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如玉(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乱作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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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头去亲吻她的耳垂,“阿姊好浪呐,竟在男人堆里泄出来了!”
他满腔怒火无处发泄,又在她穴间挖了不少淫水出来,随后向后一弹,细微水珠顺着夜风飘散,恰巧有一滴沾到成良唇边。郎君搂着她在马上做了何事,他听得一清二楚,自然也知晓这水珠子是什么,然而鬼使神差的,他探出舌尖,将那春液抿入口中。
粘滑,又有些咸涩,这是她的味道,萦绕在舌尖,久久挥之不去。
不久之后,一扇朱红大门现于眼前,如玉望着此处心头一暗,果然是长公主府上,想来那日长公主所言至少不全是假,那么,辰砂哥哥竟是真的将舅舅一家虐杀了么?她正要询问,苏泽却是直接纵马入了府门,扔下一句“成良带人好生护卫。”便带着她直奔后院而去。
“泽儿,你这是要去哪里?”
“阿姊不是说过长公主府内有个极好的汤泉池子么?”说话间便到了后院,苏泽长臂一伸将她抱在怀里,趁机在她耳边说道:“你身上沾着那骚狐狸的气味,总要把你洗干净了才好下嘴。”
屋内之富丽堂皇一如当初,昌安明明已被下了大狱,此处却还是光洁如新,泉清水碧,池子白净,丝毫不显脏乱,显然是有人细心打扫过了。这时成良立于门前回话,只说人手皆已到位,各处戒备森严。
苏泽深深望了成良一眼,说道:“你在此处守着,莫要再被不相干的人闯进来。”
成良始垂首而立,顺手关了房门,自始至终不曾再看如玉一眼。
“傻愣着做什么?”苏泽开始兀自脱衣,不一会便将自己脱了个干净。他的身形高大健硕,宽肩窄腰,胸阔腿长,周身肌肉浮现,腹部更是分出数块健肉,如玉每次触摸都好似摸到铁上一般,硬的很。
如玉正要自己脱了衣衫,抬头时却见他手臂之上浮着一道血痕,那伤口已是结了痂,当是被人一刀砍在臂膀,自上而下斩了下来,留一下条长约四寸的血痂。她看得心惊肉跳,摸着那伤口问道:“可是征战时受的伤?伤口怎的这样长?你还伤了何处,叫我瞧瞧。”
苏泽有些躲闪,“并未伤到别处,我这身子糙的很,又不好看,倒不如让我多看看你才是。”
想起她离开水寨之时苏泽正在养伤,如玉便要去看他的背,可他转来转去的就是不肯叫她瞧见,无法强拉着他就范,她无奈之下只好强端起气势来,皱眉斥道:“苏泽,不许胡闹,叫我看看你背上的伤好了没有!”
“竟是连名带姓的叫我了!”他叹息一声,极为无奈的转过身去,只不过眉眼之间带了一丝笑意。
阿姊还是紧张他的!
然而如玉却是再也笑不出来了,她泪眼婆娑的问,“怎么伤得这样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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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如玉(流泪):泽儿伤得这样重,好心疼!
苏泽(奸笑):心疼?我来给你揉揉!
124、百廿三章怜身伤池中欲狂
苏泽脊背宽厚,曾经也是光滑一片,情浓之时汗珠顺着脊沟缓缓流下,自是一番旖旎之景,谁说男色不撩人呢?
可如今,脊背之上布满伤痕。其痕迹错杂斑驳,颜色亦是深浅不一,如玉在他背上轻轻抚摸,凹凸不平的疤痕在触摸下更为狰狞,越发使人心惊。
“这都是被陈先生打的么?怎么下手这样重?整个背上哪里还有好地方?泽儿,我害了你,若不是我,你又怎会吃了这样大的苦?”
