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宋末之山河动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让你窝心
“这……那当如何”整肃军纪是赵昺提出来的,有是力主邓光荐执行的,关键时刻他怂了岂不成了耍人玩儿,他涨红了脸支支吾吾地问道。
“应速派使者持殿下手书前往雷州召回江翊善及后军,查明情况后,按律治罪,已正军法!”邓光荐言道。
“那……那按律该当何罪
第168章 不败之地
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赵昺泪眼看花,瞅着邓光荐尴尬的样子暗自为自己的精彩表演点了个赞。他此前就想过,如果单请应节严商议此事,那老头儿精的跟鬼似的必然轻易看穿自己的意图,那样自己付出和收益不和比例,因而专门请邓光荐前来砸场子。他算准了以其书生意气,眼里不揉沙子的性格,听闻江璆所为定然义愤填膺,欲杀之而后快。
当然赵昺也知道请邓光荐来也有风险,那就是其太过执拗,一旦认起死理来便难以收场,结果是弄假成真。为了以防万一,他也想好了对策,那便是小孩子的杀手锏——哭。谁都知道小孩哭起来没理也有理了,而他又是王爷,即便其急了、烦了,也不敢动自己一手指头,最终只能是依了他。现在看来效果还是不错,只是自己哭得太辛苦了……
“殿下,不要再哭了,如今事情还没有查清楚,也不好定论,也许事情还有转机!”邓光荐眼看犯了众怒,而殿下别说哭出个三长两短,即便上了火,也是他的罪过,只是不好服软,只能婉转地说道。
“先生也是如此看吗”赵昺止住悲声抽噎着说道。他知道让其如此说已经不易,自己见好就收吧!
“是啊,江翊善也是知道轻重的人,细思之下他也许有不得已的苦衷才会如此。”邓光荐见状也是松口气,轻声说道。
“本王也有同感,想那江翊善连连收复雷州、高州和化州三州之地,又不是打了败仗,即便不向帅府禀告,也应向朝廷报捷,可哪里都没有接到消息,除非其真想谋反自立,否则如何也讲不通啊!”赵昺抬手擦擦脸上的眼泪说道。
“是啊!江翊善若是投敌又何必与鞑子苦战,造反自立这太过荒唐即便他相反,后军上下又怎么会听从他的命令,这实在让人费解!”邓光荐听了深以为然地说道。
“正是,后军皆是福建义勇编成,他们曾与鞑子血战,双方仇深似海,绝不会叛国。而后军将领与江翊善又无深交,又怎么会追随他!”应节严点点头道,他断定后军不会反还有一个原因不便说,那就是后军统制庄思齐的三个兄弟还让殿下扣着呢,其不可能不顾及兄弟们的性命。
“既然如此那便只有一个原因,江翊善派出的信使同我们派出的信使一样被人截杀了,以致我们无法联络,产生了误会,但谁又会这么做呢”赵昺一脸问号地说道。
“若想知道谁截杀了信使并不难,只要找出最大的获益者便水落石出了!”应节严说道。
“曾渊子,必定是他捣的鬼!”邓光荐略一思索说道。
“这……这怎么可能,其是朝廷命官,虽同殿称臣,但与我帅府素无交往,更谈不上交恶,为何要如此呢”赵昺心中暗乐,心说这坏人都是挂了标签的,但凡有了错误便轻易让人想到其,可他嘴上当然不会这么讲,而是一脸震惊地反问道。
“殿下,人心险恶啊!”邓光荐恨恨地说道,“我大宋江山就是毁在曾渊子之流的手中,其能在朝廷危急时刻弃陛下而走,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老夫想也是他捣
第169章 举荐
经过一番争论,帅府三巨头基本达成共识,那就是要收回对后军的控制权,不能使曾渊子篡夺广西南路军政大权的阴谋得逞,而对于如何实施三人却产生了分歧。
邓光荐以为应采取断然措施,派大军前往雷州,以雷霆之势缉捕曾渊子,然后上书朝廷请求处置;对于后军就地缴械,将庄思齐羁押,带回帅府以军法处置,其以下官兵分散安置于各军,然后重组后军。而对江璆其依然主张给予处罚,但是不再坚持处以极刑。
