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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留香]之一川波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因果定律
而江湖上传言常青岛的岛主姓朱……
像这种奇人异事,江湖隐秘,涉及到朝堂江湖的事情,江湖人知道的不多,真正的朝中官员也不见得知道多少。唯有他们这些真正听命于天子的江湖客才了解,皇帝派人调查这些,就是为了抓住建文帝。
而之所以皇帝要来武当挑一个人出来,萧疏寒现在想想,估计是迁都在即,胡将在中原多加行走。而江南这一片,皇帝自然希望江湖上能够个属于朝廷的后起之秀深入江湖进行查探。
而这个人还不能与天道盟有关,除天子外,不能将权力归于一人。
谢清和自受教于萧疏寒之后,便未与师兄弟再见面就又离开了武当山,他要前往金陵,首先拜见胡、其次拜见锦衣卫指挥使赛哈智,最后谢清和得去见一个人,是他自己想要见的,那人就是焦林。
萧疏寒当年知道的事情,也只是皇帝庞大组织计划的一部分,比如他只知道神秘的常青岛,却不知道当年杜先生曾与一个锦衣卫有过一段姻缘,那人便是焦林。而去岁楚留香还和这个焦林打过交道,据说玉剑公主刺杀史天王的时候,楚香帅正在史天王的海外孤岛上。
谢清和听说之后真是无奈至极,香帅啊香帅,还真是和江湖上许多奇闻扯上关系。
胡不在金陵,他老母亲去世,丁忧去了。谢清和想了想,写了封信通过朝廷官驿送到了胡侍郎家中,听他有什么指示,毕竟谢清和还是受胡安排的。
安排好这些,他低调的前方锦衣卫指挥使衙门拜见顶头上司赛哈智,请他开个条子,允许自己进入锦衣卫档案库查看档案,指挥使已经得到了旨意,自然一路大开方便之门。
指挥使赛哈智是前朝咸阳王赛典赤的七世孙,如今已到知天命之年,因纪纲谋反在前,皇帝用赛哈智就是取他的踏实安分。
指挥使在偏厅见了谢清和,双方在和谐恭敬的气氛中结束了这次见面,赛哈智相信这第一次大概也就是最后一次,以后除非天塌地陷谢清和都不会来见他。人家就是挂个名罢了,胡大人麾下也好,道衍和尚麾下也罢,这种编外锦衣卫都有。
赛哈智不奇怪,赛哈智也不打算深究,他前任纪纲是个什么下场他知道,赛指挥使只想好生在这位置上待着,安生退休。皇帝想干嘛就干嘛,他一切照办就是。
谢清和心情愉快的离开了,还带着一把赛哈智指挥使送的刀,是皇太孙托他送的:并非锦衣卫常用的绣春刀----那太容易暴露。这是一把工部武库司打造的仿唐代横刀,但是比横刀略短、略宽。
刀首微翘,刀身略带弧度,却没有绣春刀的弧度大。整体上有一种动人心魄的魅力,谢清和几乎看呆了,这把刀真是太美了。他克制的谢过了赛哈智,遥谢皇太孙,捧着刀回到客栈的时候,越看刀上的花纹越觉得真是太妙了。
这刀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只是上面的暗纹似乎是天然而成的,谢清和捧在手中打量这把刀,忽地明白了有些剑客为何沉迷于藏刀剑,因为有些兵器仿佛有灵,真的太美了。
不过,也不能沉溺于器物之美不可自拔,这个道理谢清和小时候就被教导过。还是正事要紧,说起来,自己要不要写个什么谢谢皇太孙呢……算了算了,还是有了什么好消息一起禀报太孙更有用。
那么,下一步就是找焦林。
焦林很好找,他当年在锦衣卫,后来想办法被选入了东厂做千户,再后来,据谢清和在档案库中查到的资料来看,就是因为那个“常青岛来的杜先生”,焦林被当时的东厂督主暴打一顿,开革了职务,就此,焦林就流落江湖了。
不过他本就是金陵人,还是住在金陵,而且那位杜先生走的时候给他留下不少金银珠宝,按说日子应该过得不错。然而,好像因为受的刺激太大,焦林自暴自弃的很快散尽家财,成为了一个江湖浪客。
浪子嘛,赌场、酒馆、青楼,是他们常去的地方。谢清和通过锦衣卫在各处盯梢的地方找到了焦林常去的几个地方,玲珑阁就是其中之一,还有金陵的有祥酒馆,以及一家暗地里的赌场。
谢清和就是在赌场找到的焦林,碰面的时候焦林输钱输的几乎要当裤子,还是谢清和拿钱为他还的赌债。自然,也拉上了交情,焦林拍着谢清和的肩膀大笑:“年轻人厉害啊,我们也算忘年之交了!”
