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瓶邪]去日苦多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迷野/鱼九
等胖子松开手,张起灵似乎也已经到了极限。他双脚一用力,把刀从墙里拔出来,接着就虚脱一般直直地下落,跟黑金古刀一起重重地摔在沙地里,身体在一阵骨骼乱响中恢复原状。他张开嘴,好像要说话,但血立即就往外狂涌,在沙地里渗出一大块深色。
吴邪进入沙地之后,无论是胖子还是张起灵,都没有再被吸入白沙之中。沙地仿佛是某种绝对隔断的分层,将他们与吴邪彻彻底底分成了两个世界。
胖子呆了一会儿,猛然想到张起灵的状况,转头去看时,只见张起灵已经坐了起来,支起一条腿,一只手把刀柱在沙地里,另一只手架在膝盖上,弓着背,把脸埋进臂弯里,整个人像一座沉默的石像。
那一瞬间,胖子几乎不敢出声,他怕一叫,张起灵抬起头来,脸上的表情是他不能想象的。
有些人一辈子都很少感到痛,但仅有的那几次一定撕心裂肺。张起灵在大多数时间都是淡然的,但在他蜷成一团的那几秒钟里,胖子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那种难言的痛。张起灵这个人就像海一样,平时无限包容,与世无争,然而一旦情绪真正爆发,将会惊起无





[瓶邪]去日苦多 分卷阅读97
来火辣辣的灼烧感。
摩擦声消失。指勺停了。
吴邪使劲地撑开眼皮去看转盘,却总觉得看不清,整个脑袋都沉在黑暗与胀痛里。他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想笑,又觉得这种场合笑出来实在是很奇怪,但他并不想哭。
“嘿……我的运气……一向……”吴邪的声音像被什么东西卡住了,听起来非常虚弱,他咳嗽得很厉害,上气不接下气,整个人从金块上滚到地下,像哮喘发作一样蜷缩成一团。
“如果你现在死了,赌约是不会应验的。我劝你现在再堵一盘,最起码留住自己的命。”
白衣人没有得到任何回答,他只听见吴邪越来越弱的呼吸声,那是生命一点点流失的过程。
也许几千年才会有一次的赌局,就这样终结了。一时间,白衣人不知道自己应该高兴还是应该愤怒,但这种茫然无措的情绪转瞬即逝,他瞥了一眼地上似乎已经气绝的吴邪,转身向洞穴深处走去。
在一切尘埃落定之前,他也有很多需要思考的东西。
地底下传来古老的钟声,在做最后裁定的倒计时。
“应验吧。”
剩下的,交给命运。
***
七月初,墨脱风光晴好,游客繁盛。雪山上的吉拉寺,在这一天黎明迎来了最重要的客人。
小沙弥吉木端着汤药,悄悄推开房门,他习惯性地朝床上看了一眼,而后摇摇头,叹了口气。
那个年轻人还没有醒。
吉木回想起几个小时前的情景:那时他刚刚起身,准备早课,却看见晦暗的天光里,一个人影走在离庙门几米的地方,脚印来自极深极深的远处。当时他看得呆了,那个方向通往常人无法想象的雪山深处,他从来没有想到,会有人从那里出现。
走来的是一个年轻男人,眼睛里布满血丝,衣不蔽体,上身几乎是赤裸的,黑色的文身从后背一直延伸到前胸,在漫天白雪中竟然在散发热气。他怀里还有一个人,身上裹着一件破外套,似乎睡着了。
吉木赶忙跑过去,想从他手里把人接过来,却遭到了明显抗拒。吉木怔了怔,只好扶着年轻人一点点往庙里走。这时候他才发现,年轻人的手有一道口子,很深,而且显然被割过很多次,伤口一直没有愈合,血液接连流进他怀里那个人的嘴里,温度比正常人的体温高出很多。
等走到庙门口,年轻人忽然站住不动了,吉木急得手足无措,幸好这时候,扎西大喇嘛朝这边看了一眼,然后急急地走来。
“故人。”
这时候,年轻人才缓缓倒下,就像一块烧尽的炭,原本的热度顷刻间消散无踪,全身冰冷。
一直到现在都没有醒来。
他带来的人同样也是个年轻男人,身上的伤疤多得不可想象,有很多都是致命伤,更糟糕的是,那个男人的肺部出现感染,送到庙里的时候基本已经没有呼吸了。
吉木到吉拉寺刚满一个礼拜,他不知道这两个人的来历,但扎西大喇嘛很清楚,也包括其他客人。近来寺内的客人很多,有雪山下上来的,也有来自雪山之中的,陆陆续续,分成几批在这里会和,每一个都无比疲惫,并且好像都在等待。