应节严则认为强力处置不妥,因为广西南路大部仍在蒙古人的控制之下,大军过海必然惊动曾渊子,其若孤注一掷叛宋降元酿成大祸,甚至会殃及江璆和后军的安全,波及到琼州。因此不能不防,只有缓缓图之,逐步削弱曾渊子的势力,而不能强行为之。否则会落下陷害忠良的恶名不说,还会让朝廷有人起疑,以为殿下戕害同僚是为独霸广西南路大权。
赵昺也在琢磨,说实话他对此事的认识没有应节严那么深刻,也没想到后果会如此严重,一旦处理失策便会引起混乱。再者朝廷已经迁至广州城外的官富场,他能在朝廷那边安插眼线,人家肯定也会在自己身边布置探子,也就是说这边有个风吹草动那边定然很快知晓。而包括江万载在内的朝臣们一直怀疑帅府这班人有自立之心,自己窝在琼州还好,一旦调动大军便会惹得那边紧张。
再想想俩人刚说的方案都有些道理,却似乎又不大现实。琼州备战正是如火如荼之时,自己哪里有闲心跟他们逗闷子,而动用武力搞内斗也显得太小儿科了。兵不血刃的制服曾渊子,又能让后军脱离其控制才是正理……
“两位先生,我有个法子不知能不能行”前边已经铺垫好了,现在是亮招儿的时候了,赵昺喝了口茶说道。
“殿下请讲”俩人齐声说道,他们也是头疼,这事儿处理不好必然会引起一系列的麻烦,而殿下却往往能出奇制胜。
“本王想给他们请封升官!”赵昺笑着说道。
“升官!”两人又是异口同声道,不过嘴张的有点大,能吞下头驴。
“殿下,此事关系到帅府危亡,切不可开玩笑!”应节严正色地道。
“殿下,他们所为已触犯国法家规,理应严惩,怎能如此……太过荒唐了吧!”邓光荐甩着手说道。
“两位先生听我说完!”赵昺给两人续上茶道,“刚刚我们也已议过,派大军过海容易引起朝廷的误会,激起兵变;而派使者前往联络,又被曾渊子截杀,难以勾联。再有解决此事的时间拖得越久,后军便在雷州滞留的越长,曾渊子控制着广西税赋,他便可从容拉拢分化瓦解后军,最终被其收为己用。江翊善久留不归,而先生也说曾渊子为人狡诈,最善揣摩人心,天长日久难免被其蛊惑难以自拔,从而铸下大错难以回头。”
“殿下考虑的是,咱们必须要尽快解决这件事!”应节严点点头道,“那殿下这个升官计又有何讲究”
“正话反说!”赵昺做了个鬼脸道。
“这有做何讲”邓光荐更糊涂了,皱皱眉问道。
“本王会向陛下上书辞去制置使
第170章 点拨
应节严作为老臣当然对庆历新政有着更深层次的理解,当时大宋由于接连几次在对外战争中失败,国内社会矛盾激化,仁宗为了缓解王朝出现的多种矛盾,任命范仲淹为参知政事,富弼为枢密副使推行改革。他们提出十项改革方案,这些改革措施的大部分都被仁宗采纳,颁行全国,号称“新政”。庆历新政,取得非常好的效果,宋朝进入建国以来最繁荣的阶段。
但后世的有识之士都以为新政失败是因为新政限制大官僚大地主特权,实行时遇到强烈反对和阻挠。他们散布谣言,攻击新政,指责范仲淹结党营私、滥用职权。仁宗为了平息朝堂上的反对声下诏废弃一切改革措施,解除了范仲淹参知政事的职务,将他贬至邓州,富弼、欧阳修等革新派人士都相继被逐出朝廷。而根本原因还是仁宗看到反对革新的势力强大,他改革的决心开始动摇,最终失去了对改革的信心。
现在殿下爆出夏竦暗中修改奏章以致新政失败,应节严过去还从未听说过,而殿下如何获知这百年前的内幕也让他十分惊讶。他以为这虽不能算是根本原因,但也是诱因,‘欲图谋反’的帽子使得改革派这些贤臣们怎么能不倍感压力,皇帝如何不心存疑虑,而事情发生后大家面上看着是一团和气,可心中已有芥蒂,仁宗正好借助外部舆论的推波助澜消除‘隐患’,终导致一场改革虎头蛇尾的草草了结也不无可能。
“殿下之意也是想在奏章上做些文章”应节严虽然不大赞成殿下的这种做法,但眼前又没有什么好办法,而对付恶人也让他心理负担大为减弱,因而并不反对。
“嗯,算是吧!”赵昺点点头。
“唉,这就是所谓的笔墨如刀吧!”邓光荐也不是笨人,听罢叹道,“殿下之意也是想给曾某人扣上欲图谋反的罪名。”
“先生千万不要这么说,我们都是好人,如今要为两人请功,怎能胡乱栽赃!”赵昺摇着两只小胖手说道。
