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如玉(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乱作一团
“我……”苏河极少看到凤歌这般可怜,吞吞吐吐的说:“我笨嘴拙舌的,也不会说好话劝她,就想着让她出出气也好,却忘了如此一来反倒显得更不好了,都是我的错,哥哥你说我就是了,凤歌她……”
“你就是个呆子!傻子!”
凤歌瞪了苏河一眼,俏目之中水气盈盈,也不理会苏泽,急忙转身离去,她是弟媳,总不能对着大伯流眼泪。
真是个黄毛丫头,这性子也太过浮躁了,还是我家阿姊那等善解人意,明辨是非的小娘子才招人疼呢!苏河瞄了一眼凤歌的背景,便扭过头来冷眼打量弟弟苏河。
这小子身量长得也是极快,眼看便要赶上自己了,平时瞧着是个老实忠厚的,可要相处久了便会知晓,他可不是老实,他是呆傻!
就是想要引着凤歌出气,也不能什么乌糟话都拿出来讲啊,凤歌那平平板板的身子,保不齐最怕的就是旁人说她不像个姑娘,这傻子大概还没傻到家,总能挑了最气人的话来讲。
“凤歌再如何也是个姑娘,哪能听得下你那胡言乱语?管好你的嘴,真要惹她恨上你,往后有你的好日子过!”
我也是好意呢!
苏河有些意难平,他不是把话压在心里的性子,想到什么便说什么,“可是凤歌的确不像旁的姑娘呀,我就没见过哪个敢拿鞭子招呼未婚夫婿的,女子就当像阿姊那样柔声软语的,听着才舒服呢!要不常叫凤歌去陪她说说话也好啊,要是能学上两分阿姊的作派就更好了。”
“要你媳妇去学阿姊做什么?”
苏泽目光骤冷,双眸似箭钉在苏河身上,“阿姊体弱,哪能禁得住你这样闹腾,凤歌虽说脾气强硬了些,可到底对你一片真心,休要身在福中不知福,你当你这等年纪便能率领水寨之兵为的是什么?”
“我、我孔武有力!”
“呵呵。”
苏泽轻笑,可这笑容落在苏河眼中只觉得他还不如不笑,这大晚上的看着实在人。
他望着弟弟这副傻相,突然明白了当初父亲屡屡训斥自己的原由,男儿处世,可傻可癫,可狠可辣,唯独不可自以为是。于他们兄弟,父亲向来严厉,却也教了他不少,如今先人逝去,也该是兄代父职的时候了。
“你天生神力,固然勇武过人,可天下有能之士何其多,水寨之中尚且不知凡几,为何偏偏让你一个毛头小子去操练兵丁?”
苏河梗着脖子还要再说,就被兄长一声呵斥压下。
“蠢物!”
他向前一步,一身气派咄咄逼人,苏河的身板比兄长还要壮硕几分,竟被他压的有些瑟缩。
苏泽放低了声音说道:“寨主若是膝下有子,可有你的今日?凤歌若是属意旁人,可有你的今日?舅舅若未曾于水寨落草,可有你的今日?
河儿,你是幼子,自小受尽宠爱,原先也无不可,但如今天下纷争,一旦失势便是倾家灭族之祸,你可愿眼见亲人受辱,妻女遭人淫戏?”
一席话说得苏河张皇失措,原以为自己深得老天眷顾,此时才知竟是全靠几分运气与家人护佑,他结结巴巴的说:“我、我、不、不愿!”
“那就起你那想当然的傻气来,唯有你我兄弟齐心,羽翼丰足才能保得家小平安,父亲那般英伟尚且力竭而亡,你便是再有力气又如何,战得过千军万马么?”
苏河双唇翕动说不出话来,苏泽拍拍他的肩,叮嘱道:“这事你有的是功夫慢慢想,眼下还是陪着凤歌去守着罢。”
直到这傻弟弟呆头呆脑的进了陈昌的院子,苏泽才长叹一声,侧目道:“让你见笑了。”
成良自暗中显出身形,回道:“二郎生性纯善又有福分,将来必是有为之人,郎君不必太过心急。”
“怎能不急?今次朝庭发兵固有敲山震虎之意,却也少不了辰砂那厮从中作梗,这一战……与我脱不开干系呐。”
苏泽面露疲惫之色,按揉眉心,“好在小皇帝是个多疑的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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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本朝承平日久,军中之人平时升迁无望,贪腐之风只会更甚,一来二去之下,小皇帝自觉无人可用,今次竟派了白靖荣为副将随军,这般任人唯亲,可见也是气数将尽了。”
说起此事,成良心知等了许久的机会终是来了,他俯身跪地,“求郎君准我迎战白靖荣。”
“起来说话!”