“阿姊莫要怪先生,当初打的并不重,他为我谋划半生,总归是一场辛苦。”苏泽神色有些消沉,这等时候委实不该再缠着阿姊求欢,可她那一身的印子,又实在扎眼,“是我太过急躁,听闻你死在那两个混帐手里,我一时情急赶了过去,后来……后来又做了些傻事,这才把自己弄成这副模样,也怪不得旁人,阿姊不必介怀。为了你,这点小伤又算得了什么?”
如玉扑到他怀中大哭,“你怎就这样痴!我又哪里值得?”
“傻姑娘,不哭了,哭得我心疼呢!”一把将她抱起,苏泽带着她缓缓步入池中,又将她圈在一角,这才脸色一变,凶巴巴的说道:“这下你总跑不掉了!现在可不是哭的时候,阿姊,我都快气疯了,你要如何补偿我?”
“你怎的……?”
刚刚不是还和风细雨的么,怎么说恼就恼了呢?
苏泽居高临下,紧紧盯着她,使她觉得自己成了一只被猛虎按于爪下的小兽,离不开又逃不走。曾几何时,他的气势这般骇人了?
如玉被他瞧得心慌,没话找话的问道:“可你方才不是这样说的,你不是说……”
“方才是在辰砂那厮的地方,我若把你惹恼了,你狠下心来非要与他一处可怎么好?”他皮笑肉不笑的说:“你这小淫娃,我本以为你便是被他入了也是情非得以,哪知却是你自己求了他入你,他那上镶了金子不成,就让你这样爱他?”
“泽儿……”
“洗干净!”
苏泽把她抱在自己腿上,大手为她清洗双乳,口中命令道:“自己动手,先把你穴里的淫洗干净,然后再说其它,快些!”
“怎能当着你的面如此,泽儿……”
苏泽在那乳肉上咬了一口,不依不饶的装可怜,“假死一事若不是被我看出端倪,只怕我便抱着那尸首一同去死了,我尽心思只盼与你相守,你却始终忘不了他!玉儿,你可对得起我?”
“别,你别再说了,我听你的就是!”素手伸到自己股间,当着弟弟的面将手指探入穴中抠挖,“泽儿,我让你出气,我都听你的,求你莫要气坏了自己,嗯……我……将它……洗干净。”
水如丝絮一般被她自穴中洗出,如玉自己也难碰到那处软肉,洗了不多时便觉得欲火上涌,苏泽见了心中更恨,不错眼的盯着那娇穴,“小骚货,当着我的面抠着奸夫的水也能发起骚来!”
如玉也知晓自己这身子淫浪,苏泽望着她眉头紧皱,仿佛斥责她是不知廉耻的淫妇,令她更是无地自容,“你别这样瞧着我,别看,求你了!”
“不让我看,全都留给那个骚狐狸看么?”枉他将怒火一压再压,她却非要把那火苗撩得更高,“那小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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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的混帐就把你伺候得这样美?说,他是如何勾引你的?”
大掌随着话语在她身上游移,“你这奶子可是叫他啃了一宿?以往我碰一下你就要喊疼,可你这奶头都叫他玩肿了,还不让我瞧?现在知道羞了?你发骚犯浪的求他操你的时候怎就不知道羞呢?”
“泽儿,我……”
苏泽怒气攻心,两指捏住那饱涨的小肉核好一通搓弄,“你叫他舔了?你这骚肉珠子就这样浪?一时不被男人舔着就受不得了?他那小厮是怎么知道这事的?你莫不是叫那骚狐狸迷得昏了头,不管什么香的臭的都要了?”
“泽儿……我没有一日不想你的……不要……我怕你嫌弃我……才……才不叫你……看的……泽儿……求你……”
“求我什么?”他手下一顿。
“我怕你嫌了我呀!”如玉捂着脸,泣不成声,“我总是守不住身子,我知自己淫荡,我怕你嫌弃我,再不理我了,泽儿,我舍不得你呢!我怕你恨我!”
