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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昼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MODERCANTA
楚湫常常踩到一双手,一个头颅,一具肉体,不停地说着:“对不起……对不起……”
他的脸色已经是惨白的,神有些恍惚,看上去十分可怜。
谁也不知道是什么在支撑他走下去。
最后踏进屋时,楚湫支撑不住似的,疲力竭地半跪着跌了下去。手中的玉佩脱手飞出,在地上碎成两半,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
他努力抬起头,想看清屋里的情形。
他望见一个人的背影。
那个背影他再熟悉不过了。
…… ……
子谈正拔出插在子行庭胸口的剑。
那把光明的,正义的,高尚的轨,上面沾满了层层叠叠的血,陈旧的与新鲜的累积堆叠,甚至要漫上剑柄了。
子谈拿起剑,抬手一挑,把他的父亲的尸体从座位上拨下来,动作轻巧,非常熟练,像在拨一件垃圾。
他听见身后有清脆的响声,于是漫不经心地转过头。
他看见了楚湫。
…… ……
子谈整个人凝滞在那里,眼中的血色退的干干净净,露出一点茫然。
“锄秋……”他微不可闻地喃喃了一句。“你……怎么……”
他有些手足无措地环顾了一下四周,继而视线落在手中的剑上。下意识地,子谈伸出手去抹他的剑,想擦干上面的血。
但是怎么能够呢。剑锋擦开了手掌,新鲜的血液滴落下来,于是子谈的血也覆盖在他父亲之上了。剑只是愈擦愈脏。
子谈慢慢停下了动作。
他一张脸垂着,完全覆盖在阴影里,看不出是什么表情。
楚湫仿佛是隔着千万重山水去望他。两人之间的阳光,空气,细尘,都把他们远远隔离开来。他像是个垂死之人,被一点希望的光芒吊着最后一口气。结果这希望的光剥开来,是淋漓的鲜血。
楚湫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几步。
……你到底是谁啊。
是谁啊。
人在面对危险时,本能地会退缩,这没有办法。更何况已经完全被恐惧吞没的楚湫呢。
他做了一个非常错误的动作。
他转开眼,不再看子谈,努力撑着身子站起来,想往外逃。
然而逃又能逃到哪里去呢。
没有走两步,就有双手从后面探出来,掐上楚湫的脖子,将他勒住。
那双手上面浓重的血腥味直冲上他的面门,楚湫颤抖着喘息了几声。
有人贴上耳朵,轻声对他说:
“你跑什么?”
作者的话:
疯狗要咬人了。
番外日记最后一篇
从我记事起,好像世界里就没有光明。
这黑暗的担子,我独自背了十八年,委实太沉了。
你明不明白,我并不是什么好人。
你喜欢的子禹章,从来就没有存在过。
我是想永远戴着那张面皮和你相处下去的。
我想的。
可是太难了。太难了,锄秋。
你现在离开我一步,我就觉得受不了。你不能给快要渴死的鱼一口水喝,就走开。鱼只会死的更痛苦一些。
将死之人却有一个健康人的渴望,挣扎着胸口里最后一点呼吸,拼命想要去拿。太贪心了罢。
(撕毁的痕迹)
我已经是一潭不可救药的死水了,独自在那里发烂,发臭,活的气喘吁吁。
你能不能可怜可怜我,可怜可怜脚下的一滩污泥,给他一点施舍?
你……能不能,救救我?