套交情快的超出谢清和的意料,看来,焦林真的是放浪形骸、不拘形迹。
焦林带着新认识的小朋友离开赌场,又在有祥酒馆喝得酩酊大醉,谢清和就扶着他回到了焦林的家。
家中可称家徒四壁,唯有墙上挂着的一把连刀鞘都没有的缺口刀能证明主人也曾有过好前程,看着这间房,“落魄”二字真是跃然眼前。
焦林宿醉而醒,揉捏额头,他真的是老了。去岁在楚留香的帮助下知道了玉剑公主刺杀史天王成功,焦林就觉得那对母女或许都是一样的,一样的聪慧,也一样的和自己不同:她们完全没有常人的感情。
外头的月亮高高挂起,估计也才半夜,焦林起身却看到门口处一个颀长的黑影,吓得腿一软又坐回了床榻上:“你、你是何人!”
黑影从门口处走了过来,一步一步走的非常笃定,脚步声让焦林心中忐忑。这个不知道是人是鬼的黑影拿出火折子点燃了蜡烛,昏暗的烛光下,谢清和阴郁英俊的脸照映露了出来。
“哎哟,小兄弟你是想吓死我啊。”焦林松了口气:“人吓人吓死人。对了,还得多谢小兄弟送我回家呢。”
焦林终于发现了异常,终止了自己的喋喋不休,谢清和坐在蜡烛旁边一声不吭。
“呵、呵呵,小兄弟、哦,少侠,你有事?”
谢清和坐在烛光旁边,从身上摸出一块腰牌,焦林心中一沉,这个年轻人摸东西举起来,身边烛光却无一丝晃动,内功过人。
等到焦林擦擦眼睛,凑近些看清腰牌,吓得挥舞着手臂“啊啊”大喊,连退几步。
“你、你是锦衣……”他还算知道要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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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尾的字消失在口中:“你是,还是个总旗……你来我这里做什么!”
焦林总算知道,这个年轻人不是什么看见他有难,出手相助的好心人。也对,这世上怎会有无缘无故的好人呢,必是自己有用啊,唉,自己一把年纪怎么还是有眼无珠呢。
谢清和起腰牌:“在下秦和,奉命来问前辈几个问题。”
焦林失魂落魄的坐在床上,闻言苦笑:“我已经离开锦衣卫数十年了,怎敢自居前辈。”
谢清和在阴影处打量着焦林,这是个彻底丧失了志气的男人,也是个自暴自弃的男人。他想起了焦林的经历,心中有几分同情,笑道:“焦翁也还是江湖前辈嘛,您放心,秦和此来并非要为难与你,只是有些事情心中疑惑必要焦翁解惑。”
焦林还以为谢清和是锦衣卫派来要他命的,毕竟他是玉剑公主……的亲爹嘛。
谢清和却觉得,这么个平庸至极、遇到挫折就被挫伤不能东山再起的男人,真的能被杜先生看中,与他生下玉剑公主吗?
作者有话要说:
原著的确是玉剑公主她亲爹,然而游戏中不是,游戏里玉剑她爹是建文帝的长孙、太子/夜帝朱文奎的儿子朱诚。
第28章第28章
谢清和没有看焦林,只是状若无事一般挑了一下烛芯,笑问道:“焦翁,秦和只想知道一件事,关于杜先生。”
焦林的脸色变得惨白,结结巴巴道:“这,关于她的事情,当年我已经对东厂和锦衣卫都说了呀。”
“诶,您当年是说了,可是时隔这么多年,您就没在想些别的?”谢清和无所谓的挑着烛芯,看着烛光一跳一跳的晃动:“当年的情况我也略知一二,您又被打、又被开革,心中难保没有怨气。如今时过境迁,焦翁一定有什么当年没说的事情能告诉在下。”
焦林咬咬牙,猛地抽出长剑直直的冲着谢清和刺了过去,谢清和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直到剑尖到了眼前,椅子自己动了起来向后飞起。一个跟头,谢清和的脚踢在了焦林的肩膀上,长剑落地。
躺在地上的焦林捂着肩膀,好像被一脚踢得伤着了骨头。谢清和还是坐在椅子上,不动如山:“焦翁,何必呢,要这样自讨苦吃。”
焦林嘶哑道:“她无论如何都是我女儿的母亲,该说的我也都说了,你不必百分心机。”
他真是老了,谢清和扬眉暗笑,这话不就是承认了他的确有事当年没有说出来。嗯,关键还是因为杜先生是“我女儿的母亲”,为了玉剑公主,焦林也不会说。
谢清和眼睛一转,想出了一条计策,有点缺德。不过如果焦林不信,他也没办法,试试看罢。
“哈哈哈,焦翁。”谢清和起身将焦林扶起来,按坐在床上,又捏捏他的肩膀。
焦林已经失去了反抗的意志,这年轻人的武功远高于自己,既然不打算杀自己,还有什么可反抗的。
谢清和将小凳子搬过来坐在焦林跟前:“焦翁,你知道公主的生日吗?”
