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瓶邪]去日苦多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迷野/鱼九
“这就是终极。你知道多少,或者说还想知道多少?”张起灵问。
吴邪想了想答道:“我知道的确实不算多,但我现在想知道全部。”
“这里的规律与外界不同,本来我确实到了极限,但现在反而不断想起更久以前的事。所以在之前,我的确受到了一定程度的冲击,而导致记忆出现紊乱,”张起灵顿了顿,看了吴邪一眼,才继续说道,“我猜想,恢复正常应该是在你昏迷之后。”
吴邪消化了一下他话里的信息量,对于特别提出的最后一句有点在意。张起灵不是会说废话的人,他特别强调这个猜想,说明那一定很重要。
“你演技很不错。”吴邪想了一会儿,觉得这个回答最合适。
张起灵深色的瞳





[瓶邪]去日苦多 分卷阅读83
仁里清晰地倒映出吴邪的模样:“有些话,我十年以前已经对你说过,你身边的人为了你不趟这趟浑水已经做得够多了,而你毁了一切。”
“我已经为我曾经的傻逼付出了代价,”吴邪坦然地答道,“就算你现在跳起来指着我的鼻子骂,我也觉得问心无愧。”
张起灵当然不可能跳起来指着吴邪的鼻子骂,他只是皱皱眉,说道:“你三叔当年不应该把你留下,你让我们所有人的局都变成了死棋。”
“小哥,别跟我兜圈子,有什么话就直说。我玩了十几年,也老了,没有那么多时间。”
“真相也许不是你能承受的。”
“子曰,朝闻道,夕死可矣。”吴邪很轻微地笑了笑。
不远处的青铜树下,昆仑胎自顾自玩着手指,口水顺着嘴角哗哗往下流,偶尔好奇地朝他们看一眼。吴邪十分厌恶那个被当成食物的眼神,只看了一眼就转过头去,开始数满眼凌乱虬结的藤蔓这个行为比睡前数绵羊要有效得多,他很快就开始犯困,眼皮一点点往下掉,但他不准备就这样睡着。
终于,张起灵开口了。
“你去过秦岭,那时候跟你一起去的是谁?”
“老痒,”吴邪下意识地答道,“啧,小哥,你监视过我?”
一溜嘴差点说成视奸。
“所有人都在监视你,因为那时候齐羽已经死了,下一个死的就应该是你。只有你死了,世界的历史才不会异变。”
“这句话有问题,”吴邪打断了张起灵的话,“历史不可能改变,历史是”
他忽然浑身一个激灵,睡意全无。历史是什么?历史不是过去,而是过去和现在,是此时他说的每一句话、脑中的每一点思想,历史不是不可改变的,而是每时每刻都在改变。
张起灵静静地看着他,良久才问道:“还要听下去吗。”
吴邪双手冰凉。他发现无论过了多久,做过多少事,成长成了什么样子,在张起灵面前他永远是十年前那个不知所措的愣头青,会因为一言两语中一点点的暗示就大惊小怪、心脏狂跳,会因为一个眼神,就想到很多似乎即将要浮现、而又可能是他无法接受的东西。哪怕他可以一个人走进终极,可以笑着对汪家首领拔出雷管,可以在手臂上刻下十七刀血债,在这个男人面前,他依旧无法保持冷静。
大概是因为张起灵实在是个移动百科全书,人对于知识总是敬畏的。吴邪自嘲地笑笑。
“我刚才应该杀掉你,”张起灵的语调很平淡,仿佛在说明天会下雨,“吴邪,我已经多给了你十年。”
“谢谢。”吴邪的脑子里有点乱,他唯一能说出的、觉得不会出错的就是这两个字。
没想到张起灵还是摇了摇头:“你该谢的是你父母、你二叔三叔。他们替张家做过很多事,这是我欠他们的。”
他停了片刻,见吴邪没说话,又继续道:“你应该差不多明白了,有什么想说的就说吧。”
妈的,明白个屁。吴邪在心里骂道。张起灵说了很多,却又什么都没说,这样子叫他怎么明吧,就算心有灵犀也不是这么容易就能一点通的。
“小哥,你”
“你还有什么想说的,我可以帮你转达。”张起灵的表情很诚恳,他忽然伸出手,摸了摸吴邪的头。
吴邪心里非常古怪,他觉得张起灵说的话和做的动作都非常奇怪,但他又确信,这是他见过最诚恳的张起灵。
张起灵非常认真、非常正式地在准备接受一项委托,而这个委托居然是吴邪的遗言。
***
“你说小哥带天真同志进去是整啥玩意儿,”胖子摸摸下巴,“洞房?”