吉木也在等待。他把汤药放在床边,静静地等,等到汤药又慢慢变凉,他就会重新端起来,出门,过一会儿再端来一碗。
他虽然等待,但并不无聊,他可以一边等,一边想一些其他事。吉拉寺并不常接见客人,更何况是这么多,吉木觉得这一切都很奇怪,也许里面有世界上最深的秘密,这个秘密不同于雪山上静默的白雪与风灯,而是和那群客人一样,喧哗,却不浮躁,很有趣。
这次,他的等待终于到头了。年轻人像从噩梦中惊醒,毫无预兆地突然睁开眼睛。
吉木很惊喜地笑笑,合起双手对他行礼,而后端起了汤药。年轻人很配合地把药喝完,然后礼貌地用藏语问他,另外那个人在哪里,现在怎么样。
吉木一直以来都在负责照顾年轻人,对另一个人的状况并不清楚,所以他摇了摇头。
年轻人的脸色忽然变了,一把掀开毛毡,从床上冲出门去,留下吉木端着空碗站在原地。
吉木没有觉得生气,反而有点开心,他觉得年轻人非常幸运:每个人都与世界有所牵连,有些人终其一生都在寻找这种联系,而这个年轻人显然已经找到了,并且他和他的联系一起,都在这座小小的庙里。
至于那些为了寻觅的无数个旧日,就在风声与天光里缓缓过去,向前走,是更长、更好的未来。
第53章尾声
张起灵走在喇嘛庙朱漆剥落的廊道上,深色的藏袍看起来肃穆沉郁,但边缘有一圈雪白的兽毛,很温柔地裹住他的脖子,使他的脸莫名显得柔和起来。沿途遇到的两三个喇嘛都认得他,双手合十对他欠身,他淡淡地看一眼,也略微点头,算是还礼。
远远看去,就只是一个斯文俊秀的年轻汉人,想象中应该性子不愠不火,宽厚温良当然,这些猜想都来自于他这样平静地走着,没有拔刀的时候。
没有人知道,其实他此时很不安。
他要去的地方是寺里的某个天井附近,扎西大喇嘛说,有人在那里等他。
吉拉寺已经越来越旧,十几年前,这条廊道上的红漆还不至于这么残损。尽管如此,这座寺庙并不荒凉,它隐匿在深山之中,也凝聚了这一带所有的生命与爱。人烟从未在这里绝迹,就像有些人很安静,但并不意味着不存在。
张起灵已经离天井很近了,他看到那里有一个熟悉的人影,在等他。
“小哥。”人影冲他挥挥手。
张起灵心里的不安骤然被风吹散,取而代之的一种更加令人窒息的空洞。他有点茫然地走过去,站在人影面前。
“你看起来恢复得不错,”胖子搓了搓手,“胖爷我命大,没什么事儿,这几天就光在这边瞎晃悠,等你醒。”
张起灵看了他一会儿,问道:“吴邪呢。”
胖子陡然沉默了,眼神慢慢复杂起来:“他走了。”
或许是因为了无人烟,这个天井附近的风有点大,所以在这场短暂的的对话结束之后,两人耳边就都只有一阵阵吹来又远去的风声,循环不息张起灵本身就很少露出明显的表情,而此时,他似乎已经跟四周的风融为一体了,整个有一种抽离感,甚至不像个真实的人。
“小哥,你把我弄晕、塞给沙比堆打包带走的事儿,我本来是打算找你算账的,”胖子吐出一口气,“不过后来看你把天真弄回来的样子,我也没话说。”
张起灵好像听到了,也好像没听到。胖子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看到了不远处石头上的背影。
“对了,当




[瓶邪]去日苦多 分卷阅读98
年我和天真在这儿被人用铃铛坑过,”胖子忽然说道,“天真同志的想象力一直都很丰富,他遇到的幻觉是被一群臭虫追杀。后来我问他那时候是怎么办的,他说想来想去就只有一个地方能躲”
胖子说着,指了指雕像在的地方:“就是那里。天真也忒迷信了点,居然说什么‘总觉得有小哥的地方会比较安全,他不在的话,至少有他雕像也比没雕像好’。小哥,你的个人崇拜思想洗脑很成功啊。”
“他走的时候怎么样。”张起灵忽然问道。
胖子一愣:“还算不错。”
张起灵默不作声地点点头。
“小哥你别想太多,托你的福,天真主要就是肺部感染。你们前脚来,瞎子他们后脚就到,当场做完全套手术,麻醉没过多久就醒了。反倒是你无私奉献,革命鲜血透支,浑身不对劲,一帮人干着急也没办法,只能按那个老喇嘛说的,弄点他们的药。”
说完,胖子好像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我的娘,你该不会以为天真歇菜了吧!我说的‘走’就是他走了,没别的意思小哥?”