焦林一愣,具体的他还真不知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谢清和笑笑:“那,焦翁,你知道公主出生的时候什么样吗?哎呀,就是她早产吗?”
焦林愈发的一头雾水:“你、你到底什么意思?”
“杜先生好像从来没有说过,公主是你亲生的女儿罢。”谢清和终于说出这句话:“焦翁,倘若你真的是玉剑公主的亲生女儿,杜先生并不像是小气的不许女儿认父的人,玉剑公主也不是那种非要隐瞒身份的人,为何她们从来不提起你呢?”
焦林脸色发青,头上青筋凸了出来:“不准你诋毁她的名声!”到了这个时候,不知道这个她是谁。
谢清和态度平和:“在下不想玷污谁的名声,想来那样的奇女子也不会在乎,既不在乎、又不提起,只有一种可能。焦翁,您好好想想。”
今晚是不会有什么结果了,谢清和看着焦林像木头一样坐在那里,便自行离开。离开之后还叫来了锦衣卫属下的探子,不必做别的,只要盯着这个焦林。只要焦林离开这间小屋子,即刻想办法去应天府的福临客栈报告给他,一定要盯紧了。
锦衣卫在本朝地位特殊,谢清和又是指挥使亲自交代下来要听他吩咐的总旗大人,因而几个探子还是听话的很:毕竟瞧着事关重大,要是办砸了,上头不会放过他们。
谢清和还是回到了福临客栈,想做什么事情,想要做好就得负责任。虽然他觉得“我女儿可能不是我女儿”这个念头需要在焦林心里发酵一段时间,起码要一夜,可是万一今夜他就有动静怎么办?
必须回到约定好的福临客栈,老老实实的等消息。
躺在床上的谢少侠想到了师父萧疏寒的喟叹:替皇帝办事岂是那么容易的。其实他知道师父想说的是卖命,谢清和倒没觉得自己在给皇帝卖命,当时皇帝提出这个要求的时候,谢清和在最短的时间内想了一下。
不答应:前途莫测,整个武当山能干这活的反正不是自己就是居字辈那几个,其他人,武艺好的辈分高、辈分低的武艺一般,在江湖中混出来太难了。皇帝也不会善罢甘休,武当上下百十来号人的福祉啊。
答应:前路艰难,胡侍郎查了十年还是一团乱麻,谢清和没有自大到觉得自己比两榜进士、经验丰富的巡按更聪明有经验,许是无用功。但是起码武当山的危机没了,至于他自己,怎么说在太子、太孙面前还有堂伯父这一层缘分在,总不会比单纯的混江湖更差。
至于可能会有危险,谢清和嗤笑,倒霉的人喝口水都可能噎死;走在街上都可能被花盆砸死,而且死相难看,想那么多干什么。
于是他就答应了,而且他也知道皇帝不会多么怀疑他这个新进的年轻人,毕竟解缙在靖难最后的表现广为天下所知,横竖谢清和不会投奔建文帝一系。如果他敢这么干,皇帝那边只要将他的身世放出来,建文帝的后人还不得把他给五马分尸。
其实仔细想想,只是需要更加谨慎小心、失了些自在,谢清和并没有太大的损失,他把玩着腰牌想到,自己反而得到了更多。只是以后和江湖朋友相处的时候,需要多注意些,不让他们难做,也不要让自己难做。
不知道师兄弟们会怎么过新年,唉,今年自己大概不能同他们一起了。还有个蔡居诚的事情没说呢,谢清和想了想,这件事还是要自己亲自说比较好,写信万一让别人看见岂不是药丸。
还有楚留香,香帅的新年一定非常有意思,他有那么多朋友,而且那么会给自己找乐子……
楚留香此刻并没有心情找什么乐子,他回到了自己的家,打算与父亲一同度过这个新年。在父亲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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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留香总是个好儿子,他一脸笑意地将自己的奇遇讲给父亲知道,其中就提到了他结交了一位小友,比自己小了七八岁的样子,是个武当弟子。
坐在椅子山的中年人似乎被他的话勾出了一缕回忆,武当啊……他想起了某一年的上元节,他与一位武当友人坐在屋顶饮酒,他还记得自己说那位友人“拘泥”“不开阔”
中年人慈爱的看着儿子,三十多年了,当年这孩子才那么一丁点大,如今……还有那个孩子,不知如何了。
楚留香担心的看着父亲,中年人发觉了儿子担忧的目光,转而笑道:“你也不小了,说起来船上那三位姑娘,你到底?”
