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如玉(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乱作一团
他偏头扭向一边,“你也不必这般委屈求全的来讨好我!”
“哪里就是讨好了,我是真心想要令你快活呢。”
这样油盐不进的,如玉也没了办法,正在这时,身后那杆肉枪贴着她的臀瓣猛然一抖,如玉立时有了计较。
她站起身来,握着那大东西在穴间磨蹭,待它沾满春水,便对准自己那后穴,强撑着胆子说道:“泽儿,你再不动,我可要弄你了!”
128、百廿七章爱意浓情欲交缠
“这回你不怕疼了?”苏泽躺在她身下,仍是有些酸兮兮的问道。
“不怕!”她说得轻松,不过脸色却已渐渐涨红。
苏泽的确是个本钱雄厚的,想要把那大东西吞入后穴着实不容易,好在是她自己拿捏着力道,比起被人强入总要来的好些。前半夜被辰砂实打实的入了一场,穴肉依然肿着,然而此时她已不能再次退缩,泽儿为她吃了不少苦,落了满身伤,只是这点疼又算得了什么?
鸭蛋大的龟头抵在菊门之上,如玉缓缓下坐,她自己瞧不见那羞处,感觉却是分外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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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涨到极致、后穴撑得发疼之时,她知道那最为粗壮的菇头已是快要进来了,她想加把力气,咬牙向下一坐,哪知腰间突然脱力,整整一根大鸡巴瞬间被她全都吞了进去。
“啊!泽儿!”
两人一同出声,苏泽只觉得自己那小兄弟猛然钻到一处紧致温热的销魂窟,那地方好似会吸人魂魄一般,令他不由得呻吟出声,“阿姊,小屁眼真紧,裹得我好爽利!”
如玉比他难捱的多,弟弟的肉棒又大又硬,铁杵似的直插入体,令她哆嗦着叫道:“啊!好大……好深……泽儿……你要操死我了!”
“你这可是冤枉我了,不是阿姊操的我么?”
苏泽知晓她难受,见她愿为自己做到这般,终是不再没完没了的拈酸吃醋,面上也带了一丝笑意。如玉听到他这般调侃,见他眉间郁气也消得不剩几分,心中更是软成一团,眼泪扑簌而下,伏在他胸前抽泣,“我怕你厌烦我,泽儿,你若是再不理我,我定然活不下去的!”
腰间用力,苏泽猛然坐起,大手替她拭去泪滴,“傻姑娘,早说了你我才是最为亲近之人。血脉不可断,恩情不可忘,真心不可弃,阿姊,只凭他一个外人,无论如何也不能让我对你离了心,你若真心爱我,往后必要陪在我身边,否则我便是能够长命百岁,也不过是被囚于世间的一具空壳罢了,玉儿,你可愿应了我?”
“愿意,泽儿,我舍不得你!怎样我都愿意!”
如玉已是泣不成声,她是命里犯淫的罪人,能够留下一命已是老天开恩,又能得到泽儿这般爱护包容?
如玉抖得越发厉害,狂喜之下令她不能自已。她是个俗人,也贪得的紧,只要能留在泽儿身边,哪怕一辈子没名没份的又如何?他待她这样好,便是真要将她关上一辈子,她也认了!
“阿姊,你要哭到什么时候去?自己撅着小屁股吞了我的鸡巴,现在却要让我忍着么?”
乳肉被他抓在手中,奶头在他掌心划动,如玉满腔柔情被他说跑了一半,现在又羞又窘的想要埋怨他,可又舍不得,情急之下,菊门一阵缩,引得苏泽又是连连吸气,“嘶,小淫穴,天底下再没有你这样磨人的,好阿姊,快让我动动罢,我快要憋死了!”
“那你轻着些?”她怯生生的问。
“好!”
苏泽答得痛快,然而动作却是截然相反,他那小兄弟都快炸了,哪里还按捺的住,大鸡巴好似长枪一般势大力沉,他舍不得从那暖穴中拔出来,便只留了大龟头在里面,棒身却是挂满了淫汁,在亲姐的后穴之中进进出出。
“阿姊,你真是天生的淫娃,小屁眼只操几下就软了,听说若是强入了这处只怕是要流血的,偏偏你这骚肉只叫我操了几下就像化开了似的,弄起来爽利的很呢,我也不怕伤了你,正好让我操个尽兴!”
如玉坐在他身上,娇小的个子好似乖巧的人偶,被他高高顶起又重重抛下,粗壮的肉枪在那后穴之中进进出出,这滋味实在太过磨人,酸痛酥麻之中带着一丝异样,使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以至于连淫叫声都比往日更加娇软诱人。
“啊……轻些……泽儿坏人……得了便宜还要……卖乖呢……我要被你那……大鸡巴入坏了……要撑裂了……泽儿啊……救我!”
