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瓶邪]去日苦多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迷野/鱼九
“你们老说我找的人不靠谱,”吴邪饶有兴趣地看着,顺便给出点评论,“但至少黎簇的腿比它长,可以跑过来,而且从来不光屁股乱爬。”
“人家这叫青春活力,”胖子说道,“黎簇小时候肯定没它爬得快。这速度,啧啧,小哥当年都未必有,是吧小哥?”
张起灵愣了愣,好像很认真地回忆了片刻,然后摇摇头答道:“不记得了。”
张起灵不回答还好,这一回答,吴邪忍不住就开始想象他当年光屁股爬来爬去的样子。吴邪见过张起灵穿登山装、休闲衫、正装西服,就是没见过他穿开裆裤,转头一看胖子,同样眼神微妙,估计想的也差不多。
幸亏婴儿已经快爬到了,不然他们的想象还不知道要天马行空到什么地步。吴邪心里非常纳闷。太奇怪了,张起灵出门没吃药吗,居然学会了跟他们一起开玩笑,还是这么无趣无聊无理取闹的玩笑。还是说这是在向他们示好?张起灵有这个必要吗?
吴邪本来想挠挠头,又担心把刚长出来的头发挠掉,于是改成向周围的怪人挥挥手:“哈喽,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吴邪,你们可以叫我老板或者老大。”
当然,怪人一点反应都没有。
婴儿爬到离包围圈缺口还有几米的地方,突然不动了。随后怪人们开始快速变换队形,在婴儿和三人之间形成了一条过道。他们看起来训练有素,动作一板一眼,都是正规军队里的做派,只是看多了就觉得过于生硬,每个人每一步的大小居然都完全一样,就像是计算机设计出来的程序。
吴邪只看了一眼,就知道这个婴儿跟之前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来来来,走红毯了,自己把握节奏,注意面部表情,一二三走起。”吴邪一边向前走,一边朝左右微笑致意,胖子时不时捏着嗓子给他加一句“同志们辛苦了”,然后又粗声大吼“为人民服务”,一个人唱双簧还挺带劲。
张起灵听了一会儿,忍不住笑了笑。吴邪心想可怜张大爷在地下待久了,笑点都低了这么多,回头给他看看新浪微博@我的朋友是个呆逼,顺便送台冰箱,挽救一下他的笑点与高冷形象。
“幸会,幸会,鄙姓吴,不知道您是作为什么身份前来接见?”吴邪一走到就主动去握婴儿的小手,也不管那手上有没有口水,一脸热情洋溢。
胖子第一次听吴邪这么说话,刚想调侃几句,却发现张起灵表情有点古怪。他心里琢磨着不得了,这两人私底下都有暗号了,不过这暗号也忒特别了点。
“不好意思啊小哥,借用一下你的台词。”这时候吴邪已经松开婴儿的小手,回头对张起灵笑了笑,“我发现你当年那几句话真是好用到不行,我这些年有空就拿出来背诵,每回膈应人





[瓶邪]去日苦多 分卷阅读93
都能把人气吐血。”
吴邪话音未落,张起灵忽然一动,伸手把他向后一拉,沉声说道:“退后,不要乱动,它在吸你的血。”
“我血多,不碍事,这样有利于我和它沟通感情,快速交流。”
吴邪摊开自己的手,上面鲜红一个小手印,正在慢慢褪去,留有血迹,却没有伤口,简直像直接从毛孔里渗出来的,说不出的诡异。如果之前婴儿吮吸吴邪的伤口时只是在摄取洛蒙,那么现在,它是真的在吸血。
婴儿吸了血之后就开始闭目养神。他的脸上已经没有之前那种无辜与懵懂,也不再乱流口水,如果非要读出一点情感,似乎只有“悲悯”两个字可以形容外表上看来它不过才三四岁,这样的孩子,脸上居然会出现悲悯?