苏泽将他扶起,“说了多少次不必再执下人礼,你偏就不听。我知你报仇心切,不过朝廷此番发兵也是来势汹汹,到时你为我先锋,需多加小心,倘若失你,如断我一臂。成良,万事稳妥为先!”
成良默然半晌,最终长揖到地,“郎君大恩,今生只怕无以为报,成良任凭郎君驱使,以求早日助您建成大业!”
“这话可不能乱讲。”苏泽笑道:“时候未到呢!”
而后苏泽代陈召见水寨中各位管事,细细商讨应战一事,直到三更鼓罢,众人才散了去。苏泽的身子已是疲惫非常,神却是极为亢奋,只要大事可成,他与阿姊便可长相厮守,天下再无人敢去觊觎他的阿姊。
他的玉儿!
想起如玉,自然想到方才那场缠绵,苏泽忍不住又是胯下一紧,心中又有些不快。亏他口口声声的说苏河是个傻的,自己也不见得聪明,阿姊那样美好,他怎就拖到不久前才开了窍?要是早能明白,又怎能让她凭白受了那些苦!
如玉院中灯火未灭,小桃领了苏泽的吩咐不敢稍有懈怠。她不是本地人氏,只因家中遭了大水,衣食无着之下随着家人四处流浪,而后她家父母与幼弟皆感时疫,没过多久只剩她孤身一人。
十六岁的小娘子,面貌谈不上美艳,却也还算清秀,她守着家人的尸首木呆呆地坐着,很快便被几个不怀好意的恶徒团团围住,正巧被苏泽撞见。
他平生最恨那等欺凌弱女子的贼人,小桃惊惶的模样令他升起一股无法平息的暴戾与恨意,待回过神来,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那些身首分家的恶人,小桃满身血污,颤抖着向他叩首。
自那之后,小桃便投了水寨,跟在张秀身旁伺候,如玉回返后又被指派给了如玉。小桃虽是处子,却已年满十八,男女之事大约也是懂的,她进了屋去替如玉擦洗,见她身下水光盈盈也丝毫不为所动,只因她早就知晓郎君对姑娘的心意。
她爱慕郎君,那一日他有如天神下凡救她于水火,试问天下哪个女子抵的过那等风流少年的怒起相护?只要郎君在场,她的眼中便装不下旁人,而郎君望着姑娘的眼神溢满了爱意与恋慕,她又怎能看不出?
小桃自知身份低微,只将绮思压在心底,从不敢表露半分,生怕郎君知晓了便要将她配人,与其如此,不如好好陪在姑娘身旁,至少尚可见郎君一面。
如玉不知她的心思,被她伺候着擦洗已是羞愤欲绝,可这身子偏偏娇软无力,便是挣扎也挣不过她,小桃又是一心只听苏泽吩咐的,无奈之下还是被她伺候着拾干净了。
苏泽进门,就见如玉仍是满面羞红的坐在床上,小桃侍立一旁不错眼的瞧着她,生怕她羞得狠了,做出什么有害自身的事来。
感到这屋内的窘迫气息,苏泽强忍着莫明的笑意叫小桃退下,自己坐到床边,调笑道:“瞧这小脸儿红的,好看得紧呢,阿姊让我咬一口可好?”
如玉扭头对着墙,全然不理他,好在苏泽是个脸皮厚的,倒也不以为意,自顾自的脱了外衣挨着她躺下。
“三更都过了,你不回去睡,赖在我这里算怎么回事?”
“阿姊不怪我了?我还当你再也不肯同我说话了呢。”苏泽笑道。
他笑的像只餍足的猫儿,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如玉也是没了脾气,事到如今又能怎样呢?
这是她最为亲近之人,还能为了这事叫他偿命么?她又不是什么贞洁烈女,这身子不知经过了几个男人,早已破败不堪,哪里还有什么好拿乔的?可他毕竟是亲弟弟,此时此刻她又该如何面对才好?
“唉,你呀!”
苏泽叹息一声,一把将她拽到怀里,两人面面相觑,一双饱乳沉甸甸的压在苏泽胸口,引得他又是一阵口干舌燥。
他们本是同胞姐弟,却如同小夫妻一般相拥而卧,如玉脸都红的发烫了,偏又对他狠不下心,只能好声好气的同他讲道理,“泽儿,你我至亲,那事可不能再做了,我知你对我好,可你毕竟还小,有些事想不明白也是有的……”
“还小?”
他腰间用力,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硕大的欲根抵上她的小腹,咬牙切齿的说:“阿姊真是不到南墙不回头,今日定要叫你好好受用一回,看你还敢不敢说我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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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泽:不知道不能说男人小么?
