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长先生的裙摆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杭八桥
徐闻野隔了会儿才说话:“嗯,我知道。”
“我要跟很多人打交道,可能比之前当校长的时候还要多。”
徐闻野这回倒没停顿,就是说话速度飞快:“这挺正常的我知道,毕竟做生意都是这样,没有人脉哪能……”
“你害怕吗?”戚铭悄声问,徐闻野僵了一下,沉默了。
戚铭不满意,似乎非得得到一个答案不可,他又问:“闻野,害怕吗?”
徐闻野看上去正在思考,又拧起了眉头,戚铭没有打扰他,只是缠着他的手指摆弄。
等戚铭都快要睡着了,才听见徐闻野说了两个字:“不怕。”
“不安
校长先生的裙摆 分卷阅读80
是会有的,不至于害怕。”徐闻野轻轻地说着,“担心会不能及时得到你的消息,我们之间可能也会因为交流不够及时产生误解和矛盾。”
“我和你就这么一辈子的长度,把时间浪在这上面,我心疼。”
“但我不害怕,”徐闻野想起点东西,嘴角上挑,“反正最差的结果,也不过是咱们互相监禁罢了。”
戚铭笑起来:“你想得倒是挺远。”
徐闻野叹了口气:“这不是怕你等急了么。”
戚铭没谈过恋爱,不知道是不是天下情侣都和他们一样,即便是略显沉重的话题,说到最后都能拐到那方面上来。
至少他觉得跟徐闻野在一块儿的时候就是这样。徐闻野提起监禁,他脑海里便浮现出自己被徐闻野锁在床头的样子,大脑不可阻挡地活跃起来,恨不得将这副画面立刻渲染到每一处细节。
“到时候,我要穿裙子。”他突然冒出来一句。
徐闻野立即附和道:“好,买新的穿。”
戚铭便带入进一条新裙子的模样,又觉得不满意,继续提要求:“还是穿我那件正红,洗得多了有点儿掉色,显旧,正适合那种感觉。”
徐闻野毫无原则地答应着:“说得对。”
戚铭被他逗笑了:“我其实一直挺好奇一个事儿的。”
徐闻野嗯了一声,偏过脑袋投来疑惑的目光。
“你……为什么不觉得我穿裙子很奇怪?”戚铭说,“那天晚上你第一次见到男人穿裙子吧,不觉得变态吗?”
“你算什么变态啊。”徐闻野轻声叹道。
戚铭想了想,说:“不算吗?不能穿出去,本身不就意味着这个事情不正常么。”
徐闻野把着他手腕,不让他抽回去:“你穿裙子一没影响别人,模样又非常漂亮。所以不是你不能穿出去,是我不让你穿出去。”
“我是个占有欲特别强的变态,你得把这最漂亮的一面留给我。”
徐闻野说着,宣誓主权似的靠过去亲了亲人。
“你运气不好,喜欢上我,只能穿裙子给我看。”徐闻野跟他抵着鼻尖,亲昵地磨蹭,“你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没得选。”
店铺的事宜有陈启在其中帮衬着,进展得异常顺利,往后的日子也果真同戚铭预计那样,彻底告别了节前的安逸的生活,徐闻野在家等到凌晨一两点也是常有的事。
“还不睡?”戚铭从浴室出来,身上还是松垮垮的男士睡衣,“你每天跟着我熬什么,眼下面那袋儿都吓人了。”
徐闻野放下手里的平板:“没事儿,明天周六你明天去哪儿?”
戚铭张了张口,居然卡壳了,刚被一屋子热气蒸过,脑子想点什么都劲。
还是徐闻野替他答了:“去店里监工?”
戚铭一下子被点醒了,吁了口气:“差不多,早上先去跑厂家,下午再去店里。”
“我看陈启那儿挺好的,不如咱们也在楼上搞个隔间,省得两头跑。”
戚铭不是没想过这个事儿,不但他想过,陈启跟他一块儿的时候也提过。陈启开始想让戚铭直接去他那边睡,说破了嘴皮戚铭也没答应下来,后来陈启装修的时候跟着上下看了看,楼上原本是放着那位老板的陶艺作品,现在柜子一撤,放张床绰绰有余,又劝他就近休息。
但戚铭有自己的顾虑。
这个顾虑连和陈启也不能说,他又不愿提出来加重徐闻野的心理负担,便一个人揣进肚子里。从接手店面算起来已经有一个多月的时间,他一次也没对着徐闻野喊过累。
“那你呢?”戚铭半躺下,想去摸平板,被徐闻野敲了下手背,回了被子里。
“灯都关了。”徐闻野不放心,又把平板拿远了,隔着床头柜放在椅子上,接着说:“我没关系。”
“哦。”戚铭只露两只眼睛在外面,听了这话,闷声闷气地应了一声。
徐闻野抓着被沿往下扯,硬是让他把鼻子也放了出来,借着光仔细看了看人,失笑道:“怎么还不高兴了。”
戚铭眼睛粘在天花板上,一板一眼地说:“没有不高兴。”
他想了想又说:“那你珍惜今晚,明晚我就不在这里了。”
徐闻野在他背后笑了笑,搂着人说了声好。
戚铭干脆一声不吭了,连睡着都是气呼呼的好什么好!