“你知道?”听了吴邪的话,张起灵有点意外,随后瞳孔一缩,“……你全都知道。”
张起灵的两个“知道”指代的对象都不同,吴邪装作挺不好意思地笑笑,答道:“有这么明显吗,我穿帮了?”
什么瞎猜解密运气好,如果光靠运气靠就能走到这一步,汪家人几代的历史统治者都会抱头痛哭。吴邪的计划是天衣无缝的,他不会容许自己出现哪怕一丁点纰漏,包括通过那条把他咬昏的蛇摄取最后的信息,包括掌握他自身与终极的联系,包括张起灵所说的一切。所有的东西加起来,不过是为了能站在这里,让这个孩子彻底苏醒,然后跟他做最终的谈判。
所以吴邪必须瞒住所有人,第一个冲上去,率先奉献出自己的热血,成为唯一有资格和这个婴儿谈判的人。
“我靠,天真,你又想搞单飞,”胖子骂道,“虽然要表扬你演技见长,但老子更想抽死你丫的。”
“对不起,其实我也挺舍不得你们的,”吴邪马上很诚恳地道歉,“但是你们看,现在除了我单飞,好像也没其他选择了。不要难过,如果我红了,肯定不会忘记你们。”
“你大爷的,要不是小哥和我,你现在还有命在?胖爷我也就算了,人小哥救过你多少次,你两只手数得过来?”
“不是还有沙比堆?虽然他现在埋炸药去了,”吴邪顺口接了一句,随后发现这样有点没心没肺,赶紧补充,“当然,你们的地位是无法超越的。特别是你,小哥,我绝对没有让其他人代替你的意思。”
狗日的,这样也不对。吴邪琢磨了一会儿,总觉得这好像是老婆红杏出墙被抓包的场景。幸好下一秒婴儿睁开了眼睛,吴邪不用再为刚才那句话的尴尬而烦恼。
吴邪消失了。
第52章终章天下无蛇
事实上,对于吴邪而言,消失的是胖子和张起灵。此时他面前只有盘腿坐着的婴儿,赤身裸体,臂膀浑圆,光洁的身体晕着一层微光,眼里满是慈悲。
尽管在汪家人亘贯千年的实验中,密洛陀只是一种实验的产物,就连那些石壁中野兽一样的绿影也能拥有这块铭牌,但在最开始,密洛陀是布努瑶民的创世之母,是古老时代里身为母亲的神,用无上的神光养育万物。
不得不说,汪家人的运气很好,在无尽的实验中竟然真的创造出一具无限的身体,可以承载上千上万年的历史,可以追溯到宇宙的本源,触及真正的永恒。但很遗憾,在吴邪的干预下,汪家的图腾无法接近这个身体,而使这名婴儿在蛇群的洛蒙中直接苏醒,形成最单纯的神性,所以汪家虽然做出来成功的实验体,却没有为他们带来任何意义。
吴邪双手合十对婴儿拜了一拜,而后也同样盘腿坐下。两人面对面,相距不过半米,任何一点表情变化都会被对方看在眼里。
相对于婴儿庄重的坐姿,吴邪看起来很随意,他开始回忆在墨脱时看过的书,心想该考的还是要考的,幸亏坐在这里的不是黎簇那个不爱读书的小兔崽子。
闲来无事,对坐论经。
“若佛有圆满肉身,人可凭此见佛吗?”婴儿没有开口,这具身体的发育程度还不能让他开口说话,但这个问句无比清晰地出现在了吴邪耳边,“如来有完美身相,你可认识,而你所见到是为如来吗?”[1]
它的声音无所来,无所去,温和平缓,没有喜怒,也没有忧惧,分不出年龄,也分不出性别。
吴邪摇摇头:“有相不可见如来。如来所说肉身非肉身,只名其肉身;如来所有完美身相即非完美身相,不过一假名。”[2]
顿了顿,吴邪继续说道:“佛说微尘多,即是非微尘多,只叫微尘多。所以佛说三千大千世界,即是非世界,是称做世界,又是一个物质的集合体,也即是一个非物质集合体,只叫一个物质集合体。”[3]
婴儿依旧慈悲地看着他:“所谓一个物质集合体,原本无言语可解,只是凡人执拗。”[4]
吴邪忽然笑了:“我从不求解。”
