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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墨尔颖逸
慕景铄将缰绳交给车夫,顺便将这一幕入眼底,不止如此,刚刚事发时,娄墨轩脸色十分不善,由此可见,这车内坐的是位贵客。
这小插曲并没影响队伍的行进,娄墨轩回到马上,道:“刚才多谢慕小王爷出手相助。”
慕景铄笑着回道:“轩太子客气了,车里的贵客可有受惊?”
娄墨轩颇有深意道:“他不碍事,只是要辛苦慕小王爷了。”
慕景铄回道:“轩太子这是哪里话,此事我会妥善处理。”
两个人客气且官方的聊着天,送至行宫门口后,慕景铄一人打马离开。娄墨轩的话带着善意的提醒,没错,马不会突然发狂,定然是什么人做了手脚,至于这个人是谁?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慕景铄相信狐狸很快会露出尾巴。
慕景铄回去后,将这一日所有人接触东宁使者队伍的人查了个遍,他不过只是做个面子活,并没有打算深究。一则现在各国使臣陆续进京,闹得太大未让他国看笑话,二则,就算查到最后,结果他大概也能猜到。无非是,找出一个替死鬼来,有胆子敢这么做的人,自然早就安排好了退路,有用的讯息一点都不会让人查出来。而且他比较懒,一向不喜欢做无用功。
两日后,南靖使臣和酉林使臣结伴而来,这两位没有骑马,而是坐马车。当然这不是重点,慕景铄初见两人时,很是惊讶了一番。如果没有之前娄墨轩做对比,他们两位也许不会奇葩的那么显得。南靖的大皇子一身貂绒棉袍,外面一件狐裘,手里还拿着一个暖炉。要知道现在已经阳春三月了。
再看酉林的那位少傅,打扮是挺正常的,可是谁能告诉他,地面上这条白色丝绸是怎么回事?还有黎大人那一身白,除了头发是黑色以外,真的是头到脚一身白。而且他所用的白与白哲平时穿的白不同,白哲给人一种清冷如月光的感觉,黎彦则是那种铺天盖地的白,刺目而耀眼。
让慕景铄怀疑,这俩人头脑真的和正常人一样吗?
不管他们是不是商量好的,不过这种方式确实引起了城中百姓的躁动。接着两位使者从车上下来,黎彦从白丝绸的那头走过来。
慕景铄指着地上的白丝绸,问酉林使者队伍里的侍从,“这是何意?”
那位侍卫长,和善的笑笑,“慕小王爷,我们大人一向比较喜欢整洁干净,洁身自好。”
说白了,就是嫌地面脏呗!慕景铄心里虽然是这么想的,可礼节上让人挑不出一丝错来。按例将他们也安排住进了行宫。
慕景铄领着一干人去行宫,在路上随口闲聊,说道:“大皇子与黎大人两位结伴而来,想必在来的路上早已认识。”
黎彦浅笑,答道:“我与大皇子都是初来大兴,不看什么都好奇,这一路惊喜颇多!”
慕景铄:“难得两位喜欢大兴,在京城多待几日。到时候,本小王陪各位到处走走看看,也好尽尽地主之谊。”
亓官钦自从下车后,就全副武装,戴着毡帽,披着狐裘,全身上下就只露出两只眼睛,“这大兴的境内实在太冷了!慕小王爷怎么穿的这么单薄,你不冷吗?”
慕景铄心里翻了个白眼:你是在火炉里长大的吗?再说京城的气候已经回暖了很多,看看其他人的穿着就知道了。还有你这一身打扮,难道你不觉得热吗?
慕景铄笑笑:“南靖地处南边,气候温暖,钦殿下不习惯难的。”
要说起笑来,还真是意义广阔非凡,包罗万象。最重要的是,十分好用,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所以说,微微一笑,可有千意,端看对方怎么领悟了。
黎彦客气的说到:“各国风土不一,这几日要是有什么失礼的地方,还请慕小王爷多多见谅。”
慕景铄看了看脚下的白绸,再看看始终和周围人保持着三尺以上距离的黎彦,绝对相信他这话不止是客气一下的意思。不过由此可见黎家在酉林果然是位高权重兼富可敌国呀!一般贵族用都用不起的蚕丝绸缎,人家用来铺地。他慕景铄总结出来,有钱就是任性。他心里着实好奇了一番,这俩人性格相差的不是一点半点,这一路是怎么做到友好相处的。
抵达行宫后,慕景铄道:“稍候会有宫人带两位使者到所住宫殿,若有什么事,两位可以直接找我!明日本小王会安排三国使臣觐见陛下。”
亓官钦和气的笑笑:“有劳慕小王爷了。”
黎彦颔首:“有劳慕小王爷了。”
慕景铄:“应该的,两位客气了。”
第35章夜访丞相府
这几位使者还真没跟慕景铄客气,傍晚时,行宫派人传话来。说,东宁太子觉得床不舒服;南靖大皇子说被子太薄了,还问屋外为什么要种松树,不吉利;酉林这边把大兴之前为他们准备的东西都换下来了。
慕景铄对于他们的要求也很是无语,但是谁让人家远来是客呢!!!
