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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墨尔颖逸
慕景铄回思绪,笑着说道:“等了大半日,这雪总算是下了。”
天空中飘着雪花,纷纷扬扬,如柳絮漫天飞舞,轻飘飘的像振翅的蝴蝶。
慕函兴冲冲的进门,说道:“东西都准备好了,可以开始包饺子了。”
包、饺、子。听到这三个字,黎羽明显的怔了一下,他实在无法想象,英明神武的主子包饺子会是个什么样子。
白哲也没想到,还要自己动手包饺子。他踌躇了一下,“我没包过。”
慕景铄一脸包容的说:“没关系,你那么聪明,看一遍就会了。”
白哲只好硬着头皮进了厨房,接下来的半个时辰里。智谋无双的白丞相,对这薄薄的饺子皮万般奈何。
慕景铄低着头偷笑,肩膀耸动。被白哲发现,一记白眼过去。慕小王爷轻咳一声,帮忙打圆场。最后,连黎羽都没能幸,也勉强亲手包了几个饺子。
折腾了大半天,饺子总算下锅了。除了白哲的饺子包的勉强之外,其他人的都还不错。吃饭的时候,慕景铄在那锅饺子里翻来覆去的找着什么,众人不解看着他在哪埋头苦找。最后慕景铄总算找到了,就是白哲辛苦了很久包好的唯一一个饺子,虽然嘴上说着嫌弃,手上却紧紧抱着碗,舍不得将那个饺子让给别人。
慕景铄本来还想留白哲一起守岁的,可是白哲拒绝了。
回府的路上,黎羽几次欲开口,却又放弃,今天发生的事让他有点难以接受。他发现原来主子不止有高高在上的那一面,也可以这样平易近人。他不知道这样的变化对主子而言,究竟是好还是坏。
白哲抬头看着飞舞的雪花,今天发生了太多意外,他想:一定是因为今天这个日子太特别了,否则一向严谨自律的他,怎么会和慕景铄到街上买这买那,还同意和他去王府过年,甚至自己动手包饺子。会做这些事的人,哪里会是他。他是白哲,是不可以肆意妄为的,也没有任性的权利。
罢了,权当是南柯一梦吧!
第22章突如其来
上元节如约而至,殷泓涵回羡州的事宜也已打点完毕。他于茗楼设宴,邀往日的好友来此话别。慕景铄、顾承宇等人的名字都在邀约名单之上。
今天宴会上,有些人似乎特别高兴,殷泓涵拉着顾承宇非要和他一醉方休,慕景铄也加入其中,几个人喝的不亦乐乎。宁思睿在一旁看的云里雾里,只觉得今天大家都特别奇怪,好像兴奋的有点异常。
后来,他也没能幸,被慕景铄拉着灌了好几杯酒,他索性也坐下,陪他们喝了起来。
其他几位公子见了,不禁面面相觑,慕小王爷和三皇子这般放浪不羁很正常,宁思睿跟着疯也不奇怪。可是今天怎么了,连一向与他们不对盘的殷侯爷也与之把酒言欢,他们甚至怀疑,明天的太阳会不会从西边升起。
半醉半醒之间,顾承宇低声对慕景铄说着什么,慕景铄听完怔了一下,然后拍了拍顾承宇的肩膀,释然的笑笑。
这场宴会上好多人都有些忘形,酒喝到正酣之时,殷泓涵兴起为众人吹奏一曲,慕景铄伴着萧声,拔剑而舞。壶倾、酒尽,好多人都喝得烂醉。
与此处的热闹不同,在茗楼二楼月字间的某个房间中正坐着一人,他一身月白长袍,墨发半束,此刻他颇有雅兴的在烹茶,这人正是白哲。洗茶、灸茶、碾茶、磨茶、择水、取火、候汤、点茶。整个过程,复杂而繁琐,他却做得格外认真、仔细。
这时头戴斗笠的人推门而入,径直到他面前的位置上坐下。来人一身暮色紧袖衣衫,简单干练的男子装束,从身形上可以看出是位姑娘。白哲抬手斟了两杯茶,递给对面的人,说道:“你伤好些了吗?”