黎簇很深沉地看着庙门的方向:“我看是下棋。”
黎簇心里很早就已经浮现出一个念头,随着张起灵的所作所为愈发清晰起来,只是他不准备把这个念头公之于众,毕竟那太荒谬也太重量级了,如果他没头没脑地一股脑说出来,搞不好会被胖子掐死。
如果一盘棋变成了死棋,还有没有拯救的办法?
“下什么棋,”胖子很鄙夷地看了黎簇一眼,“下棋第一要找的应该是胖爷我,天真还是比较擅长打麻将。”
“难道你有办法把死棋下活的?”
“这他娘的想都不用想,当然是干掉对家。”
黎簇心里一惊:的确可行,如果干掉对家,无论棋盘上是什么格局,我方都是必胜的。虽然这么做有点耍流氓,但事关生死,只要有效,就算是脱裤子耍流氓都行。
“那万一对家太强,你干不过呢?”黎簇接着问道。
“对家太强?”胖子诧异地问道,“你是说像小哥那样?不用说了,跪倒任操吧。”
梁湾听他们俩的对话有点莫名其妙,也没什么兴趣,她的注意力暂时被蓝袍藏人吸引了:论长相,这个藏人平平无奇,没有什么特别值得关注的地方,让梁湾在意的是他抬手时露出来的文身。
在梁湾看来,那个藏人手背上的文身未太过眼熟,除了大小以外,跟她背上的凤凰图腾可以说一模一样。这是怎么回事?解雨臣不是说这是汪家老大的标志吗,为什么会有两个,难道这人是她失散多年的兄弟?看起来就不像是一个妈生的。
偌大的空间里一共就这么几个人,藏人没道理不会发现她的注视,两人的目光很快就隔着空气实现了第一次交火。
“你的手……”梁湾迟疑地指了指藏人的手背,换来的是后者极其警惕的眼神。
梁湾当然没有豪放到当场脱衣服对峙地步,她只是暗示性地拍拍自己的肩膀:“我这里有跟你一样的文身。”
藏人盯着梁湾看了一会儿,似乎在确认她有没有说谎,而后才把整只手背的文身都露了出来,像是地下党接头的暗号。梁湾这才看清,原来这个文身跟她背上真的完全相同,甚至连大小也相差无几,之前只是因为不完整,所以才给人有差异的错觉。
“%* amp;amp;¥#%,”胖子注意到他们的互动,对藏人说了几句藏语,“* amp;amp;#*#¥@!。”
梁湾除了听到一个疑似“傻逼”的词以外,什么都没听懂。她回忆起藏人说汉语时的生硬,心想汪家内部还分好几个语种?按理说这不可能出现在一个家族内部,不同的语种必定会造成分歧甚至是分裂,不然上帝也不会设置语言障碍来干扰巴别塔的建造。
这么说来,这个藏人未必是汪家的,那他的文身是怎么回事?看汪家首领的反应就知道,那玩意儿不可能是批量生产的。
藏人听完胖子话,稍微走近了一些,给梁湾展示了一下他手背上文身的边缘地方。梁湾注意到,虽然痕迹很淡,但这块文身和藏人手背的其他皮肤之间有一点拼接的痕迹。




[瓶邪]去日苦多 分卷阅读84
植皮。梁湾背后一寒。这块文身本来不是他的?那么他扒的又是谁的皮?这种情节已经可以令人联想到电影里的变态杀人狂了。她朝其他人看了看,发现黎簇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其他的你别想问了,他不是吴邪,不可能什么都告诉你,”胖子对梁湾说道,“总之他是吴邪带出来的人,可信度很高,而且绝对不拖后腿。不是胖爷我吹牛,他是世界上唯一一个可以跟小哥打成平手的人。”
见鬼了,吴邪也不见得说过什么正经话。梁湾在心里骂道。这帮人的秘密怎么一个比一个多,天天玩这种你画我猜的游戏不觉得累吗?