东宁太子觉得他的床不好。那就换,要是还不满意,就按照他的要求去现做一张。
南靖皇子怕冷,嫌院子的松树不吉利。那就将他的一干用品,全部换成过冬的,松树碍眼,直接砍了。
酉林这边更好解决,从茶杯碗筷,到床单被褥等一应物品,既然人家自备。那就省的他们操心了,直接让人把他们换下来的东西拿回来就行了。
慕景铄加派人手,保护在行宫外面,尽量最大能力的保证街上的意外不再发生。三国使臣无论哪一国在大兴的国土上出了事,都不了会引发一场政治风暴。
是夜,丞相府
自从白哲出了上次的事,慕景铄明白了自己的心思以后,他还是第一次来这里,忙只是借口,他只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白哲,面对自己的那份心。
白哲坐在窗前看书,夜风吹动他肩上的发,卷起书页,摇动一弯烛火,满室光辉。慕景铄进门就见到这样一幕岁月静好的画面。
白哲随手合上书页,抬眸看他,“你来的倒是准时。”以前慕景铄每次心情烦躁的时候,都是这个时辰来,每次白哲都会备好茶点,留出侧门。
慕景铄踱步过去,看到桌上的点心,都是他平时喜欢的,笑了笑:“阿哲早知我回来?”
白哲抿了口茶:“如今三国使臣都已进京,你正是忙的时候。”
慕景铄凑过去:“阿哲真是深知我心。”
白哲挑眉看他:“看你的样子,应该是早有准备,看来我的担心是多余的。”
慕景铄眨着眼,低头靠近:“阿哲会担心我!!”
白哲回看他,十分平静道:“我是担心大兴颜面。”
慕景铄心里偷笑:白哲嘴硬的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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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真可爱,表面越平静,心里越忐忑。认识了这么久,若是还看不懂他分毫,那他就白活了。深知点到为止,不能多逗,否则阿哲生起气来,可不是好玩的。
慕景铄随手拿起一块莲子酥吃起来,遮住嘴角的笑意,道:“我在等他们主动出击。”
白哲垂眸,摩挲着杯口:“我还以为你会先下手为强呢。”
慕景铄喝了口茶:“比起先下手,我更喜欢静观其变。”
白哲吹开茶水中的浮沫,“看来这几日,你接待使臣颇有心得!”
不说还好,说起这个,那真是慕景铄的一段辛酸史。
“这两天的事,你大概也听说了。对于他们我实在很无语。”这几天下来,让他严重怀疑,另外三国是不是存心想开战,所以才派这三个人来做使臣。
白哲虽然不负责这方面的事务,但是对于这几天发生的事还是知道一点的,安慰他道:“至少东宁太子还是个靠谱的。”
慕景铄叹气:“少年老成,心思玲珑,这也就罢了。此次出使他竟然还带了一个小孩子来。”就是在进京时马车里坐着的那个人,本来慕景铄还以为是娄墨轩身边的那个神秘谋士呢,结果是一个小屁孩。
那孩子一直跟在娄墨轩身边,十分引人注意,再加上娄墨轩不低调的行事风格,五天不到,整个行宫的人都知道了,流言四起,说东宁使团中的那个孩子是肃帝的小儿子。为此,慕景铄为了辟谣,特意召集少府司大小官员,让他们把手底下的看好了,什么话能说,什么不能说,自己掂量清楚了,恩威并施了一番,这件事才算过去。
白哲微微蹙眉:“孩子?多大年纪?”
慕景铄想了想:“大概七八岁,也可能十来岁?”从顾凯风的那件事上就可以看出来,慕小王爷对小孩的年纪没什么概念。
白哲思索着:“没听说东宁皇室有这个年纪的孩子呀!”
慕景铄猜测道:“这孩子应该不是皇子,我听东宁来的侍卫都叫他‘锦公子’。”
白哲又问:“总会有他的家世信息吧!”