成良立于门外,屋内的动静他听得一清二楚,胯下衣衫支起老高,自己是怎样一番心境,他早就不清楚了。他想冲进去救她出来,想求郎君莫要再这样折磨她,可是他又凭什么呢?她心里记挂的不正是郎君么?他又算个什么东西呢?
屋内渐渐没了言语,如玉被苏泽囚在怀中用力亲吻,他力气极大,如玉被他箍得好疼,骨头都要碎了一般,然则两人好容易再次交心,她不愿挣脱,哪怕是疼也只想赖在他怀里,一生一世都不再分开。
“呀!泽儿,轻些!”
粗壮长枪杀气腾腾的闯入小穴之中,她将刚玉道内的淫液洗净,那大龟头便硬生生的挤了进来,可怜她穴中红肿未消,又被个更大的物事直插狠入,她又舍不得自弟弟身上逃开,疼痛之下只好求饶,“求你了,轻些个!”
“怎的,你又要喊疼?”苏泽语气不善。
她身子一抖,怯生生的说:“不、不……我乐意的,我……不疼。”
怎会不疼?
莫说是她,便是苏泽也被那有些干涩的甬道磨得发痛,然而……
“疼也要忍着!就是要你疼些才好,省得你被那贱种迷得忘了我!”他嘴上说的不留情面,动作却是和缓了些,“淫娃,小都叫他操肿了,怎的还是这样紧?想来他那物事也没有多大,撑不开你这骚浪的小嘴儿呢,你老实告诉我,我与他哪个更大?谁入得你更爽利?”
“泽儿大……泽儿更大呢……泽儿怎样弄我都爽利的……啊……太深了……子宫都要叫你顶破了……亲弟弟……求你轻些弄我……”
婉转娇啼反倒令苏泽发了狠,他们坐在池水之中,如玉的身子更显轻巧,他腰力强劲,猛得将她高高顶起,又按着小腰使她重重落下,如玉只觉得那大鸡巴好像铁打的一般,又烫又硬的在她穴中逞凶。
凸起的软肉尚未消退,就被那大龟头好一番死顶烂磨,不过百余抽的光景,她便承受不住,哭着想要躲闪,可是苏泽早已入红了眼,牢牢将她囚在身上,肉枪一下更比一下狠戾,望着眼前不住弹跳的双乳,又发了话。
“小叫我操着还不知足,非要挺着对大奶子在我眼前乱晃,你可是想要我嘬你那浪奶头了?”
“我、不……”她本想否认,然而一旦看到他眼中的愤恨与情伤,推拒的话便再也说不出口。颠簸耸动之中,她一手抚着苏泽的肩头,一手托了个肥嫩的奶儿送到弟弟面前,“泽儿……阿姊奶头痒呢……快来给我嘬嘬……呀!”
从未见过她这般骚浪,苏泽气愤之余也是不红了眼,恨恨的骂了声‘骚姐姐’,一口含住那小奶头用力吸吮起来。舌尖拨弄着绯红的乳珠快速弹动,如玉酸麻之下软了身子,奶肉贴在弟弟脸上,被那胡茬扎得又痒又疼。
“泽儿……别咬……啊……奶头要掉了!”
“咬掉了正好,省得你再去引那个贱种!”咬牙切齿的入了一场,苏泽只觉马眼渐渐酸麻,竟是有了射之意,他不愿过早交待,生怕被辰砂比了下去,便抱起如玉站在水中,大手捏着她的臀肉说道:“自己把腿盘到我腰上,若是掉下去灌了水,我可不管!”
那磨人的大东西还在自己穴中直挺挺的插着,如玉不上不下的被吊着格外难过,她想令苏泽欢心,强撑着酥软的身子手脚并用的勾在他身上,池水漫到苏泽腰间,如玉就只有一个小屁股被浸在水里,正想着他总算不再言语数落自己,就被那坏人的大鸡巴一下顶到软肉上。
“啊……泽儿……你怎的也不……说一声……入死我了……人家受不住了!”