如玉:诶?可你确实(年纪)小呀!
苏泽[面无表情]:亲妈,我要吃了她!
84、八十四章品娇穴誓死盟誓
“泽儿,刚说了不可再做这事,你怎么又……”
小腹上被个炽热硕大的物事顶着,如玉哪怕不用去想也知那是何物,原本羞起一片红霞的小脸又被他吓的没了血色,想到自己无论如何也挣脱不开,更是手足无措。
她怎样也弄不明白,刚刚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发难了。
殊不知,‘小’之一字,已是成了苏泽的心病,几次遇险皆因他太过幼小而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阿姊为了救他数次以身犯险,好容易才长到这般大了,身量比辰砂也不差什么,到头来在她嘴里……却还是个‘小’!
他颇有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抓了如玉的手按在自己勃发的肉棒上,“你家小兄弟可是不小了,阿姊若是不信,只管好生摸摸!”
她不仅身量娇小,手脚也是偏小的,苏泽以大掌覆过她的手,将其按在自己下身。如玉摸到那火热的阳物立时吓了一跳,小嘴微张,惊呼出声,“呀,怎的这么大!”
不是她有意讨好,而是那物件儿真真狰狞。
辰砂已算是本钱足的,令她只手难握,可苏泽这挺翘的大棒子竟是比他还要粗壮些,难怪方才被他入的那样难耐,这铁杵似的,要是真的随了他的意,岂不是要磨下她半条命去?
这惊疑不定的小模样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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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泽眼里,就是另一番光景了。她红唇微张,又被他吓得花容失色,俏生生的让人越发想要把她吞吃入腹,想到在她体内的极致滋味,苏泽再等不得,上下其手的扒光了她的衣裳。
“阿姊,我今生不会对旁人动情了,求你给了我罢!”
口中呢喃着情话,还不忘与她亲吻,阿姊的肌肤细如凝脂,令他目眩神迷,不可自持,近乎顶礼膜拜一般,苏泽在她身上逐寸亲吻,刚刚的确放了狠话,可对上他的阿姊,又哪里能狠得下心?
由眉心至唇角,自脖颈到乳尖,苏泽极尽温柔缠绵,强压下那将要爆体而出的情欲,化唇舌为利器,星星点点的攻陷着如玉的心防。
他慢慢向下游移,终于将细吻落到那光洁坟起的耻丘之上,眼见小肉核挺立而出,不由的叹道:“阿姊这小穴竟同往年一般别无二致,真是……”
余下的话同那小阴核一道被苏泽吞入口中,舌尖轻捻慢挑,把个红艳艳的相思豆磨得越发硬挺,如玉生怕叫人听到,忙将手指咬在嘴里,两腿却在不知不觉间搭上弟弟的肩头,脚尖儿踩着他的背。
不久之前刚刚清洗过,如玉穴中尚余清新水气,苏泽爱极,长舌顺着肉缝游下,灵蛇一般钻到阿姊的玉道之中挑逗戏玩。
她本不欲如此,只恨这身子架不住男子触碰,只要稍加爱抚便会筋酸骨软,况且她力气不大,拼命推搪也好似是欲拒还迎,只会勾得男子越发性起,诸多手段一一在她身上施展,使得她愈发没了力气,如此循环往复,不消多时,便如赤裸羔羊似的任君采撷了。
苏泽在那小淫核上用力亲了一口,发出一声脆响,这才抬头笑道:“阿姊好浪呐,这水儿多的都要喝不完……阿姊?怎的了,我弄疼你了?”
他抬起头,正巧看到一滴泪珠顺着如玉的眼角滑下,枉他自认泰山崩于前也可面不改色,如今却被一滴泪珠儿弄的功败垂成,当下也顾不得自己那胯下之物还挺着,急声道:“你莫哭,是我力气大了,还是你身子不爽利?好阿姊,你同我说说话,到底是怎的了?”
“我是罪人呢!”
如玉以手覆面,从默默流泪转为小声抽噎,而后又化做号啕大哭。苏泽顿时慌了神,想要抱起她哄劝,却被她甩开了手,一时急的如同火上蚂蚁,“玉儿莫说傻话,你最是和善不过的,又怎会是罪人?”
“怎么不是了?我带丢了你,失了贞洁,耽误了辰砂哥哥,连累了父亲,害得成善枉死,如今……如今又同你做了这乱伦之事,谁家女子如我一般罪孽深重?泽儿,你让我死了罢,死了才算干净啊!”
不堪其重!