慕景铄摇头:“东宁的人说,这孩子是娄墨轩偶然间救回来的,一直养在太子府上,其他的就一概不知了。而且你没看到,娄墨轩对那个孩子不是一般的好。要不是娄墨轩年纪太小,我都要怀疑那是他私生子了。”
白哲笑笑:“那孩子有什么特殊之处吗?”
慕景铄皱着眉头:“我也不知道,总觉得那孩子不简单,娄墨轩千里迢迢出使他国,身边还带这个孩子,这不奇怪吗?”
白哲将一盘点心朝他这边推了推,“既然如此,那他必有所求,如你所说,一动不如一静,我们只要静观其变就好。其他两国如何?”
慕景铄顺手拿起来一块,边吃边说,“南靖的这位皇子就是个草包,说话不过脑子,说好听了是快人快语,说不好听是没心没肺。只知道享乐,没有半分远见。”
白哲静静的听着,等着他说下去。接着,他话锋一转,“这是他表现出来,想让我们看到的。不得不说,他的表演真的让人无可挑剔,和传言中的一模一样。”
白哲笑笑,他就知道慕景铄不会被这些表象迷惑,“南靖的这位皇子确实不简单。”
慕景铄嘴角的笑意微冷,“是啊,心细如尘,一眼看破院子里松树的玄机,这样的人本小王可不敢觉得他平庸。至于酉林的使者,文质彬彬,谦和有礼,谈吐风雅,完全是一副看戏的姿态。”
白哲浅笑,眼前的这个人一向潇洒不羁,风趣超脱,能容人所不容之事,不违心,不苛求,内心又极为矛盾,同时还很危险,就像是藏在森林深处伺机而动的豹子。
白哲从来不曾怀疑过慕景铄的能力,他只是习惯把自己表现的狂傲不羁而已。然而一旦时机恰当,他必定乘风而起,翱翔九天。
慕景铄侧眸,唤他:“阿哲,你想什么呢?”
白哲淡淡的说道:“我在想这次国节三国意欲何为?”
慕景铄一本正经道:“本小王觉得有件事比这件事更重要!”
白哲好看的眉毛微微蹙起:“你之前提议的粮草征集方案,我看过了”
慕景铄轻笑一声,打断他:“阿哲,你也太一心为国了吧!我想说的是,这点心味道不错你这还有没有?本小王打算带回去些。”
白哲:“”
“没了,我府上很少备点心。”
谁知慕景铄听完,不仅没有表现出失望的表情,反而是一脸难掩的深情:“这是阿哲特意为本小王准备的?本小王真是太感动了!”
慕景铄要是能正正经经的说话办事,那太阳怕是要从西边出来了。白哲以手扶额,对此表示深深的无奈。
第36章番外 往事随风
大年初一的这天,天上下起雪来,忽聚忽散,似飘如飞。两道人影并肩站在窗前,记不得这是他们在一起过的第几个新年了。风扬起他们的的头发,纠缠在一起,分不清是他的,还是他的。
慕景铄轻声说道:“去年除夕时,我祝你心想事成,今年我只愿你平安喜乐。”
白哲浅笑:“会的,不止是我们,所有的百姓都会过上安定的生活。”
慕景铄从来都知道白哲心中有一方寸土,那里装着天下苍生。他突然开口:“阿哲,你有没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白哲看着外面纷纷扬扬的雪,“有。”
慕景铄“嗯”了一声,“我也有。”
之后,气氛一直沉默着,白哲好似真的不好奇他的秘密一般,闭口不问。
片刻后,慕景铄悠悠的说:“秘密说到一半是一件很不礼貌的事。”
你直接说是你想听了,不就好了。
白哲低着头,沉浸在回忆里,低沉的声音缓缓响起:“即便是天生的奇才,没有后天的刻意培养,也只能被荒废。没人知道,其实我有一位老师,我自五岁开始跟着他学习。老师总是行踪不定,不过每年都会抽出一个月的时间到我家来。他性格就和你差不多,说话做事完全不按常理。
这些年来,我从来不曾看懂他。凭他的本事,想要君临天下也不是难事,可是他却总是闲云野鹤,偶尔还会干涉各国政务。他亦正亦邪,做事随心所欲,从不在乎世人对他的评价,我时常想或许他并不属于这个世界。
就是这样一个人,起初我不明白,我什么他会我做徒弟?后来才知道,原来他是我的舅舅。”
慕景铄静静的听着,他不知道白哲此刻是什么心情!是感叹,还是无奈,或者两者都不是,只是平心静气的陈述事实。
他摊开掌心,任由飞扬的雪花落在他的袖口、掌心,然后快速融化化作水珠,“阿哲,你知道我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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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会喜欢池糕点吗?”