“这个问题回头再讨论。现在我想进去看看,”黎簇纠结了很久才挠挠头说道,“我有点不放心。”
“老实说我也是,”胖子难得对他的话表示赞同,“照小哥这个状态,对天真就跟对路人差不多,万一闹起来,虽然刀是扔了,一把掐死问题也不大。”
黎簇心想就怕是这样。有时候下棋最重要的不是哪一方输哪一方赢,而是这局棋是否可以下完,这种时候,如果出现其中一方负隅顽抗的情况,导致死棋变成无尽的死棋,那么最便捷的方法就是把这个神经病一刀斩于马下。
“黎簇,组织拜托你一个任务,”胖子一脸严肃,“你在外面守好,我进去看看。”
“你这是虐待童工。”
胖子大怒:“让你在外面左手女人右手武器,还想怎么样?再说你小子都十八了,算个屁童工,别给我们铁三角捣乱。”
黎簇也急了,冲他大喊:“你他妈什么都不知道,进去能干嘛?别说我捣乱,我看你才是捣乱。”
梁湾没想到这两人一来二去居然还吵起来了,顿时深感头痛。幸好胖子没真的发起火,反而慈爱地对黎簇笑了笑:“你真以为你什么都知道?就算你真的都知道又能怎么样,你那小身板是能救下吴邪,还是能撂倒小哥?别知道点破东西就跟大人瞎bb,老子跟天真在斗里出生入死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个旮沓里背单词吧。”
黎簇被他一通话堵得哑口无言。他的确没把握能从张起灵那尊煞神手里救下吴邪,更别提放倒煞神本尊了,再者,跟吴邪在斗里出生入死这种事,他也没胖子经历得多,甚至如果说他跟吴邪是老板和小弟的关系,那么胖子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就是他的老板二号。
“既然都想进去,干嘛不一起?”梁湾插嘴问道,“你们吵来吵去不觉得无聊吗?”
“你少来,头发长见识短,”胖子嗤笑一声,“小哥要吴邪进去明显是有话说,而且不能让别人知道,要是现在全闯进去,不止是小哥要暴走,连吴邪都要赶人。你们是不知道让小哥开口有多难,现在打断他,估计他这辈子都不会再说第二次。”
胖子一边说,一边搓搓手,看样子有点小激动,平静了一会儿说道:“我去也。”没管其余人脸色,径自抬脚往庙门去了。
第47章做你背后的男人
“那你有没有想过跟我一起去写历史?”
胖子刚打开门就听见这么一句话,瞬间以为自己走错了片场,冷静地把门一关,几秒后又“砰”一声推开,大声嚷道:“天真你的表白方式有问题,跟了胖爷我这么久,半点长进都没有。谁家姑娘高兴跟你一起写历史,你他娘的咋不说一起来看雷阵雨?”
“被表白的姑娘”张起灵侧过头看了胖子一眼。胖子心里觉得这目光有点熟悉,疑惑地把视线一转看向吴邪:吴邪支起一条腿坐在地上,正皱着眉揉自己的脖子,那上面有很深的指印,淤青很吓人,跟他原本的刀疤相映成趣,尤其惨不忍睹。
“这下手够狠的啊,”胖子啧啧感叹,“亲爹打起来都没这么要命。”
他话说得阴阳怪气,明显是针对一边装高冷的张起灵,可惜几锤子下去也砸不出个回声。
“还行,要不了命,”吴邪倒是无所谓,摸摸脑袋上刚长出来的一层毛刺,“胖子,你就这么进来,外面的人要是不懂规矩乱跑,坏了事怎么办。”
“哪儿能啊,有脑子有武力,还不至于管不住一个女人。我看黎簇那小子知道的挺多,还猜说你们俩在里头下棋,可惜他没想到,你们是背着组织在搞地下恋情。”
胖子一边胡扯,一边打量庙里头的空间。这庙外面看着一般大小,里面却开阔得不像话,真像黎簇说的很原生态,除了脚底下奇怪的白沙,到处都被九头蛇柏的藤蔓缠满了。先前在外头乱爬的昆仑胎呆愣愣地坐在一棵巨树下,圆滚滚的,像个俄罗斯套娃,它背后那棵巨树的树干像是青铜质料,枝桠全插进了墙里,而四周所谓的墙也就是青铜洞窟的洞壁。仔细看可以发现,那些缠满整个洞窟的藤蔓似乎都来源于这棵巨树。
胖子越看越觉得眼熟,最后一拍脑袋:狗日的,这不就是吴邪被震得七窍流血的地方?所以他们这绕了好几圈,最后还是回到了这里?终极是圆的?
“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张起灵思考了很久,摇摇头,显然在回答胖子听见的那句话,“你写得了一两天,写不了几千年。”
吴邪一边做头部运动一边笑:“写得了。连接班人都有了,怎么写不了?汪藏海又是修天宫又是搞龙脉,看样子是为了长生,其实长生有什么意思,还不是为了能自己一手写历史。你们张家和汪家争了多少年我懒得数,我就想问你们他妈的不累?你们不累,人家康巴洛人都累了,我能说服他们一个部落,难道还搞不定你一个?”