“你却要毁灭,”婴儿叹息,“你有罪业,又以何洗罪业。”
这时候,婴儿的身体忽然抖动了一下不止是它,整个空间都有一刹那的震动和扭曲,吴邪清晰地看见眼前的景象像一片被风吹皱的湖面,一层层地波动起来,而后又归于沉寂。
够了,时间到。吴邪轻松地左右扭扭脖子,从地上站了起来。装逼结束,要讲佛法,他有的时间,但不是现在。
“我不是个好人,但我尊老爱幼,我也不是个坏人,但我偶尔会吃霸王餐。我的手上有自己的眼泪,也有别人的热血,我有朋友,我知道他们的名字,我有敌人,他们死了或者还活着,”吴邪居高临下地看着婴儿,“小朋友,你知道什么是无限吗?你有无限的头脑,而我的无限,在这里”
他斜着嘴角,用大拇指指了指自己心脏所在地方。
“我剃光了头发,在墨脱抄完了整座喇嘛庙的经书,却依旧没有真的变成一个喇嘛,你知道为什么吗?”吴邪笑眯眯地问道,“因为整座喇嘛庙的经书,没有一本能参透我的心。我想既然我本身拥有无限,为什么还要信教、还要修行求解呢?无限本身就代表一切都有可能,我不求,它也依旧在那里。”
婴儿抬起头来看他:“可你求生。”
“我不是来求生的,”吴邪挑挑眉毛,“我是在选择。活下去的方法有千百种,我只是来挑一种自己最喜欢的,而不是被拴住脖子,一脚一脚往坑里爬,等到终于爬不动的时候,就一边睡着一边被埋掉这样太他妈无聊了。”
“你的毁灭必将带来罪业,蛇将啃噬你的内心,”婴儿的声音开始变得虚渺不可测,“你不为蛇,却胜似蛇,不开噬人之口,却伤人于地狱。”
它伸出白胖的手,在沙地上划出一条线。
在沙地剧烈的抖动与震颤中,那条




[瓶邪]去日苦多 分卷阅读94
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陷落出一道深不可测的沟壑,沟壑里爬出成千上万的三角状蛇头,长而柔软的身体洪水一般涌来,尖利的牙齿间挂着涎水与毒液,红信与嘴唇摩擦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嘶声。
婴儿的身体仿佛是透明的,没有到任何蛇类的干扰。吴邪皱皱眉,由于地面的震动不得不被迫向旁边退了几步,伸手扶住墙,随即就觉得有东西顺着手臂一圈圈缠紧,同时脚下像被一堆烂泥糊住一样动弹不得。他身上的衣服很破,差不多就是赤裸的,那种触感让他觉得很恶心。
“你烦不烦,”蛇的尖牙已经贴住吴邪的颈动脉,他往那里用力一抓,那条蛇居然像气球一样爆裂开来,沙子像烟雾一样弥散,“这样很好玩吗?唬人也是要技术含量的,你拿这些半点洛蒙都没有的破玩意儿来过家家?别跟我扯什么罪业,我又不是来考喇嘛资格证的呸呸呸。”
虽然他已经练就睫毛神功,可以不受这点沙雾的影响,但说话的时候嘴里进沙依旧是件很让人烦躁的事。
说着,吴邪原本被困住的脚忽然一迈,在天翻地覆的地震里稳稳地走出几步,缠住他的蛇堆顷刻间变成一座小沙丘,随着他的动作散架了,水一样流回那道沟壑的深处。
“不管你是白娘子还是青姑娘,我觉得是时候让我看看你的真身了,”吴邪说道,“我最讨厌做梦,在梦里我经常觉得自己是条蛇,就怕醒来以后会对着青蛙流口水。”
婴儿不为所动,沉默地看着他。
“别装了,你也知道,你造的梦要破了,”吴邪的烟瘾在上涌,他迫切希望出去买包烟,“老子拍的是灵异悬疑戏,从来不接没谱的玄幻梗,要怪只能怪你玩得太大,拍戏嘛,戏份一杂,就会比较混乱,身为导演还真是难为你了。哦,对了,如果我没算错的话,你好像还给自己也加了戏?”