白哲是做好的听众,当他看着你的时候,你会发现好像对方在全神贯注的倾听。
“我十岁到境州,十二岁入军营,从士兵做起。我在军营七年,凭着在战场上出生入死的战绩,升到少将军,其中有好几次差点丢了小命。我父王其实很疼爱我,但一向治军严明的他,不允许他的军队中出现游手好闲的人。从我进入军营起,就不再是境州弈王的儿子只是一个普通士兵,甚至会对我更加严厉。”
“十四岁那年,我第一次上战场,不是第一次杀人了,可是看到那种尸骨成山,血流漂桨的场面时,我还是被震惊了。只知道机械的挥刀杀人,那时候已经分不清脚下踩着的尸体是敌人的,还是战友的。那天晚上,我都不敢睡觉,仿佛一闭眼,就能闻到血腥的气息,看到那遍地的尸骨。后来和我一位同住姓赵的大哥出来看见我,问我是不是被吓着了。说这是必不可的,在他第一次上战场的时候,看到那种场景的时候都吐了,吓得腿软,最后还是被他战友抬回来的,他还说这种事多经历几次就好了。”
慕景铄脸上浮现柔和的笑意,“然后他从怀里掏出一个油纸包,分给我一块草饼,说那是他青梅竹马的未婚妻做的,他平时都舍不得吃。我在京城的时候什么珍馐佳肴没吃过,可是在那一刻我却觉得那是这世上最好吃的东西。”
草饼是用新鲜的野菜磨出汁液做的,是贫苦人家劳作时用来果腹的食物,想想也知道并不好吃。
慕景铄笑笑,他就知道他这些年来这件事他没有对任何人说起过,包括慕函。可是今天他想把这件事说出来。
“那个人最后死了我杀的。”慕景铄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表情很平静。仿佛是在讲述别人的故事一般,甚至连情绪的波动都没有,换了旁人也许会觉得这是别人的伤疤,会赶紧转移话题。可是,洞悉人心如此白哲,他知道慕景铄需要的不是逃避,而是勇敢迈出第一步,其实在他肯将这件事说出来的时候,已经证明他放下来。
“然后呢?”
“他是奸细,他看穿了我的身份,想要暗杀我立功,却被我发现了。我本来想放他走的,可是他在身受重伤的情况下,趁我不备,捅了我一刀。”
慕景铄的手不自觉的放在肋下的位置,好像当年的那道伤如今还在隐隐的发疼。其实疼的不是伤口,而是心。最痛的伤永远不是敌人给的,而是自己信任的人。
自此以后,慕景铄便开始吃糕点,他觉得这可以时刻提醒他,不要再犯当年的错误。渐渐的就成了习惯,戒不掉了。
良久,白哲站起身来,对慕景铄说了一句,“其实,刚才我是骗你的。”
第37章暗香疏影
国节前夕京城是最热闹的,朝中官员休沐三天,学子休学五日。在这段日子里,文人墨客会泛舟游江,吟诗作对;世家公子会比武赛马,夜宴访友。整个京城灯火通明,家家欢声笑语,气氛堪比过年,国节和年节是大兴最重要的两个节日。
硕丰山上,正值阳春三月,山上桃花盛放,艳丽烂漫,花团锦簇,一树千花,令人陶醉。无数诗人为此间桃花写下“桃花浅深处,似匀深浅妆。”“二月春归风雨天,碧桃花下感流年。”“三月桃花何处觅,轻舟一叶碧溪中。”等等数不胜数的千古名句。桃花花姿潇洒,拥有雅俗共赏的美名。
硕丰山的桃花常开不败,花期长达六个月,是四国中独一无二的美景之一,享有“孤芳一世”美誉。
风乍起,花枝轻颤,沙沙作响,不渡江两岸灯火通明,一叶扁舟停靠在岸边,在上山的小路上有两道模糊的身影。
慕景铄站在半山腰,看着满山芳菲,由衷感叹:“桃之夭夭,灼灼其华。古人诚不欺我!”
白哲一身白衣,站在鲜艳欲滴的桃花林中,显得格外清雅。他淡淡道:“小王爷,你见过谁大晚上来赏桃花的?”