风忽然停了。并不是说四周的风停了,而是张起灵不再给人那种浮萍一样的不真实感。胖子只觉得张起灵突然回魂了,用一个更接地气的比喻,就像瞬间吃了三千根士力架,或者痛饮五万吨红牛,总之就是满血复活,闪亮百分百。
“那里有东西。”张起灵突然大步朝那座石像走去。
胖子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儿,才发现石像的脖子上好像有个用黑布条打的蝴蝶结,走过去一看,蝴蝶结系得很工整,布条的料子也不错,可惜里面的字不怎么样,歪歪扭扭,是用荧光笔写的。
to张老板:吴老板打算跑路。我们只能帮你到这了。ps:真爱无敌。
前几个字写得很大,导致后面“真爱无敌”四个字只能缩成一团躲在角落里,还画了个很丑的笑脸。胖子只看了一眼,脑子里就冒出了三个傻逼的名字。
“跑路?什么鬼,”胖子骂道,“天真不是被绑去北京了?狗日的,他那小身板跳跳火车也就算了,还敢跳飞机?他想干嘛,用得着这么心急跟阎王爷报道吗。”
“他没有其他地方可以去,”张起灵缓缓说道,“他还在这里。”
***
黎簇端着一盘糌粑,看样子吃得很勉强。
“吴老板,你这是在逃避,”他鼓着腮帮子,闷闷地说道,“你自己不知道张老板带你回来的样子,帅瞎了整座喇嘛庙。”
“你懂什么,久恩成仇没听过吗,”吴邪懒洋洋地窝在毛毡里,“至于帅不帅,帅多了就习惯了,别一副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样。”
他的声音还处于手术后的恢复期,嘶哑干涩,说起话来很吃力,但有一股狠劲。
“我觉得苏万八成已经暴露了,”黎簇好不容易把粗糙的糌粑咽下去,“到时候解老板那边问起来,张老板这边也找不到人,你打算怎么办,就此人间蒸发?不过假如你打算一直藏在这里,这个计划肯定没法实现,万一张老板闲着没事,走几步就会经过你旁边的窗户。”
吴邪的确还在喇嘛庙里,并且离张起灵所在的屋子不远,基本能算是邻居。
“我不会弱智到在小花面前玩变脸。我回不回去是我说了算,这个道理他们都知道,用苏万偷梁换柱,只是给我们双方一个台阶下。至于小哥,他没有理由会在喇嘛庙里闲逛,更不可能拜访邻居,打个比方,你见过一个人喜欢跟羊交流吗?小哥跟我们压根不是一个物种的。我算计的从来不是人,是人心。”
黎簇摇摇头:“是不是一个物种我不知道,不过理由当然有,他要找你。”
“找我?”吴邪一愣,“找我干嘛,我又没欠他钱。而且听你说他醒了,那他的下一步肯定是消失。至于我,当然也不可能一直待在这儿,忙活了这么久,我打算去尼泊尔度假,勉为其难带上你,刚好抵消那十万。”
“吴老板,人心是会变的。你难道真的没有感觉到吗?”黎簇表情深沉地看着他,“张老板暗恋你。虽然我之前一直认为是你在单相思,但我现在改变想法了。”
吴邪想了想,“哦”了一声。
“哦,除了‘哦’,就没了?”黎簇不可思议地看着他,“我是说,张老板暗恋你,谈恋爱的那种暗恋。”
“小朋友,你的想象力太丰富了,你不如直接说小哥想干我。”
黎簇点点头:“那也说不定。喏,吃药,不要放弃治疗。”
吴邪喝药很慢,喝着喝着就开始咳嗽,好不容易喝了半碗咳了半碗,闭上眼渐渐睡着了。黎簇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脑内不断回放当初张起灵倒下的样子。
黎簇和胖子都是被藏人强制带离的,最终留下的除了下落不明的吴邪,就只有张起灵。他们不知道张起灵找了多久,也不知道他最后是怎么找到吴邪、并带回喇嘛庙里的,他们只是在听到响动之后打开房门,看见扎西大喇嘛急急地朝某处走去,在那个方向,一个熟悉的影子隐没在暗沉沉的天光里,仿佛是地狱里挣扎而生还的修罗,身后是血和火,身前是唯一追逐的光明。
吴邪被他裹在怀里。