婴儿的脸开始非常夸张地膨胀变形。它的下巴越来越尖,身体越来越胖,最后下巴尖成了锥子,身体胖成了一团。
一条空前巨大的白化烛九阴。
“白娘子你好,”吴邪看着眼前巨大的蛇脸,“你自燃的那段戏演得太棒了,特效起码花了十万吧。不过我还是觉得你有欺骗观众的嫌疑,根据黎簇的描述,你把自己弄得很帅?”
这也许是最古老的烛九阴第一次在人类面前显示它的原身。尽管它只露出了一个头部,但原本空旷的空间一下子就显得很狭小,放眼望去都是雪白的鳞片。它的鳞片相对于本身来说极其细小,但也有成年人一个巴掌那么大,每一片都非常致完整,像呼吸一样有规律地一张一合,夸张地带起一片风声。
这其实是一种很漂亮的生物,不过就体积来说,已经大大超出蛇类的范畴了。黎簇当初看到过的那条“替身”,虽然有碗口粗细,但估计整个身体盘成团,才勉强达到吴邪眼前这个头的一半。
《山海经》诚不欺我。吴邪心想。虽然有点畸形,不过这条烛九阴的脸确实跟人很类似,就是那双紫眼睛像戴着美瞳,太非主流了。
烛九阴额头上的阴眼还没有打开,那张似蛇非人的脸布满鳞片,裹在一层透明的分泌物里,深紫色的瞳孔像两个黑洞。它突然微微张开嘴,对吴邪吐出了一条鲜红的东西,紧接着开始发出低频率的怪声。
虽然吴邪失去了嗅觉,他还是能感受到,有一股味道奇怪的气体从蛇嘴里飘出来,紧接着意识就开始恍惚。
恍惚是暂时的,就像眨眨眼那么短暂,等再睁开眼的时候,吴邪甚至觉得自己比刚才还清醒。他面前坐着一个年轻男人,穿着白外套,皮肤也像外套一样白,五官很漂亮。
吴邪摸了摸鼻子:“不要用美色诱惑我。我还是处男,禁不起诱惑。”
“你是怎么看出来的,”白衣人问道,“从来没有人看穿过。”
他静静地看着吴邪,身后是一个大洞。洞里有什么并不难猜,那种炫目的金光几乎是标志性的。
“我还是喜欢你这样说话,文言文说起来太累了。”吴邪答非所问,“地下有黄金是真的吗?哇塞,你太看得起我了,又有美色,又有财宝。其实我的定力没那么强,说不定你亲我一下,我就乖乖就范了。”
对方一下子笑了起来:“从这个地方带走任何东西,都是要有准备的。”
“好吧,我没那么贪心,”吴邪叹了口气,“恶龙和黄金的故事有很多,而我无论对恶龙还是黄金,或者是故事本身,都没有兴趣。”
说完,吴邪突然觉得被推了一把,眼前一黑。他感到有人按住了他的头,并且上唇传来一阵痛感。
不是说要准备?没想到这么主动,这是要亲上了?吴邪一愣。果然漂亮的生物自尊心都还很强,一说没兴趣就立马扑过来了。当然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虽然这个白衣人姿色的确不错,但他暂时没有兴趣跟一条蛇搞七搞八。
吴邪“啧”一声,反抗起来,头部的力道顿时松了,上唇的痛楚也无影无踪。他一抬头,觉得嘴唇上有一点不一样的触感,片刻之后又是一阵恍惚。
反正四周漆黑一片,他干脆闭上眼睡下了。
“啪”一个大耳刮子抽在了他脸上。
吴邪大怒,跳起来大骂:“草你妈,你丫自己耍流氓,居然还敢打老子!”