她摘下斗笠,抬起头来,正是那日在殷泓涵府上,被白哲救了性命的那位姑娘。丹依回答:“已经无碍了。”那日她也是不得已才对自己下了狠手,若不是白哲及时救治,她今日就没命坐在这里了。
白哲对上次的事也不多问,只是叮嘱道:“这次你跟着殷泓涵回羡州,凡事多加小心,殷泓涵是个十分谨慎的人,相信你也有所了解,多余的我就不说了。”
丹依似乎并不领情,抬眸说道:“我的事,我自有分寸,你做好自己的事就行了。”
对于她冷漠的态度,白哲早已习惯,淡淡说道:“若事不可为,不要强求。”
他淡漠的态度让丹依心中生出一股无名之火,讽刺道:“这两年你在朝中风生水起,颇得盛帝器重。前段时间,在他病重之时,还将国事处理的井井有条。白哲,你是不是真把自己当成大兴国的丞相了!”
面对她的冷嘲热讽,白哲依旧是那副不动声色的样子,“你将丹砂的人都带过去,不要再发生上次的事了。”说起那件事白哲也是心有余悸,起初他答应去救人时,并不知道要救的人是她,只是看在慕景铄的面子上才去的。若是当时自己没答应,或者殷泓涵没有想到借慕景铄来求自己帮忙,那后果可想而知。
丹依想也不想就拒绝,“上次是意外,我自己会小心的。丹砂的人不能轻易动用。”其实她想说,死了有什么不好,至少可以不用像现在这么累。
白哲好似能看穿她心里似的,“不会等很久的。”
丹依看着他,冷笑:“那你最好快些,我已经等的太久了。”
她早就知道白哲运筹帷幄、才智无双。然而几年不见,昔日那个聪明的少年,似乎变得更加深沉,更会洞察人心了。她很清楚这是因为什么,可他们本就是走在悬崖峭壁上的人,从来不曾有过退路,也没想过后退。这条路,只能一直走下去,稍有迟疑便会万劫不复。
最后她说:“我知道,你不想我管你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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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要提醒你一句,不要忘了你自己姓什么。”
另外一边的宴席虽然已经结束了,可屋里的人还是满满的,他们在哭笑不得的看戏。
宁思睿抱着顾承宇大腿不让他走,边哭边喊:“景铄,带我一起去境州呗,你要是不答应,我就不让你走。”
慕景铄脚步有些打晃,笑道:“宁思睿你喝多了,我在这呢!你说说,你连人都认不清,你去了境州还不得丢了。”
顾承宇推开宁思睿,挣扎着站起来:“说得对,才不带他去。他走了谁陪我玩呀!慕景铄那个没义气的,走了这么久也不知道回来。”
侍卫们上前想去扶他们,可是刚一靠近,顾承宇大喊一声:“有刺客!来人,抓刺客!”
慕景铄一听有刺客,拎起酒坛,问:“刺客在哪?敢在本小王爷面前行刺,不想活了是不是?”
宁思睿就近躲到桌子下面,嘴里还念叨着:“我先藏好,你们打完记得叫我。”
对着这群酒鬼,慕函手足无措,看向殷泓涵,想向他求助。
殷泓涵托腮,静静的坐在那里看着这群人耍宝,对慕函求救的目光视若无睹。慕函只好上前寻求他帮忙:“侯爷,这可怎么办?”
“”
慕函问了三遍仍然没有回音,试着推了推他。然后,殷侯爷华丽丽的倒在地上,原来殷侯爷只是醉的不明显而已。现在慕函真的是欲哭无泪了。
慕函和各府的护卫连哄带骗,总算把各家的主子都送了回去。
慕函扶着慕景铄上了马车,好不容易安静下来的慕小王爷,又兴奋了!吵着要去丞相府找白哲。
慕函本想先把他骗回府的,奈何他主子在醉酒后依旧十分明,“不要想骗我,我认得去阿哲府上的路。”
慕函无法,只好按照他的意思,让人驾车去了丞相府。
白哲早已经歇下了,此时听到侍卫禀报说,慕小王爷来了。白哲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值得让他深夜前来。立刻披衣起身,当他到门口时,慕景铄正坐在台阶上,任谁劝都没用,他就是不起来。
白哲看了眼慕函,询问:“怎么回事?”
慕函解释道:“今日为殷侯爷践行,结果主子他们一高兴,就都喝多了。”
慕景铄听到白哲的声音,侧身望去。看见白哲以后,起身扑上去,包住白哲的腰,将头枕在他肩上,还蹭了蹭,闷声说:“他们都走了。”白哲还没明白他们指的是谁,慕景铄委屈的问了一句,“阿哲!你不会离开我的,对吧?”
然后用可怜兮兮的目光看着他,看的白哲无奈的叹了口气,对府里下人吩咐:“拾一间客房出来,让小王爷住下。”
慕景铄心满意足的又在白哲的肩上蹭了蹭,皱眉说道:“阿哲,你身上好冷!”
