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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去日苦多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迷野/鱼九
是个美女,他对美女的印象都很深刻。黎簇想了想,某些记忆片段涌上心头,大脑一下子当机了。什么随地排泄还忘记带纸、屁股被看光啦,还有荡气回肠的恶臭啦……他目光一扫,恰好看见美女脸上露出了一丝耐人寻味的表情。
我草,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让他想起来,这让他怎么面对这个生死攸关的环节?
“是你们,”首领转过身去,僵着一张死人脸,“这样明目张胆地出现在我们面前,你们很自信?”
“是啊,我们一直都这么自信,包括当你们的面消失、在你的眼皮底下把黎簇偷出来、还打死了你们不少人,”解雨臣说道,忽然推了推梁湾,“现在连她都在我们这边,我们还有什么理由不自信?”
梁湾被他一推,有点尴尬地往前走了两步:“呃,你好啊黎簇。”
她本来被解雨臣挡在身后,此刻才走到众人面前。在她出现的时候,黎簇敏锐地发觉首领的手指动了动。
“解家人带来的,我没有理由立刻相信,”首领说道,“解雨臣,你的手艺在我面前只是班门弄斧。”
“既然你这么想,那没办法了,”解雨臣说道,“梁湾,委屈你一下。”
梁湾没那么傻逼,知道解雨臣是要她把文身拿出来秀一秀。但那文身只有在体温升高的时候才会出现,现在这环境,怎么秀?
她发现解雨臣把目光放在了火堆上。
原来是要炮烙,难怪是“委屈一下”这何止是委屈一下?
第14章天地不仁
急速的下坠中,除了风声就是沉默。吴邪的身体在空中呈现出狼狈的后倒“c”型,看起来很搞笑。
只有他一个,藏人沙比堆守在青铜门外,靠近者杀无赦。
青铜门后是什么,地府?天宫?都不是,漫长的石阶过后,是个无底洞,通往真正的终极。
虽然已经做好了准备,但当真正开始下坠的时候,吴邪还是忍不住想骂娘。这种不人性的设计真是要命了,连个踏板都没有,台阶一走完马上踩空往下掉,还不如海底墓里的电梯。幸好血已经止住,没有全飚出来,要不然他就成喷射式火箭了,虽然前进方向跟大多数火箭不太一样,是往下。
果然是天地不仁,管你是草履虫还是万物灵长,现在都是只风中凌乱的刍狗。
也已经够幸运了,真没想到,原来麒麟血不仅可以开门,还是最保险的开门钥匙。预想里的号角声、阴兵机关,从头到尾都没有出现,亏得藏人架子都摆好了,愣是没派上用场。难怪闷油瓶断了一只手也敢往里走,肯定是放血开门,照他的纯度绝对事半功倍。
至于路上的障碍当初闷油瓶在天宫里突然的短暂消失,他已经摸清楚了,那个位置上有个隐蔽的机关,可以打开直通青铜门前的快速通道。不过那个机关藏在缝隙里,只有会缩骨的人才能启动。当今世上会缩骨的人不多,但汪藏海一定知道张家人的能力,为什么还会设置这种机关?
在墨脱那个与世隔绝的地方,他已经想通了很多东西,但答案越多,问题也就越多。吴邪在心里叹气。
奇怪,在这样无限放大的加速度里,他竟然丝毫没有热意,果然是个反科学的空间。不知道闷油瓶那时候是以什么姿势掉下去的,难得有个可以嘲笑的事,一定要找机会打听出来。吴邪想。起码要扳回他现在秃头的这一局。如果他还有机会出去的话。
黎簇那个小鬼真是狗屎运,受点皮肉苦,所有答案顷刻到手。不像他,被一群人耍了小半辈子,真真假假傻傻分不清楚,在雪山里想破脑袋,才得出几个来之不易的答案。比如所谓终极,从来不只是长白深处、青铜门后的那个神秘地带,而是几乎斜穿了整个中国版图:以长白山为入口,沙漠下的古潼京为中心,出口却在遥远的墨脱。
黎簇会带着所有答案站在哪一边?进来之前,吴邪一直觉得这是个窝心的问题,但现在他突然想做一回路易十四,大吼一声:我死后,管他妈的洪水滔天。
