接否认,都是再合理不过的事情。
这不能怪他。
戚铭十几秒内脑补出一个小可怜的形象,又心软了。
其实也可以不用这么逼他吧他们之前不也很好地相处了几个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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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徐闻野的情况还没发展到不可控或是他不能接受的程度,他又在着什么急,非得将人从安全的小屋里拖出来,拖出来怎么办?
他不知道。
况且谁又没有点问题呢?
戚铭,你没有问题吗?
他一个爱穿女装,有受虐倾向的中年男人,大半夜穿成这样和年轻的同性恋人在野外交`合,放在世俗的视野里,完全可以当成变态的典型了。
说得再直白些,他有那个资格吗?
在他沉默又激烈地质问自己的同时,徐闻野开口了:“为什么这么问。”
这句话的语气乍听上去平静无波,尾音却无声无息地消融,像在叹气,像无奈,像示弱,也像从窗户缝隙递出的小纸条。
又皱又软,连塞出去都需要准备多份的勇气。
避开了正面的回答,往往等于间接承认。戚铭正经历压倒性的内心挣扎,听到这句话,心里突然绷紧,又缓缓地松下来。
对不起。
他要为心里面那个小可怜向徐闻野道歉,承认太过艰难,哪怕是说出来也很难受,徐闻野大可以咬定是自己多心,说他不过是太喜欢自己,占有欲强些罢了。
而占有欲,是爱情中最为常见的东西。
这些说辞,戚铭想得到,徐闻野必然也想得到,更有可能的是,在生出那些危险的念头之初,他已经如此宽慰过自己。
但徐闻野没有。
徐闻野不是小可怜,哪怕屋子里是个小孩儿,也是个尤为坚强的孩子。
门没有那么容易打开,于是孩子递出了纸条,隔着门板与他喊话。明明是勇敢的孩子值得嘉奖,可现在却反过来,他被徐闻野嘉奖了。
不躲不避,对他展现出愿意沟通的姿态,这是徐闻野授予他的资格。
戚铭偏过头去亲吻他的耳后,后颈,徐闻野上周才去了趟理发店,后颈上的一截短发还有些粗硬,扎得嘴唇麻麻地痛,但他还是一丝不苟地亲吻了一遍,像对待曾经的校区那样,严肃而认真。
“小野,我想知道。”
没有人不想在喜欢的人面前表现自己最好的一面。戚铭会为了徐闻野格外用心地挑选裙子,会无论如何也要找机会悄悄换下不好看的内裤,也会在两人无事的时候,突然与徐闻野分享一个绝妙的店铺设计灵感。
想把自己的世界装点得致有趣,再署上他的姓名。
这是一个幸福的过程。
徐闻野的世界,是一片白皑皑的雪景。空中地下,屋顶窗台,全是绵软可爱的白雪。徐闻野给他堆雪人,挂铃铛,与他在雪地里嬉闹亲热,浑身滚上雪的他们,也是纯白色的。戚铭非常喜欢这个世界,他知道。
可冬天总会过去的。
万物回春,冰雪消融,徐闻野最害怕的就是这个时刻。
他的世界没有漂亮的花,没有可爱的溪流,树木是死气沉沉的,屋顶上的瓦片稀稀落落,窗台上还残留着死在去年秋天的飞虫。
全世界都鸟语花香,他却糟糕透顶。
就是这样一个灰暗的世界,因为戚铭一句想看,他便只能咬着牙,将人带进来。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这样总比戚铭自己发觉要有尊严一些,到时候戚铭脸上遮掩不住的惊讶与失望,只会加重他的难堪。
“我其实是个很没用的人。”
戚铭听出他在假装平静,细小的颤抖像昆虫振翅,总是一不小心就容易忽略,徐闻野注意力全在如何剖开自己,这一点不明显的漏洞很轻易就被他放过去了。
戚铭又亲了亲他的脖子。
“我……先跟你说个事。”
戚铭含糊地嗯了一声,埋在他脖颈间没有动。
“其实那片果园,现在是我的。”
戚铭消化了几秒,猛地抬头,“什么?”