“你受不住我入,却要求着他操你?”苏泽心痛之下怒意如狂,大力顶撞亲姐的娇穴,两人肉体相交,搅得池中水花四溅,放大了那淫靡的声响,“阿姊快瞧,这水花可是不小,我操你一下便溅得到处都是,成良就在门外守着,你说他可会觉得是你这淫娃浪水太多,流满了一池子呢?”
言语间将她带入一个荒淫世界,她在其中骚浪无比,被亲弟弟操着穴,那淫液就好像开闸一般源源不断的流下,灌满了这池子,漫过了屋子,直接冲开房门,把门外的成良也卷了进来。她的身子越发敏感,只要苏泽轻轻的触碰便能让她泄出更多水来。
“别说了……泽儿……成良听……听着呢……求你……”
“他都听了好些时候了,说不准现在正退了裤子,听着你的浪叫声自渎呢,骚玉儿,你就这么浪,只要是个男人都要引他来操你么?”
“泽儿……我不成了……”脑中一片昏沉,她今日几次承欢已是快要到了极致,苏泽那肉枪又大的磨人,她本是不敢在他面前太过放浪,然则此刻却什么也顾不上了,满脑子想的只有爽利,她放声淫叫道:“操我……泽儿……操阿姊的小……阿姊爱你呢……操我呀……操死我罢……泽儿……让我死在你手里!”
“贱妮子!”
他用尽力气挺操,淫夜春水声阵阵,女吟男喘是销魂,又过了百余抽的功夫,苏泽终是咬着一只大奶子将这攒了半年的阳射入阿姊胞宫。
事后,苏泽仰面靠在池边,那大鸡巴也不从穴里抽出,就这样让如玉半躺在他身上,而如玉已是快要昏死过去,迷糊着问道:“泽儿,你可消气了?”
“消气?”他冷笑一声,“原来你这是应付我呢?想我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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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倒也不难。”
他抱起如玉上了岸,手指掠过那湿濡的小菊穴,皮笑肉不笑的说道:“让我把你这小屁眼操够了就成!”
125、百廿四章忆征伐悲喜合杂
由下人引着,苏泽将如玉抱到一处偏殿,他嫌公主府内原先的物件不干净,早就命人换了崭新的被褥,这才将如玉放到床上,本来还在满意她的顺从,可仔细一瞧,才发现她已是昏睡过去,不由得叹息一声。
她的性子,苏泽自然是知晓的,这半年来怕是未曾有过安心的时候,他在水寨尽心思才将她养的圆润了些,如今只是过了半年,一张小脸又消瘦下来,看得他格外心疼。半年光景,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就连他自己,在这半年之内也是经了不少事情。
想当初她被辰砂派人接入京中,苏泽识破计策,立时命成良着手准备。十日后,洛河水寨祭出昌安公主亲手血书,以勤王之名发兵京城。陈未曾料想弟子卧床养伤之时也不安生,待到得知消息已是利箭离弦,不可回头。
他为师长,不顾身份的算计了弟子一道,苏泽运筹帷幄之中也将了他一军,陈知晓后昂首大笑,拍案连道三声:“好,好,好!”
连晶怕他被气的失心疯,好言好语的问他这是为何,陈笑道:“我果然并未看错,泽儿大事可成!我与林逸清约定两年之内互不相犯,本就是为他博得时间,他若沉湎情爱不可自拔,两年的时日也够他回缓,可唯有这般急速把握全局,才不枉我数年来的教导。”
他执妻之手,道:“我今生无缘子嗣,也是苦了你,我要走在前头,往后有泽儿对你尽孝我也安心,那小子自小就是狼一般的性子,他必是猜出了我的打算,才有意顺势而起,他家小娘子入京之事怕也瞒不住了,好在他已明白轻重缓急,那林逸清又是对她势在必得,待到大军入京之日,她当已为人妇,苏泽再是如何也不能明目张胆的夺人妻子。”
“我知你早就中意泽儿,只是这样一来,你们师徒岂不是要伤了情份?”