28
楚湫睁开了眼。
近来,他常常梦见以前的事情。
不过短短一些时光,好像已经是上辈子的事情了。
他觉得手上有点疼,发现是睡着的时候被镣铐压着了。于是小心地把它往上挪开,原来的地方已经被压出一圈青痕。楚湫视线有些模糊,房间里光线很昏暗,他一时分不清是白天还是黑夜。四周是一片死寂,连风声也听不见。
突然地,房外传来几声啾啾的鸟叫。十分清脆。
楚湫以前是很喜欢听鸟叫,也很会学鸟叫的。
他眼里露出一点怀念的神色,张了张嘴,还是什么也没说。
从他的视线,可以很清楚地看见房间的门。那时候,他走了没有几步,便被子谈打晕过去,关在房间里。他拼命打门,全没有用。
就是这扇门。
然后……
楚湫停止了回想,他轻轻撇开了眼睛。
那实在是一段不怎么好的回忆。
方才的一场大梦耗了他太多力,楚湫觉得身体有点发热,头也昏沉沉的,然而还是小心翼翼地环顾了一下四周。
没有那个人。
他才安心地继续躺了回去,裹紧了被子,把自己蜷缩成一个婴儿在母胎中的姿态,昏昏沉沉再次睡过去,将那个噩梦继续做了下去。
…… ……
“砰砰砰。”
楚湫又拍了几下门,还是没有人应声。
他只好在桌边不安地坐下,神色有些灰败。楚湫曾经打量过这个屋子,不大,但是陈设非常讲究,除此以外,就是格外的静,地上铺了一层厚厚的猩红色的地毯,踏在上面仿佛雪落无声。
饭倒是会准点送来,不过他一点也没有吃。哪里有心情吃得下呢。
他现在是束手无策。一点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禹章……
楚湫有些胆怯地闭上了眼。
他有些不认识他的朋友了,完全地不认识了。
这个子谈,既不是他所熟悉的,也不是《破英碾玉》中所写的那个。
他谁也不是。
楚湫就这样沉浸在纷杂的思绪之中,不知觉间,已经是夜晚了。
月光投射在门上,他望见有个人影站在那里,好像隔着一道门在望他。
那个人影他认识的,无论如何也是认识的。
“禹章……”楚湫站起来,走到门前,几乎是贴着门框在说话,他的声音有些颤抖。“我知道是你,我们…





春昼 分卷阅读30
…我们谈谈……好吗……我们谈谈……”
门那边安静了很久,才传来一句回应:“没有什么好谈的。”子谈又重复了一遍。“锄秋,没有什么好谈的。”
“怎么会没有!”楚湫的手紧紧贴在门上,他声音发紧。“我知道……我知道你有很多苦处……我知道的……没有关系,总可以解决的……”
“锄秋。”子谈轻声打断了他。“你还记得云康的那只猫鬼么。”
楚湫一愣,他半晌才讷讷道:“……记得……”
“它是我杀的。”子谈继续说下去。“因为我觉得它很碍眼。”
“我就是这样的人,从那个时候起,就是这样的人。”子谈的声音冷冷的,没有什么感情。“人也都是我杀的,没有错。没什么可谈的,我不需要任何的可怜。”
楚湫没有说话,他靠着门跌坐下来,脸上一片惨白。他最后垂死挣扎般地问道:“那你……现在也是要杀我么……我……我也很碍眼……是么?”
门外的人良久都没有应声。楚湫最后只听到他说了一声:“锄秋,你要好好吃饭。”
语罢,那身影便无声地走远了。
…… ……
接下来的日子里,子谈再也没有出现。
但每天准时会有人送饭进来,是一位女侍从,脸上也是面无表情的,手里捏着一串钥匙,打开门上的锁,将饭盒里的菜工工整整布好,对楚湫深深一鞠躬,然后退出房门,再仔细锁好。
钥匙撞在锁上,发出丁零当啷的响声。
楚湫听在耳里,觉得这声响仿佛是在击打他的心脏一般。
他很想出去。
这个屋子,有些令他窒息。光线昏沉,不见人声,像一个囚笼般的寂寞和单调,而且可以一点点消磨掉人的希望。
无论如何,先逃出去。
不要紧,总归……会有办法的。
楚湫这时候还勉强安慰自己,努力为自己勾画一个光明的前景。
他不知道这女侍从有没有武力,他也不知门外是否有层层的护卫,于是不敢轻易做出抢夺钥匙的举动,……他,不是会随意伤人的性子。
这是多余的善意,是懦弱,是只属于弱者的,他会为此而付出代价。
于是,楚湫终于按捺不住似的,在侍从锁门的时候,轻轻拍了拍门:“你好,你能听我说一句话么?”