如玉只觉得自己再也无法承受,她是不仁不孝,不贞不洁的罪人,与其活着受罪,倒不如一了百了。
闻言,苏泽低头无语,再抬起头时,面上波澜不兴,只说了句,“好,你要寻死,我不拦你!”
他起身上床,自外衣中摸出贴身的匕首,送到如玉手中,而后握了她的手将尖端对准自己心口。
“追根究底,一切皆是因我而起,你这般自恼,想来心中还不知如何恨我,现今寨中事物繁忙,我不得时时照看你,难保哪天我前脚走了,你就寻了短见。既然如此,你先杀了我这罪魁祸首不是更好?横竖我恋你至深,你若去了,我也不能独活,倒不如让我死在你前头,也省得我自绝于世。”
如玉大惊,她怕伤了苏泽,用力抽手,可惜折腾半晌,自己起了一身的细汗,也未能撼动他分毫。
而苏泽却像还嫌她吓得不够似的,继续说道:“阿姊不必手软,我在水寨经营数年,所图者无非就是壮大自身,令人不敢再来欺辱招惹,你既是存了死志,我也不必再去劳心力。”
他点头示意,“此处正对心房,只消用力刺进去,我必死无疑,你莫要担心,我知你力气不够,不是还有我么,阿姊……”
苏泽朝她凄然一笑,“我待你之心日月可鉴,便是死在你手里,我甘之如饴!”
“泽儿!你怎就这样痴,我不值得呀!”
如玉终是再也握不住那匕首,趁她放松之际,苏泽一把抢过将其扔出,任由如玉扑到他怀中大哭,就这样哭了许久。直到她哭得累了,苏泽才洗了帕子为她擦脸。
所谓破而后立,这心结若是不解,如玉穷其一生都将被往事所累,万幸她仍是不能见他遇险,是以豪赌一场,终是赌对了。不过,即便错了也没个什么,方才所言句句是真,他怕她会趁机寻了短见,倘若真的失了她,自己活着也没什么趣味了。
一场大闹之后,如玉已是困倦,苏泽与她并排躺下,伸手将她圈在怀中,起初她还有些不自在,苏泽便说道:“阿姊放心,若非得你同意,我决不再莽撞行事,只要能抱着你,我便知足了,还请阿姊宽宏大量,莫要让我回去独守空房!”
“油嘴滑舌的,你怎就这样疯魔,方才万一失了手可怎么好?好容易长大成人了,却要把自己折在这等小事上么?”如玉果然不再闪躲,可嘴里还是不肯饶了他。
能让她心甘情愿的躺在自己怀中,已是如同美梦一般,苏泽虽说也想与她云雨一场,可是想到方才还是不敢冒进,只怕惹恼了她,连相拥而眠的都不成了。
他轻抚如玉披散的青丝,诉说起自己的心事。
“从小到大,我从未亲近过别的女子,年幼之时懵懂无知,还当这不过是骨肉亲情,后来到了水寨,来来往往的也见了好些小娘子,却总是无意的在想,这个不如你娇俏貌美,那个没有你心性纯善,满心满眼的,除了你竟是再也装不下旁人了。直到那日撞见你如厕我才恍然大悟,原来我对你不只是血亲之情,更有男女之爱!”
“快别说了!”如玉捶他,“那样羞人的事情被你撞见了,我都想找条地缝钻进去了。泽儿,我信你是真心真意的,可……我们毕竟不能,你我至亲,这名声若是传出去了,往后你如何在世上立足?再说,我这身子……已是脏污不堪了。”
她深吸一口气,决然说道:“你不知道的,不止是那两个贼人,当初在白府……”
“阿姊!”
苏泽厉声打断她,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直视自己。
“还是那句话,你数次遇难皆是因我而起,莫说那些庸人教条不理也罢,即使旁人都做此想,我却是不会因此看轻了你,若有半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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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视之心,便叫苏泽不得好死,死无全尸!”
“又说什么疯话,怎能这样咒自己呢?苏家还要你来继承门庭呢!”
见她眼中又有泪光,苏泽辛酸而又无奈,“怎就这样爱哭呢,往后我必爱你护你,再不惹你流泪。好玉儿,你可不能再吓我了,你不许我赌咒发誓,又可知听你说要寻死,我心中是何等滋味?”
如玉双眼紧闭,长睫微动,苏泽料想她是羞窘装睡,也不去戳破,扫了一眼依旧挺立的欲根,苦笑连连。
罢了,只要她想得开,忍上一时半会的……也没个什么。
低头在她额前烙上一吻,轻声说道:“阿姊,我爱你至深呢!”