“殿下……唉!”应节严听了殿下的话真是哭笑不得,他明着充好人,暗里害人的事儿干的可不少了。但细想想殿下对好人也只是利用,却并没有害过一个好人。
“殿下就不要说笑了,还是说说奏章要如何写吧”邓光荐这个憋屈,自己为了维护大局违背了自己的为人和做事原则不说,现在还要不耻下问的向学生求教。
“先生大才,这点小事难不到你!”赵昺也看出来二先生神色不对,也赶紧先送上两句好听的以示安慰,“江翊善的功劳要事实求实的写,但也要委婉的说明其是被人胁迫和诱骗才擅自出兵的。而曾渊子那里功劳要往大里夸,大得让人不敢相信,还得让人一看便有本王是在被其威逼无奈的情况下做出妥协,不得不退让举荐的意味在其中,但又不能明确的表现出来。”
“殿下,这……我还是不大明白!”邓光荐听了琢磨片刻,还是觉的未能领会到其中精髓。
“云山雾罩,似是而非,指桑骂槐,这个先生总会吧”赵昺觉的跟他说话真费劲,平日他们这些士子们吟诗作赋什么‘白发三千丈,忧愁似个长’、什么‘桃花潭水深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张嘴就来,
第171章 人选
帅府后军出走,这么大的事情定然会引起各方的关注,总是瞒着盖着也不是事儿,终归要与众人见面的。于是赵昺召集各司首官议事,通报了事情的经过,当然不该说的打死他也不会说,尤其是江璆未得帅令便领军前往雷州之事,只说是曾渊子谎报军情,暂时主持琼州事务的江璆见事态紧急不及请示,以致被蒙骗。但其收复三州之地,也算是有功于帅府,因而暂不追究,待事情查明后一并处置。
被赵昺二次阉割的消息一公布便让众人议论纷纷,有要出兵讨伐的,有要上书弹劾的。好在他早已和应节严二人通过气,也商定了应对方案。于是在应节严的干预和引导下,事情基本按照他们所想发展,一番争论后基本同意了赵昺的做法,采用以守为攻的策略解决此事,使帅府避免分裂,又可兵不血刃的终止内斗。
接下来赵昺提出由自己率领‘慰问团’前往雷州时,却遭到了众人的一致反对,坚决不同意殿下闯‘狼窝虎穴’。这让他很无奈,雷州现在是大宋的地盘,驻扎的还是自己亲领的后军,但是都难获得众人的支持,来日自己若是想亲自领军上阵估计他们都会死谏到底。这也难怪人们都说皇帝是世界上权力最大的囚犯,皇宫是最大的监狱。
赵昺不相信曾渊子敢在众人面前对自己不利,更不相信后军胆敢背叛帅府。江璆身为王师更担不起噬主的罪名,恐怕最担心自己安危的反而是他,再者若是他有个三长两短,江万载就能吃了其。当然他要去也不会像关公一样玩儿单刀赴会,他没那个胆儿,也没那个气魄。不过众人的苦劝也让赵昺暂时打消了亲自会会曾‘恶人’的念头。
殿下不能亲往雷州‘兴师问罪’,堂上的诸位便责无旁贷了,那派谁去也够赵昺头疼的。如今琼州建设全面铺开,应节严作为军政一把手,自己的代言人当然是最忙的,可以说琼州一日没有自己可以,没有老头儿不行;邓光荐直接便出局了,以其的性格别看现在说的好好的,去了恐怕话不过三句就得跟人吵起来,他觉得其能不能活着从雷州回来都难说。
整军现在也正是紧要关头,军司赵孟锦肯定是离不开,而派其前去便有征讨的意味在其中,容易引起误会;仓司蔡完义正忙着筹建仓廪,储存、分配物资,而如今正是雨季,再不给自己划拉来的那些东西找个窝儿就都发霉了,而其出身太低,与曾渊子这种资历深厚,曾位居宰执的人打交道地位还不相衬,天然的处于弱势;漕司主官江璆不在,由潘方这个副使代管,忙得也是脚打后脑勺,再说他是副官,去了倒是真像慰问了。
赵昺掰着手指头算来算去,也只剩下宪司的高应松了,不过他也够忙的。琼州这地方天高皇帝远,不是贬来的,便是发配来的,要不就是没后台的,到了这儿荒蛮之地谁没有点情绪。当然你也不能指望他们都有李纲、苏轼和胡铨、李光他们的情操和胸怀,肯定是混日子的多,干事的少,哪
第172章 政令难通