连晶自是知晓如玉的去向,她心疼如玉,得知是乃是林逸清接她入京,倒也未再阻拦,那后生心性不稳,对如玉却是好的,况且他们姐弟着实不可常在一处,乱伦之事一旦传出,这两人只怕都要毁了,只是泽儿对如玉也是用情至深,难保不会因此恨上师父。
陈不以为然,胸有成竹的笑道:“不妨事,那小子鬼鬼的,任他再是不满,此时也不能对我如何,待到他能为所欲为之时,必然也没了寻我麻烦的由头,你且看着就是,他一飞冲天,指日可待了。”
事后果真犹如陈所讲,刚刚起兵之时,尚有豪强拥兵力战,陈使苏泽为先锋,好似猛虎出闸一般,所向之处无不溃散奔逃,洛河水寨名声鹊起。张松因私心使然,对于钱财毫不吝啬,极力辅助苏泽,使其兵强马壮,甲胄齐备,刀枪箭矢络绎不绝的送入军中,更使苏泽如虎添翼。
而另一方,昌安长公主再度派人与水寨接洽,为苏泽引见有才名之人,助他料理各项事由,陈对此乐见其成,也不去阻拦,昌安既是愿为此事,他也乐得送个顺水人情,左右受益的乃是水寨与苏泽,也为他们省了不少功夫,他日大事可成,这些人皆是从龙之功,想来必会为此尽力而为。
不过刀兵之事不能总是一帆风顺,一日苏河带兵迎击之时便被敌方围困于山谷之中。
此处山谷呈三面环围之势,苏河性子莽撞,被敌军小股败兵引入其中,敌军凭借地势之险,先以滚石冲散苏军阵形,而后便是一阵箭雨,苏河身后八千兵马顷刻间少了一半。此时不论苏河个人如何神勇,也护不得几千儿郎周全。
他的身后大多是陈昌的人马,有些年长之人更是看着他成长至今,出征前尚且把臂言欢,此时却是一个个中了飞石利箭落于马下,还未来得及呼喊,就被一众惊马踩成肉屑,连个囫囵的尸首都寻不到,纵使他能带着残兵逃出生天,这些同袍之人却是连坟茔都立不起来了……
而对方领军之人却比苏河沉稳许多,箭雨过后竟是未再派兵出战,只是围而不攻,若非兵力不足,便是想要稳扎稳打,生生将他们困死在此处。惊怒之情过后,苏河反而愈加清醒,大错已犯,再是如何悔恨也不能令死者回还,他乃主将,平日只觉得少年威风,大难临头之际反倒明白这一众儿郎的生死皆系在他一念之间。
是愤恨中带着这四千兵丁陪葬,徒留水寨一众孤儿寡母?还是活着杀出重围,日后好生照顾故去之人的家小?
血水浸湿山谷腹地,残肢马尸映得他满目赤红,苏河面容悲怆,仰天长啸,似乎若不如此,便要被这天苦痛击垮一般。众多兵丁被他唤回神志,苏军皆是血性男儿,悲痛过后斗志又起,众人听从苏河号令原地休整,只待攒足了力气突出重围。
如此过了约有一个时辰,敌方起初尚会放几支冷箭,后来却是渐渐没了声息,苏河越发认定他们不过是占着天势之便,人数定然不足,否则大可直接将他们全歼于谷内,又怎会心慈手软到令他们休憩喘息?