话题仿佛跳频,戚铭懵了懵:突然炫富?为什么要现在说这个?转而一想,不对,那刚才自己紧张半天不是都白瞎了?
他心里腾地窜了个火气小苗苗,又在他一口咬在徐闻野肩膀上之后灭了下去。
“你骗我。”
徐闻野诚诚恳恳地说了声“对不起”。
“不过这个没想瞒你,原本准备今晚回去后跟你说的。而且,这个果园很快也不是我的了。”
果园当然不是徐闻野买下的,是徐闻野的爷爷当初花钱,雇了这里健壮有力的山民,自己亲自上山督工,了大工夫开垦出来的。一开始全种了梨树,因为奶奶喜欢看梨花,后来又跟着政策加种了些核桃。
“其实益还不错,但我把它卖了。”
“卖了?”
徐闻野轻声说:“我打理不好。”
徐闻野的爷爷去世时,果园留给了徐建海,徐建海每年在这上面也花了不少心思,直到11年后惨剧发生。
“还剩28年的使用期,卖了两百来万。”徐闻野也不知用什么表情说这些,刚扯起嘴角,想起戚铭让他不想笑就别笑,又放了下去。
“果园是爷爷给奶奶的金婚礼物。奶奶说,都是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不讲究那个,爷爷不答应,还是去办了。”
“在他们还走得动的时候,都要去看梨花的。”
“现在被我卖了。”
戚铭被他的情绪逐渐感染,也跟着感到可惜难过,他轻轻问道:“什么时候卖的?”
“四月底。”
那时候他还没遇见自己,戚铭想。
徐闻野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说道:“你有你自己想做的事。”
“徐建海的两个厂子,我也给卖了。”徐闻野又说,“我现在的房子,是卖了徐建海的房子换来的,这么多年的吃穿用度,全是靠着家里。而卖了这些手上的钱,注意着些,再活个几十年也差不多了。”
“用我爸欠的来做挡箭牌,放纵自己懒惰无能。一边恨着他,一边又靠着他的钱生活,明知道或许自己再努力一些,经济独立才能彻底摆脱家庭,”徐闻野抿了下唇,“结果到他死,甚至直到我死,或许也还是这样。”
“跟你相比,我只是个废物而已。”徐闻野掰开他腰上的手指,轻轻吁了口气。
“不是。”戚铭说,“这不能比较,你只是不擅长。你读书很好,待人也周到,做的菜也好吃还有你的班级,不是才被评为优秀班级吗?”
“钱不能说明什么,那些家产留给你,也不代表你有必须经营的义务。”他想了想,继续说:“虽然你的父亲很不好评价,但我觉得,起码在他允许你选择这个专业的时候,并没有强迫你接手这一切的心思。”
“况且你爷爷对奶奶的心意,也并非必须一个果园来证明。”
“你只是被自己困住了。”戚铭微微皱起眉,带点儿不满地说道,“你怎么看不见自己的好呢?”
他不等徐闻野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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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人转过来,揉开那紧蹙的眉头,稍微提了提身板,在那上面点了一下。
“你该来我的世界里看看,”他柔声说,“我的世界里,树是你,花是你,随便什么,只要在我这里,全都是你,也都不及你。”
“小野,你真的特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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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闻野用力眨了下眼,风吹得他眼角冷嗖嗖的,眨完又觉得有点儿痒,抬手飞快地擦了一下。
“我会去的,”他说,“你等等我,你要等我。”
戚铭笑了笑:“好。”过了两秒,他又说:“徐老师,你哭了。”
徐闻野反应非常迅速,“没有。”为了证明,还特意冲他睁大了眼睛,只不过由于用力过度,导致看起来更像是在瞪人。
戚铭撇了下嘴角,手快地在他眼睛旁蹭过去,舌尖一舔指腹,挑着嘴角冲他笑:“咸的。”
“……”徐闻野还是瞪着眼,奈何一句重话说不出来,卡了半天壳,最后捞起地上的背包衣服,不自在地喊了声“回了”,领着戚铭转身一步步往山下走。
山并不陡,他们离山脚也不远,一路都是很平缓的斜坡,徐闻野走在前面,戚铭落他一两步的距离。也不知戚铭在后面看到什么想到什么,徐闻野又听见身后传来轻微的气音,带着笑的那种,似乎还担心被他发现,刻意憋住了。
戚铭真以为徐闻野听不见,山里有动静,远处的河水也有动静,他们脚下步子不算轻,走路能踢出土块儿来,于是他就回味了一下徐闻野眼睛红红要哭不哭的样子,像只受了委屈还要装凶汪汪汪的小狼狗,觉得新鲜又讨人疼。
刚刚动作快了,应该再捏捏脸蛋儿,他想。
想得有些入迷,他就没注意到徐闻野向后伸了半天的手,直到徐闻野停下来扭头看他,才后知后觉地问:“怎么了?”
