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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去日苦多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迷野/鱼九
吴邪也解释不清自己为什么想起那些事,但当三个人这样站成三角状往前走的时候,他忽然想笑,觉得世界上大概没什么是做不到的。
青铜树跟秦岭那棵区别不大,只是被放大了很多倍,并且附加了九头蛇柏的寄生。此外,那些祭祀用的血槽变成了货真价实的脉络,就像是真实生物暴起后的青筋这棵青铜树仿佛就是终极的心脏,爬满复杂开叉的脉络,用手触摸的时候甚至有感受到跳动的错觉。
“树干里是空的。”吴邪似乎已经默认了他们的跟随,侧过头对他们说道。他像拍西瓜一样往树上拍了两下。
就像一阵风吹过长满爬山虎的老墙,四周所有沉寂的藤蔓全部同时瑟缩起来,似乎被戳到了要害,响起一片类似蛇类爬行的“”声。胖子这才想到,按理说这些藤蔓不可能这么老实,照他们在沙海上的遭遇,肯定会有一场大战,然而或许是这棵树的缘故,只有当此时吴邪拍击树干的时候,平日里不可一世的九头蛇柏才在屏息中惊起一阵战栗。
这种感觉挺爽的,就像无意间抓住了大怪兽的心脏,不战而胜。
张起灵凭借那长度赛过宇宙直径的神奇脑回路,迅速理解了吴邪的意思:“你想进去?”
“你刚才提醒我了,那次去秦岭,我跟老痒都进了树里。说实话,里面挺有趣,”吴邪摸了摸其中一条脉络,“小哥,你知道物质化吗?”
张起灵想了想,才皱眉说道:“那不存在。”
第48章你是我的眼
吴邪点点头:“我从秦岭回来之后,就一直把那场遭遇当成是做梦。虽然确实到了老痒的快件,但后来我仔细想过了,那些遭遇实在是过于奇怪,更何况就算是祭祀用的所谓‘神树’,青铜毕竟只是金属的一种,不可能真的有神力。我怀疑是那种青铜里混了大量的陨铁,所以形成了一个强度磁场,人越是靠近,脑子里就越容易出现幻觉。可能我只是下了个普通的斗,只是一路上脑补太多。”
“天真,你还自己下过斗?没听你说过啊。”
“没什么,那时候人傻,被卖了都不知道,”吴邪轻描淡写地答道,“我大致假设了一下,老痒对我说的话大概半真半假,他的确曾经下过那个斗,只是由于磁场的干扰产生了幻觉,其实根本不存在什么物质化,逃出来的就是他自己,里面的尸体和背包很容易就可以解释。我有很长一段时间都在被老痒的信和照片迷惑,后来才想到,如果老痒那时候是在给汪家做事,那一切都没有疑问了。”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我的假设是,老痒从斗里出来以后,就坚持认为青铜树有物质化的能力,漏了口风传到汪家人那里,他们就决定花点报酬,让老痒再去下一次斗,并且务必带上我。也就是说,汪家人很早就发现了我的脸,不过这张脸并不唯一,比如张海客。于是他们想试试我,顺便做个实验,看看终极的秘密是不是跟物质化有关。经过太多年,一代一代相传的记忆一点点往下漏,其实汪家对于终极的了解也大不如前了,否则不可能在十年里跟我兜了这么久的圈子,还被耍得团团转。”
吴邪说起调戏汪家的事没有半点炫耀的成分,只是平静地在阐述一个事实。胖子此前从来没听他见过秦岭的事情,大声抱怨好事也不分一杯羹,被吴邪笑笑打岔过去了。
“这棵树没有孔隙,”张起灵很仔细地看了看树身,“你准备怎么进去?”