都把命当皮球抛来抛去那么多次了,他还能做到哪个份上?反正也已经结结实实地把汪家搅了一回,他现在排出怨气一身轻松,闲着无聊到终极去刻个“到此一游”,最好再撒泡尿,然后扔c4炸掉,人生圆满。
坠落还没有停止。
狗日的的,再这样掉下去,不说砸死闷油瓶,他都有信心撞毁地球了。吴邪想道,然后“噗通”一声,嘴巴鼻子耳朵一起进水,水压暴力地挤着他的肺,差点让他直接在水里晕过去。
片刻之后,吴邪单手扒上岸沿,从水里钻出脑袋,长吸几口气。作为史上最高落差级别的高台残疾跳水员,他对自己的表现非常满意。
也不知道是黑眼镜的特训太有用,还是这个空间太反科学,总之,他还活着。
吴邪磨蹭了半个多小时,湿哒哒地把自己从水里弄出来,抹一把脸,眯起眼睛打量四周的环境:这是另一个青铜洞,比墨脱的还要巨大,一眼看不到尽头,远处湮没在黑暗里。
真糟糕,非常昏暗。如果闷油瓶真的在这里待了将近十年,估计会须发皆白、道骨仙风,眼睛比玻璃纸还脆弱,一出去就先瞎掉,那样子可比他的秃头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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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多了。吴邪笑了,“嘿嘿”声在空旷的洞里格外清晰。
吴邪咧嘴向前缓缓走去非常慢,一来是他目前很累,二来太黑,第三,他不着急。
既然下来了,就一定能找到那个什么“终极”,他一点儿也不着急。
吴邪慢慢地走着,偶尔还会摔一跤。无穷无尽的青铜,繁复密集的花纹,死一样的寂静。大概过了有两个多小时,视力越来越能适应周围的环境。吴邪看见不远处被一堵墙挡住了,不过他知道,这还不是终点,因为墙上有扇门。
青铜墙上青铜门,青铜门上洒热血。吴邪走上去,用唾液润湿手掌上干涸的血迹,贴了上去。虽然这样有点恶心,至少他不用再给自己来一刀。
没反应。
吴邪耐心地端详。这扇青铜门貌似是中号的,整个缩水了半圈,两扇门面的中间有个正方小口。他从怀里扯出一段绳子,绳子的末端系着鬼玺,是当初闷油瓶留给他的。那厮当年拿着两个鬼玺掂量了很久,搞得他这么多年都觉得自己手上的是个西贝货。
嘿,大小正合适。吴邪比划了一下,把鬼玺抵在缺口上。真被胖子料到了,这玩意儿也是关键。不过不知道,闷油瓶没有这个鬼玺是怎么进去的,缩骨人士专用?照这个大小,得把自己缩成魔方才能挤进去,这也太他妈扯淡了,没听说缩骨还能缩到那种程度的。
吴邪用力一按,鬼玺完美地嵌入缺口,随后门“吱呀”地开了。
光线。
他“啧”了一声,用手挡住眼睛。
***
“没有人,外面只有这个。”
张起灵走回来时,手里提了一串东西,苏万看不清那到底是什么。
“他娘的又是这玩意儿,”胖子愤愤叫道,“不过小哥你够牛逼,这也能疫?”
张起灵从兜里掏出一个东西,在胖子面前晃了晃,看轮廓像个……大铃铛?还是梨?
管它是什么,再不从这里出去,他的眼睛就要废了。苏万心一横,气若游丝地吐出一句话:“酷爱舟……眼睛……不行了。”
说话的瞬间,肺腑间的疼痛让他整个脑袋都空白了。毒素不可能只影响视力,他觉得自己的体温在不断下降,只有当痛感飙升时,才觉得这具身体还是属于自己的。
“啥玩意儿?”胖子听不清,“神舟飞船早发射了,不用你关心。”
“他的眼睛不行了,”张起灵说道,“仔细看他的眼球。”
胖子凑过来看了一会儿,乐了:“哟,苏万,你还喜欢戴美瞳?这口径不对啊,太大,一点都不自然。你们年轻人就是浮夸,你丫再戴,也没有天真同志天生的水汪汪。”
戴你麻痹。苏万知道自己的眼球肯定有点不对,不过他又看不到,也不晓得到底变成了什么样子,希望干爹不要嫌弃。
“他中毒了,等整个眼球都变黑,会很麻烦,”张起灵道,“现在下山去喇嘛庙,可能还有救。”
来不及,来不及。苏万拼命做口型。胖子看了老半天:“小哥,他想吃老母鸡,这会儿我们上哪弄去?”
苏万几乎被活活气死,幸好张起灵比胖子靠谱,问道:“来不及?”