“闹得这样凶,你可知你这淫水都流成河了?浪丫头,小屁眼骚的快要把我的魂都吸跑了,玉儿,他操起你这屁眼来可是比我爽利?”
“泽儿最……最好了……泽儿……我的泽儿……阿姊爱你呢!”
淫声艳语使他兴致更高,只是这样坐着弄来并不能尽兴,苏泽将她放在床上,如玉自己迫不及待的撅着小屁股求他,“快来……泽儿也来操人家的小嘛……人家痒呢……亲亲……莫在欺负我了……快来呀!”
“可怜你我亲近了两年,直到今天才见到你这般骚浪的模样!浪货,我是该打死你,还是该操死你?”
大掌把那小屁股打的啪啪直响,长枪入了水穴,浅浅的操上两下,又运足了力气狠狠一顶,如玉立时扑倒在床,只剩那白嫩的小屁股还高高翘着。
“呀……泽儿……莫要这样大力气……求你……人家肉肉都疼了……轻些操呀……阿姊要被你操死了!”
“好个不讲理的小妮子,明明是你自己扭着屁股求我操你的,现在又来装可怜!”拔出大,苏泽又把那水淋淋的龟头对准后穴一挺而入,“唔,好紧,又骚又浪的小屁眼,我的亲姐,弟弟在操你的屁眼呢!”
长枪突入之时,如玉昂起头,发出一声哀叫,白皙纤细的脖颈脆弱诱人,仿佛只要稍稍用些力气就能将它折了去,此时苏泽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操她,狠狠地操她。
“不许你再想着旁人,尤其不能想那贱种,你今生今世是我的,生生世世都是我的!”苏泽顺手拾起那孔雀瓴羽,在她身上四处抽打,羽鞭每次下落都带起一阵风声,携来微微刺痛。
别样的刺激反倒使得如玉更加骚浪,她是不洁之人,理应被他抽打,好像被他打得多了,往日的罪孽就能清洗干净一般,赎罪之意促使她彻底放下矜持,如玉前所未有的被情欲推入癫狂情海,哪怕淫毒发作时都不曾这样骚浪。
“打我……泽儿打我……打我的奶子……抽我的奶头……啊……屁股也要……打我的屁股嘛……泽儿……来呀……你打死我罢!”
赤裸的身子扭动呻吟,如玉的淫叫声越发响亮,“泽儿……打我……我是荡妇……打我的淫核……快来……咬我的奶头……泽儿咬掉它……亲亲……骑我……我是你的马……贱母马!”
苏泽腰身不住挺动,手中瓴羽舞的飞快,早已看不清实体,“小母马,你若再敢偷人,我就把你那小抽烂了,操肿了,省得你再去用别人的鸡巴。你这小嘴是我的,奶子是我的,奶头是我的,腿是我的,脚是我的,小和屁眼都是我的,这骚浪的小淫核也是我的!你可记住了?”
“记住了……我……我从头到脚……都是泽儿的……泽儿……泽儿……”她声声呼唤,生怕少叫一声都要与他再度分离,“泽儿……阿姊爱你呢……你抱抱我……你亲亲我……呀!”
突然腾空而起,苏泽抱起她,那大鸡巴熟门熟路的自行钻到小穴之中,两人紧紧相拥,恨不得将彼此融进自己的身子,如玉抓起他的大手放在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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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胸脯上,急切索吻,苏泽抽送时将她紧紧困在怀中。
呼吸相闻,唇齿交缠,耻骨抵磨,性器相合,就这样将前尘往事全都抛在脑后,眼中只有彼此。
苏泽的汗珠滴到如玉身上,而她又将潺潺春水报还到他腿间,水乳交融,相濡以沫,经过一场生离死别,又是一番抵死缠绵。
他的动作越发猛烈,如玉已是泄了好几次,真是要将身子里的水都泄干了,苏泽才抓着两个大奶子再度到了顶峰,“阿姊,我快到了,你可要我的水?”
“要的……给我……泽儿……都给我……射到人家子宫里!”
“给你,都给你,好阿姊,给我生个孩儿!”
龟头破开宫口,浓喷薄而出,如玉又随着他一同到了极乐,泽儿的水那样多,热乎乎的泡在子宫之中,舒适中带着安心,令她觉得格外安逸。
她已是累极,枕着苏泽的臂膀迷蒙睡去,他本还想要与她温存一阵,然而窗纸已是渐渐泛白,他该走了。
小心翼翼的抽出手来,正要起身却被她一把抓住,“你又要走了么?泽儿,带我一起走可好?我怕你走了又要不知何日才能再见!”