今夜月光皎洁,借着月色可辨清道路,白哲觉得今日他就不该心软,听他的怂恿大半夜的出来赏花,一路上他深深的反思今天做下的这个错误的决定。
慕景铄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说道:“正是因为别人都是白天来,我才特意选了晚上的。”
“你这是要证明你与众不同,独树一帜?”
“当然不是。”慕景铄嘟囔着:“你不是不喜欢热闹嘛!”
白哲一顿,一向风雨不惊的脸上出现一丝动容,转瞬即逝。他记得硕丰山是他和慕景铄初见的地方,一转眼,大半年过去了,今日也算是故地重游了。他放缓脚步,仔细欣赏着这月下美景,他曾看过落日余晖下绚丽的雪山;见过旭日东升时的海天一色;赏过严冬时节凌霜傲雪的寒梅;还从未借着月光看过这碧桃花。
硕丰山分前山和后山,前山的的桃花主要是供游人欣赏的,所以这里的山路平缓,即便是一口气登到山顶也不是难事。
走着走着,白哲发现他放缓脚步后,慕景铄似乎没有跟上来,回头探看,只见慕景铄靠着树干,双手环胸,眸光定定的落在他身上。
白哲轻咳一声:“怎么不走了?”
慕景铄大步赶上,笑道:“不小心走神了。”
刚才,他本想落后些逗逗白哲的,却看见了一幅美好的景象,月光轻柔的散在地面上,如同薄薄的积雪。那抹白色身影缓步而行,风扬起他的发梢,遗世独立天地间仿佛只剩下这一抹颜色,时光悄然的流转着。慕景铄没有出声,他怕一旦打破了这一刻的宁静,那个人会羽化而去,再也寻不到了。这一刻的风景注定只能留在心底,任何笔墨都无法描绘这一幅绝美的画卷。
“阿哲到京城两载有余了吧!”随便说点什么都好,慕景铄此刻只是想确认他还在。
“嗯”
白哲来京城两年,这还是他第一次参加国节,他性子淡漠孤傲,不喜欢与人结交,更不屑于听奉承。所以他几乎不参加任何饮宴,任何节日他都是一个人过的,或者说他从不过节。可自从慕景铄出现后,短短半年,白哲为他不知破了多次例。
两人随意的聊着,很快登上了山顶。山顶寒风凛冽,两人并肩而站,衣袂飘飘。俯瞰山河,苍茫壮阔,仿佛置身于天地间,此时才能体会到天地浩大,惊叹造物主的神奇,与之相比生命变得好渺小。所有的阴谋权利,都随之远去,唯有这一刻才是永恒。
登高远望,入目的是蜿蜒流淌的不渡江,岸上万家灯火,江面上成片的船只,映衬的江水如霞。
不渡江,江面广阔,江水连绵不绝,亘古不变。相传很多年以前,江边只有一艘渡船,撑船的是位老者,那位老者渡来往的行人过河,分文不取。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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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年复一年,后来各国发生战乱,敌军想过江,就抓了那位撑船的老者。可是老人宁死不屈,投江而亡,那艘船也不知所踪,待敌军造好船只准备过江时,对岸的援军赶到万箭齐发,成功的拦截敌军。后来为祭奠那位为国而亡的老者,这条江改了名字叫不渡江。
春寒料峭,可是两人都没有离开的意思,不知过了多久,他们才徒步下山。
白哲问:“明日便是国节,诸事可安排妥当了?”
慕景铄浅笑:“我做了我能做的,至于其他的,只能听天由命喽!”
话虽然这么说,可是白哲知道,慕景铄不会打没把握的仗,他们都一样,喜欢在谈笑间杀死对手。不同的是,慕景铄喜凭借敏锐的直觉,不露锋芒,取胜对手;白哲更擅长洞察人心,步步为营,决胜千里。
慕景铄突然提议:“阿哲,等到初夏时节,我们一块去倾城吧。”
白哲轻声呢喃:“倾城?”
慕景铄点点头:“对呀,传闻倾城是仙都,人间净土,世外桃源。”
白哲神情复杂的看来他一眼,问:“你知道倾城在哪?”
提起倾城这个名字,只怕很多人都是陌生的,那个地方只在古籍中有只言片语的记载,传闻那里美如仙境,是一个洞天福地,但也仅仅是在传闻而已。这样类似于野史的古籍本就很少有人看,只是十几年前傲世公子的出现,才引得这个虚无缥妙的的地方再次被世人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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