张起灵倒下的时候,全身都像死了一样冰凉僵硬,他们几乎没法从他怀里把吴邪抱出来。直到吴邪被转移到另一个屋子开始手术,张起灵的手臂还维持着一个拥抱的曲度,无论是体温还是姿态,都完完全全是冻死者的样子。
幸亏他是张起灵,不会就这样死去。
黎簇严肃地抱臂在胸前,心想是该盘了。他悄悄站起来,推门离开。
吴邪知道黎簇在偷偷观察他,他只是选择装睡而不点破,没想到装逼久了阴沟里翻船,他最后居然真的睡着了,还做了特别长的梦。
醒来以后吴邪总觉得屋里有人,他转转眼珠,看到一个人端着热茶向他走来,眉眼藏在茶杯腾起的水汽后面,显得格外柔和。
“小哥?”吴邪刚开口,忽然喉咙一紧,觉得气喘。张起灵把茶杯放在一边,扶着他坐了起来。
吴邪哑着喉咙咳嗽几声,内心完完全全被“震惊”两个字填满了。闷油瓶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失踪专业证书被吊销了?思考良久,他斟酌了一下语句,说道:“小哥,听说是你把我带回来的,多谢。”
张起灵皱皱眉,直接问道:“为什么要走。”
吴邪被搞得莫名其妙。
“你要走,并且不打算告诉任何人,”张起灵皱着眉看他,“胖子以为你跟解家走了,事实上你还在这里。”
“走?”吴邪一愣,才反应过来,“对啊,我想去尼泊尔度假。这也没什么好通报的,我就是想去放松放松。难道小哥你也有兴趣?”





[瓶邪]去日苦多 分卷阅读99
他没想到的是,张起灵真的点了点头。
这下吴邪哑口无言,摸摸鼻子说道:“好吧,我承认,我想躲一会儿。小哥,这回欠你欠大了,我得缓缓。”
张起灵摇了摇头,表情有点奇怪。
“小哥,我知道你人好,但有句俗话叫久恩成仇。现在你看,我捅了个大篓子,不仅腆着脸求别杀,还拉你一起下水,最后又被你拼命救了,这人情比胖子的脸都大。”
吴邪索性一次性说个完全,没想到他说得越多,张起灵的表情就越是怪异。
“吴邪,”张起灵忽然叫道,“我是有私心的。”
吴邪大概是睡久了,脑子好几回都转不过来,他疑惑地看着张起灵,惊讶地发现对方脸上似乎很不安。而后这张脸越凑越近,吴邪觉得自己额头上被什么柔软的东西碰了一下,温热的气息直吹在他睫毛上。
wtf,什么情况,是他的睡醒方式不对吗。吴邪觉得自己很冷静,冷静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我是有私心的。”张起灵没得到回应,固执地重复了一遍。
随着他一个字一个字地说话,近在咫尺的气流不断骚扰吴邪的睫毛。吴邪的睫毛很长,被这么连续吹了好几下,大概戳到眼睛了,眼中生理性地湿润起来。
“黎簇说你喜欢我,”张起灵的表情很认真,“我觉得我也是。”
这下子事情已经很明白了。吴邪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感觉是自己没睡醒,于是习惯性地眨眨眼。然而他眼里的湿润本来就接近饱和,被这么一眨,立即哗哗流下两行清泪。
吴邪当时就傻了,心说这他妈算什么事,苦恋多年终成正果,感动飙泪?更可怕的是,他的眼泪还沾上了张起灵的下巴。
果然,张起灵弯着腰,正用一种无比复杂的眼神看着他。
沉默的对视。
两人的距离很近。张起灵的瞳孔颜色偏深,吴邪看见里面清晰地倒映出自己呆逼一样痛哭流涕的脸,再看看张起灵脸上的不安,脑子慢慢转了过来。他忽然很想笑,某些隐晦不明的情绪像终于被打开闸门,顷刻间泛滥侵占了整颗心脏。
这个人啊,这个人。
吴邪揪住张起灵的衣领,也不管对方是什么表情,直接下巴一抬,嘴对嘴地贴了上去。
嘴唇一触即离,吴邪轻咳一声,脸上带着点得意,眼睛很亮。他大刺刺地抬手拍拍张起灵的肩膀:“小哥,我这是在教育你,亲人要亲嘴。放心,我会对你负责的。”