“我说天真,到底是谁做春梦耍流氓,”他居然听到了胖子的声音,“人小哥好心好意给你掐人中不成反被强吻,要不是胖爷我一巴掌抽醒你,没准你下一步就要脱裤子遛鸟了。”
吴邪茫然地睁开眼,摸摸被打肿的脸,脑袋内部放空了三秒。在这三秒内,他看清楚了目前的形式:白衣人和他的黄金洞都消失了,白娘子恢复了原型,硕大的头部就在离他不到五步的地方,好像被激怒了一样,整个身体开始上升,露出宽大的颈部。而他正坐在地上,左右两边各半蹲着一个人,一个是胖子,一个是张起灵。
这里已经装不下那条烛九阴了,整个空间都随着它的动作开始震动,无数因为张力而碎裂的青铜从洞顶向下跌落。吴邪看见烛九阴以一个奇异的姿态直立起身体,颈部如眼镜蛇一样打开,露出了一张人脸。由于它的鳞片很细,所以这张脸的像素也很高,吴邪清清楚楚地看见上面就是他自己的脸。
在吴邪说出任何话之前,他感觉身体一轻,人已经在张起灵背上了,随后立即被一颠一颠地带走,躲在一边的角落里这个角落相当巧妙,正好形成一个视觉盲点,可以使他们获得暂时的安宁。
外界巨大的撞击声不绝于耳,在这个狭小的角落里,三个人面面相觑。吴邪拍拍张起灵的肩膀,示意他把自己放下来。
现在的情形有点尴尬,他好像强吻了张起




[瓶邪]去日苦多 分卷阅读95
灵,然后被胖子打了一巴掌,前因后果的联系非常奇怪。吴邪想了一会儿,眨眨眼,好像终于想通了,看着胖子问道:“你暗恋小哥?”
“完了,还没醒。”胖子摇摇头,又一个巴掌招呼下来,被张起灵拦住了。
“你梦到了什么?”张起灵盯着吴邪问道。
“美人和黄金,”吴邪支起一条腿,想了想又说道,“小哥,我当了三十几年处男,做个春梦也很正常。都是男人,你大人大量,理解一下。”
胖子听了在心里直骂他娘的熊孩子太不要脸了,耍流氓居然还要对方理解一下。而张起灵板着一张脸,也不知道是几个意思。
看见张起灵的反应,吴邪也琢磨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好继续胡说八道:“小哥,其实被人亲一下也不是什么大事,我小时候就被狗舔过好几回。”
他原以为这个话题可以就此跳过,没想到张起灵皱皱眉,反问道:“狗?”
吴邪顿时有点焦躁:怎么没完没了,闷油瓶居然还有这么小气的一面,难道还要割地赔款?回头去道上问问,在斗里误亲哑巴张一下要赔多少。
“这样吧,因为我不是小狗,所以我会负责的,”吴邪想了想,说道,“不过现在我有另一个问题,你们怎么也在这里?”
“你睡傻了?什么在不在的,我们打一开始不就在这儿,”胖子鄙视地看了他一眼,“你刚向小哥真情告白完,唰一下就进了沙子里,后来被炸出来了,那妖孽又叼着不放。幸亏小哥宝刀未老,横刀夺爱,要不然啧,你刚说什么来着,负责?照小哥对你的大恩大德,你丫可以直接跟人去领证了。”
胖子的成语水平听得吴邪哭笑不得,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他干脆直接忽略,抓住重点:“你刚才说炸药,有炸药爆炸了?”