最近也有些戚铭不知道的事儿。
徐闻野在家等戚铭的时候,还在忙另外一件事,比店铺的事儿还要重要。戚铭最近一门心思扑在他的店上,正好给了徐闻野悄悄策划的时间。
他们的婚礼。
说是婚礼也不准确,他俩几乎没什么能请的宾客,父母也不可能到场,顶多就是请几个朋友一块儿吃顿饭罢了,反正重点不在于此。
徐闻野最想的其实是和戚铭出国领个证,他对这个执念虽然不是很深,但戚铭是那种很看重仪式感的人,徐闻野觉得他应该会喜欢。
这些东西看似简单,但落实到一日三餐晴雨冷暖,浪漫的旅程便立即变得琐碎繁杂起来。徐闻野既是怀着给戚铭一个惊喜的心思,也是不愿再拿这些零碎的事项去烦他,哪怕对戚铭来说压根不是烦扰。
第二日,戚铭与厂家约的十点,他六点钟便起了床,坐在床边上慢吞吞地拾衣服。
“我真搬过去了啊。”
徐闻野当然明白他的意思,他正要开口不正经几句,突然眼尖看见戚铭卷了团东西往箱子里塞。
睡了人这么久,徐闻野一眼就认出那是哪件,甚至连那胸低到哪儿,能露多少大腿都一清二楚
那他妈不是件女式睡裙吗!
“你带裙子?”
他心疼戚铭辛苦,破天荒地这么久了只互相用手帮助过两回,戚铭天天套着他那几套被他称作“老头衫”的睡衣,结果这人要搬出去睡反倒带了条睡裙?
戚铭已经拾得差不多了,箱子一合,落了锁。
“对啊,”他笑眯眯地冲徐闻野摆了摆手,“我走啦,有空常来玩哦。”
--------------------
戚铭离开的背影可潇洒,消失在门口时昂首挺胸得仿佛是去单身周游世界。转眼到了下午,他坐在门口小板凳上心不在焉的时候,又是另一番光景了。
徐闻野今天休息,也没听说有什么安排,戚铭敢拍着胸`脯保证,就凭早上那句话,下午坐这儿肯定能瞧见徐闻野的身影。结果他提前跟厂家交涉完,从日头高悬一直坐到了夕阳西斜,陈启都等来了两趟,想见的人连条信都没有。
陈启看不下去他那跟丢了半边魂的模样,“别瞅了,人问你事儿呢。”
戚铭嘴还硬着:“谁瞅了,我这是考察考察店铺的周边环境。”
“行,那
校长先生的裙摆 分卷阅读81
你先考察着,”陈启指指他背后,“我店长来喊我吃饭了,一起?”
刚开始装修的时候,戚铭还对这位店长跟养孩子似的包圆陈启一日三餐的做法表示震惊,即便陈启一再强调是为了“不让女儿暂住她妈妈的单身父亲感到一个人吃饭的寂寞”,才以每月多开工资为条件,基本住在了总店阁楼上,戚铭依旧觉得哪里都有些蹊跷。
但这种两个人的事情,谁也清楚不过当事人,陈启说他俩是饭搭子,那他也只能姑且就这么信了。何况戚铭对于陈启的直着实有信心,店长也是结过婚有女儿的人,说不定还真是自己低估了直男间的友谊。
但无论如何,今天这顿饭是吃不成了。
“不了,我这儿还走不开。”
陈启看了看已经开始拾工具的大哥们,觉得戚铭说的“走不开”大概不止一层意思。他又问:“今晚真要在这儿睡?”