此时没有水汽的修饰,张起灵眉眼间的柔和与笑意非常真实。他单膝跪在床沿上,整个人悬空伏在吴邪身体上方这是一个拥抱的姿态,由于悬空产生的距离在唇与唇的触碰中被完全抵消。
“吴老板,我想来想去,还是觉得那十”门猛地被推开,黎簇走进来,看着眼前的景象一呆。
“万……万儿,我突然觉得我要打个电话给苏万。”黎簇干巴巴地说完,像小旋风一样迅速逃离案发现场。
奶奶个腿,这盘速度也忒快了点。这下子不要说十万了,他还是赶紧滚回京城保命要紧。
“小鬼,这是在干嘛?胖爷我可看见你的布条了,杨好的西装,苏万的笔,你的字,三傻逼傻死诸葛亮啊。”胖子两只手包得像熊掌,穿过一个拐角,正巧看见黎簇颓废地靠在墙上,一副死了老公的凄凉光景。
黎簇看都不看他一眼,摆摆手,示意他赶紧滚蛋。
“现在的死小孩,太没有礼貌了,”胖子一边骂,一边朝吴邪所在的屋子走去,“,我说天真”
王月半,卒。
黎簇在心里补上旁白。他抬头看去,天光大好,不是下雪时候的灰白,而是因为晴朗,所以特别干净,蓝得很透彻。西藏天空的蓝很难用语言来形容,但为了应景,如果非要说什么,大概就是像蓝色生死恋那么缠绵悱恻、凄美浪漫。
其实人是最好算计的,而人心不是,所以就算吴邪再牛逼也无法预料人心。比如张起灵会放弃失踪专业证书,锲而不舍地找到他;比如黎簇、苏万和杨好会携手并肩,完成最后的助攻;比如解雨臣和黑眼镜都对吴邪的意图心知肚明,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随手成就好姻缘,深藏功与名。
黎簇伸着脖子做了会儿广播体操,甩甩头,感觉清醒了一点,然后从兜里掏出苏万临走前留下的手机,一边拨一边到处找信号,等一接通,就开始狂吼着重复三个字:亲上了,亲上了,亲上了!
电话那头顿时一片鬼哭狼嚎,他感觉自己在听合唱版“青椒炒饭之歌”。最后只有梁湾保持了冷静:“等等,黎簇,你说清楚,到底是亲了还是上了。”
黎簇想了想,答道:“梁湾姐姐,已经发生和将要发生的事,其实没有多大区别。”
“老娘的内心几乎是崩溃的。”梁湾恶狠狠地摔了电话。
黎簇愣了一会儿,才想到张起灵和吴邪分别是梁湾的一号和二号男神,他顿时觉得世界真美好,人生真奇妙,吴邪虽然走了十多年的坎坷荆棘路,但毕竟走出了一个未来,最亏的还是他们这群单身狗搬砖奴。
不过幸好,未来还有很多,也还很长。无论是单身狗还是搬砖奴,都会有人权的。
黎簇深吸一口气,两手叉腰眺望天空与远山,说出了整幕戏的最后一句台词:
“让单身,征服世界。”
***
后记 蛇病,就是那么自信
〈零重要的话〉
很严肃地说,这是一篇蛇病患者的简短自白书。
〈壹在一开始〉
很久很久以前,当我还是个纯情少女(划掉)的时候,《沙海》对我来说就像被蒸干的贝尔加湖,那么日久月深、深不可测。在这种如诗如画的少女情怀中,我一抠脚想到了四个字:去日苦多。
于是故事就这样开始。没有大纲,没有框架,,然后顺利完结了。虽然期间卡壳x次,偷懒y次,卖蠢z次,并且伴有间歇性ooc,最后连我自己都觉得,走到今天,太拓麻不容易了。谢谢所有陪我走到今天,忍受我跳跃脑洞的读者小盆友们。么么哒。
〈贰关于瓶邪〉
根据小朋友们的普遍反映,《去》里瓶邪戏份实在太少了。于是我很认真地、从头到尾地看了一遍,发现大家说的果然是,不能更有道理。
也许是我太过较真,在我的理念里,两个大老爷们儿的爱情怎么也不能你看我一眼,我娇羞一脸,亲亲亲,舔舔舔,如此美好的情缘。特别是这俩还都是直男。如果不是胖子、苏万、黎簇等胖天使(咦)与小天使的助攻,我恐怕已经在“卧槽这两人到底怎么办”、“艾玛完全没可能啊”、“




[瓶邪]去日苦多 分卷阅读100
急死个人”等等的纠结中撞墙身亡了。
1...2728293031...34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