“是啊,不过离这儿不太近,顶多晃几下,”胖子答道,“你那时候说沙比堆埋炸药去了,埋那么远是什么意思,吓唬吓唬那几个死人都不够,还不是我跟小哥摆平的。”
吴邪看了看,果然,胖子和张起灵身上都有新伤。他叹了口气:“我的意思就是说,你们快走,没有时间了。”
吴邪刚说完这句,身边的青铜墙被一股怪力一拍,整个裂开了,连带着他也被甩在对面的墙上,尽管张起灵眼疾手快拉了一把,他还是被那股冲力激得吐出一口血,直接晕了过去。
“我草,这妖孽没完没了了,”胖子大骂道,“天真是该找个算命先生看看了,这他妈什么磁石命,斗里被禁婆惦记也就算了,居然连蛇都不放过他。”
“快走,”张起灵把昏迷的吴邪背在身上,快速说道,“把它引到外面去,外面有炸药。”
拍晕吴邪的是那条烛九阴的尾巴,起起落落比挖掘机都有效率,青铜洞穴的半边全塌了。张起灵和胖子疯了一样地向外冲,他们跑过的沙地全部在像漩涡一样快速下陷,只要稍微慢一小步,就可能会被拖进去。
地下传来第二次爆响与震动,距离他们仍然不算近,但没有第一次那么远了。
“他娘的,这条路我们来的时候好像走过!”胖子突然大叫道,“搞什么几把蛋,终极真的是个圆?”
他们面前空无一物,举目望去都是白沙地,远处是一片水域居然就是之前吴邪被蛇咬晕的地方。
“不能下水,跟我上来。”张起灵一声断喝,突然一个加速跑在前面,纵身一跃直接踩上了侧面的青铜壁,黑金古刀跟削豆腐皮一样擦擦擦削出了五六个深坑。他一边砍,一边踩着坑往上爬,最后一刀直直地全插进墙里,他握住刀把,稳稳地在墙上站住。
胖子都看傻了,心想小哥真无敌绝色也,嘿哈几声也开始学着往上爬,左脚刚上第一个坑,右脚下的沙地已经塌陷出一个洞。他骂了一句娘,喘着气拼命往上,然而不知道是不是他太胖了,没爬几步整个青铜墙就开始晃。张起灵手握着刀,脚像铁钉一样牢牢插在砍出来的坑里,但在持续的晃弄中,还是不肩膀一斜,吴邪的身体顿时开始往下滑。张起灵一抓,居然没抓住,吴邪整个人掉了下去,正撞着往上爬的胖子。
那一瞬间胖子也不知道哪来的神力,一手死死地抠着墙上的坑,另一只手拖住掉下来的吴邪,硬生生在离地三四米的地方停住了,指甲断得一塌糊涂,血顺着手指往下,一直淌到手肘。
张起灵一个抓空以后立即向上一翻,倒挂金钟,改用两只脚背勾住刀把,胖子只听到一阵“咔咔”的骨头错位声,张起灵整个人暴涨了将近一米,悬挂下来一把擒住他的手臂。
胖子心中一喜:他娘的,缩骨还能反着用。
这个姿势维持了半秒后,张起灵才开始把身体往上提。胖子感觉有水滴在自己头上,抬头一看,张起灵浑身都湿透了,脸色白得吓人,文身黑得像要滴出墨来。胖子猛地想起缩骨的时候人体疼痛值会达到最高峰,连忙大喊:“小哥你别勉强,胖爷我这还能撑一会儿。”
谁也没想到,吴邪居然在这时候睁开了眼。他抬头看了看,叫了一声“胖子、小哥”,没等谁回答,就说道:“你们快走,没有时间了。”说着竟然一把挣脱胖子的手向下跳去,眨眼就湮没在了白沙里。
四周顿时安静下来。
胖子眼睛都红了,大吼一声“天真你他娘给爷爷等着”,松开张起灵的手跟着跳下去,带着满手血在沙地里胡乱刨抓了几下,而无论他怎么折腾,地下都没有再给出任何反应,他很快就只能干坐着呼哧喘气,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1...2627282930...34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