“慌什么,不是有它?你以为它真的只是个地生胎?”吴邪指了指看着他们发愣的昆仑胎,昆仑胎啊啊地叫着,抬起头想咬他的手指。
地生胎本身就已经够让人惊奇,吴邪却用了“只是”两个字。胖子啧啧感叹:“这么多年,天真见过的世面越来越广了。”
“龙脉的源头才有地生胎,那是天地灵气搞出来,终极没有那种东西。再说,成的地生胎古往今来就只有孙悟空,”吴邪话说多了,习惯性地想往兜里摸烟,却发现自己身上只有条破t恤,“胖子,有烟没有。”
“这翻大山过大河的,有也早就糟蹋了。我说小吴,你烟瘾是该忍忍,不信,出去以后跟胖爷我去医院做个透镜,你那肺绝对没有我的美丽健康。现在姑娘家看重的是内在美,烟和媳妇儿自己选。”
吴邪笑骂:“你丫跟我扯内在美,要不要脸。我可告诉你,管它内在美外在美,只要相亲的时候有小哥坐你旁边,什么美都白搭。”
胖子一口气堵在嗓子眼里,瞥了眼张起灵,嘀嘀咕咕地念叨起来。吴邪一听,横竖离不开“哥们儿”和“媳妇儿”俩词,不由得好笑。
“这小鬼算是终极的眼,”吴邪咽了口唾沫,把烟瘾往下压,“终极是活的,一路上过来七十二变,就是因为有一个‘眼’。听过能量守恒定律吗?没有东西是凭空创造、凭空消失的,要‘活’就必须有活体,如果终极是台风,那么它就是台风眼,是最中心的中心。”
张起灵似乎想说什么,但没开口。
“天真,我觉得不对。你想想看,终极存在了多久?这小鬼如果是终极的眼,早就可以成仙了,哪还犯得着在地底下乱爬。看那口水滴的,估计智商还有点问题。”
吴邪点点头。这确实是个漏洞,即使可以猜想这个婴儿必须和终极待在一起,但没有理由在经历那么漫长的时间过后,这个生命体的智力还停留在人类七八岁的水平。他看了看张起灵,张起灵摇摇头说道:“它的确不是终极的眼,终极的眼是你。”
吴邪什么场面没见过,这会儿却好像被一句“终极的眼是你”给镇住了。他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问道:“小哥,你想起什么了。”
“终极是在你进来之后才开始苏醒的。”
胖子一下子回想起当时爬的树,那些树消失,难道不是什么入口改变了,而是吴邪晕倒了?也就是说,假如吴邪没有进入这里,而是其他人,大概就可以一路直达目的地?狗日的,这不是讽刺吗。
这回吴邪半晌才接话:“所以你当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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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就算是初生的婴儿也没关系,其实是因为我没进去?”
他已经努力保持了冷静,声音比平时更为平缓有力,但指尖还是忍不住微微发抖。胖子看在眼里,心里凉得要命。
“你还要走下去吗?”张起灵问道。
胖子看着吴邪。他胖归胖,脑子绝对悍得没话说,假如张起灵说的是真相,那么吴邪这十多年流过的血全他妈是自作自受。狗日的,这个世界还可以再可爱一点吗?
大概过了一分多钟,吴邪深吸几口气,有点疲惫地笑了笑:“走。到了这一步,难道我还有退路?”
胖子这辈子都没觉得人生这么有趣过。难怪所有人都拼命把吴邪往局外拉,难怪吴邪身上会有那么多巧合,敢情都是因为什么终极的眼?要知道,十多年前吴邪只是个莽莽撞撞的青头小老板,终极大概是瞎到一定境界了,饥不择食。
“那就走,天真,赶紧的,”胖子从鼻子里喷出一口气,“管他娘的什么眼不眼,你两对招子在自己脸上长着,跟其他东西没关系。台风怎么了,就算是超强台风也有停下来的时候,既然你是台风眼,我们跟着你肯定安全得没话说。胖爷我可把丑话说在前头,你要是赶我们走,就算你没义气,化成灰别怪老子往你坟上撒尿。”
吴邪听了,深吸几口气,摸摸头上的毛刺:“我倒是想速战速决,可惜这玩意儿躲躲藏藏连个门儿都不给。来来来,胖子唱首歌,就那个,‘掀起你的盖头来,让我看看你的脸’。”
胖子嘿嘿一笑,清清嗓子,摇头晃脑地唱了起来:
“掀起了你的盖头来
让我来看看你的脸儿
看看你的脸儿红又圆呀
好像那苹果到秋天
你的脸儿红又圆呀
好像那苹果到秋天。”
经过这么多年胖子唱歌还是一样难听,每个调子都跑,听着像《月亮惹的祸》,没几句又哼唧到《月亮代表我的心》去了。然而吴邪的耳朵似乎比鼻子还不好使,等胖子唱完一段,鼓掌大声叫好,然后举起一只手喊道:“出发。”
“我们咋进去,”胖子左右端详眼前的大树,“既然小哥都那么说,这小鬼大概也不管用了。”
“我有个想法,”吴邪若有所思,“脑子里一直有点乱,刚刚才想起来。我之前中毒晕倒不是因为被蛇咬了吗?那条蛇读取过黎簇的信息没错,是我干的,本来好好地着,一个没注意给漏出来了。黎簇的信息量很大,差点碎了我的三观。”
“你怎么还敢玩那种蛇,胆子也忒大了,”胖子瞪大眼睛,“这回要是没有那个胖娃娃,你真得歇菜。”
吴邪有点得意地摸摸下巴:“老子出道这么多年,胆子不大哪能红起来。胖子,你应该还记得那个密码吧,02200059。”
胖子还没回答,张起灵迅速重复了一句:“02200059?”