胖子心想听这两人对话实在考验脑补能力,可惜苏万不在,凭自己那点想象空间还真有点难理解。他索性问道:“天真,你也知道小哥,从不搞什么说走咱就走,你就让他慢慢想,先给胖爷我解释解释。”
吴邪笑骂:“你丫要听,先把雷阵雨招来看看。”
胖子一听,嘿,来劲了,开个玩笑他娘的小心眼成这样。他正要贫,却听见张起灵已经接了话:“你在墨脱待了多久。”
“很久,”吴邪叹气,“久到我抄完了整个喇嘛庙的经,才终于找到了一个突破口。小哥,你说那人是不是暗恋你,我一说到张起灵现在在终极里当看门老大爷,那人就挂不住了,后来整个部落都跟着挂不住。胖子你看小哥,平时看不出来,关键时刻才发现他早就服了人家一个部落。”
话说到这里,吴邪和胖子都想起了以前调侃说把小哥卖给富婆的事,不约而同地交换了一个微妙的眼神。
“你准备怎么做?”张起灵对于玩笑向来没表示,也不知道是无所谓还是真听不懂。
吴邪摊开手:“本来我觉得自己挺牛的,毕竟搞了汪家一个族。刚才听你一说,我觉得




[瓶邪]去日苦多 分卷阅读85
我已经不是牛了,简直是宇宙无敌霹雳牛。胖子,不是我吹,小哥亲口说的,把我和终极放在一起,不是它死就是我活。”
说得好“它死”和“我活”有啥区别似的。
吴邪还在天南地北地打太极,张起灵偶尔插几句。胖子猜想张起灵并不想让这些事再对第三个人说,不过嘴长在吴邪脸上,谁都不能直接跳上去缝,于是乐得一边听一边琢磨,也算是看清了点门道。
汪家和张家其实更像两个组织,各有各的天赋,而组织内部成员天赋相同可以说是异类找异类,最后合在一起变成同类的结果。所以一开始,他们并没有血缘关系,只是后来才发现这种天赋跟血液中的某些成分有关,慢慢地开始孕育后代,这才形成了所谓“家族”的说法否则照他们近亲结婚的制度,后代多半智商不高,别说挑战终极,多半英年早逝,出师未捷身先死。
都说人真正牛逼的标志就是思考人生、探索世界,张家和汪家在很长一段时间对彼此并不知情,直到有一天,双方同时灵光一闪感应到了终极(天知道这不是世界对他们的恶作剧),于是,就像看上了同一根肉骨头的两只小狗,他们从一开始就处于对立面,并且以这个姿态对抗至今。
如果真的是两只小狗一根肉骨头,事情倒没那么复杂,配个对说不定还能共享,但张家人和汪家都都不是狗。不知道是不是天赋不同思想也不同,在对待终极(也就是历史的根源)上,他们的理念产生了巨大的差异,张家人坚持观棋不语真君子,汪家人就觉得舍我其谁谁与争锋。在各自不同的指导思想下,慢慢就形成了“你盖楼来我拆迁、你歌唱来我打脸”的和谐场面。
显然,这两家人都太过自负,张家没想到有一天会阴沟里翻船大散架,汪家则不曾料到在人类文明里会出现一个叫吴邪的人,一把雷管加c4把汪家炸成了货真价实的人渣。
到这里为止,吴邪的关键性还没有重点突出。胖子摸摸下巴,心想重头戏终于要来了。
“汪家的‘齐羽’计划,就是想背地里搞出个‘半张家人’,没有好身手好头脑,因为那些都不重要,而只是作为工具。汪家人可以无限掌握蛇的信息,很可惜,他们只有空空的巨大容器,没有导管,”吴邪嘲弄地说道,“去过西沙的那个齐羽已经算是一个很成功的例子,可惜那时候有些人被汪藏海的把戏迷了眼睛,错了方向,几颗丸子硬生生把实验搞坏了,看看录像带就知道结果有多惨烈。”
“方向?”
“有人以为汪藏海只是想求长生说实话我也那么傻过,那时候我还猜自己是被整成了齐羽的样子,来造成实验成功的假象,其实根本不是,”吴邪忽然停顿了一下,“胖子,你说我帅不帅?”