“我又何偿不想把你带在身边呢?”
散碎的发丝仍是汗涔涔的贴在她脸上,苏泽轻手轻脚的替她一并拢到耳后,这才无奈说道:“这半年来我也经了不少事,如今手下人马众多,但能全然信任的却还是那些,行军之中不可带女眷,他们馋得连白嫩些的男人都不放过,你若去了,还不叫他们活活操死?”
如玉两手搂着他的腰,侧耳倾听他的心跳,“就会说这些浑话吓我!再如何我也知道你是去做大事的,可是我舍不得你,泽儿,这一次你必定要早早的来接我!”
“阿姊放心,这一次必不会长久!”
临走前,如玉见他满脸胡茬,形容落魄,想到这些日子她被人好吃好喝的照看着,泽儿却是憔悴成了这等模样,加之她与辰砂又是数次欢好,更觉得对他不住,好说歹说的劝着他剃去胡须,又亲自为他擦洗一番,苏泽好似被顺了毛的猛兽,懒洋洋的任她摆弄,并不时地对她上下其手。
然而佳期有时尽,眼看便要天光大亮,苏泽再也耽搁不得,“大军距京只有百余里,若是顺利,几日之内便可尘埃落定,我留下五百亲卫在此护着你,公主府的下人也随你使唤,你乖乖在此地等我来接,往后再不分离!”
又搂着她狠狠地亲了几口,苏泽这才转身离去,如玉跟着送到房门口,不错眼的看着他出了院门。
她叹息一声转身回房,只走了两步突然想到她被泽儿接了出来,辰砂哥哥知晓了又会如何?
若是他被泽儿擒住,只怕凶多吉少!
她与辰砂因果错杂,是是非非早就说不清楚,可是不论如何,如玉也不愿见他年纪轻轻便送了性命,他半生悲苦,好容易过了几天安稳日子,难道这就到头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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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后妈(狞笑):科儿,快来领盒饭!
冯科(悲愤):不要,我要林逸清!
辰砂(冷漠):后妈,我也快了吧?
最后的最后,我还想多说两句,本文涉及到肛交的地方并不多,但是想了半天总觉得还是唠叨一下比较好。
如玉是肉文女主,在小黄文的世界里,是没有妇科病这种东西的,这是主角光环,三次元里是没有这种福利的。
肛交有不少弊端,首先最好提前灌肠,不然做到一半喷出那啥啥来就很尴尬了。而且肛门括约肌平时都处在紧缩状态,真要尝试请一定做足前戏,不然极有可能撕裂肛门,所谓碧血洗银枪,其实并没有那么好玩。
还有一点一定要说的就是,因为肠道有很多细菌,肛交之后不能直接再插入阴道,否则很容易感染妇科病。
玩的开心固然很重要,但是健康却是更加重要,小黄文是看着玩的,女主不论经历了什么都不会染病,不过在现实里妹子们还是要多加注意的,如果有妹子因为小黄文看多了导致以后发生不洁性行为而染病,那真是罪过太大了,作为一个有强迫症的作者,我希望大家能在享受这项快乐的运动时注重保护自己的健康。
在小黄文里说这个,估计也是没谁了,感觉自己病得不轻,希望大家不要嫌我嗦。
129、百廿八章王对王改朝换代
如玉坐在公主府内思来想去,总是心绪不宁。一会怕辰砂伤了苏泽,一会又怕苏泽杀了辰砂,愁眉苦脸的想了半日也想不到两全之法。
她离不开苏泽,却也不愿辰砂英年早逝,可是想到他的偏执,如玉也是无能为力,只盼他能早日想个明白,莫要再执迷不悟了。况且这等时候,她也确实顾不上太多,苏泽即将率领大军入京,成败在此一举,她生怕苏泽出了什么闪失,每日里都是提心吊胆,好在苏泽始终记得当初的承诺,时常命人来报平安。
就这般过了几日,这天夜里,京中几大世家的嫡子前来拜见,苏泽与他们连夜商讨一番,定好明日大军开拔,挥兵入京。
京中百姓俱都记得那日光景,兵临城下之时,城门慌忙落锁,百姓闻得消息,不论正在做着何等营生,俱都放下手中的活计急忙赶回家中,一家老小心惊胆战的挤在一处,只想着城破之时便是家亡之日,家中有待嫁女儿者更是哭得如丧考妣,辛辛苦苦养大的姑娘,眼看就要落到乱军手里。
可惜那些位高权重的贵人们全然听不到百姓所想,或许是听了也不会介意,曾以为固若金汤的京城,最终还是破了。
沉疴自内而发,兵变里应外合,京中有人诈开四道城门,引了苏军入京,然而大军并未如百姓料想的那般扰民,那些人高马大的青壮将士,带着凛凛杀气冲入京来,却只是接管了各处咽喉要地便直入宫中。
时已过午,朝会已散。
巍峨宫墙之内,冯科得知城破之时苏军已然入了宫门,他勃然大怒,命人急诏辰砂入宫,可惜他等来的并非辰砂,而且是梦魇中不知听了多少次的噩耗。
“陛下,京城守不住了,叛军已入宫门,还请陛下急速离去,以保我江山社稷之本啊。”
“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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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科长叹一声,望着跪于堂下的老臣,心中一片死灰,“事到如今又能逃到何处去呢?提心吊胆的过了这么些年,我也懒得再管了,今日便做个了结罢。”
世家乃是繁衍数百年的巨物,在他们眼中,所谓皇权无非也是合则来不合则换,冯科之败逃不开本朝积弊甚多,一个行将就木的朝廷,又岂是只靠他一人就能转危为安的?