风流倜傥的楚香帅在父亲面前,和天下被催婚的儿子一样无奈:“爹、父亲大人,我,那三个都是妹妹,她们的身世您也知道。真的,就是妹妹,儿子真的没有别的想法。”
中年人只是笑,天色已晚,楚留香推着他去卧室,中年人赫然是坐在轮椅上,显见的不良于行。
谢清和在金陵福临客栈安坐不动等了三天,第三天晌午时分,锦衣卫的探子溜进他的房间禀告:“总旗大人,焦林动了。”
焦林在家枯坐三日,“秦和”说的那些话像针一样刺在心上,他一直惦念的,不能忘怀的小女儿,不是他的女儿……
他不愿相信,可是秦和说的没错,玉剑已经长大了,如果她想见自己的父亲,悄悄地来就是了。杜先生未必知道,知道也未必会拦着她,可是玉剑成名多年还是不见踪影。
我得让她给我个交待,焦林心道。这个“她”显然不是玉剑公主,而是杜先生,打定了主意,焦林拾一个小包袱就要走。尽管多年未见,但是出于对杜先生的了解,焦林知道,那个女人一定就在玉剑山庄。
看来我真的不能消停过年了,谢清和这厢也打点行装,背上包袱跨马就走。他在应天府东门看见了焦林,焦林似乎很着急,出了城门就快马加鞭。
谢清和就这么不远不近的在后头跟着,路上换了两次马,在腊八节之前抵达了玉剑山庄大门口。
这是他第一次来玉剑山庄,江湖上都说是玉剑公主的山庄,可是锦衣卫内档却怀疑玉剑公主背后有高人指点。
高楼广厦,单看这大门口上书写的“玉剑山庄”四个汉隶大字,就足够气魄惊人。谢清和目力不错,这四个字并非篆刻在门楣之上的,而是直接写上去的,入木三分之力,不知何人内功如此惊人。
他跟着焦林来到这里,换了身灰扑扑的衣裳,假装成赶路的旅人。起先谢清和还担心,万一焦林受刺激大发了,就在山庄大门口让人给他个交代怎么办?打起来,我要不要上前啊?
等到了地方一看,谢清和这才放心,玉剑山庄守卫严整,一派大家风度。可是这也拦不住门口诸多江湖客守在这里祈求接见。
谢清和坐在茶棚喝茶,看着焦林站在大门口犹豫半刻,最后拿出一件东西请人带给山庄里的那个人。而他的耳边传来闲话:“听说玉剑公主常在天道盟处理事务,怎么这山庄还有这么多人求见。”
另一个人就答道:“孤陋寡闻,不知道吧。这山庄里有玉剑公主一位长辈在,在她老人家跟前讨个好,便是公主也会听从。”
不一会,焦林就离开了大门口,谢清和放下茶碗,带上斗笠跟了上去,亲眼看见焦林入了角门。谢清和打量一下四周的地势,在巡查的人走过之后,从阴影处轻轻跳起跃上了高墙。
作者有话要说:
重要人物出场:楚留香他养父
第29章第29章
谢清和伏低身体靠在墙头上,趁着有个小厮落单将他打晕,换上了衣服。被敲晕的小厮被他拖进了假山洞中藏好,谢清和低着头耸着肩膀走了出来。
假扮他人这种事情宛如撒谎,只有骗过自己才能骗过别人。谢清和在心中默念,我就是个小厮,当年他在家的时候也有小厮和跟班。这些人在主子跟前就没有能够梗着脖子抬头说话的,无一例外都是半低着头,从不直接看人。
他很快的就跟着一对小厮从花园的抄手游廊往外走,眼睛垂着左右的瞄,似乎这些小厮方才走到了花园的拱门处,然后就往外走,为什么不进去呢。
很快他就知道了答案,焦林被一个管事般的人引着走到了花园的一处亭子中,将焦林安顿在那里,管事就退了下去。
谢清和跟着小厮走出去,心中将路线默记下来。离开这个大花园的时候,趁着左右无人,站在最后的谢清和跳到了半人高的灌木丛中,往墙根深处走,蹲下去伺机而动。
月上中天的时候,焦林才被人带走,谢清和的腿已经失去知觉了。
他觉得自己大概已经在这里蹲了一个多时辰,来来往往的人让谢清和发现一件事情:从大门到花园有男有女,有婢女有小厮,而小厮都是进入花园就离开,婢女却没有回来。
也就是说小厮只能走到花园,而婢女可以进入这山庄的更深处,这座山庄还是女人当家。谢清和暗自叹息,那就不方便我混进去了,身长八尺、蜂腰猿背的谢少侠怎么假扮也不会像二八少女。