下午就近定了张床,结果人家第二天才给送,陈启不知从哪儿找了张挺老的折叠弹簧床,给他先摆在楼上了。
戚铭点了下头,不欲多说,他心不在这儿,只能先又谢了陈启,催他赶紧跟店长回去吃饭。
陈启走后,几位大哥也纷纷对着他喊声老板,吵吵嚷嚷地跨上小电瓶,一带一,呼啦一声全走光了。
店铺顿时清净下来。文化街的夜晚从来没有平静的时候,戚铭打开玻璃门,街上的音乐,前呼后拥的嬉闹,小贩的吆喝,混在一块儿,只让人觉得吵闹,于是他又退回屋里,锁上门,外面五光十色,映得他连灯都用不着开,略过成堆的装修材料,径直走上二楼。
徐闻野居然就这么一天没跟他联系,戚铭在两边硌人中间软得找不到骨头的弹簧床上翻来覆去半天,还是按捺不住心里的烦躁,一挺身坐起来,把自己颠了几颠,开始一件件扒衣服。
徐闻野今天不来,他就非今天穿裙子。
阁楼上有扇正对着街面的窗户,那上家老板说,他亲自挑的檀木,请几十年的老匠人做的窗棂,原先想卸下来带走,谁知也被戚铭看上了,两人协商了大半天,那老板才答应出给戚铭。
现在看来的确不亏。哪怕戚铭现在正气性上头,也对着这扇割碎了月光的窗子怔了好一会儿,意外地起了清心寡欲的作用。
不,清心是有的,至于寡欲……
这种窗子,反倒更不怕被外面瞧见。戚铭举起手机,对准了光度,倚在窗边,无声地给自己胸前拍了张与窗棂的特写。碎玉一般的月光缀在他胸口,由于过分低开的领口而显得尤为暧昧。
徐闻野到这张照片的时候,只觉得那些白亮的地方格外不顺眼,得他亲自一个个地上了色,谱成词曲,让故意撩拨的始作俑者诚心诚意地颂唱。
除图之外,戚铭还附送了四个字:“过时不候。”
-------------------------
过几时?他没说。
徐闻野捧着手机在车里笑了半天,他铭铭哥哥大晚上给他发这消息,语气是爱来不来,却又狠不下心划一道时间线,只能虚张声势地双管齐下,光是想象徐闻野就要被可爱得心颤了。
戚铭之前预估的也不算错,若不是下午有事儿耽搁,徐闻野的确是打算去店里捞人。办事的地方离家远,离文化街也远,完事儿的时候又正赶上傍晚高峰,无论去哪边都一番功夫。
他琢磨着戚铭今晚该好好休息一下,最后选择了回家,结果车都开到半道儿了,手脚都跟长了戚铭脑似的,不由自主地调转车头,一头扎向文化街。
现在他的车就停在隔街的停车场上。
说来也怪,没发信息时,戚铭在床上躺了一小时也没有丝毫困意,发完之后他倒是觉得身上有些寒,裹着被子窝在抵着墙的床头,半倚半靠地蜷起来,打起了迷瞪。
徐闻野在家,就算他到信息立即过来,也得是两小时之后的事儿了。一想到这,他便准备先养蓄锐一会儿。合上眼,又透了道缝儿,摸摸索索在手机上定了个两小时后的闹铃,然后彻底松下最后一根绷起的弦,像只冬眠的松鼠,抱着枕头眯着了。
也就是在迷糊的时候,戚铭忘了件事,这个店铺的锁,还是徐闻野替他换的,钥匙也是他给的,身上装着一把也再正常不过。
闹铃失去了它的价值。
咯噔,咯噔,咯噔。
“宝贝儿?”
徐闻野也同样没开灯,他知道戚铭在楼上,便一边上楼一边带笑喊人,没得回应也不在意,只当是小朋友还在赌气。
“铭铭哥”
倏然声。
徐闻野单膝蹲在床前,看着睡得浑然不觉有人进来的戚老板,好气又好笑过时不候,这个时是不是也太短了点儿?
不过从他看到消息的那一刻起,他头一回发现自己手脚比脑子靠谱。等瞧见这么个只知道傻睡的小朋友,值了值了,徐闻野心想,血赚。
戚铭大概是真觉得有点儿冷,除了半张脸还在外面,全身被子裹得跟包粽子似的,长手长脚全缩起来,肩膀微耸,将倒未倒地滑靠在弹簧床低矮的栏杆上。
弹簧床也不知是不是偷工减料,徐闻野估计也只刚够戚铭展开身子。
可真是委屈了他这一米八的宝贝儿了。
徐闻野坐上床,床面立即又向下沉了沉,他调整一下姿势,把成了巨型团子的戚铭弹得轻轻晃荡几下。床上的人大约觉得不够安稳,冷暖不察,哼哼唧唧从被子壳里蹬出一只脚来,徐闻野只对着这个无意识的诱惑象征性地绅士了两秒,立即握住了最前面一排修剪圆润又生得颀长的脚趾头。
他的掌心温度与被子里相差无几,一排豆粒儿似的脚趾感到熟悉的暖意,又往他的身上拱过去。
这个动作差点让徐闻野要笑出声来。小朋友大概还以为自己在家里,和他同床共枕,一气儿地往他怀里探,踩上略有些粗的牛仔布料,蹭了两下。
不太对?……
戚铭心一惊,刷地睁开了眼。
“谁?!”