苏万微微点头,伸出五根手指。
“五个小时,的确来不及。”张起灵说道。他的语气很平静,淡然地宣判了苏万的死刑。
“小哥,咱还是得想想办法,”胖子道,“天真临走前特地托我罩着这小鬼。他要是不好了,别说瞎子找麻烦,天真那边也难说。”
“吴邪究竟要做什么?”张起灵看向胖子,“十年没有到,他不可能进入青铜门。”
胖子嘿嘿笑:“小哥,你这就不懂了,‘不可能’这仨字,吴邪的字典里没有。他现在比胖爷我还横,什么鸟事都做得出来你看看,这小鬼就是他搞来的青少年,一点也不给我省心。”
“他是吴邪的人?”张起灵问。
“除了他谁会这种愣头青。吃饱了撑着尽找些麻烦,没一个懂事的,我都替他烦。”
苏万听他们一来二去竟然还聊开了,心里非常绝望。果然不是人人都有吴邪那样的好运气,一条小命怎么玩都能活蹦乱跳,他的眼睛废定了。
幸亏张起灵没再跟胖子贫,似乎思索了什么,继而开始翻苏万的背包。大概半分钟后,也不知道他究竟翻到了什么,苏万只觉得自己左臂上微微一疼,紧接着血管里流进了极为冰凉的液体。
“嘿,我说苏万,你还随身带了血清?”胖子道,“小哥,你真神,一翻就能找到。”
跟这群人玩命,他恨不得把同仁堂装上轮子一路推着。苏万想。不知道血清管不管用,关于那种毒素的来源,黑眼镜半个字也没跟他说。
“这是蛇毒,”张起灵把注射完的针筒丢在一边,“拿药箱的时候看见血清了,不过那时候还不确定。”
得,又被百宝袋救了一命,果然人还是要靠自己。苏万松了口气。黑眼镜给他毒素的时候,是不是就料到他会随身带点血清?
“行了小鬼,算你命大,”胖子的语气听起来满不在乎,但苏万还是感到了一丝如释重负,“走,下山去好好给你补补。”
三人离开“门中门”,外面果然如张起灵所说,寂无人声,连炸药的硫磺味都闻不到。苏万心想大白天活见鬼了,这种荒郊野岭果然不是什么好地方。
胖子毕竟有伤在身,虽说独立活动还行,但不可能承受大负重,于是下山路上,张起灵就成了苏万这个重度伤残的专属座驾。苏万趴在张起灵背上,随着血清渐渐发挥作用,眼前的视线清晰了许多,他盯着张起灵的后脑勺,心里说不出的古怪。
随着路途中接触渐渐增多,苏万越来越觉得,张起灵不像这个世界的人,用胖子的话来说,就是“成仙了”。虽然张起灵从始自终都不曾表现出恶意,甚至还救了他一命,但苏万同样没从救助中感觉到善意,就像此时,他虚弱地伏在张起灵背上,明明是白衣天使和受伤病患的亲密接触,却让人觉得隔了条东非大裂谷,中间没有半点温情。
奇异的行事作风,没有任何立场、任何态度,仿佛世间万物都与其无关。
苏万心里有点为张起灵发愁:这样子的人是最难混的,就像隔壁班里那个总是帮老师擦黑板的小胖,总是默默擦,从来不说,结果老师一直以为是坐在第一排微笑的眼镜猴干的,三年的表扬都搞错了对象。而以小胖那近乎透明的人缘,居然也没有一个人出来对老师纠正。
为什么老师会搞错对象?因为眼镜猴跟黑眼镜一样,面部神经有问题,常年面带微笑。但重要的又不是微笑,而是这个微笑里包含的东西。人是很奇怪的,基本都倾向于对他们能看到的善意怀有感激,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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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些角落里默不作声的善行。
至于张起灵这种,已经不是默不作声了,他是压根不在意。
吴邪认识的果然没一个正常人。对,不是正常人,甚至不像个人。人有情绪、有感情、与这个世界存在必然的联系,可张起灵似乎都没有。无论他是坐在火堆旁发呆、偶尔接过胖子的话,还是背着苏万、从容稳健地赶路,都让人觉得,他始终孑然一身,空落落的。