事已至此,悬在头顶的巨石终于落了地,冯科反倒能够静下心来,只命人带了一子二女逃出宫去,又赐死了一众后宫妃嫔,自己则是屏退左右,只留了心腹内侍在侧,肃整衣冠,端坐于紫宸殿中静候此生的最后一刻。
苏泽迈入大殿之时,一眼便看到了御坐之上的冯科。
小皇帝冠冕加身,单薄瘦弱,眉间几道纹路,显示出这位九五之尊的日子也并不好过,定是成日里愁眉不展,才在年纪轻轻之时就将自己折磨成这副模样。他双唇紧抿,望着苏泽的目光坦坦荡荡,如同此时面对的只是普通官员,而非自己这催命之人。
与此同时,冯科也在打量苏泽。
若非提前知晓,他绝看不出这人竟是苏如玉的胞弟。
与其姐一番懵懂娇弱之态不同,苏泽乃是世人最爱的英伟之貌,只这一点便令冯科觉得格外扎眼。他身长八尺,姿颜甚伟,体态刚劲,一身寒光铠更是将他衬得雄姿英发,不可一世,想来比起自己,他更能穿出帝王冕袍的气势。
只不过,任他再好,冯科也是欢喜不起来。
“你便是苏泽?”
冯科转身下堂,行至苏泽面前,成王改寇,他已将生死置之度外,此时浑然不惧。
他是亡国之君,祖上的基业毁在他手里,已是无颜去见先祖,至少临死前,不想再被旁人看轻,做了一场天子,便是死,他也不能在这逆贼面前低头。
他面带讥笑,回身指着御坐喊道:“你果然还是来了,真当这位子是好坐的?你且记住,一旦坐了那位子,你便不再是你自己。你们洛河水寨图谋至今,为的不过是名声权柄,今日朕败的彻底,也怨不得旁人,只是你要记住,不可纵容手下胡作非为,伤我百姓!”
苏泽面无表情,既无大获全胜的狂喜,也无胜者临朝的鄙薄。
他只是平平淡淡的说道:“陛下言重了,自我领兵以来,从未有过麾下扰民之事,今日入京也是城中百姓开了城门迎我进城,我又怎会对其加害?”
苏泽身量高大,冯科在他面前好似孩童一般,心中更是止不住的酸涩悲苦。
他们打着勤王的名头,到底所为何事又有谁人不懂?可自入京以来却是如入无人之境一般,冲入宫城,更是连禁军都不曾与之一战,他被困在宫中,成了耳聋眼瞎的孤家寡人!
如此也好,他既救不得天下子民,何苦再拖着他们徒劳送命呢?
面对苏泽,冯科有些微微抖,却还是着胆子与他交涉,“如今朕也无话可说,只要你们去将林逸清寻来,朕即刻为你写下禅位诏书,给你个名正言顺之位,如何?”
此时还惦记着那个祸害?
怪不得你要亡国!
因他方才护卫百姓之言而升起的些微好感瞬间丧失殆尽,苏泽朝他逼近一步,凛然说道:“我既是敢来,就从未将那等虚名放在心上,陛下身为一国之君,可曾想过为何会有今日?”
“你决策不足,当断不断,只知私情,任人唯亲,昌安长公主故有私心,却也是一心为你操持,你非旦不领情,反而将她下狱,到了此时,你那心心念念的丞相又在何处?即便如此,你仍是毫无悔意,不过一纸诏书,便想抵了满身的罪过么?”