门口丁零当啷的声响一停。
楚湫继续说下去:“我……和你们……少主,少主是么,我和他是朋友,他,最近只是有些伤心,我……”
侍从没有理他,手里的动作继续下去,把门锁好。楚湫看着她的身影一步步走远,像是看着希望一步步远去。他忍不住急声道:“请你别走……别走…………”
最后终于还是只剩他一个人了。
这一夜,楚湫缩在床边,昏昏沉沉地睡过去,他总是处于半梦半醒的状态,很不安稳。
醒过来的时候,是因为门被打开了一条缝,露出一道光路进来,照得楚湫有些晃眼。
侍从小心地去昨夜未动的饭菜,重新布好早餐,便打算退出去。楚湫跌跌撞撞站起来,追上去,拉住她的手,他抖声道:
“你可不可以救救我,放我出去?”
侍从已经打开了门,她垂首轻轻挣脱了楚湫的手,楚湫看不清她的脸上是不是有怜悯的神色。只是走了几步后,那侍从将腰间别的的钥匙解下来,扔到楚湫了脚边。正好落在门槛边的阳光里。
那时的每一秒仿佛都被拉扯地格外长。
楚湫的心跳得飞快,手心也全是汗,他弯下腰便要去捡。然后,有一双脚轻轻踩在了那串钥匙上。
楚湫眼睛微微睁大了,抬起头,有些困难地向上望去。
是子谈。
侍从早已退到后面,行了一礼,恭恭敬敬地离开了。
“你就这么想逃?”子谈轻声开口。
他脚下使力,轻轻碾了碾,那钥匙就一寸寸地化为齑粉。
子谈居高临下地看着楚湫,突然笑了一下:“那只猫鬼,你知道我怎么杀了它的么,一刀,一刀,一刀。……不听话的下场,就是这样。”
楚湫伏在地上,他的肩膀承受不住似的,一寸寸地低下去。然后微不可闻地喊了声:“禹章。”像是要抓住什么虚幻的温暖。
这是楚湫最后一次这样叫他。
29
子谈踏进门来,慢条斯理地把门关上。
然后一步步走向楚湫。
“你别过来了……求求你别过来……”楚湫倒在地上,努力往后退着,他仿佛是在看什么极为恐怖的东西,浑身都在颤抖。
然而子谈还是走近了,他拉起楚湫,往床那边拖去。
楚湫连一点反抗的力量都没有。
子谈把楚湫掼在床上,紧接着将身子覆上去,牢牢压住他的背,贴在他耳边低低说着:
“你之前不是很乖么,我要什么你给什么。如今呢?”
子谈捏住楚湫的下巴,强迫他看向自己:
“怎么,不行了?”
楚湫的眼里全是破碎的光,说不出一句话来。
“好的很。”子谈低低笑了声。“既然你不给我,那我只好自己拿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压住楚湫的身子,把他的双手套上镣铐,锁在床头。楚湫听见那叮叮当当的声响,脸上露出一些茫然的神色,他用力挣了挣,全没有用,于是眼睁睁看着自己被铐住了。
子谈开始剥楚湫的衣服。
这是四月初,楚湫的身体很健康,穿的已经不算多。外袍里面只贴身穿了一层单衣。子谈的手只动了几下,肩膀与胸膛已经露出大半来,显出一点偏白的肌肤。
子谈低头埋进楚湫的颈窝里,沉迷地呼吸着,他的气息落在皮肤上,有一些痒。
“锄秋。”他低低唤了一声。
楚湫感觉到光裸的皮肤带来的凉意,眼睛里终于一点点爬上灭顶的惊惧。他浑身颤栗着,仿佛脖颈上绕着一条毒蛇,冰凉的,可怖的。
下一秒就可以把他吞得干干净净。
楚湫剧烈地挣扎起来,手上的镣铐被撞击得不停作响。可是他的腰被紧紧压着,下半身根本没有办法支起来,看上去像断掉翅膀的幼鸟,可怜地在地上爬。
压在腰上的那只手轻轻转了个方向,贴着肌肤移到楚湫的小腹上,把他的腰微微抬高了。
有手指揭开他的衣袍,顺着大腿根一直往里探去,一直往里……
楚湫的眼睛微微睁大了,身子抖得更厉害了。他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腰被一只手牢牢掐住。
“别……”楚湫垂死般地喃喃。
然而他已经跑不动了,只能全部承受。
