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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墨尔颖逸
第28章山雨欲来
前厅
慕景铄小心的询问:“阿哲,那个孩子是谁呀?”他来丞相府这么多次为什么从来没有见过,而且看的出来那孩子对白哲很依赖。
“孩子?”白哲轻咳一声,“他是我的一位朋友,遇到一些变故,现在住在我府上。还有,‘孩子’这个称呼不太适合他,凯风只比你小一岁而已。”
慕景铄惊讶:“他有十八岁?看上去就像十五岁左右的样子。”
“凯风是南方人,长得比较清秀,所以比较看小。”接着,白哲将话题转到正事上:“我原本想让黎羽去找你的,没想到你自己过来了,我正好有事找你。”
慕景铄被那个少年震撼到了,差点连此行的目的都忘了,“我也有件事,你先说。”
白哲先道:“今早,中枢接到东宁的国书,他们会派遣使者前来观礼。”
以往各国的国节,他国都是礼到人不到,各国保持一致的默契,今年东宁特意递来国书,想必前来的使臣身份不低。本来这份奏折已经递到盛帝的案上,正待今日陛下圣裁,谁料变化来的如此快。
慕景铄思索片刻,问:“可说使者是谁?”
白哲摇头:“没有,我觉得此次会来的不止东宁一国,你提早安排,得到时手忙脚乱。”
慕景铄将此事记在心里,将刚刚想到的事告诉他:“国节祭祀人选有变。”
昨天傍晚他入宫向盛帝禀报国节章程,盛帝大概看了一遍后,对整体安排都很满意,只有一处他让慕景铄修改一下。那就是祭祀神坛的人选。
白哲大概明白了:“关于祭祀神坛的人选安排,陛下另有打算?”
这正是让慕景铄疑惑的地方,他道:“陛下只是让我现将这个位置空出来,没有说别的。”
大兴自建国以来能上神坛的要么是一国储君,要么是皇族嫡系,要么是当朝重臣。当年盛帝登基之初,是洛君陪同着上神坛的,洛君乃是盛帝兄长,先帝嫡子,自是有资格上这神坛的。后来洛君亡故,这人选便换成了林老丞相,林老身居相位四十年,辅佐过三位帝王,是当之无愧的国之股肱。如今林老丞相告老还乡,这人选理应由太子担任,可盛帝偏偏选了别人,不知这份“殊荣”是福是祸?
现下盛帝已年逾五十,又立太子了,本该早有定论的事,可奈何帝心难测。慕景铄实在不明白盛帝此举何意!储君之位已经确定了,朝中的局势也逐渐趋于平静了,为什么还要再生变故?
慕景铄:“陛下是不放心太子?还是想借此敲打二皇子?”
白哲轻摇茶杯,茶叶起起伏伏,摇摆不定:“陛下的心思谁能猜的透?不过,你也不必担心,陛下想必早有打算。”
大皇子是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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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更得盛帝喜爱;二皇子素有贤德之名,在朝中声望很高。细数下来,好像没有谁握有稳赢的筹码。
白哲浅笑:“也许这是陛下对太子最后的一道考验,毕竟储君之位关乎社稷,理当慎重,不是吗?”
慕景铄以为白哲是因为不知情,才会这样认为,毕竟盛帝心中早已选定皇位继承人的事,没有几人知晓。
不过既然盛帝没有下命令,那么他也只好暂退一旁。这皇位之争,他们本就是局外人,自有身在局中的人操心、着急,他们只管看着就行了。只不过那日看盛帝的意思似乎真的是另有打算。
慕景铄蹙眉:“阿哲,陛下不会做无用的事。”
其实他觉得满朝文武能让盛帝如此尽心思的人,只有白哲一个。他说这些,只是想提醒白哲行事上小心些,千万不要卷入皇位之争里面。
慕景铄试探的问:“阿哲似乎对这两人的输赢并不在乎?”
白哲挑眉:“我身居相位,是陛下的丞相,不是太子的丞相,所以谁做太子与我何干!”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这是最简单、最浅显的道理,却往往被很多人忽略。太子再尊贵,也只是太子,他离那张位子的距离还差的很远。
慕景铄一直都知道白哲是个很冷静的人,冷静到让人看不到弱点,他太过清醒,凡事都看的清清楚楚。但太过理智,也很痛苦,与其把所有事都分析的明白,倒不如糊涂一些,这样也许会开心一点。只是白哲这样的人会甘为人臣么?