“你想要我如何?”
冯科怒极大吼,胸口起伏不定,“你为长公主说好话,也不过是因为她与你们有旧,她是朕的亲姐,却要同反贼为伍,还与你们互通有无,她连血书都给了你,亲自将你们引入京来,此乃叛国之罪,若非她是我的胞姐,只是下狱便能了事?”
不过旦夕之间,他自云端跌落凡尘,晨起之时还是一国之主,此时已经沦为败军之寇,想到自己这些年来兢兢业业,受尽委屈,最后却落得一个亡国之君的结果,冯科忍不住泪撒当场。
“自朕登基以来,得到的就是一个破烂朝廷,我食无味,寝不宁,尽心竭力为百姓打算,奈何天灾人祸,战乱频生,我不敢有一丝懈怠,唯恐成了这天下的罪人,我已尽力,却仍是走不出这死局!”
冯科昴首向天,再也顾不得称孤道寡,声嘶力竭的责问道:“若是天要亡我,为何不肯早早了这条命去?非要我历尽苦难,羞愧而死么?苍天误我!苍天误我!”
“陛下可是说完了?”苏泽对他的悲愤全然不为所动,“此时看来,你会有今日倒是真的不冤!”
小皇帝抬手指着他的鼻子大吼一声:“你大胆!”
苏泽负手而立,丝毫不将冯科的负隅顽抗放在眼中,“我都站在此处了,胆子自然是不小的!只不过,天灾人祸哪朝没有?旱涝瘟蝗何时少过?百官贪腐你不思治理,黎民受苦你不去赈济,成日只会扒着辰砂那祸害,若是如此也能成为圣主明君,今日便不会有那么多的百姓为我打开城门。”
再次朝他逼近一步,苏泽仿佛一只蓄势待发的猛虎,冯科甚至在他眼中看见了那个惊慌失措的自己,只听他带着一丝轻蔑,冷声说道:“改朝换代已是民心所向,亦是陛下所为,还请给自己留些颜面,莫要再怨天由人的好!”
冯科被他的气势骇住,不由得连退几步,而后又想起这般不妥,哆嗦着挺起胸膛,“连你这毛头小子也敢来训斥朕了?你莫要忘了,要不是你阿姐那淫妇从中作梗,逸清又怎会与我离了心?”
他越说越气,正要大骂如玉一场泄愤,忽然觉得喉间一紧,苏泽已到了近前。那大手好似铁钳一般禁锢在颈项之上,令他喘不过气来。
苏泽恶狠狠的说道:“我本无意杀你,陛下莫要自寻死路,所谓君子,非礼勿言,你可明白?”
冯科急忙点头,苏泽见他脸色已经憋得通红,这才放了手。
咳嗽了半晌,冯科才又说道:“你听不得我说她不好,可见对自家人也是爱护的,可你若是坐上了那位子,便再也没有自家人了。但凡对你好的都是有所图谋,便是父子兄弟也要反目成仇,再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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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谁因为你这个人而对你好。”
“这就不劳陛下心了。”
便是旁人都变了心,至少总有一人不会。
想起她,苏泽面色和缓了不少,“既然身为天下之主,将这最大的权柄握于指掌,那便不该再像个妇人一般哀怨度日!身为君主本就不于臣民同位,制衡之术才是帝王所为,你到了此时还不明白么?”
望着萎顿在地的冯科,苏泽直言不讳,“若是自己不成才,哪怕贵为天子,也总有被人舍弃的一天,能够令人投其所好,又何偿不是一种安身立命的本事?旁人可以称你为天子,可若是连你自己都当了真,那才是离死不远了。”
“已经到了这般地步,你说什么便是什么罢。”这一席话令冯科恍然大悟,然而为时已晚。
继位之初,世家待他不是这般弃如弊履,勋贵寒门也是每每殷切相望,究竟是从何时开始,身边的人都对他冷了心,而他又是从何时开始像个妇人一般哀怨度日的?
说了半晌,苏泽自觉已是仁至义尽,正要命人拿下冯科,就见一名小将冲入殿中,大声回报,“郎君,林逸清弃诏书而不返,带着京兆头府的人马冲入长公主府了。”
苏泽闻言一惊,冯科却是大笑三声,趁机抽出书案上的配剑,架在自己颈间,“你说的不错,我果真是识人不清,任人唯亲,如今只有一死以谢天下,至于这江山,你若想要,只管来夺!而此时,只要我一息尚存,便是一国之君!苏泽,朕命你亲手送了林逸清下来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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