“你先生。”徐闻野翻身压住人,跪在他上面,捏着戚铭下巴宣布:“怕你不候,连夜赶来干你。”
--------------
戚铭无暇盘问他是如何进来的,他手脚受制,口唇被封,徐闻野刚想做些什么,弹簧床已经发出了痛苦的抗议。
徐闻野忍了又忍,迫不得已停下动作,咬牙问:“哪来的?”
戚铭大喘了几口气,“陈启找的。”
徐闻野皱了下眉,他就膝盖挪个位置,这破床跟招不得的碰瓷儿大妈似的,尖着嗓子吱吱呀呀,这要真做起来,他俩得喊救护车了。
“这儿不行。”
戚铭这时候显得尤其乖,一点也看不出拍照时
校长先生的裙摆 分卷阅读82
候那股子撩拨劲儿。他沙着嗓子轻声问:“那去哪儿?”
徐闻野看了眼窗户,又扫了圈屋子,突然变了主意,不怀好意地逼问他:“我说哪儿都行?”
猎人布下陷阱,专等心甘情愿自投罗网的傻兔子。
戚铭看他两秒,脸凑到他下颌跟前,徐闻野旋即感到一个非常轻的触碰,柔软,带点儿温度。
就像是被一只兔子扫了下耳朵尖儿。
“嗯。”戚铭低低哼了一声。
猎人眼疾手快,当即提溜起傻兔子的长耳朵,狠狠地蹂躏了一把,手中的兔子一哆嗦,后腿儿抻了抻,于是毛乎乎的尾巴也沦陷在猎人手上。
小兔子垂下了耳朵,猎人轻松地揉到了它娇贵的小肚皮。
徐闻野轻笑出声,“真乖,过来。”
二楼地方不大,除了一张床什么也没有,都说难为无米炊,戚铭料想徐闻野也不过是要换到窗前。谁知徐闻野对他那花了大价钱的窗棂熟视无睹,指着门要他下去。
戚铭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半天没动。
疯了吗?
一楼连货架都没放,无遮无挡的大厅对着玻璃门,即便不开灯,路过的游客也能一览无余。
徐闻野看着他,寸步不让:“我说停,你就停。”
落网的兔子哪有能逃出去的呢?何况这还是一只特别傻的兔子,哪怕掉入陷阱,仍然始终对猎人保持着不可思议的亲近与信任。
或许只是贪恋猎人皮袄下的怀抱而已。
从二楼到一楼,还有一段不算太短的阶梯,中间拐弯处有个小平台,对面街上的霓虹灯光经过玻璃与黑暗的稀释,打在平台的地板与墙根处,晃着犹如古旧的褪色玻的色。
戚铭经过徐闻野时,身上多了件长黑羊毛呢大衣。
“去吧,我看着你,”徐闻野说,“听我的话。”
勉强遮蔽的大衣与“我看着你”,到底哪个给的勇气更多一些,戚铭选不出来。他步子迈得很谨慎,似乎每下一级台阶,都在等徐闻野的那句话。
徐闻野一直没出声,像置身其外看一场无声电影。
戚铭没有穿鞋,脚上是徐闻野给他套上的厚毛袜,落在木板上,什么声音也没有。时间似乎变得苍老,走得异常缓慢,仿佛被玻璃门横空一拦,再没有多余而新鲜的时间钻进来。他想清清嗓子,制造出一点动静来提醒徐闻野,尽管他们都清楚徐闻野并不需要他的多此一举。
但毕竟距离那个小平台,只差两级台阶了。
面前的陷阱没有猎人蹲守在旁,小兔子抖了抖耳朵,钉在原地,三瓣嘴严肃地抿起来。
他期待很久的声音终于响起,却是他最不想听见的内容:“继续。”
流浪者的最后两枚硬币花光了。
戚铭踩在地板上,身后的白墙映出极淡的影子,膝盖往上没进了大片阴影中,但拉长的小腿和脚踝还是看得一清二楚。
“可以了,太太。”
戚铭刚好停在正对着转角楼梯的地方,这里看不见徐闻野,只能听见他的声音。
小平台是戚铭的心理底线,但并不意味着完全安全,大多数时候寻欢的游客们都选择自动忽视这家闭门装修的店面,但也不有好奇心强的个例,因为某些原因驻足张望。戚铭看见门口有个人影,心里一虚,倒退一步,不留神后背撞在墙壁上,。
下面的陷阱里有细密的钩刺,任谁看了都要心惊胆战,可小兔子眼睛却直勾勾朝上瞧,它的猎人走过来了!