黎羽强忍着冲上去,把慕景铄丢到一边的冲动。心想:这么冷的天,主子只穿了一件单衣不冷才怪。
慕函乐意至极,他正愁怎么把主子带回府呢。这下好了,有白丞相留,他就放心了。
安顿好慕景铄之后,白哲正要离开,慕景铄原本已经睡了,可他突然想起了什么,抬起头,怔怔的问:“阿哲你不会骗我的对吧!”
白哲一顿,看着他澄澈的目光,张了张口,最终只说了一句,“快睡吧!”
第23章碧落黄泉
第二日正午时分,慕景铄才彻底醒了酒,看着周围完全陌生的环境,记忆渐渐回笼。他记得昨天顾承宇和他说,要请旨离京出去游历一番。自己当时虽然很惊讶这个决定,却也没有阻止他。他知道,顾承宇做这个决定一定有他自己的道理,身为朋友只能祝他一路顺风。可是,后来发生了什么,自己怎么会在这里,他就不记得了。
他起身开门出去,没走几步就怔住了,这这是白哲的府邸。
当他拾好再次出门的时候,慕景铄随便找了个人,问了一下白哲现在在哪。一路上,他发现今天丞相府的人看他的目光有那么一点诡异,不自觉的心虚,难道自己昨天干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怎么大家都是一副见鬼的表情。
昨日开朝,已经堆积了半个月的政务,还是需要处理的,此刻白哲正在书房处理奏报上的事情。
白哲看见他进来,“酒醒了?”
慕景铄点点头,想了想问道:“阿哲,我昨天晚上有没有说什么?”他真怕昨晚自己借着醉酒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白哲抬头想了一会儿,细细数了起来:“昨晚,你除了在我府里大喊大家,上蹿下跳,坐在台阶上死活不起来之外,没干别的了。”
慕景铄汗颜,早知道喝醉了会这么丢人,还是当着白哲的面,他当时在宴会上一定坚守立场,绝不喝酒。还有慕函,回去一定要好好惩罚他,谁让他当时不拦着自己的。
慕函要是知道慕景铄此刻的想法,一定泪流满面:主子,不是我没拦着你,是我实在没拦住。
白哲轻咳一声,不再取笑他,开始说正事,“三皇子今早向陛下请旨,说想离京远游,这事你知道吗?”
慕景铄点点头,“他有提过,怎么?陛下不同意?”
白哲说:“陛下倒是没有直接拒绝,只说他会考虑,也让三皇子回去好好想想。”
盛帝一向最宠爱这个小儿子,如今他要去游历,盛帝怎么可能放心得下。只是这次顾承宇似乎已经下定了决心,怕是不会轻易改变。
白哲侧目看向他,问:“对于三皇子突然离京的事,你可知晓其中原由?”
慕景铄皱眉:“这个我也不清楚,自从上次陛下突然发病以后,他就有些不对劲了,我也不知道那段时间宫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慕景铄突然想到,之前想拿给他看的那颗不知名的药,后来因为一些事情耽搁下来,“阿哲,你熟知药理,我有一样东西想请你帮我看看。”
慕景铄立刻让人回府,通知慕函让他带着那颗药来丞相府,慕函很快带着东西送到。
白哲看到东西后,不由皱了下眉,问:“这东西你是从哪里弄来的?”
慕景铄见他的表情,心下不由有些紧张:“这是我的人从顾承宇饮食中发现的,有什么问题?这东西有毒吗?”
白哲的语气十分慎重:“我现在也不确定,要详细分析一下,才能证明我的猜想。”
之后,白哲让黎羽去取来清水、银碗、针匣、药箱。
黎羽将东西送来时,慕景铄直接伸手去接,白哲拦下他,“别动。”
慕景铄不解的看向他,白哲解释道:“这上面有毒,黎羽手上戴着的手套可以防毒,你若是直接用手去拿,这只手怕是要废了。”
他讪讪的回手,“阿哲,你为什么要在这上面下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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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哲戴上手套,一边打开针匣,一边说道:“在针上萃毒是为了方便检验其他物品药性。再者,毒和药本就是一体的,只要把毒的计量拿捏好,依旧可以救人;同样,药的计量稍变,也可以杀人。”
待东西准备就绪后,白哲取水放入银碗中,从药箱中取出一只碧色玉瓶,撒了些粉末在水中,那粉末如水及融。他又将那颗药用刀切下少许,放入碗中。原本清澈的水,变成了粉红色,接着,白哲取出一根针,插入水中,那针上凝聚着微不可查的晶体。
白哲放下手中的东西,正色道:“这药的名字叫‘黄泉’,是一种无毒之毒。”
无毒之毒?这个词慕景铄还是头一次听说,他问:“什么意思?是有毒,还是没毒?”