入谷之前苏河派了斥候回报,大营之中听闻不对必要有人前来接应,到时他带领几千残兵摇身一变化为先锋,里外夹击之下,定要拿敌方那些鬼蜮小人祭旗,以慰众多枉死将士的在天之灵。
时将入夜,苏河终于等来援兵,水寨一方派人趁夜色潜于山中放火,眼下正值冬季,天干物燥便于野火烧山,敌军兵丁俱都藏于山中,无奈之下四散奔逃,陈于山谷入口处坐镇,大军以逸待劳,只等敌方自投罗网,苏河带领将士拼杀之中赶向谷口。
漫天火光映得众人脸色微红,苏河正是于火光之中见到一匹高头大马向他冲来。
马上之人铁衣长枪寒芒辉映,细眉红唇英姿端方。无论何时,她总是笑意明媚,英姿飒爽,是以他从未见过她这般仓皇,眼中担忧更是作不得假,她身子纤瘦,却是拼尽全力向他靠拢。
乱军之中若是伤着了可怎么好?苏河被她吓得心惊胆战,又不知该如何说明,急得大吼一声,“凤歌!谁让你跑来胡闹,这不是你玩耍的地方,还不快走!”
“你这傻子,好话都不会好说!”
凤歌手中长枪突刺,连把三名敌兵挑于马下,她银牙暗咬,却仍是不愿示弱。身为女子的短处此时突显无疑,她已是用了不少力气,这般拼杀必不能长久,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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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是与苏河到了一处,两人驭马并骥,互为倚仗,苏军得见援兵士气更高,加之山火势大,敌军溃逃,终是有惊无险的出了山谷。
此时凤歌只觉手中长枪重逾千斤,任她拼尽了力气也不能把它握在手中,苏河见状一把将其接下,他将时机把握的极好,外人看来不是凤歌力竭掉了兵刃,而是脱险之后苏河细心的为她接过长枪,看得军中后生眼酸心热。
当着一群光棍做这事,就不怕他们哗变么?
不过是一瞬的功夫,热血男儿都成了久旷怨夫,一个个龇牙咧嘴的腹诽,唯有凤歌时刻留意周遭动静,是以当一道冷箭朝着苏河破空而来时,除了她竟是无人留意。那一箭的力道并不算大,射箭之人不是没有杀心就是气力不足,可它却是直奔苏河颈侧而来。
电光火石之间,凤歌飞身一跃扑向苏河,他不明所以,刚刚敞开胸怀,凤歌已是倒在他怀里,低头一看,在她后肩之处,赫然插着一支羽箭,箭尖没入她的身子,尾羽尚在微颤。
“凤歌!”
兵慌马乱的回了大营,连晶去为凤歌诊治,苏河蔫头搭脑的任由陈与苏泽数落。
他轻敌冒进,折损了几千兵马,又在乱军之中失察,竟要凤歌以身相护,莫说是训斥,便是军法处置也不委屈。然而他们总不能真个把他处置了,教说一顿之后也只能放他去看望凤歌。
病塌之上,凤歌身靠软枕,脸色有些苍白,见了他来,仍是笑意盈盈地问道:“怎的眼睛都红了?莫非是叫叔父训哭了?”
苏河垂首坐于床边,瓮声瓮气的说道:“凤歌,我对不住你!”
当时凤歌倒在他怀中,鲜血滴落在他掌间,苏河忽得就开了窍。恍惚间从小到大的点点滴滴悉数浮上心头,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凤歌烈性,纵使不似阿姊那般柔情似水,然则待他之心却是一片赤诚。
难怪哥哥总说他是傻子,原本他不服气,今日才明白,说他傻都是留了情面的。今生得遇凤歌是他的福分,自己不知珍惜竟还对阿姊起了不该有的心思,桩桩件件皆是令他悔不当初。
他是直脾气,藏不住话,理清思绪之后急忙拉着凤歌的手剖白,“之前是我错了,浑不知事,又呆又傻的,还要连累你受伤,凤歌,好姐姐,求你赶忙好起来,往后我都对你好,再不叫你受伤了!”
凤歌爱的便是他这坦荡的性子,他既能说出这话来,必定就是这样想的,心中大石终于落下,不枉她与苏泽定下这场苦肉计来,此时被他火热的手掌握着,凤歌终是放下心来,渐渐陷入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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