赵昺亲到码头上送别使团前往琼州,其实他也是闷得慌想出来看看,待船队离开后便命人转道海口浦想看看工程进度。此时水寨已经初具规模,一座周长千三百步的方城基础已经奠基完毕,面对大海的方向也用石头砌成堤岸百丈,这个速度在古代缺乏机械的情况下也算是快的了。随后他又走了几个地方,查看营寨和仓廪的建设情况,可越看脸色越难看。回府后立刻召集在家的诸司首脑开会。
“殿下,现在各军已经竭力参与城防的修建,日夜赶工,速度以无法再提高。”赵孟锦一直陪着殿下视察,见他面色不善以为是嫌他工作不得力,导致进度缓慢,赶紧先解释道。
“本王不是说你。”赵昺摆了下手,转向潘方和赵与珞道,“潘副使、赵知州,本王可曾克扣你们修筑营寨、城池所需的钱粮”
“殿下,钱粮都是足额、按时发放,并不曾短缺!”赵与珞摸不着头脑殿下为何如此问,但还是老实的回答道。
“既然如此,工地上为何皆是各军士兵在劳作,难见征调的民夫,这又作何解释”赵昺质问道。过去百姓受政府征调参加工程建设、输送物资叫做服徭役,现代就出义务工,国家是不给工资的,只补贴伙食费,但今天他看过却发现服役的民夫很少,这只能说是官员工作不力。
“殿下,属下接令后已然根据各处所需人工,按照户籍多少,向琼州所属各州县发出公文进行征调。”潘方首先解释道,他们转运司是只负责做计划,执行却要靠地方政府的。
“殿下并非下官不尽力,而是实在难办!”赵与珞这才明白殿下为何不高兴,原来根在自己这里,他连忙起身道。
“哦,有何难办加强海防乃是当前重中之重,不可有一丝懈怠。若是合情合理本王不予追究,若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不要怪本王翻脸无情!”赵昺肃然说道。不过他看看赵与珞明显比前些日子黑了、瘦了,还顶着两个黑眼圈,显然也没闲着,心一软决定还是给他个解释的机会。
“殿下,琼州现在的情况想必殿下也十分了解,下官治下各县官员才经过调换,而诸多胥吏多有留任,他们这些人……唉,怎么说呢!”赵与珞叹口气道,“而乡中百姓应征并不积极,以各种理由推脱不到,即便来了途中也多有逃亡,使得征募民夫的口数难以达到。”
“你的意思是下属工作不力,百姓对征募多有抵触,使得任务难以完成”赵昺反问道,赵与珞点点头表明正是这个意思,“既然使用不得力为何不撤换,有抵触为何不解释,对于带头闹事的为何不予以惩处”
“殿下所言,下官也是一再催促,但百年顽疾,难以一蹴而就,下官只能说是尽力了!”赵与珞无奈地摇摇头,躬身施礼道。
“你……你真当本王年幼,就拿不动杀人的刀吗”眼见赵与珞摆出一副我也没办法,你愿意咋办就咋办的架势,把赵昺气的七窍生烟拍案道。
“殿下息怒,此事并不能完全怪赵知府,其这些日子也是四处奔走,
第173章 积弊
赵昺来到这个世界后便当了官,为了便于工作他也是恶补了些这个时代的社会构架和行政体系。而开府后每日和公文打交道,加上三位老师的教导,他对宋朝的统治方式和系统算是比较明白了。
宋代的州、县衙门中,除了中央所委派的官员外,还有很大数量的吏。在州一级政府里,有孔目官、勾押官、开拆官、押司官,粮料官等等;在县衙门里,有押司、录事、手分、贴司等;在县以下,还有乡和里,由官府差派乡村的地主当里正、户长和耆长。里正、户长负责“课督赋税”。耆长则专司“逐捕盗贼”。总之,这些乡村里正也算是官僚系统中最基层的小吏。由此可见吏是统治集团中一个重要而不可忽视的组成部分,其名目繁多,最主要的职责是经手征收赋税,处理狱讼。
而吏的来源有的是召募,有的是差派,有的吏是世袭的,父死子继。但绝大部分从形势户中选充。按照宋朝制度,乡村上户须服职役,即吏役,即担任州县衙门公吏或乡村基层政权头目,他们轮差服役期间,就由平户升格为形势户,退役之后,又降为平户。尽管各地的划分户等标准不一,但乡村上户往往拥有几百亩以上的田产,按现代的说法就是地主富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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