苏万越想,越觉得张起灵的身边缺失了一块。至于这一块是谁,他想了很久,脑子里出现的居然不是一个绝色美女,而是吴邪那颗闪亮的光头。
真奇了怪了。
天色渐暗,他们照例停下休息。
苏万平躺在睡袋里,他的视力虽然还没有完全恢复,但已经足够打量另一边的人。
张起灵沉默地坐着,头部低垂,表情淡漠。那是一张清秀斯文的脸,沉静的神情被火光映照得异常柔和。可惜,无论火光如何温暖、如何热情,那张脸都不会给它回应。
苏万知道,柔和只是假象,张起灵的姿态看似放松,其实充满戒备,并且是习惯性的。
仿佛觉察到了苏万的视线,张起灵抬起头朝这边看了一眼。他的眼神不带一点感情色,很淡,很浅,在“停留”这个动作完成之前,就已经迅速移开。
吴老板,我实在帮不了你。苏万苦笑。这干爹要么是个铁打的罗汉钟,刀枪不入,要么就是刀剑穿身而过也不会受伤流血的大神。如同一条河,存在,流动,却不会被任何东西划下痕迹。
原来还有人可以这样活着:什么天地,什么世界,全不放在眼里。或者说,他本身就像是天地。
嘿,这说法有道理。天地不仁嘛,就刚刚那个眼神,别说刍狗了,简直是把他当草纸。苏万突发奇想。就是不知道张起灵对吴邪是什么眼神。吴邪可不是什么善茬,能容忍被人当成草纸?开什么玩笑,不管对方是谁,分分钟弄死他丫的。
不过俗话说,爱得多深,伤得多深,瞧吴邪抽烟的那股狠劲,简直是论斤来,估计爱得比贝加尔湖底还深,如果这样还被看成草纸
啊,那真是个悲伤的故事。
第15章抛个绣球捡人头
“那不是你们应付得了的,”张起灵淡淡地说道,“回去。”
眼看路已经走了十之八九,谁也没想到张起灵突然会冒出这一句。
“回去?能回哪?”胖子反问,“小哥,你可别以为现在还比当年,藏着掖着、稀里糊涂地就能把事儿躲过去。胖爷我现在四海为家,给小吴同志做牛做马,图个什么?屁都没一个。嘿,还真别说,连亲兄弟都做不到这个份上,老子也是身不由己。”
胖子嘴里出个成语不容易。苏万想,原本想举手赞同“我还要找鸭梨我也不回去”,无奈依旧是个重度病残,还是只能老老实实保持沉默。
张起灵一言不发,把头侧向另一边。苏万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总觉得他在叹气。
“这么说吧,小哥,”胖子道,“实话告诉你,其实我们之前真没打算上山,要不是喇嘛庙里忽然来了一帮鸟人你把我和这个残废丢下,记得以后来给我俩上坟,菊花可以没有,酒肉要管饱。”
“什么人?”张起灵转过来问道。
“张海杏,”胖子说出一个名字,“其实老子也不知道那婆娘到底叫什么,当初她说了自己不是张家人。”
张起灵对这个名字没有多少印象,他摇摇头:“如果你担心这个,我可以迟一天出发。”
言下之意就是这一天我帮你们ko掉那帮鸟人。苏万心里一抖。看不出来,原来干爹做起杀人越货的事面不改色。
“小哥,别说我冒犯,斗里你行,上了地也就一肉体凡胎,枪炮可不长眼,再说,又是一帮子人。”胖子表示这招行不通,“我知道你赶时间,也不想拦,干脆一起走。这小孩儿弄成这样,破庙破和尚能整出什么名堂来?我们总要出去。”
苏万估摸着自己一时半会死不了,况且要是这样被遣送回家,爹妈还不关他一辈子,于是点头低声附和:“对对,年轻人,身强体壮,撑得住。”说着想摆个大力水手的姿势,胳膊刚刚一动,脸就疼歪了。
“大概明天正午到喇嘛庙,”张起灵像没听到他们的话,“你们留在这里养伤,好了自己回去,另外的事,你们管不起。”
对于这种选择性忽视,胖子也没招了:“得,跟十年前一个样,敢情小哥你就一块石头硬到底。不过胖爷我话说在前,今儿个真不是你领头,你要硬来,我们拦不住,但照你这股劲儿,搞不好能玩死他。”
张起灵猛地转过头来盯着胖子,虽然表情没变,但连坐在一边的苏万都被那股凌厉的气息吓了一跳。
苏万听见张起灵说道:“吴邪到底要做什么?”
“除了他自己没人知道,”胖子回答,“比起那个,小哥,地球这么大,你打算去哪找他?”