“对啊小哥,我当年还从你的冲锋衣口袋里摸出来过,”吴邪回忆道,“墨脱有一座你的石像,你记不记得,知不知道是谁刻的?”
张起灵摇摇头,也不知道是说自己不记得,还是说自己不清楚。
“我一睁眼,先看到的就是两根柱子上的蛇,回头是一扇门。然后我们又进了庙门,里面是青铜树。你们看阿拉伯数字里0和2的形状,再想想,门,蛇,蛇,门,青铜树。”
“你想说,密码里的0代表了门,2代表了蛇?”胖子奇道,“但这对不上啊,后面连着仨0,但我们只过了一个门,难道这里还有两个?”
“不是,后面那连续的三个0,恐怕只有一个代表着门,”吴邪大胆地猜想,“其余两个0是相连的,合起来是一个数学里的‘∞’,也就是咬尾蛇的符号,代指终极,说的就是这棵树,至于5和9,我们恐怕要进去了才能确定。这串数字据说是汪藏海破译出来的天数,被汪家人宝贝得跟什么似的,拿来当概念设计图也不是没可能。小哥,你说呢?”
在秘密面前不用担心,尽管去猜想,也不用考虑是不是会错,因为既然不能直接得知真相,那么唯一的选择就只能自己去慢慢接近真相。既然选择已经是唯一的,根本就不存在踌躇和犹豫。吴邪猜了十年,错过很多次,但也对过很多次,他不介意错得更多一点,也有信心再对一次。
“还不能确定。我是想起了很多,但不是每件都能想清楚,不过你的猜想可能性很大,”张起灵点点头,又忽然道,“5和9中的一个已经在我们面前了。”
他的目光落在了婴儿身上。
说来也有点郁闷,以吴邪和张起灵两个人掌握的信息,靠猜想慢慢接近真相实在很憋屈。但也很无奈,他们没有汪家人的天赋异禀,对于短时间内大量涌入的信息,不可能迅速做出处理,有些东西虽然重要,却只能暂时待在很深的潜意识里,不能马上跳出来应付现状。
“这盘要是下注,胖爷我打赌是5。按小吴说的,这串数字都讲究个先来后到,如果它是9,那5去了什么鬼地方?”
吴邪赞同地点点头:“这样说也有道理,如果按顺序来说,的确是5的可能性更大。但它为什么是5?周穆王?”
他脑中划过一个名字,却暂时说不出理由。这部分信息来自于黎簇,他摄入不久,还没来得及处理。
张起灵愣了愣,然后说出了一个数字:“3125。”
“3125,”吴邪喃喃道,“5的5次方?周穆王……狗日的,那个婴儿难道真的存在?”
几乎在同时,他也不管那婴儿会不会又咬它,一把抱了起来举在空中。如果不是面目太过狰狞,就像是个父亲和儿子之间“要抱抱、举高高”的和谐场面。
“三千年的婴儿,”直到白胖的婴儿冲他咯咯笑起来,吴邪才回过神,“如果是真的,既然它在这里,那么盒子又会在哪里?还是说根本就没有什么盒子……也对,既然有玉佣,其实不需要多余的盒子,玉佣跟着婴儿一起缓慢长大,变成了那样一座类似于石头的东西,而盒子却跟大量的仿冒品一起流出,用一串数字在世人面前故弄玄虚。这真是,他妈”
吴邪已经完全说不出话来了,张起灵也好不到哪里去。假设眼前这个婴儿真的是那个三千年的婴儿,3125这个数字真的代表它的年龄,那么张家瓦解的理由就太可笑了。张起灵是作为谎言来代替那个死去的婴儿形成信仰,但真实的婴儿如果并未死去,他又算是什么?他作为谎言被训练,作为谎言长大,最后被当做耻辱推出去当替死鬼,这一切的意义究竟在哪里?