白哲讲解道:“无毒之毒是指,这药本身并不具有毒性,但当它与某样相克制的物品接触后,就会变成剧毒。这是一种很迂回的下毒手法,但这种方法并不常见,首先药本身就很难寻找,药引更是难求,所以很少有人用。”
“黄泉这种毒至少要连续服用半个月以上,才会起作用。服下后,就等于在身体里种下一颗种子,初期对人的身体没有任何影响,可是一旦生病,哪怕只是普通伤寒,也会因为这颗种子的存在,导致药石罔顾,最终不治而亡。”
慕景铄垂眸,低声问:“可有解药?”
白哲摇头,说了四个字:“此毒无解。”
殷泓涵于正月十六带领一千护卫返回羡州。临行前,他亲自将一封信送到弈王府,只是凑巧慕景铄不在府中,他将信交给管家央叔。然后,带人自西门离京。
待到慕景铄从丞相府回来看到那封信时,殷泓涵已经出了京城的地界。
书房中,慕景铄坐在椅子里,仰着头闭目不语。殷泓涵临走时的那份信,解开了他心底一直以来的疑惑。
为什么二皇子突然铤而走险?
为什么顾承宇会性格大变?
为什么盛帝没有杀殷泓涵,而是放他回封地?
现在,一切都可以解释通了。桌上薄薄的两页纸,解开了十五年前那个让人百思不得其解的秘密。
盛帝并非先帝长子,先帝还有一个儿子,他也是盛帝的哥哥。在十五年前,他出使南定,最后死在了南定的国都凤平。当时盛帝登基不久,很多人都猜测是他容不下自己的兄长,故意为之。这件事在大兴算不得是什么秘密。
这位忠心为国,且身死他乡的先皇子,在死后封号为洛君。信上说明,当初洛君在出使南定时,同行的还有他唯一的孩子。后来,南定国翻脸,派兵击杀洛君等人,这个孩子被人护着逃了出来,这些年,盛帝一直派人多方打听那孩子的下落。
后来终于在南定一个偏僻的镇上,找到了当年带走孩子的护卫。若是有十多年前的老臣在,他们应该会记得,在国历七十一年时,确实有一个孩子被风光的迎回大兴京城。这个人就是三皇子顾承宇。
当时,朝中上下说法一致,三皇子出生后,太医诊断他天生体弱,受不得皇宫的肃穆之气,顾盛帝命人将其送到铭州抚养。
而殷泓涵的父亲,当年亲自前往南定去寻那孩子,当时两国关系早已紧张到极点。他们一直小心谨慎,还是在中途暴露了行踪,被南定军队围困,虽然最终成功逃脱,他父亲却在那一战中留下难以医治的伤,五年后,终是撒手人寰。
至于他怎么知道顾承宇身份的,他在信上并没有说明。
慕景铄可以肯定,顾承宇知道了这一切,所以他才会那么颓废。他的父皇、他的身份、他的家庭,这一切都是假的,这让他如何能接受。
只是慕景铄还是有些问题不解,盛帝当年为什么要以皇子的身份接回顾承宇?南定当年又是为什么突然对他国使臣下手?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这一切看似是真相浮出了水面,其实只是让线索又回到了原点。
第24章初露锋芒
那天夜里,顾承宇和盛帝在修德殿彻夜长谈了一番,外人不知顾承宇究竟和盛帝说了什么,第二日早朝上,盛帝下旨批准了他的请求。
原本热闹的京城最近变得安静了不少。继殷泓涵之后,顾承宇又离京,宁思睿一下子变成了孤家寡人。于是他更加变本加厉的粘着慕景铄,就差直接住到弈王府了。
这两人的离开,对于宫里宫外似乎没有造成太大影响。众人各归各位,该忙的忙,该玩的玩,转眼又过了半个月。这日早朝,有人提出国节将至,陛下该派人早些准备着。往年这些事都是由少府司主办,然而盛帝考虑到京城有不少世家子弟到了入仕的年纪,也该提早历练一番。于是,大笔一挥,将此事交由小王爷慕景铄和宁二公子宁思睿主办,少府司协助,另外让他们自己在世家中挑些得力人帮忙。
每年都有学子入仕,为何今年盛帝如此关心,这要归功于我们的慕小王爷。他这半月就没消停过,带着一群公子哥们在京城四处吃喝玩乐。
这不,就在前几日慕景铄带人去蒙山打猎,几位世家公子也跟着去了,结果这群人甩开护卫,不知去向。这可急坏了朝中一干王公大臣,正要请旨派军队去找,这群人意气风发,满身尘土的回来了。问过才知道,他们在打猎途中遇到一伙强盗,于是乎,这群公子们义愤填膺,提剑去追,最后将强盗全部抓获,交给当地官府。这段“京城公子除恶”的英雄事迹广为流传,当然这是后话。