慕景铄莫名其妙的问了一句:“阿哲你有想过离开朝堂,过安宁的生活吗?”
白哲看着他,认真的回答:“国泰方能民安,只有国家强大了,百姓才能过上安宁的生活,不是吗?”
“若是真的有哪一日,你会吗?”
“会”
慕景铄欲言又止,最终说道:“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不希望我们站在对立面。”
他们自相识以来,关于立场的话题从来都是禁忌,两人谁都不会越界,若是有人不小心触到界限也会立刻转移话题。其实慕景铄从来不曾确定白哲到底是敌是友,或者说,他是慕景铄的朋友,是大兴的敌人。
半晌,白哲轻声问道:“这世上有很多事情是身不由己的,谁都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现在许下的承诺,他日只会成为负累。”
慕景铄抬首苦笑,叹了口气,起身出去,背影略带寂寥。
到门口时,慕景铄再次回头,脸上带着邪邪的笑意,在白哲耳边说了句什么,然后飞快的冲出丞相府。
之后这一整天,丞相府都处于低气压状态中,府里的人只看到,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白丞相,在那一刻满脸黑线。
慕景铄最后回头说的那就话是:虽然都说秀色可餐,但你还是在府上备些点心为好。
众人望天,心中默默决定,以后不让慕小王爷进府了。
三日后,果然如白哲所说,南靖、酉林两国相继递来国书,表示会派遣特使前来观礼。大兴地处西北,向东与东宁接壤,向南与南靖划江而治。在大陆版图之外的酉林比邻南靖,两国只相隔一片海域,四国分庭抗礼。自大兴覆灭南定,一统其疆域后,三国和大兴除了该有的通商外,鲜少来往。倒不是他们有多正义,而是南定灭国,让他们看到了大兴的强大,害怕大兴会为了扩充疆土,而将战火蔓延到他们的国家而已。
之前东宁和大兴边境摩擦不断,其他两国一直作壁上观,如今纷纷派来特使,表面看来意欲求和,实则态度微妙。
慕景铄请旨,将京城的庆月行宫修葺、整理一番,用来接待各国使臣。慕景铄作为此次国节主办者,无官无职不让他国笑话,盛帝下令让他暂代少府司府监。大兴之所以如此重视,只因他国来使都身份非凡。
东宁国来的是当朝太子娄墨轩。东宁帝视他为宝,一出生便被封为太子。他今年不过十五岁,却通兵法,深谙用兵之道,是个难得的军事奇才。近两年他开始参与政务,而今已有颇多政绩。
南靖国使臣是大皇子亓官钦。相比于天生将才的娄墨轩,他就略显平庸了,他是南靖帝的长子也是嫡子,但南靖帝不是很喜欢这个没有太大功绩的儿子。所以,南靖和大兴一样,至今太子之位空悬。
酉林国派来的是太子少傅,传闻他是酉林皇帝的得意门生,太子的左右手,现在虽不成气候,但他日太子登基,他便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
三国派遣的使者,身份如此尊贵,大兴自是不能落后,这下可忙坏了我们的慕小王爷。每天脚不离地,除了国节事无巨细的繁琐礼节外,还有要督办行宫修葺。好在宁思睿、温煜他们几位公子都不是吃白饭的,减轻了慕景铄不少压力。
第29章身陷危局
少府司上下齐心,国节的进程进行的有条不素,慕景铄心中的不安却越来越重。慕函最近总是见他皱眉,又常常走神,有些担忧:“主子,您怎么了?”
慕景铄蹙眉:“不知为何,我今日心里有些发慌!”
慕函问:“是不是因为国节的事太劳累了?”