真相的残忍就在于,它可以瓦解一切谎言的意义,而这个世界上,谎言远远多过真话。
“小吴,你猜了那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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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不如来看看哪些是真的,”比起吴邪和张起灵,胖子显然不会有那么多感慨,也是目前最冷静的人,他蹲下来对着地上的白沙就开始划,“前面的别管,小哥都拍板了,我也觉得挺对。后面的00059,我们来好好研究研究。”
第49章白沙之下
胖子在沙地里写下数字,随后又另起一行写下一串名词,分别是:门,蛇,树,婴儿,石头,白沙,树洞。想了想,他又加上了一个,水。
在胖子写完这些字的时间里,吴邪已经强迫自己从那个不可思议的猜想中镇定下来。他放下举高的手臂,看了一眼张起灵,发现对方居然在闭目养神,不知道在考虑什么。于是吴邪回视线,重新看向手里的婴儿:这个憨憨笑着的小鬼头对于张起灵来说,很有可能是最残酷的真相。
“小吴,你来看,”胖子已经在门、蛇、树三个词上画了圈,“照我们目前的猜想,5是很有可能是指婴儿,但如果3125是婴儿的年龄,怎么就不能是石头的?我觉得水也行。”
吴邪皱皱眉:“这是扯淡,玉佣和水怎么谈年龄。”他把婴儿放在一边,凑过去去看胖子写的字。
胖子瞪了他一眼:“你还不懂我的意思。我是说,你觉得在逻辑上,一个婴儿真的有可能活上三千岁?”
其实他对于吴邪这种智商骤降现象还想做个四字评论:关心则乱。
这个问题一下子让吴邪清醒过来,他几乎要为自己刚才的失态抽自己两巴掌。
没错,他们不是在拍玄幻片,从逻辑上说一个婴儿不可能有三千岁的寿命,这也是曾经张家内部最大的漏洞。即使这里是终极,有各种奇怪的规则和不可捉摸的规律,但在一开始,那个传说中三千年的婴儿是被周穆王从一个孕妇体内剖出来的,而不是直接产生于终极。换句话说,那个婴儿虽然来自传说,但在传说中它也是个平凡的婴儿。而眼前这个肤质奇怪的小鬼,是吴邪亲眼所见,从石头里蹦出来的孙悟空。
虽然再次与真相擦肩而过,吴邪却忽然觉得松了口气。即使张起灵的存在依旧是个很大的讽刺,但只要还有一点意义与价值,似乎就很好。
“这片沙地有问题。”胖子忽然说道,他抓着一个东西站了起来。
吴邪和张起灵同时看向胖子的手,他抓着一片像干树叶一样的东西,但是更厚,颜色很深,味道……吴邪不清楚,但看胖子的表情,大概不好闻。
“蛇肉,这是干掉的蛇肉,”吴邪说道,“不算奇怪,这里的蛇太多了。”
胖子用脚拨了拨地下的沙子,又捡起了一段东西,这次是蛇的骨头,相对来说很完整。就像是自然死亡以后,被时间一口口吃成了这样。
吴邪盯着脚下的白沙地出神。他觉得自己的脑子里有东西在乱跳,可暂时说不出来。
如此一来,三个人同时陷入了沉默,也许都是在思考,也或许是在防备。看见蛇的尸体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这些蛇尸的伙伴可能还在附近繁衍生息。
胖子脚下的动作很轻,缓缓地在沙地上摩擦,就像在抚摸婴儿的背。大概过了一分钟,他清楚地看见白色的沙砾中出现了一点黑色。
在其余两人都还处于静止状态的时候,张起灵先动了。
胖子甚至还没来得及把脚再挪开一寸,张起灵已经快速单膝点地俯下身去,两根奇长的手指闪电一般插入白沙之中,随后胖子立即感觉到脚下的沙地出现了一片诡异的躁动。胖子条件反射地迅速移开脚,只见一个黑色的长条物体被张起灵的手指硬生生从沙地里拔了出来,像铁鞭一样在空中瞎扑腾,终于“咔”的一声轻响,无力地委顿于地。
一条黑毛蛇,体积不小。
“出去,”张起灵的脸色很难看,“这里不止这一条,可能比想象中还要多。”
他这句话就像一个信号弹,胖子眼睁睁看着他身后的沙子隆起了几个长条,正在快速向这边移动。胖子怒吼一声,大步上前一通乱踩,顿时好几条蛇破沙而出,三角状的蛇头直直扑向胖子的颈部,被他一个使劲拍飞到一边,“啪”一声摔在墙上,血溅了一墙,蛇头撞得稀烂,马上有藤蔓过来“进食”。旁边吴邪“啧”一声,一抓一拧,利落地干掉最近的一条,干脆当鞭子使,啪啪啪抽飞了三条,全被撞得七荤八素,在地上苟延残喘,被胖子一脚一条拾了。
局面上他们虽然看起来占优势,但就像张起灵说的,蛇的数目是未知的,更何况很毒,而他们差不多手无寸铁。如果真的是蛇类群体活动,到时候就算他们有三头六臂,也难逃蛇腹,更何况九头蛇柏很快就会苏醒,又是一个劲敌。
三个人一边打一边往庙门退。张起灵一把将吴邪和胖子先推了出去,自己握着好几条蛇尸用力一甩,抽飞一片,而后才迅速跳出去。吴邪和胖子一边抵住门,他一边插上门栓多亏汪家人喜欢这种复古设计,这门栓看样子很牢固。
他们一出门,恰好碰见黎簇一行人正要往里冲,双方打了个照面,都是一呆。黎簇先问道:“这又是玩哪出?”