当时这番经历听得几位重臣心惊胆战,急忙回家写奏折,言辞恳切,语重心长:请求陛下约束一下慕小王爷,给他安排个职位,令其心,正好历练一番,将来也好接替弈王之位。
盛帝看过奏折后,思前想后觉得此法可行,最后决定将国节庆典的事交给他来办。反正花心思,出力气的事都有少府司的人做,他不过是挂个名,每天去点个卯就成了。只要他能老老实实的待着,盛帝就心满意足了。又想起这几天一直上折子诉苦跟他诉苦宁国公,于是连带宁国公家的小儿子一块打发去了少府监做事。
圣旨下达后,慕景铄没什么动静。
第一日,少府司的人连这位小王爷的面都没见到。
第二日,慕小王爷约上三五好友,赏景游玩。
第三日,慕景铄玩累了,在府中闭门不出。
到了第五日,朝中开始有人提出反对的声音。
“陛下,微臣和属下拟好了文案,可慕小王爷迟迟不来,这”
“小王爷性子洒脱,办事难不周到了些。”
“陛下,国节事关国家颜面,容不得半分马虎。”
“慕小王爷本就没有经验,府监大人就该尽力协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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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各执一词,那些帮慕景铄说话的,一半是看在弈王爷的面子上,一半是了解帝心的人。慕景铄做的这些事,换了别人,早被贬滚离京城了,可我们的慕小王爷却一点事都没有,盛帝多半是顾忌弈王手中的兵权,才会如此放纵慕景铄。换句话说,只要弈王不倒,他慕景铄就算犯再大的错,陛下都不会动他。
白哲站在一旁沉默不语,心想:铺垫了这么久,时机差不多了。
就在朝中为这事争执不下时,慕小王爷带人到了少府司门口,不同以往的是,这次他和慕函轻装简行,徒步而来。
二人走到门口,被守卫拦下,守卫瞄了俩人一眼,语气轻蔑道:“什么人?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就敢乱闯!”
然后,慕景铄拿出随身玉佩,守卫吓得倒头就拜,赶忙请小王爷进去。
然而这些只是想象。
真正的情况是,少府司门口根本就没人守卫,慕小王爷想耍威风都没人看。慕景铄信步入内,看见一位洒扫的老伯,老伯见有来过人,赶忙让路行礼。
接着,看见三两个侍卫坐在廊下,又说又笑好不热闹,走进些才看清他们是在赌钱。
慕函皱眉,来之前已经听自家主子说了,少府司的人懒散懈怠,规矩全无。却没想到散漫到这种程度,他自幼跟在慕景铄身边,两人一起在军中长大,最受不了的就是无组织,无纪律的人。
慕景铄轻咳一声,那几个人才回过神来,看向他们,见两人气质不凡,正想问他们是什么人。
慕小王爷侧目看了眼他们用的骰子,先他们开口:“掷骰子比大小有什么好玩的?要玩就该玩点有意思的。”
慕函心说:不好,主子这是动怒了。快闪,当心溅一身血。
在少府司的府监下朝时,看到这样一幕:慕小王爷坐在殿上,脚搭在椅子扶手上,他似笑非笑的看着面前三个讨饶侍卫,少府司的其他官员都垂首站在一旁。
府监心中一哆嗦,他走上前,向慕景铄行礼:“下官有失远迎,还请小王爷恕罪。”
慕景铄侧目看着他,微微浅笑:“郑大人事务繁忙,为陛下尽心尽力,真是朝中楷模。”
郑府监被他夸得心里没底,忙说:“不敢,不敢。”
慕景铄话锋一转:“若不是郑大人忙于为陛下分忧,何至于对少府司的人疏于管理?还是说大人一直在阳奉阴违,有负陛下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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