其实他问的同时就瞧见了。
徐闻野的手还保持着朝后的方向,不过又抬高了些,很倔强地没去主动牵戚铭,但五指都张着,很方便那种十指相缠的握法。
这还不好意思上了。
戚铭乖乖递出右手,牵上了,手被徐闻野牢牢扣着,比用绳子绑紧多了。
“等你调整好了,”戚铭被他拉着,走路更稳当些,便开始分心乱七八糟的想法,徐闻野还没恢复状态,他的话自然就变多了些,“还会想要把我那样吗?”
徐闻野还没回答,却攥得他手骨头疼。
“哎!”他叫了一声,手上的力道立即小了些。
“大概……不会。”
徐闻野回答得极其犹豫,戚铭猜他自己也不清楚,他以为这是戚铭想要的答案,所以就这么说了。
“不行。”
徐闻野没理解他的意思,顺口追问:“什么不行?”
“你不想绑我,这不行。”他们几乎已经来到了山脚,往前再迈两步就要上小路了,路上也没什么需要注意的危险,徐闻野想松开,被戚铭使劲儿一捏,他又立刻紧了。
“你快些,”戚铭催促他,“我等着呢。”
徐闻野低低应了,想了想又笑了起来:“你是不是还挺想……”
“是。”戚铭迅速截了他的话,不让他往下说了。
“但是你得先调整好,”戚铭小声补充,“不然绳子丢掉都不给你用。”
“我尽快。”徐闻野保证。
戚铭以为今晚的入睡不会太顺利,没想到一挨上床,困意便势不可挡地将他拖进梦乡。徐闻野没让他睡楼上,毕竟房间太小不舒服,拉着人进了楼下的大房间。徐闻野大概是每次来都睡在这里,房间陈设还比较新,尤其是厚重的欧式窗帘,与整间房子的风格都格格不入。
托这条窗帘的福,戚铭醒来时对外面的世界一无所知。徐闻野不在旁边,他只当人去了卫生间,迷迷糊糊地想等他上床,谁知左等右等也不见人,伸出胳膊去摸手机,这才觉得被窝外面好像比昨天回来时要凉,胳膊上起了一层细密的小疙瘩。
“闻野?”
没人应答。
他摁开手机一看,刚过六点。拨了个电话过去,下一秒熟悉的铃声就在床头响起。
一大早就出门了?手机也不带?什么事儿这么着急啊。
戚铭在床上待不住了,下床去找人,走到门口又觉得冷,顺手从衣架上抄了件外套披上,冲着楼上又喊了一声:“徐闻野!”
“怎么了宝贝儿?”
戚铭愣了下,声音不像是从楼上传来的,而像是在他身后
徐闻野一身雨衣滴滴答答,手上还提着昨晚他丢进河的蟹笼,一边回身锁门一边答应着。再转过身一看,先笑了:“怎么穿着我衣服就跑出来了?”
戚铭刚刚着急,哪顾得上看是谁的,昨晚剧情一波三折,折腾到最后他只记得徐闻野有点儿心理上的坎,等好了就一块儿玩新游戏,最初的目的倒是忘到九霄云外去了。这会儿看徐闻野这身打扮,哪还能不明白,眼一横,嘴里差点儿打个磕绊,纸老虎似的发威:“怎么,你的衣服我不能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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