这话问得突如其来,胖子骂道:“你小子别打岔,有小哥在旁边,你还帅个屁。”
“我原本觉得不错,可惜现在头发没了,”吴邪很自信,“我这脸就是娘胎里带来的脸,绝对真品,假一赔十。你说齐羽的脸是怎么回事?汪家人无论弄多少个实验体,居然都长着这张脸,也就是说,他们想要的‘工具’其实是我,所以照他们的要求所造出来的实验体全都跟我一模一样。最开始我还没出生,论先来后到我不敢排行老大,但终极就好我这口,无论多少人拽着我想往外拖,有缘千里来相会这种事,都是大自然的规律,没办法避。”
胖子心想这剧情不得了,还玩起命中注定了。年度科幻大片《吴邪传奇》,一个傻逼被命运选中而变牛逼的故事。
张起灵原本就坐在离吴邪一步的地方,这会儿突然站了起来。吴邪仰起头看他,脖子上的淤青和疤清清楚楚地暴露在空气里,却没有装可怜的意思,表情冷静而自信。胖子听故事听得正心潮澎湃,这会儿也觉得两人之间的气氛是真不对,吴邪脖子上的淤青显然是张起灵掐的,如果他还要下杀手,谁都拦不住。
胖子皱皱眉:“小吴,小哥这会儿失忆呢,不好说,有点糟糕。”
吴邪用手撑着地,借力站起来,一边答道:“他就是演技好。”
他说完就站直了,静静地跟张起灵对视。胖子心里骂了声我操被蒙了,站在两人中间左右看看,有点犯难。一方面,吴邪这边怎么瞧都像纸老虎,一个大耳刮子能直接扇去西伯利亚;但另一方面,张起灵又是个不好说话的主,无论是搭伙还做兄弟,谁知道他心里头怎么想。
“小哥,你要杀我?”吴邪嘴角一斜,居然在笑。
胖子差点没当场往吴邪脑门上来一巴掌。死熊孩子,话是能随便乱说的?这一说出来,明摆着是要张起灵表态,万一张起灵点点头,难道铁三角就要马上二对一决斗?不过胖子心里头虽然担心,却总觉得张起灵点不下这个头。
果然,张起灵没点头,事实上他压根没给反应。
吴邪没得到回答,也不在意,他一边朝昆仑胎身后的巨树走去,一边说:“小哥,反正我横竖都是一死,不如让我拼一次。胖子,你跟小哥一起出去,要听故事就给他买糖吃。剩下的事只有我能做,如果我折在这里,也没什么后悔。出去以后给瞎子和小花带个口信,就说你们跟我耍了这么多年的猴戏,也该安心过日子了。”
“胡扯什么几把蛋,”胖子大步追上去拉住吴邪,“胖爷我进来了就没想出去,你他妈想死干脆叫小哥给你一刀,搞成这样简直比当年还傻逼。”
“人生自古谁无死,”吴邪回头念了一句诗,“但我总要做点事,才甘心变成刀下亡魂,你又不是没见过死不瞑目有多难看。”
胖子越来越觉得吴邪比张起灵还难搞,人张起灵至少可以把你打晕,吴邪却要你眼睁睁看他去作死。胖子沉默了一会儿,放开拽着吴邪胳膊的手说道:“行,你走你的,不过也别想管老子跟不跟。胖爷我不是黎簇那个小鬼,你打太极对我没用。”
话说到这个份上,再瞎bb就没意思了。吴邪没有再多说,胖子一松开手,他就转头就走。胖子不确定他是要去宰了昆仑胎还是砍了青铜树,绷着脸跟在后面,才走两步身边就多了个人:张起灵不声不响,脚下却半点迟疑都没有。
“小哥,你这是跟来给我尸?”吴邪回头看见张起灵也在,笑了,“汪家人确认死亡都没你这么用心。”
张起灵愣了一下,摇摇头说道:“我会跟着看你走完。”
吴邪不敢确定,在某个瞬间,张起灵的脸上是不是闪现了一个错愕的表情,如果把这时的错愕和之前的无奈联系在一起,好像可以得出一个非常奇妙的答案:张起灵并不是想杀他,而是因为一些原因不得不杀他,换句话说,“杀死吴邪”这件事,其




[瓶邪]去日苦多 分卷阅读86
实违背了张起灵本人的意愿。
如果这么理解的话,自己刚才的话很可能伤了闷油瓶的心。吴邪摸摸下巴。但什么叫“跟着看你走完”?张起灵喜欢做别人背后的男人吗,这是什么奇怪的癖好,圣母光环太强了。
无论如何,吴邪预备里的一人行,终究还是变成了铁三角突击。
有了胖子和张起灵这两个炫酷的跟班,吴邪突然觉得自己气势汹汹。他恍惚想起点天灯的事,当时他的脑子比被海猴子拍过还糊上一百倍,幸亏肩膀上被张起灵用力一捏,才镇定下来;而等到后来场面一乱,胖子大吼一声一脚踹了屏风,抄起凳子就向酒店伙计扑了过去。
1...2324252627...34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