…… ……
一开始的时候,楚湫也许应该会叫,会喊。
可是没有。





春昼 分卷阅读31
仰起脖子,长大了嘴巴,像是要发出什么声音,但那些声音全部被卡在喉咙里,喊不出来。脸上仅剩的一点血色褪的干干净净。
他在被进入。
快的,狠的,毫不留情的,身体仿佛顺着脊骨被一寸一寸地被剖开,疼的厉害,疼得受不住。
他觉得他要死去了。
到后来,楚湫的感官在疼痛中逐渐变得麻木,他才积蓄了一点气力,发出些惨叫。那声音是痛苦的,断续的,撕心裂肺的。也十分细微,十分的轻,因为楚湫连喊的大一点声的力气,也没有了。
他感到小腹仿佛有什么可怕的隆起,下意识地想去摸。但是楚湫的两只手被铐着,完全没有办法动弹,甚至没有办法往前爬几步。
楚湫仿佛在一瞬间就瘦了下去,脊背处的两块蝴蝶骨勒着皮肤清楚地显现出来,随着身体的颤抖,一晃一晃的。
这一天都显得格外漫长,甚至不知道过去了多久,还剩下多久。有时候楚湫在麻木之中回复一点清醒,身后那处的疼痛便顺着脊骨爬上来,尖锐地刺激着神经。他实在受不住了,脑袋想往床头撞去。
下一秒就被子谈一巴掌打的偏过了头去。
那一刻楚湫满耳都是嗡嗡的轰鸣声。
子谈捏住他的下巴,狠狠抬起来:“想死?”
楚湫被迫看着子谈,他已经哭的泪流满面,生理性的疼痛让泪水依旧在源源不断地涌出来。
我把他弄哭了。
子谈这样想着。但没有半分后悔。
反正迟早也是要弄哭的,先让他尝尝什么是疼,得不长教训。
曾经的那个温雅和润的贵介公子撕开了可观的外皮,变成一头狰狞暴烈的凶兽。
……
楚湫全身光裸着,双腿打开跪在床上,被占有着,一直一直,仿佛没有尽头。
性器一下又一下,像铁楔钉入体内一样,疼得他浑身战栗。血沿着大腿不停流下来。
子谈是这样无情啊,他眼睛冷冷看着楚湫,看着他磨的鲜血淋漓的手腕,身下的动作一点也没有轻。
每撞一下,楚湫眼里微弱的光芒就低下去一点,最后变成一片死灭。
…… ……
楚湫从噩梦里醒过来的时候,额头上全是冷汗。
他的心脏还在剧烈跳动着,一时间分不清是在梦中还是现实。
无论过了多久,只要想起那件事,他还是忍不住害怕,害怕地浑身战栗。
已经入夜了,四周全是漆黑,只点了一盏灯。
床边坐了个人。
楚湫模模糊糊看见那人抓住自己的手腕,在轻轻地吻着,吻在那一道道的青痕上。
他浑身一抖,不由自主的挣了挣。
那个人见他醒来,伸过手来,说:“你有一点发烧。”
楚湫推手抗拒着,没有用。
还是被抱在那人怀里了。
他有点看不清那人的面孔,但身体的本能里还是深深畏惧着。楚湫努力想挣开,他浑身都在出冷汗,仿佛是使劲了全身的力气,然而依旧被牢牢锁在背后的怀里。
“你乖一点。”身后的人轻轻拨开他额头上汗湿的头发,这样说着。
作者的话:
老狗比!(痛骂)
30
楚湫没有回答他。他最终还是顺从地躺在那个人的怀里。
巨大的沉默将两人远远隔离开来。事实上,沉默已经是他们如今的相处方法。也算不得是他们,因为往往是子谈单方面说着,而楚湫闭着嘴不出声。
子谈好像并不对此感到厌烦。
楚湫有些看不清他,有时候他是那样的凶,然而半夜醒过来时,却能看见他低头轻吻自己手腕上的伤痕。
他垂首的样子让楚湫模模糊糊想起之前的回忆,之前那个仿佛已经被埋葬的子谈。
那个,对自己那样好的禹章。
…… ……
最初那次在床上,楚湫昏过去了三次。
他醒过来的时候,是深夜。楚湫的眼睛还是昏过去的时候那样的死灭,空空洞洞的,没有什么光亮。
房间里没有人。他的身子洗的十分干净,换上了衣服。手腕上的镣铐被卸去,伤口已经上好药。身上盖着被子,有人替他仔细掖好了被角。
可惜这一切,楚湫全部看不见,感觉不到。
他眼睛飘忽不定地在房间里游移,最后落在那扇门上。楚湫掀开被子,想朝门那边走去。他的脚刚刚触地,整个人就倒在地上,发出一声重重的闷响。