徐闻野没有刻意隐藏脚步声,戚铭在听见第一声响时便瞬间仰起头,眼里闪烁着赤裸裸的紧张与期待。
“太太,”徐闻野没有如他预期走到他面前,而是驻足在楼梯中间,戚铭等眼睛再度适应黑暗,才勉强看清他的身影。
“这么惊慌,发生了什么事?”
“闻野,”戚铭避开他的问题,“野”字的尾音稍稍向上提了提,透出掩盖不住的焦虑,“你为什么不下来?”
徐闻野反而困惑地问他:“太太不记得了吗?您的好先生可不允许我靠近您。”
他的……好先生?
戚铭愣了半天神,理清关系的那一刻,心里打了个激灵,他怎么也没想到,徐闻野这出戏,竟然要跟他自己抢人。
戚铭的心头升腾起一股真实而异样的快感。
眼前的是徐闻野,他们口中讨论的也是徐闻野。偷情的戏码失去底线束缚,剩下的尽是纯粹的刺激和诱惑。
“没关系,他不在。”戚铭目光灼灼,再次发出危险的邀请,“你靠近些。”
徐闻野依言走近了,与戚铭只隔着三两步的直线距离,但他身高高些,还踩在一级楼梯上,即便说话时压低了身形,也难有一种居高临下的气势。
“太太,您究竟有什么事?”
毛呢大衣重且垂挺,坦白来说有些碍事,但戚铭到底没舍得脱。人的体温正常时总不过是三十六七,戚铭却好像能从被焐热的皮肤表面区分出徐闻野的温度。
戚铭的后肩再次磕上墙壁,手臂闲闲将两边衣摆向后压去,内里墨绿色的衬裙在微弱的光线下泛出丝滑的光亮,黑色蕾丝成簇地在右胸上开出一朵花儿来,花叶低垂。裙摆上茂草一片,用的是同样的蕾丝,草尖正戳到大腿根,隐隐约约看得见发亮的白。
修长的腿一前一后,一直一屈,那束霓虹光划过他的脚踝,像戴了只奇异的环。
“闻野,你仔细瞧瞧,我好看吗?”
徐闻野的手放在了扶手上,沉静地回答:“太太什么时候都好看。”
戚铭蹙眉斥了一声“敷衍”。
徐闻野又道:“只是光线太暗,瞧不仔细。”
戚铭抬眼盯着他,像要将人拉进眼睛里。“随你靠近,”他说,“看清楚为止。”
徐闻野得了话,抿住将翘的嘴角,规规矩矩应了声是。
两人之间的距离迅速缩短,那双皮靴最终与戚铭脚尖相距不过三指宽,戚铭已经没法再看着人,视线被迫下垂,轻声问:“还没瞧仔细?”
徐闻野说着“没有”,手掌却插进腰侧的大衣里,肆无忌惮地轻薄着光滑紧实的窄腰。他头一偏,蛮横地强迫戚铭仰头接受他的亲吻。
或者说,接受他的调弄。
戚铭的嘴唇自然张开,舌尖被他叼在齿间,像是品尝什么稀世佳肴,来来回回含吮扫弄,偶尔松开让他稍稍回,下一秒又再次勾回来。
从头至尾,他没有正儿八经地亲上来过。
戚铭被他弄得眼前发晕,闭上眼也像是跟自己身体断了联系,徐闻野到底有没有摸过他的屁股,有没有抚上他前端,碰过他胸前,他一概不记得了。
只等最后徐闻野放开他,替他整理好挂在肩头的大衣,再退回安全距离后,他才找回神志,听
校长先生的裙摆 分卷阅读83
见了徐闻野在说话。
“多亏太太配合,现在清楚了。”他心情甚好,与之前冷静自持的模样大相径庭,甚至大大方方地笑了起来,“您真漂亮,我喜欢您。”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