只能希望焦林面子够大,见他的人能说一些有用的事情。话说回来,如今这个天气,就把人放在亭子里撂着,真是不怕冻死人。
来见焦林的是个中年女人,女人微微欠身:“请随我来。”让焦林跟着他走。
谢清和此时却赶上了巡夜换班,两伙人在这里交接,给他封在了草丛里不能出去。原本想活动一下腰腿的谢少侠伸出去的脚还没有回来,只好做个蹲着的独立金鸡,好不容易熬到他们都走了,谢清和悄悄地从草丛里闪身而出。
焦林和那中年女子已经要走过花园中的那扇门了,谢清和躲在了抄手游廊的拐角处,天色已晚,倘若不是走近仔细看是不能发现此处有人的。
等到他们走了进去,谢清和才闪身而出,轻轻一跃就在游廊顶上。站得高看得远,焦林进入的那个院子警戒程度远高于花园,谢清和眼睛一扫已经看出连守卫的小丫鬟怕都有功夫,如果就这么进去,那肯定是不行的。
怎么办呢?
眼看着焦林跟着人越走越远,谢清和看到了那院子最显眼的建筑外面就是高墙,自己可以先从这里跳到外面,然后绕过正面守卫的人直接进入那个屋子。至于焦林会不会进去,那就不好说了。
谢清和掏出一块黑布蒙上半张脸,从游廊跳上了墙,外墙下还有巡夜之人。谢清和只能小心翼翼地缓步向前,尽量伏低身体,随着越走越近,他听到了巡夜人在聊天。
“哎呀歇一会罢。”墙下两个巡夜人说话,“这半个时辰咱们都能都六趟了,谁敢来玉剑山庄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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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
另一个人将灯笼放在地上:“成,歇会。”然后开始解腰带,放水。
谢清和偷偷一笑,趁着这个机会,飞一般的从墙头跳跃到了焦林所在院子的外墙上。他像是被糨糊贴好的对联一样贴在墙上,只靠着双手的腕力保持平衡,一点一点的挪到了之前见到的那栋显眼的建筑。
说它显眼是因为这个建筑的形状规制很像衙门,但是这个建筑只是外表看起来像,实际上是二层楼,还有一个观星台。谢清和就是跳到了二楼,所幸二楼此刻无人,也没有灯光,他轻轻地放慢脚步,蹭到了楼梯处。
楼下隐隐有灯光,并传来说话的人声。
“新月究竟是不是我的女儿?”这个痛苦的声音是焦林:“你说话啊!说话!”
漫长的沉默,焦林几乎疯了一般求对方说话,谢清和也屏住呼吸,他猜与焦林对话的人应该就是杜先生了。
终于,那人开口,说出的话却像冰块一样,饶是谢清和旁听也被冻得一个激灵。
她说,“你为何会认为新月是你的女儿呢?”
无上天尊老天爷啊!谢清和捂着自己的嘴不让自己的吸气声被听到,他这是乌鸦嘴转世吗?这话的意思太明白了,玉剑公主真的不是焦林的女儿!
难怪这么多年这对母女都不搭理焦林,只有焦林剃头挑子一头热,原来是因为的确毫无关系。焦林从头到尾,都是杜先生的一块踏脚石罢了,谢少侠悄悄偏头往下看,焦林自己也傻了。
被人暗指“你女儿不是你女儿”是一回事,当事人亲口承认就是另一回事了,焦林不觉得如对方这样的女人会欺骗他,或者说气话,杜先生从来不是那种人。那么自己心心念念的女儿,一直牵挂的女儿,不惜自己一死也希望能过得好的女儿,呵呵,和自己毫无关系。
他想大吼、想叫喊,想发疯,然而他所有的妄念都在直视杜先生的那一刻被冻结了。杜先生就坐在上首,用那种“烂泥扶不上墙”的眼光看着他,在她看来,焦林的痛苦是不值一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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