慕景铄摇摇头,这几天这种不安的感觉越发强烈,他知道大兴不太平,迟早是要发生大事的。他首先想到的是,驻守在境州的父亲。东宁与大兴的边境近年来一直摩擦不断,两国关系虽不至于敌对,但也绝对算不上友好。东宁一直态度不明,此次虽然派使臣前来,却难保不会在边境玩什么花样。
其次,他想到的是顾承宇,黄泉的毒留在他身体里,终究是个隐患。现在他又远在千里之外,倘若真出了什么事,京城的人都是有心无力。
突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两人对视一眼,书房一向是弈王爷的重地,闲杂人等是不能靠近的。更何况屋里的两个人都是少有的高手。只是听脚步声的轻重,便可知道来人是身份。
随后,央叔的声音响起,他说:“陛下派人来传旨,召小王爷入宫。”
修德殿中,慕景铄垂首站在殿中,这次盛帝并没有和他兜圈子,直接拿起桌上的一个黑色信封递给他。慕景铄接过,信封上入目寥寥的几个字便让他怔住了,这封信来自南靖,信上的用词很巧妙,对于信者的身份只字未提,但字里行间都透露着此人身份不凡。在大兴拥有如此地位,值得南靖霁帝亲笔手书,此人的身份不言而喻。
慕景铄机械的继续浏览着,事发突然,他甚至来不及去想这件事是真是假,还有盛帝让他看这封信的目的。他试着说些什么,可张口却发不出声音。
盛帝威严的声音再次响起,“此事,你有何看法?”
慕景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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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恢复镇定,反问:“臣有一个问题,这封信陛下是从何处得来的?”
“锋刃的人拿到的。”
锋刃是一支秘密的队伍,他们是皇室的眼睛和耳朵,同时也是一柄利刃其实,在各国都会有这样一支专门为皇室效命的队伍,负责监察百官,执行特殊任务。同时防范心怀不轨的奸佞小人。
盛帝直接回答:“对于此事,朕想听听你的意见。”
慕景铄平静的分析道:“臣觉得无外乎三种解释:一、这封信是假的,有人想陷害白哲;二、南靖陛下真的想招安白丞相,特意派人送来此信;三、有人刻意将这封信送到陛下手上,离间君臣关系。至于真相究竟如何?臣不敢妄言。”
盛帝:“无论哪一种,只有查过才能知晓。”
慕景铄:“仅凭一封没有根据的信,就大动干戈怕是不太合适?”
盛帝:“若要证据,搜查白哲的府邸,应该会有很大的获。”
慕景铄:“白哲毕竟是我大兴的丞相,百官之首”
盛帝眸中划过一丝寒意,冷笑道:“白哲若是问心无愧,何惧搜查?他若是因为这件事,就心生怨恨,这样的人也做不了我大兴的丞相。”
盛帝态度坚决,慕景铄知道此刻他不应该再多说什么,明哲保身才是最正确的做法。可他却无法眼睁睁旁观,看着白哲受人诬陷,明珠蒙尘,身陷泥潭。他实在无法想象白哲那般清雅高贵的人,从云端跌落后会怎样。
“陛下可否将此事交由臣来调查?”与其交给别人,不如他亲自来,这样至少可以暂时保证白哲的安全。
对于慕景铄主动请命,盛帝十分意外,道:“你要查?给朕一个理由。”慕景铄毫不避讳的直视他,一字一句的说道:“陛下觉得除了我,还有更适合的人选吗?”
其实盛帝本意是交由慕景铄去查的,一是现在朝中可用之人不多,二是他想让慕景铄借此看清白哲的居心,三是经过此事,白哲和慕景铄等于各自为营,人心一旦出现裂痕,再难恢复如初。这是件一举多得的事,盛帝自然不会不懂,只是没等他说,慕景铄就自己先提出来了。
两人一站一坐,相互对视,互不相让,半晌,盛帝妥协:“朕可以将此事交给你来查。但是朕有三个要求。第一、你在调查此事的同时不能耽误国节的安排。”
“是。”
“第二,你即刻带禁军去搜查丞相府。”
“是”
“第三,江北嘴押大牢,重兵看守。”
慕景铄震惊的抬起头,不等他开口,盛帝先警告道:“不要以为除了你,朕无人可用。”
良久,他缓缓吐出一个“是”字。
最后在他离开之前,盛帝略带警示的提醒他:“慕景铄,不要忘记你的身份!”