“小鬼,你要是现在进去,保准你有的玩,”胖子擦擦脑门上的汗,“金牌大电影《与蛇共舞》,有没有兴趣参演?”
“蛇?我进去的时候就几条死的,”黎簇一惊,“你们是不是玩得太过火了。”
庙门里不时传来噼里啪啦的撞击声,不知道是蛇在撞庙门,还是跟藤蔓打在了一起。比起担心那几条蛇会把庙门顶破,他们更该担心的或许应该是那棵九头蛇柏一旦醒来,会不会一口气把庙给拆了。
幸好,事情没有那么糟,庙里面渐渐平静了下来。
这时吴邪终于有工夫开始跟藏人沙比堆用藏语聊天,他的表达很流利,语调也很从容,黎簇深切怀疑他已经过了藏语八级。在场的其他人里,除了张起灵这个过了藏语听力等级水平考试的人以外,就只有胖子偶尔能露出点“艾玛好像能听懂”的激动表情,至于梁湾和黎簇,完全是云里雾里。
吴邪的话不算长,藏人听完,表情似乎很惊讶,不过还是点了点头。在跟吴邪谈完之后,他特地对张起灵说了些什么,这时候胖子一拍脑袋对黎簇说:“这我能听懂,藏人好像在介绍自己。”
藏人说完,张起灵微微颔首,模样很高冷,而后两人对视了片刻,藏人对张起灵鞠了一个幅度很小的躬。
黎簇目睹这一幕,脑内警报嘀嘀嘀响了起来,再看看一边无知无觉的吴邪,那一瞬间终于体会到班主任看到他试卷时的心情,总之五个字:恨铁不成钢。他烦躁地抓抓脸挠挠头,转头问胖子:“张老板和他认识?”
“这我不清楚,不过小哥跟康巴洛人应该是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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渊源,”胖子答道,“我看沙比堆身手不错,说不定以前还跟小哥过过招。不打不相识嘛,你说是不是。”
是你个头。黎簇现在最想做的事就是一把揪住张起灵的衣领大喊:“妈的,都说了吴邪喜欢你,你到底记住没有。”
乱跑也就算了,居然还跟别人眉来眼去。黎簇也说不清他怎么对吴邪的感情问题这么上心,也许是觉得如果吴邪成功拿下张起灵,或许可以治好蛇病,变成一个正常老板,赶快把那十万给结了。
“黎簇,你准备一下,跟这位一起杀出去,”吴邪说的轻松,好像是在叫黎簇跟藏人一起去喝杯茶,“梁湾交给你照顾,我觉得有女士在场你比较有动力。”
不等黎簇发表抗议,藏人已经大步流星地过来,快速在他脖子后面按了一下,然后看向了梁湾。梁湾立刻点点头表示自己愿意配合,但提出在走之前要对吴邪说几句话。
“你说。”吴邪虚怀纳谏。
“事实上从头到尾我都没说过什么话,大概是因为这里的一切对我来说都太不可思议了,”梁湾深吸一口气,“不过最重要的总是要留到最后,你们这群人,虽然无论从哪方面来说都有点混蛋,不过也很有趣,而我喜欢比较有趣的未来。”
只是这样一句很短的话,说完梁湾就转身跟藏人走了。她蹬着一双平跟的舒适运动鞋,一身破破烂烂、又脏得一塌糊涂的运动服,但那个背影非常骄傲,也特别洒脱。梁湾之所以会参与到这个局里,一半是因为身世,一半是因为好奇,而她之所以能坚持到现在,或者说活到现在,也是因为身世,以及恰到好处的好奇。作为一个女人,梁湾很聪明,她知道什么时候可以跟下去,什么时候要及时手。
胖子看着梁湾的背影笑了笑:“比起吵个不停的小鬼,还是聪明的女人讨人喜欢。”
吴邪淡淡地补上一刀:“她亲过黎簇了。”说完不管胖子是什么表情,径自问张起灵:“小哥,我觉得你有话要说。”
胖子心说完了完了,小天真养大了,翅膀硬了,都学会补刀了,居然还会转移话题。不过这个话题转移得不怎么样啊,人小哥是谁,你说他有话说,他就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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