因他二人折腾了许久,等到如玉真的睡去,天边已泛起晨光,苏泽只是陪她略躺了一阵便悄悄起身,又去商议安排各项事务了。
两日后陈与连晶大婚,水寨中张灯结,好一派喜气欢腾。婚礼者,昏礼也。待到如玉回了房,天已黑透。这两日太过忙乱,苏泽未能得空前来与她歪缠,正好令她松了口气。
若说辰砂如同皎月,清辉冷照,苏泽就似烈阳,炽热如火。
他的爱意既猛又烈,总是令她羞怯不已,一想到曾与他有过肌肤之亲,如玉便忍不住微微颤抖,明知此事不可为,却又真如白明山所说,这事由血亲做来,真真格外销魂。
进了屋来,就见桌上放着一朵盛开的莲花,正想问是谁送来的,就看到有片花瓣似是比旁的都这更鲜丽一些,走到近前才看清,竟是张裁成莲瓣状的小笺。
其上字迹铁画银钩,锋芒毕露,那人却以这等笔体写了两句缠绵悱恻的小诗: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如玉满面羞红,喃喃道:“泽儿!”
85、八十五章依稀别锋芒乍现
陈成婚后未有一日得闲,其兄陈昌落下中风之症,连晶尽力救治,也只得保他不至症候过重。正值多事之际,寨主言语不清只得瘫坐在床,于公于私都是不妥,更何况朝廷大军南下,不日便要短兵相接。
原本陈家兄弟皆要上阵带兵,如今自是不能,战场之上变化多端,水寨主事之人本就不多,若需分兵之时无人带领必定不可有胜,是以众人商议之后,苏河虽年仅十六,本不欲令他上场,可眼下也顾不得那些许多了。
秋菱院乃是张秀的院子,此时正传来阵阵哭声,“你定要去么?”
苏家兄弟不愧同根同源,见到女子哭泣便手足无措,苏河望着泪流不止的母亲十分为难,挠头半晌才开口道:“您不必太过担心,哪有那样险恶的,我才多大呢,也顶不了什么大用。人都说上阵父子兵,总不好让哥哥去争战,我却像个姑娘似的藏在家里,那还算什么大丈夫!”
“什么?泽儿也要去么?”
张秀终是顺了儿子的心意不再哭了,却是随手抄起身边的物件不住朝他砸去,“你这犟性的孩子,忘了你爹是怎么去的么?他那样年富力强的都抵不过,扔下我们孤儿寡妇的走了,你们现在竟是都要去么?好,去把你哥哥叫来,你们兄弟两个正好掐死我,否则休想一同去送死!”
话音未落,如玉进了屋子,直奔到张秀身边为她顺气,回头问向苏河,“这是怎的了,河儿可是又调皮了,惹得母亲生气?还不快来认错!”
“我没错!”苏河梗着脖子,“堂堂男儿当建功立业,怎可成日里埋身后宅,同妇人为伍?”
门帘一挑,苏泽迈步而入,先向张秀请安行礼,而后转身打量着苏河道:“当真是长大成人了,的确不可长在后宅之中,傻里傻气的,凭白让女眷们笑话了去!母亲担忧不舍也是人之常情,你不去好声安慰反倒逞起能来,这般毛躁谁敢让你上阵?”
许是苏权行事对这兄弟二人影响颇深,苏泽长兄如父,对苏河也是严厉之时居多,他敢与母亲顶嘴,却不敢对着兄长放肆,乖乖去认了错,兄弟两个又是好一番说道。
张秀见他们铁了心要去参战也是无奈,孩子都这般大了,总不能真将他们绑在后宅,最后只得咬牙应了,可是想起苏权便又止不住的心痛受怕,最终只说自己乏了,叫他们兄弟各自去忙。如玉见此情形并未离开,有心陪着母亲说话宽慰一二,一抬头就见苏泽长睫忽闪,冲她挤眉弄眼,立时又红了脸,扭过头去不再看他。
水寨之中紧锣密鼓的备战,苏泽也是成日里忙乱非常,偶尔得了闲也不休息,只去如玉身边歪缠,非要将她逗弄的面红耳赤才算罢休。这般过了二十几日,终于到消息,大军已到洛水,不日便要开战。
行军之事早已说了太多,真到此时反倒是无话可说,众人回去早做休息,第二日一早带兵迎战,苏泽直奔如玉的荷清阁,这院子原本无名,还是苏泽在她进住之后提字起名的。
轻手轻脚的进了屋,苏泽并未打扰,只是静静坐于床边望着她安睡。水寨之中有家人相陪,如玉又被他喂了一剂猛药,而后也是想开了许多,近日里气色越发好了,小脸也不似当初那时瘦的叫人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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