丞相府外,慕景铄带着盛帝的圣旨,以及三千禁军,将丞相府包围。府里的人都露出或诧异,或恼怒的目光。
慕景铄镇定的坐在马背上,此刻他心里却一点都静不下来,等会儿要如何面对白哲,而白哲又会用什么样的目光来看他,是嘲讽,还是鄙夷。或是二者皆非,只是淡漠的如同对待陌生人一般。
片刻后,那抹熟悉的白色身影自正厅缓步而来,白衣胜雪,不染纤尘。丞相府的人原本惴惴不安的心,瞬间安定下来。原本围在前面的禁军不禁纷纷退开,让出路来。白哲在大门口的台阶前站定,看着慕景铄笑道:“走吧。”他的样子仿佛是在说“今天天气不错”,哪有半分去坐牢的样子。
慕景铄也笑笑,心想自己真实关心则乱。他怎么忘了,宠辱不惊,这才是白哲。
他下马,与白哲并肩而行。白哲虽被押大牢,但官位仍在,所以没用枷锁和囚车,两人并肩漫步,一路走到大内监牢。
于是,京城街头出现这样一幕盛景,不知是何原由的百姓纷纷出门看戏。白丞相和慕小王爷不紧不慢的在街上漫步,五百禁军在后面亦步亦趋的跟着,这段不算远的路,他们走了大半个时辰。
第30章抵足而眠
大内监牢
慕景铄把监牢转了个遍,也没有看中一个牢房。不是嫌弃窗户太小,就是嫌摆设太简单。好不容易有一间各方面都勉强达到要求的,我们慕小王爷又嫌牢门冲西,风水不好。
众人无语:您当这是客栈呢,还东挑西选,嫌这嫌那。
要知道,大内监牢已经是京城牢房中最好的了,一张床,一张桌子,两把椅子,茶壶茶杯等用品一应俱全。关在这里的犯人,个个都是身份非凡,且身犯重罪。他们背后都有千丝万缕的关系,随时都有崛起翻身的可能,所以当然要慎重对待。其他地方牢房的犯人睡的可都是稻草。
最后,还是白丞相发话了,才最终选定了一间。慕景铄对于这里处处不满意,他打了个响指,接着慕函带一群人进来,搬着各种家具和用品。禁军集体抹了把汗,慕小王爷您这哪是蹲监狱呀!分明是外出度假啊!
负责看守的狱长,有些犹豫的问:“小王爷,这是?”
慕景铄看了他一眼,笑着对其他人解释:“本小王对环境要求一向比较高,希望大家不要介意。”
众人忙道:“不敢不敢。”心里默默的补了一句:您高兴就好。
他话锋一转,义正言辞道:“白丞相是堂堂一国丞相,我大兴的股肱之臣,怎能用他人用过的东西!”
众人应和:“是是是”你说的都对。
那位狱长上前保证道:“小王爷您放心,白丞相在这的这段时间,我们一定奉为上宾,小心照顾。”
一番改造后,牢房彻底的换了个模样,禁军被慕小王爷使唤的团团转。一会儿向挪这,一会儿搬那的。禁军人人心中都祈祷着,让这位混世魔王赶紧离开。
终于,慕小王爷对牢房的摆设满意了,发话道:“好了,你们可以回去了。”
什么意思?一干人等一脸懵懂的表情。
慕景铄眸光带有威胁的看了他们一眼,“白丞相身份特殊,由本小王亲自看护,你们有意见?”
众人齐齐摇头。
白哲没有半分不适,从容的走进牢房,慕景铄也大步跟着进去,然后示意狱长锁门。在其他人神色各异的目光下,关门、落锁,然后一步三回头的依次出去。
看守的侍卫自觉地站到最远处,原本有些拥挤的地方,只剩下他们两人,至少明处是这样,暗处的人暂且不算。
白哲坐在椅子上,看着他,“有什么要问的,问吧!”
慕景铄想了想,一本正经问:“明天早饭你想吃什么?”
白哲无奈的笑笑:“随便。”
慕景铄皱眉:“随便?这道菜本小王可没吃过。”
两人相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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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彼此心照不宣,这可苦了在暗处负责监视他们的人了。聪明人说话总是简单到让旁人摸不着头脑。
这边百思不解两人话里玄机,那边慕小王爷正在卖力的铺床,他的动作明显很娴熟,很难想象,一个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世子,竟然会做这些琐事。
慕景铄是一个极其矛盾复杂的人,他就像大漠上的风一样,无形无态,无拘无束。就在你身旁触手可及的地方,却又遥远的看不见握不住。在他身上你可以看到很多矛盾的地方。他可以冷漠的笑看他人生死,也可以对朋友肝胆相照;他可以拥有单纯的赤子之心,也可以步步为营成为一等谋士;他与京城贵族公子哥一起混迹各种玩乐场所,却能不染丝毫奢靡之气。他总是表现的放浪不羁,可骨子里却是个十分有原则的人。骄傲的他、睿智的他、冷酷的他、耍无赖的他,还有笑容温暖如阳光一般的他。这么多的他,让人如何能不在意。
慕景铄一脸坏笑的看着白哲,说道:“阿哲在看什么?是不是发现本小王英俊潇洒,玉树临风!”