没有动作时,这具肉体只是没有知觉的麻木,一旦动起来,全身的每一个骨头缝隙里都往外漏着疼痛。楚湫倒伏在地上,痛的浑身发抖,一边茫然地想:“我……怎么了……”
然而他还是想努力够着那扇门。
他开始爬。
楚湫用尽了每一点肌肤,每一块皮肉的力气,贴着地毯,一寸寸挪过去。肉眼可见地,从指尖到肩膀他都在剧烈颤抖着。
楚湫从来没有这样能忍痛。他一直都是要哭便哭,要笑便笑,什么心情都露在脸上,哪里像现在这样,疼得要命,只敢拼死般的呼吸几下,并不叫出声。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爬到那门前了。楚湫有些困难地抬头看了一眼,门是那样高。
他用头砸了一记门,发出“咚”的一声。
然后他又砸了一下,一下,又一下,不停歇着,而且愈来愈重,简直像感觉不到疼痛似的。鲜血很快沾满了额头,也染红了门框。
门被打开了。
有人把他抱了起来,动作有些无措,那人扳过楚湫的头要看他额头上的伤势。而楚湫还只是死死看着那扇门。
当他一步步远离那扇门的时候,楚湫仿佛终于认出了抱着自己的人,感到恐惧般的挣扎起来。
是子谈。
楚湫看上去像什么发疯的动物,全无理智,全无清醒,一味在那里挣扎。子谈腾出一只手去制住楚湫的肩膀,刚伸到他面前,楚湫一口便咬了上去,他额头上的血顺眉毛淌下来,看上去像是把眼睛染红了。目色十分凄厉决绝。
子谈停下了动作,任凭楚湫那样咬着,那样仿佛要把肉也撕下一块来的咬着。楚湫在这安静中逐渐使尽了气力,微微松开了口,低声喘息。
子谈把楚湫放在床上,没有管手上正在渗血的伤口,他伸手小心地打开楚湫的嘴巴,仔细看了一圈,再小心地合上。
“楚湫,是不是很疼?”子谈轻轻抚了抚楚湫的唇。“你咬错地方了。”
说罢,他把头往前靠近,将脖颈完整地暴露在楚湫视线之中,指了指其中的一根经脉:“你要往这儿咬。”
楚湫像是被吓坏了,茫然地怔在那里,慢慢地,他流下泪来,胆怯地摇了摇头。
…… ……
这不是结束而是开始。





春昼 分卷阅读32
湫的神朝着危险的边缘不断滑去,他开始变得恍惚,错乱。他不分昼夜地往门那边爬,然后被子谈一次次抱回去,手上的镣铐叮叮当当作响,永不停息。
楚湫常常蜷缩在门的角落昏睡过去,没有月光的夜晚,瘦弱的身影身影远远望过去,像一滩墨。
此外,在床上,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有无数次。
楚湫在哭。
他觉得疼,疼得要命。
手依旧被铐在床头,而下身,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遭受这样的折磨。后穴在不停渗着血,床单皱着,斑斑点点布满了血色。
也不过一个月光景,但是楚湫整个人明显地消瘦下去。原本健康的富有活力的青年身躯,瘦削到可以清晰描摹出骨头的形状。
他惨叫着,挣扎着,但全然没有用。
全然,没有用。
后来,每到遭受这种苦楚时,楚湫总觉得灵魂仿佛剥离开肉身了,居高临下地望着在床榻上被凌辱的自己。
而那个凌辱自己的人……
是自己的挚友,自己唯一交心之人。
楚湫感到眼泪更汹涌地流出来,然后有人用指腹轻轻擦去。
…… ……
后来,是一个阳光很好的清晨。
子谈打开了门,把楚湫抱到门口。太久没有见到阳光,刺得楚湫有些睁不开眼。
他许久许久,没有接触到外面的光与空气了,于是下意识地伸手在空气里拨弄,好像要抓住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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