苏万本来以为张起灵会绕过这个问题,结果对方竟然老老实实回答了:“古潼京。”
嘿,古潼京!苏万一听到这个名词,激动而又气若游丝地说道:“干爹……这地儿我熟啊……”
“干爹?”胖子嫌弃地看看苏万,“臭小子这么不让人省心,要是我儿子,他娘的直接打死。”
苏万没空跟他贫,自顾自地往下说:“古潼京嘛,我真的熟……沙漠里对不?吴老板带黎簇去两趟了,我当然跟着沾光。海里跳,沙里跑,地下长河洗过澡。”
他说了几句胸口又开始痛,惨白的脸色在夜色中分外诡异。
张起灵听了苏万的话,若有所思,片刻后说道:“吴邪想找到什么?他不可能成功。”
“妈的,小哥,你知道的太多了。”胖子嘟囔了一句。
这台词出现的场合不对啊。苏万想。如果是正常剧情,这句话的下一步应该是胖子掏出枪,一下子爆了张起灵的头……算了,现实世界从来就没有什么按牌理出牌。
“胖爷我这一张老脸算都丢干净了,”胖子道,“天真交代的事一件也没做好,真他妈晦气。”
“吴邪要你瞒着我?”张起灵道。
“小哥,其实这十年你还是变了,”胖子咧嘴一笑,“以前没听你问过这么多问句啊,怎么,门里天天放蓝猫淘气三千问?”
张起灵对胖子的笑话兴趣全无。当然,也可能是他找不到笑点。
话说到这里,全然没有苏万插足的份,其实他也在好奇:如果吴老板是为了追求真爱,干嘛还不让对方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圣母心妥妥地成备胎啊。
“‘他只是一个病人,现在开始,他可以休息了’,”胖子语气一转,“天真同志的原话。”
张起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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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中难得露出一点意外与错愕,因为这个罕见的表情,那张漠然的脸忽然生动了起来。如果说之前苏万看见的是一口神秘的古井,那么现在,云散月明,他面前的,是井中泛起的粼粼波光。
卧槽,好闪。苏万默默捂住自己的眼睛。有一点表情就闪成这样,干爹果然非人间所有物。
见张起灵半天没说话,胖子以为他没听清,继续道:“我说小哥,你走南闯北东跑西奔,就不嫌累得慌?天真同志早年拿地图把你的路线大概画了一遍,然后郑重表示,别说走了,他看着都累。虽然小吴现在是个神经病,不过胖爷我觉得小哥你也不太健康,说不定有什么自虐倾向……”
听着越来越扯淡了,明明他才是这里最残的病人。苏万打了个哈欠,低头看看自己“残破”的躯体。
“哟,青少年累了,”胖子拍拍脑袋,“小哥,我们得照顾祖国的花朵,今儿个就先歇下,还有什么事,明儿一早再说?”
的确不早了,苏万的手表质量盖过诺基亚核桃专用款,现在还牢牢地戴在他手腕上,准确报时:晚十一点五十七分三十六秒。
张起灵点点头。
苏万原本就晕乎,看了表以后,身体马上做出生理反应,倒头就睡。他感觉自己这回睡得格外久,梦里吴邪穿着红艳艳的喇嘛服,楼台上风情万种,biu地抛出一个流苏绣球,下面人起初一阵哄抢,而后突然四散逃跑,只留下一个黑衣黑发的男人,沉默地捡起那颗人头。
等等,人头?
苏万背后唰地出了一片白毛汗,睁开眼时,猛然发现自己不在睡袋里,而在张起灵背上,身上的绷带好像全换过一次,用的药也不一样了。
“今、今天这么早?怎么没叫我。”苏万确认自己没流口水,松了口气。
“早个屁,一觉睡到第二天傍晚,爽不爽?”胖子满意地看到苏万满脸惊异,“口水都挂到脚脖子上了。”
苏万暂时没能力跟他争辩,只能用愤恨与疑惑交织的复杂眼神,对其实行无形攻击。
“得得得,别拿那种缠绵的眼神看爷爷,”胖子摆摆手,“我们打起来,你这副鸟样子怎么搞?当然是弄晕了打包拾好,我们可没有多余的后腿让你拖。”
听着语气大概是把他藏床底下了。苏万抽抽嘴角。
“不知道死老太婆又玩什么花样,”胖子骂道,“上次怎么没见她溜得那么快,他娘的,一看见小哥,个个脚底比狐狸还滑。”
“到了。”张起灵说道。
苏万往前一看,前面是个汽车站。
“你们回北京去,”张起灵把苏万放下来,“有些事,不是可以浑水闹着玩的。”
“小哥,”胖子古怪地笑了笑,“我要说不,你会不会像当初对天真一样把我打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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