白哲勾唇一笑:“我很佩服你说出这句话的勇气。”
任何人和白哲相比都会黯然失色,能拥有他这般绝世无双容貌的人,没有他那清雅出尘的气质;能与他的气质不相上下的人,没有他的惊世之才。三者兼备的人这世上怕是只有白哲一个。
可是,慕小王爷有一个最大的优点,那就是自信。他辩解道:“阿哲咱俩不是一个类型的,你属于那种色若春晓,清雅出尘,而我是剑眉星目,风神俊秀的那种。”
白哲笑着帮他补充道:“白马银枪,翩翩少年郎。”
慕景铄拍手称赞:“有眼光!”
外面听墙角的人不禁汗颜,见过厚脸皮的,没见过像慕小王爷这么厚脸皮的,人家白丞相就是那么一说,您还真信呀!
接着,慕景铄坐在床边,才恍然大悟的想起来,“只有一张床,只好委屈阿哲和本小王一起睡了。”
慕小王爷,你确定你不是故意的。
接下来,牢房里传出这样一段对话。
“你睡哪边?”
“左边。”
“我也觉得你睡里边比较合适。”
“我说的左边是指外边。”
“可是本小王习惯了睡外边。”
“那你还让我选?”
“阿哲,你是害羞了吗?”
“你看错了!!!”
天上繁星点点,一轮明月高悬,清冷月光透过那扇狭小的窗子撒到地面上。两人同榻而卧,白哲闭着眼,他身上特有的木香气息淡淡的萦绕着,十分好闻,每次慕景铄闻到木香气息都会觉得心安。他看着白哲的侧颜,思绪不禁有些飘远。
硕丰山上,两人第一次相见,他无意闯入他的领地,打乱了他的步伐,彼此带着对对方的敌意;宫宴上再次相见,针锋相对的试探;再到后来刻意而为的接近,不知不觉间,白哲已经完全渗透进了他的生命里。会为他担忧,会为他牵挂,会为他违背自己的原则。当他发现这些变化时,已经无法抽身了。
在慕景铄陷入回忆的时候,白哲同样无法入眠,这些年他早已习惯了一个人,哪怕是一直跟在他身边的黎羽,也是保持着可有可无的存在感。可是,从慕景铄回京之后,一切似乎变得不一样了。
他从来都是善弈者,最懂得取舍,会用最小的代价换取最大的利益,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他的战场从来都不仅限于朝堂。这场棋局,遍及天下,稍有不慎便会满盘皆输,棋盘上只有胜利的幸存者,若败便是尸骨无存、遗臭万年。
他白哲即便不是执棋之人,却也绝不做那任人宰割的棋子。
第31章吹彼棘心
感觉到身侧之人身上的凉意,慕景铄开口问:“阿哲,你冷吗?”
白哲回思绪,随口回了一句,“我天生体寒”可话没说完,只觉右手被温热的体温包裹住。
白哲怔住了,一时间忘了反应。
“在境州常听母亲说,手凉的人没人疼。”慕景铄想起来,认识这么久了,却从来没听白哲提起过他的家人。
他轻声问:“阿哲,你父母可还安好吗?”
白哲睁开眼,缓缓开口:“他们很好。”
他问:“你家里的其他人呢?”
他答:“我没有兄弟姐妹,家里只有父亲母亲。”
他又问:“那你会想家吗?”
他再答:“不会。”
这天夜里,他和他都一夜未眠,一个重复的问着无聊的问题,一个不厌其烦的回答。慕景铄担心他会因为不适应牢里的环境而睡不着,所以一直不停的说话;白哲知他心意,为让他安心,所以有问必答。
之后的几天里,慕景铄每日清晨破晓之时离开,夜幕时分回到大牢。他现在身兼数职,不仅要调查那封密信,还要处理国节的大小事宜,整个人忙的脚不离地。
这日,慕函突然面色紧张,匆匆忙忙的进了书房。慕景铄正蹙眉研究那封密信,这封信他已经反反复复看了好久了,无论是言辞还是其他都毫无破绽之处。就连最后落款处的印章都完美的无可挑剔,这一切表明这封信是真的,并非伪造。
而在白哲府上,禁军搜出了与之字迹相同的另外一封密信。铁一般的事实摆着眼前,盛帝更是限他十日内了解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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